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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若不是徐崇光心系江南,或许早在五年前他就请求致仕了。
位极人臣,还能再进一步吗?显然不能,近些年来,内阁首辅,少傅,兼任同知枢密院事,加封观文殿大学士,徐崇光早就风光到了极限,就算陆承启再优渥对待他,也封无可封了。
说是首辅,其实就是被限制了相权的宰辅,徐崇光哪里还不知足?
他这一回是真的要辞官,告老还乡的了。毕竟现在天下太平,江南一事根基已定,再也不能扭转。他徐崇光的大名,一定会留在青史上的,做官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满足?
现如今,辽国和女真已经打出了真火,很快就会把大顺卷进去了,要是现在不致仕,日后再请求致仕,就不那么完美了。徐崇光请求致仕,很大程度是因为私人原因,但也有公心所在。这两年来,他的精力下降得太厉害,就连江南也差点顾不周全了。与其勉强支撑,临老毁了声名,不如激流勇退,流芳千古。内阁十二大臣,最老的也已经到了六十多,足够担任起首辅的地位了。他的得意弟子林镇中,更是能独当一面。这样的话,他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
陆承启也明白,他夺情后,徐崇光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奏折,他才能勉强应准致仕。
不然一次就批准了,岂不显得他这个皇帝太无情?
用臣子就好像用手纸一样,用完就丢。这让下面的臣子怎么看?
果然不出所料,徐崇光果然是铁了心要走人,三天里连上三封奏折,陆承启最终“不得已”才批了个准字,还当即拟了道圣旨,让他风风光光还乡,赐下金银,何止百万?
“你是说,陛下已经准了徐崇光致仕?”
文彦博在府邸上,猛地站起身来,似乎已经看到了入阁的希望。
刘安世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我进宫,听陆惟说的。圣旨应该不日就会到,那时文相公和司马相公,就有机会入阁了!”
文彦博冷静下来:“这般说来,韩琦那厮也是有机会的,以陛下的眼光,不会看不到韩琦的能力。”
刘安世摇了摇头,说道:“不会了,韩相公也上奏致仕了……”
“什么?!”
文彦博吃了一惊:“这是为何?”
“韩相公身体不适,已经向陛下上奏,请求致仕。”刘安世有些感慨地说道。
“这老东西,我跟他斗了这么久,他居然现在撂担子?不行,陛下夺情没?”
文彦博有些失常,他不知道失去了最大的对手后,自己会犯下怎么样的错误。有时候敌人是你最好的朋友,这是文彦博做官以后,深深悟出的一个道理。如果韩琦,他文彦博不会做到参知政事。
“陛下没有夺情,而是派了好几个御医给韩相公看病,传出的消息,似乎并不太好……”刘安世有些黯然,文彦博、司马光和韩琦,都是有大能的臣子,为什么就是不能共存呢?他这样一个耿直的人,真的想不通。





大顺皇朝 第八百五十九章:震动朝野
内阁首辅徐崇光上奏请求致仕的消息,只用了半日,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
两日后,几乎整个大顺都知道了当今圣上已经准奏,让徐崇光告老还乡。大顺第一任内阁首辅做了十年后卸任,让某些人大松了口气。
但让人惊掉一地眼珠子的是,原本极有可能入阁任首辅的前任宰辅,曾任参知政事的韩琦病倒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最先是从御医的口中传出来的。
其实韩琦也没什么大病,就是忧心多了,心口处有些疼。当今圣上爱惜臣子,让韩琦在家静卧修养,但韩琦是一个外柔内刚的臣子,极有主见,知道自己已经不能为朝廷做多少事了,当即上奏请求告老还乡。
陆承启当然不肯应允了,韩琦是个贤相,在先帝时已经知道了。若不是韩琦在苦苦支撑,哪里能成就后面的范仲淹?只是后来遭遇党争,政敌指使人去弹劾韩琦,说他自元绶以来,专执国柄,君弱臣强,且“不赴文德殿押班”,专权跋扈。先帝知道是在诬告,罢了很多人的官职,但韩琦仍坚决辞职。先帝挽留不住,只能让他为镇安、武胜军节度使、司徒兼侍中、判相州,同你范仲淹任宰辅,开启了轰轰烈烈的元绶新政。
后来,韩琦以疾自请改知相州,不到一年被召还为三司使。八月,拜枢密使。第二年六月,韩琦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闰八月时,迁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
韩琦不论治军还是治政,都做得极为出色,元绶帝一直想让韩琦和范仲淹合作,那他就能脱离繁杂的政务了。奈何朝中一直有人反对,中伤韩琦和范仲淹本来就是一党的,若是两人为相,“大顺危矣”云云,让元绶帝十分苦恼。
后来新政失败,范仲淹被贬,韩琦也随之被贬,杨道奇升任宰辅,一直做到了洪祥二年,才自请乞骸骨。
别看这党争从表面上没什么,其实内里的刀光剑影,一点都不比明刀明枪来得凶险。
韩琦和范仲淹都是忠直的臣子,哪里敌得过杨道奇?所以在那几年,韩琦一直都郁郁不得志,直到陆承启掌权亲政后,把他召回了中枢,恢复了元绶时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一职,专门为朝廷出谋划策。
本来他很有希望入阁的,但去年入冬后,在边境时患下的旧病复发,不得已退了下来,并自请致仕。陆承启夺情两次,他却继续还是上奏折,改口自请改知相州。
隔了十日,陆承启得知韩琦的病好转一些后,也怕这个肱骨之臣有什么三长两短,终于松口,让韩琦还判相州,为官家乡。韩琦终于实现了“仕宦至将相,富贵归故乡”的愿望,心满意足地携家眷离开了长安,也把一些有心人的野望带走了。
“失策了啊,千算万算,没算到韩稚圭(韩琦的字)居然借病离开了朝堂!”
“相公,那你入阁一事,岂不是少了大半胜算?”
这个时候,相公一词不是随便能叫的,非是做到了宰辅、副相一职,最低也要做到枢密使,才能被叫做相公。
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着正四品官服的中年人,再一看面孔,赫然是中书舍人刘庚。
“刘舍人过虑了,首辅一职,非陛下亲信不能任,这个道理,应当自陛下掌权以来你就知道的了。”
眼前这名老官员,倒也面熟,再一看,这不是资政殿学士,同知枢密院事的富弼么!
富弼曾任过三年参知政事,但因母丧罢相。因此他被称为相公,一点都逾越。
“相公,说是这般说,可陛下亲信,又能有几人?”刘庚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年岁在四十之上的朝廷要臣,哪一个不是元绶时的老人?若是让一个毛头小子来任首辅,恐怕都有不服吧?”
富弼敲着桌子,缓缓地说道:“陛下自然有陛下的考虑,有道是恩威难测,陛下的心思,岂能让你们摸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唆我出面,不过是自己想混点资历罢了!”
“相公,我绝对没有这个心思,只是觉得韩相公去了相州,你在朝中孤立无援,才有此而发……”
刘庚打死都不会承认,他是来结党营私的。
富弼是个人精,越老看事情越准,一双犹自闪着精光的眸子,盯得刘庚浑身发毛了,似笑非笑地说道:“老夫出不出任内阁首辅,也是等闲。难道老夫还会在意一个内阁首辅吗!”
刘庚心道:“你是做过副相的人,自是不在乎了,可我在乎啊!宰相门前七品官,我与你在一党,日后有要职,陛下岂能想不起我?”
心中是这么想,口上却不能这般说,刘庚倒也深谙官场的门门道道:“相公,你是不在意,可你一直被视为韩相公的密友,如今韩相公去了相州,难道你也退缩了,岂不是让文彦博、司马光他们看轻了?”
“他们两人,一个奸猾,一个死脑筋,不提也罢。陛下的心思我虽捉摸不透,但他们断不可能为内阁首辅的。”
富弼的结论,让刘庚大喜过望:“那相公认为谁最有可能?”
“纵观朝野,没有一个!”
富弼是个人精,哪里会被一个刘庚套了话去?
“额,可是我在陛下身旁多年,见陛下和文彦博走得很近啊?每每有什么政事上的疑难,都会下旨传召文彦博进宫,独自询问……”刘庚不死心,继续套话。
“就是走得近,才不可能!更别说文彦博此人,花花肠子太多,陛下肯定忧虑他会不会对新政阳奉阴违。新政是陛下最为自得的政策,岂能容忍文彦博指手划脚?哪怕文彦博此人是有点本事,但他比起陛下来,眼光不知道差了多少!”富弼一针见血地说道。
“那司马光呢?”刘庚仔细琢磨了一番,好像也是这道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司马光?那更不用说了,此人认死理,陛下是找帮手的,不是找不自在的。陛下要的是和稀泥的人,但此人一定要能服众,才能德行都是顶尖……”富弼冷静地分析道。




大顺皇朝 第八百六十章:调职
刘庚大喜过望地说道:“纵观满朝文武,此人舍相公其谁?”
富弼冷笑一声:“刘舍人,你想得差了。我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陛下要找的是一个对新政认可,不会肆意改弦更张的臣子。其实说实话,我并不赞同新政,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陛下对文官限制得太死,今朝能压得住,到了太子执政之时呢?”
刘庚默然,确实,当今圣上最为痛恨贪官,这些年文官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虽然办事效率升上去了,可每天提心吊胆的,终有一日,君臣之间会爆发巨大的矛盾的。
“不过,不得不说陛下对百姓是极好的,有如此仁君,方才是百姓之福啊!”富弼不愧是眼光老辣,一下子看到了重点问题,“但太子能不能体悟圣心,沿着陛下的政策往下走?这个就只有天知道了。”
富弼的话,说一半留一半,大意就是文官都是有劣根性的,哪怕俸禄再高,他也忍不住要贪。长期压抑下,有多少人忍得住铤而走险?近些年来,监察司大狱的犯官悄然增多,便是这个道理。
就好比老猫枕着咸鱼睡觉,怎么睡得熟!不论文官、武官,经手的钱银何止万贯。武官还好,知道自己手段不足,头脑不足,根本应对不了监察司,不敢稍有逾越。但文官不同,有些胆大的,竟敢在账面上做文章。
只可惜面对陆承启授下的“复式记账法”,他们做的假账,根本经不起推敲,这也是为什么犯官越来越多,科举两年开办一次的缘故了。要是这般下去,恐怕一年举办一次科举,都难以应对频繁下台的犯官。
刘庚不傻,这些话外的意思,他也自行领悟得了,默默地点了点头,半晌才说道:“那依相公之见,内阁首辅会花落谁家?”
“都说了,天威难测,陛下什么心思,寻常人哪里捉摸得透?”富弼好整以暇,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小口,一脸满足地叹道,“好茶!”
刘庚套不出话来,也没有心思和富弼品茶了,再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告辞而去。
富弼看着他的背影,心下冷笑:“这样的臣子,也能做四品官?唉,也不知道陛下能不能驾驭得住,靠监察司,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啊,不知道陛下什么时候才能潘然醒悟,这些年,监察司做得似乎是有点出格了……”
大顺皇宫,垂拱殿之内。
陆承启也是愁眉不展,一脸无奈地看着一连串老臣的名字,却始终找不出一个能担任内阁首辅的。
不是他挑剔,以这些老臣的能力,胜任内阁首辅绰绰有余了,但陆承启担心他们不会跟新政同一条心。
这个惯例,自元绶时便起了,莫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就是一任宰辅,都要给你整出一次变动来。不是人事上的变动,就是政务上的变动,反正怎么折腾怎么来。似乎不折腾一下,自己就白当了宰辅一样。
幸亏这还是有参知政事在旁边掣肘,宰辅才不能恣意行事。不然的话,大顺非出乱子不可。
陆承启创立内阁,原先也是这个想法。不能让一党的人,全都霸占了内阁,不然的话,非把大顺带到深渊去。文官的尿性,陆承启早就领教过了。给他们一点颜色,他们就能开个染坊,你退一步,他们就能蹬鼻子上脸。这些文官就是欺软怕硬的,遇到像元绶这样耳根子软的皇帝,他们占尽风头;但遇到陆承启这样强硬的皇帝,他们就偃旗息鼓,蛰伏起来,等待时机就要东山再起了。
眼下内阁换首辅,便是他们最为活跃的时候。为什么?就是为了获取话语权啊!
内阁首辅虽不比宰辅,但胜在能光明正大地结党营私——喏,那十二席内阁大臣的位置,只要有六个自己人,内阁岂不是自己说了算?
文官的花花肠子,陆承启早就看透了,所以他一直把内阁大臣的任命,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见势不妙就换人,让你得瑟!
“对了,带上内阁首辅一共有十二个内阁大臣,我就让三家一同进入内阁,我看他们怎么闹!”陆承启心中升腾起一个蔫坏的主意,嘿嘿奸笑起来,“不是喜欢争吗,让你们争个够去!”
想到这,陆承启认真地研究了一番内阁大臣的名单和所有老臣的名单,心中便有了计较。
三日后,内阁人事的变动,震惊了朝野。
蒋英、朱绪才、卫须惊、郑严、孙乐平、曹文忠、何云里、施文斐、张思明、吕振端、赵源奕等原先内阁十一大臣,全都调离内阁,任朝廷中枢要职。
而文彦博、司马光、富弼、王安石、吕惠卿、范纯仁、李常、孙觉、曾巩、刘挚、韩绛为替换内阁十一大臣,原先官职与之前蒋英等人对调,不再任内阁以外任何官职。
此举一出,满朝皆惊。
除了王安石和范纯仁之外,这些都是元绶时的老臣啊,任意一个臣子挑出来,都能担任宰辅的,却只能做内阁大臣?
要知道,内阁大臣头上还有一个内阁首辅骑在头上,他们这些老臣,哪一个是简单的货色,定然不肯服气啊?
整个大顺,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出一个能压得住这些人的臣子来,皇上这次,是在玩火**啊!
君令不可违,文彦博等人,带着疑惑交接了职务后,一同来到内阁办公处——文德殿中,全都坐立不定,翘首期盼,想看看谁担任这个最棘手的内阁首辅?
手下全是“刺头”,这个内阁首辅,不好当啊!
等来等去,却始终没等到内阁首辅出现。直到当今天子陆承启出现在文德殿上的时候,他们才醒悟过来:“难道陛下这次,不打算设内阁首辅了?”
想想也是,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吃干饭的,就算是王安石,这几年中也做得极为出色。大家都知道,若不是资质限制,恐怕王安石也早就入朝为官,做到要职了,所以对他出任内阁大臣,在座的没有人有疑议。至于其他官员,最多也就嚼嚼舌头,羡慕王安石的圣眷正隆。
至于范纯仁,是名臣范仲淹的次子,本身才德极为出众,出任内阁大臣,没有一个有疑议的。
连资格最浅的两人,来头都不小,皇上定不下来内阁首辅,也是正常。
“参见陛下!”
新任内阁大臣齐齐施礼过,陆承启笑道:“众卿平身!”
顿了一下,接着开门见山说道:“众卿是不是有点疑问,为何内阁首辅未定?其实朕也犯难,不若你们且说说,谁能做这个内阁首辅?”




大顺皇朝 第八百六十一章:首辅冯京
文德殿内,几乎都是人精,没有一个简单的货色。
就连正史上一根筋的王安石,在被限制了出身之后,也学会了观察人情世故,不再想当然尔。
其余的更不用说了,一个个都带着闪耀的光环,自考了进士以来,一直是文官中的宠儿,佼佼者。若非他们真的有才学,陆承启也不会轻易让他们入阁的。
内阁是什么?
其实就是皇帝的幕僚,专门给皇帝出谋划策的,不仅要有才学,更要是一个全才,所谓天文地理,星相占卜、水利农耕、海贸商行……都要有所了解。
人的精力有限,当然不可能样样精通。但你起码得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不会闹笑话。这样一来,经历就很重要了。陆承启选的这几个人里面,被贬官的占了绝大多数,就算没有被贬官的,也是真正的寒门子弟,常年生活在市井之中。唯有这样的臣子,才能见多识广,不会把骆驼看成马背肿。
也正因为人人都有大才,所以能领导他们的人,必须威望能服众,才学能服众才行。
大顺的牛人很多,但似乎没有一个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能领导好这十一个牛气哄哄的内阁大臣。
不过陆承启也是鬼马,竟然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新上任的内阁大臣,让他们自己举荐一个才德威望都能服众的大臣出来,担任这个内阁首辅。
这一招确实是狠,也深得政治的精髓。你们不是很牛吗,那你们自己心中认为谁最牛?说出来,我就让他做你们的头,日后你们要是不服,可别忘了今天是怎么说的。
这个人选出来后,陆承启也轻松。为啥呢?陆承启只需要管好这一个人就行了,他管好下面十一个,内阁就能彻底运转。就好像一个国家一样,皇帝不可能直接领导所有人的,但他只要把最关键的人掌控在手中,那就等于掌控了整个国家。
只是这样一来,这十一个人就犯难了,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推选谁好。
有才学的,威德不足以服众;有威德的,他们又鄙夷其“不学无术”,难啊。
最后还是耿直的司马光,出众说道:“陛下,臣举荐一人。”
“哦,司马卿一身正气,推举的人定当可胜任,且说来与朕听听?”陆承启也有些意外,原先他还以为是其他老狐狸会举荐一个能和稀泥的人,却不料第一个响应的却是以忠心耿耿著称的司马光。
其实陆承启想得有些偏差了,就算他们要举荐臣子,也会拐着弯来推荐,比如说串通起来举荐几个大家都心有不服的人出来,然后再推举一个能和稀泥的。这样大家觉得,嗯,比之前的那几个好,就他了。就好似“关扑”(这时候最流行的赌博)一样,谁会一下子就亮出底牌的?只是这一次的准备时间几乎没有,他们就算想弄点手段也来不及了。再加上现在的皇帝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他们刚刚踏入内阁,也怕惹火烧身,只能缄口不言。
唯独耿直男司马光,头脑真的就是一根筋,只要对国家有好处的,他才不会管那么多,做了再说,当即出言道:“陛下,臣推举端明殿学士,龙图阁待制,集贤院编撰冯京!”
“冯京?此人何德何能,可任内阁首辅?”
说起来,陆承启还真的没听过此人的名字。
“不知陛下可知‘错把冯京当马凉’一事?”司马光也是一愣,以冯京的名声,居然还有人不知道的。但眼前这人是皇帝,他不知情,你也不能破口大骂啊!郁闷之下,只能把冯京的事迹说出来了。
原来,冯京是一个牛人,甚至比苏轼的名声都要响亮很多。当然,这只是在这时而言。冯京被人看作是文曲星下凡,为啥?因为他是一个“连中三元”的大牛人啊!冯京从小就天资聪颖,好学上进,过目不忘。在元绶八年八月到九年三月举行的乡试、会试、殿试中,他连中解元、会元、状元,一时风头无两。
要知道,这时候的科举,可谓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中就不错了,何况是连中三元?在正史里,从唐朝到清朝一千三百多年的科举历史当中,也仅仅是十三人能连中三元而已,平均一百年出一个,冯京就是其一,你说他厉不厉害?
冯京能“三元及第”,的确十分不易。参加科举考试,不仅要应付试卷,还要对付朝廷官员的**弊端,这就需要付出许多额外的智慧,是后世高考所不能比拟的。殿试是在朝廷里由皇帝亲自主持的考试,谁若中了状元则前途无量了。冯京参加的那次殿试,要命的是对手中有大臣张尧佐的外甥石布桐。而张尧佐是当时的权臣,他志在必得,一定要将状元帽戴上外甥脑袋,早在考前便做了许多手脚:他以重金收买了监考,阅卷官员,要他们务必将石布桐取在第一名。
为阻止别的考生冒头夺魁,张尧佐要“枪打出头鸟”了,他请高僧预测状元到底出在谁家?高僧说会出在冯家。张立即找到试院登陆官,吩咐如果有姓冯的报名,一律不准列入准考名册和应试名单。企图将竞争对手扼杀在报名环节。冯京得讯,苦思冥想,决定改姓名报考,他把“冯”字的两点移到“京”字旁,“冯京”便变成“马凉”了。殿试结果一公布,“马凉”高中第一名,成了状元。宫廷里,“马凉”中了状元,百姓中,众人却知道中状元的是“冯京”。
当然,这只是民间传闻罢了,真正的情况是冯京参与殿试的时候,已经高中状元了,按例是要传胪唱名的。但唱名的官员已经年老昏花了,把“冯”的两点看错了位置,于是,他高喊“马凉”的名字却无人答应。本来传胪唱名的时候,故意让唱名的官员念多几遍自己的名字给皇帝听也是正常的事,可这“马凉”叫了十几遍,却没人应声。后来元绶帝疑惑地说道:“难道并无此人?”
这时冯京落落大方地越众出列,在皇帝面前弱弱地回答:“我叫冯京”。




大顺皇朝 第八百六十二章:不得不服
此言一出,满朝皆笑,这官员再看仔细一些,确实是“冯京”,自己闹了个大笑话,登时红了脸。
其实这时候的书写习惯是自上而下,自右而左,并不容易看错,奈何这天唱名官实在起得太早——寅时没到就起身准备了,那时候连公鸡都没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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