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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02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文笔刀法
第九十四章朴茨茅斯和约
满洲战场上尘埃渐定,战争结束已成定局;但是如何结束它却已不再是军人的责任了。
就在刘继业踏上返回日本的轮船的同时,日俄代表也在七月四日左右抵达了距离满洲万里之外的美国,缅因州,朴茨茅斯海军基地。
1905年五月底日俄两方同意接受美国总统罗斯福调停,双方在同意满洲停火协议后分别来到美国东海岸的一座小港口、朴茨茅斯。最先抵达的是日本代表团,于七月初抵达纽约。在与日本驻美大使短暂会晤后,没过多久俄国代表团也抵达纽约。双方颇为冷淡的打了招呼,便各自乘坐不同的小艇从纽约港出发来到一艘美国海军军舰上,在上面与美国总统罗斯福见面。
第二天七月五日日俄代表团来到朴茨茅斯,由朴茨茅斯军港指挥官,美军海军中将威廉`w`米特负责接待。他带领代表团参观了由国民警卫队举行的阅兵式,并在此后安排日俄两方下榻不同的酒店。
日俄双方的第一场会议从七月十日开始。
会议一开始并不顺利,日俄两方频频争吵,与会的美国外交官只能头大地试图让双方镇定。
俄国全权代表,俄国首相谢尔盖?维特伯爵一开始从国内得到的指示是绝不割地、绝不赔款。沙皇尼古拉二世甚至公开宣布,如果日本非要求割地,则俄国宁愿再来干一架!
而日本全权代表,外务大臣小村寿太郎却得到国内训令务必争取到最好的和议结果;日本希望得到与北海道隔海相望的萨哈林岛、以及能够填补国内因为战争、以及横滨港被摧毁而带来的财政巨额赤字的赔款。
一方坚决要对方割让萨哈林、提供巨额赔款,另一方却坚决不同意赔款和割地只同意将南满利益转让。面对如此相左的要求,谈判在一开始就陷入僵局自然不足为怪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双方就战后割地、赔款问题不断发生争执、吵骂。
尽管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也从一开始势不两立、一见面就要谈崩的情况慢慢发展成可以坐下来安静地听对方陈述观点了。
情况的改变自然不是因为俄国人或者日本人忽然变得友善、大方起来,而是由于两国局势的不断变化,迫使它们各自调整外交政策和谈判底线。
首先是日本。虽然全世界都肯定日本在陆地和海洋上都占据了绝对优势,但是俄国却看清了这背后中,日本国力的穷境。由于二十世纪初的世界媒体管制颇为宽松,以至于大量在各国看来属于机密的消息很容易透露出去;比如奉天会战时在俄军观战的法国记者就不停地将俄军战况和部署用电报发回法国报社,致使日军能够从法国的报纸上了解俄军布局,因此占据优势。
同样的,在停火后俄国的有识之士通过报纸也很快就大致估算出日本还剩下多少财力。
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虽然俄国陆地上是败了,也面临国内的起义,但是他的家底毕竟丰厚许多。相反胜利的日本,却由于惨胜使得国家面临破产……本来日本人要是咬咬牙,还能再挤出一点钱来的。可是横滨港被马卡诺夫的舰队摧毁后,日本的金融产业几乎崩溃,再加上数万流离失所的难民,以及一片废墟,再也没有经济实力打下去了。
看清了日本表面胜利背后的衰弱,俄国才因此下定决心为自己谋求损失最少的和谈结果。
日本方面,则由于胜利而有些飘飘然,对俄国人的固执有所低估;甲午战争的经验让日本上下深信只要在战场上获胜,就能得到大量的赔款和割地,而这也是日本政府一直以来不断灌输群众的观点,以期望其能够更加支持战争。
然而日本所没有料到的是他的对手并不是腐朽的清廷。俄国虽然相对西方更落后一些,却也足够聪明知道日本的虚张声势,并不为日本全权代表小村寿太郎的威胁所动。
如此结果出乎日本预料,在国内上层造成了巨大的争论。
代表了日本陆军的山县有朋坚决反对签署任何不包含赔款、割地的条约,而伊藤博文等文官系和海军则以日本事实上已经失去了继续作战的国力为理由,认为当前终止战争才是关键。
确实,无论日本再怎么不甘,但是绞尽脑汁才积累起来的一点点薄弱的国力已经被战争挥霍一空了。军队的军饷、装备、粮食、弹药源源不断地送上满洲战场,同时大量的物资也被用于横滨的善后,而与之相反的则是日本的外汇储备和黄金源源不断流出日本。按照伊藤博文的估算,战争再持续一个月,日本财政将开始无法偿还巨额国债的利息,日本国家将破产。
残酷的现实很快使日本政府中的鹰派落入下风,而此时美国政府隐约表达出希望日本能够撤回赔款要求,却让情况雪上加霜。
日俄战争期间美国和英国是日本的金主,通过贷款和购买国债为日方提供了关键的财力。此时的日本是需要仰仗美国的。
因此美国的表态、财政上的困境、以及俄国的死硬最终使小村寿太郎无奈放弃赔款一项。
如此一来,朴茨茅斯的和谈才总算步入正轨。
接下来日俄争执的焦点便成了割地;日本希望获得整个萨哈林岛,而俄国则仅仅愿意交出其在中国满洲的利益、并且承认日本在朝鲜的绝对控制。
就此又辩论了一个月时间,直到罗斯福私下说服俄国做出让步。
在罗斯福的提议下,再加上俄国由于国内革命原因也不愿意再无谓地打下去,最终同意割让萨哈林(即库页岛)南部。而面对距离当初底线相差甚远的最终谈判结果,日本也只能选择咬牙接受。
1905年九月八日,日俄双方在朴茨茅斯签署谁都不满意的休战议定书,终止了进行了一年七个月的日俄战争。
议定书大纲为正文十五条,附约二条,主要内容是:
俄国承认日本对朝鲜“政治军事经济上均享有卓绝的利益,如指导、保护、监理”的权利。凡是日本认为必要的措置,俄国“不得阻碍干涉”。
“俄国政府以中国政府之允”,将俄国从中国攫取的旅大租借地及其附属的一切权益均转让给日本。
俄国政府将从长春至旅顺段的中东铁路支线及其所属的一切权利、财产,包括煤矿,均移让给日本。
日、俄两国可在各自霸占的铁路沿线驻军。
俄国宣布取消在东北的一切有违美国所提出的机会均等主义的权益。
俄国将北纬五十度以南的库页岛及其附近一切岛屿并该处一切公共营造物及财产之主权,永远让与日本。
日本的最终获胜,不管背后有多么的艰苦和侥幸,都让世界为之震动!
自从工业化开始,近代还没有一个非白人国家能在正面战场、在国与国的对战中战胜西方国家。日本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获胜的消息震惊了全世界,西方人开始真正将日本视作一个现代国家、喧嚷一时的白人至上的种族主义也因此受到打击。
津轻海战日本全歼俄国波罗的海舰队的壮举让世界海军都佩服起他们的日本同行,而日本的盟友英国海军部更是宣称津轻海战是自1805年特拉法尔加海战中英国海军英雄尼尔逊击败法西联合舰队以来,世界上最伟大的海战,凑巧的是两者正好间隔二百年。作为结果,英国海军部将保存下来的一小撮尼尔逊的头发赠送给了日本海军。
除此之外,英国也开始参考津轻海战得出的经验,放弃多口径火炮的战列舰转而倾向更多大口径主炮,开始向划时代的无畏级战列舰前进。
日本的胜利为其获得了极高的国际声望,而战败者的俄国的威信却遭到极大损害。
战争前俄国通过拿破仑战争和克里米亚战争建立起的世界陆军强国的形象轰然倒塌。西方报纸嘲笑着俄军在满洲劣质表现,各国参谋部开始轻视俄国,尤其是德国。这一现象结合俄国战略目标重新转向欧洲后,将会造成更多的火花,和未来尤为严重的后果。
对于同在亚洲的邻国中国而言,日本的胜利更为直观、影响了更为巨大!
深受洋人欺辱的中国无法相信同为黄种人的日本居然能战胜俄国!中国各报章纷纷称颂日本战争俄国乃开黄种人战胜白种人先例、学习日本的口号在全国响起。日本留学生则更是为之欢庆,将日人的胜利视为中国的胜利。自1901年推行新政逐渐进入在这一主旋律之下,也有其他观点认为‘日胜何喜、俄败何欣?’
由于朴茨茅斯和约要求俄国转让其在中国的权益,因此日本接下来即将派遣代表前来中国就此事商谈……





大时代1902 第95章 神田会友
第九十五章神田会友
自七月四日从旅顺出发,航行了三天时间的轮船缓缓驶进日本横滨港。过程中风平浪静,偶有颠簸也无关紧要,因晕船而上吐下泻的人少了不少。此刻随着汽笛的轰鸣声,大量的船员乘客都跑到船头瞭望,乘客主要以战争时因各种原因前往满洲的日本平民为主。
穿着中尉军服的刘继业并未如绝大多数旅客那样跑到船头瞭望,而是一个人独自呆在自己的船舱中,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左轮手枪。
这把金属杀人武器,已经夺走了数人的性命。
刘继业知道在满洲的几个月时间里面对丛林法则盛行的地方,自己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已发生极大的改变。
从表面看,自己变得更为杀伐果断、更为冷酷无情、更为思虑深远,战场上的经验也多出来许多。但是从内在看,自己的本质似乎也经受了战争、屠杀、灭绝人性般的考验。虽然即将抵达日本,刘继业已经努力告诉自己重新融入姑且算是和平的环境,但是无可置疑的是战争的烙印依然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心中。
好的、坏的都会对他的性格,他的未来造成影响。
这就是代价吧。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一阵夹杂着欢呼的汽笛声,刘继业知道船只已经靠岸,不久就可以下船了。
他停止了思考,从床上跳起,将舱内桌上的一堆黄铜子弹放入怀中,打开左轮手枪确认里面塞满了子弹后才将它插入大衣内侧的口袋中。这种随时随地携带武器的习惯自从在满洲养成后,已经成为无法割舍的习惯了。
这个,也是战争的后果之一吧。
稍微整理了一番衣物,刘继业便拿着行李箱离开了船舱。
自从三个月前横滨被马卡诺夫所率领的俄国舰队摧毁后,日本政府花费了大力来进行修整。虽然港口后的商业区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大量的平民流离失所,不少商行、资本家血本无归,但是作为日本最重要的港口,横滨港口本身还是被日本政府抢时间地修理好了。
不过这么些时间来,原本满目疮痍的横滨已经被一片一片的工地所取代。
从轮船望去,横滨码头已经面目全非,原本不少小洋楼还能看到爆炸遗留的痕迹、不少工人正在粉刷着墙面。码头原本一座显著的钟楼已经消失,想必是被俄军炮火所摧毁。更远处,市区偶尔还能看到残压断壁,但更多的还是一座座工地;有些是在维护损坏的建筑、有些则是在搭建新的建筑。
不过一种凄凉感是怎么也抹去不掉;尤其是市区内那些尚未来得及清理的、被大火焚烧后的废墟,从轮船看着,焦黑的一团团零散分处横滨四周,中间还有一些无家可归的贫民在中走动。
这也是日本人为自己的野心所付出的代价之一吧。
随着战事的结束,大批被派上满洲大地的日本人;军人、民工、记者等等陆续乘船返回日本,因此横滨港内已停泊了不少船只。而港口上更是人潮涌动,下船的人与前来迎接的人挤在一起,在新建的简陋水泥港口上互相推挤,场面颇为混乱。
仗着人高马大,刘继业硬是在人群中走出一条路来。在海关检查过证件、盖章通过后总算松了口气。此时他军帽都歪掉了、额头上全是汗,衣服也被挤得皱皱瘪瘪,一双蹭亮的皮靴上面也满是脚印和脏污。
这种仗势让习惯了满洲的空旷的刘继业很是不习惯,不过好在行李没事,随身携带的武器和票子也没有遗失。
码头外面虽然不如里面那般拥挤,却也是人满为患的样子。刘继业拎着箱子来到还有着硝烟痕迹的大街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有两名东洋车夫上来拉客,被他挥手赶走了。
码头对街的原本一栋漂亮洋楼,此刻半个墙壁都已经被熏黑,不过好在是砖瓦结构建筑本身没什么大碍,一群工人搭了架子在清理着。
刘继业正站在路口张望,却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准备喊话时,对方却也恰好回头看过来,顿时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喊道:“文鹿!!”
刘继业并不意外,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等对方赶过来后,才锤了锤对方的肩膀笑道:“许久不见,允亮又高了几分嘛!”
来者名叫王光照,字允亮,比刘继业小一岁、今年刚满十八,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中国留学生中年纪最小的学生。本来性格就是很容易冲动的年华,再加上两人同样都是来自江苏江宁的老乡,因此慢慢也被拉入青军会中,受刘继业影响,对其很是崇拜。
从陆士毕业后王光照与许崇智二人一起留在东京参与学生运动,在留学生界内非常活跃。
这次刘继业在旅顺登船前曾向东京拍出电报,向许崇智告知自己抵达的日期、船名,却没想到是王光照一人来接。
王光照挪开身子避过刘继业伸过来准备摸他头发的手,不满道:“文鹿兄好久不见,怎么还是把我当做孩童啊!?”等到对方停止后,王光照这才笑道:“不过文鹿你可成名咯!朝日新闻刊登了你俘虏俄军大将库洛帕特金的事迹,现在留学生界哪个不知道有一个中国学生在满洲生擒俄寇匪首,为我们大家狠狠出了口恶气,很多前抗俄义勇队的同学们都称赞你为国人争光,大快人心啊!!”
“有时间得好好跟我们说说!”
两人打趣了一番,刘继业又问过了青军会各人的去向,这才问道:“汝为呢?”
“他啊,说是有好几场会面走不开,正在神田会见宋钝初,打算让我把文鹿你带过去后好好赔罪一番呢!”
“宋钝初?”
见刘继业不解,王光照一拍脑袋笑着回答道:“瞧我,忘了文鹿你在满洲待了大半年!这宋钝初名叫宋教仁,是湖南华兴会的副会长,与黄克强一起被誉为新一代革命青年,在东京留学生界可有威望了!这样的人也很看重汝为兄。据说他们最近在与孙文商讨联合准备成立一个新的革命团体,还力邀汝为与我加入呢!”
刘继业听后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也就是说我们马上去神田咯?”
王光照没有留意对方的异样,笑嘻嘻地拎起地上的箱子朝前方两辆东洋车走去:“呵呵是啊,文鹿你一走大半年可不知道,这横滨可是遭了殃了、尤其是那花酒街,本就多是木头屋子,大火一烧就怎么也止不住、现在已经全毁了……俄国舰队轰击的时候,我正好从东京看到,一发发炮弹在横滨炸起,很快大火就一发不可收拾、真是惨得很哩!”
刘继业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俄国舰队是怎么能够抵近横滨的?日本人的岸防炮台是干什么吃的?”
“听说是因为联合舰队去了对马海峡拦截,日本海军根本没想到俄国主力舰队会出现在横滨、再加上那天雾气比较大,大意之下让俄国人开始炮击了那些炮台才开始还击……听说事后横滨镇台的好几个军官已经切腹自尽了。”说完,王光照拉着刘继业继续走,边走边道:“东京虽然没被炮火波及,不过一场战争下来,也是面目全非呢!咱们先上车吧!”
各自登上东洋车,由王光照说明了地址后车轮便滚动起来。
很快离开了火车站,刘继业的视线晃过横滨的残破街景,切身感受到战争对城市带来的毁坏、脑海中却在思考着别的。
宋教仁,这个与黄兴、孙文并肩被视作辛亥革命主要领导的人物,终于出现了。
在满洲战斗了那么长时间,是时候回到革命的道路上了。
自从决定革命道路后,刘继业便努力试图让自己后世有限的历史知识能够起到一定的帮助。而通过回忆,他知道宋教仁所谓的‘新革命团体’必然就是后世闻名的同盟会。
这个以孙文为领袖的革命团体,在初期几乎团结了所有革命的力量。
刘继业有限的历史知识让他并不清楚同盟会具体情况,但是他知道打响辛亥革命第一枪的武昌起义,似乎就是同盟会下属的小团体所发动的。
这么一个团体,这个庞然大物,自己应该采取怎样的对策呢?加入它?抵制他?无视它?
还没有想好,不过刘继业并不担心即将见到的人。
经历了血雨腥风、又深谙政治之道的刘继业,又怎会惧怕一个满腔热血的书生?
东洋车渐渐驶离残破的横滨,进入东京。
路过一条原本热闹街区,展现在刘继业面前的却是一副破败的景象。
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此刻冷清的可怕,只有孤零零的几个人走在其中;这些行人衣服破旧、甚至脸上出现营养不良的迹象。街道两侧的店面大都关着门、有些房屋甚至被荒废。未被战火所波及的首都尚且如此,不用说日本的乡下的情况远比这样恶劣。
这哪里像一个战胜国的样子?
当一个国家把所有的资源,包括大米、金钱、物资、壮丁送上战场、而自家的金融区又被大半摧毁后,后方变成这副萧条的样子也就理所当然了。
车子来到神田区,这座中国留学生聚集地相比东京其他地方稍微好一点,更有不少酒楼、妓院照常营业,可能是因为拥有一批日撒千金的中国学生的原因吧。在横滨花酒区被毁了之后,这里算是日本少数还在营业的地方。
王光照坐在前面一辆车里,他向车夫指明了位置,很快两辆东洋车便停了下来。
“文鹿兄,这儿是涌圈居酒屋,在神田区里算是相当不错的地方了。汝为给你安排了这里最好的房间,还有一个下女……咱们放了行李就走吧,汝为和宋钝初他们就在对面不远的地方饮酒。”
在店内提前支付了三天的房费,又将行李放入房间内,刘继业稍微洗漱一番自己狼狈的样子后,才与王光照走出旅馆。
几步路来到一间日式酒店前,在门口废了一阵功夫除去鞋子后,蹬蹬蹬上楼问过下女后来到一间贵宾间。站在外面刘继业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略带放肆的熟悉笑声,他推开门来,笑道:“何事惹得汝为如此忘形啊?”
屋内跪坐着三人,桌上满是酒瓶。背靠纸门胖墩墩的男子回过头来,唰的一下跳了起来给了刘继业一个熊抱,纵情笑道:“文鹿啊!!!”
半年不见许崇智,或许是东京生活过于舒适的原因,他的身形愈发肥硕起来了。此刻粘着饭粒的脸上肥肉一抖一抖的,差点让刘继业认不出来。两个朋友拥抱后,刘继业才有时间与屋内其他人打招呼。
这些人此刻也都站了起来;胖胖的矮个男子便是刘继业的旧识,曾经的抗俄义勇军同僚,原名黄轸,如今在革命青年中风云一时的华兴会会长,黄兴。
自从他返回湖南成立华兴会筹划革命以来,与刘继业有一年多没有见面。只见他微笑着拉住他身旁的瘦弱书生绕过桌子来到刘继业跟前,大大方方地行礼后两人互相寒暄一番,这才退后半步手掌指向一身西装整整齐齐的瘦小男子道:“给文鹿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华兴会副会长,革命志士宋教仁,宋钝初!”
黄兴说完看向宋教仁,道:“这位便是我一直与钝初提及的刘继业,刘文鹿!”
宋教仁上前半步,大方又有礼节地伸出手来,友善道:“生擒寇首、为国争光的刘继业!在下久仰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是英豪!”
“钝初与克强在湖南聚集义士,与满清决战于中国腹地的胆魄,小弟也是佩服的紧呐!”刘继业握住对方的手,非常自然的客气了几句。
双方一阵笑言,这时许崇智一拍手招呼道:“好了,大家都是熟人了,都坐下说吧!”




大时代1902 第96章 黄兴与宋教仁
第九十六章黄兴与宋教仁
众人坐下后,宋教仁首先正视刘继业,不好意思道:“在下从汝为处得知文鹿今日抵东京,一路颠簸、想必已旅途疲惫,却还抽出时间来见我等,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呐!”
“哪里哪里、在船舱中吃喝自在,哪里有幸苦的余地?克强是老友,钝初是革命同志,既然有邀我哪能不来!?正好、正好哈!”刘继业笑着摆手。屋内气氛很是融洽,在座之人都满脸笑容。
“我等虽在湖南成立了华兴会,每一个会员都有与满清乱权拼尽性命的胆气,但在我无数革命志士当中,真正上过战场、见识过枪林弹雨之人,还是只有文鹿你一人呐!”
面对黄兴与宋教仁的夸奖,刘继业虽未洋洋自得、却也安然接受下来。众人聊了一会儿满洲的事务,主要是刘继业描述战争的场景、日军上层几近无脑的指挥造成勇敢的下层巨大伤亡、俄军上层却昏招层出、自己与‘东亚义勇军’活动中发生的各种战斗。当谈及战争中伤亡的平民百姓,当在座之人听到刘继业所描述奉天、以及乡下同胞所遭遇的种种惨剧,他们都沉默不语,更将原因怪罪到满清头上,认为正是满清不仅无法保护国民反而任意剥削,才会让满洲民众陷入如此悲苦的遭遇。
这就是清末革命者的逻辑;此刻拿了日本人诸多好处、收了日本人的照顾和经费,宋教仁等革命党人此刻自然将日本人当作革命盟友,在潜意识里就为其辩护。
对此,刘继业虽心知肚明,却也不便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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