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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02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文笔刀法
此刻革命大业为先,经过一番协商和妥协,刘继嗣和虞洽卿答应将税率提高,并通过收缴旗人财产、裁退皂隶等等争取每月收入四十二万银元,其*三十万银元运往江宁、剩下的十一万则交给上海地方支出用。
同样,虞洽卿为了表达对军政府北伐革命的支持,准备在上海全市发起大募捐,承诺在一个月内再筹集出一笔二百六十万银元的款子。此外,江苏军政府马上将要发行的光复债券,上海也将认购一千二百万。
如此一来,刘继业在一个月内就将从上海一地获得七百多万银元的款子,以及随后一千二百万债券,上海士绅的支持不可谓不大力、虞洽卿也确实非常厚道了;他甚至自己以个人名义承诺认购一百五十万的债券。
而上海预计驻军一个协,协统暂定张小顺,一切军费由江宁中央支付,虞洽卿和刘继嗣并不过问。而作为交换,在上缴了税款后,上海的市政实施刘继业也承诺不多加干涉,而且上海将维持一支人数在一千二百人的巡警力量,由李平书负责领导。
上海的绝大部分官府财产全部转移给维系会,不过江南制造局以及闸北和南市的军营则交给江宁的中央政府。
如此最后协商下来,上海基本上处在半独立状态,除了军事和外交归江宁管辖、每月要上缴三十万银元之外,内政则效仿西方的自由市,由维系会大会自行处置。
当然,刘继业本人在上海有着巨大影响力,又是维系会会长,而且还有大量驻军,在与上海商绅达成这种地方自治妥协的同时,亦能保持住足够的控制力。
三月二十四日。
上海通电全国表示光复并归入中华民国江苏军政府,同时新成立的维系会也临时选出了十五名会董,并且派人与列强协商包括承认交战双方、接管前清的海关等事。
而刘继业一大早亦在热烈的欢送下登上了前往江宁的火车。
由于从江宁至苏州至上海的苏南地带都已经被革命军所控制,一路火车非常安全,而且随刘继业西行的还包括第四十六标的一个营,万一发生意外也能从容应对。
火车上,随着窗外田园风景一闪即逝,刘继业难得地闭上了眼睛休息起来。
从苏州起义开始,刘继业的精神就一直是紧绷的,没有一丝松懈。首先是在将蒋方震的第四十五标及炮兵队和骑兵队调往江宁接应后,从内部解决第四十六标的一批死硬分子,其中就包括曾经告密的标统艾忠琦。
解决艾忠琦等人的过程很顺利,他们被全部包围后除了有一个军官试图反抗被枪托打断了鼻梁之外,其余人都被关押了起来。而刘继业则随后进入江苏巡抚衙门控制住了江苏巡抚程德全。程德全本来就是开明官僚,也是立宪的极大支持者,对前阵子出台的皇族内阁亦深感失望。在刘继业的威迫利诱下,他眼见大势已去,整个江苏都将被刘继业所控制,总算同意响应革命。
拿下程德全后,凭借他的劝降信苏州很快就传檄而定,少数的巡警和巡防营都放下了武器,而苏州的满城本来就小、驻防八旗也不多,很快就被绝对优势的革命军攻占了。
待刘继业忙了一个晚上后,苏州就轻易被拿下了。
刘继业留下第二十三混成协协副敖正邦处理局面,安稳情况,自己亲自率领第四十六标大部就乘上沪宁线上被缴获的火车朝上海进发了。
到了上海后刘继业也来不及休息,马不停蹄地把几个重要事务都处理了,然后又急匆匆地往江宁跑。
这三天时间,刘继业加起来也只睡了五个小时,还多是在路上。
只是此刻虽然生理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刘继业的心情却极为亢奋!
革命终于开始了!经过长时间的布局和准备,终于一举兵不血刃地拿下了中国最富庶的整个苏南!以此为基地,好好经营,再加上国家主义的深入影响,刘继业自信不出几年自己就将有争霸天下的本钱。
现在的局势其实对刘继业极其有利!
首先是自身的实力;目前刘继业手中掌握了第二十三混成协、第十七协、以及以退役士兵组成的护厂队共九千六百人、全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能战部队。此外,在苏州、江宁和上海三个地方总共俘虏的清军部队高达一万七千人,其中不少士兵经过筛选后都能够补充入新部队中。此外,由于分别拿下了金陵制造局和江南制造局以及各地的缴获,刘继业手中的武器弹药非常充沛,闲余步枪高达两万多支、机枪一百多挺、山炮等小口径火炮五十多门,弹药上千万发。如此基础,再加上刘继业从三处收缴出高达一千四百多万银元的财货,短期内财力极为雄厚!
以此为基础,刘继业以第十七协和第二十三混成协为基础并下令征召此前退役的士兵、整编降俘、招募新军,在一个月内拉起一支全副武装三万人的部队并非难事!
而相应的,此刻周围局势也非常有利;首先是整个江苏一带的清军势力已经被一扫而空,驻扎扬州的十营江防营在张勋战死后也没了统领,更不可能渡江威胁。唯一的隐患是驻扎在镇江的第九镇第十八协,不过江宁张孝准已经派出了陶骏保等军官去劝降,加入革命的可能性很大。
就算发生意外对方不愿归顺,凭借此刻聚集在江宁的绝对优势兵力,刘继业也有实力将第十八协生生吞下去。
其次,环顾四周,无论是浙江、江西还是安徽的清军都自身难保,别说出境进攻江苏,在革命浪潮被掀起的此时此刻,南方新军大量不稳的情况下,连保住自己的地盘都没什么可能!
唯一的威胁只有可能来自北方;但由于广州首义的原因,此刻清军的主力部队已经从河南沿着京汉线南下,准备接应已经南下湖南的湖北第八镇进攻广东了!
现在忽然江宁光复,清廷手头上一时间拿不出多少兵出来,更何况摄政王为了筹集让大军开拔的开拔费已经差点融当了宫里的金银物件!此刻又要让朝廷拿出几百万军费,实在是为难至极。
因此刘继业确信在十天内,留在北方的三个镇又两个混成协很难南下。就算真出发南下了,他北方总要留下兵力防守,至多也只能派两个镇过来。
两个镇看似很多,但刘继业有信心凭借长江天险与其周旋,尤其是在张孝准控制住了江阴要塞后更是如此。
只要给刘继业半个月时间,他就能将手中的资源整合起来,届时自保将不成问题。
然而最让刘继业安心的,却是他与袁世凯的协议。
清廷唯一的战斗保障就是袁世凯编练的北洋军,而刘继业偏偏在起义前就与袁世凯联络来往甚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北洋的外围成员。而刘继业在江宁的起义亦是得到了急于复出的袁世凯首肯的。
在双方都有默契下,刘继业所扮演的角色便是袁世凯‘养寇自重’环节中的那个寇,双方一起做做样子糊弄朝廷就是。刘继业没有力量消灭袁世凯,袁世凯也没有理由消灭刘继业然后引得朝廷得利。
因此只要江苏成功独立了,只要自己不做死、不出大乱子,安全就基本得到了保障。
袁世凯及北洋军的攻击重点将放在广州孙文的同盟会那边。
这样,袁世凯一方面能够借助广州的战局向清廷邀功、另一方面也能凭借江宁的刘继业要挟朝廷、又可以借助刘继业的支持压制同盟会,可谓一石三鸟!
也正是因为对局势有着清晰的判断,使得刘继业此刻就已经开始布局将来,尤其是浙江方面用陈其美这颗棋子来达到自身的目的……
揉着眼睛,想到目前极为有利的局势,刘继业忍不住开始幻想数年后羽翼丰满了率十万大军定鼎中原的场景。
火车在阵阵轰鸣声拉着一节节车厢直直往西,中途在苏州加水加煤时刘继业短暂地与敖正邦见了一面,了解了苏州光复后的情况并不大问题,然后就接着继续朝江宁方向行驶。
经过了八个小时的行驶,火车终于在下午三点左右抵达了江宁。





大时代1902 第308章 汉道昌
第三百九章汉道昌
火车头喷着白色蒸汽缓缓入站,不时发出嗡嗡的汽笛声。
江宁火车站站台早已是人山人海;除了维持秩序和安全的大量已经更名为江苏革命军的一个营的士兵之外,更有包括张孝准在内的江宁军政府军官、包括张謇在内的军政府文官以及地方士绅共数百人。
小小的火车站哪里站的了这许多人,也只有张謇和张孝准等地为崇高的人物能够勉强舒展开身子,其余的不论是地方士绅还是军官都被挤得东歪西倒。若是这个时候在这里来一个乱子,绝对会造成惨重的踩踏事件!
当火车终于停靠在站台前时,车站顿时发出了一阵阵欢呼声;前来相迎的人们拿着连夜赶制的九星旗小旗在挥舞着,一片彩色的海洋。
早已等待多时的军乐队从容地拿起乐器,启奏雄壮激昂的军队进行曲来。六十八人和乐器组成的军乐一下子盖过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让前往火车站欢迎的人群不论里外都能听到。
火车停靠了片刻后,就见披着军大衣,头戴九星军徽大盖帽的刘继业现身车厢,低着头踏上了江宁火车站站台。
后面人群和士兵都朝着刘继业疯狂地欢呼着,一股一股的音浪传过来,如大海涨潮一般。
刘继业朝众人挥手致意,这时欢迎人群中的张謇先一步走了过来,虽然年岁甚长却脚步不慢,来到刘继业面前与其握手,怒瞪了其一眼:“文鹿啊!你可害苦老夫了!我现在才知道你结交虞洽卿是为何!你隐藏的可真是深啊!!”
刘继业双手握住张謇的手,在其耳边笑道:“改日定当亲临季直公家门谢罪!”
“你如今可是堂堂军政府都督,我一介前朝老朽又怎敢劳驾你上门?”张謇语气虽然还是不善,但言辞中已将清朝视作‘前朝’,可见这段期间张孝准的工作颇有成效,老爷子已经愿意登上刘继业这条船上了。
张謇虽然年长地为崇高,但是一个人拉着刘继业说了半天也引得后面的人有点小不满。对此张謇自己也知道,他深深地看了刘继业一眼就松开手,将刘继业引向军政府官员那边。
“此君是军政府民政部财会厅厅长xxx。”
“久仰都督大名,今日一见……”
“这位是……”
张謇将前来欢迎的几个重要官员都介绍了个遍,刘继业也都跟他们亲切的握手打招呼。完了后,刘继业大步走到张孝准旁边,紧紧握住了老战友的手,两人脸上都挂着浓浓的笑意。
刘继业指了指一旁微笑,如今已是江苏革命军参谋总长的蒋方震,脸上的笑容从未如今这般灿烂:“我们三人当初东京时在我家中与共谋大事时候,曾屡次幻想革命成功、光复江宁会是什么样子……闰农!百里!今日感觉如何?可与当初幻想一致吗?”
“哈哈哈!!”张孝准大笑,脸上的大胡子都随之晃动。
“怎么会一样?我以前可是准备了再花五年时间革命才能成功呢!”
蒋方震接话,这个儒雅的青年朝刘继业鞠了一躬,满面笑容眼角却带着一点泪光:“今天可谓圆满了我之梦想,多谢你,文鹿!”
刘继业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两名挚友的肩膀,纠正道:“今天只是我们青年会、文学社、无数人的梦想开始,是腾飞的而不是终点啊!”
“是我糊涂了。”蒋方震大方地承认了一句。
张孝准待刘继业又与王光照、关启平等心腹军官及文学社社员都一一打过招呼,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对一旁的刘继业道:“车站人多,先到外面吧。”
“走!”
此刻的刘继业无比意气风发,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怎么也无法消退,此刻也只是一边鼓掌一边点头,随张孝准来到车站外。
“台子和话筒准备好了吗?”在往外走的路上,刘继业在张孝准耳边低声问道。
“都准备好了,就等文鹿你登台了。”
过然,来到外面,在火车站外的小广场上,已经临时搭建了一个木台,台上挂满了彩旗、两幅巨大的九星旗倒挂在两侧。在木台前,站着近千名文学社社员、以及为数更多的围观群众。
许多江宁百姓来此只是为了看一面传说中非常年轻的江苏都督长啥样,与其说认同这个军政府不如说是被好奇心所驱使,本质上与他们涌到菜市口看砍头没啥区别。
因此当刘继业站到木台上时,许多百姓都伸长了脖子想好好看看对方一眼,人群中不时传来喧闹的议论声。
“这么年轻啊!”
“胡子都没长全吧……”
“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类似的话不停在围观群众中传来,听到的文学社社员无比气得握紧了拳头。
台下百姓的议论虽然吵闹无章,却并不能阻止刘继业登上木台,来到简陋的演讲台前,看着下面乱哄哄的人群。
眼见这个‘都督’上了台后没动静,台下的百姓都很奇怪。
“这是要耍杂还是怎样?”
“走走走!真是无趣的很!”有些人就此离开,更多人却慢慢安静了下来,想看看这个年轻高大的都督究竟想要干什么。
刘继业就这么站着,看也不看人群外围离开的人,只是偶尔将视线扫向一脸期待的文学社社员,朝他们轻轻点头。
台旁边,张謇拉过张孝准低声问道:“文鹿这是玩哪一出啊?”
张孝准本不想回答,后来为了照顾张謇的面子还是轻声回答道:“文鹿这是要举行公共演讲。”
“公共演讲?”张謇很奇怪。他虽然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却从未见过公共演讲是何物,更觉得这种行为在中国的政治传统中非常古怪。
“文鹿这是打算更那些凡夫俗子去说道理?”
张孝准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张謇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刘继业还是太年轻了。夫子就有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治理国家的大道理从来都是由社会精英士大夫所掌握,愚民百姓又懂什么道理!?刘继业还是太年轻了,这么做与对牛弹琴又有何异?
心里觉得好笑,张謇想着等刘继业说完了后,还是要劝他一句,把时间多花在联络士大夫和商绅上面,少于愚民打交道。
虽然张謇对刘继业瞒着他发动革命,而且还在上海联合了虞洽卿搞小动作,不过这些并没有直接损害他的利益。在整个江苏省即将独立的前提下,张謇也在事实上与刘继业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刻也只有不情不愿地跟着刘继业走下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在过了将近十分钟后,台下终于平静了下来,人群缩水了三分之一,但剩下来的人都不再说话,带着好奇和期待地看着台上的年轻人。
“你看你看,动了动了!”人群中一个小贩抓住了同伴肩膀,指向台上。
只见刘继业站直了身子,左手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缓缓向下移动,笔直地指向了人群中间。
“在场诸君,谁能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咦?”人群中又掀起一小波骚动,许多人并不理解对方为何要问出这么简单又奇怪的问题。
“二月廿四!”有人如此回答。
“宣统三年,辛亥年辛卯月癸巳日!”人群中一个中年书生报出了更准确的数字。
“西历1911年3月24日!”喊出这话的是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年轻人。
刘继业点了点头,把手重新放下来。
“辛亥年二月廿四日。”刘继业并不怎么用力,声音却非常洪亮,传出来后人群间都能清晰地听清楚。
“那么,在场诸君可有谁记得,在距离今天二百、六十五年、七个月又二十天前,发生了什么!?”
人群中人面面相觑,谁都说不清楚两百多年前的那天发生了什么。
刘继业从左往右将人群扫了一个遍,忽然用足了丹田气力大吼道:“南明弘光元年,满清顺治二年七月初四!”
“就在这一天,在二百六十五年七个月又二十天前!”
“我江苏嘉定县,不愿做亡国奴、不愿背弃祖宗、不愿奉那满清鞑虏为主人,自己与子孙后代永为奴隶的嘉定乡民与乡绅,怀着满腔义愤、满腔热血、满腔爱国爱家之情与满清走狗血战三天,虽最终壮烈失败,嘉定失陷,却也彰显了我汉民同胞宁死不屈的勇气和决心!”
“就在这一天,在二百六十五年七个月又二十天前!”
“无数先烈壮士血洒大地,宁死不为奴隶!用他们的鲜血告诉天下人,我汉人是有血性、有骨气的民族!”
人群中鸦雀无声,无数目光全部集中在台上大声演讲的刘继业身上,被语言的魔力所慢慢感染……
“就在这一天,在二百六十五年七个月又二十天前!”
“满清鞑子对我幸存无辜的汉民同胞、妇孺儿童,在嘉定,制造了骇人听闻,磬竹难穷的嘉定三屠!满清入城大肆屠杀我汉民同胞;全城刀声砉然,嚎叫之声,动地惊天。悬梁者、投井者、断肢者、血面者,被砍未死,手足犹动者不计其数。骨肉狼籍,遍地皆是,死者数不胜数……烟雨江南、竟成炼狱!”
“就在这一天!在二百六十五年七个月又二十天前!野蛮战胜了文明!我华夏神明贵胄从此变为异族奴隶!丢掉了祖宗之衣裳、丢掉了祖宗之发冠、丢掉了祖宗之文明、丢掉了祖宗之大好河山!!继而,穿起了鞑虏之衣裳、留起了鞑虏之发冠、捡起了鞑虏之野蛮、世代为奴而不自知!!!”
刘继业双臂朝前张开,如同环抱人群:“直到今日,诸君好好看一看!!睁开眼睛看一看!目光所到之处,可能看到我秦汉之武勇壮烈?可能看到大唐之雍容昌盛?可能看到宋明之繁华似锦?”
“区区三百万有奇之满清却能入关强占中原,驱我四万万汉民同胞为奴隶,实在是我华夏贵胄最耻辱、最窝囊的时候!!!”
“诸君切莫以为百年前之事与自己无关,且仔细想一想!满清当权二百年、除了强令剃发绝我汉民传承、设文字狱割我汉民文化、立旗人不与汉人通婚之规矩妄图世代奴役我汉民,使我辈永远不得翻身,它还干了什么事情!?”
不待众人细想,刘继业便大声自答道:“有!我告诉诸君!它还干了许多事情!满清还对外丧权辱国:割香港、割台湾、割大连、割青岛、割威海卫、割广州湾!甲午赔日本二万万、庚子赔四万万、俱是我汉民之民脂民膏!满清以我汉民的利益、以我汉民之财货、以我汉民之神圣故土去孝敬洋大人!正所谓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满人四等汉!”
“对内,满清则丧心病狂地压迫我汉民、********只为满足他满人的利益!我汉民同胞饥寒交迫,连饭也吃不饱,饿浮遍野,他紫禁城内慈禧太后一顿饭却要吃掉一百两银子,可以供一万个百姓饱餐一顿!我汉民同胞耕者无其田、贫者无所居、老者无所养,他慈禧一次寿宴就要花掉五百万!我汉民同胞被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慈禧修一处园子就要用掉一千八百万!”
“现在,我中国局势是一日坏过一日!他满清一边对外丧权辱国、对内却疯狂压榨,嘴上说要立宪与我汉民共享权利,可实际上呢!?诸君也看到了!皇族内阁!满人内阁!亲贵内阁!鞑虏之贪婪昭然若揭,我汉民从来就只有被压迫的分,绝享不到一分一毫的权利!不单享受不到权利,连自身的身家性命也随时可能被他满清鞑虏夺走!!”
握紧了拳头,刘继业忽然离开了讲台,直接大步走到木台边上,拳头直接指向人群中人大声喝问道:“我汉民之古圣先贤泉下有知,眼见大好河山遍地狼烟、堂堂华夏成腥膻之地!神州陆沉,国家就在灭亡的边缘,岂能不杖敲不肖,怒骂子孙?吾辈再不奋起反抗,光我河山、复我衣冠、还我文明、兴我汉邦,又有何面目面对祖先!!?”
刘继业说的极为激动,一股悲愤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人人眼中含泪、咬牙切齿、双拳紧握!
“光我河山!!!”人群中一个年轻的文学社社员振臂高呼,随即周围便群起响应!
“报仇雪恨!!!!”
“光我河山!复我衣冠!还我文明!兴我汉邦!!”
一阵阵声音的浪潮席卷整个火车站,巨大的声音响彻古老的江宁城!
木台旁,张謇亲眼看到群情沸腾的人群,嘴巴惊讶地都合不拢了。
这刘继业当真有本事!
而一旁的张孝准等文学社军官早已拼命鼓掌,连手掌都通红而不自知不可抑制!
过了一阵子,当人群慢慢重新平静下来时,就听到刘继业用安静的声音徐徐道来:“本人八年前流渡东洋时,本怀着满腔的为国家学习、好造福国民同胞的心情……”刘继业的声音缓慢而沉稳,语调没有丝毫颤抖:“然而,当本人从日人手中保存的前明人士笔记中读到了我先辈烈士是如何奋起反抗、在扬州、在嘉定、在江阴、在四川、在广州、在我华夏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与满清鞑虏奋死拼搏!其中尤以我江苏抵抗最烈、也伤亡最惨!!”
“诸君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侵染了烈士的鲜血、诸君所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含着烈士不屈的英魂!”
此时周围原本走开的人又慢慢重新聚集起来,木台前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一直连到了远处的街角!
“胡无人,汉道昌!”
“先贤烈士在天显灵,天佑我中华,使国家在危亡时刻涌现出无数仁人志士!前些时日广东首义光复,我江苏今日也光复,其余各省也都将响应,继太平天国后我中华终于再现属于我四万万汉民同胞的汉族政权!我们不光要光复江苏、光复广东,还要光复山东、光复直隶、光复全部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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