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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陆汉臣的念头在脑袋里迅速激荡,很快做出了决断,接着他用有些绝望的目光在人们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中间那个刺眼的被单上了,瞬间闪出了凶光。然后哆哆嗦嗦的的声音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照老规矩办!”
“照老规矩办,照老规矩办!”一片欢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陆汉臣被人扶着,苦笑着冲徐灏点点头,缓缓走了回去,几乎连步子都踩不稳了,歪歪倒倒的。
徐灏摇了摇头,也径自转身回去了,没时间浪费在这出闹剧上。
骑马回到萧家村,远远看见王四六和妻子两个人正嘀嘀咕咕。他没有放缓速度,打马穿村而过,直奔皇姑寺去了。
王四六没看见他,对妻子说道:“听说童大老爷家二少爷的奶奶坐了月,要买个丫头服侍。替她抱娃娃。十两银子的卖身钱,一年三两银子,王老弟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虽然他一副说闲话的语气,妻子却猜到了八九分,问道:“你是想卖么儿去做丫头?”
“我不过是这么想了一下子。”王四六算是默认,“签个活契,作两年丫头,赎回来就是了。”
妻子担心的道:“哪个不晓得大院子童家待人最刻薄?不说徐家挤破了头也进不去,萧家薛家向来也好名声在外,王老三就是到处跑,却没人稀罕去童家。”
“我晓得,我晓得。”王四六点燃了叶子烟,“我不过说一说罢了,可惜那几家最近不招下人,咱家也素无交情。”继而叹气道:“可惜,可惜,好好的一头大牯牛,牵不回来。”
妻子提议道:“你不能去借十两银子?”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王四六一口拒绝,“借十两,月月利滚利,一年还本付利,没有三十两银子脱不了手。一年辛苦挣的钱都赔进去,怕还不够呢。就是幺儿去当一年丫头,童家肯定不愿意,念着多年老邻居的份上,八成不给卖身银,只是给一年的月钱,顶多再加一两的赏钱,拿四两银子回来,也还差一半,这只有忍痛去借债了,还得还人家十两银子才勉强过得。”
妻子说道:“那你不会去找三爷借?看你们俩成天蹲在这里抽烟,交情好着呢。三爷什么人?区区十两随便就给了你,不用还。”
“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你懂什么?”王四六一瞪眼,“那是三爷看得起我,他是可以借我,可为了区区十两银子值当么?万一哪天咱家遭了难,已经张过口就不好再去张口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也是。”妻子承认丈夫说得对,人情得用在关键的地方,徐三爷仁义不假,可自家是什么身份?再说做人得知道好歹,不能一而再的求助,徐家也不是善堂,没听说谁谁动辄登门打秋风的,那样连大门都进不去。
“去童家做一年丫头也行。”妻子松了口,“就是不晓得她肯不肯去。”()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五章 家祭
院子里,天上依然晴空万里,看来老天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怜悯百姓,一圈灰色的石墙磊的很漂亮,严丝合缝;精巧的篱笆围着菜园子,生长着无精打采的各式蔬菜,一侧的石磨洗涮的干干净净,各种工具整理的井井有条,见证王家人的勤快。
小院一角,王四六忍不住对妻子说道:“你去问问吧。”
“嗯。”妻子顺从的进了屋,正好儿子也在屋里看书,这事总归瞒不过去,是以直接说了出来,问女儿的意思怎么样?
夫妇俩生了一双好儿女,王大人个头冠绝上元县,丑是丑了些,可也五官端正,加上孔武有力,勤劳质朴,当年有的是人家争着要把闺女许给他,所以王氏年轻时模样姣好,个头也不矮,性情又贤惠。
有父母的优良基因,儿子王柱的个头也接近一米九,相貌堂堂,功课优良,对同学极好,重情义讲义气,曾带头揍过几个泼皮无赖,在学校的外号叫做托塔天王。
女儿小夭一样出落的亭亭玉立,性子温柔模样讨喜,看起来比同龄人大了几岁,因自幼帮着父母天天干活下地,十分懂事,不像很多村里的女孩子喜好打扮,好吃懒做,村里人没有不称赞的。
小夭一听,起初愣了,接着歪着脑袋在想,没有马上回答。
王柱却不乐意了,反对道:“没有谁愿意在大院子里当长工,你倒愿意让妹妹去大院子当丫头?”
王氏委婉解释道:“娘也不愿幺儿去伺候人,我是说,我是说,她只去苦一两年。换咱家一辈子好过了。”
说到这儿,王氏想起前些年的自己久病在床,女儿年仅四五岁即懂得孝顺自己,喂水喂饭端屎盆子等等,每次看着她小小年纪。费力辛苦而又可爱的模样,无不感动的泪流满面,也正是因为丈夫和两个孩子的不离不弃,使得她有了一定要好起来的念头,所以已然是说不下去了,“不。不提了,这件事咱不提了。”
连王四六也说道:“算了,只怪我运气不好,去年没有多挣十两银子出来。咱们继续下力气种地,看明年再说吧。”
王氏说道:“那过他两年再说吧。老大即将长大,可以和你一样出力了。幺儿也快顶的上我了,到时她把家里的活计都担起来,我和你一起种地,老大一定要继续上学,好出人头地,咱家还是有希望的。”
“就是。”王柱最宠爱妹妹,“这几年我会拼命帮爹娘干活。多攒些钱,等中学毕业,我要去报考讲武学堂,做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
“不行。”王四六怒了,“老子就算死了,也不许你去做卑贱的军户,丢祖宗的脸,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种地,娶妻生子,我和你娘就算累死。也巴望咱王家成为书香门第。”
“爹,你根本不懂。”王柱神色兴奋,“如今不是以前了,当兵不丢人,何况我一毕业就是军官。”
“那也不行。没门。”王四六却不为所动,气呼呼的又掏出了烟袋子。
王柱自然不服气,刚想继续争辩,不料妹妹说道:“我愿意去。”这完全出乎一家人的意外,大家愣住了。
说起来童家尽管传承很久,眼下更是大富大贵,但是萧家村却无人尊敬过,都讥讽童族是一百年的暴发户,远不能与其他大族相比。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其门风使然,几代家主吝啬成性,全无大族作风,就和那些土财主一样吝啬小气,把自家的下人当成骡马一样使唤。
小夭很清楚童家不是徐家,邻居中谁家的姐妹有幸去徐家做丫鬟,人人都恭喜说是去享福的,事实也是如此,即使在徐家做个粗使丫头,也比在童家做头等丫头体面。
而她一个仅仅做一两年的丫鬟,可想而知过去是要吃苦头的,并且是去吃大苦头的,童家一定会捞回本钱不可。但是她想啊,只要她的苦头能够叫父亲换回一头大牯牛,叫父亲从此不再站在犁头前头,死命的往前拉,拉得咬牙切齿,脖子上的青筋直蹦,再也不必为了借牛而每年坐在屋里唉声叹气,出门去向人家低声下气的求告,只要有了牛,那一切都会好起来,故此她心甘情愿的去吃苦。
但毕竟年纪小小的小夭心里有委屈,有些赌气的说道:“哪怕去了童家是进了阎王殿,只要你们好,我就苦死了也值得。”
全家人更吃惊了,王四六感动的把闺女抱起来,不禁泪花在眼里打转转,亲吻着女儿的头发,“我的幺儿这么一丁点大,偏偏这么懂事。”
多年的梦想眼看就要实现,王四六又咧起嘴来,多少天想破了头还是找不到法子的事,女儿轻轻一句话就解决了,高兴的想赶快到牛市上告诉那牛经济,不要把他相准的大牯牛卖给别人,然后再到大院去找王老弟。
忽然,他的笑容没了,紧绷着脸不住的摇头,喃喃道:“不行,不行。”
把孝顺的女儿又拉进自己的怀里,粗糙的大手捏住女儿修长好看可也因劳动而变厚实的大手,认真端详了一阵。除了这双手之外,多好的姑娘,刚满十二岁,长得标致秀气,身段堪比十四五岁的大姑娘了,修长苗条不是江南绝大多数女儿家可比的。黑漆漆的眼眸,红红的脸蛋上有两个酒窝,乌黑发光的秀发,虽说手粗糙了一点,指头却还是十指尖尖呦。
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孩子,怎么舍得送进童家?看主人的脸色,听人使唤,挨打受骂,凭什么去吃苦受罪?
不,不能这样,王四六缓缓摇头道:“幺儿,爹不能让你去。”
王氏也爱怜的摸着女儿的脸蛋,谁愿意把自己的心头肉送到童家那样的老虎嘴里去?问道:“你可晓得去大院做丫头,有多危险么?”
“我晓得。”小夭生于斯长于斯,岂能不知发生在童家那些作践下人的恶事?不舍的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我都知道,可再苦也没有爹在田里顶着日头拉犁头苦呀。”
“好孩子,好孩子。”王四六已经泪流满面了。
王氏喃喃叹道:“傻丫头,还有比苦头更可怕的事呀,你怎么晓得?”
“我不怕。”小夭越发的坚决了,人小一样聪慧,“每次三爷都叫我喊她徐叔叔,就凭这个,童家人不敢欺负我。”
“这倒也是。”
非但王氏松动了,连王四六也频频点头,是呀!萧家村毕竟还有个徐三爷,给童家人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闺女半根汗毛,只要把女儿喊叔叔的事传出去。
最反对此事的王柱也眨眨眼,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了,徐先生在村子里就是一尊神,没有人敢触犯他。
屋子里静悄悄的,似乎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与此同时,整个一下午,陆家村照着上一次的老规矩,三牲八礼抬进陆氏祠堂里,一对被捆着的‘奸夫淫-妇’抬到了祠堂石坝上示众。
合族的家长又都来了,无需写告祖宗的祭文,有现成的,闹哄哄的把礼仪走了一遍,当着全村人的面,宣告惩办一对男女的办法:沉河!
陆二等青年按照约定,保护着陆皓和陆永洁不受侮辱,事实上以陆永洁的身份,等闲村民也不敢上前。
整个仪式都完成了,只等陆汉臣来宣布一声,把一对男女抬到大河边的船上。
一直等到了半夜子时,就见陆汉臣颤巍巍的出来,忽然说道:“抬回我家的堂屋去,我要先拿他们来家祭,再抬到船上。”
所有人都非常吃惊,猜不透陆老爷打得什么主意,可这理由貌似却是光明正大,贵为一族之长,代表着整个陆家乃至整个陆家村,弄什么家祭也说得通,就是不知怎么个家祭法,是打算家祭无忘告乃翁么,告知祖宗先人家里出了一个贱人?
很快一对男女被抬进了陆家正屋去了,除了陆汉臣以及自家下人,自是谁也没资格跟着进去凑热闹,反正陆老爷吩咐关起门来搞幺蛾子的家祭。
大门缓缓关上,陆汉臣又说除了血亲和少数几个亲信,连普通下人也无权踏进屋里,更遑论一干长工短工了。
陆二等人站在外头,小声议论,陆三说道:“你们说老太爷磨蹭到天黑都没有办什么家祭,到底要捣什么鬼?”
陆二纳闷的道:“大概是要向祖宗道歉吧,以前大房也没出过这档子事,如今出了,他肯定又惊又怒又失望,这家祭也是情理之中。”
大家伙纷纷表示同意,事已至此,已经再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本来白天可以求徐三爷出面,却没有。
现在大家都侯在门外,陆汉臣不可能做什么,他得顾着整个大房的体面及陆族的体统,大概不外乎在自家来一次祭告,为的是自己和亲人与女儿见上最后一面,听听她有什么遗愿。
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解气不假,可陆老太爷的痛苦,是个人也能理解,只能说谁让你自作孽来着?终于轮到自己头上了吧?()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六章 控诉
二更天,月朗星稀,草丛树上的昆虫那聒噪的鸣叫声正方兴未艾,举着火把的青年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吱呀!房门被推开,陆老太爷缓缓走出来,沉声道:“家祭已祭完,把那两个贱人抬到河船上去吧,准备沉河。”
陆二等人急忙走了进去,七手八脚的抬起裹着被单的两个人,能感觉出还是一男一女,重量也差不多,是以没有怀疑什么。
而一多半的村里人没有回家休息,站在祠堂前的石坝上,准备亲眼见证长房小姐的沉河,当看到从陆家陆续走出一串火把,人们立刻骚动了。
面沉似水的陆汉臣走近后,开口道:“今次比上次还要恶劣,我要亲自去船上。”
的确是比上次还要恶劣,好歹是族长的亲生女,可谓是知法犯法。
上一次的陆汉臣是站在岸上,听到扑通一声,把人丢进了大河,便回家了。这次竟然能宣布要亲自坐镇,村里人也不得不心说一声佩服,如此大义灭亲的族长!嗯,心真硬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眼看着最后一幕的压轴大戏即将上演,所有人都耐心等待着。陆二等几个长工是执行沉河之人,一边把磨墩紧紧捆在被单上,又偷偷地把绳扣打成了活扣,系着石头的绳扣也一样。
早有安排的两个青年已经悄悄下了水,藏在船尾下方的水里,用一根绳索吊着,只等人一落水,马上游到他们的身边,托着往下游的小船。如此万事大吉,扇了陆汉臣狠狠一耳光,让他体会体会丧女之痛,也成全了一对有"qing ren"。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陆老太爷不仅上了船。几个亲信也左右扶着他,这令陆二很担心,如果他要亲自检查下绳扣,随便一提就会散了包,磨墩也会立即分家,计策就会破灭了。
这时候陆二后悔没有把这个关节考虑好。非常被动,虽然等陆老太爷检查后挨一顿责骂,重新把绳子捆好,在把人放下水时,拉住绳扣不至于令石头带着被单迅速沉底,但就怕陆老太爷命那几个亲信接手。那就麻烦大了,做不了手脚了。
偏偏好的不灵坏的灵,他们不希望的事情出现了。陆汉臣很认真的走过来,对陆二说道:“时辰快到了,把绳子都弄好。”然后对反复扭动身躯挣扎却发不出声音的男女说道:“你们记着,明年今日,是你们的周年祭日。我会到河边来给你们烧纸,给你们做水陆道场,唉!莫要怨我。”
几个长工提心吊胆的摆弄绳索,陆汉臣忽然对一个管事说道:“你去看看,捆好没有。”
陆二的脑袋瞬间嗡的一下,暗道坏了,他赶紧两只手攥着活扣,试图叫管事去检查其它的绳子捆得怎样,问题是管事岂能任由自己摆布?
干脆豁出去了,陆二横下心来。大不了索性把陆老爷和管家都一股脑的推下船去,自己拼着受千刀万剐,也不能言而无信,生生害死两条人命。
陆三等人的心也都提了起来,无计可施。就见那管家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正要低下头看的时候。突然!
“等等,等等我。”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喊,呼天抢地的往河岸奔来,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一时间,站在岸边的村民纷纷回头,大家顿时都惊呆了,因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陆老太爷的二女儿陆永洁。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不是已经被捆在船上等着沉河了么?怎么又突然从岸上哭喊着要扑到船上呢?黑夜里一切都显得不真实,很多人唬了一跳,暗道莫非是她的灵魂出了窍?显灵了!这实在令人害怕,所以大家都面带恐惧的慌忙让开了一条路。
那鬼魂直直冲到了岸边,还在大喊:“等等,不要沉河,等我过去。”
在火把灯笼的照耀下,现在看得比较清楚了,可不是活生生的二小姐么?地上有长长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看傻了。
陆永洁十分敏捷的跑上了码头,飞快的越过船板,啪的一下落到了船上,一下子扑到了被单包上,然后对着目瞪口呆的陆老太爷跪了下去,哭着喊道:“父亲,您放我跟着他一块去吧,孩儿愿意和他一起去死!”
反应过来的人们都在岸边喧嚷了起来,这件事情真是出于大家的意外,纷纷大声质问,连陆汉臣他自己也感到意外,当然他的意外和别人的意外是不同的。
陆汉臣脸色铁青,心里狂呼你这个傻孩子,我为你用了掉包计,你不在家里好好藏着,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现身?糊涂啊!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寡妇女儿会如此痴情。本以为女儿水性杨花,利用家祭的机会把她放了出来,关在小黑屋里,满心以为女儿见自己的小命被父亲救了,会老老实实的藏在屋里,一等办完了沉河的仪式,回来后连夜将她送出陆家村,去原籍老家过日子。
可是陆永洁不领情,在屋里又打又闹,终于被她抓住了机会撞了出来,跌跌撞撞楞是没被两个婆子追上。
“你,你这个贱骨头,你这是硬要找死呀!”陆汉臣气得不得了,连连跺脚。
“我情愿去死,我愿意跟他去死,爹,你成全了女儿吧。”陆永洁死死哀求,忽然用手去撕咬被单子,试图钻进去的样子。
陆二等几个青年完全看明白了,果然陆老太爷不甘心坐以待毙,自己这些人还是太嫩了。
可是,那捆着的是啥人呢?为何一点也不出声音?本以为是陆皓和陆永洁,才不会喊叫,那个替换了二小姐的送死鬼毫无疑问也是个女人,马上就要沉河了,你都不出声?
带着疑问,陆二把活扣一拉,被单包顷刻间松动了,陆三伸手一划拉,原来两个人的嘴上塞满了棉花。
陆二把他们嘴里的棉花扯了出来,陆皓喊道:“永洁!”
“我们一起去死吧。”陆永洁一把抱住自己的情郎,再也不放手了,呜呜地哭了起来。
至于另外一个人,陆二等人一看都惊呆了,竟然是被朝廷刚刚赐封并且立了贞节牌坊的王奶奶,大家伙顿时面面相觑。
岸上的人早一窝蜂的挤满了码头,每个人再一次愣住了,这绝对是谁也想不到的事。
而王奶奶却不显得很激动,十分冷淡平静的模样。而陆汉臣眼见吴王氏被放出来,下意识的往后一缩,似乎是怕老太太上前厮打他。
但是王奶奶没有任何动作,反倒一副看破世情的沧桑,冷冷说道:“你让人来叫我过去,说有要紧事商量,我来了,你不露面,你家的人把我抓起来,嘴里塞满了东西,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和陆家后生捆在了一起。呵呵!你竟叫我给你的闺女当替死鬼,我一直在盘算,就是死了变成了鬼,也要来找你算清咱俩这一辈子的帐,今日的,过去的,没有想到,我活着就能和你算账了,哈哈哈!”
老太太开心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是那么的可怕,叫人听起来无不毛骨悚然。
陆汉臣吓得发了昏,事情败露无疑使他的颜面扫地,再没了一族之长的威风,兼且不敢面对昔日的老"qing ren",躲在后头瑟瑟发抖,一屁股跌坐在船板上。
此刻的吴王氏异常冷静,周围的人鸦雀无声,她苍老的声音在黑夜里仿佛来自地狱的判官,悠悠荡荡令人心悸,“你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年轻时坏我身子,把我嫁给了病鬼,丈夫死后与我鬼混,临老给了我一座贞节牌坊。
这也罢了,你不久前把一对相好的孩子沉了河,明明比起你年轻时的所作所为,何至于死?现在你又想把陆家的孩子,你女儿的"qing ren",还搭上我这个老"qing ren",拿来沉河。你是想一箭双雕,救了你的闺女,又灭了我的口,谁知老天开了眼,鬼使神差叫你女儿逃出来救了我。”
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的聆听,当此时陆家的下人都不敢做什么,就见王奶奶停下来喘了一口气,向着深邃的夜空望了一眼,双手合什似乎在感谢老天爷,继续她的控诉:“你现在还想照着你陆家道貌岸然的老规矩,要把这一对相好的孩子沉河吗?那好啊,不过,你没有沉他们之前,先把你自己沉了河吧,把我和你捆在一起沉河。哼!你以为给我修了贞节牌坊,就能把你的罪孽洗涮干净?可惜老天有眼,牌坊出了岔子,掉了石头,我做了一个像你的纸人拿去烧了。”
说到这里,王奶奶面对着码头上的人们,愤慨的道:“你们都听到了,都来给我作证,我背去烧掉的纸人就是他,当年的陆汉臣大少爷。所以该沉河的是我和他,你们快把我们两个绑起来沉河吧,我心甘情愿陪他去见阎王,去地府去官司。来呀,你们来呀,把我们捆上呀。”
藏了一辈子的幽怨至此倾泻而出,带出了陆家村最大的一桩隐秘,大家伙又一次惊呆了。
没有人发出声音,只听到夜风在呼呼地吹,昆虫在不停的叫,河面平静的水流仿佛在咆哮着滚滚而来,还有陆永洁抱着她的陆皓在饮泣。()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七章 买牛
清晨,徐灏在凉亭里翘首日观天象,努力回忆人工降雨是怎么个流程,如果当年在气象站工作就好了,眼下凭借一炮催雨,大概能被人们一举封神吧?
“可惜!”徐灏想不出来要打什么化学成分,貌似干冰什么的?问题是做不到呀。
体态略有发福的箫雨滢走了过来,昔日的萧家村第一美人,随着岁数的增长越来越成熟美艳,可也同时失去了少女时期的韵味。至于已年过五旬的美舅妈,不提也罢。
“昨晚陆家村闹出了稀罕事,陆老爷昏倒不省人事。”箫雨滢神色唏嘘。
徐灏既预料之中也很是意外,搂着表姐顺手掀起了裙子,自言自语道:“我打不了雨,可能一炮打人。”
“真是的,昨晚还不够呀?”箫雨滢嘴上笑骂,人却顺势抬手扶着亭柱,熟练的翘起了圆滚滚的臀部。
原来昨晚王奶奶最后竭尽全力的呼喊“你们把我们捆起来吧,多少人冤死在河里,哈哈哈,沉河!哈哈哈。”
当时所有人都没有动静,这么凄厉的声音,犹如在召唤河底的亡灵,无不提心吊胆,担心下一刻是否天都要塌下来,地会不会陷下去,大河会不会倒流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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