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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昨天她几乎是一堆碎肉了呢。血肉模糊的,你抱起她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简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
“那个狗贼,我会杀了他的。”
“如果你要去,记得带上我。”莱特眯着眼看着窗外。
这个时候莱因咳了起来,从嘴里咳出了一个小血泡,血泡炸碎后弄脏了她的脸。父亲拧了拧毛巾,给她擦干净。
“可是她不是活着了吗,能撑过这几天就没事了吧。”
“你不觉得她还能活着很奇怪吗?”
“恩,我昨天也以为她被马踩死了,我可怜的小莱茵啊。”
“你听说过‘蓝月亮’吗?”
“没有。”
莱特曾听老兵讲过这种传说里的东西,就在刚才,正当他惊讶莱因顽强的生存力的时候,听见了莱因说的话:“蓝月亮吃了就跟阿爸能一起草原
莱特怀疑是不是莱因吃了这种药物,因而才没有当即死去。于是他试着跟莱因说话,询问一些事情。但是他都是得到的断断续续的信息碎片,但是他大致的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轮廓,莱因吃了什么人给卡扎克准备的药丸,跟着卡扎克一起走上了必死之路。
想到这些,莱特吐了一口气,回头给我父亲讲起了关于蓝月亮的一些传说。
莱因一直闭着眼睛,攥着拳头,在混乱的意识里独自对抗着黑暗。
院子里面的果树缀满了果实,满夜飘香。在夜深的虫鸣里,父亲和莱特仔细的给莱因缠上了绷带,莱因看起来比刚抱回来的时候好多了。在轻柔的月光下,我的父亲突然有了一种黯然的感觉,莱因真的走了可怎么办啊。莱特把那种药说的那么奇怪,十五天内自然死亡,莱因如果真的吃了这种药,那岂不是
莱因的脸只剩下了两个眼睛和鼻子还有嘴露在外面,鼻子偶尔在吸气动一动,小心翼翼的像是初生的小鹿的鼻子。不断有血脓渗出亚麻绷带来。父亲用毛巾小心的蘸干净,莱特在一边清洗着父亲递过去的脏毛巾,洗出了一盆盆的血水。
“流着这么多血,不能再流了,这个小家伙要流干了。”
在月亮隐没在黎明刺眼的光亮之中时,莱因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劳累了一夜的父亲靠在窗边睡着了。莱特自己承担了给莱因擦拭伤口的任务。
莱特记得,按着老兵的话,吃了蓝月亮的人其实已经不再害怕一般的疾病了,这些人的生命潜能已经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在最后的时候要做的其实就是给生命提供燃料,让生命能燃烧起来,妄图用药物从根本上拯救生命已经不再可能了。
莱特走了出去,径直的越过各个仆人,走到了那个牵马老头面前:“老伯,请煮一锅二麦粥,用大麦掺着小麦煮,最好能加点糖。”老头子在前夜里接到了迪米特里的指示:尽力满足父亲与莱特的愿望。老头子觉得莱特的这个要求很合理,笑吟吟的应了一声去准备了。
父亲疑惑不解的看着莱特领着老头端着一锅粥过来。
“这个孩子这么虚,这几天能吃吗?”
“可以的。我加了糖,孩子最爱这种米粥了。”莱特肯定的说。
父亲拿了一个搪瓷碗,用一个木勺沿着锅的边缘舀着最油亮的粥汤,小心翼翼的聚了半碗。然后换了一个小铁勺子,自己尝了一点,觉得不甜,又加了一撮糖,用勺子搅开了。然后父亲开始喂莱因粥,这个时候父亲觉得自己是一个笨蛋,莱因的嘴在绷带的包围里紧紧的闭着,怎么喂呢。
莱特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这个时候外面的世界一片色彩缤纷,整个世界处在丰收的喜悦之中,那金黄的喜悦从大陆的最东边的沙丘传递到最西边的森林,从大陆的最北边的雪原扩散到最南边的海滩。整个世界满是希望的芳香的旋律,而莱因却只在一间小小的窗户里艰难的活着。活着,也是一种挣扎。
父亲为难的端着勺子,在把粥舀满勺子的时候,父亲吹了半天,怕烫着莱因,现在,由于不知怎么喂给莱因,他端着勺子半天不知所措,又有些担心,怕这勺子粥冷了。
可怜的莱因,不知道她现在知不知道外面彩色的世界对于她正在渐行渐远呢。仅仅因为一个让自己信任的许诺,她就付出了生命去追随。孩子的许诺,有的时候真的就是以生命为契约的吧。
父亲用心去感受着莱因,不尽的痛苦,不尽的疑惑。这些感觉充斥着父亲的心中,让父亲惧怕继续去试探。
突然,父亲犯起疑来,他感受到了一股挣扎,紧接而来,父亲感到了亮过了千层朝霞的一股亮光,莱因睁开了眼睛!莱因的眼睛亮亮的,蓄满了泪水。定定的看着父亲笨拙的汤匙,莱因的眼泪渗湿了脸上的绷带,莱因的嘴唇微微的颤动着,一点点的,艰难无比的张开了一个小口。
父亲的勺子给莱因送去了生命的燃料。
蓝月亮。
莱因看着天上的蓝月亮,她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在天鹅绒一样的柔和死亡世界里深深酣睡。
从夜晚到白天,莱因恢复着。莱特眉头紧锁,知道这是假象。父亲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或许莱因没有服下毒药,或许莱因真的在康复。父亲常常在幻觉里看见莱因翩翩起舞,在屋子空荡荡的大厅里用健康的躯体欢快的跃动。当父亲在看的入迷的时候被惊动时,莱因一下消失了,只剩下了那个在窗台前用眼睛迷噔噔的看着窗外白云的小可怜了。
父亲这几天变着花样的给莱因喂食着食物,给她清洗伤口,擦拭着身子。
做这些的时候,父亲告诉莱因,要带她回白鸽谷去,在那里给莱因腾出一间屋子,让吉尔的妈妈照看她,等她睡了再回家;父亲好告诉莱因,每年春天的时候,他就带着莱因去看苏诺人在平原上的集镇,他告诉莱因,那些集镇上汇集着各地的马戏团,甚至有一种最神奇的笼中逃脱的魔术;父亲告诉莱因祖父的故事,父亲乐呵呵的说,祖父当年想带着一群山区佃农到北部平原来的时候,被人一棍打倒在地。父亲学着祖父模仿起来那个村长夸张的语气‘你没尝过这里的水多么清甜吗?你没看见这里的麦粒多么的结实吗?你不知道我的羊羔就要下崽了吗?’
说这些的时候,莱因大多数时候都闭着眼睛,她没力气了,蓝月亮释放着她剩余的生命之光,这些光芒快要暗淡了。
但是父亲知道,莱因在听,父亲能“感觉”到,莱因向往着那些繁华的场景、期待着一场激动人心的魔法、被祖父的倒霉经历逗得想笑。
直到有一天,父亲看见莱因睁开了眼睛。
“想出去看”
“想出去看看?”
莱因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又耷拉开,随后又闭上。父亲看了半天这种缓慢的动作,才反应莱因在眨眼睛表示点头。
父亲拿来了一副小板凳,轻轻的把莱因放了进去,莱因轻轻的靠在被太阳烤暖的土墙上,被太阳熏得直打瞌睡。父亲坐在地上,陪着莱因看着极高极远的天空。
父亲安静的告诉莱因,在平原之东,农夫们已经用镰刀开始收割着一年的幸福了。那里的人们唱着美丽的歌,百鸟啁啾。
莱因偶尔说一两个字,却完全没有意义。莱因越来越困,莱因不行了。
父亲害怕莱因就这样去了,只好不停地说着。但父亲又怕惊扰了她,又不敢大声。好像一段低哑的倾诉。当父亲看着莱因已经用尽全力才能挣着眼睛听着自己的时候,父亲哭了。
“睡吧,累了就睡吧。”父亲泪如雨下。
“多傻哟,吃那种东西的时候也不多想想,那匹马那么凶还冲过去,我的傻莱因啊。”
一只手,抬了起来。父亲正捂着脸哭着,余光看见一直手想抬起来又无力的落了下去。莱因!
父亲去抓住了莱因落下的手。
莱因的嘴在动,父亲凑上去听。
“我知道你最后会来,所以我一点都不怕。”
父亲抱住了莱因,想听到更多的词句。但是莱因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唇了,刚才最后的表述燃尽了莱因。
午后安静的窗外,荨麻爬满了斑驳的墙,绕着铁窗卷出了漂亮的绿影。白云安然的飘过,麦子覆陇而黄,轻风抚过,带起了一层层麦浪,却推不动原上的那些风车,风车吱吱嘎嘎的单调的响着。更远的地方,农家的孩子在池塘里抓捕着各种虫子,这些小孩在由青转黄的原野里欢呼着他们的童年。
午后,一切安好。
午后,库吉特人莱因死于我父亲怀中。
许多年以后,他都记得莱因这句话“我知道你最后会来,所以我一点都不怕。”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三十七章 秋收时期的爱情故事 1
哥布林天气预报台挂出的“未来一周天气”的牌子上从上到下,从周一到周末一共写了七个“阴天”,萨贝尔和哥布林这段时间都消失了。
萨贝尔的离开让楼下皮匠的厨师老婆没了生意做。不能克扣哥布林的食物让她进项少了不少,而哥布林的离开让所有的家庭主妇都胆战心惊,那七个“阴天”成了她们日夜牵挂的噩梦,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出门买食物或者晾衣裳。
今年整个苏诺地区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丰收,这得益于之前的一系列天气变化。所有的庄稼都奋力的冲破了土壤,在几个月的成长后变成了平原上金灿灿的财富。
这些年的冬天变得比以往更加的严酷,特别在北方,诺德人的不冻港有一些不得不在最冷的几个月被迫封锁,因为这些地方由于寒冷的天气,已经不再适合停泊船只。无数的北海船只纷纷开进了提哈湾来躲避恶劣的气候。但是这些影响对于温暖的内陆来说,却成了优势,自从维基亚人带来了雪山那边的抗寒小麦品种后,斯瓦迪亚的农业专家们已经开发出了一种杂交水稻:兼备维基亚麦子的抗寒性与斯瓦迪亚麦子的高产性。
斯瓦迪亚立法在出口上严厉的限制杂交小麦的出口,但是他们很快收到了一个年轻的皇家科学会会员哥布林的来信,哥布林在信中披露道:“杂交小麦的杂种优势往往最明显的反映在第一代上,往后的子代会渐渐的丧失这种优势。我国的杂交小麦种植区的用种都是第一代杂交种子,所以能维持一个高产量。这些种子结出的麦粒,其实是可以出口的。外国人购买后,种植一季就会产量大跌,得不偿失,因为杂交麦的性状消失了。而我们却可以赚取丰收的贸易收入。如果外国人希望粮食持续高产,就必须每一年都向我国购买大量新的种子。这无异于我们控制了他们的农业。我们应该鼓励出口,让外国的农夫离不开我们的产品。不应该固步自封,我们应对我们的文明满怀开放的希望,这是文明人应作的事情。”
这封信件毫不客气的指出了立法者的无知与短视,因而被毫不留情的驳回了。这让斯瓦迪亚在每年贸易收入白白损失几十万第纳尔的同时遭到了周围国家的嫉恨。特别是库吉特,这个国家的游牧业因为寒冷损失惨重,而种植农业也只是维持在一个和往年相同的水准之下,于此同时库吉特却需要面对不断由山外投奔而来的部落的加入。此消彼长之下,库吉特内部矛盾滋张。多年来的战争让库吉特经济凋敝,虽然这些战争冒险让库吉特统一了草原,但是寒冷带来的粮食瓶颈却在抵消库吉特人的胜利果实。库吉特政府对它的臣民解释,这一切的祸根源于灾难的天气与斯瓦迪亚的物品禁运。库吉特内部已经稳定了十多年的主战派与主和派之间的平衡逐渐被打破了。越来越多的贵族不再觉得和平的开发自己的新领地有吸引力:他们的农夫怎么都无法把种植园经营的像斯瓦迪亚人那么好;他们的工匠无法制造出像罗多可那样的精密机械;他们的矿工只能挖掘到地下的浅层,而于此同时,维基亚人的高超挖掘技术却早已突破了这一局限。
库吉特人认定,在农业与手工业的竞争下,库吉特是没有前途的。游牧民族会在农业文明的主场优势里输的一干二净。这成了库吉特贵族阶级的普遍认识。如果不改革,他们就无法真的赢得民族的发展;但是要改革,就必须获得更多的助力,目前这种环境下,库吉特人如果遵循斯瓦迪亚模式去发展,无异于自寻死路。他们迟早会被斯瓦迪亚那无穷无尽的人力物力资源以及发达文明吸收的干干净净,成为斯瓦迪亚东部的一个孱弱的小邦。
在目前科技落后的程度下,库吉特人知道他们和平发展下去毫无优势。
他们知道一个库吉特农夫从事精密仪器加工是没有天赋的,但是,他们却毫不怀疑,每一个库吉特人都是天生的战士与骑兵。严酷而独特的自然环境孕育了库吉特剽悍的民族性格。文明的内核上,库吉特可能输了很多;但是,在文明的最外围,各个文明的保卫者们却都是毫无区别的披盔带甲的士兵。
库吉特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利用自己的优势去不断的冲击中心文明,在这些战斗中壮大自己,削弱敌人,吸收敌人,从而完成自己的文明进步。
库吉特王听说萨兰德人从遥远的东部带来了一种可怕的化学药剂,这种东西能爆炸发出巨响,同时释放让人胆寒的硝烟味。据说这种东西能让一个孱弱的农夫凭空的炸掉一座最坚固的城墙,这种东西能消除人与人之间在战斗意志以及格斗技术上的区别。如果斯瓦迪亚人掌握了这种东西,那就太可怕了。其实库吉特王早就知道这种东西,但是他却无法揣测萨兰德人是怎么运用这些东西的。如果只是运用它的爆炸破坏力,那对库吉特人的骑兵来说,根本不是威胁。
但是库吉特王敏锐的感觉到了威胁,他知道,如果这种东西被普及和合理的使用,那么他的优势就会丧失的一干二净。他熟知历史,他知道,罗多克人用弩弓和地形把斯瓦迪亚人撵出了山区,这让他知道,文明的先进不代表他能在一切地方都有优势。先进的文明往往有其脆弱的一面。
库吉特王深刻的理解自己的优势:他只需要派使者到各个草产的聚居点大声的宣布‘男人们!不要再睡在你们的女人身上了,不要在去清点你们可怜的羊群了,不要再谈那些老调的冬不拉琴了。拿上弓,磨好刀,骑上马!吾王要带你们去建功立业!来吧!有无数的女人等着你们去折腾,有无数的牲畜等着你们去夺取,有无数的艺人等着为你们这样的勇士演奏!’一个月之内他就能在各个集结点上免费的招募到成千上万的骑术精良的牧民,这些天生的骑兵在初级军官的简单训练下,就成了勇敢的士兵了。
他们分成了极其细密而灵活的战斗队列,在行军时,每人至少3匹马,用皮锁栓在一起,散聚如云,机动能力极强。在战场上,他们会有专们的役夫赶着备用的马跟着部队,士兵们在严密的组织下骚扰着敌人,等待敌人疲倦,当敌人出现重大失误后便像雷霆一样进攻。不到优势最大的时刻,库吉特王从来不下令进攻。当战士感觉到胯下的军马马力耗尽时,便稍稍撤离战场,在后方换取新马后重新精力旺盛的投入战场。任何在野外遇上库吉特军队的外国军团会发现在草原上与库吉特人作战是一噩梦,无处突围。
有一个人写到“你突围到地平线的那端又怎么样呢,他们早就在日出之处等待着你了;你也许可以在没有月亮的夜里逃离,但是他们会在黎明前射穿你的喉咙。”
库吉特王不是一个穷兵黩武的人,他知道这种劫掠不会给他带来最终的胜利。但草原民族最终的宿命就是离开马匹,折断自己的翅膀用来换取文明生存下去的通行证。随着世界的不断发展,库吉特内部有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认识到了这一点。在秣马厉兵保持自己的优势的同时,库吉特王派出了大量的留学人员奔赴各个国家学习。每隔三年,就有一批留学生会跟着使团进入斯瓦迪亚,罗多克等国家学习。在斯瓦迪亚的留学生人数最少,因为战争的记忆依然留在这两个国家的人心中。
今年秋收的时候,又一批库吉特使团抵达了斯瓦迪亚。经过了几个月的辗转,其中的一部分抵达了苏诺城。今年的使团比往年规模更大,但是里面的年轻留学生却很少。关于这批使团的活动报告被提交到了内阁:“今年的使团不同于以往。以前的使团几乎有一半的人都是年轻的贵族学子,今年却似乎更多的是旅行者。这些人对各地的山脉走向与河流分布特别感兴趣,经常对各个地方的地理特点进行观察与记录,并且雇佣当地向导进入地方游历。往年每到经过一些城市的时候,使团里的人才会派人留下来设立一些贸易站临时的出卖货物。但是此次他们却对各地的城堡或者农庄的分布显得更有兴趣。他们每次经过一个地方都会大量的采购当地物资,特别是金属和药品,他们对这些东西的需求极大,把这些货物一车车的运送到边境,运回库吉特。往年库吉特因为占领着东斯瓦迪亚草原,为了开发那些地方,他们总是采购很多工具与机械。但是这次他们似乎更偏爱别的东西。。。总之,相比于三年之前或者更早的使团,库吉特人似乎显得别有目的。他们甚至想购买弩机的设计图,这种异想天开的要求被我们的官员理所当然的拒绝了。。。。我感觉库吉特在发生什么事情,希望上级对此投入更多进行调查。调查员第十一号,于苏诺报告。。。。”
这份报告直指了库吉特人的怪异举动,甚至可以毫无客气的说是间谍举动。但是却在斯瓦迪亚安全部门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一个中年官员认定这是调查部为了邀功而故意夸大所有的小细节。经过讨论,安全部认定这是由于卓有成效的《粮食禁运法案》造成了库吉特内部的补给困难,让他们不得已的减少了在教育与科技上的支出,转而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在消耗品上。
当冬天让无数库吉特人贫困不堪,纷纷落草为寇或者投入军中的时候,斯瓦迪亚人并没有觉察出异常,斯瓦迪亚现在依然是金灿灿的收获季节,他们的心态也是这样。库吉特人的使团提出了一个要求,变每三年一次的贸易留学交流为一年一次,斯瓦迪亚人自负的以为这是库吉特人示好的举动,在官气十足的犹豫了一番后,斯瓦迪亚人沾沾自喜的答应了库吉特人。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三十八章 秋收时期的爱情故事 2
当库吉特使团抵达苏诺的时候,哥布林由于在学院学习过库吉特语言以及礼仪,被政府花25个第纳尔一天的极高工资邀请去负责接待事宜,为期一周。哥布林乐呵呵的答应了,萨贝尔说库吉特人来了,他也想去看稀奇。他想看一看,“除了那两个库吉特人以外,这个民族的人的具体模样。”哥布林答应了,但是他很为难这个天气预报怎么办,如果不继续进行天气预报的话。周围的市民将不会再付给他一年一个第纳尔的委托金了,这会让他的生活来源断绝。萨贝尔说没事,然后拿起笔连写了七个阴天就背着包下楼挂牌子去了,哥布林泪流满面。
这几天,哥布林跟着一个使团的采购官去采购了大量的仪器,包括能测量远处建筑高度的测盘和观测自己位置的观星仪,无数的铁质轴承,甚至有2万颗大铁钉以及一些解禁的机械图纸。哥布林很奇怪,这些东西根本不是用来发展农业和手工业的东西------就像采购官解释的那样。有些产品显得过于金贵,以至于根本不可能用于大规模普及。哥布林在晚上把自己的疑惑告诉的萨贝尔,萨贝尔说他也感觉有问题,使团一路上似乎带走了很多正在求学的学子准备回国。这些人并没有修完他们的课程,但是有一个特点,这些人统统已经完成了某一些科目的学习,比如高级锻造,光学仪器制造或者应用化学与应用物理学。而其他的诸如文学,历史,哲学等等科目几乎没有完成任何进度。
哥布林询问萨贝尔这是什么情况。萨贝尔说:“可能库吉特这两年有大动作,甚至有可能是战争。”
哥布林大吃一惊:“不可能把,已经和平了这么久了。自由贸易让两国都受惠,库吉特怎么敢轻开战端呢?”
萨贝尔说:“冰冷的冬天对于斯瓦迪亚和罗多可这样的发达农业国可能没有太大的影响,甚至有所助益。但是对于库吉特,这简直就是一场场噩梦。我隐隐约约的听过小莱茵的故事,这就是一个库吉特人的生活真实写照。当和平成为一种用来获得休养生息机会的伪装时,库吉特人很愿意这样做,但是当和平已经成为库吉特人的负担时,库吉特人不可能没有行动的。”
“如果开战就太可怕了。”
“是的,除非天气能好转。但是你还记得那颗彗星吧,我觉得这颗彗星可能会带来更加可怕的冬天。我翻阅过前人的笔记,凡是有彗星掠过的时候,一般都会带来寒冷的冬天,短则几年,长则十数年。而且这会让斯瓦迪亚也不能幸免。今年这种诡异的粮食丰收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次存在。”萨贝尔说。炉膛里透出的火光跳动着,映在两个人的脸上,他们的表情明明暗暗的看不清楚。只有木柴在火焰里哔哔啵啵的炸响。
火苗轻轻的舞动。
火苗腾空而起。
父亲和莱特站在一起,手里拿着火把。看着火苗舔舐着安静的躺在柴堆上的莱因。夜晚的火光极其红艳明亮,看久了便觉得一阵目盲,父亲的脸感到了火的热力,同时,他闻到了一股可怕的焦糊味。他不自主的后退,似乎不愿去想象小莱因在火焰里的感觉。莱特盯着火堆,若有所思。在黎明,父亲和莱特把莱因的骨灰装进了一个瓷瓶。现在那瓷瓶和冬不拉琴就成了唯一纪念莱因和卡扎克一生的东西了。
莱特问父亲下一步有什么打算,父亲说让他想想。他此行的目的便是解救莱因,现在莱因死了,他似乎也了无牵挂了。
迪米特里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安慰我的父亲和莱特,然后询问了我父亲是不是准备跟着鲁达一起离开,那个人准备在今天下午启程回苏诺。
莱特敏锐的感觉到了迪米特里对于鲁达离开的高兴。
我的父亲沉思半天,说:“我现在脑子比较混乱,我中午给你答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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