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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朕知道,儒术在进步,可不能丢失血性啊!文人不习武,文弱书生一个,一阵风就倒,能顶什么用?朕要的人才,提笔能书,提剑可舞。非文武双全,不能托以重任。文人不习武,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武人不习文,则不通经义,不明事理,胆大妄为。文武兼修,则神明通达,可谓国之大才也。”
文彦博颇为认同:“陛下此言,可谓金科玉律,臣受教!”
陆承启摇了摇头,叹息道:“这等大才,何其稀少?大顺就是文风过盛,武风颓靡,长久以往,国家有难啊!”
文彦博不敢接话,这牵涉太广了。说文官不好,传了出去,他成众矢之的。说武官不好,又会被小皇帝斥责。最好就是三缄其口,沉默不语。陆承启看他如此神色,便知道他内心在想些什么,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了。这风气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矫枉也不能过正,过了也会重蹈前朝覆辙。
话题一转,陆承启拿出一本奏疏,说道:“工部尚书李诫上奏,明言黄河治水,尚缺一人辅佐。文卿举荐一人,朕许他为工部侍郎,赴黄河沿岸治水。”
文彦博这才敢说话:“回禀陛下,臣以为安定先生弟子刘彝,可担此重任。”
陆承启微微一愕,这胡瑗好生厉害,怎么教出来的弟子都是大才,而且各行各业都有?“这刘彝是何人?”
文彦博答道:“刘彝,字执中,福州人。幼介特,居乡以行义称。从胡瑗学,瑗称其善治水,凡所立纲纪规式,彝力居多。第进士,为邵武尉,调高邮簿,移朐山令。治簿书,恤孤寡,作陂池,教种艺,平赋役,抑奸猾,凡所以惠民者无不至。元绶二十一年,为制置三司条例官属,以言新法非便罢。先帝择水官,以彝悉东南水利,除都水丞。久雨汴涨,议开长城口,彝请但启杨桥斗门,水即退。”
陆承启默默思量了一下,这刘彝既然有过治水功绩,给李诫打下手也是可以的:“就依文卿所言。朕有疑问,文卿可是安定先生弟子,怎地专为安定先生荐高徒?”
这话有点说笑的意味,可文彦博不这么看,老老实实地说道:“臣仰慕安定先生已久,吾儿曾送至其门下。臣亦和安定先生弟子为好友,有道是举贤不避亲,臣方敢举荐。”(未完待续。)( )





大顺皇朝 第六百八十七章:知行合一,崇文尚武
“行了,行了,朕还不知道文卿是何人么?”
陆承启不过是打趣,见文彦博如此认真,感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较真,连个玩笑都开不得。 其实也不怪文彦博,他受过的教育都告诉他,在皇帝面前,不能恣意妄行。那带来的后果,自然便是中规中矩,不敢有稍稍逾越。
陆承启大感无趣,便是固执如徐崇光,也会偶尔开一下玩笑,调剂一下君臣间的气氛。可这文彦博,刚直过了头,连玩笑都开得不尽兴,难怪陆承启会如此意兴阑珊。
“陛下若无要事,臣便告退了……”文彦博出声试探道。
“去吧去吧……”陆承启知道,文彦博作为参知政事,还是很多工作的,也不强留他。
其实大顺立朝初,并无参知政事一职。后来太祖认为宰辅权柄过大,万一有个好歹,也不好处理。再加上立朝初期更面临着平定内乱、统一全国、抵御外族入侵等繁重的军政要务之处理,宰辅便是再厉害,也分身乏术。于是,太祖就试图为宰辅设置副手,协助其处理日常政务,但不知为其设置什么官职犯了难。于是太祖便召翰林学士承旨陶谷问曰:“下丞相一等者何官?”对曰:“前朝有参知政务,参知政事。”乙丑,以枢密直学士、兵部侍郎薛居正、吕余庆并本官参知政事。不宣制、不押班、不知印、不升政事堂,止令就宣徽使庭上事,殿廷别设砖位于宰相后,敕尾署衔降宰辅数字,月俸杂给皆半之。大概是太祖意未欲令居正等与宰辅平起平坐,总归是要给宰辅一diǎn颜面。
做到参知政事,便等于副相了。只要熬得过宰辅,那升任下一任宰辅,是名正言顺的。只可惜文彦博时运不济,才做了参知政事没两年,还没把杨太师熬退,陆承启便废了宰辅,建立内阁了。按理来说,他才是最德高望重的,最应该做内阁首辅的。但徐崇光是“从龙之臣”,抢先站队了,他也只好落于人后,自叹时运不济。
不过参知政事也是朝廷重臣,只是尚未位极人臣罢了。许多人穷极一生,都未必能登上这个位置,文彦博也知足了,只要在这个位置上做到告老还乡,也算是不枉世上走一遭。再加上小皇帝似乎有意无意补偿自己,竟让自己做了恩科主考官。虽说只是这些举子的座师,可就是座师,门生故吏才遍天下啊!更何况这才恩科所纳进士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文彦博可谓声名大噪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陆承启想到这,拿起了那本李诫呈上来的奏折看了看,心中还是有diǎn担忧。虽然给了李诫偌大的权力,全权治水。可黄河这个老大难问题,一直在中原腹地肆虐着。从上古时代一直到现在,从未曾停歇过。黄河几次改道,定时的泛滥带来了肥沃的土壤,可害处更加大。
“看来,还是要植树造林,保持水土才行……”陆承启心系黄河沿岸百姓,不知道这洪水什么时候又要肆虐中原大地。“唉,多难兴邦,可汉人的灾难,也太多了些……”
感慨了一番,才拿起朱笔批复道:“朕已调遣治水行家,前去助卿一臂之力。”
写完后,陆承启唤来高镐:“且去吏部,告诉吴显祉,调刘彝去协助工部尚书李诫。再遣人将此奏折送到李诫手上,务必要快。”
“遵旨!”
高镐匆匆离去后,陆承启开始琢磨,给孙觉、陈襄的圣旨怎么写了。至于送信一事,陆承启没有丝毫担忧。自他掌权以来,每月都拨出款项,专门修路。不仅是驰道,还有驿道、官道,从长安城开始修,现在已经差不多可以修到幽云十六州了。南方因为江南人烟稀少,尚未着手修建。每每过了秋收后,工部都大肆招募青壮,给工钱、三餐,专职修路,成绩斐然。
至于为何修幽云十六州的路先,陆承启的想法很简单。若是边军抵不住辽国大军,可以迅速调遣兵马北上抗敌。再加上长安地处中原腹地,不像北宋都城汴梁,无险可守,只要应对得当,守住国土是绰绰有余的。
陆承启可以在有生之年开疆拓土,可他不能担保不肖子孙丧权辱国啊!为了攒厚diǎn家底,就要努力奋斗了,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做中兴之主的苦处,又有谁知道?
叹息了一声,陆承启心念一动,在宣纸上用金笔狼毫写下了八个字“知行合一,崇文尚武”。
翌日,长安城中,一如既往地从天刚亮便开始卖报。
卖报有报童,有报摊,还有书店,都开启了这份营生。而且还有许多报童得到了老顾客的青睐,准许他们上门送报,还提前给付一月的报钱,也不过六十文罢了。
“卖报,卖报,圣上欲开蒙学,皇庄出资,五岁至十岁孩童免费就读!”
“知行合一,崇文尚武,圣上御笔亲书!”
“卖报,卖报,蒙学先生,由陈襄、孙觉遴选!”
“……蒙学不限男女,皆可传道授业解惑!女子教《女诫》、《仪礼丧服-子夏传》、《周礼天官内宰》、《女儿经》、《烈女传》;男子教《千字文》、《论语》、《孟子》,大顺孩童一律免费……”
“……才德兼备弟子,皇家大学破格招录!”
……
报童一个个兴奋异常,奋力地吆喝着。虽然他们大多过了十岁年纪,为了帮补家用,不得不做这份营生。可古人兄弟姊妹多,即便自己享受不了这个待遇,可只要弟弟妹妹享受得了,那就行了。听说皇家大学为了蒙学一事,还特意开了女班,要是学成,举荐到家乡左近做工,大多是纺丝织布类的工作,工钱甚至比男子还多!
如此好的福利,怪不得这些报童如此兴奋了。行人见了,更是纷纷“慷慨解囊”,买了份报纸,不管看不看得懂,都装模作样地拿着看,嘴上评论道:“圣上真个是大手笔!”[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六百八十八章:讨官
小皇帝要开蒙学,还是皇庄出资,这消息一出,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自然是普通民众了,按照户部的数据,一个自耕农,要穷其三代之力,才能培养得出一个读书人。可见此时读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便是后世的《弟子规》也有说,“有余力,则学文”。通常的解释便是,家里条件允许了,才可以去学文。原文是孔子说的话,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但其实这是孔夫子对弟子们的要求,若是真的都做到了还真的不容易,如果做起来还有富余的精力,就要学习一些其他的文化知识。古人重文,但更重品德,由此可以看出。
而蒙学,自然也是培养一个人的品德。不论是孟子认为的人性本善还是荀子认为的人性本恶,都有一个共通diǎn,那就是可以通过学习来引导的。只不过孟子主张通过教化,扶植和培养善的萌芽,使善性得以发扬光大;荀子主张通过教化,限制恶的趋势,使人性之恶向善转化。
陆承启知道,大顺的百姓,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没有能力接触的,宣扬教化就无从谈起。是以从皇庄出资,开办蒙学,也就顺理成章了。只是这样一来,不免触及到官学和诸多私学。
大顺朝廷的最高学府,自然是国子监。朝廷在国子监下设置教授经学的国子学、太学,传授各种专门知识和技艺的武学、律学、医学、算学、书学、画学。官学为科举输送了不少人才,但都是一些愈发平庸的人才。这些举子进了国子监后,思想愈发僵固,不懂灵活变通。当然,这也和教书方法有很大关系。
国子监下的太学,则好一些。因安定先生胡瑗曾为太学讲学,所以太学中推行胡瑗的“分斋教学”(又称“苏湖教学法”)。其特diǎn是经义与实学并重,因材施教与学友互相切磋相结合。教出来的学生,确为国之大才。
除了国子监、太学以外,地方州府也有官学。在府、州、县、社建立了各类学校的建制与廪养制度(规定教官名称、职责以及学生人数和待遇),教学制度,考试制度,奖惩制度,以及向中央国子监输送监生的贡士制度等,颇为详备。还专门设立管地方教育的行政长官,如诸路学官、诸路设提举学事司等。朝廷还会颁置学田作为地方学校的固定经费,凡地方官学均有相应的定额学田,田租收支由学校经理。除了各学科以外,还有武学、医学等等,只是受到科举影响,武学日益衰微。
有人就说了,既然官学都这么多,为什么还要设蒙学啊,这不是冲突了吗!
其实不然,先前说过,一个自耕农,要穷其三代之力,才能培养得出一个读书人。蒙学时,要请私塾先生,这要一笔钱财。朝廷的官学也不是免费的,还要交束修。束修是学生与教师初见面时,必先奉赠礼物,表示敬意,名曰“束脩”,早在孔子的时候已经实行。学费即是“束修数条”,束修就是咸猪肉,后来基本上就是拜师费的意思,可以理解为学费。朝廷官学中仍采用束修之礼,并且朝廷有明确规定,要缴纳“束修”。只是这礼物的轻重,随学校的性质而有差别。老师在接受“束修”,还须奉行相当的礼节。束修的致送,表示学生对教师的尊敬。
弟子要拜师,总要有表示。“十条腊肉”,是孔子规定的拜师礼。到了大顺,比先秦时物质条件好多了,“十条腊肉”算不了什么东西。这束修摇身一变,就成了钱银。地方官学规定了,一年的“学费”为五贯钱,太学为八贯,国子监为十贯。莫小看这五贯钱,已经是大顺一个三口之家一年的开支了。只有土生土长的长安人,才觉得这学费不贵。可见培养一个读书人,有多么困难。而且这还是一笔豪赌,科举用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来形容并不为过,能真正金榜题名的又有几人?余者碌碌,不过沦为乡间私塾先生,代写书信之人,管账先生罢了……
不论在哪个朝代,寒门总是难出贵子的,天生资源就不向你倾斜,除非真的是天才,像范仲淹那样的天才,勤奋加上机遇才行。官学如此昂贵,很多钟灵毓秀的孩童都耽误了,这是一种悲哀。
这不,蒙学一出来,就抢了私学、私塾和官学的“生意”,很多人都愤愤地骂开了,说什么“多此一举”的有,“杞人忧天”的有,更绝的是说陆承启“瞎操心”的。因为他们知道,按照汉人贪小便宜的性子,怎么可能放着免费的不上,去上要钱的?或许商贾之家会选私学,官学,但更多的生源,却是被蒙学抢走了。
不过,他们骂归骂,动作却不会太大。因为蒙学最后是进到皇家大学里的。皇家大学是什么地方?按照读书人的话来说,那是培养手艺人的地方。除了学医好一些以外,都不是做官的。君不见,皇家大学的学子学了两年了,有什么出路?所以想当官的,要选私学、官学;想做工的,就选蒙学吧!
要是整个大顺最着急的人,应该非给事中孔霖莫属了。
任谁都知道,他孔霖是孔夫子的四十七世孙,这教化之事,怎么小皇帝想得到别人,就想不到他呢?虽然他并不是正房所出,可也是孔家之人啊!他是孔若愚二子,也算是颇有名声了。
他早上一拿到《大顺民报》,扫了一眼,就“义愤填膺”地连diǎn卯都不去了,直奔皇宫而去。
这时候,陆承启尚未起床,还在呼呼大睡呢。这孔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硬生生扛着露水,在宣德门外候了半日,又在垂拱殿外等了半天,才看到陆承启慢悠悠地走来。
“臣孔霖,参见陛下!”
深秋的早晨,此刻还是一片黑蒙蒙,高镐都还要打着灯笼,怕陆承启摔着。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冷不防地把陆承启吓了一跳,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怎么孔卿这般早就来求见了,莫非有要事启奏?”
孔霖深吸一口气:“臣来向陛下讨个官!”
陆承启更是摸不着头脑了:“讨官?讨什么官?”[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六百八十九章:蒙学学官
陆承启觉得十分惊讶,一般来说,官职都是皇帝授予的,哪怕经过了吏部的程序,名义上也是这样。孔霖过来讨官,也说得过去。只是皇帝赐官,除了在科举殿试时,平日里多不会过问官员升迁。皆因吏部有自己的考核,术业有专攻,胡乱介入,只会引起官员的不满。万一有一个人十分讨喜,皇帝一下子给了个大官他做,这让朝臣怎么心服?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乃是亘古名言,古人诚不我欺。
按理来说,孔霖的官职也不低了,给事中是正四品的官,哪怕平日里无所事事,也是正儿八经的职官,和阶官(寄禄官)是不一样的。说不上是位极人臣,可也算是高官厚禄了。这还过来讨官,说不过去吧?
先是震惊,然后皱着眉,看到孔霖还要说什么,陆承启打断他说道:“进殿再说。”
孔霖正待一口气把怨愤吐出来,被小皇帝这一打断,只好乖乖地跟着进了垂拱殿。待得高镐搬来椅子,奉上香茗,退出去之后,陆承启才淡淡地说道:“孔卿因何事要向朕讨官啊?朕记得,孔卿已经是正四品给事中,难道还不满这个官职吗?”说到后面,陆承启的声量提高,颇具威严。他是有点生气的,要是人人都像孔霖一样过来讨官,官场秩序还要不要了?
孔霖不卑不亢地说道:“臣并非想加官进爵,而是想陛下恩准,让臣与孙觉、陈襄一样,出任蒙学学官。”
陆承启大感意外,他原本以为孔霖是嫌给事中这个官不够大,讨个更大的官做的。不曾想居然是为蒙学学官而来,要知道,这地方学官,可是最低的官职了,不过是下三品之流。哪怕是太学博士,也不过是从八品官。太学属太常管理,太常为九卿之一,为正四品官,这不合孔霖的一样?而蒙学为百姓孩童启蒙,自然不能设置太高,所以暂定为太常少卿一样的官职,为正五品。即便是这样,孔霖也算是自请连降两职,从正四品给事中到正五品蒙学学官,这又何必?
其实大顺的太学,已经形成一套比较完整的学制,太学生从八品以下官员子弟和平民的优秀子弟中招收,内舍生还由太学供给饮食。如果外舍生想在太学开饭,须纳“斋用钱”,方能在官厨就餐;贫者减半纳;内舍生和各斋长、斋谕免纳。
学生各习一经,随所属学官讲授。学生分成三等,即上舍、内舍、外舍。考核学生成绩和学生升等的制度,称“三舍法”,规定新生入外舍习读,经公试、私试合格,参考平日行艺,升补内舍。内舍生两年考试一次,考试成绩和当年公、私试分数校定皆达优等,为上等上舍生,即释褐授官;一优一平为中等上舍生,准予免礼部试;两平或一优一否为下等上舍生,准予免解试。上舍生不再参加公试。私试每月一次,由学官出题自考学生;公试每年一次,由朝廷降敕差官主持。学生分斋学习,每斋三十人,屋五间、炉亭一间为全斋阅览和会议处,设斋长、斋谕各一人,负责督促和检查学生的行艺。
更妙的是,太学里面还有勤工俭学一说,职员称学职或职事人,有前廊学录、学谕、直学等,大多由上舍生或内舍生担任,每月有俸钱。工人称斋仆、贴斋等,亦领“月给钱”。
只可惜太学是好,但惠及不了全部大顺子民。教育资源是相对有限的,集中在国子监、太学和皇家大学也是无可厚非。但陆承启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要全民识字计数而已,并不要求他们都来考科举。当然,蒙学中聪慧的学生,可以举荐到地方官学,继续深造。再由地方官学推荐到太学,然后科举。陆承启要做的,就是形成人才培养的产业链,甚至可以从皇庄出资,资助贫困优秀学生,一直到太学中来,然后直接殿试考核,最后当官。
按道理来说,这蒙学是最低等的学府,也是最重要的学府。底子打好了,接下来学习就快。按孔霖的资历,怎么也得去太学做个太常卿吧?怎么想着去蒙学了,这让陆承启很不解:“孔卿,你确定没有说胡话?”
“陛下,臣身为孔圣人后裔,自当将教化奉为己任。教化一道,以蒙学为先。先前私学诸多,良莠不齐,臣有心而无力。现如今陛下设蒙学,臣当毛遂自荐,便是做个教书郎,臣亦无悔无怨!”孔霖斩钉截铁地说道。
陆承启有点不信任地说道:“可这蒙学,并非只授经典,朕欲让孙觉、陈襄教授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且办学宗旨已定,为‘知行合一,崇文尚武’,孔卿不是一向对武人嗤之以鼻的么?”
孔霖正色道:“臣鄙夷武人,是不学无术之武人,粗鄙不堪,只懂舞棒弄枪,不懂体恤民生。先祖孔圣人有云,‘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也倡导射艺,臣又如何摒弃武艺?”
陆承启心下有点明白了:“那孔卿若为蒙学学官,要如何教书育人?”
孔霖精神一振,知道小皇帝这是在出题考校了:“子曰,有教无类。自行束脩以上,无未尝无悔焉。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礼之敬文也,乐之中和也,诗书之博也,春秋之微也,在天地之间者毕矣。君子之学也,入乎耳,着乎心,布乎四体,形乎动静。端而言,蝡而动,一可以为法则。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也。”
陆承启有点无奈,叫他说一下自己打算怎么教人,他却把孔子的话,荀子的话都搬了出来。要是更有甚,岂不是把《劝学》都背下来?当即挥手道:“朕且问,孔卿欲教授何事与人?”
孔霖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也曾言,有《千字文》,《论语》,《孟子》。臣认为,可添上《诗经》,更符蒙学。”
陆承启又问:“若其人愚钝,孔卿如何教授?”
孔霖想了想,才缓缓地说道:“有教无类,因材施教。”
因材施教是陆承启首先提出来的,孔霖引用过来,证明他确实下了功夫了。看来孔霖是铁了心要追寻他先祖孔圣人的道路,去教书育人。陆承启再问道:“孔卿大才,为何不去国子监,去太学,哪怕是州府官学亦可,为何要去蒙学?”(未完待续。)( )




大顺皇朝 第六百九十章:自请降职
陆承启知道,孔霖虽然有点一根筋,可他知识不是盖的,为人也正派,算得上是一个人才。只是这样的人才,教出来的学生会怎么样?陆承启不敢担保。有道是严师出高徒,可过于严格了,学生的个性就被抹杀了。像胡瑗一样的,学习和玩耍结合到一起的老师,还是太少了些。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陆承启才会问为什么孔霖不去国子监,去太学,这两个地方是大顺的最高学府,相当于后世的清华、北大,教出来的学生,大多是出将入相。放着好苗子不教,非得去教一些孩童,这孔霖莫非是脑袋坏了?
不曾想,孔霖一本正经地答道:“回禀陛下,非臣不能,实不愿也。”
陆承启苦笑,这个有个性的回答,证明孔霖是一个有理想的人物。估摸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孔夫子了吧,不然怎么会效仿孔夫子“有教无类”?
“也罢,既然孔卿有如此宏愿,朕也乐得成全。这样,蒙学学官以陈襄为主,你和孙觉为辅,如何?”陆承启妥协了,反正孔霖的心也拴不住了,与其让他在朝堂上抨击新政,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让他去教书。
“臣遵旨!”孔霖得偿所愿,竟向陆承启跪拜了下去。
陆承启一愣,连忙说道:“孔卿这是何故?”大顺里面,除了天地君亲师,皆不跪拜。哪怕是君,也是认罪时才拜的。自从前朝引入“胡床”以来,跪坐礼才渐废,下跪和跪坐也正式分开。不过是把孔霖的官职降了两级,他还兴高采烈,难道这是种恩惠不成?陆承启很不解,难道升官不好,非得降职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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