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接舷战的残酷,飞鱼帮那些水贼的凶残,进一步击散了青龙帮水贼的抵抗之心。只一刻钟,便有青龙帮水贼大喊投降。就好像一场传染病一样,这样的情绪迅速在青龙帮水贼里面蔓延开来。渐渐的,投降声越来越多,青龙帮大当家一看情况不对,他的旗舰连忙调转船头,逃离了战场。
当家的都逃了,这场仗自然没法打了。青龙帮的喽啰们见势不对,一个个跪倒在地,请求投降。于是,飞鱼帮大获全胜,不仅又增添了千余喽啰,还俘获了四五十艘战船,其余小船亦有一百多艘。
从两方对峙到战斗结束,用时还不到一个时辰。卢尘洹的想象,完全偏离了事实。也难怪,卢尘洹是陆军出身,哪里懂得水战的奥妙。能有大概的印象,都算不错了。
此刻,梁山之上,聚义厅之中,飞鱼帮大当家,翻江龙尤竣显得异常高兴,拍着郝佘的肩膀说道:“郝军师之计,果然妙极!区区五千两白银,便让虎头坞、雪山会那些蠢蛋中了计。这笔买卖,做得,做得!”
郝佘脸上露出一股阴森森的笑意,说道:“大当家过奖了,略施小计罢了。”
尤竣显然不这么认为,端着酒碗,大声说道:“郝军师太过谦虚了,当罚你三碗酒!来来来,大伙干了!”
“咕噜噜”地把一大海碗的酒灌入肚中之后,尤竣兴奋地说道:“郝军师说得对啊,那五千两白银,只是暂时寄放在虎头坞、雪山会那里罢了。青龙帮一倒,他们两家能翻得起多大的风浪?他奶奶的,敢和我翻江龙做对,简直是茅厕里打灯笼,找死!”
作为军师,郝佘也是很高兴的。此计乃是他平生得意之作,先前的话,不过是自谦罢了。这次能成功,主要是暗中联系到了虎头坞和雪山会,承诺给他们银子,给他们战船,立下盟约,不再和他们做对。唯一的条件,便是让他们不要听青龙帮的话。
青龙帮中有能人,可虎头坞、雪山会里面没有啊!这些目光短浅的当家,拿了几艘战船、二千五百两银子便忘了飞鱼帮这不安好心的计策,盟约什么的,向来是用来撕毁的。或许等到飞鱼帮兵临城下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
此时,梁山水泊之中,八千余众的水贼,飞鱼帮独占六千多人。剩下的两千多人,怎么看都不是飞鱼帮的对手。如此一来,虎头坞和雪山会灭亡之日,为时不远了。
郝佘得意地想着,端起与那大海碗截然不同的小酒杯,细细地呷了一口酒,惹得尤竣和其余几位小头目哈哈大笑起来。郝佘的文人做派,却不以为然,自饮自酌起来。观看着聚义厅中掳掠过来那些戏子的舞姿,目光之中,却没有那些小头目眼中的猥琐意图,反而用手指敲着椅把手,一本正经地欣赏起来……(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二百八十五章:死到临头不自知(上)
夜色初上,一轮弯月照在水泊之中,微弱的月光倒映其中。微风拂过芦苇丛,平静的湖面荡起了波纹。这么静谧的模样,好似白日里的那场大战,不曾发生过一样。
一艘还算完好的战船,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悄地摸进了水泊中的虎头峰之内。
虎头峰乃是此时梁山水泊仅余三个帮派之一,大当家的唤作单财。概是因为这个名字取得不好,谐音散财,落草之前,败光了他老子遗留下来的万贯家财。早些年单财是做生意的,不知为何,卖什么都亏,鲜少有赚的。他老子又死的早,没有人规劝他。最后一次借钱倒卖丝绸,想稳赚一笔翻身,却又在水路之中遭遇翻船。最后能翻本的希望都破灭了,还欠下一屁股债。不敢返乡,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就近在梁山水泊之中落草为贼。一晃二十多年过去,单财凭借着走南闯北的见识,还真的拉起了一支自己的队伍,成立了这虎头坞。
前些时日,飞鱼帮的军师郝佘亲自送来两千五百两银子。见钱眼开的单财,早就垂涎欲滴了。商人的本性,在见到白花花银子的时候,心里一直在盘算:“这两千五百贯,得抢劫多少过往商船才能凑得够啊……”
虎头坞不像飞鱼帮那样有底气,敢上岸抢劫富绅地主。他们还是靠水吃水,做着打劫过往商船的勾当。奈何梁山水泊恶名远扬,除了不知道梁山水泊底细的敢在这行船之外,过往商船已经绝迹了。
如此一来,虎头坞的生存境地就困难了。不然的话,单财又怎么会把区区两千五百两银子放在眼里?他出身富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只是形势比人强。飞鱼帮恰巧打中了虎头坞的七寸。手下养着千余人的单财,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了。不然的话,再过得半把个月,手里无钱无粮的单财,直接解散虎头坞得了。
没有了钱财刺激的虎头坞喽啰。早就没了积极性,战船摸进他们水寨前十余丈,尚未传讯。直到战船靠岸,才有喽啰发现了异常,尚未来得及示警,便被人敲晕了过去。
剩下的那个警戒的喽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哭抢着嗓说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只是混口饭吃,没想过要与大爷们做对啊!”
此刻,战船下来一个身形颇为魁梧,却显得异常疲惫的中年男子,一脸长髯,颇有风采。黑脸膛,铜铃眼。两道眉毛直冲天。一身甲胄,名贵得紧。要是这喽啰识货的话。定会认得,这是大顺朝廷水师都虞候的盔甲。这大汉一手按在刀柄之上,闷声说道:“你给我等带路,我要找你们大当家!”
那喽啰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说道:“小的……小的这就带路……”
大汉后面有一个做师爷打扮的文士连忙阻止道:“当家的,若是这般贸贸然进去。恐怕中了埋伏啊!这虎头峰也同那梁山一样,易守难攻。我们是来逃难的,不宜……”
那大汉怒道:“单财小子言而无信,我朱某人堂堂汉子,焉能屈居此人之下?兄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心中气难平,定要单财那小子,给我一个说法!”
文士劝不得,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大汉脾气不好,生气之时,旁人是劝不得的。就像这次飞鱼帮对他挑衅一样,二话不说,尽起所有战船便要开打。文士屡劝不听,结果可想而知。敌我悬殊之下,哪怕大汉有万人敌的武艺又如何?水战又不是陆战,不是显示个人武艺的战场,大势已去的情况之下,独力难支的旗舰,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没错,这是被飞鱼帮打残的青龙帮仅余的一艘旗舰,上面有青龙帮帮主朱全垨,以及他的左膀右臂,刚刚那个文士,白通榆。剩下的仅仅是一干小喽啰,一干小头目不是被杀就是被俘,青龙帮已然名存实亡。
朱全垨抽出那柄沉重的凤嘴刀,架在小喽啰的脖子上,勒令这个小喽啰带路。
一行几十人,还没有走到山脚处,四周已经升起了火把,把周遭照得亮堂堂的,如同白昼。
白通榆知道,虎头坞早就有所准备。心中哀叹一声,战败之后,他的斗志全无,明知道前面是险地,可朱全垨要闯过去,他作为一个读书人,知仁懂义,锐身赴难在所不辞。其实他的内心之中,何尝不希望此行能出现奇迹,能依靠虎头坞和雪山会两派之力,实现大翻盘呢?
现在火把一亮起,却把白通榆心中的希冀给浇灭了。叹息一声,已经垂下了头。
可朱全垨不同,见到虎头坞早有准备,更是怒不可遏,大喊一声:“单财小人,给你家朱爷爷出来!”
四周拿着火把的,都是虎头坞的喽啰。火把下面,尽是明晃晃的箭头,都瞄准了这几十个人。朱全垨的手下,早就慌乱成一团,不得已围成一个圈,把白通榆和朱全垨围了进去。
算得上面不改色的,唯有朱全垨一人。他连骂十几句,中气十足的他,直接把声音传遍了整个虎头峰。
过得半盏茶时间,朱全垨面前的火把,终于缓缓移开,一个身形肥胖,如同大商贾一般模样的单财,总算露了身形,笑呵呵地说道:“朱大哥,别来无恙?听闻你战败,小弟不知道有多担心,还以为从此天人永隔了。没想到朱大哥连毛发都不曾掉落一根,可喜可贺啊?”
朱全垨一听,登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着单财的鼻子骂道:“单财,你这个卑鄙小人,言而无信,说好一同御敌,我派人传你消息,你说即刻起兵,到头来,只有我青龙帮独自作战!你且问问,江湖上,有你这种不讲道义之人吗!”
单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朱大哥息怒,息怒。不是小弟不想起兵,而是没钱没粮的,怎么起兵啊?若不是飞鱼帮知道我虎头坞的难处,送来钱银,恐怕小弟现在吃饭都成难题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二百八十六章:死到临头不自知(下)
朱全垨听了这话,更是气得破口大骂:“单财,你还要不要脸皮?”
单财收起了讨好的嘴脸,冷笑一声说道:“脸皮,值得几钱,能吃吗?你一个穷巴巴的青龙帮,想要我出兵,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你自己找死,别拉上我!郝军师说了,我虎头坞此后,便是飞鱼帮分舵了。你青龙帮,能给我单财什么东西?”
单财的恬不知耻,彻底惹怒了白通榆。知道此刻退无可退,白通榆按住了还想发怒的朱全垨,冷声说道:“单财,你莫要得意。飞鱼帮能灭了我青龙帮,一样能灭了你虎头坞。死到临头不自知,单财,你是独一份!”
单财也冷笑道:“白通榆,你以为能吓得了我吗?告诉你,我是吓大的!算了,懒得和你们废话了,快快束手就擒吧,绑了你们送到飞鱼帮,还能换回几千两银子。奶奶的,可比东平府的头牌都要值钱!”
朱全垨握着凤嘴刀,推开挡在身前的喽啰,怒目环顾了一下四周,喝道:“谁敢上前一步试试?”
青龙帮帮主的赫赫威名,东平府无人不知。一柄凤嘴刀,打遍山东无敌手。朱全垨的威名,是实打实来的。只可惜虎落平阳被犬欺,朱全垨是一个好将军,却不是一个好主公。只知道冲锋陷阵,不知道如何笼络人心。以至于青龙帮虽立帮日久,却被后起之秀飞鱼帮超过,导致今日的下场。
虎头坞的众喽啰被吓住了,皆面面相觑,不敢上前。此时,白通榆的声音继续传出来:“单财。你要是想活命,放了我们,我以白某人的声誉担保,指引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你们虎头坞,即将大难临头!”
听了白通榆这句话。单财身后的一个小头目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小的们,给我上!”
这句话话音刚落,朱全垨刀下的那个小喽啰吓得立时尿了裤子。凤嘴刀的寒气与锋利,这喽啰已经用脖子感应到了。
他恨单财,明知道朱全垨会来,却没有通知他。也恨朱全垨,为何只打晕别人。不打晕他。现在双方陷入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不管朱全垨这些人的下场怎么样,他都是第一个死的。
鼻端飘来一股臭味,朱全垨皱了皱眉。他的刀下,冤魂不少,可就是没杀过这等软蛋。心中厌恶之下,只待虎头坞的喽啰一动,他便立时宰了这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且慢,我信不过你。还是朱全垨你来说说看,我虎头坞怎么就大难临头了?”
单财在千钧一发之际,止住了这场以多虐少的杀戮,冷声问道。
朱全垨倒也硬气,不屑一顾地说道:“你这种小人,也配和我说话?我知道。你若是想留下我朱某人,下令开弓便是。我朱某人再厉害,也挡不住几百枝箭。我朱某人不怕死,死了之后,你单财很快便来黄泉路陪我了。能拉这么多人陪我朱某人一起死,大赚,哈哈哈……”
单财气得整张脸都是黑了,可越是这样,他越相信朱全垨说的不是假话。以他多疑的性格,隐隐觉得,哪里出了什么纰漏,自己却毫无知觉。
“难道飞鱼帮会自食其言?”
俗话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单财便是这样。他自身不讲道义,也一样不会相信别人会讲道义。他不能理解,为何世上会有朱全垨这样讲义气的人存在。因为在单财看来,这种亏本的买卖,自己是绝对不会做的。
这便是单财经商屡次失败的缘故了。唇亡齿寒的典故,尤震耳发聩,单财却充耳不闻。只顾着眼前的利益,却不能看到长远的利益,又怎么能不亏本!
越想越不对劲,单财突然有些心慌了。他虽然得到郝佘的承诺,虎头坞将会成为飞鱼帮的分舵。可单财自己都不相信承诺这东西的,又怎么会这么天真去相信郝佘?他所为的,不过是那银两罢了。白花花的银子,中间夹杂着大顺朝廷新发行的银币,是那么的诱人。
只是现在想来,他好像真的有些做得过了。飞鱼帮经此一役,实力大涨,难保不会继续清除异己。梁山水泊虽大,却容不下第二个帮派。飞鱼帮的势力空前壮大,要真的对虎头坞下手的话,他单财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单财到底的做了多年的大当家,其中利害,一眨眼便分析了出来。
“这……这是一条绝路啊!怎么办,怎么办好啊?要不,且听听白通榆他,有什么计策?”
单财多疑的性格,转念间便生出一计,说道:“我可以放你们走,但白通榆必须留下来!”
白通榆作为朱全垨的左膀右臂,他的来历破朔迷离。但青龙帮这些年的兴旺,有大半是他的功劳,这是有目共睹的。若不是飞鱼帮太过逆天,说不定青龙帮早就称霸梁山水泊了。
白通榆的能力毋庸置疑,单财留下白通榆,其实也只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若白通榆都没有办法,那他单财还是准备脚底抹油,走为上策了。
朱全垨一听,冷笑道:“单财,你打得好主意。白兄弟和我是过命的交情,怎么能留在你的虎**狼窝里面?白兄弟,就算是死,大哥也绝不会丢下你的!”
白通榆有些感动地看着朱全垨那留着长髯的坚毅脸庞,上前一步,附在他的耳旁咕哝了几句,似叮嘱,又似恳求,朱全垨先是摇头,后来变沉默了,最后不得已,才轻轻地点了点头。他降低了声音说道:“若真如兄弟预料一样,那你我兄弟日后,定能共享富贵!”
白通榆说道:“大哥,你且先去。小弟在虎头峰,自有保命手段。”
单财见他们商量完毕,冷声说道:“你们商量好了没,嘀嘀咕咕的,我是发了善心,才肯放你们走的,若是再婆婆妈妈,我一声令下,定让你们变成刺猬……”
就在这时,朱全垨抬起凤嘴刀,一脚把那喽啰踹得凌空跃起,直扑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大声说道:“单财,我朱某人今日把话放在这,若我白兄弟在你这掉了半根头发,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单财听了,冷笑一声,没有答话。朱全垨把白通榆留在原地,他们一行数十人,慢慢地后撤到战船之上。朱全垨亲自断后,那柄沉重的凤嘴刀,一直倒拖在地上,不时溅起了火花。
白通榆望着他们上了战船,驶得远了,才不舍地回过头来,平静地看着单财。(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二百八十七章:背信弃义
“怎么样,我的话已经兑现了,白兄弟,你可以对我说出实话了吧?”单财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白通榆。↗頂點小說,x.
一身白衣的白通榆,十足的文士范。虽落入险境之中,却没有丝毫慌乱。平静地望着单财肥胖的脸庞,轻声说道:“别和我白某人称兄道弟,背信弃义之人,不配!”
“你这秀才,真的是给脸不要脸,我……”单财身后那个小头目一听这话,立即想要拔刀。却被单财按住了,冷冷地看着白通榆,用言语相激道:“既然你白通榆这般讲信义,我已经放了朱全垨,你总该讲实话了吧?”
白通榆脸上没有丝毫的起伏,好似周遭的喽啰,都不存在一样,淡淡地说道:“你不怕你手下弟兄一听,全都另寻出路吗?”
单财阴沉沉地注视着白通榆,似乎在权衡利弊。过得约摸一刻钟,他总算理清了自己被人牵着走的思绪,低声喝道:“大伙散了罢,该干嘛便去干嘛!”
待得小喽啰们散去,单财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人啊,把白通榆带到虎啸堂!”
白通榆见到有人想要来架住他,急忙用力挣脱了架住他的两个小喽啰,怒道:“我自己会走!”
说罢,白通榆昂首挺胸,跟在单财后面,登上了虎头峰的上山小路。
山路崎岖,或许是为了自保,一直没有扩建。倒是山路两旁的转角之处,暗藏着乾坤。不仅设有潜伏的暗弩,还有滚石。一旦敌人入侵。暗弩会在第一时间射箭预警。滚石更是能轻易地收割攻上山的敌人的性命。这些滚石。皆重达几十斤。从这么高的山上滚落,挨着即伤,碰着即死,根本无解。
白通榆看在眼里,暗暗地点了点头:“这个单财,虽然一副商贾面庞,暗地里的心思,居然细腻到这等地步。看来他做得这虎头坞的大当家。亦是有他过人之处。朱大哥还道这胖子是一个草包,看起来情况并不是这样……唉,朱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太瞧不起人了……也许,今日这等局面,也是他咎由自取吧,要是当日……”
白通榆想到朱全垨一介万人敌,居然沦落到这等地步,也黯然心伤。
夜色中,越上到半山腰。山路便越加崎岖。到了后面,用羊肠小道来形容。并不过分。甚至一些极狭的地方,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走过。虎头峰之险,可想而知。
好在此刻山路旁的峭壁之上,有着照明火把。若非如此,白通榆是断断不会夜晚登山的,这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嘛!
九曲十八弯的山路,弯弯绕绕。捱得半个多时辰,才总算攀登上了后半程山路。到了这里,总算是见着青石台阶了。
不过,尚不能掉以轻心。这青石台阶之上,青苔滑脚。一个不慎,很有可能便坠下山去了。白通榆早已没了先前的文人风采,略显狼狈地用手扶着峭壁,慢慢地攀登着。他一身白衣,此刻已经脏得有些不成样子。更是有几处被山石、树枝给划破了。
白通榆就想不明白了,为何单财这么一个胖子,能这么轻巧地攀登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失去了火把的照明。白通榆望着前面黑漆漆的山路,唯有靠着微弱的月光,慢慢地跻身过去。
待得转过那块巨大的山石,眼前蓦然明亮一片。就好像进入了桃花源一样,狭窄的山路豁然开朗。白通榆望着前面突然出现的宽达十余亩的山顶平地,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
单财本来还想看这文弱书生的笑话,却不料白通榆后脚便跟着他到达山顶了,心中诧异:“这小白脸,倒是有些门道!”
紧跟着,后面一干小喽啰也爬到了虎头峰峰顶,一个个在那里喘着粗气。
这时,单财转身走进了一间最大的屋子,丢落一句话:“跟我来!”
白通榆这时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屋子,修饰得很是不凡,倒有些大户人家的豪奢感。心中鄙夷单财的商贾气息,也不得不承认,这屋子建得极好。
屋前的半亩多地的空地上,尽是铺着青石,乃是一个小小演武场。演武场周边,摆着的兵器架,上面刀枪棍棒等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
白通榆抬头望了望屋前悬挂的匾额,上书《虎啸堂》三字。他有种错觉,这是一个大户人家的房子,只不过挂错了匾额罢了。
还来不及多想,便被后面的小喽啰、小头目给推搡了一把,白通榆登时往前跌出几步。上山已经精疲力尽的他,差点跪倒在地。好在白通榆强自站稳身形,而后往后怒目而视,倒是把那些个小喽啰吓了一跳。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白通榆抬脚便走入了《虎啸堂》之中,见单财占据了上座,他毫不客气地径直走到左下的空座上,坐了下去。
单财附庸风雅,喊人沏来茶水。只是这茶,喝得白通榆眉头直皱,要不是实在口渴得紧,这么难喝的茶水,他白通榆才不会喝入肚中!
茶过一轮,单财方才慢慢地说道:“白通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实话了吧?我警告你,我单财的耐心有限,若是你再这般,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白通榆讥笑道:“单大当家的这般不具耐心,怪不得在经商一途上,屡败家产了。”
单财的出身,整个梁山水泊,不知道的比知道的人少。可当面这么揭单财老底的,唯有白通榆一人了。单财恼羞成怒,大声喝道:“你这秀才,真的想寻死不成?”
白通榆却好整以暇,说道:“我所说之事,便是和你这样的性子有关。要是听不得,趁早杀了我罢,反正我手无缚鸡之力,刀剑加身,唯有引颈就戮。”
此刻,在虎啸堂外的小头目,听得堂中单财的怒喝,不明所以,连忙抽出刀闯将进来。
单财本来就在火头上,见到这些小头目又丢了自己的脸面,怒喝道:“出去,一个文弱书生,能奈我何?”
无端端被训斥一番的小头目们,暗道晦气,却乖乖地退出了虎啸堂。
在一旁看好戏的白通榆,继续揶揄道:“单大当家,果然是御下有道。今日一见,不同寻常!”
单财阴沉沉的情绪,明摆在脸上,沉声说道:“白通榆,你够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二百八十八章:一身冷汗
“够了?远远不够!单大当家,要不是你这么没耐心,以你的见识,飞鱼帮这么显浅的计策,你怎么会看不穿?”白通榆毫不客气地反问道。頂點小說,x.
单财闻言一愣,仔细回想着飞鱼帮军师郝佘的说辞,突然间悟了:“白通榆,你是说飞鱼帮想过河拆桥?”
白通榆实在为单财的后知后觉而感觉到可怜,飞鱼帮摆明就是过桥抽板,他居然现在才看出来。
“岂有此理,他翻江龙真的敢这么做,不怕同道耻笑他吗?”单财此刻,显得异常气恼,拍着桌子大喊大叫。却浑然忘了,先前自己是怎么对青龙帮背信弃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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