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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沉重的号角声传了过来,低沉而悠扬,像是母牛呼唤牛犊的叫唤。
水手长听出来了这是谈判的信号,在报告了船长后,船长对两个射击单位同时下达了停止射击的命令。
“停止航行,接受检查”,白鸽谷号警告海盗船。
“与我们速度一致,开始谈判,不然死战”,海盗船讨价还价。
白鸽谷号坚持海盗船停船,“你们别无选择”
海盗们的旗语不过关,勉勉强强的让白鸽谷看懂了意思,“男人一百,带武器的。减速,开始谈判,不然死战。”
白鸽谷号最终同意了这个请求,水手们精细的收缩着船帆受风面积,调整着船帆角度。
在远处,一只小艇被放了下来,一个光头的男人顶着一面牛皮毡把几个箱子丢进了小艇中,然后扛着一只口袋跟着一个赤膊的水手跳进了小艇。
两艘船的船速在慢慢的调整到了一样,在这个距离保持速度一致航行就如同是一个舰队的两只船在编队航行一样。
这艘小艇打着一面纯白色的小旗,在波涛的欺负里面朝着白鸽谷划过来,这是海盗船派来的使者。白鸽谷号甲板外围的士兵和部分军官看着这艘小艇上的使者。我的父亲下令士兵换上长矛与长戟,在矛和戟的顶端系上长条的战旗,然后保持密集队形在船舷列队。
当这个使者的小艇被水手的钩子勾住,用一个升降梯把他拉上来的的时候,他看见了层层叠叠的装备精良的士兵。这些士兵的盔甲映着海天之光,像是打磨得发亮的白银;这些武士头盔上的缨络轻轻的飘动,他们密集的长矛笔直的指着天空,像是漫山遍野的山毛榉;这些战士的腰间挎着箭壶,背上背着几十磅的硬弓,刚才的那阵箭雨就是这群安静的男人释放出的怒火。
这个使者感到了一阵心寒,然后被水手长用布条蒙住了眼睛。与使者同来的水手在白鸽谷号士兵的帮助下把三个小箱子和那个布口袋送上了船,同样,在他登船感受了军容之后,士兵们蒙住了他的眼睛。
六个士兵把这两个人和他们带来的东西带进了船长室,霍.阿卡迪奥第二等在里面。
这是使者被揭开了眼睛之后,看见了对面的两个年轻人,一个面色苍白,坐在桌子的对面盯着自己,这是船长。而另一个全副武装,站在船长后面的,是大副西撒。
使者通报了自己的名字和在海盗中的称呼,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秃顶以致发亮的脑袋,“我想知道是谁把我们追的像一条丧家之犬,阁下是?”
父亲看着这个人的脸:鼻子高高的隆起,面部突出,皮肤发黑,有些潮湿,眼窝深陷——典型的萨兰德人。
“这个重要吗?”父亲说道。
“好吧,不重要,我想您也无意日后再与我有交情了不是吗,我也是。让我们简单点吧,放我们走,然后拿走你要的东西”。这个萨兰德人微笑着说。这个笑容让父亲想起了一个叫做扎依采夫的萨兰德人,这两个人的微笑几乎一模一样。父亲不知道这是在商言商的行业微笑,还是打了萨兰德符号的民族印记。
“我有一百五十名精锐士兵,你们并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父亲说道。
“不,先生,如果您有一百五十名士兵,您不会蒙住我的眼睛的。据我推测,这艘船上的人不会多于一百人,甚至更少。但是我从看到这些士兵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我碰上了最优秀的士兵,如果您执意要坏掉这笔生意,那么您是可以得逞的,但是您会付出一半的人伤亡的代价的,我保证。”这个萨兰德人带着几乎不变的表情说着,就好像在说着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恩,那么你带来了什么呢?”,父亲有些不快自己的把戏被拆穿。
萨兰德人拍了拍手,他的手下打开了第一口小手箱,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七摞小金砖;然后是第二口箱子,里面是一些花花绿绿、黄黄白白的首饰;第三口箱子则是一张污迹斑斑的纸张。
萨兰德人说:“这里是价值六千个第纳尔的金砖,维基亚货,是北地河床里淘出的最纯的金子熔铸的;再看这边,这是做工最精良的首饰,有罗多克的镂金发卡,有诺德的祖母绿戒指,有库吉特的玛瑙头带,也有萨兰德的黄金镜子;而最后这东西,却是前面两口箱子的东西怎么都买不到的”,萨兰德人在谈判的天平上加着自己的砝码。
“哦?是什么?去天国的救赎券吗?”
“比那个值钱。这是我们从萨兰德皇宫里的工匠行会里偷出来的东西,为此,我们损失了很多业务纯熟的‘朋友’,但是,这个东西却能让我们一窥萨兰德帝国的了不起的发现,这是一张设计图,用来驱动一种魔鬼馈赠给人类的魔法药剂”
“那种叫火药的东西?”
萨兰德人第一次露出的欢欣的表情,“是的,您一定听说过这种东西,‘碰’的一声,让真主的帽子都要歪上那么两寸,让魔鬼都要做上出娘胎后的第一次祷告。但是,这种强大的力量除了吓唬一下野蛮人,是没有意义的。但这张图纸可以让你掌握这种东西的力量,把这种力量集中在一起,那么最坚硬的岩石也如同是羊羔的胸脯一样柔软。”
西撒抓过了那张图纸,我父亲匆匆的一扫,看见了像是烟囱一样的古怪东西。
“当然,最具有诱惑的是这个了”,萨兰德人亲自的拉开的布口袋,慢慢的,像是在打点着一件新衣裳,“这是我们能采摘到的最柔弱的花朵,是我们能得到的最娇嫩的绵羊,是我们能看见的最美丽的月亮”,萨兰德人剥下了口袋,里面的露出了一个满眼愤恨的女人。
父亲看了一眼,不禁为之侧目;西撒摘下了头盔,目瞪口呆;萨兰德人和他的手下露出了心知肚明的微笑。
这是父亲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娇俏的脸庞,光滑的肩膀,茶色的眼睛和金色的长发,她的身上穿着一种闪闪发亮的衣服,随着她的扭动,像是湖面一样起伏有致。
“您看,她是您的了。她能让您体会到最美丽的东西,让您忘记一切烦恼,像一匹骏马自由的驰骋在无边的草原之中,快乐的像是舒展在天空之中的一只白鹰!”萨兰德人弓着腰后退着,然后解开了这个美人背后的反绑着的绳子。“来看看您的女奴隶吧,先生”
父亲走到了前面,看着跪在地上的美姬,心中一阵柔软的触动。他伸手去想拉起这个女人。西撒突然像是看出了什么,大叫一声冲了过来,但是萨兰德使者和他的手下一起按翻了西撒,堵住了他的嘴。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内发生了。
父亲还在纳闷的时候,一柄匕首顶住了他的喉咙,下面的那个较弱无力的女人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英气逼人的站了起来。
听到响动,外面的士兵敲门问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父亲感到了一股寒光闪过,他身前的女人把匕首顶的更紧了一些。
“没```没什么,等我命令。”父亲说。
“是的,大人”。
萨兰德人制服住了身下的西撒,让他完全发不出声音。然后转身对着那个女人说道:
“干得好!莉莉玛莲船长!”





山那边的领主 第九十三章 船长阿卡迪奥的故事 7
已经半个小时了。
水手长盯着船长室的门,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船长要单独会见使者的时候,水手长没有做太多的干涉。这个精于世故的男人十二岁就跟着自己的父亲跑船了.他当过渔民,跑过走私,做过护卫,干过补船匠,他知道,海岸警卫队的检察官的收入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各地的走私者和海盗的贿赂,所以这次船长一旦愿意接受谈判,说明船长是对额外的财富有想法的,水手长不愿意触霉头去扫船长的兴。
但是已经半个小时了,他不知道谈判为什么会持续的这样久,因为对于海盗来说,现在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大多数时候,海盗会缴纳相当可观的财货,并且许诺在逃离之后回报更多。这种情况不是对等的锱铢必较谈判,船长只需要简单的说“成交”或者“不够”就已经足够了。所以,这次谈判应该发生了什么意外。
水手长看了看船舱门,轻轻的按住了自己的腰刀。
舱门里面,莉莉玛莲的匕首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霍.阿卡迪奥第二的喉咙。她要求签订契约,不然就当着船长的面杀死西撒,然后割开船长的喉咙。阿卡迪奥第二的脸满是阴云:“你杀了我们俩也没有用,这艘船上的人看见我们的尸体非但不会退却,反而会把你的船员杀的一个不剩。”
“当然,你的船员会为你复仇的,但是你真的愿意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吗?”,那个叫做莉莉玛莲的女人说。
“那你就杀吧。在我死后一个小时内,你和你的船员救会被吊死在桅杆上。我发誓。”
莉莉玛莲露出了一个美丽的微笑,保持着左手匕首的力度,右手打出了一个漂亮的响指。萨兰德人和他的助手反关节的猛的扯了一下西撒的胳膊,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萨兰德人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松开了西撒的小臂。西撒的小臂耷拉了下来,摆成了一个怪异的角度,这是严重脱臼的现象。西撒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从面部到脖颈的皮肤都因为充血变得血红。
“你这个鲁莽的家伙,我不会随随便便就结果你的。你会亲眼看着你的手下所有的关节被折断,像一条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然后你会受到同样的招待,最后才是死期。有时候,生比死要可怕”,匕首轻轻的刺进了我父亲的脖颈之中,一滴血珠在表皮凝聚而成,顺着皮肤慢慢的滑落。“而且,你不会想死的,不然在我刚刚用匕首控制住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大叫起来。那么我们三个人就会被蜂拥而至的士兵砍成肉酱,你和你的副官除了会受到一丝惊吓意外,不会陷入现在这种境地。但是你怯弱的打发走了你的士兵,现在却跟我们说你有多勇敢?笑话!”
我父亲脸色更加阴郁,“我告诉你吧,罗多克海军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官僚作风严重的海上病猫了。你很聪明,应该能相信你的手下刚才的判断:门外是一群最精锐的士兵。但是你知道他们最可怕之处在什么地方吗?是他们忠于指责高于忠于某人。他们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安危就停下来不知所措,他们会冷静的去收割敌人的生命,然后尽力的来营救我。我并不是要跟你用我的生命豪赌,因为如你所说,我没有那么勇敢。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想通过挟持我来阻挠公国海军打击你们这些干着肮脏勾当的海盗是不可能成功的。”
莉莉玛莲打了父亲的脸一巴掌,“谁告诉你我们是海盗的?!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们知道什么?”
“不是海盗?一艘配备着海盗的船只、运用着海盗的战术、遇到公国海上卫队就逃跑、在卫队靠近的时候首先射击的船,居然说自己不是海盗?一个拿着三箱来路不明或者干脆就是偷来的财物来贿赂我的人居然说自己不是海盗?一个不惜出卖色相来接近并且绑架愿意接见你们的海军军官的女船长,居然说自己不是海盗?”父亲讽刺的问道。
“你知道什么。我的父亲就是死在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伪君子手里。罗多克人看起来一本正经,要去打击海盗,拯救民生。你以为这是真的吗?哼,那只是托词罢了,因为现在海商们垄断了海外贸易,各国已经把海上航线瓜分一空,罗多克人走向海洋的时候,发现所有的东西都被分光了,于是他们就命令军队进攻萨兰德人和其他自由市的海商,用来拓展他们自己贸易。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好借口,还美其名曰打击海盗。你以为海盗是白痴吗?目前只有罗多克立法不许蓄奴,海盗是笨蛋吗?要把人运到罗多克来?真正干着人口买卖的人都是用绳子牵着俘虏走过山口,卖到维基亚和诺德那些空空荡荡、急需劳力的农庄里去,谁会用风险极大的海运去运输这种随时可能死掉的‘货物’?”女船长毫不示弱。
听完女船长说完他的辩词,我父亲想挪动一下脑袋,因为脖子被匕首顶的生疼,但是莉莉玛莲毫不松懈,不准她的俘虏有丝毫动作。父亲只能说,“哦?说来你们不是海盗喽?那么多被从码头买走的斯瓦迪亚囚徒都是莫须有了?我打听到的情况是在沙瑞兹每天都有几百奴隶被不明身份的海商买走,不久前我们在杰尔喀拉河湾周围发现了一个失事船只的幸存者,从她的嘴里,我们知道了你们的行径,你们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管在你的印象里面,军队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带的军队,就是用来保护人民的,你们把他们像动物一样买来买去,让他们家破人亡,你们就是我的死敌。不管我能不能活过今日,我都可以明白无误的告诉你们,我一定会挡在他们前面,你不要想着我能向你们妥协。我会肃清每一个海盗直到人口贸易被彻底抹去为止。”
“好一个保护人民的船长。如果不是为了我们的黄金,财富和女人”,说道这里,莉莉玛莲鼻子皱了一下,心里有点懊恼一不小心把自己圈进去了,“你们会这么热心的去打击你们口中所说的海盗?我承认,我的家族在萨兰德和库吉特买了大量的俘虏,但是你以为我们是去把他们当牛马一样使唤吗?不!我们是去救赎他们,把他们带到一个新的国家去!那个国家没有压迫,没有贫困,没有苦难。你们说这是罪恶?胡扯!任何一个有良知和见解的人都应该支持我们的事业,但是因为我们家族那惹眼的海上贸易,就被你们称为人口贩子和海盗,然后借机排挤,真是保护人民!”莉莉玛莲摆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像瀑布一样的金发随之晃动,显出了美妙的光泽。
听到后来,我的父亲大吃一惊,“你们,你们是那批要去海外建立新国家的‘拓荒者’?”
这个叫做“拓荒者”的神秘团体成立于两百多年以前,人们起初以为他们是一个普通的兄弟会,没有加以理睬。这两个世纪以来,这个团体在卡拉迪亚大陆成立了很多的学校,用来宣传一些政府鼓励或者不鼓励的内容。由于思想过于激进,比如消灭阶级、赶走皇帝等等口号,这个团体在帝国的中心区域被宣布为非法,渐渐地迁徙到了帝国的周边地区。它们在当时新兴的南方地区和北海诺德人的定居点都有发现这个团体的身影,人们传说在后来的罗多克独立战争之中,为罗多克人提供强大资金支持的就是这一批人。这个团体在十几年前突然浮出了水面,他们向所有的国家递交了国书,要求各国承认他们的国家合法。他们的国家建立在海外一个小岛上,作为被承认的回报,他们愿意运用强大的经济文化后盾协助各国对农业、手工业以及金融业进行‘根本的’改良。各国对这个团体反应冷淡,斯瓦迪亚甚至宣布它为邪教,并对国内的‘拓荒者’成员大肆搜捕。拓荒者的合法立国的愿望破灭。各国政府普遍的封锁了有关‘拓荒者’的消息,因为‘拓荒者’的纲领对人民太富有诱惑力,“平均的土地,平等的地位,平和的政治”,各国政府担心这个小团体会冲垮自己辛苦构筑的政治基石。但是这个‘拓荒者’团体所带来的印记还是长远的,据说罗多克虽然对‘拓荒者’没有予以正式承认,但是罗多克政府内部却有相当多的人是‘拓荒者’的成员,甚至在罗多克立国的时候,其立国纲领也或多或少有‘拓荒者’的痕迹。
不过这些年来,由于各国在对待拓荒者的态度上比较一致的排斥,这个团体已经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角。人们只知道它在大海中的一个海岛上面建立了一个自由市规模大小的殖民地,在上面进行着社会改良试验。大多数人都觉得这群人是疯子,因为他们妄图让人们解脱枷锁,过上神的生活,这简直是空中楼阁,痴人说梦。
我父亲对这个神秘社团早有耳闻,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在追杀的就有可能是这个组织的人。其实很多人对这个组织并不抵触,特别是平民并没有对这个组织感到排斥,在人们的印象里面,这个组织是由一些医术高超的医生、建筑手段高明的工匠、心灵手巧的机械大师组成的团体。而有一个传说是当年游侠之城禅达被焚毁的时候,游侠王的战旗被幸存的一百多个游侠军士带到了‘拓荒者’的海外要塞,人们说禅达的那位德高望重的老领主死前预言了这面残破的战旗会回归大陆,重新在禅达废墟上立下正义的信条,聚拢起游侠,担当起维护北地正义的角色。
“对你们来说有区别吗?现在大陆国家除了想要我们的技术和资金以外,就想把我们清理干净。你们这些天真又各怀心思的小军官,要么因为贪婪,要么为了前途,便不加考虑的就进攻我们”。莉莉玛莲船长越说越气愤。
父亲不敢轻易相信她,“如果你们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你们为什么要逃呢?我们可是警告过你们不止一次,停止航行,接受检查。但是你们却心虚的逃跑了,现在你们说你们不是海盗,还让我们相信你们是‘拓荒者’,这让人难以接受。况且你现在用匕首顶着我的喉咙,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相信你?”
莉莉玛莲船长脸上露出了愤怒夹杂着悲伤的表情,“我们逃跑?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次船队本来可以稳稳当当的出海的,但是罗多克人却拒绝我们靠岸补给,我们只能离开海岸继续航行,然后遇上了风暴,我父亲的船沉没在杰尔喀拉海湾上面,我想你说的那个失事船舶就是他的船,我们现在只想带上我们的新居民去海外,但是罗多克舰队却对我们百般刁难。如果换做你,你会不逃跑吗?”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准备让我怎么办呢?难道跟我签契约让我们放你走?你知道在外交里,被迫签署的条约是无效的,我可以随时撕碎条约,毫不羞愧的下令击沉你们的船。”
“是的,我们要带走让我们安全的东西,但那不是一份苍白的契约,我们要带走的是你。这样你的士兵总不会冒杀死船长的危险去剿灭我们吧”。
这个时候,不光是我父亲,包括莉莉玛莲的萨兰德副手脸上都露出了苦笑,这个天真的女船长,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这种伎俩破绽百出,把一个活人从一条船上划过小半里的海面到达另外一条船,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你觉得可能吗?”父亲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听着,如果你真的是拓荒者的人,你只要让我检查你们的船就可以了。在确定了你没有进行贩卖人口的勾当之后,我就放你走,前提是你必须无条件的停船,停止攻击行为。你别无选择,不管你怎么想的,绑架我肯定不现实,因为在你把我弄到你的船上去的过程中,我的人有一千次机会能杀死你和你的人。”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野心勃勃的年轻人会出卖一切的”,莉莉玛莲伪装老成的话终于暴露了她还显得稚嫩的心智,压住西撒的萨兰德人在心中感叹了一下小姐距离合格的掌舵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知道,你上了我的船之后,你就已经只能相信我了”,船长补充道。
这个时候,船舱的门再次响起了,是水手长的声音。“船长先生,加西亚水手和伊诺尔水手打起来了,您是不是出来看一下?”
地板上的西撒停止了扭动,突然变得安静了。霍.阿卡迪奥船长看了看莉莉玛莲的脸,莉莉玛莲努了一下嘴,示意他看着办,不要忘了脖子上的匕首。
船长眨了眨眼睛,告诉水手长说。
“拉开这两个混蛋,送他们去二号仓里面关禁闭,顺便看看那里有什么。”
西撒露出了微笑,二号仓是白鸽谷号的武器库。




山那边的领主 第九十四章 船长阿卡迪奥的故事 8
萨兰德人察觉到了危险。
这次从海外归来,这个萨兰德人变卖了自己所有的家产,安顿好了自己所剩不多的亲友,准备彻底的离开了。自从在海外有了自己的事业之后,保守而混乱的旧大陆就不再对他有什么吸引力了。在大海的彼端,人们正在进行着前所未有的尝试,想要创造出一个理想国。在那里,来自斯瓦迪亚和罗多克的工程师、诺德的武士、维基亚和库吉特的养马人以及萨兰德的工匠们像兄弟一样生活在一起,那里的生活富足,思想自由。自从习惯了那里的生活,就很少有人愿意到等级森严的旧大陆来了。
斯瓦迪亚遭到库吉特的入侵后,‘拓荒者’的议会迅速的做出的对策,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吸收移民的大好时机。
在过去,由于消息的不通和各国政府的阻挠,新生的‘拓荒者’殖民地遇到了极大的人口困难。高利润的海外贸易以及先进的农业和医术,让‘拓荒者’从一开始就可以供养相当可观的人口,但是客观条件限制了它的快速发展。‘拓荒者’鼓励人口的增长,对于多生育的家庭有相当丰厚的补助。对于这次战争,‘拓荒者’早就有所了解,但是它的警告被束之高阁。到了战争爆发之日,‘拓荒者’便立马转换了角色,从预防战争的和平组织变成了吸收战争人口的新世界。
萨兰德人一直记得自己的船队被警告不得靠岸的时候,老船长是多么的愤怒。老船长是莉莉玛莲的父亲,他是‘拓荒者’组织的第一执政,正是这个人把‘拓荒者’前辈遗留下来的产业扩大了几倍,并且在海外寻觅到了一处适合居住的海岛。就在‘拓荒者’们着手建立新国家的时候,反对的声音接踵而至,这让‘拓荒者’的事业遭到了惨重打击,各地的会员被拘捕和驱逐出境。那段日子是‘拓荒者’们最艰难的时刻,每一天都有支部与总部失去联系,第一执政命令部分会员前往海外待命,并且逐渐的把大陆上的活动地点由帝国中心区域转移到了边疆。
为了削弱保守势力的打压,‘拓荒者’在暗中支持各地的反对力量,那些年里面,很多诺德游击队的战术顾问和罗多克宣扬新政的大学教授就是‘拓荒者’成员。在轰轰烈烈的大分裂时代开始后,‘拓荒者’在各个民族的军队中服役。包括罗多克、库吉特甚至后来的诺德以及维基亚都得到了‘拓荒者’的资助。但是在战后,‘拓荒者’马上被遗弃了,各国的领袖们在立国之前都曾对它们的朋友们许诺过回报,但是一旦立国,这些人便不愿意让人分自己一杯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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