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这是说《论语》只是当时“为儿童之书”,当过私塾先生的赵普自然熟悉。大顺甫立,根基未稳,在儒家学派的精心杜撰和极力宣扬下,“半部《论语》治天下”被炮制出来并不胫而走,也就不足为怪了;其次,《论语》作为儒家经典,无论是在维护皇权至上,讲求尊卑贵贱,调整社会关系上,还是在日常生活中,对于遵从礼教,维护伦理,约束行为等方面,也都显得极为重要;再次,赵普贵为宰相,位高权重,但读书不多。所能炫耀,能够拿得出手的也仅是一部《论语》而已。
现在这些文官还抱着“半部论语治天下”,实为可笑。
赵普那个年代没读过多少书都能做先生,是因为在前朝统治下,百姓生活困顿,根本没有闲情逸致读书。赵普虽然读书少,但人家有真才实干,要不然也做不到宰辅。这些文官看不到本质,只看到“半部论语”,真是可笑至极。
如果真的能“半部论语治天下”,又何必要律法,要军队,要衙门?百姓自治就好了嘛!
不可否认《论语》是经典诗书,但这也太夸大《论语》的作用了。在陆承启看来,《论语》在修身上面确实有作用,劝人学好不遗余力。但真的靠《论语》治天下,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哪怕是把儒家典籍一起管上,也治不了国的!
做了皇帝的人,大多懂得这个道理。儒家只能用来稳定社会,却打不了仗。要想真正治国,非得在法家、兵家、墨家机关术上面下功夫不可。
礼法杀人不见血,这是陆承启最为痛恨的一件事。如今有法可依,若哪个村正、里长、族长敢再用家法杀人,陆承启会让这个里长、村正、族长见识一下什么叫“国法”!
“陛下,祖宗之法不可违啊!今匠人地位一再提升,时日长久,绝非正道!”
一个臣子端着朝笏,神情激愤地说道。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大帮臣子站出来,打定主意抱团对抗新政的了。其实陆承启都明白他们的小九九,不就是从心底里瞧不起那些工匠吗!在他们心中,工匠无不是“苦哈哈”的,衣衫褴褛的,现如今过得比他们还要好,作为一个先前高高在上的官,哪里忍受得住?
陆承启好整以暇,说道:“那敢问众卿,哪个才是正道啊?”他是越来越习惯和稀泥了。反对新政的,只要拖泥带水拉过去,过得几日,就沉寂了下来。见大顺如今国力蒸蒸日上,总会有些人心中“不平衡”的,要跳出来彰显一下存在才能心满意足。
“回禀陛下,当然是儒术方为正道!”
“臣附议!”
……
又是一阵群情汹涌,陆承启却兴致缺缺,很想把眼皮垂下来睡上一觉。这些文官每回都是这样,旁敲侧击地诋毁新政,就不能有点新意?
“怎么,朕不曾听说,儒术地位受到冲击啊?”陆承启故作惊讶地说道,“难道去年科考,有人篡改试题不成?”
见高高坐着龙椅的陆承启装傻扮懵,满朝文官有点不爽了,纷纷跳出来道:“启奏陛下,若是工匠地位一再提升,日后难免会危及儒术地位。秦朝二世而亡,皆因法家;春秋无义战,皆因兵家作乱;墨家机关术,乃奇技淫巧,能比得稻麦,可是能吃?是以臣以为,应当恢复周礼,独尊儒术,罢黜百家!”
陆承启眉头一挑,如同一只清醒过来的狮子,勐地盯住了那个官员。
那个官员倒也硬气,嗯,或许是缺心眼,见不到陆承启的脸色都变了,还是侃侃而谈:“汉武帝独尊儒术,方能驱除匈奴,威震大漠;秦皇以法家治国,则二世而亡,陛下,臣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你是朕?”陆承启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倒想插手军队,以文官领兵!”说到这里,陆承启已经怒发冲冠,差点没拍案而起。
这句诛心的话,终于让这个官员醒悟了过来,吓得趴倒在地,跪着说道:“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这时候,在场的文官都看明白了,他的仕途算是到头了。诋毁新政也就罢了,眼前的皇帝这些年来已经经得多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还提独尊儒术,岂不是想再恢复元绶时文官领兵?这皇帝什么都能忍,万万不能忍有人想要插手军队。你不见,现在枢密院里面的枢密使,枢密同知,甚至下面的文书,哪一个不是行伍出身?就凭你也想插手军队,元绶时一手遮天的杨太师都做不到!最多就是旁敲侧击,确定文官领兵的人选。到打完仗了,兵符交上来,该干嘛还是干嘛去。打败仗了,嘿嘿,连带杨太师都要受到斥责。久而久之,杨太师也不想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元绶时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视兵权为禁脔的陆承启?
满朝文官都向跪在地上的那官员投去一个自作自受的眼神,真的是不知死活啊!
那文官似乎也预见到自己悲催的下场,背后冷汗一直淌下,却不敢去擦拭。
大庆殿中,气氛好似凝固了一样,极为压抑。
不知多少年了,久到文官们都忘了刚刚还兴致缺缺的陆承启,先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辣皇帝。血淋淋的教训,似乎都警醒不了他们。或许文官们见陆承启这些年来大多数都是和稀泥,只要不威胁到新政、军队等东西,皇帝都表现得不算在意。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你退一步,人家就进一步,得寸进尺就是这么来的。
直到陆承启发狠,他们才明白,皇帝还是先前那个小皇帝,一样的铁血无情,伴君如伴虎的古训,总算被他们记起来了。
“哒!哒!哒!”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不仅是陆承启,连带满朝文武都为之一震:“有军情?”(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九百一十五章:八百里边关急报
满朝文武是震惊莫名,而陆承启也是“震惊莫名”。
汉人终归是被契丹人打怕了,一听到有飞马急报的声响,就算计着谁谁会倒大霉。如今的兵部尚书是种诂,因他初任文职,因有谋略,后改武职。种诂是种谔种老经略相公的大兄,但为人处事比种谔强多了。也不会像种谔一样滥杀无辜,治军虽严,但上下百姓皆服。
他还有一个族弟种师中,在大同府边军任职。
去年杨文广因病卸任兵部尚书后,陆承启思前想后,还是将种诂从大同府召回长安,命他为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是一个苦活,别称为大司马,是统管全**事的行政长官。兵部尚书主兵籍、器仗,枢密院立后,兵部尚书职权被削弱,尚书府衙门里诸司成为闲曹,所谓“兵部无戎帐”“一饭而归,竟日无事”,可见其悠闲,实乃养人的好去处。更为神奇的是,统领全**事的行政长官,竟从太祖时,就是文官担任,可见兵部尚书已经没落成什么模样了。
等陆承启亲政掌权后,兵部尚书才逐渐对后勤、兵书、器仗有了一定话语权,军器监也划拉到兵部尚书管辖下。再加上新编《武经总要》,兵部总算提升了些许威望。又经过杨文广的努力,总算不输其他六部了。
此际一有战事,众人边把目光瞥向枢密院和兵部,意味再明显不过。
好事我来,黑锅你背!
而陆承启则异常兴奋,自从交趾纳入版图后,治理了七年,总算变成了大顺的国土。算起来,已经许久不曾打仗了。
刀兵入库,马放南山,那是最蠢笨的事情。一个国家,如果没有相应的国防力量,越是繁荣昌盛,在异族人眼中,就越是一头肥美的羔羊。陆承启自然不会做这等傻事,他内心还想荡平草原,一直打到基辅罗斯去,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战斗民族”?
过不多时,飞马急报唿喊的声音越来越近,直接闯入大庆殿内。
“报!八百里边关急报!”
陆承启起身,环视了一番下面的群臣,沉声说道:“朕命你,且细细报来!”
“遵旨!”那飞马急报行了个劲道的军礼,背后的两杆小旗颤动不已。只见飞马急报把一个火漆好的木盒呈过头顶,让陆承启身旁的内侍拿走之后,才朗声说道:“半月前,辽国悍然出兵,袭扰檀州城下榷场、云内州私榷、来州私榷、夏州私榷……集兵三十余万,须臾间来,须臾间去,掳掠百姓,金银,茶布无数……”
“哄!!!”
一时间,满朝文武开始交头接耳,连长翅帽都挡不住他们的议论了。
陆承启脸上一阵潮红,其实是激动的。
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辽国你忍不住了。钝刀子割肉,始终还是钝刀子。草原人就那么点钱,就算贸易顺差到了极限,在草原生活的人还是能生活下去的。要征服一个民族,还是真刀子来得利索一些。
再辅以文化入侵,配合强大的火器,草原人哪里会是对手?
正史上满人对蒙古人的招数,似乎是可以借鉴的。废萨满而尊喇嘛,其目的不外乎三个:其一,佛教摧毁了斗志,使得善战的蒙古人陷入衰弱,成为人人可欺的弱者;其二,佛教使得大批青少年和壮年出家为僧,使得人口萎缩,濒于灭亡;其三,佛教使得大量物资用于修建寺庙,大量的财富作为供养捐献给寺庙,生产无法发展,百姓处于无活力的状态。
但陆承启不屑于用宗教屈服一个民族,就算要同化,何必用藏、传佛教?中华文化几千年,连草原人都同化不了吗!
让他们读诗书,考科举,明白了“功名”的好处,自然就服顺了。
至于普通百姓,那就圈地放牧,一家一户都有固定的草地放牧,以一家人口来算,水源则是共有的。把草地变成自家的,就相当于在草原种地一样,不过是种地变成了放牧而已。
再把一些汉人迁入草原混居,几代之后,自然就同化了。
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将辽国彻底打垮。没有武力,是屈服不了一个民族的。
陆承启这个想法,已经揣摩很久很久了,一直苦于没办法实施。现在正想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真是再合心意不过!
“众卿,你们认为如何?”
陆承启环视了一番堂下群臣,又缓缓地落入龙椅,好整以暇,似乎没有什么担忧一样。
内阁首辅冯京此刻不得不出来表态了:“陛下,契丹人背信弃义,视盟约无物,摧毁榷场,无意于同我大顺再次为敌。顺辽世仇,此事绝非易与。不若从长计议,不战而屈人之兵……”
枢密使姜瑜出列道:“辽人无端犯我大顺,我大顺岂能坐视不理?且不说边境百姓,早已苦辽久矣,若朝廷不出兵,恐边境百姓对朝廷有所怨愤!臣不才,窃以为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陆承启算是听出来了,首辅冯京主和,枢密使姜瑜主战。
幸亏没有投降派,不怕陆承启已经放下的屠刀,又一次要举起来了。其实中原汉人还是瞧不起契丹人的,认为他们不过是刚刚从茹毛饮血转化成“人”罢了,还是夷蛮。中原华夏才是天下正统,什么时候华夏怕过夷蛮了?投降更是无从谈起,但凡是认为中原是正统的士子,就算德行再差,也不会轻易投降的。这点风骨,文人还是要有滴。
“不然,辽国战力强盛,直撄其锋芒,是为不智!”有大臣跳出来,为冯京打抱不平了。这也是冯京的厉害,他为人处事极为周到,鲜少有得罪过人的。
姜瑜哂笑道:“难道不撄其锋芒,契丹人就不会劫掠了吗?陛下,近几年草原日渐严寒,草料不济,契丹人牛羊损失惨重,百姓困顿不堪。他们劫掠榷场,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恰是如此,便越是要提防!一旦辽国觉得我大顺软弱可欺,便长驱直入,介时生灵涂炭,悔之晚矣!臣恳求陛下出兵,御敌于国门之外!”(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九百一十六章:打是一定打
枢密使姜瑜这话,说得极为动容。直有一股悲天悯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任凭再无心无肺之人,听了也觉得羞愧。
确实,草原人的野蛮,在场的官员比百姓要清楚得多。他们不敢想象,被异族人统治的下场。是以姜瑜竭力请求出兵,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内阁首辅冯京还是坚持不同意见:“枢密使此话,虽有道理,但并非万全之策。陛下,臣不才,不懂兵事,却也懂得天时、地利、人和为行军打仗首要。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可细想之下,若此际出兵,可有天时、地利、人和可言?首言天时,今已秋末,行军至边境,怕已到冬日。虽我士卒大多有棉衣御寒,可草原上的冬日,终归是行军不便。再言地利,契丹人比我等熟识草原,地利绝非在我大顺一边。至于人和,虽我大顺士卒有百战身死之决心,可契丹人亦是众志成城,急切间难以攻克。何不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到底是文官,还是“连中三元”的全才冯京,口中说出来的道理,很是让人信服。
但枢密使姜瑜还是不屑:“陛下,臣有一疑问。若冯首辅熟读本朝史载,定然知晓高宗北伐,亦是冬日前行。冬日便打不了仗?真乃荒谬之论也!”
首辅冯京也不动气,缓缓地说道:“枢密使怕是记错了吧,那时高宗已将契丹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才敢冬日冒进,一举收复长城以北千里土地。今日契丹人兵强马壮,如何能同日论之?”
“我大顺如今,如何不是兵强马壮?”姜瑜底气有点不足了,其实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在冬天打仗,不论人还是马,负担都很大。就算能胜,那也是惨胜。
突然,一直不说话的林镇中开腔了:“陛下,臣有本要奏!”
“准奏!”
陆承启最喜欢的就是头脑风暴,而不是一味攻讦,既然都能畅所欲言,就让他们争论去吧。说到底,出不出兵,决定权还是在他手里。
“陛下,臣具本,今年秋收,共计一千一百万贯,已全充入国库。”林镇中缓缓地说道。
姜瑜还没反应过来,首辅冯京已经明白了林镇中要说的话了。别看一千一百万贯很多,堆积起来的铜钱,能像一座小山一样。但用起来却飞快,算一算现在大顺养的兵,已经超过了百万之数。这一千一百万贯,不过是战时三月军饷罢了。此外还要调集粮食、辎重、棉衣、草料、马匹等等,一千一百万贯,根本不够看的。
这也是因为陆承启的低农税所造成的后果,一成农税,即便是夏秋两收,也拿不出那么钱银啊!
陆承启缓缓地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打仗其实就是打钱,没有钱,是催不动军队的。后世有句话,叫做大炮一响,黄金万两。陆承启也有大量火炮,没有钱,哪里能打仗?
契丹人不同,他们是“十万青年十万兵”,只要能骑马挽弓,再加上点汉人步卒,完全能在短短几日边召集一大波兵力。甚至粮草马匹,都是自备。至于战利品,也是靠自己抢掠。大顺是“仁义之兵”,后勤就要自己保障了。
见陆承启已经明白了国库的困难,林镇中很明智地不再说话了。
“兵部尚书何在?”陆承启把目光定在了种诂身上。
“臣在!”
种诂见陆承启“点名”了,连忙端着朝笏出列道。
“说说你的看法!”陆承启缓缓地说道。
种诂端着朝笏,思索了一番,冷静地说道:“回禀陛下,臣认为,要打!”
陆承启眉毛一挑:“哦?朕想听听你是什么理由?”
“陛下,契丹人南侵之心,路人皆知。若不趁早打消他们的念头,恐百年之后,契丹人成我大顺心腹之患。”种诂说了一句废话,契丹人现在都是汉人的心腹之患了。但他很快又补充道:“打是一定要打,但并非现在打,也不是不打……”
陆承启拍手赞道:“不错,种卿说得不错,打,朕是一定要打的。不好好教训教训辽国,他们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现在也确实打不得,军饷不足,粮草不济,难道朕要让士卒去送死?对了,难道边军就不追击吗?”陆承启突然想到这茬,“契丹人掳掠了人口,想必行进不快!”
退到一旁的飞马急报,躬着身子,心虚地说道:“回禀陛下,追击了,也抢回了不少百姓。但边军……似乎也没占到甚么便宜……”
陆承启倒是很明白,边军要追击,肯定是派出骑兵。
天底下有谁的骑兵,打得过草原人的?恐怕也只有同样是草原人的游牧民族了。
“无妨,不吃大亏就成。契丹人本意是抢夺财物,至于人口,他们是不想要的。”陆承启冷静地判断道,他知道,小冰河时期到了,北方冬日苦寒,就算是契丹人自己都不够东西吃,哪里还会给自己增加人口负担?抢来汉人做奴隶是不错,但终归是多了嘴吃饭,得不偿失。
“陛下真乃神人也!”飞马急报惊讶地说道,“边军骑兵追击后,果然在半道遇见了被俘百姓。却不料辽国贼子设伏,伤了不少人马,也死了不少百姓。幸亏火器犀利,也打死了不少士卒,甚至还有一个林牙……”
陆承启一愣:“林牙不是辽国文官吗?哦,是了,能想到设伏,这人的兵书学得不错,想必也是个人物。不错,也不亏。至于百姓的血债,终有一日朕要让辽国血偿的!”
“陛下英明!”
大庆殿内响起了一片阿谀,陆承启却置之不理。
“盘古开天地,女娲泥造人,燧人与我火,有巢给我屋,神农尝百草,伏羲立衍圣,炎黄出渭河,华夏始成国。你我本同根,原是一家人,血脉代代传,炎黄有子孙。我们乃一族,便能成一国,此国名华夏,大顺百姓心……”
陆承启喃喃地唱起了这一首国歌,一年多过去了,这首歌经过监察司的传播,早已传遍大江南北。此刻在国遭侵辱的时候,唱起来有一种悲壮的意味。两旁的仙韶使,见状也很快醒悟,为陆承启奏乐,轻轻和了起来。
一首歌终了,陆承启脸上豪气顿现:“犯我天威,虽远必诛!”
说罢,陆承启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殿愕然的文武百官。
“又要打仗了!”
这是所有臣子的心声,大部分臣子虽然不喜,但陆承启要出兵,他们也只能劝谏,实在做不了什么。除非枢密院和皇帝意见相左,但枢密使姜瑜很明显就是同陆承启穿一条裤子的,一场决定国运的大战,恐怕在所难免……(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九百一十七章:民情激愤
“卖报,卖报!辽国南犯榷场,圣上欲北伐!”
“圣上说,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
“今日头条,论契丹人十宗罪!”
……
随着报童的吆喝,一则消息瞬息间传遍了长安城。酒楼茶肆,勾栏瓦肆里面,全都开始说“杨家将”、“折家将”。因大顺得了民心,特别照顾底层百姓,这些星斗市民,被契丹人南犯后,简直感同身受。
特别是高谈阔论到动情处,不禁唱出了国歌。在他们看来,国歌就是汉人的歌,专为汉人写就的,唱将起来,特别有一种自豪感。
只是面对凶恶的契丹人,很多百姓都自豪不起来,甚至泪湿眼眶。
在长安城中最受士子欢迎的春风楼中,未到午时,已经聚集了不少士子,群情汹涌,皆在议论朝政。
放在元绶时,这根本不敢想象,稍稍逾越,恐怕就要有人揭发,送你到天牢里面吃几年牢饭了。
现如今,士子议政,再寻常不过。每个人都有愤青的年岁,更别说这些一心以“治国平天下”为己业的士子了。
“掌柜的,这些士子遮莫是发了疯,那契丹人与咱们有何干系,非得叫嚣着要朝廷出兵讨伐?”
春风楼掌柜头也不抬地说道:“你且好生待客,这些就不劳烦你来思虑了。朝廷那么多官人还不够你一个小厮看得透彻?”
那小厮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其实并不脏:“掌柜的,我这不是见识少吗,你给说道说道呗?”
“这些秀才不过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罢了,要是他们真个当了官试试?嘿,莫说出兵,就是武人稍微动一动,他们的胡子都要抽动半日!”春风楼掌柜停下手上的活计,轻蔑地瞧了一眼春风楼上的士子们。
小厮惊愕地说道:“不至于如此吧?我见朝廷里的官人,也是有真心为民着想的……”
“你还太嫩了些,殊不知官和民,差别那是天和地。就算真的有为民着想的官人,也不会是这些人,太作戏了。”掌柜的丢下一句话,又开始整理他的账本了,心中感慨圣上真圣人也,这等记账方式都能想得到,便是想偷税漏税都不成……
“论语有云: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今辽国无端南犯,如同强盗一般,圣人讲求以直报怨,为何朝廷一再隐忍,不曾出兵?”一个秀才义愤填膺,恨恨地仰头痛饮了一杯水酒。
“不错,这须叫契丹人小觑了我汉人!士可杀不可辱,如何能忍?”有人附和道。
“外间民情激愤,不外乎此事也。顺辽和好八年,为何今时今日骤然撕破脸面?”另一个秀才不解地问道。
“还能有甚么,不过是忌惮我大顺罢了!今我大顺在圣上励精图治下蒸蒸日上,辽国却日渐衰竭,此消彼长,辽国怎能不急?”一个秀才倒是看到了些许东西。
“不然,我看辽人不过是眼羡我大顺货物罢了。辽国苦寒,谁不知晓?我大顺富贾天下,辽人活不下去,自然要来抢……”
“不管如何,终归是侵犯了我大顺,须容不得他!”先前那个秀才拍案而起,愤然说道,“我等读经明典之辈,若不能为国出力,与不读书何异?诸位,我欲明日前往登闻鼓院,敲击登闻鼓,请求陛下出兵,可有谁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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