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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苏米祖母的二姐不喜欢这件事情,她觉得她家的领民老惦记着跑到白鸽谷来不成体统。对于这种想法祖父有些无奈,他告诉了父亲,不过父亲却对这个姑母素无好感,在她冷漠的对待迪米特里之后父亲已经完全的无视她的意见了。
现在帝国又要开战了。父亲当即找到了迪米特里,那个时候迪米特里也接到征召了。在依林达哈,迪米特里的领主哥哥百般暗示只要迪米特里愿意去前线,他什么都愿意帮他置办:武器、马匹、罩衣、骑具、侍从---只要迪米特里离开依林达哈。但是迪米特里什么都不要,他只是收拾了自己从前线带回来的东西,就跟着父亲走了。依林达哈对于迪米特里已经不再是家乡了。
父亲和迪米特里虽然对于战争显得有些错愕,但是参战既然是荣誉的号召又是国家的需要,那么年轻人上战场便是一件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事情。
特别是迪米特里,当他知道哈劳斯爵士在德赫瑞姆开始召集军队之后,便马上写信通知了父亲。迪米特里因为眼疾离开了东军,但是他却没有正式的退伍,东军保留了迪米特里的职位。只要迪米特里回到军队,他就会被迅速的安排进军队中去。
但是父亲却不一样,在战争时期,他一直是作为罗多克军人作战的。虽然属于盟军,但是对于一个在罗多克有服役经验的年轻军官要求加入帝国军队,帝国明显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斯瓦迪亚人没有处置这些人的先例的。
在这种情况下面,税务官的推荐就显得尤其重要了。
如果税务官认为父亲家境、受教育程度、忠诚度、以及作战经验都证明他是一个优秀的贵族子弟的话,父亲在军中是会受到重用的。不然父亲即使去了前线,也可能在德赫瑞姆的某个旅馆里面无所事事的等待空缺职位---直到某位军官阵亡,或者某支新组建的毫无战力的部队需要军官的时候,父亲才会被调派去填补缺额。
税务官推荐父亲---本来这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现在却遇到了极大的问题。
最开始税务官了解到了父亲会和迪米特里一起先去首都,然后会随着菲德烈亲王一起前往德赫瑞姆时,表现的相当赞成。税务官觉得迪米特里在父亲身边会多多少少的照看父亲,让父亲的处境能好一些。
但是在交谈中,当税务官得知迪米特里也是拓荒者的支持者之一的时候,税务官气得脸都绿了。
“你们这些鲁莽的年轻人”,税务官向来很喜欢迪米特里,他知道迪米特里在东线受了委屈但却顾全大局的选择了沉默,这种持重他很欣赏,“特别是你,迪米特里,按理你应该是长辈,怎么能够跟小孩子一起掺和了。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迪米特里有些后悔自己轻易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因为现在在斯瓦迪亚承认自己是拓荒者不会再如同多年前那样显得格格不入了,这让迪米特里对自己的身份少了警惕性。
对于这种传统的官僚来说,他们对于拓荒者的态度确实一如既往的排斥甚至更加厌恶的,迪米特里知道自己无法劝说税务官,所以只是默默的听着他的唠叨,并不多做反驳。
不久之后,迪米特里便找了个理由要教我几招剑术离开了屋子,留下了父亲和税务官在屋里争吵不休。
争吵的结果是让我祖父来仲裁。如果祖父同意,税务官就推荐父亲去前线;如果祖父的想法和税务官一样,税务官就决定让父亲进税务局历练几年。“把身上的杂质磨砺干净,不然这些危险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让你吃亏的。”
税务官到现在都觉得年轻人被拓荒者是遭人蛊惑,盲目求变。他忽略了如果不是时局让年轻人如此困惑,拓荒者怎么能有机会让这些年轻人改变各自的信仰和人生目标的呢?
迪米特里和父亲一点都没有做好万一不能参军的准备。迪米特里和父亲在苏诺城里面订购装备,熟悉马匹的特性,购买药膏和皮靴。
我则无所事事的呆在流苏街,我很喜欢求他们家的管家教我骑马,在白鸽谷的时候,祖父总是觉得我不应该太早骑马,他说要等我九岁的时候再教我。
税务官的夫人偶尔会检查我的写作技巧,当她看见我能够熟练的写出‘提米’的时候,总会开心的哭起来。那时我就知道,眼泪也可以为了开心而流淌。
税务官看着父亲带回来的两匹骏马和一些锁甲、护膝之类的小装备的时候,就会默默的叹口气,“你们就真的要去军队吗?”
其实对于迪米特里和父亲同情拓荒者这件事情,税务官早有耳闻,而事实上税务官并不觉得作为拓荒者的同情者,父亲和迪米特里去了军队会真的有什么危险。他在心中其实不相信年轻人有了新思想就敢付诸实施,因为成百上千年以来年轻人最后都会服从他们的长辈,然后走上同样的道路。
税务官之所以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归根结底还是不愿意两人上战场。
战场凶险,看看迪米特里的眼睛就知道了。能够混出前程的人很少,莱特那样的人是极少数,少到人们不敢相信自己也会那么幸运。战争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贫困、恐惧和死亡。
税务官渐渐老了,已经有了十几年前他父亲的影子了,他现在想的事情就是自己家族的后辈能够拥有安逸的领地或者稳定的职务,然后娶妻生子壮大家族。别的太渺远的事情,他并不太感兴趣。
自由议政?公平法律?自由言论?无所谓啦,年轻人折腾折腾就会觉得这些东西都是虚的---他们总会幡然醒悟的。到时候他们就会觉得安安稳稳的拿着第纳尔、找个姑娘给自己暖床是最现实的事情。
只要等年轻人变得成熟了就好了,问题是作为一个长辈,税务官觉得自己有责任让年轻人能够平安的活到成熟的那一天,要是在这之前让他们为了理想这种东西丢了性命,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税务官通知了我祖父,希望他能够来帮忙劝一劝这两个年轻人,不要再上战场了。
“你们已经上过战场了”,税务官在晚餐上对两个人说,“与大多数贵族子弟比起来,你们俩的经历已经很丰富了。你们在最凶险的环境下面历练了那么久,为什么还要上战场呢?你们的统御才能足以胜任一个地区的吏治;你们的组织才能足以维系一个地区的治安;你们的生产才能足以应对一片平原的农务。不论把你们放在帝国的什么地方,不出十年你们都能在那里做的出类拔萃,为什么一定要去战场呢?在那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夫随便射出的一枝弩箭就能把你们十多年的武艺训练和道德修养打得粉碎,这是对国家资源的一种极大浪费。我不同意你们上战场。”
但是两个人只是安抚着税务官,对于上战场的事情,他们却一丝一毫没有动摇。既然战鼓已经鸣响,年轻人就应该磨利自己的长剑,跨上自己的战马奔赴前线。
如果说去创造一种新生活,去构筑一个新世界是父亲最近两年以来开始养成的理想,那么为国家效力,作为一名军官在前线效力则是父亲从小的以来的梦想了。这梦想如此的强烈,当父亲看着自己的同胞因为战争而流利失所的时候,他就难以抑制自己为国而战的梦想了。
加米奇平原的那些难民至今都被父亲记在心里面,他看着那些惊慌失措的难民,记得他们面临异族屠刀时的恐惧。如果有朝一日祖国需要的话,那么就一定要上战场。
而且这次哈劳斯和菲德烈亲王的理由非常充分,足以让每一个斯瓦迪亚年轻人充满愤怒和复仇的心态:在库吉特人入侵的时候,北海二国从始至终一直在背地里支持库吉特人,两国甚至还威逼斯瓦迪亚侨民转头进攻同胞。即使现在,在库吉特人被包围到边境的时候,他们往往都会选择向北逃跑到北海两国,然后伺机辗转回国或是留在当地从事长期的破坏工作。
北海两国的这种阴损的做法让斯瓦迪亚人愤怒不已。哈劳斯和菲德烈亲王一再强调,斯瓦迪亚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但是鉴于库吉特人在北海建立了太多基地,北海两国也纵容斯瓦迪亚的敌对势力借用边境庄园从事破坏活动,所以帝国有必要要求北海两国尽快停止敌对行为,必要的时候可以去帮助他们加快这一进度。
既然此行拥有道义上的优势,那么对于战争的怀疑终究会慢慢的淡忘去,建功立业的心态会成为年轻人走下一步路的直接引导。年轻人总会有这种浪漫的想法:去为国效力。但他们却没有看见自己的背后长辈们担忧的眼神。
祖父的马车在一个中午抵达了。
税务官带着焦急的心情去迎接了他,希望他能够努力做点什么,好打消两个小伙子的任性。祖父听完了税务官的意见,又了解了父亲和迪米特里的态度。
祖父突然打断了税务官的话,然后拥抱了一下他:“抱歉,我只能支持我的孩子。”
税务官瞪大了眼睛看着祖父,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祖父对迪米特里和父亲说,“上战场吧。”
一周之后父亲离开的苏诺,他说他很久都不会回来了,他带走了尤还有几个家仆。我要他带我走,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当他再次回到苏诺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了。





山那边的领主 第四十二章 七年
第四十二章 七年
北海。
恍然七年了。
吉尔已经长出了胡须,他修剪的很干净。渐渐平淡下来的生活让人们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这种生活会永远的持续下去。
但是吉尔知道不会这样,他一直关注着南国的每一件事情。在几年前库吉特人被彻底击溃的时候,吉尔就有了一种紧迫感,北海的和平估计很快就会被打破了。吉尔从来都感觉自己准备的不够好,战争的时间推后一年,一个月,甚至一天对吉尔来说都是珍贵的---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了。
养子雷诺已经十二岁了,在上个月雷诺生日也就是青年礼上的时候,吉尔送给了雷诺一匹马。
不过雷诺终究不是很开心,因为不久前若娜嫁给了沼泽里的安德烈。虽然那个男人的确很优秀,但是雷诺知道若娜并不爱他。若娜自己提议嫁给安德烈也是看见吉尔一直以来拉拢安德烈的努力后做出的牺牲。若娜走后,吉尔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关了好些天,再出来的时候瘦了不少,雷诺看了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怪吉尔不挽留若娜。
对于吉尔养子的青年礼,安德烈夫妇派人过来表示了庆贺。雷诺的父亲已经被证实是一个禅达士兵,而更加关键的是,在与吉尔的接触中,安德烈觉得自己如果有朝一日想要走出沼泽的话,就必须寻求与吉尔的合作。现在,安德烈与吉尔的同盟关系更加紧密了。
吉尔一直让安德烈做好准备,七年如一日。这种长时间的紧绷状态让安德烈有的时候都不得不佩服吉尔,即使在时局看起来极其乐观的时候,吉尔都坚定不移的盯着隐藏的危险。
这危险吉尔已经关注了太长时间了:一个胜利的强大的斯瓦迪亚,一群信心膨胀的将军,面对两个有旧怨而又开始变得富裕的邻国,种种矛盾都预示着和平即将终止。
冬泉大学成立七年了。
这七年的时间吉尔在高负荷的工作中投入在学校的发展之中。
愿意来冬泉大学的学生一般都是诺德人和维基亚人,至于其他的国家,萨兰德有自己引以为豪的讲经师和学者,而且他们的科学体系与别人不同,自成一体无求于他人;
斯瓦迪亚和罗多克共享了他们的教育体系,他们那些历史悠久的学院和藏书馆让其足以无视蛮族的学校;
库吉特人则战火连连,年轻的贵族们必须留在各自的封地或者部落,谁都不知道家族什么时候需要他们。
所以虽然在冬泉大学执教的教师要么是卡拉德国家的精英,要么就是禅达遗留下来的学者,但是它却不是很出名。
不过萨贝尔在这些年里面却关注到了北海两国的革新愿望,他在给哥布林的信中声称:
“现在北海两国新建了很多学院,他们的教学方式全部照搬斯瓦迪亚和罗多克的模式,我怀疑这应该是当年那些留学生的功劳。但是有一所大学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在诺德有一所大学他并没有拘泥于斯瓦迪亚的模式。我研究过他们的学者写的记录以及出版的一些书籍,我发现他们在做的事情居然和消失的禅达学院非常相似。”
“你有去关注过吗?不要告诉我你又在写剧本,你的剧本模式我已经看透了,反正哥布林总也不会死,要死也要拿萨贝尔做垫背。我说,你这么写虽然人们很喜闻乐见,但是在艺术上面却值得商榷。悲剧才能让人记忆犹新不是吗?我支持你写哥布林被萨贝尔击败,女主角被萨贝尔抢走,这应该很有艺术成果,期待你的成功转型。诶,我好像跑题了,我想说的是,那所学院真的不寻常。”
“首先,他们明智的采用了各国学者的教材。比如其下属的一个洛必达数学学院的参考用书,居然和我们在罗多克执教的时候选定的教科书如出一辙。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们选了你的那本《天文学里的经济学》,这让我一度对他们的办学理念产生了怀疑,不过好在他们能够悬崖勒马的选择了我的那本《论天文学里的经济学的荒谬性》,这让我觉得他们还是有一点点可取之处的。”
“你知道吗,这种情况不止这一两处。他们似乎愿意包容一切思想,就好像他们完全不考虑这些思想会带来的后果一样。他们背后的支持者如果是诺德国王的话,那么我们就要承认,这个国王对于教育可是很在行,至少比咱这皇帝要强得多。我看见一个旅行学者记录的卷宗里面,他们已经恢复了辩论制度,在我们的课堂上直接告诉学生的知识,他们往往会在公示之后让学生自行决定支持或反对,然后就自己的观点开展辩论,而他们中立的同学和教师就会在一边旁听。这完全就是禅达的自由学院啊,这个模式扩大到了市政里面,那就是百人议会审议政务了。难道诺德国王是个禅达共和国的支持者?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去看看这个冬泉大学。”
“这个学校如此年轻,你知道吗,在我们的学生阿卡迪奥第二结婚前一年,这所大学才建立。但是这所学校所表现的气势和观念却让人印象深刻,如果北海人都有了这种思想的话,我想斯瓦迪亚不得不考虑的一件事情就是:如果它继续像现在这样对外界的变化不闻不问的话,不用多少年就会被先进的文明视为野蛮了。”
“还有我听说你正在苏诺宣扬古典时代的精神?得了吧,我知道你就是在帮拓荒者说话。这个事情我支持你,但是一定要注意周围的变化,年轻人最中意这种看起来能够拯救世界,改变命运的事情。一定要引导他们成为成熟的变革者,不然他们很可能会陪上性命---现在不是卡拉德时代了,古典时代的情操已经被遗忘的干干净净,一定要当心。”
“最后一点,我想说的是,现在斯瓦迪亚看起来躁动不安,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你还记得多年前的南征时代吗?帝国一败涂地现在帝国自然不是往日可比的了,但是要看到的是在帝国变化的时候,周围的王国哪一个又没有在跟着变呢?不过好在库吉特人这次轻易的葬送了他们二十多年的改革成果,萨兰德人也被自己折腾的够呛,罗多克人已经把目光抛向海外了。所以现在最容易成为帝国攻击对象的就是北海两国。目前看来这种情势已经不可逆转了。”
“维基亚的日瓦丁平原到诺德的鲁达堡之间,庄园密布,水泽富饶,那里的黑土地出产的小麦、燕麦在大路上铺展开来能够没过人的脚脖子,维基亚人的矿工像是变魔术一样把大地的财富上百箱上百箱的挖掘出来,诺德人一年出产的麦酒和葡萄酒倾倒在大海里面能够醉翻一千万条鱼。面对这种诱惑,帝国那些苦于军旅的军人们会怎么做,我真的很担心。”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记住,艺术不能总是主角的神话,适当的让宿敌成成神也是不错的哟。
启信平安,萨贝尔。”
萨贝尔冗长的来信让哥布林坚定了继续妖魔化萨贝尔的决心。
不过萨贝尔信中说的两件主要的事情哥布林却是一直有关注、第一就是这个冬泉大学,哥布林从一部在天文学家内部流传的冬泉大学学者著作的《星象手札》上曾一窥冬泉大学的实力。这部书让哥布林大吃一惊,它旗帜鲜明的支持太阳是宇宙的中心,并且认为天体接近完美球形但是却又不那么完美。在书中它还提出了一系列的星系模型,而在运算星系运动的方程中,哥布林看到了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一些新算法,这些用于描述天体运动的算法让哥布林心中的数学世界一下子扩充了不少,用哥布林的原话来说,“好像一切都可以用数学来描述了”。
而关于后面的斯瓦迪亚将要爆发战争的预言,哥布林却是知道比较多。因为在苏诺这个地方,很多消息传播的并不比在首都慢,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苏歌儿。苏歌儿总能给哥布林一些他想要的信息,这些信息如此的准确而又及时,以至于哥布林一直想知道苏歌儿是从哪些地方得知这些消息的。
“用你的眼去看,用你的耳朵去听,用你的心去想,用你的第纳尔去换。那么每一个人都是你的眼线,亲爱的。”苏歌儿每次都这样敷衍哥布林。后来哥布林也就渐渐不问了,他本来就不是内心敏感又容易多想的人。
哥布林隐隐约约的知道苏歌儿背后有一个家族,这个家族并不是她在维基亚时沦落的那个,而是苏歌儿后来落魄时吸收她加入的一个组织。苏歌儿就是在那个家族的帮助之下变成了苏诺最红的歌女---这只是表面上。那个行会对于各种消息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因为它有无数的消息源,苏歌儿便是其中的一环,她必须去反馈自己得知的东西,作为回报,她可以知道别人弄到的资料。
这一次,苏歌儿带回的消息让哥布林感觉自己在一点点的下沉。
“帕拉汶马场接到了命令,每个月向德赫瑞姆地区输送一百匹骏马和两百匹驮马;苏诺地区的农夫将出产的小麦、燕麦、大豆、亚麻直接运往大道,然后交付帝国的运输队东运;去年遭灾的西南地区出现了流民,其中精壮的两千四百人已经被招募,分经南苏诺大道和蓝水河两路抵达了乌克斯豪尔,那些人将在乌克斯豪尔被简单的武装和训练后北上德赫瑞姆。”
一切的消息都告诉哥布林,帝国正在向德赫瑞姆输送难以计数人力物力资源。新召集的士兵选择从南方迂回北上可能是为了减少外界的关注。但是这一切都被哥布林知道的一清二楚。
加上在德赫瑞姆的东军以及帝国各部助战的军队,现在德赫瑞姆城的军队已经超过了一万人,在城外还有数量更多的士兵在各处驻扎。与此同时,各地新武装的士兵正在源源不断的调运过来。
帝国想干什么?哥布林不禁想到:当年帝国就是因为一万人的远征军失去了整个南方。现在战事稍定,帝国却一点没有解散军队归田生产的意思,反而在继续的增兵德城,难道帝国真的忘记了那二十年的窘迫时期了?
哥布林和其他的拓荒者们也商量过这件事情,拓荒者们与哥布林的意思差不多。他们觉得对斯瓦迪亚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修养十多年,把战争凝练成的热情转化到建设国家的行动上去,斯瓦迪亚本来就是最富有的国家,再经过多年的发展,整个国家就会变成*人们从来无法想象的模样,人们期待着那个富裕的新世界。
但是另一面,纯正的拓荒者们却又有些暗地里的激动,他们觉得斯瓦迪亚的战争将会加剧人们的贫困,并且动摇人们心中对于传统势力的信任。如果能够让人的信仰出现波澜的话,那么对于拓荒者来说就再好不过了。拓荒者们需要人们迷茫,只有迷茫的人们才会试着去寻找新的精神寄托。
那些人还是与哥布林不同,哥布林是一个斯瓦迪亚人,虽然他无比的热爱拓荒者的理想。但是如果这种理想要以斯瓦迪亚人的鲜血哺育的话,哥布林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和抵制的。
哥布林不禁想到自己的学生阿卡迪奥第二也又要上战场了。
早年在南国的时候,即使是哥布林也觉得阿卡迪奥第二有些事情做的很欠考虑,希望他现在能够好一些了。最早就是哥布林把阿卡迪奥第二带进那些拓荒者们聚会的小旅馆里面去的,哥布林记得阿卡迪奥第二在第一次发表看法之前默默的听了大半年,这些新知识和观念涉及各个方面:从宗教信仰到艺术创作,从政治生活到士兵应该为谁而战。
现在想来哥布林甚至有一些后怕,不知道这些思想会不会让自己的学生做出什么事情来。
据哥布林所知,很多贵族子弟和财阀家族的后人都很热心于拓荒者的事业。包括这次去东线的迪米特里,就是和阿卡迪奥一样接受了拓荒者思想的人。
这种年轻的军人还有很多,不久的将来还有更多的年轻军人会被吸收进拓荒者的行列来。
“建立新世界”
拓荒者的口号可不仅仅是地理上的宣言。
北海,恍然七年了。
吉尔这七年来大多数时候都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处理公务,既有学校里的,也有码头上的,偶尔还有沼泽地里的。
这几天吉尔总是觉得有些恍惚和躁动,就好像要变天前的那种感觉。
在早上,雷诺给吉尔送来了一封短信,是马汀一个月前从南方发回来的,这封信晚到了十多天,可能在路上被阻塞了。马汀似乎感觉时局已经不可避免,让吉尔尽快做准备,把南方的一些产业尽快北撤,
这时,门响了,吉尔放下了手中的信,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伊万走了进来,“校长先生”
“恩。”吉尔点了点头,示意伊万继续。
“新消息坏消息”伊万的汗从额头流了下来,在鼻尖聚成水珠。他的手里捏了一份快信,捏的哗哗直响。
“南贼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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