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大顺皇朝 第四百二十四章:茶庐论国事
王安石倒是没想太多,王雱饶有兴致地问道:“叔父是如何得知其中辛密?”
王安国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有一个老朋友,也是杨太师的门生。r?anen ???.?r?a?n??e?n?`?可惜他不入太师法眼,前不久还在太平州当涂县主簿,现在做了县令了。可怜他已至不惑之年,方才主掌一县。虽不曾入了朋党之中,亦知晓不少内情。杨太师自范相被贬后,一直担任宰辅,已然十多年了。便是先帝,都忌惮他权势滔天,门生遍地,朝堂之争,往往退让三分。小皇帝不过立了一个监察司,拉拢了一个户部尚书,又哪里斗得倒他?不过是杨太师见小皇帝年轻体壮,不愿大顺陷入内耗罢了。若是杨太师没有自请致仕,而决意率领门生反击的话,估计朝廷各个衙门都无人处理政务了,便是今时今日都不见得聚拢得齐官员来。”
王安礼也跟着叹息一声,说道:“估计杨太师早就后悔了吧,他致仕后,两百多门人被以贪渎罪处斩。若是当初不致仕,说不定还能救回一两个。唉,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两百多个……”
王雱插嘴道:“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其唯圣人乎?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杨太师纵容门生横征暴敛,已然天怒人怨。便是绝地反击,不过伤及更多无辜之人罢了。从叔岂不尝闻,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圣上虽然年幼。可悲天悯人之处。古之圣贤不能比也。杨太师及时抽身,散尽家财,方才得以保全身家性命。”
王安石道:“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杨太师位居宰辅之时,虽四海平靖,可民怨甚多。岂不闻君子上交不谄,下交不读邪?元泽此言甚是有理。余赞同。”
王安国叹道:“此间内情,我等知之不多,无从论证。杨太师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可眼下大事,却是圣上欲推新政,恐将伤及天下士子之心,大顺国祚不稳啊!届时哀鸿遍野,岂是介甫、元泽想看到的?”
王安礼也说道:“然也,子曰:‘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圣上心狠。不懂怀柔,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不然,子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若圣上事事怀柔,则天下人皆道圣上仁慈,恐祸事更深。圣上立新政,自是要正朝纲,断陋习,侄儿认为,虽行事极端,亦是大善之政也。只是爹爹与两位从叔,若是下科参考,则须放平自身,便是十品官也罢,可即时赴任,岂不快哉?以爹爹与两位从叔之才干,何惧不平步青云!”王雱分析得头头是理,王安石又是欣慰,又是担忧。皆因期间王雱说得激动,脸色潮红,可也咳嗽了好几次。
王安国连忙斟了一杯茶给王雱,说道:“元泽,你身子怎么这般弱,想是上次风寒,尚未痊愈?”
王雱激动之下,又咳嗽了起来,好半响才止住道:“叔父忧心了,元泽不过是小病罢了,没有大碍。”这话不过是安慰众人罢了,谁不知他身体的事,都可以拿药当饭吃了。
王安礼忧心道:“元泽的身体,怎可捱得过三日贡试!”
王雱强作笑容,说道:“季父多虑了,元泽不会参考的。”
众人听得他这般说,眼角皆是一酸。王安石说道:“上次赴京,元泽恰逢大病。余闻京中有一太医,唤名孙用和,曾得圣上亲自颁发科技奖,现于皇家大学教授医术。等来年开春,元泽便同我等一同赴京罢,治好了身子,比甚么都紧要。”
王雱苦笑道:“有劳爹爹操心孩儿病躯,实乃惭愧。元泽不孝,年近弱冠,还劳爹爹操心。”
王安石闻言默然,只是端起茶杯,又是一饮而尽。但凡他有心事,做事便心不在焉,做了这么久的兄弟,王安国,王安礼都知道他的这个习惯。
“三哥,莫要多虑了。以我等才学,不过是欠缺时运罢了。来年秋闱,定当一举高中。正如元泽所言,便是做了这胥吏又如何。凭我等才干,升官不过是迟早之事。”王安国笑着对王安石说道。
王安礼拿过那张《大顺民报》,出言附和道:“也如这报纸之言,十品官乃是最贴近民生之官吏。三哥既然有匡扶社稷之宏愿,又有下安百姓之仁心,何必拘泥官至几品?”
王安石摇了摇头,说道:“三哥非是忧虑不能做官,而是在忧虑圣上的抉择啊!孟子曰:‘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又有‘苟无礼义、忠信、诚悫之心以莅之,虽固结之,民其不解乎?’,圣上不体恤天下士子,若士子诘问,置圣上于何地?虽你我皆知新政之好,可天下之大,总有不轨之人!圣上一怒而兴大狱,其祸甚深。岂不闻‘天地之性,人为贵’?若再见血腥,恐民心不稳,民怨大增矣!”
王安国笑道:“三哥过虑了,尚书有云,‘以公灭私,民其允怀’,圣上公心于民,天地可鉴,谁人能驳?不过是秀才们面上有些不光彩之处,出于私心方而意图进谏罢了。我等未晋官身,便忧圣上之虑,何苦来哉?依我看,圣上近来行事之风有所转变,想必早有应对之策,我等就不要揣摩上意了。”
王安礼笑道:“是极,今日难得相聚,不如洽谈经学,待六哥回来,我们一同赴京罢。”
王安石听了他们的劝导,也释怀了,哈哈一笑,拿起茶壶一一添满茶杯,说道:“也是,如今要事,乃来年秋闱。我临川王氏一族,能否获取乡望,为世代书香门第,便看这一遭了。”
王雱见父亲已经想通,大为宽心。只是他病体未愈,已然困倦。竟在三人的谈论声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王安石见爱子如此,心疼不已。唤家仆取来衣裳覆在王雱身上,更是让人燃了火炉,唯恐王雱着凉。此刻虽然深秋,可江南西路却还是秋意逼人。王安石此举,不过是舔犊之情罢了。
王安国见此,忧心忡忡地问道:“长安孙用和孙太医果真有国手之术?”
王安礼叹道:“但愿如此罢,元泽是好孩子啊,就是身体拖累了他。若不是如此,他日后所成,定比我等都高……”
王安石听了他们的话,又是自豪,又是黯然,默默地拿起温在火炭上的茶壶,自己斟了一杯茶,又是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四百二十五章:纠缠不休
长安城北的郊外,已然进入一片深秋时的肃杀景象。? 燃?文 ? ? ?.?r?a?n??e?n?`官道旁的麦田,已经收割完毕,只露出了齐整整的麦茬,和被翻过的成块状的土壤。而这时,一种鸟在麦田上空盘旋着,似乎在保卫什么,凄楚地叫着,叫声偶尔被过往的渭河上的风刮歪。在收割过后,这种鸟就不必担心筑在麦根下的巢穴被人发现,也不必担心巢穴内的稚鸟或手感粗糙的鸟蛋会被人掏走了。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慢跑而来,已经偏离了驰道的路线。看这辆马车的车轮,轮轴都不是铁铸的,想必不是官家的马车。而拉车的马看起来也跑不快,想必是驽马一匹。
这马车出城后,跑了将近五里地后,偏离了官道,拐入了一条乡村小道中。穿过一片灌木林后,一个小村落豁然出现。村落上围绕着淡淡的炊烟,此刻已然接近午时,家家户户都生火做饭。因靠近长安,受一日三餐的影响,再加上京兆府的农户也还算宽裕,便也跟着养成了习惯。
“公子,到了。”
随着车夫一声清喝,马车的车帘便被挑开,一个身穿儒衫的年轻公子哥跳了下来。看他绫罗绸缎的,腰间佩玉,想必是极有钱的。可贵公子来这穷乡僻野做什么呢?
那公子哥还未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刘春,你说凤儿还会撵我走么?”
那车夫苦笑道:“公子,我是一个下人,又怎么知道凤儿姑娘的心思呢?”
那公子哥眉头一挑。扬手就想给这车夫一个巴掌。想了想又放了下来。低声怒道:“刘春,是你说的,午时前来,凤儿就不会撵我走的!现在来了,你想不认账?难道你不怕被我扫地出门吗!”
那车夫刘春苦笑道:“上次谁知道凤儿姑娘的娘亲不在呢……不过公子你放心,现在是午时,只要惊动了凤儿姑娘她娘亲,凤儿姑娘就没有借口撵你走了……”
这公子听了这话。总算面色缓和下来。他仔细想了想也是,大中午的,都在家吃饭呢,能跑到哪里去?整理了一番衣裳后,才踏步往前。刚刚走到农家小院门前,还没来得及推开柴扉,里面便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喊道:“姊姊,他又来了!”
这公子哥还未回过神来,一间土砖房里便冲出一个拿着勺子的妙龄姑娘,似乎一眨眼便来到了他眼前:“刘琦。你怎么就是缠着我不放呢!这里是我家,不敢接待你这尊大神。你走吧!”
原来这公子哥便是刘琦,上次被韩凤儿甩开后,他满城地寻找,就是找不到韩凤儿在哪。后来在一次巧合之下,他又碰见了韩凤儿。这一次他学乖了,让下人刘春来盯梢。刘春是刘家的车夫,韩凤儿没见过,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提防心。再加上刘春的模样,老实巴交的,谁知道他在跟踪呢。
从福利院到长安城外的这个小村落,刘春都记在了心里。回去告诉刘琦后,便兴冲冲地登门拜访了。没想那天韩母不在,去庙会卖刺绣去了,唯独韩成义在家。韩成义也瞧不起这公子哥,虽说他对韩凤儿一片痴心。韩凤儿是什么人物,那是武林高手,韩成义心中想象的未来姊夫,不是个武功绝顶的高手,也应当是个满腹经纶的士子高官。这刘琦手无缚鸡之力不说,连功名都未曾得过半寸,这样的人物,哪里配得上自己的姊姊?
刘琦没想到韩成义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好生无趣。在这农家小院里呆了半天,才见韩凤儿回转。偏生那天不知韩母出了什么状况,竟日至酉时都不见回转。心急如焚之下,韩凤儿哪里听得进刘琦说什么爱慕之类的情话?恨不得一拳把刘琦奉承的脸打成猪头样。刘琦偏生不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啰啰嗦嗦地讲了一大堆思念韩凤儿的话,把一旁的韩成义都听得起了鸡皮疙瘩。后来实在烦不胜烦之下,韩凤儿终于发飙了,要不是刘春舍命相挡,刘琦跑得快,再加上韩凤儿也没心教训他们一番,便由他们离开了。
可刘琦被这般一打击,回到长安城中差点没大病了一场。本身就病怏怏的身子,又受到了惊吓,养了近月方好。可就那会落下的心病,再也提不起劲来。
后来派刘春出去打听,才知道那天是因为韩母在庙会的刺绣没有卖完,才晚了回家。后来韩凤儿去寻的时候,才找到。怪不得那天韩凤儿会发这么大的火气,以往便是不喜欢,也只是不理人罢了。这心病一去,刘琦登时来了精神,要立时再去找韩凤儿,表明心意。
可刘春听了,吓得魂不附体。哪怕是养了近一月的伤,此刻想起来韩凤儿的拳脚,也惊得簌簌发抖。好说歹说,刘琦才同意第二日午时才动身。到了这农家小院后,刘春更是躲得远远的,就怕殃及池鱼了。
刘琦看着来势汹汹的韩凤儿,也是吓得双腿站不稳,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是来见伯母的!”
韩凤儿丹凤眼一扬,说道:“伯母也是你叫的吗?”
刘琦嬉皮赖脸地笑道:“我之前一向不是这么叫的吗?”
韩凤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韩母从屋里喊道:“凤儿,你和谁在外面吵呢?我都闻到一股焦味了,你的菜是不是又煮糊了?”
韩凤儿闻言一惊,连忙跑进厨房去忙活起来。刘琦这才放松了下来,高声道:“伯母,是刘琦来拜访你了,爹爹要我代他向你问好!”
说罢,刘琦得意地看了一眼在院中读着经书史籍的韩成义,高兴的劲头就别提了。韩成义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这人还真是厚脸皮,那日姊姊没把他打得下不了床,还真是便宜他了。”
刘琦洋洋得意,回头大声喊道:“刘春,还不快把礼物拿上来!”
躲得远远的车夫刘春,听了刘琦的话,便知道计谋已然得逞。这才放心地从马车上提下包裹好的礼物,抱着走进了小院中。这时韩母正好从屋里出来,见是刘琦,笑道:“世侄来了?”又瞥见刘春提着的礼物,笑吟吟地说道,“来便来,还买甚么东西!对了,世侄是怎么找到这的?”
韩母也不笨,总算记起了这个事。当初要来京城,可是没有通知刘家的,因为她都不知道到了京城后居住何处。(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四百二十六章:心上人不是你
韩成义眼都不抬,接口道:“还能怎么找到,跟着姊姊找来的呗。? ??.?r?a?n??e?n?`?”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客人来了,你还坐在这,不快去帮你姊姊一把?”韩母没好气地说道。
韩成义还是稳坐钓鱼台,说道:“孟子曰,君子远庖厨。娘,可不是我不想帮忙,这孟子说了,君子就应该远离厨房,不忍见杀生的。”
韩母有些生气了:“你这孩子,没让你去厨房啊,你去帮忙张罗台凳总可以吧?”
刘琦连忙赔笑道:“伯母不忙,小侄此来不为了一顿饭。能见到伯母身体健康,便知足了。家父知道伯母的住处,想必也会很开心的。对了,这是些布匹,给伯母做几身衣裳的。还有些笔墨纸砚,是给成义学习用的。”
刘春听了刘琦这么不懂打蛇随棍上的道理,急得在一旁挤眉弄眼。好在韩母是会待人接客的,笑吟吟地收下了礼物,说道:“世侄有心了,快里面请,屋里坐!”
听了韩母这么说,刘春才放下心来。这刘琦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哪有午时来不吃饭的道理,好歹也得蹭一顿饭,同未来丈母娘处好关系啊!不然的话,岂不是废了一次机会,还浪费了买礼物的钱银吗!见刘琦进了屋,刘春才松了一口气。这公子哥,实在不好伺候。
“义儿,泡好茶了吗?”韩母问道。
“泡好了。”韩成义没好气地答道,然后把一杯茶重重地放在刘琦面前。刘琦心中那个气啊,可偏生对着韩母又讲不出口。
“这孩子。太不懂事了。”韩母赔笑道。“世侄莫要动怒。我也管教不住他,非得他姊姊才行。回头啊我跟凤儿一提,他就蔫了。”
刘琦一听,内心苦笑不已。怕是韩凤儿还乐意见到韩成义这般对他哩,也不知为什么,自从韩凤儿到了京城之后,刘琦发现几乎都不认识她了。先前那个满怀心事,还像个女孩子家。到了长安城后,一段时间不见,行事变得风风火火起来,怎么看都不像是以前的韩凤儿了。
苦笑着端起茶杯,用手摸着还不烫,便喝了一口。没想到茶水甫一进口,尽是生涩之味。刘琦作为一个公子哥,何曾喝过这般难喝的茶水,强忍着恶心咽下去后,那股味道还在舌尖打转。差点没吐出来。良久,刘琦才缓过气来:“这茶似乎不大新鲜。伯母,回头小侄让人送些新鲜的茶叶来。”
韩母笑道:“能喝就成,无需破费。”
这时,韩成义在外头喊道:“开饭了!”
韩母听后笑着说道:“世侄,一起用午饭吧。”
“这不好吧?”刘琦假惺惺的说道,心中还不知多想留下来呢。
韩母笑道:“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罢了。”
刘琦终于也厚着脸皮,跟在韩母身后走进了厨房。这农家小院虽然简陋,可看着韩凤儿精致的脸庞,刘琦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看着他猪哥的模样,韩成义没好气地歪着头说道:“刘公子,要不要我帮你盛饭啊?”
刘琦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自己来。”
虽然韩凤儿一直没给他好脸色,可他就是忍不住要献殷勤,不停地给韩凤儿夹菜。韩凤儿则碍于韩母的脸面,不好意思拒绝。结果一顿饭,吃得那个诡异。韩母一直用看女婿的眼光,笑吟吟地看着刘琦和韩凤儿,意喻大家自然都明了。
结果是韩凤儿实在受不了刘琦的殷勤了,还没吃饱就丢下碗筷,逃也似的离开了厨房。刘琦本身就不是为这一顿饭来的,见韩凤儿离席了,自然也不会逗留。快速地把一碗饭扒完后,恭敬地对韩母说道:“伯母,小侄吃饱了……”
韩母乐于成全他们,笑道:“把碗筷放下便是了。”
刘琦总算开窍了一回,知道这是韩母释放的信号:快去追上韩凤儿!他喜不自胜地转身出了厨房后,韩成义幽幽一叹道:“这刘琦真是有毅力啊,可惜注定是无功而返……”
韩母惊讶地问道:“义儿,这是为何,难道你不想你姊姊嫁出去?”
韩成义头也不抬地就把韩凤儿出卖了:“娘,我自然是希望姊姊早日出嫁。其实啊,姊姊早就有心上人了,可惜并不是这刘公子。”
韩母奇道:“为何凤儿从未跟我提起过此事?义儿,是哪家儿郎,竟入了凤儿的眼?”
这边厢,刘琦总算追上了韩凤儿。而身负武功的韩凤儿都不需要回头,都知道是他跟了上来。
“凤儿姑娘!”
韩凤儿似乎没听到一般,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
刘琦气喘吁吁地绕到她前面,说道:“等等,凤儿姑娘,难道你就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这时候,身旁一阵秋风吹过,带起一片萧瑟。在落叶中,两个青年男女,怎么看都是一幅唯美的画卷。
韩凤儿低着头,似乎内心在天人交战之中。良久之后,她终于抬起了头,直面刘琦道:“我知道,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刘琦快要发狂了,他自认为他和韩凤儿青梅竹马,怎么能接受得了这个消息?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刘琦悲愤欲绝地问道。
韩凤儿此刻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人身材不甚魁梧,却顶天立地;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安邦治国;虽可妻妾成群,却只有一个发妻。这样的男人,才是她韩凤儿想要嫁的。想着想着,她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又带着心酸的语调说道:“我有心上人了,很可惜不是你。”
刘琦嫉妒得快要疯了:“是谁,我刘琦到底哪点比不上他了?”
韩凤儿秋波流转,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刘琦,认真地说道:“哪一点都比不上。”虽说"qing ren"眼里出西施,可韩凤儿这话倒是实话。以刘琦现在取得的成就来看,确实不能和韩凤儿的心上人相提并论的。
刘琦愤怒了,却很无力,他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你说,我是家世,门第,还是学识上不如他?抑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个粗鄙的武林中人,才入了你的眼?”刘琦大声地问道,眼睛里满满都是妒火,落在韩凤儿眼中,对他的好感又降低了好多。(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四百二十七章:好男儿当金榜题名
男人嫉妒起来,并不比一个女人弱。或者,男人的天性便是如此,争强好胜。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时,更是如此。刘琦从未想过自身方面有什么可强的,却自视甚高。满心以为韩凤儿与他是青梅竹马,便能抱得美人归。
可事实上是,如果韩刘两家不是世交的话,韩凤儿都不会拿正眼扫一下这等贵公子哥。除了显赫的家世外,这等贵公子哥还有什么值得显摆的地方?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除了时不时给地方治安带来些骚乱,祸害一下百姓之外,还能有什么作为?对于这种公子哥,韩凤儿是见一个打一个的。
看着愤怒与不甘等情绪交织在一起的刘琦,韩凤儿淡淡地道:“刘公子,我们是不适合的。便是我答应你,你爹爹也不会让我入刘家的门,这一,你我都清楚不过。”
刘琦又怎么会不知道?刘家乃高官门第,韩家家道中落,门第便不般配了。再加上韩凤儿不习女红,不读《女诫》,不工礼仪,如此“野蛮”女子,又如何会被刘琦父亲,刘同所认可呢?
“凤儿姑娘,若你答应我,我定会服我爹爹,让你过门的!”刘琦情急之下,就想去拉韩凤儿的手。韩凤儿乃是习武之人,又怎么会被他这书生所偷袭到?轻轻巧巧一个闪躲的动作,便横移出了三步之外。
“刘公子,请你自重一些!”韩凤儿有些恼怒了。若她没有武功傍身,岂不是被占了便宜了?即便是江湖儿女。也没开放到那种程度吧。更何况她还是个正经的黄花闺女。
刘琦连忙道:“凤儿姑娘。我是……”
“别了,刘公子,请你死了这条心吧,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你我本就不同,你是书香门第,而我则是一个将门之后。文武本就殊途,何必强求呢。秋闱在即,你不去温习经书。却在为我一个女子蹉跎光阴,值得吗?而你也有了妻室,我韩凤儿虽是将门之后,也不愿给人做妾。我的话完了,你我今生都不要再见了,告辞!”韩凤儿罢,转身就走。
刘琦突∟∟∟∟,m.±.c$om然明悟了:“难道你的心上人是个高官吗,凤儿姑娘!”
韩凤儿听了,脚步一顿,却没有再停下来。可这个动作进入刘琦眼中后。被无限放大了,刘琦以为她被自己中了。心中腾起了一丝胜算:“凤儿姑娘,我刘家在朝中有人,做官是不成问题的,你不是喜欢做官的吗,我就去做官给你看!”
韩凤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回头道:“绝了你的心思吧,现在圣上……圣上开始推行新政,你再想靠门荫、纳栗补官,想都别想了!”
“什么!”刘琦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便是来年秋闱的事,也是听刘春的。昨日他还躺在床上要死要活的,若不是刘春这个主意,恐怕他还起不了身哩。至于《大顺民报》什么的,那是官人才关注的,关他刘琦什么事?
如今听得这个消息,刘琦原本以为稳了的官位,突然间泡汤了。若是门荫、纳栗两条途径都行不通的话,他刘琦又如何才能做得了官?靠科举?凭刘琦这榆木脑袋,又如何在千军万马中搏杀出一条路来?呆立在原地良久,刘琦悔恨为何自己不早来长安。便是早了一两年,恐怕都做上一个从九品的官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