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军器监承制的驰道。在一个月内由一条变成了两条并行,而且规定靠右行驶。这样一来,马车运输的速率就会增加,只是耗费的钢铁也会随之增多。
这公共马车其实并不快。因为马车过大,规定承载二十人,几乎等同后世一辆小巴车了。所以只能用两匹马拉动,这么一来,马车的速度就降下来了。没办法。要想拉多点乘客,速度降下来是必须的。要是用一匹马拉动的话,这匹马很快会掉膘,而且马的寿命也会随之减少。大顺虽然不缺驽马,可一匹驽马的价格也是很贵的。若是中等的马,更是不得了。没理由为了赚那么百十文钱,害死几百匹马吧?这样亏本的生意,陆承启是断断不会做的。这公共马车的用意,也是为了赚回一些制造驰道的费用,虽然杯水车薪。但也好过户部尚书林镇中每次例朝都喋喋不休,说军器监糜费甚多。
让户部赚点车费,用来养马,维护驰道、马车,也是折中之举。陆承启之前也想不明白,为何八千万贯钱用得这么快。如今看了看这驰道,联想到军器监研发的用度,陆承启也就明白了。
为何正史上历朝历代,唯有宋朝重视军械的发展?那是因为宋朝虽然疆域小了点,可经济发达。再加上外敌环绕,汉人的战斗力又不如那些个游牧民族,只好从军械方面着手,以提升军力了。不过事实证明。不论武器多么厉害,制度缺失之下,再骁勇的军队也会被打败。宋代的灭亡,很大的程度上是**。
陆承启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一方面研制火器,一方面完善军制。实现军政分离。文人带兵,在陆承启看来简直是个笑话。他拥有了稳定的培养军官场所——皇家军校,从里面培养出来的低中高级军官,皆听命于陆承启,又何必派出甚么监军,防止大将拥兵自重?
就算出征大将有这个心,可底下的人,哪一个会听他的?陆承启深深觉得,皇帝指挥枢密院,枢密院给予大将调兵权,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法子。这样一来,皇帝就能把兵权牢牢掌控在手中。如果枢密院的枢密使不听话了,立马撤换,也造不成什么危害。只是任何看似完美的制度,都会有它的缺陷,只是陆承启尚未发现罢了。
怀着心事,陆承启登上了公共马车。而准备上车的百姓,见到配着朴刀的御前侍卫们,都不敢造次。中国百姓深知,官字两个口,与官斗是斗不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主动让开了条道。甚至上了车的百姓,都借故下了马车,哪怕是损失一文钱,也要等下一辆。
这公共马车采用的也是无人售票的方式,在车夫身旁,有一个投币箱,乘客在登车之前,要先往里面投一枚铜钱。陆承启是身无分文的,他径直上了车,对车夫微笑了一下,说道:“后面的人付钱。”
这车夫也是第一次见到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子弟来乘公共马车,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瞥见了后面跟着的带刀御前侍卫们,也识趣地没有多说。他是由户部雇佣发工钱的,也算是半个胥吏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伙人能随时带着刀保护先上车的这个贵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衙内就是皇室中人。陆家子翤不多是天下皆知,这么一想,这人很有可能便是当今圣上!
“对了,唯有当今圣上,才会坐达官贵人不屑一顾的公共马车啊!”这车夫也不算笨,很快就猜测到陆承启的真实身份。
而陆承启尚不知自己的身份已被这车夫所看穿,还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公共马车的内部来。这公共马车内部装饰并不豪华,除了底下的车轱辘是铁做的之外,车厢、座椅都是木制的。和后世公共汽车不同的是,这公共马车采用了百姓们所熟知的板凳作为座椅,甚是贴近生活。这也是为何达官贵人不屑于坐公共马车了,这样在车厢钉紧的板凳,坐上去实在太掉身份。
倒是陆承启觉得,这样的板凳类似于后世地铁,突然找到了亲切感。想起重生前每日坐地铁上班的日子,似乎就在昨天,真让人怀念那雾霾的天气啊!
陆承启看了看车窗外蓝色的天空,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心中微微一叹……(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三百八十一章:作坊兴起
陆承启知道这些个御医的职业素质还是值得信赖的,也不用多说什么,交待完刘御医之后,便径直往皇家大学外走去。和来时一样,没有坐上陆承启专用的皇家马车。而是在站台等了约摸一刻钟,上了回城的公共马车。
不得不说,公共马车的出现,大大改变了长安城百姓的出行方式。在长安城地价上升的同时,一些作坊顶不住租金的压力,纷纷把作坊转移到了城郊。而作坊的学徒、工匠和掌柜,几乎都是住在长安城里的。每日刚刚天亮,他们就要出城,等候这公共马车,去城郊给作坊开门,迎接一天的生意。这般一来,居然形成了公共马车的上下班高峰期,居然和后世社会没有什么两样。
这些作坊之中,以印刷作坊为最。报馆的兴旺,也带动了印刷业的发展。而想要接到各个报馆更大的订单,扩大作坊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而长安城中地价如此金贵,这些作坊老板哪里吃得消?出于成本考虑,不得已把作坊搬出长安城。而搬出长安城的优势在于,既离长安城不远,城郊的地价还比城里便宜,在城里的租金都可以在城郊买好大一块地了。
而经过产业发展到一定阶段,扩张是必须的。这些印刷业作坊,和一些小作坊,在搬离了长安城之后,迎来了黄金发展时机。许多作坊发现,即便是在城郊,利润不仅没有没有降低,反而进一步增加了。他们只需在长安城中,租下一个小小的铺面。处理订单既可。生产的事。就交给城郊的作坊。租金仅仅上升一些。却获得了更大的发展。
有了这些先行者的经验,越来越多的作坊开始模仿了。一时间,长安城郊的作坊如同雨后春笋般兴起。还把城郊的土地价格炒高了,一些农户看有利可图,便匆匆卖了土地,拿了钱银再去京兆府其他地方买地。
不得不说,这招还算是颇有成效。长安城郊的农户,生活本来就不错。再得了这些意外之财,足够去其他地方做一个小地主了。只是以他们的目光不会看到,日后长安城周遭的土地,都是成千倍,成万倍地往上翻。等他们回过味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形成了产业链之后,长安城郊的经济也发展起来。慢慢地形成了初步的产业集约,比如说造纸的作坊,便会与印刷作坊毗邻;酒坊就会和磨坊毗邻……如此类推。
坐在公共马车上,陆承启看着这些作坊里忙碌的百姓。不由地有些感触。他一手扶起了商业,却没有很好的制约。这样粗放的管理。一个不慎很可能会使得大部分的作坊赔的血本无归。毕竟这个时代的需求不高,盲目扩大生产的话,很可能便是商品过剩,导致作坊破产。作坊破产之后,大批工匠就会失业。一旦没有了工作,他们拿什么养家糊口?
作为上位者,不仅要看到繁荣,也要看到背后的危机。居安思危,永远是处于不败之地的不二法则。只是怎么规范行业,到是需要斟酌一番。打压过甚,很可能会让天下百姓丧失对商业的信心。好不容易才恢复一点元气,这么打压下去,似乎也说不过去。可如果不管的话,这些作坊又会盲目生产,不顾市场的需求。
还未曾想出一个好点子来,公共马车便已经到站了。下了马车后,陆承启在贴身小太监的引路下,径直往皇宫走去。此刻已经过了午时,未曾吃饭的陆承启,早已饥肠辘辘了。
习惯了一日三餐,一顿不吃饿得慌。长安城北距离皇宫很近,只需一盏茶时间,便到了御街上。御街是皇亲国戚专属道路,在两旁的民宅几乎没有白身,都是非富即贵。御街两旁,大体来说也算得上是皇庄的一种,不过是以民宅的形式,专门用来赏赐给立了大功的臣子。
御街上是不准摆卖的,可还是有迫于生计的货郎,冒着入狱五日的风险在这里沿街叫卖。毕竟这里是高级住宅区,有钱人多。随便一日的收入,也比寻常百姓家要高得多。
陆承启倒是觉得好笑,这些货郎属于走鬼档,在后世天、朝,绝对是被城管驱逐的对象。只是身为大顺最高统治者,陆承启知道这些人混口饭吃也不容易,下面的官吏也怕背上一个不体民情的罪责,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去了。只要他们按时交税,他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陆承启注意到,这些个货郎,通常都是挑着胭脂水粉,小巧首饰等女性用品居多。他猜测,估计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想买胭脂水粉,就靠这些货郎了。
难道大家闺秀和货郎有着秘密约定,才没有官吏敢管?陆承启越来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这可是非富即贵的大小姐啊,官吏怎么敢管?要是惹到了当朝权贵的家眷,岂不是自讨苦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都是拿着俸禄混日子的胥吏,又怎么可能去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看透了背后的虚实,陆承启叹息了一声。果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当了高官,连门童都是二品官了。这可是中原皇朝的特色,想要改变,非一日之功。长路漫漫,还需继续努力!
怀揣着心事,回宫之后,陆承启便直奔御膳房。做皇帝就是有这个好处,什么都是最高级的享受。那些个御厨,早就备好饭菜。陆承启到御膳房才坐下不到半刻钟,三菜一汤便被宫女端了上来。
大快朵颐之后,陆承启在宫女的服侍下擦了擦嘴,便往垂拱殿走去了。还未进入垂拱殿,便看到殿檐下,刘御医在等着他。见到陆承启后,刘御医连忙躬身说道:“臣参见陛下……”
陆承启倒是有点惊讶:“朕不是让你去给狄将军看病了吗,怎么这么快回转了?”
刘御医躬身说道:“回禀陛下,老将军的病根在箭创,当时处理不当,以致今日之患。而狄将军也寻过名医,为他开了一奇方,颇具神效。臣医术不精,没有更好的方子,还望陛下治罪。”
听了这话,陆承启算是明白了。狄青每战必冲锋在前,虽然屡立奇功,可是用血肉之躯换来的功勋。年轻时还能扛得住,一旦老了,当初受过的创伤留下的隐患,随着精血衰退,便浮现了出来。
陆承启沉吟了一会,开声说道:“那以你之见,狄老将军现在情况如何?”
刘御医不敢隐瞒,说道:“若是平心静气,老将军当可无碍。若是动气,积郁在胸,恐怕……”(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三百八十二章:辽国之痛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听了这话,陆承启倒是明白了过来。正史上狄青就是做了枢密使,屡受皇帝和朝中大臣猜忌,最后年仅四十九岁便郁郁而终。在这个时空,因为狄青没有做到枢密使这个官位,所以受到的猜忌比较小,所以活到了现在。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岐鹊骋技而弗救,岂药石之能追?刘御医既然已经尽力,那便尽人事而听天命吧。刘御医辛苦了,若是没用午饭,御膳房尚有菜肴,朕赐你一顿午饭。”
刘御医说道:“陛下圣恩,臣岂敢不受?只是臣已然用过午饭,累得陛下牵挂了。”
“如此甚好,若是无事,你可退下了。”陆承启淡淡地说道。
刘御医告辞道:“陛下当保重龙体,臣告退。”
陆承启也不含糊,径自踏入了垂拱殿之中。果不其然,陆承启不在的时间内,一本奏折都没有。估计是内阁发挥了巨大作用,帮助他处理了大部分国事。
无所事事的陆承启,走到龙椅前坐下,开始提笔练起了书法。练书法,要平心静气。若是心浮气躁,不仅一个字都写不好,还会心烦气闷。这练习书法,可是修身养性的最佳项目,也是培养陆承启身为帝皇的镇定气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这句话。又岂是说将领的?身为帝皇。更是要具备这样的特质。要是遇到大事。身为皇帝的自个先乱了,那整个大顺就更不用说了。
正当他临摹前朝大书法家颜真卿的《颜勤礼碑》时,还写了不到三十个字,一张宣纸都没写满的时候,一个小黄门便匆匆走入垂拱殿,躬身说道:“陛下,有监察司暗报。”
陆承启停笔抬头,伸手接过了这封暗报。看暗报的形制。应当是来自国外的暗报。要是国内的暗报,会用一个漆着火漆的木盒包裹起来。而国外的暗报,因为要保密,所以只能用书信的形式了。
挥退了小黄门后,他熟练地挑开火漆,取出一封满是数字的书信。要是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而陆承启知道,这是他“发明”的密码本,需要用专门的书籍,才能解得开。
看到信封上写着“二十一”的字样。便是说用第二十一本密码本。这个密码本,对应的则是一本书。陆承启起身走向书架。从标着数字的一排书中,取下一本论语集注,然后对应这暗报上的数字,开始一一对应,翻译成了一段话:“圣上,生女真已被我监察士挑拨,准备公开叛逆辽国。生女真族长,完颜乌古乃想得到我大顺的支助。”
大致明白了内容之后,陆承启开始思索开了:“女真族一向反叛无常,契丹人一向视为眼中钉。即便没有挑拨,他们迟早也会反。不过,从先前的书信看来,女真族的人数不多,确实难以独自对抗辽国。而且大顺和辽国交好之后,他们面对的压力更大。也罢,必要的援助还是要给的,不然女真族被契丹人灭掉,那大顺就要独自面对辽国了,怎么都是不划算。”
想到这,陆承启派贴身小太监去传监察司司长许景淳,准备给女真族一些好处了。无非就是一些粮草,一些大顺淘汰了的兵器,还有就是一些铁矿罢了。
辽国临潢府,契丹皇宫之中,辽国皇帝耶律洪基正大发雷霆:“耶律乙辛,你给朕说说,那些生女真为何又反了?这些年朕好生待他们,又不曾征召过他们族中勇士,他们为何还要逼朕?”
耶律洪基也还算是一个成功的辽国皇帝,起码大部分兵权都掌握在他手里,威望也很高。而在他大发雷霆的时候,一旁的皇太叔耶律重元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但可惜的是,他不找别人麻烦,别人却要找他麻烦。一向与他不和的耶律乙辛开口道:“陛下,此事就要问皇太叔了。熟女真是皇太叔的部族,生女真又毗邻皇太叔的部族……”
见耶律乙辛毫无节操的把祸水东引,耶律重元忍不住了:“北院同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女真族在我麾下,那是服服帖帖。倒是不知为何,自从某人决意打压生女真起,生女真便一直没有停过折腾。这里面谁对谁错,陛下自然会明白。”
不得不说,耶律重元这一手太极打得破位漂亮。他虽然不擅长治军领兵,可在辽国的朝堂上,却少有人是他对手,除了眼前这个北院同知耶律乙辛之外。
耶律乙辛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立马反驳道:“皇太叔,你这话含沙射影,到底针对谁?生女真自先帝以来,便一直折腾,打压生女真是陛下都同意的了。你这话,难道是在质疑陛下的决策?抑或者说,你有不臣之心?”
这一句话极其诛心,耶律重元冷言说道:“北院同知好口才,可如果当初不是你一力主导,陛下又怎么会做此决定?我耶律重元对大辽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又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指鹿为马的?”
见他们争执不下,耶律洪基心中烦闷,出声喝道:“够了,你们还嫌朕不够烦?朕是要你们拿出办法,不是来看你们斗嘴的!”
耶律乙辛瞥了一眼耶律重元,说道:“陛下,臣认为皇太叔领兵不行,若是让他一直镇守东北,恐怕生女真便要坐大。臣认为让皇太叔的部族撤回临潢府,换北府宰相萧虚烈去镇压,能一战毕功……”
是男人都不能忍受别人说自己不行,耶律重元更是怒不可遏,喝道:“耶律乙辛,你好大胆!我作为皇太叔,怎么地领兵不行了?”
耶律乙辛毫不客气地反击道:“连南人都打不过的废物,我说两句又怎么样?”
耶律洪基见争执又起,皱眉沉声说道:“皇太叔年纪大了,战阵上有所疏忽是难免的,耶律乙辛,你说的有道理,便照这样做吧。但你对皇太叔不敬,且罚你半年俸禄,你可服?”
这明着是偏袒耶律重元,其实是在包庇耶律乙辛。要是北院同知靠俸禄吃饭,耶律乙辛早就饿死了。区区半年俸禄,有与没有差别不大。
耶律重元也知道,自从战败后,自己的声望一落千丈,便是这侄儿,也对自己很不信任了。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说道:“臣领旨!”
大顺皇朝 第三百八十六章:举棋不定
听了这话,耶律乙辛是很不屑的。作为一个大奸似忠的臣子,拿来和一个草包皇叔比较,简直是对一个大奸臣的侮辱好不好!可当着耶律洪基的面,耶律乙辛不敢反驳,只能恭敬地应承了下来。
看到耶律乙辛这副立即答应的模样,连思考都没思考,耶律洪基知道自己这番话白说了。底下臣子的阳奉阴违,也是耶律洪基烦心的原因。有时候耶律洪基真的想像大顺那个小皇帝一样,来个快刀斩乱麻,把朝中奸佞一扫而清。只可惜,辽国和大顺国情不同,耶律洪基如果敢这么做,他立马众叛亲离,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辽国皇帝可不像大顺皇帝有那样的统治力,诸王贵族之间,可是握有兵权的。你都要人家性命了,人家又何必尊崇你这个皇帝?不反才有怪!恐怕跳得最欢的,便是一干臣子了。他们在耶律洪基当政时不得宠,只好盼着新君登基,好凭借从龙之功,平步青云。
叹了口气,把这个念头抛诸脑后,才缓缓地说道:“你认为,萧宰相此去东北,须得带多少人马?”
其实耶律乙辛和萧虚烈,也不是怎么对付。只是相对耶律重元来说,萧虚烈就不怎么讨人厌了。这个老狐狸,也是贪财之辈。去到东北,接收了耶律重元经营多年的钱财,恐怕这老狐狸没有理由拒绝吧?
此举能狠狠地打击耶律重元,谁叫他自己作死,在幽州城下大败而归呢?落井下石这工作。耶律乙辛做起来最得心应手了。听得此言。耶律乙辛说道:“女真族向来狼子野心。反叛无常。面对我大辽平叛军队,往往避入深山老林之中,稍不注意,我大辽便损兵折将。如此看来,这些生女真人数虽少,却异常悍勇。若我大辽派去的勇士少了,也不见得能占到什么便宜。依臣愚见,非得派去十万大军。否则平叛不成,反被其倒咬一口……”
听了这话,耶律洪基就有些不喜了。在他的意识里面,辽国的对手就只有大顺一个。面对一个版图和自己差不多的敌国时,耶律洪基哪里还会关心区区生女真!不就是一群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面的猴子么,过着半游牧半渔猎的迁徙生活,一如契丹之前那样的苦哈哈,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这就像大顺子民,怎么看辽国都认为是一个乡下人一样。因为在大顺子民眼中,不就是一个游牧民族么。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大顺乃是中原正统,文明高度发达。又怎么会看得起这些只能舞刀弄枪的蛮子?而在耶律洪基的心目中,女真也如同辽国在大顺眼中一般,不知为何有一股天生的优越感。
听了耶律乙辛的这话,耶律洪基眉头一皱,说道:“就凭生女真那区区几千人,就需要我大辽十万儿郎去征讨?耶律乙辛,你是不是昨晚喝了酒,现在还没酒醒?”
耶律乙辛苦笑道:“臣清醒得很,生女真历来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契丹人是最典型的少数民族政权,对本族以外的其他民族都不信任,尤其不信任东北地区的女真人。而耶律乙辛则是一个典型的契丹人,天生对其他民族有一股深深的戒备。在他北院之中,汉人奴隶是一点人权都没有的,呼来喝去,最苦最脏的活全是汉人做。而其他民族的稍好一些,但待遇都差不多。奇特的是,他的奴隶中容得下汉人,却没有一个女真人,由此可见他对女真人是多么不喜了。
可讽刺的是,耶律洪基虽然讨厌汉人,但并不排斥汉人文化。虽有感习了汉人文化后,整个契丹好似丢了精气神一样。可看到部族那些武艺高强的勇士,耶律洪基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即便是他,也深通音律善书画,最爱好诗赋尤其是唐诗,最大的爱好就是跟汉族儒臣把酒吟诗,最大的享受是作诗后赏赐给王侯大臣。他本人也被大顺子民戏称为“儒学皇帝”,不然的话,又怎么会看上通晓汉学儒家经典,而且深通中华古乐善琴瑟,更做得一手好乐,被大顺子民赞誉为“契丹女儒”的萧观音呢!
听得这么吹捧生女真,耶律洪基不高兴了,可耶律乙辛是他的心腹,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眉头一皱说道:“此事朕再思虑一番,你且退下吧!”
知道耶律洪基的习性,说出这话便是举棋不定,要求请教别人了。耶律乙辛虽为奸臣,但他是忠于自己利益的奸臣。生女真对他而言,毫无利益,除之而后快倒是符合自己的利益。他并不担心别人会劝阻耶律洪基,毕竟女真和契丹,本身就是死敌。在辽国中,还是纯正的契丹人居多。
耶律乙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臣告退!”便出了明王楼。
耶律洪基越想这事就越不对劲,生女真他是知道的,这群野猴子人数不多,可烦人的小动作确实没有间断。但要派出十万大军,未免小题大做了些。
耶律洪基思索了一番,还是拿不定主意,心烦之下,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说道:“来人,摆驾苇甸草原!”
苇甸草原,是御帐亲骑的驻地。这里面有契丹第一勇士萧峰,他不仅武艺高强,更兼熟读兵书,是不可多得的领兵大将。出征女真一事,询问萧峰是最好不过的。
辽国皇帝出巡,可是比大顺皇帝简约多了。只需侍卫亲军在前面开路,皇帝本人骑着马,在一干宫帐军的簇拥下就大摇大摆地穿街而过。躲避不及的行人被马队撞倒,踩死也是自己活该,谁叫你挡了皇帝的圣驾?所以在契丹上京临潢府生活,上街去逛的时候,一定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然的话,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死在了谁手中。上京临潢府中,不知道有多少契丹贵族,被他们骑马撞倒踩死,最多赔偿一笔钱财,还不够买一副棺材的。苦主最多是痛哭亲人,却敢怒不敢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