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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陆承启用他独有的镀金喇叭,大声宣布道:“这些契丹人,都是财主,不能就这般杀了。朕知道,不久后,契丹人就会派出使者,前来赎回这些人。朕耗费钱银打了这一仗,总该要拿些好处才是。朕听说,契丹人的规矩是,谁的俘虏由谁做主,若是想要赎人,则要拿钱财来换。朕便要那些狂妄自大的契丹人,好好出一回血才是,朕的子民们,你们说是不是?”
在御街两旁看热闹的百姓轰然说道:“是!”
陆承启笑道:“赔本的买卖,朕不会做,这次必要这些契丹人大出血!周卿,事情就这般定了罢,这些人暂且押回刑部大狱,好生招待着。那些契丹士卒,则关押起来,哪天需要用到他们的劳力了,自然就有用了,可以省一大笔钱银呢!”
刑部尚书周延华接了旨,就下去办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献俘仪式,才算正式完毕。
看着良久犹不散去的长安城百姓,陆承启知道,这一回可是狠狠的刷了一把声望,把他英明神武的形象给树立了起来。先前他昏庸、识人不明的形象,随着这一场大战的胜利,早已烟消云散。
跟着一位能打胜仗的皇帝,生活总是有奔头的,起码生命保障又多了一些不是?走在路上,看见“外国人”,也能挺起了胸膛,一个不爽还能说道:“哼,咱大顺的汉人,也不是吃素的!待得圣上一怒,百万大军齐至,定将你那等小国化为齑粉!呸,什么个东西!”





大顺皇朝 第一百二十二章:金龙杯
献俘是结束了,可一场盛事没有落下帷幕。停赛两个多月的蹴鞠联赛,献俘之后,总算迎来了最终决赛,也就是决定第一届金龙杯蹴鞠联赛的冠军得属。
为什么要停赛两个多月?这里面说起来话长,总结起来就两个字“春耕”。历朝历代,都极为重视农业,大顺朝自然也不能例外。
古代常说,“农为国之根本”,可不是说说笑而已。那种隆重的“祭农之礼”,是后世人们想象不到的。
陆承启很有幸,因为他要亲自扮演这个皇帝亲耕的角色。所谓的“皇帝亲耕,三推成礼”便是:司农卿、籍田令、内阁诸臣依次奏请后,鼓乐声响起,农夫、百官、负责籍田守卫的军士们守在外围,农田田埂中,而皇帝右手执耒(一种类似猪八戒用的钉耙之类的农具),左手执鞭,意思是赶牛,随着前方驾牛扶犁的农夫走三个往返,便是完成了“三推三返”之礼。接着,皇帝回到观耕台上,向南而坐,观看诸位大臣依次按官位高低进行行礼。其中三公、三少、内阁诸臣、各部尚书各五推,其他各级官吏各九推等等。
而这耕田,也是有讲究的,即是人们常说的“一亩三分地”。为什么叫“一亩三分地”,里面可是大有讲究,在中国古代,一三五七九被视为阳数,一和三为阳数中最小的两个数。因为皇帝是天子身份,既要亲耕又不能太劳累,所以定个最小土地面积作为耤田,权作意思意思地“示范性耕耘”,故为一亩三分。
如果是按照这样的犁地方式,如此小面积的田地,只不过是作秀而已。陆承启得知之后,颇为不屑,他认为,作秀就要做全套,哪怕真的耕田一次又何妨?
而古制,皇帝是要在正月的时候亲自下田的,可长安城的正月,大雪纷飞,哪里适合耕作?冻住的泥土硬如铁,岂能在这等天气下面犁地?陆承启大笔一挥,否决了这个决议。他认为,作秀的话,还不如真真正正来一次耕田,好让天下人知道,陆承启做事的认真态度。
到了二月底快三月的时候,天气开始转暖。陆承启便亲自下田犁地了。他命人前来一头耕牛,套上铁犁,在一农户的示范之后,陆承启不顾泥土肮脏,换了身衣服就亲自下田犁地了。他做得非常认真,一手执牛鞭,一手扶铁犁,哪怕是皮肉都被铁犁划破了,陆承启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看到小皇帝是来真的,围观的百姓哪个不感动得热泪盈眶?小时候做过农活的徐崇光,见小皇帝这般勉力,在“三推三返”之后,连忙下去接替了陆承启的位置。
再一次握到铁犁,徐崇光也有一种时光倒转的错觉。他轻车驾熟地操纵起铁犁和耕牛,让陆承启颇为羡慕:“想不到徐卿居然还是耕田好手,果然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
徐崇光笑道:“老臣自幼家贫,自小便下田帮农,自然会做一些。陛下初学,便有如此模样,也是不简单!”
陆承启叹道:“是啊,不简单啊!民以食为天,缺了甚么也不能缺粮食,农业还是天下之根本!”
原本以为小皇帝倾向商业的诸臣,闻言大喜过望,认为小皇帝终于走上了“正道”,纷纷附和。陆承启心知肚明他们在想些什么,却也不戳破。待得所有官员都犁过一遍地之后,这一亩三分地总算集众人之力,还有一些农户的帮忙下犁完了。
陆承启亲自播下麦种,诸臣也来帮忙。忙活了一个白日,总算耕作完了。待得耕作完毕,陆承启才改乘龙辇,换了通天冠,绛纱袍,御医给陆承启擦伤的地方上了金疮药之后,乐手鼓奏,自郊外皇田而还。
遥想起来,那已是快三个月的事情了。农忙期间,一切以农活为重。而参与金龙杯蹴鞠联赛的球队,大多是农户组成的,为了兼顾农事,蹴鞠联赛便停办两个多月,直到今日,才算再次举行最后一轮积分赛。
金龙杯蹴鞠联赛是采取积分制,最后一轮通常是最激烈的一轮。民间的蹴鞠高手颇多,哪怕是有着先进足球理念的两支皇家蹴鞠队,也不过分别排在积分榜第一位和第三位而已。第二位,则出乎意料的由一支民间蹴鞠队,陈家庄队给占据了。而皇家龙队只比陈家庄队高出一个积分而已,后面一场又是强强对话。好在皇家凤队先赛完,也落后两分,注定无缘冠军了。冠军之争,就在这日最后一场赛事,双方队员都摩拳擦掌,练了许久,极其渴望驰骋绿茵场了。
仅仅第一届联赛,这些蹴鞠队就慢慢掌握了高超的技术,身体对抗越来越大,控球技术也越来越好。哪怕是战术方面,也开始有了雏形。这让在看台上面,看着最后一轮最后一场,皇家龙队对陈家庄队的比赛的陆承启,看得热血沸腾,好似找回了昔日熬夜看足球的感觉。
长距离空传,防守反击,中场积极拼抢,皇家龙队不愧是陆承启调教出来的球队,打得似模似样,单单以势头而论,比后世国足强多了(嘿嘿,又黑了一把国足,抱歉抱歉)。
但陈家庄队亦不差,每一个球员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看样子都是关中之人,非常高大。他们的身体素质不错,技术也尚可。尤其是那个前锋,曾三度带球突破到禁区附近,让陆承启看得一阵心惊胆战。
好在皇家龙队防守严密,最后都化险为夷。一炷香比赛时间过后,两队的比分定格在一比一,要进行加时赛,时间是半个时辰。
加时赛中,凭借着悠长的耐力,皇家龙队最后一刻打入一颗制胜球,终于艰难地取得胜利。陆承启个皇家龙队颁发了金龙杯之后,又当场兑现五千贯钱。而陈家庄队,和第三名的皇家凤队,也分别获得三千贯钱和一千贯钱的奖励。
陆承启在颁奖仪式上,问陈家庄队的领队陈大宝:“朕倒想知道,你们拿了这么多钱,要用这些钱做些什么?”
陈大宝满脸大汗,但也藏不住喜悦,一脸憨厚地说道:“回皇上,小民会把这三千贯平分给这些球员,我自己的那份,打算用来买些地,做一个小富家翁。”
陆承启笑道:“朕告诉你,买地远不如拿来做买卖好。你是队长,又是这支球队的创始人,就不想着把这支球队做大做强?你要是把这些钱都用在蹴鞠商业化上,朕肯定你能赚得更多。比如,做些你们的队服,拿出去卖;还可以把队服上面的广告权卖给一些商家;又或者盘下一块地,作为球队的主场,那样也能有门票收入了,不过你得先去户部登记入案才行……”
陆承启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陈大宝笑呵呵地听着,末了才说道:“小民不懂这些个东西,还是觉得买田买地划算一些……”
陆承启这才知道,自己那一大段话是白说了,心道:“也是,这观念不是一天两天能转变得过来的。三千贯钱,其实也不算多,随他们怎么用吧……”
殊不知,这段轶事,成为了一代知名前锋陈大宝日后对儿孙们的吹嘘资本,每逢想要吹牛时,开口便是:“当年你爷爷我曾当面听从了皇上的教诲,要是你们中间能出个像爷爷这样的,就算关耀门楣了!”




大顺皇朝 第一百二十三章:契丹来使
洪祥三年五月二十九,这一日,是一个可以载入史册的日子。
这一日,有一群穿着与大顺子民全然不同的异族人,进入了长安城,引起了长安城百姓竞相围观。这群人的穿着十分奇特,身上的袍服是圆领的、窄袖,有左衽、无缘饰,却有疙瘩襻扣。这与大顺朝的服饰大相径庭,在大顺境内,不论权贵的皇亲国戚,还是一般的百姓,都爱穿着直领,对襟的背子,因为既舒适得体,且又显得典雅大方。
最为奇特的是,这群人的衣裳后面还开了禊,走路时,后面的衣裳分两旁摆动,看那模样颇为可笑。他们的发型也不同于中原人那般蓄发,而是“髡发”,而且形式不一。其中的一人只在额头上方留一小撮头发,其余全部剃掉,看模样很是滑稽。
面对长安城百姓的指指点点,这群人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领头那人反而在城门口拿着“馆券”(通行证书),对着前来盘问的城防司司长说道:“吾乃辽国使臣,求见大顺皇帝,递交国书事宜。还望诸君禀告,吾等感激不尽!”
这人说话半文半白,且语调奇特,让城防司不敢自行做主。派人飞速告诉了陆承启之后,才做决断。
陆承启得报,心道:“监察司早就说契丹派出了使臣,我还说他们为什么还不到呢!到了就好,到了我就能好好‘招待’一下他们了!”当即下令,先礼后兵,让他们先在都亭北驿下榻,然后再商谈国事。
礼部官员得旨,便随着城防司的士卒,来到明德门,把这一行契丹使臣,接到了城北都亭驿站之中。这名礼部官员的职官是礼部侍郎,仔仔细细地问完了这群契丹使臣的职位,来意之后,准备回转。
这群契丹人,为首的是同知南院枢密使事耶律良。他见礼部侍郎就要离开,连忙拉住他,说道:“吾等想要见大顺皇帝,递交国书,还望禀告尔等陛下!”
礼部侍郎颇觉好笑,心道:“果然是一群野蛮人,这点礼仪也不懂。若不是陛下召见,你们又怎么能见得到陛下!”
当即说道:“使臣稍安勿躁,陛下国事繁忙,若有空暇,肯定宣见,不必担心。汝等在等候期间,自可在长安城中游玩。我大顺民风,与契丹颇有不同,尽可领略一番。本官这就回去禀告陛下,汝等想觐见事宜,告辞!”
说罢,轻轻挣脱耶律良的手,大步流星地回转皇宫了。陆承启听闻来的人是同知南院枢密使事,说道:“哟,来的官不小嘛,都是南院的二把手了。朕倒是好奇了,为什么这次辽国突然遣使而来,要知道,近八十年来,除了大顺向辽国派过使臣,还未曾见过辽国向大顺遣过使臣啊!传令下去,好生招待他们,定要让他们乐不思蜀才是!”礼部侍郎遵旨照办,告退之后便下去筹备事宜了。
当晚,有内侍到都亭驿传赐宴席,以示大国风范,以礼相待。期间,耶律良再一次请求觐见,内侍以做不得主为由,告辞而出。
面对一桌美食,耶律良毫无食欲。他忧心忡忡,只为耶律洪基给他的任务,一定要把耶律涅鲁古等军官带回契丹,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不可有失。所以他才这般急促想要见陆承启,开启谈判。
可惜陆承启并不这么快想见他们,谈判就是要这样,打得是心理战。谁先坐不住,那谁就败了。陆承启现在不虞辽国会再次进攻,除非耶律洪基能丢下脸面,不顾自己堂弟的死活。不然,手里面捏着耶律涅鲁古性命的陆承启,根本不担心谈判失败,这可是他手里最大的王牌,打得好了,能换来不少实质性的好处。
就在耶律良食不知味的时候,高丽国使者,崔介安来到了都亭北驿,求见辽国使臣。耶律良甚是看不起这些墙头草,但他自幼通读汉人书籍,知道高丽国的劣性根基,也没有什么抵触。毕竟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崔介安进来之后,一个作揖到底,恭敬地说道:“下邦使臣崔介安,拜见上国天使。”
耶律良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耐烦地说道:“汝来此处,所为何事?若无要事,尽可离去!”
崔介安非常了解耶律良的心情,任谁摊上这等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也会火冒三丈,更别说性情耿直的契丹人了。崔介安苦笑道:“天使莫要激动,小臣来到长安城已经十余日了,却从未得到召见。大顺小皇帝的心思,实在太难以捉摸。小臣此次前来,是希望一起请求觐见,恐怕小皇帝也不便推辞。”
闻得此言,耶律良的脸色才好一些,皱眉说道:“十余日都未曾召见,这是为何?”
崔介安心道:“若不是你们这般不济事,在幽州城下打了败仗,我们又怎么会到这里,受那鸟气?”这些话他是不敢说出口的,只是推说陆承启的性格怪异,行事全凭心意,难以捉摸。
耶律良愁眉苦脸地说道:“那该如何是好?”
崔介安把他心中的想法托出,与耶律良一同商议。耶律良稳重有余,计谋不足,听闻崔介安的计策,连连叫好。
翌日,内侍奉旨前来,陪同契丹使臣去参观长安城中的名胜古迹,同时还带来了圣旨,允许在一定范围内进行“贡赐贸易”,允许购买大宋珍宝和物货。
耶律良早就得到了崔介安的提醒,知道这是小皇帝一向的拖延时间的手段,心中想道:“这南人小皇帝,果然是诡计多端。定是知道我此次来使,所带重任。偏偏以这种方式,让我急躁起来,然后落入他们的诡计之中。都说南人狡猾,若不是崔介安的提醒,我还真的就着了他们的道。也罢,将计就计,让南人小皇帝自己急起来,就会主动召见我了。”
打定主意之后,耶律良欣然答应前往。长安城作为多朝的都城,自是繁华异常。南北商人,往来不断。商品种类琳琅满目,看得耶律良目不暇接。先前他心情急躁烦闷,哪里看得出这些?此刻看了,暗暗心惊道:“中原之地果然繁华,上京亦是不及也!八十年未曾见过大顺民生,却不料发展到了这个境地!若是有一日马踏中原,劫掠一番,岂不是能得到十几座金山?”游牧民族的尿性就是这样,看见好的东西,第一反应不是去买,而是来抢。打不过了,才承认是孙子,恭恭敬敬前来朝贡。这也难怪,草原法则就是这般,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依附强者,不仅仅是高丽国而已,这些草原民族,也是这般。




大顺皇朝 第一百二十四章:使臣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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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国使者暗中拜访辽国使臣的事情,被守候在都亭北驿的便衣监察士第一时间探查到,暗报给了陆承启。陆承启接到暗报之后,冷笑了一声,心道:“这高丽棒子,玩阴谋诡计倒是挺在行的。也罢,看看你们能玩出些什么花样来。”
陆承启当即下密旨,要监察士密切跟踪这些契丹人和高丽人。哪怕是每一个使者,都有派上五六个人轮流跟着。无论这些人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去哪都要一清二楚。
监察司接到密旨之后,不敢怠慢,还把人手派多了一倍,埋伏在同文馆和都亭北驿周围的便衣,或扮作挑担货郎,或扮作富家子弟以及跟班,或扮作游手……反正出来一人,就跟着一人,跟了一段路之后,再换人,免得被他们发现。
布下了天罗地网之后,许景淳才稍微安了心。自他做这个监察司司长以来,每日都战战兢兢,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好在手下都很卖力,至今都没有什么大的差池。
其实许景淳真的不适合做情报头子的任务,他很忠诚,却过于老实,对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不敏感。要不是他最得力的手下,监察司司丞乐荃大事小事一手把控,监察司也不可能这么快形成覆盖大顺全境,已经周遭国家的一个情报组织。
乐荃对于暗中窥视,有着得天独厚的禀赋,只要陆承启有这样那样的新想法,最先领悟的往往不是许景淳,而是他。
陆承启却有些不喜欢这个家伙,对于这样的人,陆承启是很有戒心的。乐荃摆明了又是另一个纪纲,虽然忠于朝廷,却私心太重。这种人,若是给了太大的权力给他,说不定会酿成祸患。陆承启要用其才,同样也要留意不能给太大的权力。正是出于这样的心思,陆承启才让看起来不适合做监察司司长的许景淳,一直钉在那个位置上面,就是为了防止类似乐荃这种人得了权势。
这不,辽国使臣一出都亭北驿,就有监察士悄然尾随着。跟了一段路之后,便开始换人,周而复始。这样的跟踪方式,太过于先进,让这些神经大条的辽国使臣,没有一丝怀疑。
其实自从进了他国的国境,哪一刻不是在别人的监视下?耶律良又不是傻子,明明知道是有人跟踪的,怎么都甩不掉的,为何不大大方方,亮明车马?
只见耶律良让手下的契丹人,自由行动,去购买一些在允许范围内的物品。而陆承启派来的内侍,则一直在给耶律良引路。摆明了是在约束耶律良,不给他统领全局的机会。
耶律良此刻内心有了底,一点都不显得急躁,反而对长安城评头论足起来。好在陆承启派来的内侍涵养足够,脸皮也够厚,对于耶律良一路上的冷嘲热讽,视作耳边风,不曾反驳。
耶律良则好似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大声,渐渐引来了许多驻足观看的长安城百姓。那名内侍始终保持着笑容,不做争辩。
听得耶律良说得越来越过分,一些长安城百姓却不干了,开口反驳。这下正好正中耶律良的下怀,他便跟周围的长安城百姓争辩起来。
而其余的契丹人,则分头闹起事情来。一会说卖的货品质量不好,一会又说价格太贵,一会又说店主看不起契丹人,故意以次充好……反正就是要把这些掌柜、货郎给惹火了,然后开始打砸货物。周遭的长安城百姓看不过眼,都上去帮忙,结果双方扭打成一团。
京兆府尹接到报案,吃了一惊。京兆府尹作为长安城的首府衙门,天下首府,地位显赫。府尹总领府事,官职品级是从二品,掌管京师民政、司法、捕捉盗贼、赋役、户口等政务。京兆府尹位高权重,比后世首都市长牛气多了。加上历任京兆府尹体察民情,治理京畿,执法严明,清正廉洁,弘扬了“公生明,清慎勤”的功德正气,开创了“清廉刚毅,除暴安良”的官衙新政,最是刚正不过。
可从未接到过这样的案子,外国使臣居然会在长安城闹事!现任京兆府尹的黄玮颐,年已过五十,为人清廉,才被扶坐上这个位置。他自知官做到这个位置,几乎是顶了,再前一步就是尚书的位置。时下除了工部尚书之外,剩余五部尚书的年纪都比他小,恐怕是熬不出头了。他也绝了升官的心思,一心一意在捞声名。
此刻碰到这等棘手的案子,他不敢私自做主,正待上报给刑部,让刑部做主的时候,陆承启的圣旨,却先一步到了。陆承启第一时间得到了契丹使者闹事的暗报,不屑地笑道:“跳梁小丑,只会用这般下作的手段!”当即下旨,按律捉人,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用顾及辽国脸面。
这让黄玮颐非常震惊,心道:“难不成监察司的势力,已经遍布长安城?”心中一凛,不敢懈怠,下令捉拿闹事之人。
谁曾想,这一着正中耶律良下怀。他借着此事,“气呼呼”地来到京兆府衙门,以外国使臣的身份,要求黄玮颐彻办此事。
黄玮颐早就得了陆承启的圣旨,心有成竹,对演戏演得破绽百出的耶律良说道:“耶律大使稍安勿躁,本官自会秉公办事,请大使放心!”
他当即升堂,一拍惊堂木,堂下衙役拄着水火棍,高声齐喊“威武”。末了,黄玮颐说道:“带涉事人等上堂听审!”
不多时,契丹使者十余人,加上各店掌柜、货郎、围观百姓十余人,把偌大的京兆府衙门都塞得满满的。黄玮颐审案方式很是不同,他不问苦主,也不问闹事人,而是先问围观百姓:“堂下谁是人证?”
围观百姓赶紧回到:“小民是!”
黄玮颐说道:“你且把当时所发生的事,给本官一一道来。”
那人证把契丹使者闹事始末说了一遍,黄玮颐一边认真听着,一边脸色不变,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等那人证说完后,黄玮颐才问耶律良道:“辽国大使,不知道你有什么话说?”
耶律良怒道:“汝等乃一丘之貉,所言不可信也!大人为何不听吾等辩词?”
黄玮颐说道:“既然如此,且听堂下契丹来使怎么说。”
耶律良叽里咕噜对那些使者说了几句话,那些契丹使者开始一个个在念天书,听得黄玮颐直皱眉头。好不容易听那些契丹人说完,黄玮颐说道:“你们所说的话,连同本官在内,无人能懂。耶律大使,你且翻译一下?”
耶律良也不推脱,说道:“此事起因,皆在汝等,缺斤少两,以次充好,蒙骗吾等契丹来者。吾等契丹有规矩,如若遇此刁民,可不奏官衙,当街惩罚之……”他半文半白说了一大堆辽国怎么样怎么样,黄玮颐一直都脸色不变,也不知道他的意思到底是怎么样。




大顺皇朝 第一百二十五章:犯法同罪
(祝各位新的一年心想事成,阖家幸福!)
耶律良还未说完,那些个掌柜的、货郎都纷纷出声,怒斥耶律良颠倒是非,罔顾事实。黄玮颐见双方情绪激动,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此乃公堂之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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