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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这些掌柜、货郎脸上都带着淤青,看样子伤的不轻。黄玮颐就算有心偏袒,也要在耶律良面前做做样子不是?这些小民碍于官威,不敢再说,默默地闭上了嘴。
黄玮颐让耶律良接着往下说,直说到他自己都觉得编不下去了,才停了下来。末了,耶律良还特地加重语气,要黄玮颐“秉公办事”,暗中示意黄玮颐要顾及国与国之间的关系。
黄玮颐不为所动,继续向那些掌柜、货郎问话。这些掌柜、货郎是真正的苦主,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些是正宗的长安城百姓,对于俚语的运用也很到位,把那些个嚣张的契丹使者的脸面,刻画得入木三分。
经过三方的叙述,时间渐渐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时近午时,大家的肚皮都在打仗了,就等着黄玮颐的一句话。
黄玮颐此刻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他让手下胥吏书写好决断书,对本案做出了判决。他展开决断书,念道:“洪祥三年五月三十,时有契丹来使,于诸市内刻意闹事,殴打百姓,打砸货物,情节恶劣。据《大顺律》,判打砸货物者,双倍赔偿货物;打人者,赔偿汤药费,当下每人打水火棍二十,以儆效尤。”
这决断书一念完,耶律良就知道大事不好,当庭抗议道:“吾等不服,汝为父母官,却行包庇之事,吾等不服!”
黄玮颐拉黑了脸,喝道:“衙役何在,把这咆哮公堂之人,拖出衙门!”两个健壮衙役立时过来,架起了耶律良,把他“送”出了京兆府衙门,气得耶律良脸都快歪了。
这时,京兆府衙门里面的契丹人,传来哀嚎不绝的呼痛声,听得耶律良牙根紧咬,暗道:“好一个大顺,居然不顾我辽国脸面如此,待我回转上京,定要陛下召集重兵,给大顺一个颜色瞧瞧。别以为我大辽一时大意,便道你顺国胜过了大辽。若要比军力,我大辽是你顺国十倍!”
不多时,有衙役抬着被狠狠打了二十水火棍的契丹使者出来,丢在地上。更是让耶律良暗自记恨,可他一人又无法抬着所有契丹人回去,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高丽国大使崔介安得到消息,派了高丽人前来帮忙,才算是雇佣了几辆马车,把背脊受伤的契丹人送回了都亭北驿里面。
耶律良在马车上恨声说道:“崔大人,汝出的好主意,让吾等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崔介安暗叹耶律良的汉话进步速度,连俗语都会用了。口中却道:“上国天使勿恼,是小臣不曾料到,大顺能如此不顾两国关系,执意要按律治罪。不过,天使转换角度一想,便会知道,闹出了这等事情,那小皇帝岂能不收到消息?想必不要几日,便能得到召见了。”
耶律良半信半疑,他被坑了一次,已经有些后怕了。只听他说道:“此次不仅要赔双倍货物,还得赔汤药费,这些钱银,都需你来出!”
崔介安愕然,不料这耶律良如此无良,自己给他出主意,却落得一身不是,末了还得赔上大量钱银。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划不来啊!
崔介安苦笑道:“天使有所不知,小臣等一行十数人,每日吃喝都不像天使这般,由大顺开支。而是自费的,长安城物价又贵,我等十数人,所剩钱银已不多。还得买些贡赐回国给我王。实在是囊中羞涩,赔付不起啊!”
崔介安说的是实话,他们入住同文馆第三日,就被告知,大顺不再为他们提供饮食,他们一下子就慌了。此次前来,他们遇到了实在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大顺突然吝啬了起来,连饮食都不曾提供给他们了。
这也是陆承启暗恼高丽国如此小人的做法,狠狠地插了大顺背后一刀,给大顺边防,带来了更大的麻烦。此刻大顺周遭,除了中立的西州回鹘、黄头回鹘、于阗、黑汗、天竺、蒲甘、交趾(安南),便是态度不明的高丽国和花剌子模了,敌对的国家只有辽国一个。可即便是中立国,也不得不防啊,更何况是态度不明的国家?
高丽国叛投辽国,它自己是立足不败之地了,只是这么一来,大顺的兵力必然吃紧,又要增加军饷的支出。同时还会多了一个潜在的敌人,你说陆承启能不恼吗!
虽然他从不相信国与国之间会有真正的朋友,但一个名义上的藩国,好过一个敌对国家的藩国吧?起码边防力量可以撤回一些,用在对付辽国上。
对于高丽国这等小人行径,陆承启自然是暗恨在心,要不然也不会连国家脸面都不顾,直接断了对高丽国的饮食供应了。
耶律良却不知道这一茬,他还以为崔介安是在开玩笑。此事可以说是因崔介安而起,为什么要他买单?耶律良又不是傻子,自然是不答应的。
崔介安被逼得没了办法,挠头捉脑,总算想出个办法:“天使,眼下小臣确实没办法赔付如此多的钱银,要不来年朝贡,我高丽国再把这笔帐算进朝贡里面,如何?”
见崔介安态度良好,耶律良总算不再追究此事。他们前脚刚进都亭北驿,就有京兆府衙役成群结队前来讨要货款赔偿和汤药费了。听着满屋子病号的哀嚎,耶律良心不甘情不愿地足额交出了赔付钱银,又狠狠瞪了崔介安一眼。
崔介安尴尬地站在角落里,不敢看耶律良的脸色。京兆府衙役们数清了钱银,便告辞离去了。期间浑不当耶律良是辽国来使,皆用对待犯人的口吻说话。气得耶律良在衙役走后,半晌才说道:“好威风的衙役,好一个大顺京兆府!吾今日算是长了见识,来日不要叫吾在上京见到汝等!”
知道耶律良余怒未消,崔介安也不敢随意接话头,心中却颇感无奈。大顺这一个庞然大物,对同样是庞然大物的辽国来使都不当回事,他小小一个高丽国使者,夹在两个大国之间,这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这叫他怎么能不深感无奈?
憋足了劲要给大顺添点麻烦,却被人家轻轻化解了开来,有一种全力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让崔介安颇为泄气。





大顺皇朝 第一百二十六章:终于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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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去了两日后,耶律良也不敢再搞些什么动作了,以免再次弄巧成拙,到头来坑的是自己。契丹人和高丽人消停之后,长安城又恢复了以往那般,平静的生活下面,透露出繁荣的景象。
耶律良这两日,约束手下,不敢让这些飞扬跋扈的契丹人再出去了。即便没有他的授意,这些眼高于顶的契丹人,还是会闹出事情来的。不过现在好了,除了他在内,就还有两个契丹副使没有受到杖刑而已,其余的都还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其实是黄玮颐故意给衙役提前说要对契丹人下狠手的,这些衙役原本就对契丹人没甚么好感,有了上司的密令,如何不下死力?二十下水火棍下来,哪怕是铜皮铁骨,也要被打得骨断筋伤!
耶律良那个气恼啊,可是没办法,谁叫他占不住大义,是他先挑动事端?吃了一个哑巴亏,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心中暗恨罢了。
到了第三日,陆承启总算记起了他们,派了小黄门前来宣旨,召见辽国大使,商议两国外交事宜。耶律良得了圣旨,转头一看自己原先人数颇多的使团,欲哭无泪。对这些还是卧床不起的契丹人,耶律良只能认了,带上两个副使,跟着小黄门,先在都亭北驿里面学习了一天礼仪,翌日才跟着小黄门从宣德门进入大顺朝的皇宫之中。
饶是耶律良来自辽国最繁华的上京,也被眼前的汉人皇宫给惊呆了。红墙绿瓦,雕龙画凤,尽显雍容华贵之气。这里面的建材,极尽奢华,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天上宫阙。在大内正门宣德门内中轴线上建大朝大庆殿,其后为紫宸殿。在中轴线西另辟一南北轴线,前有文德殿,后有垂拱殿。紫宸、文德二殿都曾朔望视朝,都具日朝的性质,垂拱殿则是日常视事的常朝。
对比辽国上京,耶律良自觉得上京的皇宫非常寒碜。哪怕是大顺皇宫不大,也不是辽国上京皇宫能比拟的。大顺最厉害的工匠汇集,历时十余年,修缮五六次的皇宫,又岂是一刚刚踏入农耕社会的辽国能比的?
原本第一眼看到红墙绿瓦的陆承启,也有些不习惯。后世习惯了在电视上看到的红墙黄瓦的紫禁城,陆承启还真的就想不到,这满堂绿的屋子,就是大顺朝的皇宫。
陆承启不知道的是,在正史上宋代以前,包括宋代,皇宫用瓦多是墨色和绿色,没有黄色的用法。只有从元代开始,才使用金黄色的瓦片,符合草原王朝对黄金家族的寓意,其实在那时的中国人看来,就像顶着一头黄翔……
到了朱重八,这个泥腿子出身的皇帝,对黄色也独有情钟,以至于南京的宫殿也是用黄色的瓦片。鉴于朱元璋太过强势,所有人都不敢有异议,才延续了下来。
朱棣迁都北平之后,皇宫的样式也是由他手下的大臣决定的,他本人大概也偏爱黄色,才延续使用了金黄琉璃瓦,这才是紫禁城红墙黄瓦的由来。
小黄门带着被惊呆的耶律良和两个契丹副使,从大庆门而入,经长廊,入宣佑门,到了崇政殿外面。陆承启已经在崇政殿里面等候了一阵子了。
十二内阁大臣、礼部尚书冯承平、军事参谋部等重臣高官,先向陆承启恭敬地问候,接着是馆伴使副、阁门使、通事就位,向陆承启行拜礼,二拜之后,再拜。
这时候,捧着书匣的辽国使者耶律良等三人在舍人(相当于皇帝秘书的官员)的引导下就位,舍人向契丹使拱手行礼。这舍人乃是先皇九年进士乙等六名,唤作刘庚,字半农,算是两朝元老,深得陆承启信任,升他做了这正五品的舍人,原属中书省,但陆承启废三省之后,便不叫中书舍人了,而直称为舍人,或者内阁舍人,是内阁大臣与皇帝之间传递奏折的官员。
别看只是一个小小正五品官员,这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天子跟前,能得到最多的消息,最为亲近天子,额,当然除宦官之外。最重要一点,就是得到天子的重视,日后官途一片平坦,平步青云那是最基本的,前途不可限量。
舍人行过礼之后,契丹副使向阁门使跪进书匣,阁门使(相当于两国翻译)跪接书匣后升殿进奏,内侍都知开启国书后交给内阁首辅徐崇光,由徐崇光进呈给大顺皇帝陆承启。
在舍人和馆伴使副的引导下,辽国证使耶律良和两个副使三人行至东阶,由阁门使引导升殿,来到陆承启御座前,转达辽国国主对大顺皇帝陆承启身体的问候。
陆承启听完之后,也让阁门使回问耶律良其国主耶律洪基身体如何。在契丹使副回奏之后,在舍人柳庚的引导下由东阶下殿。然后,辽国正使和副使分别升殿,向陆承启行起居礼。
这一套是程序化的问候礼仪,耶律良和两个副使已经练习了一天。这就是所谓的朝见,也就是两国正式访问关系,相当于后世领导人见面一样,大多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在里面的。
当然,耶律良带着任务而来,岂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寒暄过后,耶律良正式说明了此次前来的目的,那就是迎回耶律涅鲁古在内的二十余名契丹高级将领。
陆承启仔细地听着耶律良半文半白的汉话,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不管认不认可人家的意见,先听人家把话说完。
待得耶律良把来意说清楚之后,陆承启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朕尝闻,若有人入他人园圃,窃其桃李,众闻则非之。至攘人犬豕鸡豚者,其不义又甚入人园圃窃桃李。至入人栏厩,取人马牛者,其不仁义又甚攘人犬豕鸡豚。今至大为攻伐我国,辽国所做之事,与窃人桃李、犬豕鸡豚、牛马者何异?”
陆承启活用《墨子》非攻篇中的论点,斥责辽国为小偷、强盗,时不时便犯境打草谷,把耶律良刚刚说的话,完全反驳了一次,耶律良一时间没回过神来,犹自琢磨着陆承启话。
耶律良作为辽国少有学习汉文化的人,对于墨家的书,还是看过的。《非攻篇》他也熟悉,只是临到头了,不知道如何反驳,是以语结。




大顺皇朝 第一百二十七章:口水战
耶律良不能答,他的副使却回答到:“陛下,我等草原之人,只懂得一个道理,那便是弱肉强食。我辽国强大了,便能打得周围列国俯首称臣。陛下所言窃物一说,我等不以为然。”
陆承启微笑驳道:“那既然如此,朕的军队打败了你们辽国的军队,也不是耶律大使所说的不宣而战了?那朕俘虏了辽国将士,也不用归还了?”
那副使被陆承启捉住两人说话间的语病,一时反驳不了。耶律良叹了一声,说道:“陛下,吾等非汉人,汉人典籍读得甚少,辽国礼仪也不同大顺之礼仪,吾等不懂也是正常。但吾等前来,只为那些被俘将士而来,还望陛下高抬贵手,放他们回国,与家人团聚。”
陆承启闻言,觉得好笑,说道:“朕也不怕与你们说个明白,想要他们回去,也可以。拿钱财来换,一个百夫长,千贯钱;一个千夫长,万贯钱;一个万夫长,十万贯钱;若是你们皇帝的堂弟,耶律涅鲁古,那就要五十万贯,才能体现他的身价了。”
耶律良闻言,惊得魂不守舍,半晌才回过神来。什么时候,大顺变得这般商贾化了,开口闭口索要钱财?他们三个辽国使臣,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作答。
耶律良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此举是否不合礼制?”
陆承启微皱眉头,说道:“怎么不合礼制了?我大顺虽没有这等礼制,可你们大辽有啊!朕尝闻,你们大辽被俘虏了之后,要赎回人,就必须缴纳赎金。如果不缴纳,被俘之人就要成为奴隶了,不知道朕的理解,对还是不对?”
耶律良又被自己的话堵死了自己,他欲哭无泪。契丹部落里面确实有这个规矩,打败仗了之后,想要赎回自己部落的青壮汉子,就必须以牛羊钱财来换回。可那已经是很久远的年代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契丹部落已经渐成了半游牧半农耕的辽国,哪里还有这等规矩?
他哭丧着脸,说道:“陛下果然博学多才,吾等部族,确有此规矩。可……”
陆承启截断他的话头,说道:“有这样的规矩就是了,朕就按你们的规矩办。既然想要赎人,那就缴纳赎金吧。没有那么多钱银,可以用牛马羊等来等价交换。你们这些契丹人,每年都南下犯我大顺边境,掳掠我大顺边民,真当朕是一个只挨打不还手的笨蛋?告诉你们,若想赎人,交够了钱财,朕自会放人。少一文钱,朕都不放!”
陆承启如此“匪气毕露”,着实吓坏了不少人。徐崇光呆呆地看着化了妆的陆承启,似乎不认识眼前这个皇帝一般。是啊,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帝,有这般贪钱的?先前抄了贪官的家,这个无可厚非;鼓励商业发展,嘴里说的是为增加国库收入,也的确增加了收入,徐崇光也认了;可眼前人家索要俘虏了,陆承启还是揪着“钱银”二字不放,这就有点那个……有损皇家威严了。谁见过皇帝这般不顾礼仪,撕开伪装直接要钱的?
徐崇光和十二阁臣,礼部尚书冯承平,军事参谋部众官都惊呆了,一时间都忘了劝谏这回事。
耶律良苦笑道:“陛下,可这规矩,吾等部族已然弃用时日久矣……”
陆承启不悦地地说道:“你们是来故意消遣朕的吧,打了败仗,想不出代价就把俘虏拿回去?这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朕的禁军,也是有娘生,有爹养的,他们伤了,残了,死了,朕都心疼得紧。你们作为不正义的一方,打了败仗还想就这么轻易夺回属于我大顺的战利品,哪有这般好事!朕的禁军,发饷要钱,抚恤要钱,不向你们要,找谁要去?”
这一口气,陆承启在心底已经憋了很久了,今天终于发泄了出来。自从重生以来,他每日战战兢兢,勤政为国,图的不就是这天吗!辽国那强大的军事实力,就像一块巨石,压在陆承启的心头上,让他每一日都不敢掉以轻心。
幽州之战胜利之后,陆承启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起码在几个月的时间内,不会再担心辽国有军事行动了。他也可以捉紧时间,发展一下军队战斗力,练出几支精兵,那样的话,就不怕契丹人再次南下犯边了。
想要就此反击,大顺的底气还是差了些。第一,战马不足。大顺虽然由于历史的原因,握有黄河河套和幽云地区两个马场,但因为是官营的牧马制度,马匹的数量是足了,质量却是不行的。这些马多为驽马,只能拉车,不能当做战马。稍微冲刺一下,就已经脱力,哪里能上得了战场!骑兵没了冲击力,就如同一个放大了的靶子,敌方的弓箭可是认不得人的。
第二,后勤不足。辽国的广袤,不比大顺小。想要打这么大的国家,没有完备的后勤制度,那只能想一想而已。君不见,汉武帝耗尽了文景之治积累下来的钱财,才把匈奴赶出草原,使得匈奴人远赴中东。但打跑了匈奴人之后,汉朝也因此伤了元气,后面便一蹶不振了。陆承启立志要做一个中兴之主,就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打得过的时候,也要考虑,打下来有什么好处。如果给大顺平稳局势造成不利的因素,陆承启宁愿不打。在驰道没有建成之前,后勤得不到保障的时候,陆承启是不会轻易开启对辽国的战端。按照战略计划上来说,现在大顺处于战略防守阶段,以防守为主,反击中有一些进攻。叫那些以为大顺好欺负的契丹人知道,大顺已经不是以前的大顺了,因为现在的皇帝,换成了陆承启!
第三,国内也不是很太平。滇黔地区,有剪径蟊贼,渐成气候,不得不防;登州、青州之地,水寇日益猖獗。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是很有道理的。民众连生命财产都得不到保障,哪里有什么余力支持朝廷打仗!
有了这三个困难,想要反攻辽国,是天方夜谭。但辽国想要再次集结大军进攻大顺,也是很不简单的。辽国是部族制度,要想集结大军,就要从各个部族征兵。若是打胜仗还好,打了败仗,哪个部族想要成为这个冤大头?所以辽国的军事实力一定程度上,是大顺自己惯出来的。辽国的百战百胜,里面多少掺入了些历次对中原军队的胜利气势,其实抛开这个因素来看,辽**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顺皇朝 第一百二十八章:战争红利
耶律良自然是不敢答应陆承启这样狮子大开口的条件,要是钱银少一些还好,可计算下来,单单是这些将领的赎金已经超过了百万贯钱,他哪里敢答应下来?
要是答应了,他这个同知南院枢密使事,也就做到头了。辽国什么时候服过软啊,他要是敢答应了这些条件,他肯定会被写进辽国史书之中,作为卖国贼的典型,世代被后人唾骂。
其实陆承启要价真不高,百万贯钱财,恰好是这次禁军和边军抚恤和赏赐的总额。要是再算上晋升的军官发放的俸禄,陆承启只亏不赚。
倒不是陆承启没有魄力要价再高些,只是陆承启通过在辽监察士的暗报,推算出辽国能接受的赔付就是这么高了,再多的话,耶律洪基可就要心疼了。辽国不同大顺,有着繁华的商税、农税收入,一直税收不高。再加上这个时代,没有澶渊之盟,辽国也没有那一年一度不劳而获的价值上百万贯的岁币,生活一直挺拮据的。
认识到辽国经济这般孱弱,陆承启还真的挺不忍心要价太高,百万贯钱是他的底线了。俗话都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放在这个异时空,也是至理名言。就这么动用了几万军队,陆承启的赏赐、军饷就超过了百万贯钱,果然打仗都是烧钱的。也只有正史上宋代能支撑旷日持久的战争,单单围绕幽云十六州,就打了二十五年之久。要是换了经济孱弱的明代,早就被拖垮了。明末就是一个例子,朝廷没钱,军队没饷,都不肯卖命打仗,最终被内里的农民起义和外面的鞑子一起合力,推翻了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明朝。
打仗没有钱,又不是游牧民族那样抢掠,谁肯卖命?陆承启心中暗暗感叹,以后没事还是少动刀兵好,不然把经济打崩溃了,那乐子就大了去了。
耶律良见陆承启这么强硬,他也突然强硬起来:“陛下,若再如此相逼,就不怕两国再动刀兵吗?”
陆承启哪里不知道他是在恫吓而已,外强中干,若是这么强硬,早就召集军队,二话不说就开战了,怎么会派遣使者过来?陆承启毫不担心,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战场上见吧,朕不怕打仗,哪怕十个兵换你们一个,大顺也还有人,你们有那个人口吗?”
耶律良被陆承启的强硬态度,一时震慑住了。一贯以为大顺软弱可欺,现在这个惯常的印象不顶事了,耶律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心道:“要是能打,陛下早就打了,哪里还会派我过来?想必这小皇帝是吃准了我这一点,我可不能被他牵着走。”
打定了主意的耶律良,说道:“陛下,若能打起来,何必要吾来大顺?陛下,你也知道,辽国税入不高,百万贯钱实在强人所难,减免一半,或能赔付出来。”
陆承启见他服了软,才说道:“减免一半,不可能。朕知道,你们的牛羊马都不值钱,但大顺的牛羊马却很值钱。这样吧,按照大顺的市场价格,朕允许你们用牛羊马来抵数,这是最后的底线,你们若不答应,就别想从朕手里,带走一个人!”
在场的大顺官员,都是重臣高官,哪里见过如此针锋相对的谈判场面?陆承启见他们惊愕地不知所以的表情,心中暗道:“你们都没见过当年抗美援朝时期是怎么谈判的,一边打一边谈!这等已经打完了的,才坐下来谈判的阵仗,不知小了几倍。”
耶律良沉吟良久,还是觉得不能做这个历史罪人,刚想说话,陆承启已经不等他了,看见他一脸犹豫的模样,就知道他没有谈判的诚意。陆承启大手一挥,便起身走人。身旁的小内侍赶紧宣道:“皇上起驾!”
众官拜退后,耶律良还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契丹副使推了推他,才反应过来。待得告辞出了皇宫,耶律良用契丹话问他们:“今日之事,依你们看来,这南人小皇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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