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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当年孔融年方十岁,入京拜见士人领袖李膺,对答得体,在场的宾客都十分惊讶。但是中大夫陈韪却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意思是小时候聪明,长大了未必还能这么优秀,孔融反讥道:“想君小时,必当了了”——那您小时候,想来一定很聪明。一句话堵得陈韪无话可说。
今日袁逢因杨赐一句话,重新将当年的这件典故提起,众人经不住莞尔一乐,不由得减轻了不少的担忧。
卢植收敛笑容,道:“诸公,若说皇子弁有什么值得担忧之事,倒还真有一件。”
众人闻言,肃容问道:“还请子干言明。”
卢植道:“今日授课,皇子弁以一名十余岁的内侍充作伴读,对其颇为亲近。我所忧虑的,正是此事。其一,此人与皇子弁年纪相仿,又随身伴读,日后与皇子弁定然情分非浅,若是他倚仗着这层关系,乘机弄权乱政,岂不又是一个十常侍之流的人物?如若再教唆皇子弁,做出些骄奢淫逸之事,只怕我等的心血,一朝付诸东流。其二,由此也可见,皇子弁虽然年幼聪慧,又勤奋好学,仁而爱礼,但是对宦官擅权乱政的危害,认识不明,防范不足。我本欲多加劝谏,奈何宫中处处都是宦官随侍,耳目众多,我也不好明言此事。”
“若是此事,子干恐怕多虑了。”王允道:“皇子弁初回宫时,以需要内侍督促自己学业为名,调汝阳李巡、北海赵祐两人入崇光殿侍奉。后来听闻,皇子弁在崇光殿中设下内书堂,命李、赵二人为左右教授,教导身边的内侍,如有品行不端者,即刻逐斥出去。此举如今已经颇有成效,在崇光殿当差侍奉的宦官,各个都收敛行径,不敢为恶,风气为之一新。由此可见,皇子弁恐怕并非对宦官毫无戒备之心啊。”
杨赐道:“汝阳李巡、北海赵祐,此二人是宦官中少有的节士。皇子弁能亲信他们二人,也算是‘善善’了。”
“虽是如此,也不能任由皇子弁身边尽是宦官相伴。朝廷之所以选士人为侍中、侍郎者,就是为了避免天子身边近侍皆为阉人。如今皇子弁虽然贤明,也要预防他被小人所惑。”孔融道:“还是上疏天子,选年轻士人入宫做皇子弁的侍读。”
卢植闻言,摇了摇头,道:“如今天子怠于政务,每次上疏都迟迟不肯批复,上次我自请为皇子弁讲经授课,还是靠中常侍吕强义助,才能让奏疏及时送达天子面前。如今此事不比上次择师之事重大,恐天子无意理会。”
“子干,”王允道:“以我之见,不如你明日以将此事奏明皇子弁,看他有何意见,若是他也同意,则由他出面向陛下陈请,或许比我等上疏,更加有效。”
“好主意!”卢植击掌赞叹道:“我明日就与皇子弁言说此事。”
是夜,卢植一人独坐,暗暗思虑之前与众人商议之事。再三斟酌,终于想出一个能在不经意间提起此事的法子,但对于刘照最终能否采纳,卢植心中尚无底气。
次日,卢植入宫讲学。一开课,他便先考校刘照昨日所讲的经义。刘照自然对答如流,毫无疑难之色。问罢,卢植又故意向一旁侍读的侯谨提问考校,果然,侯谨所答,颇多遗漏、错误之处。
卢植见状,心想吾计可行矣!当即将侯谨痛斥了一番,道:“你既然担任殿下的侍读,就应当兢兢业业,勤于学问,这才能与殿下相互砥砺,以尽侍读之责。如今你经义生疏,每日所讲,能熟记者不过十之二三,如此下去,如何能跟上殿下的进度?这样殿下要你这侍读何用?”
侯谨闻言,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不敢辩驳,只是请罪。刘照见了,心中不忍,心想,你这等于让一个小学生跟一个大学生比学习古文典籍的进度嘛!于是出言劝道:“先生,侯谨虽然愚笨,但对先生所授课程,已然十分的用心,每天记诵先生所讲,往往到三更天才停止。他天资有限,还望先生不要苛责,让他陪伴着我便是。”
卢植闻言,心想,皇子弁对此人果然情分不浅,一力回护。于是他反驳道:“此内侍对殿下忠心,或许不假,但是既然担任了侍读,就要尽到侍读的责任。如今纵使不把侯谨撤换掉,也应再添几名年纪稍长,能与殿下一起讨论学问的人担任侍读,这才能让殿下的学业更进一步。”
刘照道:“既如此,或者我命李巡、赵祐二位内侍伴我读书如何?”
卢植道:“李、赵二位内侍博学多览,朝野之士无不称赞,以他们的才学,做殿下的老师都可以,岂能以侍读之位待之。以我之见,殿下还是从年轻士人中择品行端正、敏而好学之人,担任侍读为好。”
刘照闻言心下一动,他自然知道,想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亲信班底,以备未来不时之虞,自然不能只靠几名宦官。只是他年纪幼小,不能随意四处走动,被活生生的困在这深宫之中,见不了外臣。他只能安慰自己,等自己年纪稍稍长大,再去与他闻名已久,心向往之的汉末、三国的群英相结识。
所幸的是,如今名列“群英榜”上的卢植,已经成为了他的老师。那么借此次检选侍读的机会,自己有能将谁招揽到身边呢?。
刘照想到了荀彧,今年(光和四年,181年)十七岁(本书都不按虚岁算),年纪、才能都是上佳人选,但是荀彧出身名门,颍川郡又是士族阀门、才智之士聚集之地,那么荀彧是否会放弃在家乡颍川求学、交友、养望的好机会,来担任自己的侍读呢?要知道,这些个世家阀族,即便是皇帝也要给几分脸面,朝廷的征召、辟用,他们向来是想推辞就推辞的。
再比如郭嘉,今年十一岁,也是年纪、才能都极为合用的人选,但是郭嘉除了有跟荀彧相同的问题之外,还有一点,郭嘉年少却有远见,看到汉末政局混乱,所以不想贸然插足其中,历史上,他以弱冠之龄隐居,秘密交往豪杰,却不肯轻易出山。如今虽然只有十一岁的郭嘉,这份远见到底形成了多少,尚不得知,但是,毫无疑问,他跟朝廷不合作的态度,甚至比荀彧还坚决。而刘照自己,如今也不过对外流传出了一点“读书聪明”的名声,其他的优点还没法更多的显露出来,能不能让“审于量主”的郭嘉看中自己,也还是很难说的。
再比如荀攸,今年二十四岁。但是,如今的荀攸已经是“海内知名”的名士,历史上三年之后(中平元年),他将接受刘照的舅舅大将军何进的辟用,拜为黄门侍郎。既然是海内知名的名士,那么要当侍读,刘照自忖没那么大的脸面。
历史上的曹营五大谋臣,剩下的程昱、贾诩,年纪已经比较大了(程昱四十岁、贾诩三十四岁),让他们陪一个五岁的稚子读书,岂非让他们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更何况,二人早年间都名声不显,并不为世人所知,而刘照又不想玩“武丁梦傅说,文王卜太公”的把戏,自然没法贸贸然就派人去搜寻他们。
诸葛亮今年才出生,周瑜今年才六岁,鲁肃今年才九岁……
情何以堪啊,但是回头再看刘照自己,不也才五岁么?这事儿上,恐怕他是太操之过急了。
所以刘照只能向卢植求教:“弁久在宫中,不识天下英才。还请先生推荐几名年轻的贤士,陪伴我读书。”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19章 先生家郎君贤否
第十八章先生家郎君贤否
刘照虽然对历史有“先知”之能,但是奈何一时间在历史名人中找不到合适的伴读人选,于是转而询问卢植。
谁知,卢植闻言,也沉吟了半饷,道:“自党锢以来,天下士人大多对朝廷失望,有德之人对朝廷的征召辟用,都是极力的推辞不就。殿下虽然年少聪敏,来日必成一代明主,奈何眼下依旧是声名不显,恐怕难以吸引天下贤士前来效命。为今之计,恐怕只能从在京的公卿子弟中,择选年轻、有行之人,来做殿下的侍读了。”
刘照闻言,大为失望,他心中默数朝廷中诸位公卿家中的子弟,虽然只是粗略的回顾了下,但是仍然没想到,这里面会有哪些隐藏的人才,当然,人才不是没有,但是如杨赐之子杨彪、袁逢之子袁绍、袁术,都是成年已有声望之人,其余的公卿子弟,刘照还真没想出有谁曾经名书青帛,哪怕只是在别人的传记里,出场说两句话。
于是刘照问道:“先生可有人选?”
卢植道:“侍御史王允,其长子、次子,年岁、品行、才学皆可入选,其余,臣也暂时没有想到。”
王允之子?刘照的大脑迅速启动,检阅记忆中的史料,据史载,王允有三个儿子,很幸运,他们有个好父亲,所以他们得以在中国惜墨如金的史官笔下,将姓名附载于王允的传记中;很不幸,他们有个好父亲,忠肝义胆,最终以身殉国,所以连带他们也只是在王允被杀时,一同出场,陪同砍头而已。
但是,既然卢植都肯定了他们的品行和才学,那想必王允的儿子,应该还是比较优秀的,只是历史没能给他们更多的舞台来展现自己的才能罢了。
毕竟,这是一个“诗书传家”的时代,也是一个“世家阀门”的时代,一个士族世家,其家教也往往是比较严格的,因此世家子弟,倒也往往都有几分才学。
提到王允那只留下了名字的三个儿子,刘照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老师,卢植也有三个儿子,可惜,除了第三个儿子卢毓,在史书上留下了传记、事迹,也算是一代名臣外,其余两个儿子都因战乱而死(虽然未必是被乱兵所杀,但极有可能是死于战乱时期的饥荒或者疫病),连名字都没留下。
念及此,刘照问道:“先生的品行和学问,名著当世,想来先生家的郎君也定然都是才德兼具之士,古人云:‘内举不避亲’,先生何不推荐与我?”
“这……”卢植闻言踟躇起来。自己的两个儿子(卢毓尚未出生),年纪、才德本也堪当此任,但是如若自己做皇子弁的老师,而自己的儿子来做皇子弁的侍读,那朝野上下,宫内宫外,未免要议论纷纷,人人侧目了。
最终,卢植还是摇了摇头,道:“虽云‘内举不避亲’,但是父子同为殿下近臣,也不免物议沸腾。殿下不如从王子师之子中,择一人作为侍读吧。其长子王盖,年二十三,次子王景,年十九,殿下的学识的已然远超同龄之人,恐怕就算是十余岁的孩童,也远不如殿下,殿下还是与二十岁左右的士子一起讨论学问较为合适。不过,殿下也知道,天子最近疏于政事,检选侍读一事,恐须殿下亲自向天子呈请,才能得以尽快办理。”
“哦?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下午便去向父皇呈请。”刘照说着,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望着卢植,暗地里偷乐,想,这回一定要给老师一个惊喜。
自开蒙学《孝经》以来,刘照便坚持早晚去向父母省视问安。何皇后这边尚好,如今他们母子分院而居,何皇后自然巴不得每天都能见到刘照。而刘宏那边,却出了点问题——刘照第一次早晨去问安的时候,刘宏却尚未起床,身边的内侍出面,拦住了刘照。
刘照心道,这会儿已经是辰中(早八点左右),自己的父皇尚未起床,想来是昨夜又操劳过度了。但是自己巳初(早九点)就得开课,没法等下去。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殿外,恭恭敬敬的向刘宏问了安,这才回去。
然后等到刘照下午再去问安的时候,刘宏果然显得非常高兴,不仅留他一起吃饭,还叮嘱他以后毋须如此多礼,不必每日都来问安云云。
但是刘照只是谦恭的回答说:“这些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于是第二天,刘照已然按时去了西园,不过,这次他很早就派人去打探刘宏起床没,当听到回报说尚未起床的时候,他也不再让人禀报,依然是在大殿之外,向刘宏遥遥问安,然后自行回去了。
现在,刘照就要借下午问安的机会,向刘宏提出选拔侍读的要求,想来自己的父皇看在这两天自己如此孝顺的份上,不会驳回、推延吧?
车驾行至西园,前去打探消息的内侍前来回报,说天子在水云轩消暑。刘照便着人引着车驾,前往水云轩。
西园内凿有一池——也就是人工湖泊——面积颇大,超过了濯龙园中濯龙池,名为碧海曲池。后来,刘宏命人从碧海曲池中凿渠引水,渠道蜿蜒曲折,长约十余里,沿着水渠两岸,修建着大大小小数十间各式的馆阁楼台。渠中栽种着一种荷花,因荷叶圆似满月,故而叫做“望舒荷”,每当荷花盛开的时候,满渠皆是花香,故而此渠又被称做“流香渠”。当然,也有一种说法,就是渠边的馆阁中,居住着无数的宫女美人,每天这些美女把洗去脂粉的残水,倒入渠中,因此让渠水也带着浓郁的脂粉香气,故而名之曰“流香渠”。
而水云轩,就是这一系列建在水边的馆阁中的一间,它临湖而建,可以在其中欣赏碧海曲池的湖光水色,每当湖面水汽弥漫的时候,整个屋子便有如在云中一般,所以被叫做“水云轩”。
刘宏此刻正在轩中闲坐,刘照上前拜见问安。见礼完毕,父子尚未说话,就听得水云轩旁边不远处的一处馆内,隐隐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刘照用余光往那边迅速的扫视了一眼,隐约看见几名宫女倚着窗口,****半露,远远望去,白花花的一片。刘照赶忙收回视线,作非礼勿视状。刘宏见状,老脸一红,尴尬的咳了一声。旁边的内侍闻声赶忙去那边馆内一阵呵斥,这才见窗户被放了下来,将【春】【光】遮掩了起来。
刘宏平复了窘态,这才说道:“我儿孝心可嘉,只是每日前来,颇多不便,不如日后每隔十日问安一次罢?”
刘照心里偷笑,表面却面色庄重的答道:“晨昏定省,乃是先贤传下的孝道,儿子岂能不遵。如果父皇觉得有所不便,那儿子每日就在猗兰殿外,向父皇问安,不打扰到父皇便是。”
刘宏一时哑口无言,只好转而询问刘照的学习状况。刘照便乘机将来意提出,说道:“卢师见儿臣的侍读内侍侯谨,年纪太小,学习经义,甚为吃力,跟不上儿臣的学习速度,故而建议检选十五到二十岁的年轻士人,陪同儿臣读书,以便相互讨论学问。”
刘宏闻言,思虑了片刻,道:“此事倒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可有人选?”
刘辨答道:“侍御史王允之子王盖、王景,卢师之子卢恺、卢济,皆乃品行方正、博学多才之士,且年纪也十分合适,儿臣以为,可全部召进宫中,陪伴儿臣读书。”
“胡闹。”刘宏笑着斥责道:“一家选一人也罢了,岂有两家兄弟全部入宫侍读的。”
“禀父皇,儿臣只是私心想着,这同窗读书之人,总要与儿臣能合得来才好,如今二王、二卢,儿臣只是听闻其名,未见其人,若是随意从兄弟二人中,挑选一位,若是性情与儿臣不合,又当如何是好。不如全部召来,先与儿臣相处一段时间,若是合得来,则留下伴读,合不来的,再设法婉为辞退。”刘照答道。
其实刘照的真实意图,倒不是怕性情合不来,如今是他“求贤若渴”,不论这位“贤”跟他的脾气如何的不相投,只要有本事,他就得压下个人喜恶去用。相反,因为二王、二卢到底才能如何,没有可以参照的史料验证,所以只能在以后的接触中,慢慢的检验,所以他只能广撒网,先把两对兄弟都招揽到身边,培养感情,然后再看他们的才能到底如何。
“这……”刘宏显然即觉得刘照说的有些道理,又觉得一下子把两对兄弟都召入宫中伴读,有些骇人听闻,特别是卢植,父子三人同侍一位皇子,到时候恐怕卢植没有私心,也要被人说是有私心了。思虑半饷,刘宏终究还是偏向了刘照:“罢了,别人爱怎么议论随他去。昔日石氏父子五人都位居九卿,人称万石公,反倒传为美谈。如今卢氏父子、王氏兄弟同佐吾儿,说不定日后也照样是一桩美谈也未可知。”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0章 恰同学年少
第十九章恰同学年少
次日,汉帝刘宏下诏,以王盖、王景、卢恺、卢济四人品行方正、博学多识,故特旨征召为三署郎官,陪同皇子弁读书。
诏书一下,朝野哗然,有钦慕者,也有嫉妒者,众人议论纷纷,褒贬不一。
卢植闻之,苦笑不已,王允闻之,愕然无语。
回想起那日皇子弁脸上一抹古怪的笑容,卢植已经猜到了个大概,这件事情上,定是皇子弁跟自己开了个玩笑。
天子下诏征召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及王允的两个儿子为三署郎官,这本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从大臣家里的子弟中择人充实三署,本是朝廷故例。然而,他们此次不仅仅是去担任郎官,更是同时担任皇子弁的侍读。做为天子的长子,现任皇后唯一的儿子,皇子弁按照自周代以来就确立的嫡长子继承制度,是继承皇位的第一人选。因此,他身边的任何一个职位,都是炙手可热,令人眼红的位置。如今自己的两个儿子同时入选,而自己又恰恰是皇子弁的老师,如此一来,免不了让世人怀疑自己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自己数十年的士林清誉,恐有白璧微瑕之险。
然而,大汉自光武帝中兴建国以来,仅仅经历了三朝盛世,自和帝开始,大汉便陷入了君主年幼登基,又多夭寿,外戚、宦官轮流专权乱政的时代。百余年来,三代盛世所积累的基本,挥霍一空,天下百姓困顿不堪,心中怨恨积郁已久,昔日“天下苦秦久矣”,如今大概要换成“天下苦汉久矣”了。
此时的大汉,急需一位贤明之君励精图治,力挽狂澜,而这个冀望,正在如今的皇子弁身上初现苗头。卢植不能放过这次机会,他也知道,朝野之间许多仁人志士,也不想不放过这次机会。
卢植猜想,以王允的性格,恐怕接到诏书后,压根就不会想到自己会因此事被人议论什么,又会陷入怎样的处境,而是直接向自己的儿子嘱咐该如何入宫侍读,如何时刻匡正皇子弁的行为,如何时刻监督皇子弁是否有过于亲信宦官的举动,等等。
是啊,只要能为大汉培养一位贤明的继承人,自己一时的声誉得失,又何须放在心上?
卢济见父亲久久沉吟不语,忍不住问道:“大人,是否要我兄弟中的一人上疏推辞掉官职?”
卢植闻言,笑问道:“为何要推辞掉?”
卢济答道:“今日的皇子侍读,翌日很可能成为太子近臣,多少人将眼睛紧紧的盯着这几个位置。如今被我兄弟一下占去两个,定然要有人心生嫉妒、诋毁大人,说大人趋炎附势、假公济私。”
卢植又问卢恺:“子和,你如何看?”
卢恺答道:“父亲清誉受损,已是无疑。但我看大人对皇子弁极为重视,将其视作我大汉重兴的希望。既如此,我卢氏一门自当任劳任怨,辅佐皇子弁,不以一时名誉得失为虑。”
“不错,正是如此。”卢植赞道:“为人万万不可矫情自饰,以务虚名。最初我的确对此有所顾虑,因此才在皇子弁面前只推荐了王子师的两个儿子,如今既然天子下诏任用你兄弟二人,我等自然不能为了一己虚名再加以推辞。”
“大人,既然你在皇子弁面前只推荐了王御史之子,那天子又何以知晓我兄弟二人之名的?”卢济心中十分不解。
“这……我虽未曾推荐你兄弟二人,但是皇子弁却曾问起,想来天子那里,也定是皇子弁告知的。”卢植回忆起当日刘照的言行,心知定然是刘照向天子举荐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自担任刘照的老师以来,刘照对他十分敬重,每次相见,都恭恭敬敬的执以师礼,从不以皇子的身份自矜。如今,又一力举荐自己的两个儿子做侍读,其亲厚信任之情显而易见。所喜者,自己以后教导刘照便容易了很多,所虑者,身处显要之位,一举一动便要更加小心谨慎,否则众目睽睽之下,任何一点过失都会被人为的放大。
“子和,子同,你兄弟二人如今既然入宫侍读,我不得不多加嘱咐。你二人对待皇子弁,既要恭敬、持之以礼,又要诚心相待、视如兄弟。这其中的分寸,不好把握,但你们却必须做好。若是不能持之以礼,则会乱了君臣纲常,权势最能乱人心智,你二人若是久居显位,却忘了礼法,日后难免堕为幸进之臣,到时连你们都成了国家的祸患,更遑论匡正皇子。但若是不能诚心相待,彼此产生情谊,则不免忠言逆耳,令皇子弁忌惮疏远你们,从而让中官乘机曲意阿从,成为皇子腹心,重蹈前朝之祸。”卢植向卢氏兄弟细细叮嘱着入宫的行事准则。
“是,儿子定当不负大人所托。”卢氏兄弟郑重的答应道。
过了几日,正式赴任的卢氏兄弟,在入宫的路上,遇到了同样是进宫就职王氏兄弟。双方并车共乘,互相见礼毕,不免说起各自父亲的嘱咐来。王盖道:“家父无非嘱咐我兄弟二人,一要督促皇子弁持之以恒,读书明理,怕他年纪稍长后,心性不如幼年时沉稳,被诸般逸乐吸引,荒废了学业,二要监督皇子弁身边的内侍,若有曲意阿从,引诱皇子放纵作乐之辈,定要严词指责,万不可使皇子弁日后如先帝、当今天子一般,对宦官宠信无度。”
王景感叹道:“内侍们日夜侍奉在皇子身边,如同家人一般,皇子待他们,如何能不亲近。若是我们监督的太紧,不仅宦官们要敌视我等,恐怕就连皇子弁也要心生怨气。以我之见,日后若只是细枝末节之事,我等无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在大节之上一定要死死把持住,绝不放松。”
卢济道:“家父亦有此意。我们须得对皇子弁严之以礼,动之以情,要象对待幼弟一般,既督促又爱护。”
王盖道:“眼看快要到了,市井之间对皇子弁的传闻也颇多,就是不知道皇子弁可真有传言所说的那般聪明。”
卢恺道:“家父从不轻易赞人,既然能令家父交口称赞,必然是有德才之人。”
一时车驾抵达东明门,四人下车步行至芳林园,刚到崇光殿前,却见众内侍簇拥着一人,正在殿门口等候。原来是刘照再次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亲自迎接四位侍读。四人赶紧趋步上前,通名拜见刘照。刘照赶忙一一还礼,细细打量,见四人仪容都十分整齐,第一眼的映象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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