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卢胖子下马了,身后的亲兵哪里还敢呆在马背上?都下了马之后,时乘兴才带着那几个士卒到了卢胖子跟前。远远就看见甲胄不同寻常的卢尘洹,见过识广,认得这是厢都指挥使的甲胄的时乘兴心中一惊,连忙小跑到卢胖子跟前说道:“不知道厢正到来,末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卢胖子仔细打量起时乘兴,发现此人身高刚满六尺,在山东人中也算矮小的了。估计也只有这样的人,重心低一些,才能划得了船吧。一张棱角分明的刀削脸,配合两道剑眉,倒是有点英武的模样。走起路来也算是四平八稳,应该是手底下有些真功夫的。
卢胖子听得他这般说,想也不想地说道:“怎么,刚刚你的辕门尉官不是说了,你不再水寨里面的吗,怎么,这是专门诓骗本将的?”
官威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即便卢尘洹没有表露一丝责怪的意思,淡淡的官威还是让时乘兴哑口无言。见此地人多口杂,时乘兴呐呐无语,良久才说道:“厢正有所不知,末将是有苦衷的,不如这样,厢正先到末将中军帐中小坐,末将一一道来……”
卢胖子也不怕这个时乘兴装神弄鬼,他来水寨的事情,禁军中的军官几乎都知道。要是真如衙役所说水贼探子这么多的话,恐怕他的行踪也会被水贼所知。
让亲兵原地看守马匹,卢胖子独自跟着时乘兴走进了不远处的中军帐中。时乘兴让人送来酒水之后,把其余人都挥退后,才说道:“厢正,末将这里没有茶水,只有酒水,委屈厢正将就一下了……”
卢胖子皮笑肉不笑地端起那碗酒,把玩了一下才说道:“不知道指挥使收到通报没有,陛下早已一再严令,除非确认打了胜仗,否则军中严禁喝酒,为何指挥使还要明知故犯?”卢胖子不是好酒之人,也不会违反军纪喝酒,毕竟现在还是在出征途中。(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二百四十七章:智取
“火并?”
卢胖子颇感诧异,旋即一想,也就明白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明争暗斗。莫说这小小的梁山水泊,就是偌大的官场里面,明争暗斗还少了?不同的是,官场里面大多是暗斗,而这些个水贼没有这么高的水平,只好明争了,看的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时乘兴幸灾乐祸地说道:“可不就是,水贼火并好啊,死多一些,东平府就有安宁之日了。水贼火并这些时日,就连水泊都未曾出过了,更别说沿路打劫……”
卢胖子毫不留情地反驳道:“鼠目寸光,要是给这些水贼成了铁板一块,岂不是更难清剿这些水贼了?”
时乘兴闻言,立时闭上了嘴巴,心中暗道:“你一厢情愿想要剿灭这些水贼而已,又不是老子。老子巴不得就像现在这样,水贼不来找老子麻烦,老子也不去找他们麻烦,多好!就你这个死胖子多事,没事找事干……”
这些话只能在心底说说而已,真要是说出来了,恐怕卢胖子手中的朴刀就砍将过来了。卢胖子沉思了一番,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手中有多少条船?”
时乘兴条件反射一样报上了数字:“战船十二条,其余各类船只,尚有二十余艘,包括飞鱼船,虎头船、鳅鱼船等等。”
卢胖子心中一叹,暗道:“果然,和水贼一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这仗怎么打……”
也不理会站着的时乘兴,卢胖子自顾自的思考了起来:“要想和水贼打,必须到岸上来打,不然的话,必输无疑。只是水贼里面恐怕也有能人,哪肯轻易上当?要是在水中,不用打都知道结果了……”
卢胖子也算是饱读兵书之人,但饱读兵书不一定会带兵了。因为兵书上,不可能教你如何收拢部下的心,使得整支军队如臂使指。毕竟这些可是“核心机密”,岂能让夷蛮得知?
并不是先辈们敝帚自珍。而是这些就算记录在册,也不一定适合后世所用。如果照搬兵书,就会形成纸上谈兵那样的笑话了。只是这个笑话,是以成千上万士卒的性命造就的,是一个可悲的笑话。
读多兵书。只是让你的眼界开阔一点,前人已经把军事谋略写得非常详尽了,万变不离其宗,能不能看破,完全在于个人修行。但有些计谋,看破了也没有用,力量差距太大,哪怕用计谋拟补,也只是杯水车薪。
被古人奉为兵书经典的共有两本著作,一本是《孙子兵法》。一本是《吴子兵法》。《孙子兵法》讲的是谋略,而《吴子兵法》讲得则是如何“内修文德,外治武备”,里面有如何治军之说,强调纪律和赏罚。两本兵书并称“孙吴兵法”,被大顺列入《武经六书》之中,成为高阶武将必读之书。
卢胖子志在成为大将军,这《武经六书》自是看过的了。只不过看过不代表会用,军事谋略不是耍小聪明,而是战略眼光和大智慧的体现。要是读过兵书的都会带兵。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将军了?正史上宋朝,明朝都试过文人领兵,结果如何,无需赘言。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做吧,跨界不是人人都能玩得起的。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大儒王阳明。
思索良久,围绕着“引蛇出洞”,卢尘洹有一个计谋在脑海中逐渐成型。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些个水贼,火并成什么样了。若按照时乘兴所说。水贼已经忙着火并好几个月了,也没见消停。若是这样的话,水贼的粮食恐怕消耗很大啊!几千人的口粮,想想也够可怕的。要是支撑不下去的话,除了抢之外,水贼还会做什么?到时候将计就计便是了,卢尘洹想到这,忍不住嘴角挂起一丝阴笑,看得时乘兴直发毛。
不过,这个度要掌握好,不然的话,水贼不上当,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掌握好这个度的前提,则是情报的准确。这个就不是卢胖子能企及的了,毕竟禁军探子只会骑马,不会划船。唯有等着监察司的消息,才能设好圈套,专门等着水贼上当。
卢胖子自顾自地开心,却把时乘兴吓得够呛,还以为这个厢都指挥使自己发了疯。把一切都算计好的卢胖子回过神来之后,发现时乘兴以“怜悯”的眼光看着自己,也是一愣。
好在他脑子转的够快,立时便咳嗽一声,说道:“额,刚刚说到哪了……对,船只。你们水师的船太少了,本将手下足有四万人,怎么装得下?还是待本将上报朝廷,请朝廷速速拨来战船,才能一举荡平这些水贼。”
时乘兴听了这句话,才算安了心。等朝廷找来战船,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一时半会是绝对不行的,大顺的水师有多少斤两,时乘兴知道得一清二楚,想要调集战船,哪有这么容易!再说了,调集所有战船过来,也不排除有一些年久失修的,总数恐怕还没有水贼的船多啊!
时乘兴暗自嘲讽卢胖子不懂其中内幕,心中颇不以为然,嘴上还是恭维道:“厢正果然思虑周到,末将佩服!”
卢胖子装作很是受用的模样,点了点头。末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咦,说了这么久,咱们好像还没有互通姓名吧?本将姓卢,名字唤作尘洹,你叫啥名字?”
时乘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卢胖子的思维跳跃性实在太大,一般人跟不上啊:“末将名叫时乘兴,祖籍山东……”
“原来是时指挥使,久仰久仰……”
时乘兴也想说一句“久仰久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厢正就是那卢神箭,卢将军?”他的消息也还算灵通,一箭逼退契丹使团的卢神箭之名,已经传遍大顺各地了,他听说过也不足为奇。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次率领禁军前来的居然会是这样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怪不得对水贼是志在必得啊!
时乘兴心道:“听说这胖子乃是当今圣上的心腹爱将,现在看来,果不其然!这么用心办事的,这年头还真不多见了……”
卢胖子这一回是真的有点得意了,南御苑那一箭是他的神来之箭,心有所感而发,要让他再射一箭,恐怕也不容易做到。一时高兴之下,卢胖子摇头晃脑的,“谦虚”地说道:“那些只是世人夸大,不足为信,不足为信……”(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二百四十九章:棉花
繁华的长安城,皇宫之内,垂拱殿之中,不知道卢胖子陷入困境的大顺皇帝陆承启,正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件事情上面。
这件事,关乎大顺的安危,那就是驰道。现代人对于铁路的认识,自然是深刻的。可古人,对于这驰道,却是没有丝毫触动的,最多觉得这是一个新鲜事物,新鲜劲头一过,那就置之一旁了,根本没有蹴鞠竞技那时候来得疯狂。
尝过蹴鞠福彩甜头的陆承启,哪里甘心失败?于是乎,这两日来,都在亲自撰稿给《大顺民报》作为头条刊印,宣扬驰道的好处。奈何这个时代的识字人,几乎都是官员和士子、读书人,舆论没有宣扬到家,商人很多都不知道什么是驰道。
毕竟商人只看能赚钱的《商报》,其余的报纸,关他们什么事情?了解了情况之后,无可奈何之下,陆承启只有下了一道密令,让小黄门去大顺民报馆递给主编张元崇。密令上,让张元崇遣人撰稿给《商报》,一定要把驰道的优势,如何运使,如何收费给写得一清二楚。
陆承启知道,这些商人无利不起早,要想让这些吝啬到了极点的精明商人甘愿掏钱,就必须证明驰道是好东西,完全值得回票价。
铁路的运输能力,快捷之处,除了船运之外,在这个时代,没有其他方式能及得上。船运还受地形影响,但驰道只要修筑好了,有了特制的马车,几乎不受地形的影响。就是修筑的时候,花费太大了点而已,在这个钢铁产量这么低的时代,要想开设铁路网,还是力所不能及。
但如果提早应用在商业之上,打仗之时再临时管制,便能顾及民用和军用两个用途了。再通过编排通车时刻表,就能最大限度的利用单轨。提升大顺的经济。
奈何张元崇只是一介文人,对于经商一窍不通,手下也是这般的人。接到密旨之后,苦无良策。唯有将陆承启的原稿再编撰一次,使得文章更为浅白一些,添加了更多蛊惑性的语句,然后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投给了商报报馆。
好在《商报》也是很有眼光的,看到了这篇文章。也觉得有商业价值,便让其发布了,虽然之安排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
但商人最善于见缝插针,就像苍蝇嗅到开了缝的鸡蛋那样,驰道的好处一放出来,立马就有有心人注意到了。商人有些没读过多少书,但他们有钱啊,可以请读书人来读报纸啊!所以很多商人都是从头到尾把《商报》听了一遍,敏锐地发现,驰道就是他们节省成本的最佳利器。
做生意要想赚钱。无非就是人与我有,人有我精。有时候一个商机,差的就是先进入和后进入的差别。这样的速度,在商人看来,要是能以一点点钱银便能获得,那便是先一步得到了商机。这一笔账,任谁都会算。相比这一点点钱银,能换回千百倍的价值,又算得了什么?
距离上一次朝议已经过去了两日,明日便是剪彩的日子。正焦急等待消息的陆承启,显得坐立不安。相比黑、火药和洪祥式步枪,陆承启更在意的是驰道。毕竟这个驰道,倾注了他太多太多的心血。在他的宏伟愿望之中。驰道和运河就是大顺这个巨人的血脉,缺了血脉,人就萎靡不振了。驰道尚有能力鼓搞一下,最多就是消耗多点焦炭和铁矿石,而至于大运河,此刻没有这么多人力物力去弄。正史上。杨广为了这个京杭大运河,弄得天怒人怨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李唐就不会趁乱取而代之。
等到日上三竿之后,新一期的《商报》刊印完成,并开始散卖的时候,便被监察司第一时间送到了皇宫之中,呈到了陆承启手中。
接过报纸,迫不及待地摊开,就是寻找关于驰道的消息。待得在一个角落里面寻到的时候,陆承启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多了一重保障,明日的剪彩,就不用担心出糗了。
只是陆承启有点气愤,这么好的项目,竟然把它放在一个角落里面!再看看头条,是怎么鬼啊,应该是一个士子的撰稿,“商论”,标题倒是有点大气。但文章,却把商业归结为祸国殃民的一类,这也是这个时代文人的尿性,看不起满身铜臭的商贾,却又十分羡慕出入车马,美女、佣人环绕的生活。
陆承启估计,这个士子也是愤青一类,看到现在商业有起头,便撰文骂之。《商报》的主编也是大气,居然敢把这样的文章刊登在头条。但这个主编很是了解报纸市场,毕竟有争议才有销量,如此文章刊登在头条,不仅能让商人愤慨,或许会雇人撰文,也能增加士子的购买欲,实在是一举两得。
就在陆承启有些愤愤不平的时候,殿外内侍小心翼翼地进来禀告道:“陛下,殿外工部尚书李诫求见。”
陆承启从驰道一事中暂时抽离出来之后,突然想起这才是第二日,李诫这么快就来求见,岂不是说治理黄河有了眉目了?
想到此处,陆承启说道:“宣李尚书觐见!”
内侍闻言,躬身而退,不一会,李诫那个高瘦的身形从殿外踏进来,走到殿中,对着陆承启施了一个长揖后说道:“臣李诫,参见陛下!”
陆承启让左右陪侍的宫女退下去之后,笑吟吟地说道:“李卿,怎么这般快就来见朕了?难道说,黄河一事,你已经有了什么好办法不成?”
此时不是在上例朝,李诫自然也不会端着有点重的朝笏,想说的话,全凭记忆。听得陆承启问话,李诫说道:“陛下,臣除了黄河一事之外,先前陛下说的白叠子一事,也有了眉目。”
陆承启闻言,眼前登时一亮。白叠子即棉花,只不过是亚洲短绒棉而已。但有了棉花也不错了,还强求什么长绒棉!
听得李诫这么说,陆承启连忙说道:“有了甚么眉目?”
李诫说道:“广南路及云南路的工部衙门回报,在这两路之中,早有白叠子,也就是陛下所说棉花的种植。再过得一个多月,便能收成了。”
陆承启听了此话,就好像在炎热的夏伏天,洗了一个冷水澡一样,从头舒爽到脚:“好,好,好!朕就知道,李卿办事,朕放心得很!”(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三百六十六章:出城
有了陆承启这句话,唐勋总算是定下心来解决眼前这碗粥。而陆承启则离席,走出了御膳房,唤来贴身小太监,说道:“你且去唤来御前侍卫,不要弄仪仗,朕待会要微服出宫。”
贴身小太监心中哀叹,这个皇帝又坐不住了,好好的当了大半年的明君,这旧病一复发,就要每日出宫了。当然了,这句话可是不敢说出来的,要是传入小皇帝耳中,他非得掉脑袋不可。当即领了旨,去找御前侍卫前来保驾了。
看着小太监远去的背影,陆承启又想起一件事,唤来最近的一个宫女,说道:“你去告诉御厨,再煮一锅粥,然后用食盒装盛,待会朕要用。”
宫女愣住了,这个旨意也是够奇怪的。还好在皇宫里面混的人,无论宫女还是太监,都是人精。没办法,在这个大染缸里面,要还是如此单纯,那简直是比王昭君还要稀少的存在。只见这宫女很快便福了一福,脆生生地说道:“遵旨。”
说罢,那宫女便轻轻扭着柳腰,往御膳房内里走去。陆承启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有股生理上的冲动,忍不住望着那宫女的背影,一袭宫装也遮不住她婀娜的身材。直到她没入建筑之中,陆承启才警醒,心道:“我这是怎么了,又再次有了青春期的悸动了么?”
到底是个过来人,陆承启知道这个是荷尔蒙决定的,无关好、色与否。异性相吸,这个是人类为了繁衍所具备的特性,并不用觉得羞耻。这也让陆承启明白了自己的意志力,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强。
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陆承启信步走回了御膳房之中。这皇宫中的御膳房分成两个部分,还相隔很远。从风水的角度上说,御膳房不宜设在南方,因为南方属火,御膳房也属火。火太旺对住在宫中的所有人都不利。所以大顺皇宫的御膳房,是设在东方。一般来说,御膳房位于东方为吉,东方为木。木生火。这仁明殿和御膳房之间,一个是在偏北,一个在正东方,途中还有一个御花园,相隔得比较远。直线距离都差不多有一千米。
至于陆承启为何不到御膳房之中,是为了秉持“君子远庖厨”的训诫。这句话出自《孟子》的《梁惠王章句上》,所谓“君子远庖厨”,不过说的是一种不忍杀生的心理状态罢了,并不是说君子就不能做饭了。要是灾荒年为了生存,你连个火都不会生,不饿死你额死谁?这句话说的是,君子要有慈悲心,如果从字面上理解,真的很容易误解。即便是御膳房。为了防止皇帝、皇后等人误入,把生火处理生肉的地方设得离御膳房远远的。就是怕这种血淋淋的场面,惊吓了皇室中人。
刚刚跨过屏风,就看到唐勋匆匆忙走出来,陆承启奇道:“唐卿吃完了?”
唐勋连忙躬身说道:“谢陛下赐粥,臣已然吃饱。陛下,我与子容,连同军器监工匠,已然造出了火炮,已然试射过。请陛下前去指点。”
陆承启笑道:“朕就知道,唐卿若无要事,哪里肯登朕的三宝殿?在你喝粥的时候,朕已经吩咐微服出宫了。你且缓和一下,等御膳房再煮一锅粥,一同拿去给子容,还有军器监的工匠。”
唐勋闻言,哪能不感动?试问哪朝哪代,有这样一个皇帝。居然还关系臣子吃没吃早餐?就算是有,连同世人看不起的工匠,都记挂在心上。能遇到这样的皇帝,是臣子最大的福分!唐勋深深一鞠躬,说道:“陛下圣恩,臣等受之有愧!”
正当说话间,一阵鸭公嗓的太监腔调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陆承启算了一下时间,从起床到现在,周芷若化妆用去的时间,都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了。用这个时代的话来说,都过去半个时辰了。不过想想自己在例朝时也要化妆,也就释然了。自己一个男的,都要弄上半个时辰才好,就别说周芷若这个皇后了,没弄一个时辰,都算是淡妆的。
过了一会,周芷若领着一群宫女太监,自拱形圆门而入。见到陆承启,周芷若领着众人一同施礼道:“参加陛下!”
陆承启说道:“梓童免礼。”顿了一下,陆承启说道:“梓童,御膳房之中尚有粥羹,朕等会要去军器监,就不同你一起用膳了。”
周芷若闻言也不吃惊,她冰雪聪明,自然知道唐勋的到来,肯定是军器监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陆承启对工匠的态度,可是超乎寻常的,定然忍不住要去看看。早有心理准备的周芷若,并不吃惊,而是应答道:“臣妾等会也要出宫,就不送陛下了。”
帝后二人交待了去向之后,陆承启又嘱咐服侍周芷若的太监,一定要把保驾工作做好。那太监哪里敢懈怠,前些时日,皇后被游手们调戏的事,宫中已经悄悄传开。甚至有人猜测,若是再犯的话,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皇帝,可就要下狠手了。
一时间,不论太监、宫女还是御前侍卫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差点就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待得御厨把煮好的扇贝羊杂粥用食盒装好送来后,陆承启便让贴身小太监提着,与唐勋一道,连同一干御前侍卫,自至德门出了皇宫,然后直往景曜门出了长安城。
这有轨马车的月台,就设在景曜门不远处。因为不知道皇帝微服私行,这长安城北到皇家大学的马车,已经在运送乘客了。陆承启突发奇想道:“我们也坐这马车吧!”
唐勋一愣,说道:“可是陛……”
陆承启听得唐勋要说出“陛下”,立时一皱眉。好在唐勋颇有急智,改口说道:“……毕公子,我们有马车啊?”
听得“毕公子”,陆承启忍不住哈哈大笑,心道:“这唐勋好生厉害,连陛下这个词都能让他轻松找到替代品……”陆承启早就知道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却不料平日里颇为老实的唐勋,也有如此急智,倒是出乎意料。
“那辆马车能装得下这么多人吗?”陆承启反问道。
唐勋一时语结,皇家专用的马车,可是奢华至极。只是内里空间狭小,最多能坐得下五个人。可他们一行,超过十五人,肯定是装不下的。当唐勋思索的时候,陆承启已经走向了马车。唐勋见状,连忙也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三百六十七章:公共马车
很显然,这样的公共马车概念,也是出自陆承启之手。早在驰道开通那会,陆承启就说过了,花费大量钱银修建的驰道,并不是全都归入军用。而是要造福百姓,大部分时间都是民用,除了在战争期间才临时军管。
而在驰道投入民用之后,长安城的百姓也渐渐接受了这个新鲜事物,仅花一枚铜钱,就可以乘坐平日里只有达官贵人、富贵人家才能舍得花钱坐的马车。这么一来,普遍爱好面子的中国百姓,也不会在乎那一文钱,大都以乘坐过公共马车为荣。
于是乎,在驰道正式开启公共马车的前几日,前来一尝新鲜的长安城百姓,把始发站,长安城北站围得水泄不通,争抢着要坐一坐这平日里舍不得花钱坐的马车。
这样的盛况,持续了近一个月。之后因为新鲜感的衰退,这样的情况才慢慢的减少。只是这近一个月来,苦了在维持秩序的城防司,纷纷抱怨干的活多了,拿的饷银却还是一样。可他们怎么不想想,自己拿到手的钱,比没有进行军制改革前多了多少?再加上长安城取消了宵禁,他们现在主要的工作就是维持一下长安城的治安,协助捕快拿犯人,或者在各个衙门门口轮值。这工作轻松又愉快,卯时点卯,酉时放工回家,又是一日。
现在只是多了一项月台维持秩序,而且只是忙了一个月而已,对于每日在田里讨生活的农户来说,这已经是神仙般的待遇了。不得不说,秦地中的汉子多血性,为了挤上公共马车,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好在城防司及时赶来,才制止了事态扩大。而这些血性汉子,碍于官家天威,也不敢再造次,秩序得以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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