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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02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文笔刀法
四十多分钟过去了,刘继业身后的人群已经排到了楼梯口,他自己也来到了柜台前。
“下一位!”
刘继业紧握手中材料,来到柜台前鞠躬行礼后才坐下,一边解释自己的情况一边将材料递交上去。
柜台后坐着的军官仔细审阅着材料,翻开身旁一个巨大的文件册,从中找出刘继业的档案、与材料进行比较。看了半天后,拿起一份证件开始在上面填写,盖章,最后在刘继业的军官证上写上了‘退役’的字样。完了,他才将材料都整理齐全后递给刘继业,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刘`继业中尉,从今日起你将正式退役,感谢你在满洲战场上作出的努力和贡献。”
刘继业神色淡然地拿好材料后起身,调头离开。路过排队众人看了那个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皇国大业’的大尉,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大楼。
出了陆军省,天上乌云依然没有散去,不过雨倒是小了很多。
退役的证明办完了,耗时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刘继业拿出怀表一看,不过中午时分,想着还有时间顺便去公使馆把归国的事情都办了,便向路人问明了方向,收起雨伞后迈开步伐朝六本木附近的清廷驻日本公使馆前去。
(今天送上一个大章,就只有一更了。)





大时代1902 第98章 可酌量重用
第九十八章可酌量重用
步行来到清廷公使馆,一栋悬挂着黄龙旗的小洋房前,向门口执勤的役员说明目的后,被对方送入了馆中。
馆内楼梯口处,四、五名穿着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无肩章军服的中国留学生,正在与一名留着长辫子的中等身材官员激烈讨论着。其中一人恰巧此时望向门口,注意到身着中尉军服的刘继业时,思及对方可能是个有身份的人、心想或者愿意帮助他们这些晚辈士官生,便挤开同伴走了过来,向刘继业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后才出声道:“前辈你好!在下是陆士五期清国留学生周承炎,因公使馆处置不公与同学在此申诉,还请前辈一评公道。”
刘继业停下脚步,迅速打量了一番眼前少年,刚毅的面部轮廓和坚定的眼神。在他身后,原本还在争吵的两方都看向自己,虽然不愿多生事端,但听一听倒也无妨。
“承炎请讲。”
周承炎清了清嗓子,振振有词道:“我等士官生本是因忠心为国,痛感江河日下而决心学习军事报效国家,来到日本后也一直努力学习,从不曾有所懈怠,也不曾作出有辱国门之事来!怎料最近公使馆忽然以莫须有之名义将我等之一同学开除学籍,勒令回国!!此事极为不公,在下愤慨至极,因此率领同样不满之同学来此抗议!”
那个被包围的官员这时急忙来到刘继业面前,气急败坏道:“哪里是什么莫须有了!这个学生时常出入逆党团体,与大寇黄兴等人都有往来,还有,还有多次在留学生界鼓吹大贼孙文的叛逆言论,实在是欺君罔上,不忠不孝!如此人,仅仅是除名还是处置轻了呢!”
果然是革命者与清政府的冲突啊。
也幸亏自己当初留学时小心谨慎,交好的也多是同学、没有过多与‘逆党团体’交集,没有被清廷公使馆所注意。
虽然身为革命者的刘继业本人偏向这些士官生,但是此刻却正好是他要办理回国赴职手续的时候,还需要公使馆多说好话呢,自然是不愿意因为卷入不关己的事情而造成什么变数。于是,他只能非常平静地回答道:“公使馆自然有权力以公允、令人信服的方法去处理留学生,乃是国家主权的表现,这一点首先必须承认。因此,你们二方争论中心,便在于方法究竟合理否、合适否、公允否?”
“在下非知情者,更不是有权力干涉其中之人,所以此事恕我先辞了。”
说完,刘继业向几个学生和官员示意后,不顾周承炎失望的眼神,大步离开了这一是非之处。
来到相关部门报上名、递交过材料并顺便塞了几张钞票后,公使馆官员态度顿时变得颇为客气,不停地说着‘久仰大名’的话语。
在粗略检查过文件后,对方很快就办好了手续,盖章证明刘某人在日本期间奉公守己,忠君爱国,无任何不良记录云云,建议国内可酌量重用之。三下两下的就办好了回国的手续,只要刘继业拿着陆士毕业证、公使馆证明、满洲作战服役证去便已有资格回国被聘任为新军军官了。
本就在日本小心低调、刘继业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引起公使馆的注意。
距离自己的目标又更近了一步,走出公使馆的刘继业如此想到。
等他出来时已看不到方才争执的众人,不过他也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眼看下午一点钟天色还亮,想着还有些时间,便找到一个在街上巡逻的巡警,问明了方向后朝周左最近的火车站走去。
刘继业在满洲运用各种手段弄到了价值五十多万两银子的财产,其中最大一笔是面值五十万日元的军用手票,需要到横滨正金银行去折换成正式货币。虽然横滨正金银行在东京各处都设立了分部,但是出于某种考虑,刘继业还是决定前往其位于神奈川西边的总部;哪怕因此要多坐将近两个小时的电车也不足惜。
在火车站买了些小吃的,坐在火车上就着水啃着干瘪的饭团,味道虽不敢恭维但是却比满洲时充饥的硬饼子要好上不少。
算来,自己离开满洲也不到一个星期而已……望着电车窗外一副和平的景象,刘继业脑海中仿佛又回到了你死我活的满洲大地;被自己枪杀的竹岛中尉、被自己一枪爆头,脑浆四溅的俄军军官、已经腐烂成尸水,散发令人作恶腥臭味的俄军上尉尸体、被上司刺死,倒在自己面前的前教官木村有阶和金川正男、还有无数被胡子虐杀的俄国平民以及中国老百姓……最后,画面定格在死不瞑目的王国财脸上。
奇怪的是自己对王国财的印象就只剩下他那满嘴黄牙,甚至已经记不起这人的长相和声音了。这个与自己一起相处了许久,曾把自己当作伙伴的、那个被贪念和****所主宰最终与其他胡子一起被自己所毒害的胡子头目,仿佛消失在记忆的深海中一般,再也找寻不到。
原本以为这么多令自己印象深刻的人和事,自己应该永远都无法忘却的,可是却出奇地将一些人这么不觉地遗忘了。
战争的经历给自己的心灵和*所带来的印记非常清晰,将自己改变成一个两年前的自己永远无法想象的人,但是经历过程中参杂的记忆却已模糊了。
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这到底好不好,但是或许放下那段沉重的心灵包袱,自己才能向着心中的野心往前继续攀爬吧;直到抵达山顶、或者跌入深渊。
电车抵达神奈川时已经是下午时分;相比起神奈川东部的横滨,西边没有遭受炮火波及因此状态好一些,而且由于横滨港被破坏后、反而使得西边的港口区得到了发展契机。下了车后刘继业来到这个海港城市,与东京相比更为西化,港口满满都是挂着各色国旗的船只,街道两旁西洋建筑下的路人也多是黄头发白皮肤的洋人。
这座城市刘继业并不熟悉,他干脆上了一辆东洋车,由着车夫穿过大街小巷将他带入横滨正金银行总部大楼门口。
下了车,刘继业稍微整理了一番身上的军装,然后才步上台阶,进入银行大门。
半个小时后,怀揣着一叠美元钞票以及可在世界各地横滨正金银行兑现的美金支票,刘继业走出了大门。五十万日元的军用手票被他全部兑换成了美元支票和大概一千美元左右的现金,扣除手续费后,共计十七万美元巨款。虽然横滨正金银行在上海有分部,但因为刘继业并没有账户因此无法将钱汇过去,想来想去还是以支票方式更为妥当一些。
如此一来,不满二十岁的刘继业仅算其各人资产便已达到五十万两银子之巨,虽然都是战争中********得来的不义之财,但以当今的世道幸苦持家又怎可能攒下过万银两?如此天文数字足以让刘继业一辈子衣食无忧,到时候拿着钱去美国投资股票什么的,说不准也能成为历史上有名的华人富翁……如果他没有选择革命的道路、如果不是因为心中膨胀的野心,如果是他初来清末时就拿到这笔巨款,说不准真的会选择躲到美国过一辈子的富家翁、泡几个好莱坞女星去。
现在嘛,五十万两银子只是他攀爬道路中有力的工具而已。想当初他为了与表兄筹办面粉厂,区区三万两银子就差点把他卡死,最后还冒着风险假借父亲名号私自挪用金额才算解决了问题。如今有了五十万两银子,起码心中一直被视作重要目标的工业化可以先搞起来了。
银行旁边就有一家专门贩卖西洋货品的店,刘继业走进店里去,用熟练的英语向对方询问有无上品威士忌。店老板是一个苏格兰老水手,一听到英语和威士忌立刻变得非常热情,他操着让人难懂的浓厚苏格兰腔,从身后玻璃柜子中取出一大堆酒瓶子,一个个地介绍着……
什么十八年陈酿、纯麦芽、高地酿等等一系列名词让不习惯洋酒的刘继业晕头转向的。
在无数酒瓶中挑出一个标签图案最好看的,交给老板用油布包起来;付六块日元的酒钱后这才拎着酒瓶子离开店铺。
从胸口取出一张皱成一团的小纸条,上面用潦草的英文写着一个地址,就在神奈川。
这张纸条就是刘继业决定亲自来到神奈川原因。
他问明了路,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旅馆处,走进去后向老板娘询问道:“请问……有没有一位叫马戈儿的西洋人住在这里?”
“马戈尔……”老板娘低头翻动客人名录。
“有了,嗯,在本店居住……在二楼三号房间。”
“多谢了。”刘继业走上木制楼梯,来到二楼,找到第三号房间。
门前,拎着一瓶上等威士忌的刘继业轻轻敲向房门。
‘咚咚!’
(1905年日元兑华元汇率大致在1比1左右,而华元兑美元则是1比2。83。清末的货币异常混乱,各种度量单位和货种同时使用,就拿银两而言且不说各地成色不一,光最重要的重量就有库平银、海关银的区别。而除了银子之外,各地还使用各种铜质制钱等辅币。由于中国本土货币混乱,因此自明末大量流入中国并因为成色稳定而被广泛使用的墨西哥银元比索(被称之为鹰洋)便成了民间使用最广泛的货币;因此早期中国货币中的‘元’、‘银元’、‘一块钱’等单位皆指墨西哥鹰洋及仿鹰洋款式,各地及中央铸造的华元;其中华元最有名的,莫过于袁大头了。)




大时代1902 第99章 中山
第九十九章中山
1905年8月15日。
天津,直隶总督衙门。
虽然直隶总督的驻地在保定,但因自光绪年开始直隶总督往往身兼北洋通商大臣,因此其在北方第一商埠天津也有衙门。往往要到冬天商贸进入淡季时直隶总督才会返回其在保定的驻地。
现任直隶总督,疆臣之首便是来自河南项城,曾在朝鲜有过杰出表现、在山东积极平定拳乱、编练了中国第一支新式陆军的新派官员、李鸿章的继任者、慈禧太后座下红人、北洋的领头人,袁世凯,袁慰亭。
身兼无数重要头衔、清廷内最为位高权重的汉臣,袁世凯并不给人以灼灼逼人的感觉。相反,与之接触的人都能感受到他仿佛发自内心的随和、平善、稳重,几乎就是儒家中庸之道的化身。
此刻,他身着官袍,正在笑眯眯地将一名青年军官从地上扶起,丝毫不介意自己与对方巨大的等级差别。
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袁世凯和善地看着眼前长相清秀的军官,温声道:“子玉是吧?本官听日本人说,你们速成学堂测绘班在满洲可是立下了不少功绩啊!连你本人,似乎也得到了日人的勋章嘉奖是吧?”
面对袁世凯坐着的,便是曾与刘继业有过接触的,未来的北洋悍将,吴佩孚。此刻他身上已换回了新式陆军军装,毕恭毕敬地笔直站立着。虽然袁世凯对他很和善,但他却不敢有丝毫放肆之处,依然循规循矩地答道:“宫保大人谬赞了!小人只是尽忠职守而已。”
“这场发生在我们家门口的战争,不过是两只狗互咬罢了……不过子玉啊,你可明了本官将你们协助日人的原因吗?”
“下官斗胆猜测,因宫保大人忧心国是,希望我等从戎之人能亲身经历现代化战争,为朝廷编练新军提供经验。”
袁世凯满意地点了点头,双手轻轻拍了拍:“好,不愧是秀才军官,说的不错。我大清不变不成,不变则亡……而陆军,则是变法之重中之重!只有强大之陆军,方能保护大清免遭列强侵犯。你们这些速成学堂毕业的新式军官、又上过满洲战场,见过西洋人大炮兵船厉害的人,才是我大清未来陆军的栋梁!子玉可得多加努力才是!”
吴佩孚马靴猛得并拢,发出啪的一声,大声示忠道:“下官必然誓死报答宫保大人栽培之恩!!”
“栽培子玉的可不是本官,而是大清啊!”虽然如此说话,但是袁世凯却很受用地接受了对方的军礼。
“对了,不知子玉对此人有何了解吗?”
袁世凯将一张报纸封面递给吴佩孚,也不等对方仔细查看便自顾自道:“俘虏了俄军司令库洛帕特金之人,居然是我大清的军人!虽然这在国际上给我国造成些许不便,俄国也因此指责大清违背中立条约,但这些都无伤大雅。本官倒是很好奇此人之来历……从兵部的档案中,查无此人,而总理各国衙门则称此人乃江苏省的官费留日生。听说你吴子玉与此人有过接触,便想让你给本官解惑了。”
吴佩孚捉摸了一番措辞,放下报纸后说道:“下官确实在新民屯与这位刘继业有过来往…………”
…………
十几分钟后,袁世凯端起了茶杯,吴佩孚便很识趣地鞠躬告辞了。
“如此来看,倒是个趣人。”
望着报纸的封面,袁世凯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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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袁世凯会见吴佩孚的同时,远在东京,他们谈话的对象,刘继业的对面也坐着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兴中会会长,孙文。
“久闻中山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见学生三生有幸啊!”
孙文面无表情地着用日文回了一句:“刘同学怕是用错了称谓,中山乃是给日人所用,你我皆为汉人,当用汉文。”
“先生勿怪!”刘继业不好意思地道歉着。
方才两人见面时刘继业因为后世历史原因习惯性地将孙文称呼为中山,却没料到惹得对方不快。被孙文提醒,刘继业才想起这nakayama是日本人给取的名字。
这个长期奔波于海外的革命家,后世被某党宣传成国父的孙文今年已有38岁,此刻留着小胡子,一副西式派头,笔挺的礼服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坐在椅子上不露声色倒是有些气势。在他身后不远站着两名保镖,倒是给人以黑社会老大的感觉。
刘继业不经意间打量过孙文身后的一名侍卫,却发现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忽然记起来,原来是那个在街上痛扁数名日本浪人、并曾在酒馆里打闹将半桌酒菜撒在自己身上的中国留学生……冯庄!
不过此人对仅仅有过半面之缘的刘继业倒是没什么印象了,只是非常冷淡地看向别处。
倒是刘继业视线偏移让孙文有些不满。原本他便不怎么看得起留日的学生,觉得他们过于幼稚,后来还是黑龙会头山满和梁启超的劝说,加上留日学生确实数量众多能对革命起到帮助作用,才让孙文决定与这些留学生联合办一个同盟会来。
为了拉拢各个学生团体入会,孙文也是下了番力气,约见了不少学生领袖,也着实说服了很多个有名望的人。眼见留学生界最有威望的黄兴、宋教仁被他所折服,而孤傲的陶成章、章士钊也迫于形势决定加入同盟会,孙文便有些不屑于其余小喽啰,将注意力放在交好日本上层了。眼见同盟会成立临近,孙文更多将会见的事情丢给自己的新跑腿汪兆铭和胡汉民处理。若不是因为刘继业在留学生界有了名气,孙文怕是连见都不会见他。
不过这么匆忙一会,彼此却都没有给对方留下什么好印象。
在孙文看来刘继业对自己有些不尊重,有些放肆,更别提用nakayama来称呼自己好像显得自己是日本人的鹰犬一般。想着想着,孙文最能拿出手的宣传喊口号也没使出来,与刘继业就革命的事项交流了一下、却没想到对方的思想与自己不合!
什么国家主义!什么开明*!什么工业为先!?孙文听到对方大言不惭地说着‘胡言乱语’,当即就不客气地反驳了回去:“中国之未来在民主、在民权、在民生!此三民主义才是革命之主义!中国若要富强,推翻满清后就应该效仿美利坚建立合众国,开议会、设一有任期之大总统,启民智……如此才行!说实话,文鹿你那什么国家主义,实在是有些胡闹!这不就是*吗?我们推翻满清可不是要弄出个汉人皇帝来,而是要灭掉所有皇帝!你可莫学章太炎他们,须知美国才是我们需要效仿之对象……对了,还有共和之法兰西。”
见孙文张口闭口就是美国、民主、议会、总统,刘继业知道此人的政治观念与自己相差太大、也不指望与对方就革命手段之外达成什么共识了。
见谈话有些冷场,孙文说了半天也觉得累和烦,干脆嘴上再客套几句、希望刘同学多邀请同学朋友入会啊云云,大家一起搁置争议,共同为推翻满清而奋斗等,便后会有期了。
见面不出二十分钟就结束了,刘继业被礼送出孙文的住所,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本来刘继业对孙文就没有太多兴趣,还是黄兴托词说孙文约见,想着见一见历史名人的原因才大老远从东京再次来到神奈川,步行了好久才来到中华街山下町孙文的住所。本以为好歹有些收获,却没想到话不投机半句多,对方摆着架子、自己也不愿降低身姿去奉承,再加上两人的政治理念相差实在太大,于是只能不欢而散了。
真是浪费了半天的时间。
一边在门口系鞋,一边如此想着,刘继业推门来到屋外,准备走人时,看到洋房院子里一个抱着女婴的少女。这女子长得很秀气,看得出来年纪很小,年纪可能才十六、七岁,穿着一身淡色和服与刘继业对视时还笑了笑点头表示。
这时,屋内传来孙文的声音:“薰,上来一下!”
少女应了一声,然后低头擦过刘继业的肩膀在门口脱去木屐蹬蹬蹬地走上了楼梯。
没想到孙文都快四十了,还娶了个这么年轻的日本老婆啊。刘继业心里嘲讽了一番孙文的个人道德操守,一边离开了山下町搭上回东京的电车。
不过听孙文的长篇大论倒是提醒了刘继业,自己的那套国家主义思想必须尽快拿出个体系出来了。
到目前为止,无论是在青军会内讨论的、还是匿名在报纸上发表的,都是零散的言论和主张,并不成一体系……这件事情关系到后面自己的团体,最好是能尽快落实……
归国在即,刘继业准备在临走前,将自己的国家主义理论给做出体系来;这样无论是在日本发表,还是带回国内秘密传播都是好的。




大时代1902 第100章 经邦论道
第一百章经邦论道
推门而入,在门前除去马靴,穿着白袜的脚在木制地板上走动,在这座不大的和式屋子里很快就来到了客厅处。拉开纸门,里面坐着两名谈笑风生的男子看过来纷纷露出笑容。其中年纪稍长的中年人向来者笑道:“若我没有记错,你便是文鹿吧。”
“饮冰室先生真是好记忆,在下便是刘继业。”
哪怕在屋内,梁启超也穿着西式礼服,扎着小领结,穿着烫直了的外马甲。他呵呵一笑道:“一年多前我还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哪里能忘掉。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留日学生总会干事长,我之至交好友,杨度杨皙子。”
“在下自然认识大名鼎鼎的杨兄了!”刘继业对同样长相清秀的杨度并不陌生,笑着上前与之握手。蔡锷、蒋方震等都是梁启超的学生,而杨度则因年纪相近与梁启超亦师亦友,并且与蔡锷关系最为紧密,刘继业也因此曾与此人接触过,知道他是天资聪慧、不可多得的人才。但由于对方所学乃法政大学,后来刘继业等人入学日本陆士后就没什么联络了。早年杨度与蔡锷一样是追随梁启超宣传革命,但近年因梁启超从美国考察回来后也是态度大变,认为中国当务之急应走君主立宪之路,所以其观点也因此转为立宪,也渐渐与原本的革命挚友、同学如黄兴等人疏远了。
与前段时间会见孙文不同,刘继业这次是特地前来拜访梁启超的。
先是写信询问可否拜访,得到回信确立时间后又早早赶到,刘继业如此恭敬态度和耐心与其对待孙文时简直天壤之别,也因此博得梁启超的一定好感。
相比没什么新意,只是将美国共和思想照搬到中国身上的孙文,刘继业还是更为敬佩中国思想启蒙者、已隐隐成学术大家的梁启超。区别对待二人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
梁启超招呼刘继业坐下,并亲自倒上茶水后,才温言道:“文鹿前日来信,言及有革命与立宪争论之困惑望我能解惑,更明谈涉及开明君主制,倒是让我心生好奇啊!想到皙子也是此方面颇有见地者,便将他一并请来了!”
“我知文鹿你颇有自己的想法,有什么疑问就请说出来吧。”
刘继业听后将手中茶杯放下,向梁启超与杨度分别鞠了一躬,开口道:“学生曾拜读过先生自美利坚考察回来后所写的‘新大陆游记’,书中认为中国之现状不宜走美国民主共和之路,反而应走更为稳妥之君主立宪之道,不知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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