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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啊!”李芳大声惊呼,一把握住徐烬鲜血淋淋的右手,惊呼:“你疯了?”
弟弟被他闪电般抢过自己刀,接着自残也惊呆了,徐烬却露出衷心笑容,对表情严肃下来的哥哥,凛然说道:“以我英国公徐家义子徐烬之名,替我结发妻子还你家的仇怨。往事已矣,徐家人的血不会辱没了你家祖先。”
李芳激动起来,心疼的叫道:“你这是何苦?想要我的命尽管来拿,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勾家女儿。”
“快包扎伤口,别伤了筋骨。”哥哥有些慌了,苦笑道:“一点点血就够了,你?”
“哈哈哈!”徐烬彻底抛弃了将军的威严,又恢复成小山村的穷家孩子,乐不可支的举起手笑道:“我有分寸,不过是轻轻划了一下而已。”
哥哥愣了一下,失笑道:“哈哈。”
“哈哈哈。”弟弟也跟着放声大笑。
“就知道胡闹,几何时才能长大呢?”
倒是李芳嗔怪的打了心上人一下,心情彻底放松下下,赶紧小心翼翼的取出纱布,动作熟练的包扎伤口。()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不幸的事
风全息了,闪烁的星空依旧。山上的木鱼声亦已寂然无闻,除了远处村落里的鸡和周围荒滩上的虫子,一切光景如同佛家所说的如梦如幻,任何描述皆近乎多余了。
徐烬和李芳也已经离去,了结百年家族恩怨的兄弟俩一身轻松,脱了衣服,把所有东西放在岸上,赤身慢慢把小船摇到了河中心。
地势在这里大幅度的变窄,水流湍急,哥俩小心翼翼的把船翻转过来,迅速游回岸边,毒药沉入了水中。
狂欢盛宴如斯开始,随着上游的锣声猛然响起,不久侯在下游的人们听到了炮声,本来火把都熄灭了,瞬间全部重新点燃,沿河数里的岸边被成片的火光照耀,人人低声呐喊,蔚为壮观。
人们潮水般的涌进了河里,吴家兄弟也在从上游赶来,一路在水中挥刀砍杀大鱼。哥哥在月光下连续砍断被药所醉的水蛇,而弟弟则想着美丽的李芳,心有旁骛所获无几。
关于报仇,关于女人,都不是今夜的主题。今夜的主题是“渔”,人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比着谁更幸运,男人是捕捞的主力,都想等天明之后,让亲人又欢喜又吃惊,所以他们拼了命的游来游去。
下过药的姚河,直到第二天,还有小孩子在浅滩上捡拾鱼虾,这样的节日从此每年都有一次,和过节划龙舟一样。
李芳恋恋不舍告别了家乡,心情忐忑的随着徐烬由陆路骑马前往金陵。一路上,徐烬的眉头紧锁,干旱天气影响了很多缺少水源的村落。
生存压力的加大,酷热的天气。日益令人们变得越来越焦躁,很容易因一点点的火星就跟个炮仗一样的爆发。
距离萧家村百里之外的谢家村,周围山清水秀,民风剽悍,世代于此生息繁衍。
谢姓人自秦汉以来不断的向南迁徙。最远的迁徙到了海南台湾,宋代前已成为江南大姓之一,在明朝的人口大概位于百家姓的二十位左右。
如今的谢姓已不是东汉之后世称“崔卢王谢”的四海望族,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今日,谢家村流荡着可怕的颤栗气氛。似乎过往的白云飞鸟,田地里的庄稼蔬菜,墙头上的狗尾草,以及水车锄头等各种各样的东西,无不带着愤怒的气息。
村里血气方刚的后生们疯了一样的到处跑,叫喊着。眼睛里喷出火焰,一个个束紧了腰带,放出结实的臂膀,摩擦并整理他们预备厮杀的各种家伙。
年纪稍微大一些的男人们,虽然应该成熟稳重,口口声声劝年轻人不要冲动,可他们那悲悯的脸上也显然流露出了愤怒刚毅。
老辈人则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暗中盘算着交战或防御,妥协或谈判哪一种策略能取得胜利。女人们一部分担忧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祈祷亲人能够逢凶化吉;另一部分一想到跳井的不幸若发生在自己身上,叹息着报以同情。
孩童看着大人们无不匆匆忙忙,脸上异样的表情和说着异样的话,都呆了,并且父母嘱咐他们千万不要到临近的王家村去玩,事实上连自家的大门都不准他们出去了,抱着莫名其妙的惊疑和害怕,趴在墙上看着。
这时候。村里的一切劳作都停止了。
田坝上晒谷场上路上纷乱地挤满了人头和脚步声,弥漫着沉痛的激昂和悲壮的叫喊,全村的空气在这种紧绷的氛围里一触即发,所有的男人都像醉汉一样的疯狂了,羊儿惊慌的在山坡上跑着。牛儿在棚里拼命的抵角,土狗一声接着一声的长吠犹如战鼓。
咚!咚!真正的鼓声响起来了,撼动山岳一般的响了起来。
谢家村的鼓声沿袭数百年之久,每年只有当春秋两大祭时才能听到,因姓氏的沦落,因异族的践踏,声音沉抑而凄哀,也有着能震撼谢姓人血性的雄浑。所以每当突然间响起来,那不是歹人成群结队的杀来了,便是和某村有了不可解的事情发生了。
近十年,鼓声安安静静地一年里准时响起两次,可是今日却破例的响了。
当鼓声响过第二通后,在谢氏宗祠前的练武场上,数也数不清的站满了人,而且还在慢慢的增多,一排排的往外延伸。
不久,第三通鼓声更有力的响起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着干裂的大地。
族长缓缓走上了戏台,经过几番的劝告,沸腾的村民这才稍稍安静下来。
须发半白的族长刚刚过完六十大寿,精神非常旺盛,目光炯炯,声音洪亮,他严肃的对大家伙说道:“咱们谢家村自魏晋起,列祖列宗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受外人欺辱,谁不知道淝水之战?”
“谁忍辱谁是狗娘养的!”村民们半疯狂的叫喊。
族长继续说道:“前朝时,我金陵谢氏战死不剩几个男丁了,也与给鞑子做官的几房断绝了关系,其他各房谁不尊敬?现在,如果王家村不交出王贵来抵偿咱们应芳媳妇的命,咱们谢姓势不能不复仇,咱们不能受这样的欺侮。
不过咱们眼下不要忙,等王家村答复咱们的通牒,看看如何再做决定,可是咱们却不可不先预备。”
“族长,咱们的家伙都准备好了。”“您老人家放心吧,谢家人不怕死。”男人们又一阵乱嚷,纷纷举起手中的棍棒耙子。
“好!”族长用鼓励的声音又说道:“都回去吧,谁也不许轻举妄动,明天再来听消息。”
送族长走了后,大家成群结队的散开,彼此说着义愤填膺的话,一个个都十分兴奋。
最惹人注意的是老茂叔的儿子邦平,素来极为勤劳待人彬彬有礼,此刻一脸沉痛双眼通红,饱含着泪水,当众发誓非得踏平王家村人的宗祠和祖坟,否则便不活了。
其他同辈青年中还有不少类似的,年轻热血人之常情,但是满嘴肆无忌惮说着污言秽语的,跑来跑去最愤怒的,乃是村里的小辈谢岩,外号叫做斜眼。
他一边跑一边紧紧握着棍子,声嘶力竭的大喊:“老子要将王村女人的乳子拿来喂狗!”
原来有一年在河边,他偷偷瞟了一眼王村一个洗衣服的女人,露出的小半边胸部。那女人发觉后马上沉下脸来,诅咒道:“狗娘养的,看什么?眼睛长疮早晚死于非命。”
谢岩心眼小又迷信,遂从此认为受到了奇耻大辱并且由此倒运了,隐忍到了现在,终于在发生了不幸事件后,他是主张最激烈的,举动也是最疯狂的。
当下他又欢喜又愤怒的要跑到应芳家里,半路上忽然转到了酒肆,一口气喝了三两高粱酒,大声对在座的食客说道:“你们还吃什么酒?咱们谢家村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们还有心情鬼干?”
正在吃饭休息的徐烬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李芳眨着秀气的眼眸,不解的蹙起眉头。
“你醉了吧?”一个酒客问道。
“你说什么?狗才醉了。”谢岩神色愤怒,“你们都是死人么?应芳的媳妇,孀居在家何等贤惠的妇人,她侍奉她年迈的婆婆,多孝顺多好的一个人?现在她死了,死了,跳了井!”
“什么?这是真的么?”十几个酒客惊呼,他们几乎都不是本村人,可大多对谢家村非常熟悉,一个个惊疑不定。
“啊!”李芳也吃了一惊,徐烬的目光冷了几分。
有人不可置信的道:“这不是一尸两命么?应芳媳妇怀着身孕啊。两条命,应芳家岂不是要绝嗣了?两条命呀!”
又有酒客问道:“为什么跳井死了?”
“为什么?”谢岩啪的一下把酒碗砸碎,“还不是王家村的王贵那千刀万斩的王八蛋,他遇见了应芳的媳妇,就在他们村里的旱沟,先是用软,后来用强了,干了没有天理的禽兽之事。这该死的畜生!应芳的媳妇回来哭了两昼夜,婆婆劝她也不听,今天早上就跳井死了,唉,两条命。”
说完谢岩吼叫着跑了出去,于是酒肆里的客人也愤怒了,各自付账匆匆忙忙地走了。
戾气愈发散播到了全村,李芳担心的看着心上人,徐烬说道:“于情于理我也不能不管,不过这事得去禀报父亲,咱们走。”
“对。”李芳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忙不迭的站起来。
村外与王家村交界的土堡上,二三十人轮流守卫,还有二十人的队伍在村里来回巡逻。很多后生聚集在下面,大声朝着对面叫喊示威,没有人在乎王法,古代乡下的宗族社会一向如此,地方宗族的势力越强盛,类似的纠纷越会由自己来解决,官府一般也不敢过于干涉,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理智消失了,他们迫切希望捉到王家村的一个奸细,砍下头高高悬在土堡上的竹竿尖,这是再高兴不过的事了。
人们不停的相互询问,“捉到了没?”结果是没有,每个人都很失望的沉默片刻。
真没有!
忽然,有人大声解释道:“王村人向来怕死,懦弱,癞皮狗似的,都躲在炕上瑟瑟发抖呢。”
“哈哈!”大家仿佛得到胜利似的狂笑起来。()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械斗
天阳的光辉照在田野,热气蒸腾,年轻人肆意喊话羞辱对面的王家村,然后哄然大笑。
这时,从村子口跑出来了谢岩,他喝了酒,脸上涨满了血色,目光有些发直,跑过来疯疯癫癫的大声喊道:“杀过去!一个不准留!剩下一个不算谢家的好汉!你们随我杀过去,杀光那些狗东西,一个不准留。”
青年们的士气被他调动起来,高声应和,有人赞了一声斜眼真是仗义汉子,谢岩如此更激动了,光着消瘦的上身,青筋条条暴现,手上四尺多长的钩镰刀在半空中旋舞得更快了。
大家兴奋归兴奋,却没人把谢岩的话当真,并不是不敢随着他去厮杀,而是没有得到族中长老们的允许,谁也不敢私自行动。
就这样任凭谢岩一个人狂吼乱叫了好半天,大家只是大声附和,气得谢岩一个劲的指着他们大骂孬种。
“谁是孬种了?”有个青年不乐意了,“族长交代不许轻举妄动,你喝醉了咋地?敢不听?”
“胆小鬼。”
谢岩正待继续大骂,忽然村里的鼓声又激烈的响了起来,闹得大家伙彼此面面相觑,不知谁哇的一声大叫,一群人拔脚朝着村里跑去。
整个谢家村沸腾了,潮水般的人群连绵不绝,纷乱地向祠堂狂奔。人数比上午变得更多了,非谢姓与那些外村人、长工短工等等近乎倾巢而动,人气也更见暴躁,大有不把王家村踏平不可的气势。
树上的鸟儿吓得咻咻振翅飞到远方,狗儿吓得四处乱窜,第二通鼓声在深沉紧张的气氛下幽幽响了。
轰!好似平地里一颗炸雷。赶到的人们彻底被激怒了,疯狂的大吼大叫。
许多妇人静静站在祠堂里面的侧厅里,有的叹息,有的流泪,有的气得发抖。她们面前是跳井死的应芳媳妇的尸首。身体比平常大了一圈,头发散着被污泥浆硬了,脸上模糊满是伤痕,眼睛一只睁着一只闭着,尤其可怕的是她那大大的肚子,张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一副死不瞑目的凄惨样子。
男人们怒火万丈,很快第三通的鼓声响了,族长和里长村甲及族中老辈,地主乡绅等有头有脸的全部登上了戏台。
大家伙的目光都集中在跟在族长背后之人,那是祠堂管事谢七伯,就见他的表情极端愤怒。又极为惨厉,一只手不住的流着血。
本已渐渐抵达临界点的气氛这下子彻底凶猛爆开了,至此就连最温和的男人都怒了。
族长也一扫昔日沉稳,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瞧瞧,老七过去送通书,王家村人竟然不但不认错,反将通书撕了。口出不逊的话,说咱们村里的女人只配当娼,风流一下有什么要紧?这是人话吗?老七当时气愤极了,和他们辩论,他们竟将老七的五根手指头都砍掉了。”
“杀过去!”暴怒的谢岩打断了族长的话,死命的大喊。
“杀过去!杀他娘的一个干净!杀!”沸腾到极点的人们终于忍耐不住了。
这时候,须发半白的族长看上去全不像一位老人,再现年轻时代打鞑子时的雄壮而威武,目光炯炯闪动着火光,两只手叉在腰间。声音又深沉又洪亮。
“士可杀不可辱,咱们不能不拼个死活了!所有男丁听我号令,今晚负责守土堡和训练的人要加倍小心,四更天都到这里来,我自有计策。去吧。把你们的家伙都准备好。”
族长年轻时曾积功当过百户,亲手杀过很多鞑子,追随的是那时当世第一名将魏国公徐达,指挥作战未尝一败,因此他的威望在谢家村无人可及,谢家村也因此人人习武。
械斗的命令终于下了,沸腾的气氛突然间随之急转直下,狂怒的人们受到过常年训练,素养几乎和士兵无异,一声令下,大喊大叫的纷乱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一片片肃穆压抑,鸦雀无声的四散离去。
族长和老辈人神色严肃,他们知道这一仗不好打,王姓是本地首屈一指的大族,人多势众,也因此嚣张跋扈惯了。不过王家村很少惹上人数稍少可也不亚于王姓的谢家村,没想到这一天还是终于来了。
看着失去了五指的老七,显然这仇是解不开了,如果仅仅是应芳媳妇的死,可以通过县衙令王贵以命偿命,但是老七代表着整个谢族的脸面,不以牙还牙的话,谢姓从此也不用做人了。
族长对那边的王家人感到不可理喻,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不讲理?大抵是因最近为了争夺水源,据说王家村人和附近几个村子发生了数次械斗,并因此死伤了一些人。
他们不愿听从徐三爷的调解和安排,而谢家村却对徐家奉若神明,也为此很不满,时常有族人谩骂羞辱王家村人,故此在应芳媳妇这件事上,王家村表现出来了极端蛮横。
带过兵的族长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死伤必不可免,并且还会连累无辜,事后官府不会不管。
族长思考半天,不紧不慢的交代儿子几乎话,两个儿子领命而去。
村里最有钱的谢家老二,即族长的亲弟弟,也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你们也去取两千两银子抬出来。”
族长和大家都很意外,生性吝啬的老二怎么一反常态?族长说道:“何必呢?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哥,别说了。”谢老二注视着七弟的断手,“我是心疼银子,谁来借钱都不借,但老七是我的兄弟,事关咱们全族的大仇,我懂得打虎亲兄弟的道理,钱就是要用在这刀刃上。”
“好!”族长精神大振,“谢家没有孬种,孬种不配生在谢家!”
当晚因担心王家村得知后抢先偷袭,族长等人四处巡视,提醒男人们小心戒备。
第二天凌晨。疏星的微芒还不曾尽灭,祠堂前刀枪森列,一派肃杀的气氛。
族长高坐在戏台正中央的虎皮大椅上,老辈人雁翅般坐在两侧,人人面无表情。台子下。放着四五只满满白花花耀眼的箱子,此乃安家费和善后用的银子。
这关口,已没有人在乎个人安危了,万一倒霉的被人杀死,按照村里的规矩,父母儿女都会得到族中的妥善照顾。没有人对此有半点存疑,这也是谢家千年大族的凝聚力,不然早就四分五裂了。
族长没有啰嗦,直接开口念着天地玄黄等操练时的队伍表号,发布号令,自有人挥舞着白布红边等颜色的旗帜。慢慢的摇动。
附近的人们谁也不会想到,谢家村会大动干戈,并且反击的手段会如此不顾一切,完全是不打则已,一打就要灭村的气魄。
村人三十人三十人一队的出发了,妇人们焦急等待着,谁也不敢出声。也不敢跑到村口眺望。
族长等老辈看似从容,实则每个人的心里都很紧张,上一次动员全村人械斗,依稀记得是洪武十年的事情,原因和今次这件事差不多,反正当时族长一家的老四老五老六都死了。
当然那一仗生生打出了谢族的威风,这么多年来,再没有任何人敢来嘚瑟,王家村竟忘了此事。
祠堂前,族长预备胜利凯旋的酒还没等冷却。两个村人抬着谢岩匆匆走了进来,妇女捂着嘴神色惊慌。
谢岩按理应该在负责策应的队伍里,今天他异常的激昂奋勇,死活要做第一队的先锋,临走前脸上布满了不报此仇誓不归的气概。高举着他那柄极为锋利的钩镰刀。
这柄钩镰刀赫赫有名,当年他祖父用此刀斩断过十几个鞑子的马腿,后来在收复元大都的战役中不幸阵亡。
他父亲继承了小旗的官职,前几年因酒后杀了上司而被处死,军职也被废了,谢岩家从此一蹶不振。
谁也不晓得谢岩把家族的不幸怪罪到了王家村那女人头上,认为是她的诅咒导致父亲身死名裂,也因此心中藏着报复的念头。
此刻的谢岩躺在木架上,闭着眼睛,没了先前生龙活虎的样子,艰难的喘着气,微黄的牙齿大半露在惨白的嘴唇外面,腿是直直的,那柄有名的钩镰刀不在手中了,一双胳膊无力的垂了下来,肋下不住地流淌出鲜红的血液,密集的滴在地上,触目惊心。
王家村果然有了准备,族长尽管年轻时身经百战,此刻也不禁有些慌了,问道:“形式不好么?”
“好得很,好得很!”两个村人兴奋同声回答,“每个人都勇不可当,策应的队伍也发挥了奇效,把王家村主力吸引了过去,中了咱们的埋伏。斜眼是第一个杀进村里的,可他跑得太快了,忘了操练时的条例,一个人就跟对方十几个人交上了手,杀得敌人抱头鼠窜。唉,不想他追上去,中了躲在巷子里的埋伏,被一枪扎在了肋下。”
“嗯。”族长皱着眉头,在谢岩身旁走来走去。
村里的郎中用他长达一寸指甲的手,摸了摸谢岩的鼻端和前胸,把了一下脉搏,迟疑了一下,拿出来一把干干的药草,往伤口上塞去。
僵卧的谢岩跟着震动了一下,非常困难的急促呼吸,老二皱眉问道:“不至于吧?”
郎中说道:“他年轻力壮,抬回来的及时,先止住血,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撑过来。”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女人们忽然大声喊道。
“闭嘴!”族长目光凌厉,吓得妇女们一个个赶紧又把嘴捂上。
混乱的喊杀声和铁器撞击的声音不断飘了过来,族长镇定的侧耳倾听,判断战场上的形式。
他没有亲自指挥,而是把指挥权交给了他的两个儿子,以此来竖立未来族长的威望。
如果这一次输了,他看了眼微微紧张的二弟,暗道打虎亲兄弟不假,侄子们都在前方,只是这未来族长的位置,怕是要交出去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为义牺牲
李妈妈在厨房用竹帚子刷锅,沙沙嚓嚓的响,也像是昨夜的雨还没止,串串流下的雨漏。
萧枫懊恼的揉揉惺忪的睡眼,本来下雨是日盼夜盼的好事,盼了足足半年了,人人都在为了不下雨而忧愁,田地干旱庄稼都枯萎死了。并且,下雨就可以躲懒不上学了,最好是大雨,他们几个就能装作好孩子的模样,想上学,大人会边夸奖边阻止。
这么一想,早晨下起雨真有许多好处!萧枫拄着腮,像上课,作文,写大字能自自然然的免去,可以在家里和年纪相仿的哥妹们聚在一块,玩掷红、斗点,用麻将骨牌盖城墙;或在园子里堵水坝,放纸船,追水禽。
因此,几乎每一天早晨,萧枫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先望望窗外,倾耳静听,考察那天空是否密密杂杂的在落雨。雨,尤其是早晨的,可以说等于给孩子们带来快乐的天使。
但今天萧枫不希望下雨,一直为此担忧着急,深怕难得的休息天被雨送掉了。
李妈妈刷锅的声音,他误以为下雨了,怔怔看了半响,证明是晴天后,一声欢呼的跳下床来,两只手抓住松垮垮的裤头,摸了一下裤裆,匆匆地跑到房外去找柳弟。
柳弟也像是刚起床,站在天井边,小脸迷迷糊糊的,他总改不掉初醒后的那毛病,鼻涕流到嘴唇上,用手背来回的擦,结果弄得手背倒是干净了,却满脸花,脏兮兮的。
柳弟知道自己的坏毛病,为此有点怕羞,却老是改不了。
萧枫本来可以用哥哥的身份责备。但他也有自己的坏毛病,只能对这可笑的动作视而不见,要是也学蕴素妹妹的口吻去讥笑,虽也能使弟弟发臊,可是他一定会马上反攻。撅起嘴,眼睛一瞪,轻蔑的道:“一夜湿一条裤子,不配说我。”
一想起尿床的丑,萧枫脸红了,故此很有经验的把小男孩的花脸忽略过去。“见鬼,我以为下雨了呢。”
柳弟微笑着把手从嘴唇上放下来,又用衣衫的边幅去擦手背,反问道:“你知道昨夜落雨了么?好多人都在欢呼,可是只下了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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