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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被背叛的‘拓荒者’不再祈求各国的协助,他们积极的开拓着新的世界,希望找到一片足够大的土地去从零做起,建立一个新国家!
萨兰德人振奋于这样伟大的前景,他甘愿为之献身,在这次回大陆吸收移民的行动中,他第一个报了名。世事艰难,包括罗多克在内的沿海国家均不愿意‘拓荒者’壮大起来,他们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拓荒者’关于租借港口、自由上岸的请求。正是在这种情况下面,第一执政的移民船被诬蔑为贩卖人口的海盗船,并被肆意攻击。无法靠岸的船队不得不冒险穿越整个大洋回到新领土去。很不幸,在罗多克南部海岸,这批舰队遇上了风暴,风暴中,第一执政的船只偏离了舰队,驶向了海边,而莉莉玛莲小姐则在风暴之后命令舰队先行离去,她希望找到自己的父亲或者他的尸体。屋漏偏逢连绵雨,就在莉莉玛莲带领水手们在海岸周围游弋的时候,白鸽谷号盯上了她。
那之后的事情萨兰德人非常清楚:毫无意义的逃跑和莉莉玛莲船长的危险重重的计划。
萨兰德人从登上小艇的一刻起就已经当自己是死人了,他知道这种招数十有八九都会失败,如果对方是一个精明而凶狠的船长,那么自己可能一登船就被砍成肉酱。但是之后的事情却让萨兰德人看到了一丝希望,这艘船的船长似乎经验不足而又胆小怯弱,如果能逼他签下城下之盟或者干脆能绑架他,那么这次行动就会取得圆满的成功。
现在,他闹闹的盯着自己的俘虏,仔细的听着莉莉玛莲和对面的那个年轻人的对话。如果那个小伙子真的和他自己说的那样公正无私,那么停下来放弃抵抗,接受检查便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人心难测,谁知道这个小子会不会背信弃义了?最好的办法还是带着这个小伙子当挡箭牌,然后在某个港口丢下他了事。
萨兰德人听见霍.阿卡迪奥说出:“让他们看看那里有什么”的时候,立马就警觉到了危险。当他观察到身下的俘虏一闪而过的微笑的时候,就更加确定自己的看法了。霍.阿卡迪奥一定已经把这里的信息传递了出去。
他低声的叫道:“小姐!让他闭嘴!他在报信!”
莉莉玛莲嘴张开了一个疑惑的圈形。
她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门被‘嘭’的一声踹开了,几个士兵鱼贯而入。水手长嘴里咬着匕首,手里提着一柄短刀窜入了房内。萨兰德人的年轻手下抓起一根木棍冲向了他,水手长把短刀丢了过去,年轻手下用棍子打开了飞来的短刀,就在这个空挡,水手长已经冲到了跟前,敏捷的把匕首扎进了这个人的左胸,然后把他推倒在地,乘势拔出了匕首,不再理会这个将死之人,转过身看着剩下的这个可恶的女刺客和老海盗。在他背后,那个年轻人徒劳的想捂住自己的伤口,血随着他的挣扎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和扭曲的手指。
几个士兵用短刀靠了上来,莉莉玛莲船长转换着自己的位置,想躲到俘虏后面,用俘虏做盾牌。在她转身的一刻,她的背部暴露在了水手长的面前,匕首上血温尚存,它马上又要饮啜新的鲜血的。水手长绷紧了腿部肌肉,弹了过去,精准有力,确认一击必杀。
西撒感到背上的人松开了自己,西撒抬头看见萨兰德人闪身到了莉莉玛莲船长和水手长的中间,把背露给了水手长。
莉莉玛莲船长迅速的侧过了身,控制着手里面的俘虏,她听见了一声轰鸣啊,萨兰德人倒在了自己的脚边,背后是一个两眼血红的拿匕首的男人,那个人的匕首扎在萨兰德人的背上。莉莉玛莲心中一惊,如果不是萨兰德人挡过来,自己就没命了。
水手长揍了萨兰德人两拳,为了让他停止挣扎,水手长不得不死死的按住这个受了重伤的男人。
水手长招呼了身后的士兵过来按住地上的萨兰德人,从一个士兵的腰里抽出了一把刀,架在萨兰德人的脖子上。
“放下武器”,水手长只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没有说一个威胁的字,因为他的动作已经足够了。
父亲感觉到了莉莉玛莲的手在颤抖,潮湿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里。父亲突然发觉这个场景中莉莉玛莲的处境和当年苏诺平原里的自己很像:明明害怕的要命,但是却不得不伪装坚强。
“放下武器”,水手长说了第二次,边说边用刀背打了打萨兰德人的脸,萨兰德人睁着眼睛,血汗交涌,就好像他的脑袋被粘在地板上一样。莉莉玛莲的眼睛发潮了,她像是一只被雨淋透了的小狗,当最后一次想回家的努力也失败了的时候,发出的呜呜的哀鸣。
“好吧,你自己选的”,水手长用脚踩着萨兰德人的脑袋,左手揪住这个人的头发,然后抬头对着莉莉玛莲看了一眼,“我不是在开玩笑”,接着慢慢的割下了萨兰德人的耳朵。萨兰德人视耳朵如自己为自己荣誉的象征,与萨兰德人交战的时候,最大的侮辱莫过于割下他们的耳朵。
很快,一只血肉模糊的耳朵捏在了水手长的手里。他没有给那个女人多的时间思考,他像是一个信心满满的屠夫,把痛苦的哭叫着的萨兰德人的脑袋翻了过来,“恩,接下来是另一只耳朵,然后是眼睛,之后是另一只。小姐,我准备给您开设一堂解剖课,我学过三个月的前线急救,开膛破肚的刀法可是很纯熟的。”
说着,水手长伸手准备去割下萨兰德人剩下的耳朵,就如同农夫准备满怀丰收的喜悦去收割大地上最后一株麦子。“听着,再警告你一次,放下武器”。莉莉玛莲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脸部颤抖着,嘴里散乱的呓语着支离破碎的话。
水手长视这为拒绝,“你选的”。
“不!”莉莉玛莲终于放弃了,她的手软了下来,匕首当啷一下的落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的西撒用他没受伤的手拉过了我父亲,现在莉莉玛莲孤零零的站在了一边。水手长看着她,莉莉玛莲因恐惧而颤抖着,“好吧,你```放了他,放了他”。
水手长笑了,“如您所愿”,然后他捡起了莉莉玛莲的匕首,抱起了萨兰德人的头,扬起了他的脖子,当着莉莉玛莲的面,割开了萨兰德人的喉咙,把这个将死之人一脚踢到了莉莉玛莲的脚边。莉莉玛莲抱着头蹲了下来,一个士兵抽出了刀,用刀背猛击了一下她的脑袋,就把她打昏了过去。莉莉玛莲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是西撒说,“不准杀她。”
白鸽谷号突然开始加速了,前方逃逸的船只并没有跟着加速,相反,那艘船停了下来。
其实在莉莉玛莲船长离船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船上的人,一旦白鸽谷号重新开始追击,那么就是她任务失败了,船上的人再费力的逃逸就没有必要了,“投降吧”。
白鸽谷号上的士兵很快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善心的船长愿意与海盗谈判,而海盗居然恩将仇报挟持船长并且扭断了西撒大副的胳膊。
这个消息被添油加醋的传递之后,让士兵们发誓要严惩对面的混账。当两艘船越靠越近的时候,士兵们发出了愤怒的呐喊,就像他们平时接敌的时候做得那样,但是海盗船上的人却毫无动静。两艘船终于完全靠拢,白鸽谷号转了一个优雅的弧度,绕到了海盗船的后方,然后缓慢的调整角度直到两船的侧舷平行,士兵们抛出了钩子,闹闹的锁定住了那艘船。
士兵们呐喊着沿着铺在两船之间的船板冲了过去,然后都愣住了,对面船上的人全部挤在一边,所有的刀枪剑戟都丢在他们的脚边,他们都拿着白布,表示放弃抵抗。
阿卡迪奥船长的脖子上围了一圈止血带,他走上了前来,后面跟着西撒大副。
莉莉玛莲船上的一个书记官走上了前来,“我是‘艾尔文’号书记官,‘拓荒者’移民部士官。现在率领船政人员十一人,水手二十九人,浆手三十人,移民一百四十七人,向您投降。我这里有所有人的名单,同时我希望您能尽人道,从现在起,我与七十名船务人员接受您的调遣。我这里有罗多克与我们组织签署的安全保护协议,虽然这份契约已经被罗多克大部分海军军官践踏,我还是希望您能按照上面的规定,‘提供给对方船员必要的食物、饮水、医疗’。谢谢您。”
我父亲点了点头,接过了降书和花名册,交给了一边脸色苍白的西撒。
“我接受你们的投降”。
“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这个书记官问道。
“说吧”。
书记官欲言又止道,“我们的船长,已经```?”
“决定你们船长生死的不是我。我将押送你们到杰尔喀拉码头,在那里我会调查所有你们绑架的奴隶,他们的供词将决定你们的下场。现在带我去见见他们吧,就是你们声称的移民。”
“也就是没死了?”书记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从这个罗多克年轻的船长嘴里面听出了转机:不仅仅是莉莉玛莲没有死,而且所有的人都可能得到公正的对待。“太谢谢您了先生!船上两百多人都对她感恩戴德,如果她不幸罹难,那将是莫大的悲哀。我将对您献出我们所有的财产,希望你能在登岸后秉公处理!”
“恩”,父亲点了一下头。
父亲一直记得当他和西撒走下船舱的时候,那些心惊胆战的斯瓦迪亚人是多么的可怜,这些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剧烈的用手臂做着各种动作来表明自己的恐惧。他们大都以为自己遇上了穷凶极恶的兵痞,就像那些掳掠他们的库吉特人一样,他们祈求免于一死,甘愿为奴仆。他们跪在地上,亲吻着我父亲的制服,拉过他的手贴在脸上。
父亲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这些斯瓦迪亚人自从被从战火连天的家乡掳走,已经彻底的对生活无望了,他们只是祈求能有一个地方能够勉强的活下去。他们等待着这个年轻人的发落,他们不知道是不是会遭到处决,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女是不是会被收为仆妾。他们杯弓蛇影,浑身颤抖,他们听见了一句苏诺腔。
“别怕,我是斯瓦迪亚人”





山那边的领主 第九十五章 南北雄鹰的故事 1
‘白鸽谷’号成了杰尔喀拉市民最新的关注焦点。
一个没有任何海战经验的船长,在下水一个月内就俘获了一艘海盗船的事迹很快就从杰尔喀拉的码头上传开了。那些天里面,杰尔喀拉的市民总是会在傍晚的时候涌上码头,去一睹那艘造型怪异的萨兰德船和公国海军的新式战舰。
海军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出现了巨大的转变。在过去,人们印象里的海军士兵是一群穿着邋遢、满身酒气的水手,现在,这个形象转变成了文质彬彬、制服整洁的年轻军官。在杰尔喀拉,穿着海军制服的军官得到了各家小姐的青睐,接到了各种宴会邀请。人们总是激动不已的传述着他们从各方打听来的见闻:一群海军士兵在破晓时带着三倍于自己的俘虏破浪而来。
人们说,海军士兵们英勇的战斗着,让所有的海寇闻风丧胆;人们说,在码头上看见了很多斯瓦迪亚平民,这些人就是海军士兵们解救的难民。种种光荣的传说在酒馆、市集和澡堂里面被人们津津有味的传递着。
杰尔喀拉港,‘白鸽谷’号监视着‘艾尔文号’率先靠港。两艘轻便的领航艇很快靠了上来,其中一艘对‘艾尔文’号进行了检查,两名医生忙碌了一个上午,给船上一百九十人发放了允许登岸的检疫合格单,剩下的几十人则被认定携带疾病,只有康复后才准许上岸。
‘白鸽谷’号就值守在‘艾尔文’号的旁边。海军在杰尔喀拉的军分部很快与‘白鸽谷’号取得了联系,军分部的人热情洋溢的祝贺了年轻船长的成功,并且许诺会在给亚伦总部的报告中着重的称赞一下‘白鸽谷’号。
其实我父亲和西撒心知肚明,这次捕获‘艾尔文’号,其实是十足的运气。‘艾尔文’号上根本就没有配备专业士兵,‘艾尔文’号为了运送尽可能多的移民,已经把航务人员降到了最低,船上的食物大部分用于维持移民的消耗。除了谈判中的小风波以外,‘艾尔文’号根本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抵抗,整个过程中,只有‘艾尔文’号损失了一个老资格的领航员和一个水手。这种结果只能用运气来形容。
在登岸之后,我父亲和西撒立即着手对‘艾尔文’号上的斯瓦迪亚人进行了登记。这些人大部分来自于雷恩迪地区,也有少数来自于伦迪亚堡。在过去的大半年里面,这些人受尽了折磨,最后辗转被人带到了沙瑞兹,然后被送上了‘艾尔文’号。现在要做的就是通过这个人的证词来判断‘艾尔文’号到底是拓荒者的移民船还是海盗的贩奴船。结果一目了然:这些斯瓦迪亚人有九成的人声称他们没有遭到‘艾尔文’号的虐待,一个斯瓦迪亚人说:“我们每天每人可以得到半块白面包和一块黑面包,两升像是甜酒的饮料,我们得到了很好的照顾,甚至有时候比船上的水手还要好”。同时很快就有‘拓荒者’的人员联系了罗多克方面,要求进行谈判,以求尽快的释放‘艾尔文’号。
很明显,莉莉玛莲船长没有撒谎。
由于事情涉及到了‘拓荒者’,西撒不得不将这件事情上报了。杰尔喀拉市政厅的人不敢随意的定夺,只好把此事详细的报告给了亚伦。亚伦首府的回音迟迟不来,‘白鸽谷’号却收到了自军队两份完全不同的指示:维鲁加的守备部指示‘白鸽谷’号优待俘虏,尽快取得与‘拓荒者’的联系,伺机归还船只和人员;而亚伦海军部的则要求‘白鸽谷’号看紧他们的俘虏,断绝该船于‘拓荒者’的联系。
父亲左右为难,只能呆在码头上静观事态发展。
这些日子里面,父亲和西撒每天都去海防处和市政厅打听消息,在晚上则返回‘白鸽谷’号上待命。由于父亲的要求,杰尔喀拉码头检疫处的人每天都会派出医疗人员登船为‘艾尔文’号上检疫不合格的人员治疗。西撒则租借了一处空置的粮仓用来安置斯瓦迪亚难民。西撒按着罗多克市民的生活标准,为难民们每天定量供应干面包、葡萄酒以及肉汤。这些难民对父亲的身份很诧异,他们在得知这个年轻人是斯瓦迪亚人之后,甚至相信这是一个奇迹,的确:在被掳掠到离家几千里的海上的时候,突然被自己的同胞解救了下来,这种故事也只有在传奇故事里面才能出现。
莉莉玛莲船长在登岸后便被父亲宣布恢复自由,不再是俘虏。这个女船长对西撒尤其是我的父亲非常冷淡,但是她不敢随意的激怒这两个人。莉莉玛莲被和难民们安置在一起,她已被暂时的剥夺了‘艾尔文’号的领导权,只有等到军部最终决定了如何处置这批‘拓荒者’之后,莉莉玛莲才能知道自己的命运。
每当我父亲和西撒去看望难民的时候,莉莉玛莲就会远远的坐在一边,看着这两人精心的照料着难民:为他们送来了床褥,带来了医师,供应着食物。
在很多年之后,西撒伯父告诉我说,莉莉玛莲伯母当时在心里面觉得非常怪异,因为这批年轻人做的和‘拓荒者’的宗旨一样,和大陆上别国贪婪的军官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
有一天,正当父亲在码头上闲逛的时候,水手长跑了过来,把父亲拉到了一个小酒馆里面。
“先生,维鲁加的大人给我来信了”,水手长在吵吵闹闹的角落里面悄悄的对我父亲说道。父亲知道加西亚将军给他带来了消息。父亲叫来了女招待,要了两大杯葡萄酒和肉干。
水手长感谢了父亲,但在心里有些挑剔,他喜欢喝的是萨兰德的龙舌兰烈酒,葡萄酒按他的话来说,“不够味”。但是现在事发突然,水手长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他喝了一口葡萄酒,露出了一幅感到美味无比的表情。
“那么,你准备告诉我什么呢?”父亲问道,在追捕‘艾尔文’号的过程中,父亲感觉到了水手长有些滥用暴力,特别是最后处决萨兰德人的时候显得非常残忍。水手长对船长点到为止的批评感到哭笑不得,不明白船长为什么要为敌人说情。
水手长喝着酒,对我父亲说:“伦迪亚堡沦陷了,勇敢的家伙们,死守了接近一年的时间”。
父亲心中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水手长的消息来自于维鲁加军部,会比其他的各种渠道来得要快一些。父亲知道,伦迪亚堡对于其他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所以水手长不会因为北国的一个要塞沦陷就来通知他的,加西亚肯定有什么别的事情要来通知他。
“恩,知道了”,父亲不愿意表露自己心中的失望,“还有别的事情要来告诉我的吗?”
“有的,您马上就能了解了”,水手长笑道,“老头子让我告诉你,‘准备好踢萨兰德人的屁股’。”
一时之间,苏歌儿和萨贝尔的话出现在了父亲的脑海里,难道预言真的这么准确吗?萨兰德人会与库吉特人结盟,而罗多克人会站在斯瓦迪亚人一边?
父亲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显得惊奇,“萨兰德人进攻公国了吗?”
“那到没有。事情是这样,上个月斯瓦迪亚的使者去了亚伦,北国的皇帝着急了。你知道那个使者是谁吗?就是大公的亲哥哥,那个男人二十年前刚开战就收拾家当一路奔斯瓦迪亚去了,跑得比山里的兔子还快。真是一幅感人的场面啊:在平时不相来往,一旦有了危难,就想来再叙兄弟情义了。大公和他的哥哥,罗多克和斯瓦迪亚,真是一对绝妙的隐喻。好吧,话说回来,这个男人没有空手而归。大公同意开放边境,接纳斯瓦迪亚的溃散部队和难民。就在我们说话的现在,在瑟林迪尔森林和阿美拉山口,正有成千上万惊恐万分的难民和垂头丧气的士兵越过边境,像逃离噩梦一样逃离库吉特骑兵”。
“库吉特人的战术很消极,他们显然没有打算长期呆下去。他们只是抢掠,再抢掠,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净。库吉特的士兵据说有足足一万人五千人,多得像蚂蚁。如果加上和他们一起越过边境的仆从、役夫、粮官、养马人,那么在整个东斯瓦迪亚,可能有超过三万库吉特人在横冲直撞。库吉特人的计划是快速的合围德赫瑞姆城,我想库吉特人应该策划很久了。他们的战略目标很明确,绕过或者迅速的击溃斯瓦迪亚的东部堡垒防线,然后在德赫瑞姆会师。但是库吉特在伦迪亚堡城下把脸丢尽了:低低矮矮的伦迪亚城堡距离边境不足一里,却生生的挡住了库吉特铁骑一年。这让德赫瑞姆城的斯瓦迪亚人充分的准备了一年:他们加固了城墙;从西部召唤来了援军;武装了周围的农夫。在很大程度上,库吉特的战略目标因为伦迪亚堡像钉子一样的钉在它的后方而失败了。”
“库吉特王气得要死,你可能会想,草原人一定会采取很极端的手段,比如屠城。但是这次库吉特人什么都没有做,据说伦迪亚堡和周围的农夫在放弃的抵抗之后并没有被库吉特人惩罚,这着实让人吃惊。也许很久之后我们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伦迪亚堡在过去的一年里把超过一万名库吉特士兵牢牢的吸在北线,让他们不敢随意的调动,这可能是帝国腹地至今没有遭到兵祸的原因吧。不管伦迪亚堡是谁在指挥,如果他能活下来,那么他是前途无量的。”
“现在库吉特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它的士兵疲惫不堪。你知道,库吉特人的军事组织结构无法支撑它长久的作战,除非它能在战地就地补给,以战养战。但是现在已经一年了,整个东斯瓦迪亚已经残破不堪,储配粮食已经快耗尽,无法再供应库吉特士兵组织新的的战略进攻了。库吉特人现在被牢牢的套在了东斯瓦迪亚平原。它不可能撑到恢复生产的一刻,因为它的移民没有跟进,本地的农业体系又被它祸害了个干净,再肥沃的土地也不能给它带来一颗粮食;而让库吉特人放弃他们得到的土地退回草原去,呵呵,你见过强盗会松开抢劫到的货物的吗?现在库吉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只能呆在东斯瓦迪亚动弹不得。但是斯瓦迪亚人却不会闲着,他们已经成功的让库吉特人停了下来,现在斯瓦迪亚人要做的就是积蓄力量开始反击,每天都有数十上百人训练完毕,装备完毕后被补充到斯瓦迪亚人的部队中去。据说收缩在德赫瑞姆城的新东军有超过四千名士兵,而在柴德郡,有七千斯瓦迪亚新兵已经整装待发,同时各地的领主只等国王一声令下,便会成百上千的涌向前线。一旦时机成熟,斯瓦迪亚人就能像榨油一样把库吉特人挤出去。”
“库吉特现在已经成了整个东斯瓦迪亚的主宰者,但是这只是一个昙花一现的假象,每过一天,斯瓦迪亚的反攻就近一天。每一个逃离到后方的斯瓦迪亚人都是将来反攻库吉特人的中坚力量。你应该能想到,罗多克和斯瓦迪亚缔结的合约对库吉特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库吉特人的主要力量现在控制斯瓦迪亚东北部已经捉襟见肘,何况南部那些密集的村镇?现在罗多克同意吸收难民过境,一旦将来斯瓦迪亚人反攻的号角吹响,这些难民和武装就能从后方突然越过边境,在库吉特人的背后给它一个大大的惊喜。库吉特会放任它有一个空虚的后方吗?当然不会。老头子说的重点来了”,说了半天话的水手长口干舌燥,喝了一口酒,看着我父亲。
“萨兰德人?”父亲问道,这个答案早在几个月前就有人告诉他了。
“是的,老头子说‘库吉特人一定会找萨兰德混蛋来帮忙的,让小崽子准备好踢萨兰德人的屁股’”,水手长说完了自己的话,“老头子让我告诉您,最近不要和‘拓荒者’交恶,海军部目光短浅的家伙不会知道在与萨兰德人的战争里‘拓荒者’是多么重要。他让您要搞好与他们的关系,不管亚伦怎么催促您,您都尽量的推辞掉。一个月,最多两个月,海军部的家伙就会改变对你的命令的。因为那个时候```”
“什么?”
“罗多克会与斯瓦迪亚正式结盟,作为罗多克的海军,如果要在海上进攻萨兰德人的唯一港口,有谁比‘拓荒者’是更好的合作伙伴?”水手长笑了。
“那如果到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呢?”,父亲问道。
“哦,那您就去亚伦给伊诺尔写一份检讨书,说您腹泻严重,在杰尔喀拉看医生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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