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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02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文笔刀法
“多谢刘兄弟了!”
“哪里、应该的!”
两人一边清理一边聊天,说到笑点齐声欢笑,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俺也知道刘兄弟是大才,前途不可限量,这一路上跟着俺们这些粗人算是委屈兄弟了!以后要是到了关内,可别忘了俺啊!”想到再过不久即将告别,王国财回想起一路上刘继业与他们一并共患难、以及刚刚自己的猜疑,一时有些感触。
“那还不是弟兄们照顾!没说的,你们要是哪日去了苏北,兄弟我保证管吃管喝!”
刘继业从未向这些透露自己是江宁人,而是说自己来自苏北盐城左近。他大大咧咧地说完这句话,厨具也清洗的差不多了。趁王国财不注意他悄悄看了一眼其他胡子,发现他们都已用完了餐、一个两个躺在地上休息聊天,或者在马背上收拾东西,一时还察觉不出有什么异样。
一边和王国财说话便将铁锅重新打包起来放回包裹中,此时王国财也暂时告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刘继业站在自己的马匹旁装作整理物件,却通过手中的镜子仔细观察着身后的情景,看到没啥动静,便起身借口方便,跑到不远处的小林子里去……
将胃中的食物全部都吐了出来。
此刻夕阳西下,最后一丝残红映照天边,这里胡子们已经各自搭起帐篷、给方才烧汤的篝火加了薪木让火势更旺。
一天就快要过去,王国财安排兄弟去守夜,那些幸运可以一觉睡到天亮的胡子则笑嘻嘻地围在篝火旁嬉耍。
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大家即将度过一个平淡的夜晚。





大时代1902 第92章 碳化
第九十二章碳化
距离刘继业喝下第一口汤时间已过去半个小时。
期间一切正常,除了有些人觉得汤里面生姜的口味屡实重了些,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直到……
“啊……啊啊啊!!!!”
第一声惨叫传来,却是来自谁也想不到的人。
刘继业捂着肚子四处打滚,发出一阵阵疼痛的呐喊。他死死咬着牙关,紧闭双眼,面部表情完全扭曲起来、口中泛着白沫。
离着刘继业最近的两个胡子立刻放下手中物件赶来查看,一个人附身抓住刘继业摇了几下,另一人则一筹莫展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远处的胡子见此情况也都纷纷赶了过来,有担忧的、有困惑的、也有看热闹的。而在他们之中一人,一个跑在最后面的矮胖胡子,却忽然脸色苍白起来。
“刘兄弟你咋拉!?”闻讯赶来的王国财一把推开几个胡子,看到口吐白沫的刘继业,下意识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身后又传来一声惨叫。
就是那个矮胖胡子,他忽然跪倒在地,大声呻吟着、腹中绞痛,嘴中吐出酸水。
“疼啊啊啊!!!”
仿佛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一样造成的连锁反应,随着胖子栽倒,越来越多的胡子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有些人感到恶心想呕吐、还有人腹痛不止如刘继业般在地上打滚、更有人上吐下泻,一片混乱。
此时王国财顿觉大事不妙,一半以上的同伴都陷入昏迷和病乱中,这绝不可能是什么偶然。
只有可能是投毒!
这个想法让王国财不寒而栗。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怀疑,猛地回头看向旁边,只见地上翻滚的刘继业已渐渐停止了动静似乎昏迷过去。
究竟是谁下的毒?
这个念头方起,王国财就感觉到身体一阵恶心,暗叫一声糟糕,下一刻剧烈的疼痛便从腹中传来、疼痛感是如此巨大以至于他差点昏死过去。接下来身体便已不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身体抽搐着、胃里的东西不断涌出嘴巴、腹泻让大肠里的粪便不受控制地排出,发出阵阵恶臭。
片刻之后,二十七个胡子已无人站立,所有人都倒在自己的呕吐物和排泄物中。
毫无疑问,所有人都中了毒。
但是下一刻,当初第一个有反应的人、似乎已经不再动弹的刘继业,却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抹了一把嘴、手中拿着手枪巡视一番、见所有人要么已经昏迷过去,要么就疼的死去活来时,才淡淡地微笑起来。
他慢条斯理地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摞黄铜子弹,然后倒入口袋里面。
然后,他举起手中史密斯威森3号左轮手枪,面无表情冷酷至极地看向地面、这些曾经跟他出生入死,将他视为亲密伙伴的胡子。这些杀人如麻、灭绝人性的胡子、这些让自己拿到了丰硕的分红,却也同时不断用血腥的行为挑战自己底线的胡子。
其实这都不是重点。
真正促使刘继业做出如此决定的,并不全是因为胡子如何如何残忍、也并非想独吞那笔巨款……虽然这些因素都对他的判断起到影响,但是真正使他下定决心的,却是另一层考虑。
杀人、抢劫、强奸、这些事情虽然自己并未参与,却也没有阻止。
与王国财一帮胡子在外三个多月,已经让自己的很多不应该被人所知道的秘密被这些人知晓。一旦未来这些返回关内的胡子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曾参与劫杀难民的事实公布,将对自己造成严重打击。
未来的自己可是要参与到革命当中,要联合热血青年组建班底。为此,为了未来的计划,自己必须一直占据道德的高点,并以此来团结自己的团体和笼络热血青年、打着正义和革命的旗号去行事。选择了这样的路,就不能让小事影响计划。
如果这些胡子并没有激起自己内心深处的反感、如果这些胡子没有获得一大笔巨款,或许自己还做不出如此冷酷的决定。但是这些胡子的贪得无厌、残酷和冷血已经深深激起了尚有一些良知的刘继业的不耻。
杀人者人恒杀之。
刘继业想了片刻,重新将手枪收入怀中。他抽出了一把马刀,趁着夕阳最后的余光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胡子身旁。蹲下身子、将刀刃放在已经毫无抵抗之力的胡子脖子上,毫不犹豫地抹了下去。
一道血剑飞喷出数米远,这个胡子没有了呼吸。
刘继业接着再走向下一个目标,那些平日里悍勇的胡子,此刻喝下大量含砒霜的肉汤后,如同宰鸡般被刘继业一个个割喉。
某种程度上这对已经生不如死的他们也是一种解脱。
连杀十余人,刘继业终于来到了王国财的面前。
这个黄牙胡子周围一地的排泄物,充满着腥臭味。不过这对于曾经光顾过死人堆的刘继业而言,并非不可忍受的气味。见天色已完全漆黑一片,他便从篝火中取出一节木棍来照明。
“……为啥……?”
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传入刘继业耳中,正是眼前的王国财发出的。
刘继业沉默不语,他望着虚弱到出气多进气少的王国财眼中流露出的强烈疑问、愤怒、不舍,想到这个人就在不久前还无比威风过、又想到死在他刀下的无数冤魂,最后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没有准备让他做一个明白鬼。
“王兄,一路走好。”
刀光一闪。
空气中除了来自排泄物和呕吐物的恶臭味之外、多了淡淡的血腥味。
刘继业弯下身子,在死去的王国财怀里掏出了那张价值三十万两银子的军用手票,放入自己的怀中。随即他起身,打着火把给每个胡子的脖子上都补了一刀、直到确认所有胡子全都死去,总共挥出二十五下后,他才拎起装满了金卢布的麻袋,重新来到自己的马匹前。将火把插在地上,然后又从篝火中拿了一条燃烧着的木棍,走到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在那里重新布置了帐篷。
将过夜的东西都放置在马背上,然后解开它的绳索后重新拴在帐篷旁。
忙完了一切后,刘继业才钻入帐篷中,将手枪放在胸前,背部靠在包裹上闭上眼睛养神。
黑夜中的野外并不宁静,虽然有篝火照明却也不能保证不会有狼、虎等野兽。
此外火光也会吸引人的靠近,有时候或许就是不怀好意的人。
所以刘继业并未完全入睡,而是眯着眼睛浅睡、一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即跳起来。
况且亲手将二十几个自己所熟悉的人割喉,也是需要有极大的毅力和心理素质才能做到的。真正实施起来的时候,刘继业依然能感觉到心中的惶恐、不安的情绪在身体上以双手颤抖、大汗淋漓所表露出来。
二十五条人命啊,就这么消失了。
真要论起冷血,自己恐怕不比王国财这等肆意虐杀百姓的人要差到哪里去;唯一的区别是……
算了。
没必要为自己找什么高尚的借口、本质上都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和利益在杀人,真正区别只是王国财这类胡子很多时候是没有必要的杀人,而自己则是盘算好了的时候才会在有利于自己的情况下下毒手。真正的差别在于二者的智商和逻辑分析能力,仅此而已。
一个晚上并没有出事,当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从天际中出现时,刘继业便已醒来。
清晨的雾气特别浓、也特别湿寒,让刚一来到外面的刘继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裹上衣物,刘继业来到几个小时前死去的胡子尸体前,发现篝火只剩下零星的火花在木堆中不时闪烁和一缕青烟。
花了点时间重新点燃篝火,再将二十几人的马匹集中起来,刘继业便翻开每个人的包裹中将他们随身携带的值钱物件拿出来放入自己的包中。一路参与劫杀,如此行径刘继业自然不陌生,此刻做起来也是非常熟练。
如此一来加上从雷利之处分得的四万金卢布,他的行李就显得过重了,于是他又挑出马匹里最为乖巧听话的马,将装满了搜刮出来的财物的包裹放在马背上,将它拴在自己的马匹旁。
完了刘继业走回尸体附近,忍着强烈的恶心感将尸体们集中在一起。
接下来刘继业开始在周围寻找薪柴、将所有可燃的东西、比如胡子们的帐篷、衣物等等通通都放在尸体周围或上面,花了三个多小时等到天已大亮的时候才搜集完毕。
最后将事先购买的菜油浇到混杂着燃烧物和尸体的上面,再看了一下这些不再动弹、躯体冰冷的人,刘继业将燃烧中的火把轻轻扔去。
一瞬间火光就顺着菜油四散开来,帐篷用的油布最先被点燃、很快周边的木柴也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不出片刻大火便覆盖了胡子们的尸体,感受到阵阵热浪的刘继业能看见火花跳上王国财的头发,剧烈地燃烧着。
向熊熊大火双手合十鞠躬后,刘继业才返身来到自己的马匹前。
解开绳索翻身上马,刘继业牵着另外一匹驮着大量行李的马匹很快离开了这一场景,只留下将尸体吞噬使之碳化的大火。




大时代1902 第93章 满洲句号
第九十三章满洲句号
“长官好!!”
刘继业骑在马上,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九十度鞠躬的男子。
这个人身材矮小、穿着日军士官军服、背上挎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此刻却向自己异常恭敬的鞠躬。在他身后,负责看守旅顺城门的士兵们也都纷纷鞠躬致礼。
此人就是小泉信之助,三天前刘继业进城时遇到、被自己训斥的那个军曹。或许是上一次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这次折返旅顺抵达城门时,他老远就看到了自己立即派人疏开人群,等到自己抵达门洞时,更是召集周围士兵集体行礼。
“上一次冒犯长官,下官实在惶恐!请长官宽谅!”
“看来小泉君已经改过自新了,很好。”刘继业装模做样的在马上还礼,慢悠悠地再次进入了旅顺。
与三天前不同的是,这次他只有一个人、两匹马。
王国财等二十几个胡子,已经全部消失在山林中了。
他们被烧焦的残骸是否会被发现、被谁发现、又会引起怎样的大波和疑问,都已不重要了。到那个时候刘继业早已离开满洲大地,届时这片土地上所发生的一切暂时也会与他无关了。
刘继业入城后并未急着赶去横滨正金银行兑换从王国财尸体上拿来的价值三十万两银子的军用手票,而是一路来到了主街上的当铺里。
跟在他马后,被他牵着的灰色母马原本属于一个相对老实的胡子,其性格也一如主人一样温顺可靠。正是观察到这点,刘继业才会在二十几匹马中选中了它来驮财物。至于剩下的马匹,则被他喂食了剩余的砒霜粉后纷纷倒毙了。
来到当铺门口利索地翻身下马,从身后灰色母马背上取下用绳索紧紧固定好的两个大麻袋。期间当铺门口有两个小厮见状准备过来帮忙,却被刘继业挥手拒绝了。
他解开绳索后,两个麻袋重重的摔在地上,光听那沉沉的声音就知道任何一个麻袋都得有近百斤的重量。
刘继业向手掌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后,双手抓住麻袋口子同时使劲,双臂肌肉顿时隆起、额头青筋暴露,两只麻袋瞬间离地被他用力甩到肩上。扛着麻袋,刘继业在旁边小厮惊讶的表情中稳步走进当铺里,一直到柜台前才重新将麻袋扔下。
“是刘先生!”
柜台后一个长须掌柜见到刘继业露出喜色,他挥退周边伙计,离开柜台来到刘继业面前便是一个深揖:“多谢上回刘先生解围之恩!”
“张掌柜客气啦!”与胡子相处久了,不经意间刘继业也习惯了他们的说话方式和作风,虽然此后自己曾试图改回去,偶尔却还是会表露出来。
见张肃依然长拜,刘继业这才想起中国文人的习惯,暗骂自己跟土匪呆久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于是上前半步双手将对方虚托一把。果然张肃这才顺势而起,一边朝刘继业微笑一边捋了捋胡子。
“不知刘先生来到小店,可是有事需要小人帮忙的?”
张肃明明看到刘继业拎了两大麻袋的东西,却还是明知故问,却让刘继业心中好笑。好歹他也是出身江宁商家,从小耳闻目染总也知道那么些商业伎俩。他也不点破,反而笑道:“本人此次过来,实乃有一件生意要与掌柜你商量商量。”
“哦?那还请刘先生雅间一坐!”张肃故作惊讶,转头准备招呼伙计来搬麻袋,这回刘继业却没有阻拦。
跟着张肃来到当铺后面的一座小房间里,看着伙计放下麻袋后刘继业才坐下,张肃拿了茶叶亲自给他泡了壶好茶,顿时一股茶香弥漫在房间之中。
刘继业闭眼抿了口茶,笑道:“武夷水金龟、这可是好乌龙啊!能在北方苦寒之地喝到如此妙茶,难得、难得啊!”
张肃眼前一亮,似乎没有想到一个担任一个普通军官,也会如此懂茶。他微笑点头,脑袋里却迅速改变了原本的谈判方式。他却不知道刘继业在家中连大红袍也喝过。
“本人在此次来到满洲,在各地都有看见贵行的分号,恕我愚昧、贵行应该是满洲最大的当铺了吧?”
张肃略有得意地笑道:“没错,刘先生很有眼光,咱们文昌行在满洲这地儿是最大的!连关内、京城都有店面。若论实力、若论人数、若论辈分,咱文昌行都是满洲典当行界的牛首!”
“原来如此,那若我猜想没错,贵行主营应该是满洲的土产吧,人参啊、山货、皮草,这些都是关内抢手的东西。”
“刘先生果然是懂行的人!”张肃举起大拇指赞道。
接下来两人开始天南地北的聊起来,期间茶水都加了三回却也不见任何一方提出生意方面的事情,仿佛双双将之遗忘了一般。彼此互相询问,在磨炼对方的耐心的同时,也试图多知道对方的背景,以期找到利于谈判的筹码。不过一个是久经商场的老手、另一个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聪明人,几番暗地较量下来并未分出胜负来。到了后面张肃见刘继业迟迟不提麻袋,有点坐不住了。他毕竟是掌柜,当铺也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时间久了就有些耗不起了。
张肃装作不经意间望向刘继业身后的那个麻袋,故作好奇道:“这麻袋里装的可是山货?”
“若是皮草,依张掌柜的经验,能值多少银子?”
“若是都是獐子皮之类的,百五十两应当不在话下。不过就看究竟是什么料子了。”
刘继业淡淡一笑,反身将麻袋打开一个小口子,从中取出一个小物件摆在桌上。这是一件极为精细的纯黄金怀表,表面上刻着俊秀的俄语文字。
这件黄金怀表顿时吸引了张肃的眼球,他没有想到对方所谓的‘皮草’居然是这类东西。一瞬间,原本内心就怀疑得到了证实,他知道了对方的真正目的、以及这些‘皮草’的来历。
“这类皮草,想必能值一个好价钱吧?”
一方面明了了对方的‘货源’,另一方面张肃大脑也在快速盘算着得失。这批货接不接、压到多少价格,都需要他在短时间里盘算个清楚。
“敢问……刘先生,这皮草是从哪里来的?”
刘继业笑着指了指北方:“北边来的。”
“哦……”张肃点了点头,拿起桌面的怀表把玩了一下,拧住发条听了听里面的机械声,严肃道:“仅就这只怀表而言,乃上品、当值八十两银子。”
刘继业接过怀表,放回麻袋中,在张肃诧异的眼神下忽然站起身子,笑道:“这怀表大兴当愿意付二百三十两。”
说完,一边从麻袋中重新拿出数件物品,一边随口说道:“这串翡翠珠子元丰当愿意给出七百八十两的价格、这尊玉佛顺泰行愿拿六百两银子来换。”
听着对方张口就准确地报出物品的大致行价,张肃心中一惊。他没料到对方在来之前就已经把行情打听的如此清楚,这价格怕是得往上抬抬,免得砸了买卖。
当初王国财等胡子搜刮出来的物件中,品质差一些的都已埋到了地下,只有最珍贵的怕丢失或者发生啥意外才会随身带着。这些各个都是品质上乘的宝物,只要转运到关内去分分秒秒就能以过倍的利润抛售出去。就拿那串碧绿碧绿的翡翠珠子来算,放在京城最起码也得要上千两银子才能弄到手,也只有在满洲这个战乱之地能捡到便宜。
眼看着发财的机会,张肃自然是不愿意落空。他既然知道了刘继业不好蒙,此刻也只能堆出一副笑脸,搓手道:“啊呀,瞧我这眼神!这珠子、这怀表得重新看看!刘先生您先坐下,容我再看、再看啊!”
“好好瞅瞅,可别再出错了……不然奉天那几家铺子还等着要货呢。”刘继业重新坐回位置,似笑非笑地看着张肃。
“那是那是!”张肃不敢再起别意,吩咐店内下人找来两个老师傅,一件一件的估算着价值。
一麻袋里起码有百十来件物件,每一件张肃都要仔细估算,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了。
其实刘继业哪里去过什么奉天的当铺,他只是在奉天时刻意记住了几家大当铺的名号,又故意将他与胡子闲聊时得知价值的物件放在了麻袋的最上方。装作随意拿出来、报出他所知道的价值以及当铺的名字,就忽悠的张肃当真以为他是什么行家。
每当张肃报出一个物品的价格,刘继业总会挑几个出来就价格争执一番。或者能多争到几两银子、但更多时候最后还是维持原价不变。
一个中午就这么过去了。
经过一阵眼花缭乱的算盘撞击,张肃这才擦了擦头上的细汗,正色道:“好了,就这么一袋‘山货’,我们文昌行总共付您八万六千五百十六两库平银,其中五万四千二百两是山西日升昌票子、三万一千八百两是大德通票子,剩下的五百十六两则包几个碎银子给您带走,您看中不中?”
“成交。”
大事定下来,在场的几人都面露喜色。张肃拿来票子和细碎银两,刘继业数过之后揣入大衣内侧口袋中,这才点了点头。
“麻烦张掌柜的了。”
“哪里哪里、以后还请刘先生多多光顾本行啊!”
两人说着客套话,刘继业推辞掉了对方的挽留,步出门外接过门口下人递过来的马匹绳索,翻身上马后向送出门外的张肃抱拳告别:“多谢张掌柜了,咱们后会有期。”
“刘先生慢走!”
离开了文昌行,刘继业此刻身上揣着价值三十万两银子的面值五十万日元的日本军用手票、八万多中国晋商票号出具的银票、以及从雷利那里分到的四万金卢布卢布等财产。总资产在五十多万两左右。除此之外,还有一笔为数不少的财富藏在新民屯北边的山林中,不过为了避开张作霖,这些暂时还不能动。
刘继业知道张作霖一定已经从报纸中得知自己存活并参与抓捕库洛帕特金的事实,只是一来不清楚自己的目的为何、二来自己远离他的势力范围让他难以下手去调查。
虽然躲避张作霖的原因是因为不希望他知道自己获得了巨额财产,免得对方心生邪念来********,不过现在嘛,哪怕他真的知道了真相,不甘心自己带走数十万两银子,也已经无可奈何了。
身处日本人控制的旅顺,足以让满洲最大的胡子头子望城兴叹。
所以有些时候人多、枪多并非万能的。
不知不觉中刘继业已来到了旅顺港口。已被修复的码头密布着各式船只;有军舰、有炮艇、也有数目巨大的民用船只。
刘继业跳下马背,将装着身家的蒙皮木制旅行箱从另一匹马上除下。
他略带不舍的拍了拍伴随他数个月的马匹,抚顺它的毛发。完了他将两匹马身上的马具一一卸下,在行人瞩目的眼光下头也不回地朝写着‘售票处’字眼的小亭大步走去。
满洲的事情已告一段落,是时候回日本了。




大时代1902 第94章 朴茨茅斯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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