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略顿了一顿,刘宏又问道:“既然你已经听曹孟德说过此事,那依你之见,这事该如何处置?”
正题来了!刘照清了清嗓子,肃容答道:“依儿臣之见,民间的流言,本就是泥沙具下,真假难辨,若是以此为依据来查举官员,似有不妥。许、张二公,听到有流言攻讦诸常侍的子弟宾客,出于持重谨慎的心理,将事情压下,乃是老成谋国之举,无可厚非。要怪就怪底下的一些官员,为了邀功,胡乱诬陷清白官员入罪,致使吏民蒙冤,大臣蒙羞,应当予以彻查、严惩。”
刘宏听了,道:“看来是我当初太过轻率了。”
爹啊,千错万错谁敢指认是你错了啊,刘照忙道:“父皇身在宫禁,心系黎民,天下万民,莫不感念父皇的恩德。昔日武帝设乐府,收集民间歌谣,正是想以此了解民间疾苦,父皇能多听到一点民间的风评,本是极好的,不过是下面有些酷吏乘机兴风作浪罢了。”
刘宏听了,十分受用,旁边的张让等人,也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只有卢植,望着刘照,一脸复杂的神情,莫能言表。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71章 一条大鱼
第七十章一条大鱼
今日呈递给刘宏的奏疏,有专门负责监察官员的御史台的意见,也有现任以及曾经担任过三公职务的朝廷重臣的意见,这本身就给此次进谏增添了不小的份量,再加上曹操的一封奏疏,声情并茂,成功的打动了刘宏,不仅对蒙冤的官员心生怜悯,而且对陈耽的冒犯,恐怕也是恨意大消吧?按理说,今日的一番运作,已经算是成功了,应该高兴才是,可是面对刘照的表现,卢植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却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城府,真的好吗?
尽管在教学方面,卢植早就把刘照当成一位成年人来看待了,可是对于刘照在权术方面的早熟,卢植却有点不寒而栗。身为大儒,卢植虽然不是固步自封之人,但是对于法家的那一套帝王心术,还是持反对态度的。
可是做皇帝的,哪个会不喜欢这套驾驭臣下的技巧?汉宣帝就公然教训他那个喜欢儒学的儿子,即后来的汉元帝,说:“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
这就与身为儒者的卢植的理想,有些背道而驰了。原本他看刘照年幼聪慧,而且喜好儒学,开蒙即学《孝经》,日后定能成为一位宽仁好儒的皇帝。谁知道,身处在那个位置上,身处在那种环境里,刘照对于帝王权术,竟也是无师自通,进步神速。
这样的一位皇帝,日后虽然会是一位雄才伟略之主,但是毫无疑问,他也将会是一位独断专行、猜忌多疑甚至是刻薄寡恩的帝王。侍奉这么一位皇帝,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使。比如大名鼎鼎的汉武帝刘彻,一生任用了十三位丞相,除了早期窦、王两位太后在世时,两家外戚轮流为相,而汉武帝的权柄也并不稳固,所以丞相还算是拥有实权外,等到汉武帝真正掌握了朝政后,他后续的丞相,不仅权利被大大削减,甚至到了丞相府都无人修缮的地步,而且难以善终,连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获罪被杀的,居然有五人。
当然,卢植也没糊涂到认为皇帝就应该一点权术都不通,汉元帝、汉成帝两父子殷鉴在前,正是这两位喜好儒家,不通权术的皇帝,导致了西汉外戚势力坐大,最终让汉家天下被外戚王莽所篡夺。汉宣帝“乱我家者,太子也”的预言,也并非毫无根据的夸大之辞。
只是,以刘照的这种发展趋势,恐怕日后又是一位汉武帝,焉知他今日的喜好儒学,不是和当年的武帝一样,只是为了依靠儒学来建立帝王集权的舆论基础呢?
看来自己日后教育皇子的担子还重着呢。
收摄心神,卢植起身下拜,道:“此事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训示。”
刘宏望了在场的诸位常侍一眼,道:“洗刷冤狱之事,就让王子师去办吧,他是侍御史,这是他份内之事。至于许太尉、张司空,就由尚书台拟一封诏书,问责他们失察之罪。至于那个陈耽……哼,算了,念在他是元老大臣,就饶他一命,责令他即日出京,回乡养老去罢!不得再在京师稽留!”
卢植闻言暗喜,赶忙道:“臣遵旨,这就前去办理,请陛下恕臣无状,先行告退了。”
诸位常侍见还未等自己开口劝天子改主意,卢植就一溜烟的走掉了,一个个气得眼歪口斜,再看刘宏,已经被刘照重新续起了话题,又开始大谈特谈自己的创作感想了,一干人只好暂时作罢,等待日后有机会再行报复了。只是王允等人的奏疏,并没有直接攻击他们,而罪魁祸首的陈耽,却是一去如困鸟归林,池鱼入渊——陈耽乃是徐州东海郡人氏,与前太尉陈球(陈登的叔祖父)虽非同郡,却也份属同族,都是徐州望门。回乡之后,自有亲戚乡党庇护,反倒不如在京时容易陷害了——这让一班权阉登时感觉有力无处使,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傍晚,与刘宏一起用罢晚膳的刘照,回到了自己的居处。收拾停当之后,刘照倚在榻上,静静的听身旁的侯谨向他汇报内缉听厂以及纠察队送来种种情报。
眼下,这个小小的情报网,还探听不到多少重要的消息。侯谨一开始报告的,是京城的粮、布、肉、柴等生活物资的价格,虽然刘照如今还没法从这些物价中,敏锐的察觉出整个大汉的经济发展的风向,但是通过多个渠道来了解下物价,总比传说中,光绪皇帝被身边的太监欺骗一个鸡蛋值十两白银,普通人根本吃不起的要好。
接下来,就是京师里各家公卿大臣,王侯贵族的传闻了。但是今天侯谨所报告的,却不是一般的家长里短,婚嫁丧娶,而是和太平道相关的消息。
太平道如今在洛阳是公开活动的,虽然想要获取其核心机密不容易,但是随意打探一点算不上是机密的消息,却是轻而易举。
“殿下,据眼线回报,如今京中太平道的头目,乃是唐周。”
唐周么,此人刘照自然熟悉,日后向朝廷告密,迫使张角不得不提前起事的,就是这个唐周了。只不过,历史上的唐周,史籍一笔带过,并没有介绍具体的身份信息。
“这唐周是什么人?”
“回禀殿下,据报这唐周是济阴郡人氏,自称是张角的亲传弟子。张角将天下的教徒划分为三十六方,每方设渠帅一人。河南乃是大方,听说渠帅本是一个叫马义元的人,后来此人去了扬州聚揽教徒,渠帅由唐周接任。这唐周到了洛阳后,自称是颍川唐氏的远亲,因此与几位中常侍打得火热,出入颇以公子自居。”
“哦?他居然自称颍川唐氏的远亲?”刘照奇道。
颍川唐氏,或许没有颍川荀氏那么广为人知,但也确实是颍川当地著名的世家阀族。桓帝时期的“五侯”之一的唐衡,就出身于颍川唐氏,其兄唐玹,官至京兆尹,其弟唐珍,官至司空,族侄唐瑁【注一】,官至会稽太守,唐瑁的女儿,便是历史上刘辨的妃子唐姬。
所以,唐周如果自称是颍川唐氏一族的话,的确有资格以公子自居。
“可不是呢,他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借汝阳侯(唐衡)的名头,好与京中的权贵结交么?偏偏有几位常侍,听说是封胥、徐奉等人,对太平道的那一套妖术信得紧呢,因此对这个唐周便也十分的看重。而那唐周一转身,出去又拿着几位常侍来压人,故而京师里的人,都不敢计较他冒称颍川唐氏的事情。”
“翻云覆雨,左右逢源,他倒有几分手段。”刘照道:“这人容易盯住么?”
“殿下,此人冒充公卿之后,在京师做假公子做久了,已然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整天与一干富贵公子称兄道弟,呼朋唤友,走马章台,好不快活。想要盯住他,应该不难。”
“那就在他身上稍微费点神,多注意他的动向。”
京师之地,软红十丈,纸醉金迷,呆的久了,有谁能不被这花花世界迷了眼,蚀了骨。想当年,tg成员的信念不可谓不不坚定,却依然有顾某某这样的人,因为工作之便,化身为魔术师,来往于十里洋场之上,过惯了优裕的生活后,骨头便软了许多,最后刚遭逮捕,就立即叛变,给tg带来了毁灭性的损失。与tg相比,太平道又能强到哪里去呢?唐周过惯了公子一般的生活,又岂会冒着风险参与起事?
虽然历史上的唐周主动叛变了,但是为了避免本位面因为自己穿越造成的种种变数,刘照还是决定,把唐周盯紧一点,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人为的帮他“被叛变”。否则,要是真的让太平道在洛阳成功的起事,有了封胥、徐奉等人做内应,万一让自己一家子被太平道来个一锅端,那岂不是玩脱了。
“还有其他重要的消息没有?特别是史阿那边,新附的门客之中,可有什么特别的人才?”刘照得陇望蜀,虽然明知道关羽这个级别的猛人,不是说来就来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多加询问。
“殿下,自从上次关君被冷遇的事情发生后,无论是史大侠,还是鲍卫士长,对此再也不敢怠慢,纠察队设立之后,更是对王府的门客详加清查,据胡队正报告,如今的门客之中,确实没有像关君这样的绝世英豪。不过,有一位名叫岳卓的剑客,乃是史大侠的同乡,在一干剑客豪侠之中,颇有人缘,史大侠也将其视为臂助,十分看重。”
“岳卓?”刘照想了想,历史上似乎没有这么一号名人。不过历史上没能留下名字的人才多的去了,连自己的老师马日磾都没能落下单独的传记,何况其他人呢?既然有才能,就用起来吧。
“阿谨,回头传话,将那个岳卓补为王府郎中。让他做史阿的副手。”刘照嘱咐道,但是旋即他又想起,史阿目前是虎贲中郎,其实已经不是他的王府属官了,只是还顶着一个剑术老师的名头。让岳卓做副手,却不知道所“副”何职?
“告诉史阿,让他把门下没有入选郎中的剑客豪侠集中起来,就叫‘集英社’吧,由他担任社首,岳卓为社副吧。”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72章 风波骤起
第七十一章风波骤起
社,原本指祭祀土地神的活动。由于古代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娱乐项目并不多,所以像祭祀这种“群体*件”,便是人们乘机聚会、娱乐的场所。汉代,从中央到地方,郡、县、乡、里各级都设有“社”这一机构,其中里以上各级的社都是由政府出面祭祀,唯独里一级的社,是由全体居民参与祭祀,成为本里居民的一个集体活动场所。
慢慢的,随着时代的发展,到了东汉,就已经出现了由私人组织的,目的不再仅仅是祭祀土地神的名为“社”或者“僤”的机构了。其职能,从集体制土地经营,到养老、育孤、雇人服役,等等不一。
经过晚唐、五代到了宋代,私社已然大为流行,从乡村自行组织的治安民兵(如忠义巡社),到各类“体育俱乐部”(如射箭的锦标社,踢球的齐云社等),再到各类宗教秘密社团,可谓门类繁多。
因此,虽然眼下的私社组织还没有宋代时那么昌盛、普及,但是史阿等人接到刘照的命令后,却也并不惊讶于“集英社”这个组织名称。在史阿看来,他所招揽的各地豪杰之中,只有少部分人有幸成为了王府郎中,可以到弘农王府当值,其他人,只能以门客的名义,聚拢在弘农王名下,没有编制,管理散乱,也连带自己这个“领袖”,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全靠昔日的一点名头来维持。
如今好了,弘农王终于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编制”,来安排这些豪杰,虽然只是弘农王私设的编制,并非朝廷的正式官吏,但是好歹有了个名分不是?自己身为社首,更是名至实归的成为了这些豪杰的“领袖”,有了这个名分“护体”,自己的地位,比起以前,就要稳固许多了。
这可是喜讯,天大的喜讯,当然要大肆庆贺一番,于是步广里王越的宅院中便又摆起了长宴,一干豪侠聚在一起,痛饮了起来。
正当众人酣畅淋漓之际,突然有人进来向史阿禀报,说东部尉带人把里巷前后又围了起来。史阿闻言,酒意登时醒了大半,今日弘农王门下的剑客豪侠,基本上都聚在此处了,那些像当初的彭虎一般,身负罪责之人,也在其中。难道,今日洛阳寺要乘机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想到此处,史阿回头望了岳卓一眼,用目光向岳卓征询意见。岳卓听到消息后,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子陵,你且去与胡县尉见上一面,探听下消息,这里由我先招呼着。”
史阿一点头,起身出了正屋,穿过了人流熙攘的庭院。院中的豪杰倒是并没有受到影响,依然在那里推杯换盏,挽袖攘拳。其中一席上,一人高踞座上,旁边围了不少人,在那里洋洋得意的说着什么。史阿一眼觑过去,看清了那人的面孔,乃是刘能那个小子。
如今刘能依附关羽,跟在身边前后奔走,宛如同仆役一般。以游侠的身份执仆役之事,不少人都愈发看不起他了。奈何关羽此时地位超然,深受弘农王信重,别的不说,旬日之间,他的官职,便由虎贲郎中升到了虎贲侍郎,恩宠之深,由此可见一斑。刘能狐假虎威,其他人尽管看不起他,却也不敢明面上轻慢于他,更何况这些豪侠之中,也有不少势利之人,自然是要乘机巴结刘能,好攀上关羽这层关系。
史阿冷着脸,怒哼一声,但是眼下他又能拿刘能怎样?只好装作看不到,急急的出了院门,来到巷口,果然有一队兵丁在此把守。史阿左顾右盼,终于找到了胡班的身影,他走上前,一拱手,道:“胡兄,今日劳动大驾,不知所为何故?”
胡班笑道:“史兄勿忧,我此番前来,并非是要滋事寻衅,找史兄的麻烦。只是,史兄,如今你这里的阵势越发大了,这么多剑客豪侠聚在一处,周令(洛阳令周异)实在是放心不下啊。万一有人喝醉了,一言不合,拔剑相向,弄出点什么人命来,到时候受累的,还不是周令么?你们一个个要么有弘农王庇护,要么脚底抹油可以直接开溜,唯有周令,想跑跑不了,想推推不掉。洛阳乃是天子脚下,京师重地,若是发生点什么凶案,没准就能上达天听,令天子震动。到时候,朝廷不拿周令来问罪,难不成要河南尹、司隶校尉这些大人物负责不成?史兄啊,这洛阳令乃是天下第一难做的官,周令这也是迫不得已,还望史兄宽恕。”
史阿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赶忙道:“胡兄说得是哪里的话,昔日多蒙周令与胡兄照应,我这里才能安然无恙。我一定会好好嘱咐部属,让他们奉公守法,谨言慎行,绝不给周令添麻烦就是。”
说完,史阿便力邀胡班前去一起赴宴,胡班以职责在身为由推辞掉了。史阿只好命人准备酒食,送出去款待胡班及其手下的兵丁。这一日,两边相安无事,宴席罢后,一众豪侠各自散去,胡班也就领着兵丁回去复命了。
谁知,过了几日,议郎杨栋【注一】上疏,弹劾洛阳令周异,说他治下有不法之徒,横行无忌,公然聚会,而身为洛阳令的周异,不仅不逮捕这些犯罪之人,反而派兵丁前去给他们的宴席充当护卫。周异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有权贵庇护这些不法之徒,而周异毫无风骨,只知道曲意逢迎,以保全自己的官职。
奏疏一上,以罕见的速度,畅通无阻的呈递到了刘宏面前。刘宏看了奏疏,心里自然不怎么高兴,天下各地的豪强豢养剑客游侠,目无朝廷法纪的情状,刘宏多少知道一些,身为皇帝,他自然对此十分反感。丢下奏疏,刘宏向身边的几位常侍问道:“这些剑客游侠是谁的门下?莫不是上次你们说过的那个袁绍?”
张让等人尚未开口,蹇硕主动上前,回禀道:“陛下,据奴婢所知,这些人并非是袁绍门下。”
“那是何人门下?”
“这个……奴婢……不敢说……”
“放肆!有什么不敢说的!”
“回禀陛下,这些人都是弘农王门下,听说弘农王还给他们立了个社,叫什么集英社。”
刘宏一下子愣住了:“是阿弁?”
孩子总是自家的好,这也是父母们的普遍心理。虽然,在教训孩子的时候,经常会把“邻居家的小明”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好孩子挂在嘴边,但是真正面对外人的时候,谁都不会觉得自家的孩子比邻居家的小明差。
刘照喜欢剑术,然后将王越的一干弟子收归门下的事情,刘宏早就知道了。这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自己这个儿子从小端方持正,一心只在读书上,没有什么玩乐方面的喜好,这让他觉得很不正常。如今,自己的儿子终于显现出了他的爱好——剑术、游侠什么的,也算是稍微回归了常人的范畴,不再那么妖孽了。
因此,若是别人提到袁绍等人聚养剑客游侠,刘宏肯定会心中不悦,但是换做是自己的儿子,至少在眼下,刘宏还是十分宽容的。
“如果是阿弁的门下,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王越的弟子,久在京师,应该都知道规矩的。”
“陛下。”蹇硕接口回道:“如今弘农王的门下,早就不止是王越弟子那些人了,那史阿奉弘农王之命,广招四方豪侠,甚至许诺,只要投到弘农王门下,过往的所有罪责,可以一并勾销,因此四方的亡命之徒,纷纷归附。一个多月前,一名河南荥阳县的县吏,就曾向洛阳寺首告,说是本县的一名逃犯彭虎,就在洛阳城中,混迹于弘农王门下。洛阳令周异闻讯,一边让北部尉前往搜捕,一边却暗通消息,最终无果而终。半月前,弘农王又收揽了一名河东解县的逃犯关羽,并通过河南尹为其消除了罪名,补入了虎贲之中,如今已经被提拔为侍郎。陛下,弘农王喜好剑术,招揽一些知名剑客,这本没有什么,只是招纳身负命案的逃犯,就未免有些不妥了。”
“唔。”刘宏闻言,沉吟不语,最后考虑再三,道:“还是等阿弁回来后,我亲自问问他,看他有什么说法。阿弁自幼稳重,明察事理,收纳逃犯这种事情,他应当不会不知道其中的是非、轻重,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蹇硕闻言,也不再争辩。一场风波,似乎就要这么过去了。
杨栋明着弹劾周异,却把矛头暗暗指向刘照的消息一经传出,在洛阳城里也引发了不小的议论。史阿听说后,心里颇为不安,窝藏逃犯这件事,如果朝廷严查下来,自己作为直接负责人,免不了要处在风头浪尖之上。万一弘农王因此弃卒保帅,自己岂不是遭殃了?
然而这几日,刘照去了城外的邙山消暑,不在宫中,史阿自然也就没法见到刘照,讨个主意。正当史阿在犹豫要不要去邙山找刘照汇报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经发生了。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73章 刺杀
第七十二章刺杀
步广里,王越居所。
这是一所三进的大宅院,以王越的家身,在寸土寸金的京师,自然是置不起的。好在他门下的一班弟子中,有不少在京的富贵子弟,这所宅院,便是弟子们出钱,替王越置办的。一来是作为王越在京的宅邸,二来是充当武馆,作为王越教授剑术的地方。后来,随着投奔到王越门下的外来剑客日益增多,众人又相继买下了左右的几所宅院,来供这些弟子居住。
后来,史阿招揽的各路豪杰,也大多居住在此处。本来,刘照在宣阳里也有一间规模更大的王府,但是由于刘照立下的规矩颇为严厉,加上鲍炜与史阿之间又有嫌隙,所以一帮门客便也无形中被分为了两派,身上有官职且亲附鲍炜的,便能以在当值为名,入住弘农王府,而亲附史阿的人——其中大多没有被授予官职,便留在了步广里王越处。
此时,岳卓正在偏院之中信步闲游,四周三五成群的汉子们见了他,纷纷上前施礼,他笑着一一回礼,口中道:“诸位不必多礼,请便,请便。”
然而错身走过去后,岳卓却竖着耳朵,细细的听着周围人的闲聊,脚步放得越发慢了。
议郎杨栋弹劾洛阳令周异的消息,早就在京中传开了,院中的一干豪侠,各个都是在市井中厮混之人,消息本就比一般人灵通,像这种路人皆知的传言,他们早就一清二楚了。何况这事儿还牵扯着自己的主上弘农王,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便免不了要就此闲谈几句。
游侠儿,讲究的就是为恩主效命,死不旋踵,这一干豪侠听到居然有人敢寻自己恩主的麻烦,自然嘴上先要放几句狠话,表一表忠心。岳卓前前后后的转了一圈,将众人谈论此事时的反应、态度,一一记在心里,最后再三斟酌,终于圈定了两个人选。
其中一个,就是之前曾经被荥阳县吏告发,险些被洛阳令周异拘捕的彭虎;另一人,是来自河内的游侠儿沙铜。
找了个四下无人的机会,岳卓将这两人约了出来,在一家酒肆的雅间坐下,摆下了几样珍馐美馔,沽了一尊好酒,对饮起来。几杯酒下肚后,彭虎将酒杯推到了一边,道:“岳兄,有什么事情,还请先讲清楚,否则,搁在心里,这酒喝着也不痛快!”
那沙铜闻言,也是目光灼灼的望着岳卓,一语不发。
岳卓呵呵一笑,道:“两位在弘农王门下,过得可还好?”
彭虎轻哼一声:“我自己的身份,自家清楚的很,不敢奢求能得个一官半职,去府中侍奉弘农王,只求不被官府追缉,能保住性命也就罢了。”
听了彭虎略带抱怨的话,岳卓并不接过话茬,而是望向了沙铜,那沙铜见状,道:“像我等这样的亡命之徒,能得弘农王的庇护,自然是深铭肺腑,绝不敢背恩负德。”
岳卓点点头,道:“沙兄说的是,弘农王于我等有提拔、庇护之恩,我等自然不能不有所报答。这次有人借弹劾周令,暗中将矛头指向了弘农王,想藉此毁坏弘农王的清誉,究其根由,还不是因为弘农王庇护了我等?别的不说,彭兄,上次你被荥阳县吏认出,首告到洛阳寺,若不是弘农王着人走了司隶校尉的路子,单以王师、史兄的情面,恐怕还不足以保下彭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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