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茅
威尼斯人制作镜子的方法是将锡箔贴在玻璃面上,然后倒上水银。水银是液态金属,它能够溶解锡,变成粘稠的银白色液体,紧紧地贴在玻璃板上。
涂水银的镜子反射光线的能力还不很强,制作费时,水银又有毒,而唐军制作的镜子则是靠化学上的“银镜反应”涂上去的,比起威尼威人作的镜子自然又上了一层,即使以同样的价格,(手机快速阅读:wàp.16k.cn)郑家运过来的镜子也卖不出去。
李岩自然不知道这面镜子还牵扯了如此多的事,问清镜子是唐军自己产的,心中已有了数,他也不还价,从口袋掏出了十两银子,塞到老板手里:“这几面镜子我全要了。”
老板拈了拈银子,又放在称上过秤,才放下了心:“好的,客官,一共是十个银币三十大钱,该找你九个银币二十大钱,客官是要银币还是要银子。”
李岩马上道:“给我银币吧。”
九枚白哗哗的银币和二十个大钱马上交到了李岩的手中,李俊连忙小心翼翼的抱起了那个值五两银子的镜子跟在身后。
等李岩三人一消失,那名声称只有最后一声镜子的胖老板又从店里拿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镜子摆上,他的摊上永远只会放上一块镜子。
李俊出身于李家的旁系,五两银子足可以让他全家生活一年了,抱着那面大镜子生怕被旁人撞坏,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李仵看不过眼,从他手中抢了过来:“给我,这个给你拿。”将两面小镜子塞到李俊手里。
李俊心中一惊,不停的叮嘱:“小心,小心。”
李仵满不在乎:“可惜那个老板只有一块,否则我也要买一个,送给我家那婆娘,她一定会高兴死了。”
李俊道:“这么贵的东西,只能照照人影,我可不敢买。”
李仵道:“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对这个东西疯狂出来,哪怕再贵个十倍也会买。”
李俊不能想象再贵个十倍是什么价钱,他却不知,这个镜子比现在贵上一百倍的价钱也有人卖过。
三人又在街上逛了一圈,李岩将手上的银币和大钱花了个一干二净,带着大包小包回到驿站时,只见一个唐王的侍卫早已等在哪里:“李将军可回来了,可让我久等。”
李岩三人手上都拿满了东西,有几样还是女人所用之物,见了唐王的侍卫,不由有点不好意思,李岩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请问殿下有何事?”
李岩暗暗奇怪,怎么刚从唐王府出来,唐王又派人寻他。
那名侍卫笑道:“恭喜李将军了,殿下给你赐了一座府邸,我是前来替李将军引路的。”
唐军除了先前跟随李鸿基进入西安的官员外,只有三品以上的要员才会获赐房子,对于这个才五品的将军,唐王突然想起了要赐给他房子,侍卫都感到奇怪,对李岩也不由另眼看待起来。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六十三章 北行
李岩虽然被封为五品的将军,但具体去哪里却没有指派,李岩寻思在西安可能要长住,正想在西安买座宅子,听到唐王赐宅,他不喜反惊:“这位兄弟,李岩无功无德,如何能接受殿下的厚赐,待我去向殿下说明,让殿下收回此命。”
侍卫大讶,哪有人有赏不领,不过看李岩神情不象有假,还是劝道:“李将军,殿下是君,你是臣,君有所赐,若是拒绝,恐怕不好吧。”
李仵也在劝他:“大哥,你就别固执了,殿下的赏赐怎能随便收回。”
李岩才打消了念头,三人带上亲兵,跟着那名侍卫去查看唐王给他们新赐的府第。
邢红娘和姐姐分别八年,上次也只不过呆了二三天就又匆匆离开,她以前一个人在外面,心中的苦楚无人诉说,此时再与老父,姐姐团聚,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尤其是邢秀娘的孩子已快两岁,正是活泼可爱,对她姨娘,姨娘不停的叫着,让邢红娘几乎忘记了时间。
直到天黑邢红娘才醒悟过来,记起自己和李岩他们同来,不由惊叫道:“糟了。”
两人谈谈说说,正值高兴时,邢红娘的一叫,让邢秀娘也骇了一跳:“什么事糟了?”
邢红娘忙道:“我与李公子他们同来,现在他们不知等了多久?”
邢秀娘笑了起来:“你放心,他们早回去了。你姐夫给李公子赐了一座宅子,现在他们可能正在搬家呢。”
邢红娘才放下心来,提出要先回去驿站。邢秀娘如何肯放,叫来几名王府地侍卫,让他们去驿站把邢红娘的亲兵和东西都带到王府。就安排邢红娘在王府住下。
唐王府戒备森严。进出颇不方便,邢红娘本无意住在王府,要不然昨天也不会住在驿站,只是拗不过姐姐,只得同意。
唐王赐给李岩的院子很大,这座大院原是西安地一名富商所有。那名富商被发配到草原后,本来赐给了李双喜,李双喜任湖南总督后就空置了下来,整个院子占地数十亩。亭台楼阁,假山水池,应有尽有。
这座宅子远胜杞县的李家宅,李仵、李俊都兴高采烈,指挥下人搬这搬那,李岩却更感到不安,几次想上表归还宅院,都被李仵和李俊两人劝住。
几天后,对李仵,李俊他们的封赏也下来了,李仵为六品地骁骑上校,李俊则为从七品地云骑上尉,李岩其他地部下也有十多人封为八品,九品的宣节中尉,宣节少尉,怀化执戟长,归德执戟长等职,他们所去的部队也定了下来,都被安排到唐王的近卫军。
可这中间却独缺了一个邢红娘,李岩以为邢红娘是自己不要,她一名女子在军中总是不便,何况她和姐姐,老父团聚后,不想从军也不一定,邢红娘住在唐王府,李岩等人也不能轻易找到她,也就并没有在意。
没过几天,邢红娘却突然从唐王府中搬了出来,回到了李岩所赐的宅院,李仵,李俊等人大喜,围着邢红娘问长问短,询问在唐王府的见闻。
邢红娘却显得郁郁寡欢,勉强显出几分笑容,应付李仵等人地询问,李岩看出了邢红娘的心思,找了个借口将两人打发,才道:“发生了何事,为何贤妹突然搬出王府,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邢红娘摇了摇头,不答反问:“大哥,听说各人的封赏都已下来,独缺了我是么?”
李岩道:“不错,贤妹毕竟是女流,如今又贵为唐王殿下地妻妹,军中毕竟不是久待之地,不要军职也是应当。”
邢红娘脸上现出一片失望之色:“大哥认为是我自己不想在军中待了么?”
李岩心中一动:“难道还另有内情不成?”
邢红娘叹息了一声:“是我姐姐自作主张,让吏部将我的封赏撤了下来。”
李岩脱口而出:“你姐姐也是为了你好,战场刀枪无眼,你一个女孩子确实不能一直在军中待着。”
邢红娘苦笑一声,为了我好,不知你要是知道了姐姐的意思,还会不会认为姐姐是为了我好,口中却道:“原来大哥也一直如此小瞧女流,我从十四岁开始闯荡江湖,莫非大哥认为我也是弱不禁风的女人么。”
李岩道:“贤妹当然不是弱不禁风,只是……只是”,只是后面什么,李岩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邢红娘道:“如今大哥高官得做,还请大哥请奏唐王,将我的封赏也讨下来才是。”
听到邢红娘要重回军中,李岩心中到底有几分欢喜,本想拒绝,沉吟了一下,还是答应:“既如此,我明天上奏殿下就是。”
邢红娘一直住在唐王府,李岩也没有想到邢红娘这么快就会从唐王府中搬出来,但在李岩的宅院中,还是替邢红娘留下了一个最好的独院,足够邢红娘和她身后十多个女兵住下,李岩又和邢红娘了聊了几句,见邢红娘心情不佳,就让人引她到留好的房中。
邢红娘一进门就被李岩所买的那块大镜子吸引住了,她本身才二十二岁,正是最美丽的年龄,邢红娘以前忙于军务,加上周边都是一些粗鄙的汉子,邢红娘从来没有认真打扮过自己。
这些天住在唐王府,对于姐姐每日花那么多时间梳妆打扮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却也不免受到影响,加上姐姐的丛恿,对容貌才在意起来,唐王府中的镜子比这个还大,邢红娘见到镜中自己的容貌也不由自负,此时重新见到如此明亮的镜子,和姐姐大吵过后的心情不由转好起来,暗暗感激李岩的细心。
李岩为邢红娘地请封第二天就有了回音。唐王亲自下令,命邢红娘为游骑将军,为从五品衔。只比李岩低一级,同在近卫军中效力。邢红娘才真正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唐王的意思就好办。
在西安倘是骄阳似火时。北方却已感到一丝丝凉意。高杰和刘宗敏两人剿灭当地人的反抗后。就驻扎了下来,与高立功没有封赏不同,他们地职务都各提了一级,财物,良田的赏赐更是丰厚,下面的众人也各有封赏。
移民到达后。他们作为当地地主官,在没有文官地配合下,一切都实行军管,为了让移民能在这里寒冷地冬季扎下根来。各种方方面面都要他们考虑周全,让两人感觉比打仗还要累。
从河南过来的第一批移民已经在沈阳安家下来,沈阳并没有被满人破坏,城中的房屋足可以容纳二十万人口,唐军运送粮草弹药的民夫已经返回,原来辽宁的居民全部聚在沈阳也不到八万人,先到的十多万移民都有现成地房屋可以居住。
只是他们不能停下来休整,在留守沈阳的唐军监督下,他们得为后来的人搭建房屋,砍伐木柴,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严寒,还有地人却要继续向北而去,不过,再向北的都是单身健壮的男性,在那里,虽然更加寒冷,但有现成的房屋可以居住,每人还可以分到一名当地的女子作为配偶。
李健和李达都是李岩的族人,他们本可以留在沈阳,可是父母双亡的他们无牵无挂,拒绝了和其他族人一起住在沈阳的建议,继续向北走去,他们同行的尚有四千多人,由数百名唐军的军士领着。
他们是九月份到达沈阳的,在沈阳稍为休整了两天之后,就继续向北走去,移民到达沈阳后,绝大数的人安顿了下来,剩下的马匹有了多余,再向北前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马匹,不过,这些人除了坐过马车外,大多数人还是头一次骑马,许多人看着分配给自己的马匹,心中都有点发怵。
这些马都是从军中淘汰出来的军马,大多数都已老了,不能适应军队的长途奔袭,可是性情温顺,走路稳妥,用来给这些菜鸟移民来乘坐,是最合适不过。
不过,性情温顺,走路稳妥,那只是对唐军的军士而言,这些马都是老而成精,面对一群手足无措的菜鸟,它们毫不客气,撂蹄子,故意颠簸,急速停下,让这些初丁吃尽了苦头,军马的高傲,让它们不能充许随便给人骑坐。
最初几天的行军,这些初丁吃尽了苦头,每天只能行进二三十里,比走路还要慢,摔伤胳膊,摔伤大腿的人比比皆是,那数百名唐军早已料到,大显身手,摔伤的人只要被推拿几下,当场就没事,只是身上的紫青却不是那么容易消失。
等到第五天,大多数人虽然还很稚嫩,却基本上不会摔下来了,熟悉的人还可以骑着马小跑起来,李健和李达同样是如此经历,他们的全身上下已没有一块好肉,换来的却可以骑着马奔跑而再也不用担心掉下去。整个队伍行进的速度才加快起来。
只是每向前走一天,天气就冷似一天,等他们到了昌图厅(今四平),天气已经很寒冷了,昌图厅属于今辽、吉、蒙三省交界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也是理想的垦荒之地,历史上的夫余、高句丽、契丹、女真、蒙古、满族都在这里生活过,留下了诸如辽代韩州、金代信州等名。
数十年前这里却是属于满人的叶赫部落,叶赫部落在万历年间征服了周围的一些小部落。并在叶赫河两岸选择要地筑起两座城堡。这两座城堡一东一西,隔河相望。西城为“叶赫城”,东城为“叶赫山城。”
叶赫部的首领那木布绿的女儿孟古格格虽然嫁给了努尔哈赤,却是努尔哈赤的死敌,努尔哈赤后来攻克叶赫东西两城,将东西两城全被焚毁,叶赫部从此灭亡,兵民全被远迁它乡,据说当年努尔哈赤攻下叶赫部时,那木布绿发下毒誓,即使叶赫部最后只剩下一名女人,也要与爱新觉罗为敌。
皇太极即为叶赫部孟古格格的儿子,迫于当时那木布绿的毒誓,他虽然当上了大汗,也没有重新在原址修城,不过,后来的叶赫那拉氏慈禧也是叶赫人的后裔,慈禧将爱新觉罗的子孙废黜,自己撑握权柄达数十年,将一个大清治理的每况愈下,还说出“宁赠友邦,不与家奴“的豪言,她死后不久,满清即被推翻,也算应了那木布绿的毒誓。
这里属于松辽平原,后世的四平耕地面积达六十万六千公顷,为东北的三大粮仓之一,眼下虽然被焚毁,但各种砖瓦并不缺,稍一整理,就能盖出上好的房子,李健和李达他们来到昌图厅时,唐军已先盖好了数百幢房屋,可以供他们休整。
可他们却不能停下来,这里要留给后面的人居住,他们作为先到者,只能继续向北前行,越过宽城子(今长春),最后在哈尔滨才停了下来。
后世的哈尔滨是中国黑龙江省省会,人口近千万,是东北北部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此时的哈尔滨虽然是金、清两代王朝的发祥地。
为满族祖先女真族村落,却只是一个土围子,里面生活最多的不过万人,唐军将这里的满人剿灭后,驻扎了五千人。加上从各处掠来的近万名女人,移名还没有来之前,这里就比以前热闹了许多。
李健他们来到后,唐军将他们领到了军营,让每人都挑了一个女人,从此这里就是他们的家,刚来时,他们大多数人都低估了寒冷的程度,天气一转凉,不但是移民,就是许多军士也冻病了,是当地的女人用温暖的身躯把大多数病倒的人救了过来。
等到最后一批人到达沈阳时,沈阳的天空已飘起了雪花,他们全都住进了温暖的房屋,不过,北方的寒冷还是让他们极不适应,唐军虽然给移民都发下了棉衣,面对凛烈的北风,大多数人还是只能选择在家里呆着不动。
有了足可以过冬的粮食和柴禾,移民并不用担心外面的暴风雪,对于饱受饥饿威胁的移民们来说,这样的生活也是天堂,只是整天呆在房中也太过繁闷,唯一的乐趣就是在家中制造人口,第二年,移民婴儿的出生率达到了**,移民的人口一下子增加了百分之二十。
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六十四章 任务
唐军在河南的这次大举移民,顺利的难予想象,除了李际遇因贪图唐军手中的大米,自作聪明想用灾民从唐军手中得到大米,给唐军造成了一点麻烦外,其它没有碰到官军的一兵一卒,唐军派军护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和当地官府的暗中支持也分不开。
大灾之年,官府都提心吊胆,生怕灾民作乱,如今有人要把这乱源牵走,他们支持还来不及,又怎会捣乱,所以李岩率义军走后,河南巡抚李仙风额首相庆,不失时机的派兵收复了归德府,各地官府对灾民也毫不拦阻,甚至鼓励灾民们自行往唐军领地而去。在李岩和唐军走后,灾民还能陆续到达湖北。
朝庭虽然对唐军迁移灾民猛泼污水,说唐军是沽名钓益,居心叵测,可是百姓却不会管唐军是不是居心叵测,他们都已挣扎在死亡边沿,只有唐军才会放粮,不向湖北去又向哪去,何况朝庭也只是口头上嚷嚷,实际上对河南官府的做法也不闻不问,河南早已交不上税收,朝庭也不指望他们的赋税,走了更好,他们的良田,房屋就留给了官府,一旦灾情缓过来,这些又能重新卖钱。
事实上朝庭的重臣对唐军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迁移上百万本属朝庭境内的灾民,都是庆幸不已,此举不但耗费了唐军大量的实力,而且使朝庭不必为河南一省的灾民操心,最妙地唐军还不要河南的土地。
唯一令朝庭不满的就是唐军竟然将东北全境拿下。而且将灾民全部移往东北,一旦东北在唐军手里稳固下来,朝庭将处在唐军地整个包围圈中。京师更是直接处于唐军东西两面的威胁下。
崇祯不是没有想过命令祖大寿,吴三桂的关宁铁骑把沈阳从唐军手里夺回来,只是关宁军一张口要地军费就是数百万两银子。让崇祯半天说不出话来。
其实关宁铁骑虽然击败了满人。但此时也最是难过。从锦州到山海关六百里地,无数地辽东居民幸苦种出地粮食毁于一旦,数十万居民死于非命,宁远,锦州都成了一片废墟,要想重建辽东。数百万金银必不可少,实际上,就是朝庭能够马上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关宁军也不能立刻作战。毕竟,辽东还有数十万家园被毁的居民要安抚,关宁军又如何能抽出身来,反而要时时刻担心沈阳的唐军南下。
崇祯只了祖大寿等人的奏报只得作罢,他不能把银子都花费在辽东上面,因为杨嗣昌提出了一个让他更为动心的计划,可从各镇边兵中抽练精兵,杨嗣昌经过“精密”计算,数目可达七十余万。
崇祯很满意这个数字,觉得手中如果真有七十多万虎狼之兵,无论是唐军,还是张贼,都应该有足够的把握。但说话容易,行事极难。练兵七十万,军饷哪里出。
杨嗣昌自然有办法,增派“练饷”,从各地搜刮到七百多万两白银,这七百万两白银,广东,福建各贡献了一百五十万两,其余四百万余两,广西加征五十万两,云贵两省共加征五十万两,浙江一百万两,直隶一百五十万两,山东五十万两,河北五十万两。
广东,福建两省拿出一百五十万两那是绰绰有余,可是无论周家也好,郑家也好,拿出银子都不痛快,他们都知道要让皇帝认为自己轻轻松松就可以拿出来,那下次皇帝地胃口就会更大,只是拖拖拉拉,到了年底才交齐。
不过,崇祯还是对二个封疆大吏宠爱有加,认为他们生财有道,随着朝庭失去了湖广,四川,广东,福建的收入几乎占了朝庭的三分之一,从这次杨嗣昌练饷的加派就可以看出来,七百五十万两银子,两省占了三百万。
不过,其它各省地银子就不好收了,云南,贵州,广西本身穷,拿出五十万已是极限,好呆还是拿了出来,只是一向富裕的直隶却连广东,福建也比不上,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最后征收一百万两银子不到。
山东本来是富裕之地,可是当年耿仲明,尚可喜的叛乱让山东多处成为一片废墟,如今还没有恢复元气,连五十万两银子也难拿出。
崇祯大怒,一连将直隶,浙江、山东布政使朱之臣、姚永济、曾道唯,苏州知府陈洪谧,扬州知府韩文镜,淮安知府周光夏,夺官视事,勒限完复,加派输纳事例,各地的加派总算完成。
早在杨嗣昌要加征时,温体仁就大声反对,他提出的理由冠冕堂皇,百姓困苦已久,再加征,朝庭会民心尽失。事实上温体仁反对加征,绝不是他表面上的大义凛然,而是另有算盘。
温体仁早就对杨嗣昌不满,杨嗣昌虽然是兵部尚书,但因得帝宠,屡屡越过他,单独与皇帝密谈,只要定下来,马上发布,有时朝臣传得纷纷扬扬的事,最后才传到温体仁耳中,让温体仁这个首府颜面尽失。
首辅的反对,让各派官员纷纷加了进来,其实随着朝庭的财政越来越入不敷出,崇祯多次要加征饷银,以便筹及军费剿寇抚虏,只是每次加饷大臣们都群起反对,以博得敢言的名声,除了三饷,辽饷外,崇祯其它加饷都因朝臣的群起反对而作罢,三饷和辽饷加征时,都以苦吾民一年,贼灭即停征,才勉强通过,只是贼越灭越多,三饷就只能一年一年的征下去。
满人虽然被灭,唐军却又占领了辽地,这辽饷也不能停,如今皇帝又要加饷,群臣都摩拳擦掌,准备奋起抗争,不但要让皇帝收回收命,还要将提议的杨嗣昌罢官才摆休,只是崇祯这次却铁了心要加饷。温体仁地上奏,只惹来了皇帝的一顿痛责。
温体仁愈挫愈勇,拿辞职相要胁。崇祯不为所动,准了温体仁的辞程,这下温体仁傻了眼。他接到崇祯准予他辞职地准信时。正在喝茶。一下子茶怀不稳,摔在地上成了粉碎,良久温体仁才反应过来,让下人收拾打碎的茶怀。
温体仁字长卿,浙江乌程(今吴兴)人,崇祯三年(1630)。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八年,官至少师兼太子太师,进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阶左柱国兼支尚书俸。崇祯宠信优礼之极,温体仁当朝排斥异己,时劾者章不胜计,崇祯皆不省,此时一朝罢相,他身后的众人纷纷偃旗息鼓,杨嗣昌地加征遂得已通行。
只是这加征地银子绝大多数还是打了水漂,各地将领、官员玩命虚报兵员数字,无非是借名搜刮敛财,没有几个银子真正用于“练兵”。更坏地后果时,横征暴敛使得饥民雪上加霜,纷纷抛荒田地逃散,将民心完全推给了唐军。朝庭实际上得不偿失。
这些崇祯都已不管了,唐军虽然还没有发动对明朝的全面打击,但崇祯却已预感到大祸临头,从李鸿基起兵以来,朝庭对唐军竟然是攻多守少,只是朝庭每攻一次,唐军就反过来要蚕食朝庭的领土,唐军每下一地,也就牢牢占领一地,如今唐军的领土已超过了朝庭,更让崇祯怒不可及的是,张献忠攻下南昌后,竟敢号称大昌皇帝,这无疑是在朝庭的脸上狠狠骟了一个耳光。
只要朝庭有了银子,才能练出精兵,只有练出精兵,才能剿灭张献忠,抵御唐军,至于小民地死活,杨嗣昌也说得明白,此次加征,每亩地不过多出八厘,百姓也会体谅朝庭的苦衷。
皇帝也深以为然,至于他先前罪已诏里所说的“今官皆谋私,如同商贾,朝廷已经下令免征,官员旨私征,摊派不摊富专找贫”却已忘记了,朝庭能征八厘,下面的官员就能征八分,其实朝庭此时地已丢失了一半,开支却没有减少,如果不加征,朝庭只有等死,这点崇祯看得很明白,被他宠信了八年地温体仁才会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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