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但苏轼得了圣旨,知道秦明十有**是小皇帝派来的,当即说道:“请随子瞻来。”
两人移步去书房后,苏洵和苏辙嘀咕开了:“这个丘八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要是圣上派来的,这丘八这般凶狠,岂不是说此行会有危险?”
苏洵说到这,有点坐不住了。他一生与正室原配程氏生了六个孩儿,三男三女,却仅有苏轼、苏辙能长大成人。苏轼现在是苏家的希望所在,他又怎么舍得他去冒险?还真别说,苏洵是有很擅长政论的,政治触觉一点都不比朝中那些老奸巨猾的官员低。他暗自琢磨道:“现如今大顺国内不平,难道圣上要派我儿去剿匪不成?”
也难怪苏洵这般想,大顺朝的将军,历来是儒将比不识字的武将吃香。也就是这些年来。出了一个韩伯珂而已。前四代帝王。都曾派出过文人为将。再加上有民间消息称,禁军在山东路剿匪失利,苏洵这么一联想,便得出这个结论了。
这只能说,苏洵还是以老眼光看待陆承启这个小皇帝。陆承启向来遵循的原则是,专业的东西,就要交给专业人士去做。他不会傻到,用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文人为主将。那简直是把几万将士的性命不当回事。陆承启看中的是苏轼对于律法的思考,三路拐卖儿童之事,自然要派一个业务精通的,官职又不是很高的官员去办。这么一来,苏轼便进入陆承启的视线之中了。陆承启料定此行有坎坷,为了保证苏大才子的人身安全,陆承启特地给了他尚方剑,让他可以调动厢军、三路的监察士。有这样的保护,陆承启还不放心,还急匆匆的派人去皇家军校宣旨。调来了他信得过的教习秦明。如此用心良苦,看得出陆承启是对苏轼很器重的。
奈何苏老泉关心则乱。心忧儿子之下,自然便想偏了。这不,现如今他一个劲地想当面求见陆承启,要小皇帝撤销苏轼这趟公差呢!
这边厢,苏轼和秦明进了书房之后,秦明以其专业的技巧,仔细观察了一番,确保隔墙无耳之后,才低声把他的来意全盘托出道:“苏主事,我乃皇家军校教习秦明,奉旨前来保护苏主事的。苏主事前往南方,则由我和我的学员,充当苏主事的保镖。”
“保镖”一词,是陆承启说出来的,秦明不明其意,也就顺带着用上了。苏轼一愣,苦笑道:“陛下可是把子瞻当做镖物了?”
秦明这才明白,保镖一词的原意。原来,古代有一个专门帮人运东西的,类似于后世快递一样的服务,唤作镖局。镖局是受人钱财,凭藉武功,专门为人保护财物或保障人身安全的民营机构,又称镖行。镖局里面的镖师,一般都是江湖豪客,在江湖上没法混之后,投身镖局,做了镖师。保镖一词,原来是指镖局在接受客商委托,派遣有武艺的镖师,保护行旅安全,称为保镖。这里小皇帝动词活用成名词,报保镖一事,变成了秦明他们的称谓。
而秦明又读的书少,江湖更是没有触碰过,便顺口讲了出来,结果苏轼会错了意,以为小皇帝把自己当做镖物了。
好在这无关大雅,秦明笨嘴笨舌地解释一番之后,聪敏的苏轼便知道了小皇帝的意思,也从中明白了小皇帝对自己的看重,当下心道:“有了皇上的全力支持,我要是办不好这个差事,也没脸回来面圣了。”
两人互通了信息之后,苏轼求情道:“秦小哥,我父年迈,此去经年,不能孝顺我父。我母已逝,家中止有子由一人。可否让子瞻与老父用过践行宴,才动身?”
此时孝悌教育深入人心,秦明虽然为难,也知道苏轼的孝心。踌躇一番说道:“苏主事最好在两个时辰内办完践行宴,不然天色黑了,我等便去不到凤翔府了。”
苏轼听得他宽宏大量,一躬而拜大喜道:“多谢秦小哥!”
两人出了书房,秦明当即告辞,约定两个时辰后出发。见苏轼没有立时动身,苏洵连忙让家仆书童去买酒买菜,置办宴席,送别苏轼。
见老父忙上忙下,为他准备衣裳盘缠,苏轼过意不去。正想帮忙的时候,苏洵却嘱咐道:“子瞻,爹爹不知你公差是什么,可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皇命须得用心办,却不能搭上了自身性命。爹爹只剩你们两个儿子了,不想你出什么事!”
苏轼闻言,眼眶湿润,连声应是。
却说垂拱殿之中,陆承启正在听小黄门的复旨,连连点头。待得复旨完毕,挥退了小黄门之后,陆承启又思索开了:“苏轼此去,恐怕我得扶出一个能臣干吏来。只是可惜了苏东坡的诗词,大多不能面世了……”
陆承启知道,这是自己的名人情怀在作怪。本来就是异时空,再加上他这个不确定因素在里面,历史的走向更是难以预料的了。至于未来是好是坏,就算是他自己,都不能判断得出来。当然,陆承启有信心,不会重蹈宋代、明代的悲剧,被游牧民族入主了中原;更不会让清末那些愚蠢的满人八旗,把泱泱大国,堂堂中华,沦为西方列强殖民地的!
“等到商人集团壮大,绑上了我的战车,任谁也撼动不了这个既得利益集团一分半毫了!”陆承启把目光放在了身后地图上的沿海,似乎看到了商埠上,出海船只扬帆的壮观景象,看到了因为出海口而迅速带动的经济发展,看到了新兴的新型城市的兴起……(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三百二十一章:惺惺相惜
东平府,梁山水泊西岸,禁军大营之中,校场上。
只见两个身披甲胄的健硕武将,正在进行激烈的打斗。偌大的校场上,黄尘飞扬,围观的禁军将士们,都快看不清场中的情形了。
“铛!”
两种兵器交击,场内两个武将成了拼力量的形态之后,围观的禁军将士们,才看清楚这两人的动作。
细密的汗珠,同时在两人的脸庞上渗出。手上的青筋暴涨,马步把场内的黄土,都踩进去很深的坑,看得出谁都没有留手,都是全力以赴。
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两人的武艺不分伯仲,一时间难以分得出胜负来,只能就此僵持着。
不过,那个看起来魁梧的满脸长髯武将,似乎比身材肥胖的武将力气小了些,兵刃缓缓地往他这边移动着。也是了,他的年岁要比对手大一些,加上曾受过箭创,背上的疮疤,一定程度上削减了他的力气。
那肥胖的武将,似乎也看出他已然有些力竭,心道:“若是让他出个丑,想必这人也不会心服。看模样,他似乎在腰背上有伤,气力不济。是了,他白手起家,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哪里能不受伤。此际又不是上阵斗将,不必要下死手。此人的招式惊奇,一柄凤嘴刀使得出神入化,要是再斗多几回合,也是大有裨益……”
胖子这般一想,手上再次加力,然后准备动脚。而那大汉反应也不慢。心有灵犀般同样踢出一脚。两人凭着互相卸力。都躲过了对方的兵刃加身。
甫一分开。那大汉就哈哈大笑起来:“痛快,痛快!”
胖子也豪迈地喊一声:“好武艺!”
看到此处,围观的禁军将士们都发出了山呼般的喝彩声,不少人崇拜地看着他俩,心道:“若是我有这等武艺,上阵杀敌,岂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封妻荫子。当不在话下!”
原先还有人不满,为何厢正指挥使对这个大汉如此优渥,不过是一个前来投降的水贼头子罢了。但现如今,有谁敢说不满的?人家的武艺,能和军中最高手的厢正打了个平手。这可是实打实的技艺,来不得半分虚假。这时候的军队,最服有本领的人。既然这大汉手下有真功夫,禁军将士们就服气了。
只见场中那胖子一扬手中的马槊,自下而上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端出了枪法的架势。泛着冷光的马槊锋刃。在阳光底下,散发出一股黑色的杀气。
只有大汉才明白。这不是纯粹的杀气,而是渴望取胜的心。就如同他也会同样拿出这样搏命的架势来一般,战场上,谁手下容情,谁便是下一刻的一具尸骸。
两人都是从尸山骨海中爬出来的,都明白这个道理。即便是比武较技,也得同样去打。不然的话,一股气势先泄了,又如何能取胜?
大汉也不甘示弱,端出一个“凤翔九天”的刀势,两人开始绕着校场,两相对峙起来。他们都在观察对方的招式,如果发现一处弱点,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挥舞兵刃进攻。同时,在踱着步子的同时,也可以恢复一番,刚刚消耗的气力。
大汉心中已然明白,吃了年龄上的亏,加上曾经重伤过,他的气力比巅峰之时小了,比不得正值巅峰的胖子。而他的优势,在于刀法灵动,凶狠,经验老到,及出其不意。这些看起来毫不相干的词语,却正是大汉压箱底的绝技。只是拿出这种绝技,还是奈何不了这胖子半分毫毛,还差点落了败:“这胖子看起来似乎是一座肉山,却不料脚步如此灵活!”
那胖子慢慢地观察着大汉的脚步动作,也暗赞一声道:“师父说的没错,江湖上能人辈出,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卒,也是个高手!”
要是这大汉知道了胖子心中所想,定会气得吐血三升。他白手起家,一手凤嘴刀法,打遍梁山无敌手,到了这胖子嘴里,居然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卒”?
到底是大汉的经验老到一些,不经意间卖了个破绽,那胖子一见,条件发射一样挥槊即上。那大汉心中狂喜道:“任你奸似鬼,还是着了老子的道!”
原来大汉有一绝招,那便是类似说书里面的,三国大将关羽的拖刀计。便是露出一个破绽,引得敌人来攻,然后出其不意地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出一招,以求反败为胜。这招是大汉刀法之大成,虽然有些不地道。但此招,集合了他刀法灵动,凶狠和出其不意的所有特点,折在这一招的英雄好汉,已经过百!
那胖子不明所以,马槊一抖便突刺了过来。大汉微微一笑,笑得胖子心惊胆战。却见大汉倏地伸出左手,捉住了马槊的槊杆,然后一个转身,便欺进了胖子的身前。
说时迟,那时快。胖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柄凤嘴刀已然自下而上掠了过来,直把胖子惊出一身冷汗。
好在胖子足够灵活,间不容发之时,双脚猛地一用力,便蹦跳起来,恰好踩中大汉出其不意攻来的凤嘴刀刀身上没开锋的一面。
大汉不虞还有这种拆解方法,心中也是一惊。却见胖子借力之后,又抽回了马槊,在空中一个翻转之后,单脚落地,马槊挺然刺出。
这一招乃是神来之笔,连胖子自己事先都没想过,只是顺势而为。胖子自身都想不到,更别提那大汉了。
那大汉也是一惊,连忙一个“懒驴打滚”,却还是避不开一丈多长的马槊。不得已,大汉把凤嘴刀竖将起来,才堪堪挡住了神来之笔的那根马槊。
“铛!!!”
两人同时定住了身形,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都看不清两人的出招。唯有尘埃落定之后,才发现两人一攻一挡,却似乎都心有灵犀那样,不再动作了。
这时,那胖子把马槊一收,大声笑道:“朱大哥刀法精奇,小弟拜服!”
保持着蹲式的大汉,也收了刀,苦笑道:“卢厢正才是槊法天下无双,我是服了!”
两人互相夸赞,眼睛中流露出惺惺相惜的目光。
而此时,周遭围观的禁军将士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是谁赢了,但这种神乎其技的武艺,对于任何一个军人来说,都是一种视觉上的冲击。至于谁胜谁败,重要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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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第三百二十二章:虎翼宣旨
不消说,这两人,一个是大顺禁军厢正指挥使卢尘洹,一个则是刚刚归降,却没有“名分”的朱全垨。←頂點小說,x.这两人,一个是禁军里面的“战神”,一个则是单挑从来没有失败过的水贼头子。两个人都是高手,这两相一碰撞,擦出来的火花,直把围观的禁军将士们看得热血沸腾。
经过陆承启改革后的禁军,近半年来的比武也不算少了。大多是一些精力旺盛之辈,或者有了口角,动口不成想要动手的。陆承启也知道,一味的堵住这群精力旺盛的汉子,没处发泄,那也不是个办法。堵不如疏,还不如划下一个校场,添置裁判,让比武成合法化。当然,分胜负是可以的,但如果闹出伤残,甚至是人命的话,一样是要接受军纪处罚。轻则打五十军棍,重则赔命。这样一来,就算是有火气,这些汉子出手也会留点气力,不会真的要对方性命了。又不是杀父母之仇,搭上自己的小命,怎么都是划不来的。别说赔命了,要是被打五十军棍,不死也残废。
这样一来,比武之风盛行,却鲜少闹出人命来。这一日,卢胖子饶有兴致和朱全垨谈论起武艺来。两人的境界相近,但兵器不同,自然会有所分歧。大家都是武人,谁都说服不了谁咋办?打呗,谁赢了,不就证明谁的看法是正确的吗?
于是,两人来到了校场,请来了两名裁判。这是卢胖子怕朱全垨不服,自个派出一名裁判,让朱全垨也派出一名裁判。不过事实证明。这个举措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打嗨了的两人。根本不需要那些不在他们世界里面的人插手。两人从争论开始比武,但比武过程中却是在互相印证,已经不在意分歧了。
这两个人的武艺,各有千秋,打过这一架之后,便是惺惺相惜了。不过,朱全垨到底是个直爽的汉子,把内心的话说了出来:“卢厢正的武功。实在我之上。刚刚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再过得十余招,我便不敌了。所以,这场比试,应该是卢厢正胜了。”
这句话,朱全垨表面是对两名裁判说的,其实是对卢尘洹说的。经过创业失败之后,朱全垨脑袋里的一根筋,总算有点松动了,知道奉承一下别人。给别人面子了。不是有句话说,面子不是人家给的。而是自己挣来的么?
卢尘洹心情大好,不是因为朱全垨的奉承,而是他终于又想出了一招,自天而降的招式。原来,他的马槊招式,既可以横扫千军,纵横疆场;又可以下马步战,取上将首级。可卢尘洹总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步战的时候,槊法好似减弱了许多,有时候不如在马背上用力随心。现在无意中创新出一个招式之后,卢胖子总算明白为何步战感觉到别扭了。原因便是,这马槊原本就该呆在马上使用的,如今用来步战,岂不是自己废了一半的武功?
卢胖子正感慨良多的时候,却听朱全垨说道:“厢正这槊法,原本应是在马背上纵横的,如今用来步战,实在大材小用。步战讲究小巧,而厢正槊法大开大阖,虽然勇猛有余,却韧性不足。如果是在马背上,我可能挡不下厢正五十招。”
卢胖子说道:“朱大哥果然好眼力,小弟正不知问题出在何处,却被大哥一言点破。不过,在小弟看来,大哥这刀法离开了船只,似乎也威力大减啊!”
朱全垨一听,当即哈哈大笑道:“厢正的眼力,亦是不差!”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是自己的良师益友,正想再进入中军帐中探讨一番的时候,却闻辕门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圣旨到!”
卢胖子一惊:“难道小皇帝要换将不成?”原来,他久困在东平府,围剿水贼未竟寸功,已经有股不好的预感了。现在最怕的便是小皇帝走马换将,把他换回去,那他便没脸在长安城待了。
卢胖子赶紧命人摆好香案,准备接旨。却不料远处走来一队士卒,足足有三千余人,看盔甲样式,皆是禁军标配,卢尘洹一下子蒙了:“这是演哪出戏?”
这宣旨,向来不是皇帝派小太监做的吗?怎么这一次,太监没来,倒是又从长安城中,调来了三千禁军?
还没来得及细想,却见那领队的是一个穿着都虞候甲胄的将领,恭敬地捧着黄澄澄的圣旨,走到卢胖子面前,说道:“禁军厢正指挥使,卢尘洹接旨!”
卢胖子不敢怠慢,连忙下跪道:“臣接旨!”而在场的禁军,见到主帅跪下接旨了,也连忙跪下,朱全垨亦不例外。
“诏曰:朕闻梁山水贼为祸日重,忧心如焚。奈何我水师皆不在山东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是以,特令皇家大学奉旨造船,估摸一年后可有二十余艘新式战船前来交付。这期间,卢卿应围困梁山水泊,不放出一个水贼。并辅以招安,以弱水贼抵抗之心。现恐出战禁军之中,无人懂水战,特地遣来指殿前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之虎翼军,以助卿一臂之力。同行有五十艘战船,还望卢卿好生使用,早日大破水贼!洪祥三年七月初五。”
那都虞候宣完旨之后,把圣旨递给卢胖子,只听那胖子立时说道:“必定不负陛下厚望!”这下,他的心踏实多了。这一刻他很想抱住小皇帝大声痛哭,引陆承启为知己了。可他没想过,当初是谁下的旨意,让他去接这个烫手的山芋。陆承启不过是借他的手,振兴造船业和大顺水师罢了。
唏嘘了一番,卢胖子站起身来,笑吟吟地问道:“陈都虞,怎么是你来了?”
眼前这人,是卢胖子的旧交好友,殿前都指挥使司的虎翼军都虞候,陈方运是也。虎翼军是殿前都指挥使司和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的水军,掌管沣河之上的所有战船。
陈方运苦笑道:“要是你胖子有能耐,又何须我出马?”
卢胖子知道他是得便宜还卖乖,这出征杀敌建功,哪个将军不想?陈方运不过是“矜持”罢了。听了这话,卢胖子没好气地笑骂道:“少在我面前装蒜!说吧,你是不是乘船来的?”(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三百二十三章:往事如烟
陈方运点了点头,说道:“我带来了四千虎翼军,自黄河而下,直达东平府。△↗頂頂點小說,x.”
卢胖子也不是先前那个对水战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了,知道了在水战上,人数并不是决定性因素。最关键的便是战船,战船数量相差仿佛的时候,人数的作用才体现出来。
卢尘洹没好气地锤了一拳陈方运的肩膀,笑骂道:“少来这套,你当老子是好欺骗的?说吧,圣旨讲了,你带来了五十艘战船,快带我去看看!”
说到此处,卢胖子回头对朱全垨说道:“朱大哥,你是水战高手,也一并去看看,免得这小子,诓骗了我。”
陈方运苦笑道:“卢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虎翼军是什么个模样,寻常战演,亦是在金明池上胡乱舞弄一番,这不过是例行公事,蒙骗一下外人罢了。卢大哥,这你应该知道吧?”
这句话,其实也是陈方运在说他这虎翼军,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中看不中用。要是真的打起来,虎翼军的原型定然败露。
卢尘洹原先也没有寄太大的希望,所以并不吃惊。现在他是一穷二白,望湖兴叹,这虎翼军的到来,等于给了他一丝希望。有五十艘战船,好过一艘可用的都没有吧?
要是再加上朱全垨前来投诚的那一艘旗舰,这不就是一股可用的力量嘛!即便决定不了战场上的形势,但小皇帝不是说了吗,一年之后便有二十余艘新式战船到来。只要他们把梁山水泊围了个水泄不通。争分夺秒训练水师。等把战船集齐之后。谅他一个小小梁山水泊,又如何是大顺朝廷的对手?
心中的如意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响,卢胖子口中叫嚷道:“朱大哥,莫管他胡说八道,同去看看罢!”
奈何,这朱全垨似乎有心事,似乎没有听到一样。而都虞候陈方运早就注意到此人了,能让卢胖子都礼敬三分的人。想必是有过人之处。而让陈方运最感兴趣的,莫过于朱全垨的甲胄,似乎是大顺厢军水师都虞候的战甲?
陈方运心道:“这大汉是什么来头,难道是厢军水师?是了,东平府先前为郓州的时候,太祖确实在这里布下一支水师。只是我记得,这东平府水师,不过是一营的人数,而这大汉又怎么可能是都虞候?”
刚想开声询问的时候,这朱全垨猛地一抬头。恭敬地对陈方运说道:“陈都虞,先前圣旨所说招安。可包括先前投诚的吗?”
陈方运乍闻此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卢胖子就哈哈大笑道:“朱大哥,你莫担忧,陛下最重人才。你的威名,梁山水泊谁人不知?若是让陛下知晓,定然封你个官做做!”
听了卢尘洹这句话,陈方运才反应了过来,敢情这人是一个水贼啊!看卢尘洹对他的态度,即便再迟钝的人,都明白了过来,这大汉手中,定然有着不同寻常的技艺。否则以卢尘洹那眼高过顶的个性,又怎么会对这没官没职的大汉如此礼敬呢?
自然而然,这大汉身上的盔甲,自然也是他的战利品了。陈方运知道的,元绶年间,元绶帝曾下旨剿灭梁山水贼。可糜烂的厢军水师,纠集了两万大军,战船超两百艘。却被只有一千五百多人,战船不足百条的水贼,杀了个魂飞魄散,差点全军覆没在这水泊之中。这里面固然有轻敌冒进的因素,可自身训练不足,大多士卒还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再加上饷银过少,士气低迷。而水贼为了保卫家园,自然是拼了死命抵抗。结果两万厢军水师中了水贼的埋伏,在芦苇荡中,被一把火烧掉了百多条船。厢军士卒,落水者不计其数。剩余的,都仓皇而逃。
陈方运想到这里,突然灵光一闪,惊叫出声:“你是朱全垨?十年前率领水贼大败厢军水师的疯魔行者朱全垨?”
也许是圈子不同,卢尘洹没听过朱全垨的名字,可在这一行混的陈方运,又如何不知朱全垨的威名?
朱全垨苦笑一声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朱某人现如今不过一条丧家之犬,还需朝廷庇佑,才能勉强保命……”
卢尘洹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陈都虞,这是怎么回事?”
陈方运有些崇拜地望着朱全垨,说道:“十年前,先帝聚集两万厢军水师前来讨伐梁山,却被朱全垨设计,火烧芦苇荡,死者不计其数。朱全垨也是因此威名大振,逐步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也是为此,厢军水师一蹶不振,颓靡至今,已有十年。那一年,先帝大怒,东平府府尹、山东路转运使、刑狱公事、安抚使等高官,都被先帝以纵容之罪贬谪,一时间山东路官场震荡,过得一年有余才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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