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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山那边的领主
作者:eskimol

盔甲明亮的士兵,麦苗青青的原野,爬满石墙的荨麻,农舍边的蔷薇。

这就是中世纪。

当号角吹响了田野上的黎明;当勇士拿起了举起了破碎的战旗;当农夫流着泪看着土地被焚烧。

乱世开始了。

这是苦难的时代,这是英雄的时代。

目睹了战争的可怕,第一代领主选择了在山谷中休养生息,创造一个世外桃源,他自称山那边的领主;

被家人厌倦,第二代领主因为机缘巧合离开的家乡,当大时代到来的时候,他将何去何从?

记录着这一切的“我”,又将怎么样续写父辈的传奇!是拔剑而起,还是铸剑为犁?

这是三代领主长达一个世纪的悲歌。在山的那边,领主们在自己命运的轮回里挣扎。

这是普通人的故事,这是等待你来创造奇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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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卷 南征记事
南征元年。
元年秋。先王以南地抗税,率军南下,激生民变。北军所过残破,抄掠不止。南国亲北者大失所望。山谷惨案发生,北军一战屠南地民众愈千人,凿目廿千余人,南斯瓦迪亚大震。以“战斗至最后一根竹矛”相劝勉,举国怨怒,愤而立国,正式独立。
是岁,霍.阿卡迪奥年十九,求学于杰尔喀拉,奉师命投北军;
萨博马瑞恩年二十七,系北人,时为南国小吏,投南军;
加西亚年二十四,维鲁加山区学徒,其兄为北军凿去一目,家破,投南军;
提米年三十七,苏诺地区小领主,提农兵出白鸽谷勤王;
老莱特年十六,就读于军校,成绩优异,哥莫斯领主继承人。
南征二年。
二年夏。斯瓦迪亚王陷杰尔喀拉。
是岁,萨博马瑞恩加入兄弟会“葵”,狙杀提哈将军于杰尔喀拉湾;
提米抵达前线,在维鲁加战时司令部报道;
加西亚随军西撤;
霍.阿卡迪奥加入北军,于军中开始服役。
南征三年。
三年春。斯瓦迪亚王陷罗多克全境。罗多克政府转入地下展开游击。斯瓦迪亚战略进攻时期结束,丝-罗战争进入战略相持阶段。
罗多克遣说客赴北海,煽动北海人叛乱;于则加西山口以北劝说草原人反叛;罗多克遣间谍赴斯瓦迪亚境内散步谣言,斯瓦迪亚民心动摇;
今年冬,维赞领主以先前被害三十七领主名义立毒誓灭斯瓦迪亚,反于北海。酿酒工马尔投奔之。
老莱特军校毕业,于帕拉汶寻找机会遇挫。
南征四年。
四年秋。库吉特王召集山口之北诸部族,一战而破则加西山口。斯瓦迪亚南线遭遇战略困境,不得已收缩战线,军队向城市收缩。斯瓦迪亚国内税收激增,人民怨怒。
老莱特返乡,奉命成婚,婚后不久投军;
提米厌战思返故乡;
南征五年。
今年,罗多克人围亚伦城,亚伦守备长官殉国,亚伦易主。
老莱特向维鲁加前线报道,于执行公务时殉国,年二十。
提米,于执行公务时殉国,年四十一。
南征六年。
六年夏。罗多克西境失守,斯瓦迪亚王尝于一月之内连失杰尔喀拉以西十四堡垒,士气大坏。
六年冬。斯瓦迪亚王于杰尔喀拉建立傀儡政府,弃杰尔喀拉。北军撤尽之日,傀儡政府易帜,罗多克复杰尔喀拉。
今年,北海主要城市相继沦陷。库吉特控制南部草原,建城两座,招揽移民填之。
卡扎克被斯瓦迪亚东军俘虏,年二十九岁。
因霍.阿卡迪奥之后极少南军贵族投奔,为缓解与南人矛盾,先王册封霍.阿卡迪奥,赐封地近千亩,领民百户。
南征七年。
七年春。斯瓦迪亚王与罗多可大公议和,承认军事失败,退出山区。
南征彻底失败。
今年,萨兰德王听取臣子报告,言斯瓦迪亚帝国陷入内乱,南北相争数年,军困民疲,可以一战。萨兰德备战开始。
南征时代结束。




山那边的领主 致我最亲爱的艾露恩
作者:皆烧
唯有在黑暗中,记忆才会开始工作。
这是鲁达堡的春天,你绝对不能否定她的美。无论何时,无论你是否有设身处地想像自己所在的幻境的每一处细微画面。想想看吧,在你的右手旁是一片刚刚睡醒的丛林,灰褐色的枝干还是主色调,但那不妨碍绿色去点缀,而只要过上那麼一段日子,你就只能看见各式各样的绿色了。你走上前去,踮起脚,凝视稚嫩的雏芽怯生生地从枝杈上钻出半个头,它匆忙的扫一眼,又一动都不敢动,怕是被追随温暖而来的饥肠辘辘的候鸟啄掉脑袋。想到这儿,我总会忍不住笑出来,可是我又得拼命忍住,在那个时代,就连能够恣意玩闹的孩童都会在最快时间内止住那可爱的笑容换上惊恐的愕然,我不知道这是在演戏或是真的有那麼迅速的转变,但是,曾经有段时间,发自内心的笑容,是无价的,昂贵的,恍若奢侈品。
我自以为是个诗人,可是我太平庸了,我的经历总是与周围人不经相同,我想说的话他们都会说,不缺我这张不中听的嘴。我没有多少好运气可以挥霍,可是我总能在幸运儿和倒楣蛋之间游刃有余,对於我毫无起伏的生活,我告诫自己要时刻感激。
我像个没人要的流浪汉,把存活的根基扎在旅馆里,我在这个房间里究竟呆了多久?若我是一棵老树,现在我也能记得年年飞来的黑鸟是第几次在我的肩臂上筑巢。
我开始拼命把记忆从脑海中挤出来,让它们发芽,长成树叶。我把过去在白鸽谷的光阴碾成细砂,一撮一撮聚集在手心里,辅以回忆自行美化用於固著,将仅存的现实作为骨架,也许这样,就能告诉别人我想要留下的——梦境中无声的歌者。
来自南方,那个无数人期待过的幻想乡。
然而,我发现我想要述说的故事——既然没人愿意相信它是否真实——这个意味不明的故事,不知为何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它抵抗我去描述,它在抵抗语言的权威,我不能开口,它不能被说出来。语言是多么无力,即使那些字母拼和在一起看起来多么权威,也无以将这虚幻束缚,没有实体,两者都是。可也正是它们,能让不存在的虚无之物被人们所知晓。
「时钟倒转方向回拨数十万次。」
吉尔突然想起他们分开的那个晚上。
七点,一阵夜莺的咕啾声之后,他们按照事先的约定在石榴树下碰面了。满天繁星一如艾露恩的眼眸,其中闪烁着喜悦、紧张与激动,纤长的睫毛因未知的恐惧和忐忑而轻轻颤动。他的月亮来到了他的身边,瞬间点亮了吉尔低落愁郁的心情,也驱散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不安。
“走吧,我给车轴上满了油,我们后天就能到瑞博莱特,下周就能获得自由。”
吉尔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艾露恩的手,他的声线因兴奋而出现了颤抖。一切都太顺利了,是的,到目前为止都太顺利了,只要在被发觉之前溜掉,等待他们就将是没有门第束缚,没有难熬思念,没有重重阻碍的自由生活了。
在白鸽谷的时候,吉尔曾经听二世提过一种蝴蝶。一天下午,吉尔和管家刚从城里回来,二世就抱着一本书兴冲冲地跑来,在他把褡裢从马车上拿下来时指着其中一页给自己看:“看,吉尔,是伊莎贝拉啊!”
伊莎……贝拉?那是什么?一个女孩名?
吉尔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闯进眼角的却是一张蝴蝶的素描图。精美的图纹铺展在巨大的双翅上,叫人移不开视线,难以想象它要是会动的实体该有多么夺人眼球。
“这可是卡拉迪亚最珍贵、最漂亮的蝴蝶啊,”二世沉浸在自己的新发现里,“传说中,只要见到「伊莎贝拉」,向她许愿,她便会将愿望带上天堂,令其美梦成真!”
把自己的愿望寄托在一只蝴蝶身上吗?
当时吉尔对二世的话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把它当做是童话编织的一个梦,用来帮助失意的人们寻得心理安慰。而自己早就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但是现在,在实实在在地握着艾露恩手的现在,吉尔感觉自己就像捕获了伊莎贝拉的幸运儿,心中充满了难以言状的激动。
“走吧!”
艾露恩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们身后的房子突然沸腾了起来。跑动声,喧闹声响成一片,即刻打破了夜的宁静,也狠狠地刺进了吉尔心里,如同一大块冰凌被揉进了内脏,带来彻骨的冰凉。
被发现了?!
提着棍子的仆人们纷纷跑出了宅邸,后面跟着哈尔和一脸悲伤无奈的管家。他们很快就叫嚷着冲上来包围了企图私奔的俩人,火光闪烁,人声嘈杂,脚步纷沓。吉尔下意识地把艾露恩拉到身后,满是汗水的手心能够感受到她不可遏制的颤抖。
【我们将在透明的彼得堡死去】
“艾露恩,你要干什么!”
“小姐……”
【普洛塞耳庇娜*在此把我们统治】
“哈尔大人,这小子我记得是白鸽谷领主的一个仆人。”
“白鸽谷吗……把小姐先带回去。”
一个仆人过来要把艾露恩从吉尔的手里带走,一拉发现完全拉不动。
吉尔,就像怀着什么最大的执念一样,死死的抱紧怀中的艾露恩。力气大的好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如果能就这样不分开那该有多好。徒劳抗争的吉尔只能在怀中人的耳边一遍遍地低语:
艾露恩、艾露恩、艾露恩、艾露恩……
【我们在每声叹息中吞食着死亡的空气】
“把小姐带回去。”哈尔再次命令道。
仆人们走上来,几个抓住吉尔的肩膀,死死的按住他,一个去掰开他的手。
他们纠缠了很久,仆人们粗鲁的打骂着。
“你这个低下的贱仆!”
“松手!!”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
一个仆人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了吉尔的背上,他带着轻蔑的眼神,捻了捻脚。
吉尔哼了一声,艾露恩被拽出了大半个身子。
吉尔的一只手还是死死的拽着艾露恩的手。
吉尔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他只能看见近在咫尺的艾露恩,她也用尽全力回握自己的手,皱着眉头,带着泪痕,那么悲伤。
【每个小时对我们都是死期】
距离在一点一点拉开。
吵骂声,踢打声,那么拥挤的在这个空间里推推搡搡,似乎要爆裂开来。
艾露恩的手在吉尔的手中被一点一点的抽离。
最后只剩下指尖。
让我再看她一会儿,再拉着她一会,此后我离开了,还会不会有人这样爱着她照顾她。
【大海女神,威严的雅典娜】
吉尔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脱开来,他一把挥开身边的众人,再一次把艾露恩抱在怀里。然后,像是突然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吉尔开始哭泣了。
他低着头,指节发白,他的肩膀剧烈抖动着,眼泪一滴一滴的流在艾露恩的脸上,他们的泪水混合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他哭的那么用力,那么剧烈,但是可怕的是,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请摘掉你强大的石盔】
哈尔明显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他示意身边的一个仆人过去把他们分开,却被管家抢先了一步。
管家慢慢的走到了吉尔身边,他的手轻轻抹去了艾露恩脸上的泪水。
那么烫,要烧掉一切靠近的生物的眼泪。
“吉尔,我要把小姐带走了。”
管家大声的说。
“吉尔,在今天这个夜晚,你意图拐走我们的艾露恩小姐——”管家轻轻眨了眨眼睛,“身为小姐的贴身管家,我向万能的神灵发誓,我会如同往常一样尽心尽力地照顾小姐,保证她不再遭受类似的事件,在她成婚后也一样,直到她认为满意为止。”
管家说完这些,微微喘了口气,他似乎也筋疲力尽了一样。
他低下头,对着吉尔的耳朵。
“吉尔,可以了,放手吧。”
【我们将在透明的彼得堡死去】
吉尔的脸隐藏在阴影中,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过了半晌,吉尔松开了手。
另一个仆人过来抱走了艾露恩,仆人们一拥而上把他摁在地上。
雨点般的脚踢和棍棒落在吉尔并不厚实的背脊上,在意识渐渐消失之前他隐约能听见艾露恩的尖叫声和哈尔下的最后一道命令:“把他的腿给我废了。”
我就一直在茫茫月色中追逐那只垂死的蝴蝶。
然而不论它落在谁的指尖,谁都会在我面前将它捏个粉碎。
你们都骗我。
艾露恩已经被强制带走,可是依旧不情愿地偏过头望著吉尔,不知从何处霑染纯蓝色的眸子里有潮水往复回镟,嘴唇轻轻翕动了几下,又像是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但最终并没有任何声音脱出——没有再见的告别。
不说再见,就不能算是告别,吉尔就没有离开。
如果永远不说再见,就是永远不会分开的意思吧。
【这里你不是主宰,而是普洛塞耳庇娜】
然后又有些绝望地扯开嘴角,笑得无所畏惧。
他很想告诉艾露恩他的伤没有她想象的那麼严重,他还可以在旅馆里闲逛,陪旅馆老板的孩子打雪仗,陪他们疯闹。他甚至可以丢掉拐杖沿著走廊踏步。“这有什麽难的?我怎麼会做不到呢。”他说。他否认官方给予的残废认证,而且一直试图让别人也这样认为。
就算我已经不能像健全的人一样奔跑,我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他在床铺上铺开一张白纸,握著那杆笔尖磨得相当厉害的羽毛笔书写下冗长的词句。
他刷刷地写著,写啊写啊,直到整张纸上都填满了墨水整齐的涂鸦。后来,当他停下笔想要通读那些难以启齿的话语时,他却发现他不能认出这些词来,仿拂那些他的确可以理解的词似乎并没有正确地说出他所希望吐露的东西。他压著嗓子,从喉咙深处挤出一点咕噜的吞咽声,没能流利地发出音节。随后,他走出卧铺的房间去准备茶炊。
白鸽谷是蓝色的白色的紫色的黑色的,她不在这里。苏诺是红色的。投射於眼中的景象不复存在,它属於过去。天空有土壤的味道,天空是白色的,大地是白色的。天空像土地一样。时间变成牛奶般的液体从他的指缝中流过去,他呼吸过期的空气,过滤出来的残渣和杂质重重落在地上。这个世界就像百年之前,鲁达堡是嫩黄色的粉红色的浅青色的,帕拉汶是白颜色的。她也不在那儿。天空和大地不再分开,一片白色。
他从梦中醒来。他在床和三角桌之间来回地走。他停顿。他继续走。他在椅子和窗户之间来回地走。他坐下。他站起。他透过窗户向外看。他躺下。他闭上眼睛。他睁开眼睛。他在床和三角桌之间来回地走。
他找到一页新的白纸,他把它铺在面前的床铺上,将羽毛笔蘸进墨水瓶的黑暗里,用他的笔试图写下单词。
他最后在信封上书写:致我最亲爱的艾露恩。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章 祖父的故事1
在我父亲生病的第六年,我十岁。
那段岁月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的家族以极快的速度衰败下去了。
我父亲的父亲,我的祖父是一个小领主。在他年轻的时候跟随先王在南方在沼泽地里作过战,当时帝国乱得一团糟,南方的省份陆陆续续的宣布独立,并且彼此结成了盟邦。其实这不能埋怨别人,帝国的税收在当时过分到了一个无可附加的程度。因为列王信奉着一个教条:疲惫的百姓将难以动摇国王的统治,为了让他们疲惫,就对他们课以重税。
我的祖父,一个贵族,对这种统治感到非常的遗憾。他来自南方的山区,那个地方的多是移民区,帝国的影响力到那里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仅仅成了少数贵族用来维持统治的幌子。事实上帝国也仅仅把南方视为帝国的一个收税区-----能为帝国带来税收已经足够。
在一个世纪前,南方的省份对帝国的税收贡献超过了北方,而北方的人口是南方的三倍,可以想象南方被盘剥成了什么摸样。终于,一个南方平民领袖说服了一支当地民兵,驱赶了北方的一批税务官,又接着赶走了第二批和第三批。帝国愤怒了,给南方的贵族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协助税收。那些南方贵族,其实只是一些大点的庄园主们,早就对重税政策不满,他们敷衍了帝国的使者,私下里却支持着地方上对北方佬的驱逐,甚至与叛军和抗税的农民达成了协议。
过去一个农民一年要为帝国上交22个第纳尔或者值这么多钱的任何东西,现在他只需要给本地的贵族们上交10个第纳尔,就可以像过去的法律规定的那样,“你可以在你的土地上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这样,一个农夫像往常一样工作,一年就可以省下12个第纳尔,这可以为他添3只羊,两只母羊,一只公羊,当然,我说的是羊羔。
而另一方面,南方贵族们本来只是负责“为吾王守南疆”,一个农夫上缴的22个第纳尔,他们只需要尽自己的义务,把它们送到北方,然后等待北方诸君们慷慨的赠与----每1000个第纳尔,给他们返还50个。这相当于在一个农夫身上,他们差不多只能拿到可怜的一年一个第纳尔。现在他们可以拿到10个,而要做的就是一方面默许农夫们继续驱逐北佬,把钱交给自己;另一方面,他们还要不断的给北佬大官们解释现在民怨沸腾,实在是一个第纳尔都收不上来。
这种情况持续了3年,这期间帝国奢靡的开支一点没减,而南方的税收几乎萎缩到了以前的七分之一,这些南方卸下的负担毫无疑问被北方的居民承担了。享受了低税政策几百年的帝国中心地区的居民们愤怒了,当局给出的解释很简单:“南方人的叛乱增加了你们的税款。”
几百年来,同胞之情早就消弭了。北方人在愈加贫困的生活中,和在帝国的有意引导下,对南方的憎恶到了无可附加的程度。
南方的贵族很快收到了一份比以往的通牒正式的多的通牒,或者不如说是警告。“如果你们不能恢复以往的秩序,那么我们可以带来一万名士兵来帮你们恢复。”南方的贵族们集体商议之后,热情的接待了钦差大臣,然后给了他大笔的贿赂------以往这一招很有效。这一次,钦差默不作声的回了北方,把重重的钱袋子丢在了国王的面前,“陛下,用这些钱购置兵器吧。”之后他详细的向国王解释了过去的钦差和当地贵族之间的“交易”。国王震怒了,一夜之间逮捕了5名高级官员,其中2名当晚就被处决了。第二天,帝国的军械处大臣收到了一份订单:“铁剑,1200把;盾牌,3000面;盔甲300幅;标枪,9000枝;皮革,4000包;长矛,2000枝。其余物品,等待通知。”
秋天麦子成熟的时候,先王集结了一支由4000平民组成的军队,匆匆武装完毕之后开始向南开拔,在蓝水河边会和了等待他们多时的1200名弓箭手,并且在下一个城镇合并了300多名骑士和他们的400来个侍从,这些骑士由各地的领主直接派出,有些就是领主本人。直到许多年以后,蓝水河到乌克斯豪尔之间的人都记得大军开动的模样,铠甲铮明,缨簇鲜亮,长矛丛丛,战马萧萧。
一路上,各种对南方不满的平民,投机雇佣兵,甚至是乔装打扮的土匪,纷纷看中了对南方开战的机会,加入了先王的队伍,到了南北交界的山口的时候,先王的军队甚至超过了1万人,这在巧合之中对应了先前的那封通牒信,“如果你们不能恢复以往的秩序,那么我们可以带来一万名士兵来帮你们恢复。”
那种时刻,南方的领主们被迫做一个抉择,要么重返帝国的怀抱,要么为了保护现在这种更有希望和尊严的生活而战斗。
我的祖父是一个在学校里长大的学士的侍童,那位学士一生都生活在对古老帝国的敬畏之中,从三年前南方“秩序崩坏”以来,那位学士就闭门不出了,仿佛生活里的灯都熄灭了。这期间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传来先王亲征的消息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也要了他的老命:他在一个寒冷的早晨穿上了冰凉的盔甲准备去先王军前效力。
我的祖父在他消停一点后哄他脱了铠甲,让他回房休息。从那天起,他开始发烧,到第六天烧退了,不是因为他恢复了,而是生命燃尽了。
又支撑了两天之后,学士突然感到了从没有过的舒适,他警觉到了这是生命逝去的前兆。他叫来我祖父,让他发誓忠于先王,忠于帝国。祖父顺着他的意思发了誓,并且被学士指定为唯一继承人。这让祖父成有了拥有12亩土地和20名农夫的地主,那个时候如果他有爵位,他就是领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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