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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前、后军阵亦各两列骑兵,前列六十二队,每队五十骑,共三千一百骑。后列六十二队,每队三十骑,共一千八百六十骑,另有探马四十骑。前后阵各五千骑,共计一万骑。左、右、前和后军阵全部由骑兵组成,包括轻骑兵和使用骑枪、骨朵及团牌等装备的骑兵。
“平戎万全阵”共投入兵力十四万余人,在所布置的五个军阵中,其主力无疑为超过十一万人的中军阵。需要指出的是,中军阵所拥有的战车与先秦车战之战车应完全不同,并无冲锋攻击的作用。是用车体为掩护战具,在平原上防御敌人骑兵冲击。
投入的战车,配有拒马等装备,主要承担防御功效。因此,中军阵以步兵为主体。而前、后、左、右四阵由骑兵组成,总数仅有三万骑,显然为中军之辅助力量,主要承担警戒和掩护任务。
纸上谈兵容易,可超过十几万人的部队,想要如使一臂,又怎么可能?
在那场战斗,区区四万余骑兵的中军突破,两翼牵制,后方袭扰,生动地给大顺军队演绎了什么叫应接不暇。大顺军队也错漏百出,不到一个时辰,就给契丹骑兵的骑射那机动性完全给拖垮了。
四万人大败十几万人,一战使得辽国成名,大顺威名扫地。
要不是边军救援得快,恐怕真的是兵败如山倒。至此之后,没有大顺军队敢驰越长城一步,都是怕了契丹人。
因此,所谓的“平戎万全大阵”,在契丹人看来完全是一个笑话。
想想大顺开国两代君主如何英明神武,所到之处望风披靡,为何仅仅到了仁宗一朝,就萎靡成这样?
究其原因,太祖和高宗,对军队完全是信赖有加,深谙“将能而君不御者胜”的道理,赋予指挥者临阵用兵、布阵之权,对前线将帅的行动不加干预,更不会御赐阵法及阵图遥控作战。
大顺太祖在将帅出征前虽有指示,但对于实际的用兵过程则一般不予干预。通观太祖朝的战事活动,没有一次御赐阵法、阵图的纪录。如曹彬率军出征南唐时,太祖不仅赋予指挥大权,而且特赐尚方宝剑,“副将以下,不用命者斩之”。在征讨荆湖之役中,太祖心腹李处耘以枢密副使身份为都监,后因执行军纪与主帅慕容延钊发生矛盾,太祖为维护统帅权威,不得不将李处耘贬谪。而在河北、河东前线带兵的将领更拥有极大的自主权,“凡军中事皆得便宜”。
可见,太祖大致遵循了“将能而君不御者胜”的原则,并不热衷御赐阵法、阵图。《武经总要》前集卷七专门记录宋朝所制阵法,唯独没有太祖、高宗两朝的阵法,书中有这样解释:“恭惟艺祖皇帝以武德绥靖天下,于古兵法靡不该通。”由此就可以证明了阵法运用,存乎一心,并不能拘泥形制。
现如今汉人又布阵了,契丹人就更放心了。虽然汉人军队有四十余万,可契丹贵族军,也有三十多万啊!
“我认为还是谨慎些好,这些汉军,有些古怪……”一旁的楚国王,突然开腔道。
旁边的晋王一听,乐了:“楚国王,你是不是先前被汉军打怕了?”言下之意,就是在嘲笑楚国王没用,十万人打三万运粮车,都没打过。
“那是汉军在故布疑阵,现在谁不知道,汉军的粮草,是分发给士卒的?”楚国王涨红了脸,竭力辩解道,“我犯得着为了一点粮食,用部族儿郎的性命去换吗!”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一旁的留王劝解道,“不如这样吧,楚国王正面佯攻,我和晋王两翼牵制,真正的攻击的方向,在汉军后方。吴王、乌邪王你们去怎么样?”
“这个好!”众人纷纷拥护,楚国王却眉头紧皱,不置一词。
“就这么定了,都去准备吧!”留王淡淡地说道,其实他早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了。要是在这场战争中获得声望,招募一些契丹散落的部族不是问题。部族一大,契丹贵族甚至能藐视辽国朝廷。再大些,还能造反,取而代之。有谁能抵抗皇位的诱惑?只要是有权力**的男人,都逃脱不掉吧?
大战,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九百四十二章:攻破
大顺禁军,在缓缓推进。 .
当头的马车,连拉车的马都披上了重甲,防止被流矢射伤致死。
何为步步为营?
种诊的调兵遣将,很好地诠释了这个成语。
过来麝香河,对面就是饶州了。
饶州再过百余里,就是临潢府。
契丹人退无可退,禁军也算是达到了战略目的。其实并无所谓要真的到临潢府,只要赢了契丹大军,那就算北伐成功了。逼迫契丹人进行决战,也是陆承启亲自参与,和枢密院、军事参谋部拟定的战略意图。以消灭契丹大军的有生力量为主,而不是在乎土地的占领与否。
陆承启提出了“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的战略目标,不仅让种诊明白了战争的真谛,也让枢密院和军事参谋部知道,日后的工作,不是在占领多少辽国的土地,而是消灭掉辽国多少有生力量。
消灭辽国有生力量的方法多种多样,主要以战争为主,辅以政事手段,那是最快捷的。
战争打赢了,契丹人对朝廷就没有多少信赖;再辅以政策,让契丹人主动融入汉人,则草原可平也。
八年过去了,交趾一国就很好诠释了陆承启颁布的政策的可行***趾彻底变成了大顺的安南州,甚至交趾百姓,也和广南西路、大理府的百姓融洽地相处得像一家人,再无隔阂。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只要朝廷政策对百姓好,百姓心中都有一杆秤的。哪怕是契丹人,也并非全是凶恶之徒。世界上没有一个部族是完全泯灭人性的,不过是生活所迫。如果生活有着落,谁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跟你拼命?那都是走投无路,才“迫不得已”。为了一口吃的,汉人都能易子而食,更别提蛮荒不开化的游牧民族了。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打胜仗的基础上。如果这一仗打不赢,那后面都是镜花水月。
种诊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
你不是机动性强吗?我就缓缓推进到临潢府下面,看你怎么办!
你跟不跟我决战?不决战,我就攻城!
这种看似无赖的打法,其实就是一种阳谋。辽国也不缺乏高人,自然有人看出了大顺禁军的战略意图。可他们的袭营、袭扰,几乎没有一点成效,根本阻拦不住大顺禁军前行的脚步。除了决战以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就算想截断粮道,可人家没有粮道啊!
天知道汉人带了多少粮食过来,万一把自己都耗死了呢?这还是春天,契丹人最为脆弱的时候!
想想富饶的中原,契丹人就不寒而栗:“不行,要速战速决!”
于是,迫于压力下,契丹的贵族军,和大顺禁军,不期而遇了。
两军遥望,种诊通过“千里镜”,连阵前契丹士卒的脸都看得一清二楚。
“报!!!太尉,发现辽国大军分兵调动!”
种诊眉头一扬:“再探!”
“是!”那探马继续上马侦查去了。
“报!!!太尉,左翼发现五万辽国大军!”
“报!!!太尉,右翼发现四万辽国大军!”
“报!!!太尉,后方发现十余万辽国大军!”
……
种诊听了这些探马的回报,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二哥,契丹人太过狂妄了,居然想合围我们?”种谔虽然狡诈残忍,但他的军事才能毋庸置疑,立即明白了契丹人的意图。
种诊点了点头:“他们的牙口没那么好,种谔听令!本帅命你坚守后军,没有军令,不得追击,紧守既可!”
种谔明白,后面绝对是契丹人进攻的重点,他立即领命而去。
“折克行何在?”
“在!”
“本帅命你率两万骑,于左翼防守辽国大军,伺机出击!”
折克行立即拨转马头,往左翼而去了。
“卢尘洹何在?”
“在!”
“本帅命你率两万骑,于右翼防守辽国大军,伺机出击!”
卢胖子也手执马槊,行了个军礼,领着骑兵而去了。
“其余人马,全力往前进攻!”种诊冷冷地说道,“前面的契丹人,阻挡不了本帅四十万人马!”
“得令!!!”
众士卒虎虎生威地唿喊道,很快这道军令,就一层层传达下去了。
现如今的禁军,是由主帅领着若干将领,将领下面有若干军官,军官下面,有若干都头,都头下面,有若干伙头。一伙十二人,近远程打击全都有。通过层层指挥,虽不能如使一臂,也能指挥顺畅。种诊认为,这是他领过的,训练得最好的一支军队了,不愧是号称大顺最为精锐的禁军。
两匹战马拉着的铁板马车,陡然加快了速度。
前面就是麝香河了,春季虽有冰雪融水,可麝香河依然能让人马涉水而过。甚至现在的河水,连马蹄都浸没不了。
楚国王就在麝香河的对岸,望着缓缓逼迫而来的禁军,没理由一阵心悸。好在他连忙警醒:“现在是半渡而击,汉军有什么本事,也插翅难飞了!”
麝香河水不深,河床却宽广。
当禁军推进到麝香河边的时候,种诊下令停止了前进。已经把阵形摆开了,那就打吧!四十余万大军,围成的圈子,甚至比一个小型城镇还大。前军已经到麝香河畔了,后军却还能停留在原地,守着战壕。
“把子母炮推出来,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契丹人,尝一尝开花弹的滋味!”
种诊不是迂腐的将领,有子母炮这样的利器都不用,那是傻子!
禁军的炮兵,早已训练有素。也不用怎么调设诸元,角度仰口都是调好了的。
装入子炮之后,点火!
“轰!!!”
一颗橘红色的炮弹,咆哮着冲出了炮膛。
“稀熘熘……”
声响震天,差点让对岸的马全都受惊了。幸亏契丹人骑术了得,才控制得住马匹。
“打歪了……”种诊用千里镜看到,那开花弹刚刚好够得着对岸,只带走了两个契丹骑兵而已。
“太尉,这只是试射而已!”一个炮兵涨红了脸,辩解道。
“没责怪你,好好打!”种诊没有放下千里镜,而是很镇定地说道。
“得令!”
不多时,数十门子母炮已经微调好诸元,准备开始射击了。
“轰!轰!轰!”
一颗颗开花弹,汹涌地咆哮着冲出了炮膛,勐地向对岸契丹骑兵砸去,就好像下了一场铁片雨一样。只是这铁片雨太血腥,碰着即伤,挨着即死。
契丹骑兵完全被打懵了,他们没想到汉人居然还有这种利器。一时不察之下,十万余人都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战马受惊,癫狂地乱跑。契丹人被颠下马来,被人一踩,早就没了性命。开花弹收割,爆炸之处,人马无一幸存……
种诊通过千里镜看见这等人间地狱的惨象,哪怕他身经百战,心如铁石,此刻也忍不住双手颤抖:“这……太出人意表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九百四十三章:武器的威力
“这……这是什么?天神降罚吗?”
快要绕到后边的吴王和乌邪王面面相觑,竭力拉住躁动的马,惊疑不定地听着远方打雷一样的声响。 .
大顺禁军铺开足足有方圆二十里地,他们隔得远了,也只能听个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处于左翼,正在牵制的留王却见到了铺天盖地的橘红色火光,差点没被战马掀翻在地。
“汉人又在使妖法了?”
留王狼狈不堪地勒住马头,大声向左右喝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似乎都被这巨大的火炮声给震傻了一样。
“一群废物!”留王也是一员骁将,握紧了手中的宝刀,狰狞地说道:“不管了,全力进攻!”他知道,如果此时退却,那大顺禁军肯定会追击的。士气一泄,那真的是神仙都打救不了。虽然说契丹人在马匹上有优势,可如果汉人一直使用妖法,优势也就成劣势了。
打仗,其实拼的就是士气。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没有拼命的劲头,肯定是先败的一方。留王明白这个道理,可奈何他手上最有四万兵马,隶属他的只有两万,其余都是各大贵族的私军。如果他手上有十万兵马,这次还真的说不准谁输谁赢。
左翼离火炮尚有好几里路,声音也不算太大。契丹人的马匹又极为精良,稍稍一适应过后,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了。
毕竟大顺边军在与辽国抗衡的时候,也经常使用一种武器,叫做。
所谓的,其实就是投石机加上原始的火药球,叫做霹雳火球。这是一种爆炸性火器,它用粗约一寸半的竹管,外面以火药和碎瓷片、铁片等包裹起来,制成球形。在球的两头各留出约一寸长的管头,以便用一头作手持把柄,另一头装引火药和药捻。施放时它的爆炸声如霹雳,又像火球在翻滚,所以称作“霹雳火球”。它爆炸时,射出的碎铁片可以杀伤敌人,与后世的预制破片手雷作用完全相同,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早的手雷。
汉人太聪明了,“霹雳火球”威力不小,但奈何太重,不能及远,又容易伤到自己人,所以想到了“霹雳火球”加投石机的点子,把“霹雳火球”当做石弹一样发射出去。有时候凌空爆炸,杀伤力惊人。用来守城,契丹人吃足了苦头。
而在汉字里,和炮其实是相同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样的车,就是最早的火炮。契丹人早就见识过了,倒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
正是因为这样,留王才敢冒死攻击。
别看三十多万兵马就敢围困四十余万汉军是与兵法大相径庭,兵法上都说了:“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则分之”。可骑兵和步卒,战力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在兵种对抗上,骑兵主攻,步兵主守,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哪怕步兵再多,也怎么都奈何不了骑兵。骑兵打不过,还能跑啊!
右翼的晋王,则生了小心思,他想着保留一下实力,现如今是大顺军队士气最旺的时候,要是把家底拼光了,那他这个晋王就是名不副实,要被朝廷“取而代之”的。于是乎,他只是勒令士卒进行骑射,并不冲锋。
这骑射对于禁军来说,简直就是隔靴搔痒,不痛不痒的。且不说有两层战车在外阻挡箭雨,就算是射中了禁军,在锁子甲身上,也射不透。契丹人一向缺乏大型的床弩,野战上面,他们也不可能带上大型的床弩,所以禁军面对这种骑射根本不慌。甚至在卢尘洹的带领下,禁军开始用神臂弩和洪祥式步枪对射。
较软的马弓,又怎么是神臂弩和洪祥式步枪的对手?
不到一刻钟,前来挑衅的契丹游骑,没有多少能逃得过这张铺就的火力网。
卢尘洹一边用他那张三石弓弯弓搭箭,一边嘴上咒骂道:“要打不打,一个劲地攒射是什么意思?”
他还有闲暇时刻去关注整体战局,当发现左翼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骂得更凶了:“这夷蛮,都是群没胆匪类!人死不过掉碗口一个大疤,怕个鸟?”
而此刻,后方也响起了动静。
卢尘洹更是骂得欢了,一边射箭一边骂,射一箭骂一句:“怂包”,再射一箭骂一句:“没种鸟货”,听得周遭的亲兵忍俊不禁,但在这等紧张的气氛下,他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老辛苦了。
却说左翼留王,发了疯一样勐攻。
骑兵到处,所用皆是抛射箭矢。
抛射是一种技术活,利用引力,能产生更大的杀伤效果。于是乎,禁军开始出现伤亡了。从天而降的箭羽,简直猝不及防。
“将军,该如何是好?”
身为亲兵的招阳挥,颤抖着声音问折克行道。
“慌什么?”折克行镇静得如同一座大山一样,给人信服的感觉。“用火器、弓箭还击便是,要是他们近了,不是还有那什么‘掌心雷’吗?”
“将军,那是手雷!”一个禁军军官听了,小声地纠正道。
“都是一类东西,没差!”折克行不耐烦地说道,“你不去指挥士卒,在我这作甚?”
“得令!”那军官不敢再惹折克行了,指挥不力,依军法折克行是能将他阵前杀头的。
留王从未感觉到汉人军队会有这么可怕的一日,他们倚仗着战车,不紧不慢地射击。那连绵不断的箭矢和枪声,从未中断过。而他前面的士卒,就好像一头撞入一张编织好的大网中一样,不断地坠下马来。
这到底是怎样一支汉军?
他们为何面对千军万马的冲锋,却如同泰山一样面不改色?
要是换做以前,契丹人一冲,汉军早就自行崩溃了。
他来不及细想,短短两里路的距离,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只有冲垮了眼前的禁军,才能给前后禁军一股巨大的压力。禁军在三面夹击之下,才会一败涂地。
近了,近了,还有一百丈的距离。只要过得三五息的时间,先头部队就能触到那看起来异常僵硬的马车了。这时候,禁军的弓弩和枪声,更加密集了。
“咦,那是什么?”
留王突然看见,好像小南瓜一样铁疙瘩飞了出来,砸出了二三十步远。
那段距离,恰好就是先头部队刚刚到达的距离。
“嘭!!!”
一声巨响传来,留王只觉得一股热浪袭来,差点没把他人掀翻了。狼狈不堪地趴在马上,他如今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什么妖法?!”(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九百四十四章:一边倒
“没意思,真没意思……”折克行嘟囔了一声,瞥了眼倒在连续火光中的契丹骑兵,心中泛不起任何涟漪,也没有任何获胜的快感。 .
这样一边倒的战争,就好像大人和小孩子对战一样,按住对手在打,能有什么意思?
要怪就怪大顺的武器实在太先进了,血肉之躯,又如何是钢铁火药的对手?
哪怕是战马,那也是血肉之躯啊!
如果换做是陆承启,那就不一样了。他对这种场面,是极为喜闻乐见的。后世有一部电影,叫做《火烧圆明园》,讲述的就是战场上,十几万“东亚病夫”的清兵,对阵几千英法联军的往事。
清兵拼死冲到英法联军前面,却被英法联军的三段击,一个个击毙于马下。
侥幸能在马上射出一箭的,下场也是被火枪击中,无一幸存。
在巨大的武器差距面前,弓箭,似乎成了小孩子的玩具一样,不值一提。
火药武器的杀伤力太大了,就好像折克行在马上看到的情形一样,一片黑压压的手雷点火,抛出之后,或凌空爆炸,或落地爆炸,散落的铁片,杀伤力足有方圆三四丈。手雷和洪祥式步枪,组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火线。这是一片死亡之地,任何血肉之躯到了这里,只有死亡一个下场。
打仗,没有不死人的。
但死的方式太恐怖,太不能理解,却是士气瓦解的根源。
当留王被手雷的余波掀翻在地的时候,他身后的契丹骑兵军心立马散了,纷纷不约而同地勒住马头,哭爹喊娘一样往回跑。
留王命大,并没有死去,而是被震晕了过去。
当然勉力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了自己的兵马,好似丧家之犬一样,惶惶而逃,他郁闷得吐出了一口老血。
耳朵似乎被震聋了,一直嗡嗡作响;身体被掀下马来,骨头似乎也断了几根。但身体上的创痛,却比不过心头之痛。看着四散而逃,溃不成军的部族,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败了,一败涂地,一败涂地啊!”他好似疯子一样大喊,“大辽啊,你的对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魔鬼!”
这时候,禁军的收尸队也上来了。
“这有一个活人!”
“他在喊些什么?”
“我不懂契丹话,谁听得懂啊?”
“听说中军有文书,能听得懂一些……”
“绑了他吧?”
“他受伤了,不绑也跑不掉。给他包扎一下,送到战俘营去……”
……
这时候,留王的听力恢复了一些。听得周遭禁军士卒的声音,他早已生无可恋,突然大声用汉话说道:“杀了我,我绝不会被俘!”他身受重创,连动一动手指头都难。要不是这样,他宁可自刎,也不会落在汉人手里。
“哟,脾气还挺大?”
“看样子像个契丹大官,还是禀告给将军吧。”
“抬他走!”
……
一干禁军士卒,拿来了简易担架,把留王放在了上面。怕他乱动,还用绳索绑了起来。
这是左翼的一面,因为溃败得太快太突然,以至于其余辽军并未知情。
就算知情,他们也驰援不及了,因为他们也是自身难保。
种诊把子母炮几乎都留给了正面的楚国王,还有几门给了后军的种谔。
就是这几门子母炮,都够吴王、乌邪王喝一壶的了。配合洪祥式步枪,挖得很深的战壕,他们就好像兔子拉龟,无从下手。而且弓箭不能及远,洪祥式步枪和子母炮却能不断地落到他们头上。甚至很多禁军穿过战壕,抵近射击,让他们苦不堪言。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战争,是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这汉人,狡猾如狐!”吴王狠狠地咒骂道,他都被迫撤离了五里地外,遥遥地指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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