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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而汉人的惯性是,越是文化发达,那武力军备就越是松弛,一旦游牧民族不安分了,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先前发展的文化,都为了他人做嫁衣。
这是个怪圈,历史的怪圈。哪怕历史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这个怪圈依旧存在。
直到有科技,可以抵消蛮力上的差距后,攻守方才得以转变。
而这,也是为何陆承启要大力发展火器的缘故,他再不熟历史,也能从推理得知,为什么火器出现后,游牧民族就遭受毁灭式的打击?准确的说,应该是连发火器出现后,骑兵就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其中的道理很简单,成千上万的骑兵,抵得住十几枝重机枪的扫射么?游牧民族失去了武力上的优势,文化上连火器的边都挨不到,他们拿什么抵抗?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所有的战争,不过是为了挣扎着生存,或是为野心家提供资本罢了,在这些人眼中,并没有什么正义存在。
要想跳出这个怪圈,只有先将游牧民族打怕了,再给他们一个甜枣,他们才会乖乖地放下武器,或选择融入汉族之中,或选择远走大漠。
要执行这个民族政策,没有三四代人,是办不到的。陆承启知道,古代人的寿命不长,皇帝的寿命就更短了。要想贯彻这个政策,就得靠子孙坚定不移地完成,才能消除民族间的隔阂,真正地把草原人融入汉人当中。那时候,并不是草原人才会放牧,汉人一样会。但草原人进入中原后,他们也只能放下屠刀,老老实实地为一日三餐辛勤劳作。
这个计划,已经在陆承启心中盘桓了十年之久。他掌权后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这个计划而行事着。
他也不会冒失地对刚刚上任的内阁首辅冯京说出这个计划,而是利用他对契丹人的恐惧,达到增兵边境的目的。
“冯卿啊,马匪来去无影,朕实在没有什么好法子剿灭他们,你说该怎么办?”陆承启故作为难地说道。
冯京也读过兵书,但他从不敢自诩知兵,自家人直到自家事,他呐呐地说道:“陛下,那为何不派兵保护榷场?”
“保护榷场,确实必要。但如果马匪劫掠契丹商贾呢?”
冯京一愣:“那就徒负呼呼了……”
“正是这个道理,朕想着,要不要遣万余虎威禁军过去,将马匪一网打尽……”陆承启故作为难,其实他不过是想找一个名正言顺增兵的借口罢了。
现如今辽国和女真打得不亦乐乎,甚至连北府宰相萧虚烈都死在了任上,大将萧峰对比起老奸巨猾的完颜乌古乃,还是差了那么一丝半点,被一次伏击后,虽竭力杀伤了逾百女真好汉,却还是身中数十箭,饮恨沙场。
至此,辽国和女真的仇恨更深了,在东北打得更激烈了,几乎所有的辽国精锐,都投入了进去。
女真只威风了一时,现在却被打得奄奄一息,u看书()不得不再次退回长白山,休养生息。
可天气越来越严寒,长白山中的冬日积雪,更是厚达四五尺深,把一个人埋进去,还见不到顶。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女真人又怎么会甘心?
从暗探那边得知,好像完颜乌古乃的旧伤复发,病重在床,命不久矣。不过完颜乌古乃已经定下继承人,次子完颜劾里钵,还有一个聪明的孙子完颜阿骨打,也不虞后继无人。
现如今,大顺要做的,就是看着辽国和女真打得两败俱伤,好过去捡个渔翁之利。这个用心,陆承启是不会说出来的,不然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文臣,就会对他口诛笔伐了。文人嘛,最喜欢就是含沙射影,这种事他们也弄过不少。幸亏陆承启不兴文字狱,要是弄个文字狱的话,不知多少人会人头落地。
“陛下,只要能保得榷场周全,莫说区区万余虎威军,便是调十万禁军过去又何妨?”
听了冯京这话,陆承启无奈地摇头,虎威军是禁军的骑兵,集大顺的国力,也不过养了十万精锐骑兵而已,几乎是陆承启的所有家当了,一次性投入进去?傻子才这么做!再说了,养一个骑兵所耗费的粮食,完全能养三十个步兵了。十万骑兵到边境,单单是后勤运输,都能把大顺拖垮!
打仗,不是这么玩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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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第八百六十六章: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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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还得经过枢密院、军事参谋部商议后,再提上廷议,多数大臣认同,方能出兵。”陆承启也不想师出无名,大家有共同认识,那才好办事啊!
冯京是典型的文人,最吃这一套:“陛下英明!”
“好了,此间若无要事,你便退下罢,内阁,有着诸多事情,离不开首辅的。”陆承启淡淡地说道。
“臣恭请圣安!”
唱了喏后,冯京便告退,出了垂拱殿。
陆承启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世界地图。
十年了,经过不断的海贸,这份地图也不断修改,已经接近了后世的世界地图,陆地海洋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陆承启也没有什么敝帚自珍的意思,已经将海图的部分,精细地再描绘出来,送给印刷作坊印刷,还在上面印了他的印玺。当然不是传国玉玺,而是另一个印玺。但这样的信号已经十分明显了,就是鼓励航海。
其余的部分,陆承启思来想去后,还是让宦官拿去印刷作坊,堪版印刷。
作为一个大国,国民连大国的眼光都没有,算什么大国?
世界地图,能最大限度扩充眼界,让百姓都知道,世界是怎么样的。当然,按照中国的习惯,中原是处于正中的地位。
至于家中窝藏地图视同造反的法律条文,自然也要废除了。陆承启就不信了,当野心家看到完整的世界地图,他们的眼界还会局限在中原上。再说了,人人都有的东西,你拿了也没用啊,忽悠不了其他人了。
“云内州,是在大同府旁边……”
陆承启找到云内州后,突然想起有一面之缘的折克行,心道:“七年了,那个折克行还是没把马匪剿灭,甚至越剿越多了,怎么搞的?”
云内州里,折克行也很是郁闷。
前几日,马匪又袭击了一伙契丹商贾,弄得草原上已经人心惶惶,商贾都要雇佣贵族护卫,才敢行商了。甚至很多商贾,直接做了契丹贵族的附庸,在一干契丹骑兵的护卫下,才敢带着马匹、羊皮、牛羊到榷场贩卖。
云内州,早已不复当年繁荣,甚至已经有些落败了。
比之先前扩充了一倍的州城内,大街上除了百姓,已经不见了往日人头攒动的盛况,偶尔见到一个商贾,也是面带憔色,两手空空。
“折将军,这般下去不成啊!”
云内州州牧薛刚有点不安地说道。他似乎已经认命了,带着家眷,在云内州一干就是三个任期,现在是第四个任期了。
“州牧莫急,这马匪不敢再劫掠我中原商贾,却把契丹商贾打得落花流水,他们的损失亦是不小。奈何契丹商贾不敢再来云内州,那中原商贾到了云内州也没用啊!”折克行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们的青壮倒是犀利,可没了商贾支撑,没了粮草,也不过散兵游勇罢了。如此日复一日,待我离了云内州,那马匪再来,青壮必定抵挡不住……”
“那……那该如何是好?”
薛刚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他好骗,情况确实是这个样子。要知道,他一家大小的性命,全在云内州城里。若是折克行离开,青壮又不顶事,岂不是鸡蛋碰石头,完蛋了?
“这就要看州牧的了。”
折克行缓缓地说道,眼睛盯着薛刚,他发现了这个薛刚,七年里居然养得白白胖胖,根本没有一丝受寒受苦的模样。也难怪,他这个州牧就是一撒手掌柜,基本不理事。城中有什么突发事件,都是百姓自行解决了,颇有“无为而治”的味道。
他薛州牧,则在家中写字作诗绘画,吃饱了玩,
玩累了睡,再加上几个美眷,日子过得好不舒坦,简直快活似神仙。
说来也怪,就是这么不管事,云内州城反而越来越繁荣了。州城的阔大了一倍不止,还在外面直接筑起了糯米汁鸡蛋清的砖墙。蓄了青壮,不仅防备马匪,还管理城中治安,连衙役都省了。在两年前,马匪被折克行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狼狈逃窜,更是间接促进了私榷的繁荣。来往的商贾,络绎不绝。甚至还有包着头巾,充满异域风情的西域商人到来,买中原的瓷器。
薛刚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万里迢迢到这里来的,不过来者都是客,也没有不准进城的道理。
好日子只持续了五年,这两年来,马匪再次猖獗了起来,甚至有越演愈烈的意思。
想想也是,大漠深处的生存环境是越来越恶劣了,被契丹人赶到大漠深处的室韦人、奚人、渤海人、萌古人,怎么甘心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他们不敢惹契丹贵族,但契丹商贾他们还是敢劫掠一番的。
薛刚不蠢,要是蠢的话,他怎么能在云内州一动不动干了十年之久?
薛刚从被贬谪的那一刻就知道,以他的案底,只要陆承启在位一天,他都别想再回长安了,所以他才这么安心在云内州落脚。十年都不曾挪过位置,在旁人看来不可思议,但薛刚要做到并不难。吏部官员来考核的时候,见薛刚的办事效率,肯定是评个差等的,但云内州城的繁荣,监察司那边能评个良上,功过相抵后,自然就是不升不降了。好不容易熬过了九年,u看书()可这第四任期,似乎有点翻船的迹象,他怎能不急?他是被贬出京城的,要再贬的话,连个四品官都保不住了。他要是再做到六十五岁,就能“光荣退休”,衣锦还乡。要看就要熬出来了,他都五十七了,难道还要被贬到更穷山恶水的地方去?
“折将军,救我!”想到这里,薛刚打了个寒噤,连忙向折克行求救道。
“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折克行深思熟虑之后,觉得马匪是剿灭不尽的。但以他多年的经历来看,很多马匪并非全都是甘心做马匪的,甚至有一些小孩都混迹其中。这种情况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辽国北部,乱了。
要是辽国北部不乱,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股马匪,剿之不尽,杀之不绝?而且新的马匪专挑契丹商贾下手,只掠夺茶、丝绸、瓷器、牛羊等物,对马匹不屑一顾。而且内里没有一个契丹人,全都是室韦、奚族、渤海、女真、萌古等部族的青壮。折克行熟知辽国的情况,知道这些部族,都是辽国北边的部族,游离在辽国的统治外,对契丹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行得通!折克行都要考虑,是不是要写一封奏折了。
见折克行还是肯帮他的,薛刚连忙给折克行倒了一杯茶,眼巴巴地问道:“将军,请直言,是什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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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第八百六十七章:招安
“唯有招安一途。”折克行也没有去碰那杯茶,而是缓缓地说道。
“招安?!”
折克行很肯定地说道:“不错,这些马匪不似先前的马匪,先前的马匪,只懂得劫掠我大顺的商贾,而这些马匪却只劫掠契丹商贾……”
薛刚不懂里面的窍门,一头雾水地问道:“这有何不同?”
“区别大了!这两伙马匪里面,肯定是有一股假马匪,专门为了破坏榷场的;而另一股真马匪,则是草原上那些活不下去的人……”
薛刚一惊:“有人敢破坏私榷?”
“有何不敢?何为私榷?私下开办的榷场,朝廷虽然派人来征税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私榷就是合乎律法的。若是真的起了战事,云内州城只会瞬息间变成敌方的城池!”
折克行有着清醒的认识,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现实:“城中百姓太过复杂,有女真人、契丹人、高丽人、室韦人、奚人、渤海人、萌古人……鱼龙混杂,若是真的打起仗来,谁敢保证,城中没有奸细?到了那时候,恐怕州牧不撤也得撤了。”
薛刚虽然不懂兵事,可他懂得官场啊!用间,不仅仅是在战场而已。他只要稍加思索,便已经明白了过来。
“将军,那如何是好?”
折克行看着簌簌发抖的薛刚,心中没有鄙夷,只有怜悯。也是陆承启心软,如此蛀米大虫,居然只是贬官了事,还不如一刀宰了,一了百了。
“有人破坏私榷,甚至檀州那边,先前也闹过马匪,肯定是处心积虑挑拨顺辽关系的。如此用心险恶之人,肯定隐藏颇深,谁能揪得出来?就算是监察司,至今也尚未有任何头绪!”
薛刚听了这话,差点没被背后的阴谋吓瘫:“居然有人想挑起战事?”
“很正常,顺辽本就是世仇,断不会化干戈为玉帛的。只要时机合适,借口合适,两国再起纷争,不过是举手投足间的事。而榷场,则是维系两国现状的扣子,衣裳的扣子断了,那会怎样?”
薛刚吓得魂不附体:“裂开来?”
“不错,我大顺和辽国的盟约,不过三年之期,早已作废。再者,退一万步讲,就算盟约在,也不过一张废纸罢了。辽国这几年来之所以隐忍,不过是元气未恢复,再加上女真这个死敌,才无暇分身。而榷场,也成了辽国倚重的,获取茶叶瓷器布匹的渠道。一旦怀有异心的人稍加挑拨,两国之间,肯定互相提防。到那时,莫说榷场了,就是辽国大军南下,也不是甚么稀奇事!”
折克行的分析条条入理,薛刚没有办法不相信。
“将军,既然那是别有用心之人挑拨离间,那又如何招安?”薛刚忧心忡忡地问道,“如能将马匪招安了,那是再好不过,可就怕他们不应允啊!”
折克行笑道:“这只是先前的马匪,但如今的马匪,大部分不一样,他们几乎都是异族之人,据契丹商贾说,他们中间,就没有一个汉人。州牧可知,这是为何?”
“为何?”
“草原人天生能骑射,汉人则不同……”
薛刚听了这话,立时明白了:“所以这股马匪是真马匪,先前的马匪,是假马匪!”
“不错!汉人能有如此骑术,定然不会是泛泛之辈。这伙人处心积虑,扮作马匪,跳动顺辽两国关系,用心险恶啊!”折克行沉声说道,“不瞒州牧,这封折子,我已经上递给内阁了,不日即将呈给陛下,让陛下酌情定夺。”
“那招安一事?”
“唯有等圣旨传下,我等方能行事!”
“可马匪日益猖獗,私榷已无契丹商贾到来,岂不是……”
折克行冷笑道:“我手中握有五千兵马,维护一两条商道,不过举手之劳!先前不察,被马匪钻了空子罢了。”
这话说得没错,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你再厉害,别人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下手,你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料到?这几年,在折克行的剿匪骑兵日益壮大之下,旧的那股马匪,早就销声匿迹了。这也让折克行放松了警惕,直到最近,马匪又多了起来,他才重拾警觉心。
“再这般下去,云内州就要回到先前荒凉之地了,将军,你可得救一救我啊!”
薛刚不想再贬官,只能抱紧折克行的大腿了。
折克行说道:“州牧不如自救!”
薛刚一愣:“如何自救?”
“先前州牧,奉行‘无为而治’,但云内州城仍然欣欣向荣,固然是好事。但如今,城中三万多户百姓,除却私榷,再无其他营生,如何能生存?州牧若是真心为民着想,则应当从中原引进技术,或开垦荒地,或放牧牛羊,或缝制皮袄……只有给百姓一条生路,云内州城才能继续存在下去。若非这般,百姓找不到营生,只能弃了云内州城,或往中原,或入长城,或远走大漠了……”
折克行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云内州城没了商贾,没有百姓,空有一座城池,那能顶什么事?到了那时,吏部、监察司的考评,肯定是差等了,薛刚就算不想贬官,也得贬官了。云内州城已经是边陲之地,若是再贬,岂不是得去交趾了?
薛刚想到这,打了个激灵:“多谢将军提点,我知道该怎样做了!”
看着匆匆而去的薛刚,折克行摇了摇头:“若是不虚度韶华,何至现在如此?靠商贾,终究是无根浮萍!”
也不能怪折克行,这不过是这个时代所有人对商业的看法罢了。特别是在边境,一旦打起仗来,别说商贾了,百姓都保不住性命!甚至还会被裹进大军之中,老弱妇孺皆成攻城利器。有仁义道德的大顺士卒,又怎忍心对这些无辜百姓刀箭相加?
这也是为何辽国气势汹汹的缘故,他们自认为找到了汉人的弱点,就是太过仁慈。
仁慈并非一种错,但残忍,绝对是泯灭人性的。折克行在大同府多年,见惯了凶残的契丹人,打心里认为契丹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残忍得不似一个人,就像野兽一样。
人性,在生存面前,荡然无存,只剩下了兽性。
但折克行不会明白,因为他对契丹人,眼中只有仇恨。(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七章:招安:




大顺皇朝 第八百六十八章:完颜部
长白山中,一处隐秘的山坳里。
唯有山坳处,积雪不深,野兽罕至——被打跑了,所以女真族人的营帐设在此处。
“世子,酋长,酋长不行了!”
正在喝酒御寒的完颜劾里钵,听了这话,手中的粗瓷酒碗“啷当”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阿玛!”
完颜劾里钵猛地冲出了营帐,把阻拦的人都掀倒在地,口中带着哭腔喊道:“阿玛!”
“酋长,再坚持一会,世子快到了……”
族中萨满,切着一片片千年老山参,放入完颜乌古乃的口中,让他吊着一口气。完颜乌古乃早就病倒了,常年南征北战,已经让他病魔缠身,这个大雪天,怕是熬不过去了。
“阿玛!”
完颜劾里钵闯入营帐中,却见大哥完颜劾者已经在一旁垂泪了。
“阿玛,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萨满,你有大能,能救阿玛的,对吧?”完颜劾里钵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死命地摇着那个萨满。但那个萨满摇了摇头,他也无能为力了。
“哭什么,我……我不过是去见长……长生天而已,都活……活了五十几年了,够本了!”完颜乌古乃是虎老威犹在,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你们……你们都……听着,现在……在女……女真……就要被契丹……丹人打跨了,完颜劾者,你性子软,不适合做酋长,只能做国论勃极烈(相当于国相),完颜劾里钵,你性子粗狂,有我的风范,才能镇得住下面的部族。日后我去见长生天了,你记住,不能轻信汉人!”完颜乌古乃喘着粗气,说到后面,竟然越说越顺。
那个萨满见了,叹息一声,心道:“如果安份些,还能活过明天,但现在已经回光返照,不成了……”
完颜劾里钵暗自垂泪,强作欢颜道:“阿玛,别说了,先休息休息……”
“混账!我还有多少天好活?你们记着,一定要走出白山黑水,不然我死不瞑目!!!咳咳咳咳咳咳……”完颜乌古乃一时激动,气走岔了,死命地咳嗽起来,一张满是风霜的脸上,紫红得异常妖艳。
萨满连忙上前,扶顺了完颜乌古乃的后背,良久,完颜乌古乃才半睁半闭着眼睛,虚弱地说道:“如果不是汉人,女真和契丹,不会走到今天这等地步。我们都小觑汉人了,他们是真正的豺狼,狡猾而残忍,躲在背后,只看着我们女真和契丹打得两败俱伤……”
完颜劾里钵攥紧了拳头,恨恨地说道:“阿玛,我记得了,我不会放过大顺的!”
“蠢材,有实力的老虎,能占据山林。落单的豺狼,怎么都打不过棕熊。现在,我们女真与高丽、辽国交恶,处境危难,你要忍得下这口气,向辽国屈服……”
完颜劾里钵瞪大了眼睛:“阿玛,你……你让我向契丹人屈服?”
“很为难吗?不屈服,我们女真还有出路吗!”完颜乌古乃挣扎着要坐起身来,浑身颤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的。“又不是让你投降,只是和辽国和谈,和谈懂吗!!!”
完颜劾里钵默默地承受着完颜乌古乃的怒火,点了点头。其实如果有可能,不要说完颜劾里钵,就是完颜乌古乃也不会屈服的。女真输在人少,契丹人多。哪怕女真人一个个都悍不畏死,但还是抵消不了人数上的劣势。再加上辽国的精锐,并不输女真什么,被压着打也是正常。
“哼,汉人让我们和契丹打生打死,他们好坐享太平,哪有这等好事?”完颜劾者恨恨地说道,他知道自己担不了大事,对弟弟出任酋长,也没有什么怨言。毕竟女真要是再不团结的话,恐怕就真的到山穷水尽了。
“……阿骨打呢?”
完颜乌古乃有咳了好久,甚至嘴边都咳出了血块来。
完颜劾里钵连忙说道:“他和族中儿郎,去戒备了。”
完颜乌古乃心中一阵宽慰:“阿骨打天纵奇才,只是年岁小了些,不能服众。假以时日,他肯定能将女真带到中原去的……”
完颜劾者听了这话,心中却有些不满了。他虽然担不了大事,可他的儿子完颜撒改,完颜宗翰,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凭什么完颜劾里钵一家,占据酋长位置,一代又一代?女真和中原嫡长子继承制度不同,讲究的是有能力者上位。想当初完颜乌古乃和石显争锋,完颜乌古乃在继位酋长后,征服白山、耶悔、统门、耶懒、土骨论五个部落,力量更为强大,五个部落都听命于完颜乌古乃。石显是孩懒水乌林答部人,力量也不弱。石显对完颜部颇不屈服,一直抵制完颜乌古乃的父亲完颜石鲁用条教约束诸部,甚至趁完颜石鲁死后棺材运回完颜部之机,策划夺棺成功,并到处宣扬说:“你们总以为石鲁是有才能的人,一直推尊,现在他的棺材不是被我获取了吗?”最后棺材被完颜部落夺回来,但这真让完颜部落好没面子。从此,完颜部对石显恨之入骨,复仇正在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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