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岂期令郎发货之后,即为窝赌者设诱,昼夜角戏,挥金如土,行中银两,支用殆尽。
弟曾效药石,几饱老拳,将来归计,不知作何狼狈也。谨录行帐呈览,以明鄙心。如有半点虚开,神其殛之。
窝赌者著名臭苍蝇温阿三,门下前客金陵,想兄长亦熟闻其无赖,幸即以严命召归,毋使季子裘千金散尽,余不及。”
童老大爷看了信后,气得捶胸跌足,气血攻心一下子昏倒在地。要知道童家只是个土财主,两个嫡子能赚钱可也能花钱,惟有庶出的老三争气,有望经科举做官。
扬州的生意大概值三四千两银子,占了童家财产的五分之一多,这么久了,想必都被不孝小儿子挥霍一空,又得罪了好友,能不生气嘛?
萧家村,得知童大老爷昏倒的徐灏冷冷一笑,手指轻轻一弹,红点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在了炉子里。
青烟冒起,瞬间燃烧殆尽!(想知道《平凡的明穿日子》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qidian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自甘下贱
王家牛棚里一大一小两头牛,所有邻居们都和曾经的王四六一样,每天都要来看看,而村里人谁都抱着羡慕的心情到王家来祝贺,顺便仔细的欣赏欣赏大黄牛,使得王家成天人满为患,一片欢声笑语。
大的那头乃整个萧家村数一数二的壮牛,骨干雄健,棱角分明,八字角也分外挺拔,毛色嫩黄,齿都长齐了,是一头正当壮年的公牛。小的那头是母牛,与故去的大牯牛一样温顺可爱,刚刚四岁,可以耕几十亩田,秋天还可以与公牛配对,运气好来年就能产下小牛犊了。
“好牛!瞧这身段,处处都好。”人们齐声赞扬。
王四六很快慰也很感慨,终于明白了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因此没有拒绝朋友的好意。
他笑呵呵的用大手在牛股上拍拍,给大家伙看看它的架浪,又用鞭子在牛背上轻轻的抽两下,探探它的彪势,自己说一声:“真是条好牛啊!”
等客人们走了,他还在牛棚外站上半天,痴痴的瞧着吃草的牛,思念着自己的好伙计。
习惯性的又盘算起来,两头牛足以担任街坊的耕地,牛既然属于大家伙,大家伙自是谁也不会狠心作践,等产下牛犊养大了还给徐三爷,如今他看开了,不再介意欠人家这天大的情意,心里暗暗发誓,若徐家一旦有个三灾六难,拼死也得报答。
好好耕种个三五年,一点都不费事,不愁大家伙的家业不隆盛起来,哪怕遇到天灾人祸也不怕了,互相照应。齐心协力,没有过不去的坎。
“爹,吃夜饭了。”小夭蹦蹦跳跳的跑出来。
“你们先吃,我要抽袋烟。”王四六朝着门口指了指,小夭会意。笑着跑回了屋。
邻居们都很知趣,给一对烟友留出了空间,谁也不过来打搅。很快,徐灏的身影出现了。
王四六快乐的讲诉起每天的工作,除了种地,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牛身上。早晚陪着它们到嫩绿的山林去散步,去凉爽的河边漫游,到竹林的小溪前清洗它们的身体。小夭负责把田边的水草割回来作为整夜的储粮,儿子负责给牛棚勤换枯草,保持干净;老婆子呢,她负责将豆子磨成细粉和着剩饭给它们吃。夜里他仍旧要爬下几回床的,一则怕牛儿饿了,二则担心偷儿惦记。
“好啊!”徐灏笑着应和,目光又转向黑夜中的童家,笑容更加灿烂了。
上元县,童家举家惊惶无措,又是灌药又是劝解。童老爷总算苏醒了,躺在床上调理数日,突然召集全族人宣布,把现存的家产分授三个儿子,又说将小儿子打理的生意,算作银两由他来继承。
请来童伯来的母舅作证,报备官府,谁也不知怎么回事,都以为童老大爷因病重,才急着交代后事呢。
童大老爷写了短短几个字。寄往扬州,“汝形同枭獍,不必归家,以速我死。”
在扬州的童伯来见了父亲的字,这才知道有人走漏了消息。八成是那位世伯,惊慌起来,赶紧叫管事算算银子,哪知已输掉了十分之七。
身为赌徒,童伯来不思悔改,反而拼了命的再赌,意图把本钱给赢回来,然后回家请罪,如此才能诬陷是世伯在造谣。
结果不到半个月,输得干干净净。温阿三忍不住说道:“没有公子这么赌的,别人买一百,你非得买一千,赌钱要靠运气旺,才能翻本。公子如今手头不方便,不能再胡乱坐庄了,这么输下去如何是好?”
正输红眼的童伯来眼珠一转,哄骗道:“老温,我知道你担心我输透下去,有累及你。你放心,我与你何等相知,岂肯负累好友?若没有底气,我也不下场了。实话告诉你,前日家中不是来信了么,目下又发了二千金的丝货,大约旬日之内,货到便有银子了。所以我的欠账只管记明,自当都算还给你,不要多虑了。”
温阿三笑着点头,暗道看他赌钱,委实豪爽,像是个挥金如土的豪门公子。前日也听说其家中来信了,或许真的发了货物,我怕他输光了借钱还不起。现在若不让他赌了,他定然跑到别处安身,等货到了,他定然也在别处挥霍,岂不断了一个好主顾?
童伯来又说道:“小弟是条好汉,钱财上面最是明白,在家时万八千两银子的往来,从不放在心上,区区千百两算个屁。再说咱们兄弟相叙多时,难道还不知小弟的性情么?你要是怀疑,那我结清欠账走就是了。”
“我哪会信不过童兄弟?没说的,再取五百两银子过来。”温阿三急忙说道。
温阿三打定主意继续留住他,大不了赢则收作本钱,输则记在账上,反正行李衣服首饰都在温家,就算真没钱还账,也不怕他跑了。
那些闲汉也撺掇道:“童公子乃一等一的豪客,豪爽之极,附近多少客人闻风而来?昼夜不停的玩耍?也就是童公子在此,大家都尝到了甜头,才使得赌局愈盛,你的生意才愈好,做买卖的货物一来一往乃是常事。温三哥你可不能这样,咱们兄弟日日在你家帮衬,无非是仗着童公子的金面,休得佛面上剥金,冷落了自家香火。”
“是,是,是,是我多嘴还不成?”温阿三笑了。
此后温阿三遂再不提输赢二字,日日放筹码给童伯来赌博,数日之间,又输掉了百两。此时他眼见童伯来魂不守舍的模样,猜到那货物是子虚乌有,估计行李什么仅有三十几两,除此外一无所有。
到了这地步,温阿三只能把他扫地出门了。童伯来叫道:“老温,你怎能这么无情?我在你家数月,输掉了数千两,你就算替我还些钱,有什么不对?我因为你家逗留,钱财被你们哄得精光,老父亲忿恨,不许回家。现在孤单一身,流落在外,不指望你安慰收留,反无情把我逼赶出门,是何道理?”
“快走快走。”温阿三使劲推搡他。
童伯来耍起了光棍,又叫道:“好啊,今日老子忍气而去,无非饿死街头。走!你与我去打官司,我要告你哄骗,大不了拼着一死,反正大家谁也好过不了,都弄在浑水里吧。”
这就是所谓的人急生计,狗急跳墙,温阿三心虚了,惟恐惹出事来,连忙叫出女人们出来劝解,又准备酒席给他赔罪。
大抵有点骨气的男子汉,被人家骗去钱财逼着撵人,留下几句狠话,就该拂衣而去,另想办法寻找生路。谁稀罕罪魁祸首的赔礼?有什么脸吃人家的东西?偏偏自古以来类似童伯来这样的孟浪子弟,没有半点的烈性,也没有半点的骨头,不管天大的仇恨,只消几句甜言蜜语,一席淡酒粗菜,便能把冲天的怨气化作一泡尿。
总之眷恋赌乡的童伯来索性不打算回家了,竟甘愿做起人家的帮闲,做温家的走狗。而童家伙计得了大老爷的吩咐,也不管他,任他自生自灭。
温阿三见多了这样的烂人,一无所有,逼急眼了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来,不逼他却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开饭馆的不怕伙计能吃,干脆留他和那些闲汉一样。
如此童伯来每天替温家招待赌客,趁机弄些油水混口饭吃,偶尔有客人赏几个钱,积攒一两半两的,上赌桌爽几把,输到半文不剩为止。
这一日,温家没几个赌客,排了斗牌的赌局,加上温阿三一共就三个人,还缺一脚。童伯来见状不觉技痒,求道:“三爷你让我上场吧,借给小的几个筹码,若输了去,用我日常拈飞的好处补偿。”
温阿三皱眉道:“你无日不拈几个飞来头,如今又剩在哪里?这样不稳的性子,免开尊口。”
抓耳挠腮的童伯来左思右想,忽然厚着脸皮说道:“小的在你家这么久,心里不安。我见你家担柴挑水,通要出钱雇人,买菜请客也要雇人做饭,这一年积算下来,得费多少银钱?反正我闲在这里,情愿写卖身契一纸,抵你二十两筹码,以为今日之兴。倘若侥幸赢了,加倍奉还,若是不幸输了,那我甘愿给你家做下人,岂不两便?”
温阿三愣住了,马上摇头道:“这如何使得?你非是家道中落的旧家子弟,亲族健在,身份高贵,我一向当你是朋友,咱兄弟相处融洽。你要是输了卖身契,那就是主仆之分了,成天呼来喝去,你睡得晚起得早,辛辛苦苦,沦为一下贱之家的下人,童爷!我真的不忍心。想我乐户家,下九流谁也瞧不起,走到哪皆低人一头何等烦苦?再说我性子偏急,稍有不如意便骂娘,做下人都要看主人家的脸色苟活,你生长富贵,怎受得起这般辱没?别说了,我难得好心劝你一回,安心吃我的粗茶淡饭,得过且过的混日子吧,切莫作此痴想。”
谁知童伯来听不进去,说道:“我抵身给你,自然听你使唤,岂敢违约?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温爷可苦阻挠?”
“你!”温阿三顿时无语,眼见这家伙执迷不悟,一副认真要做狗奴才的架势,不觉笑了。(想知道《平凡的明穿日子》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qidian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代缺丈夫
童伯来一味纠缠,温阿三不理他,笑着进了屋里,适值温娘子闲来无事,问道:“什么事这般好笑?”
温阿三笑道:“我笑那痴傻的童公子,竟要卖身换取赌本,输了说情愿在我家做下人。”
“你许他了么?”温娘子也笑了。
温阿三说道:“就因为不答应,他就苦苦在外头哀求,故此惹我发笑。”
温娘子笑着说道:“咱家里总少不得人奔走,他这几日担茶取水,扫地抹台很是周到,不是懒惰之人。要不就许他抵几两银子好了,暂用一年半载,省得去雇请外人了。等他哪一日赢了钱,不妨许其赎身。”
“你不晓得。”温阿三坐下来,解释道:“行有行规,我收他做了下人,被朋友们传扬出去,都说我连身子也兜住了他,越显得我无情了。况且收了卖身契,就是家奴,那一向同赌的朋友,怎好与他相处?大家通不自在。”
“这算什么?”温娘子不以为然,“是他自己情愿吃这碗饭,朋友纵使议论也没相干。至于和他相处,我等小户人家,哪拘得什么大规矩?彼此通融一些,亦不妨碍。”
“也是。”温阿三素来惟老婆之命是从,人过中年房事上头不太热衷,妻子则如狼似虎。
原来温娘子喜欢童伯来的年轻,巴不得留其在家,随着温家有了钱,温阿三自然不让妻子陪客了,是以温娘子想让童伯来做个代缺丈夫。
温阿三不知就里,竟依着妻子,出来答应给二十两筹码。童伯来毫不知廉耻,马上提笔写了一纸卖身契。画了押,请来两个赌友作证。
收下卖身契,温阿三交给妻子藏好,自己下场斗牌,对童伯来说道:“论起主仆。不该同坐同赌,今日且通融一次,后不为例。”
童伯来笑道:“等我输了钱你在耍主人威风不晚,若我赢了,即刻赎身,所以现在只能算暂时降调。再说赌场无父子,休得罗唣。”
那两个赌友都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主客异位,童公子你要是输光了,今后咱们可就叫你老童,革去尊号。如何?”
大伙儿边笑边赌,结果等到了晚上,童伯来已是输净了筹码,却赢得了“奴才”二字。
从这一日开始,童伯来成了温家的下人,因和温娘子勾搭在一起,也不觉得丢人。烧火打水,跑前跑后,甚至连温娘子的净桶都是他倒的。
不久,人人都晓得童伯来和温家娘子结下了私情,便给他起了一个雅号“双花郎”,起初还背着温阿三取笑几句,渐渐当着温阿三的面前,你也叫双花郎,我也叫双花郎,弄得童伯来好生没趣。温阿三偏偏又不能较真,说不得忍气吞声。
那位世伯有个侄子也好赌,因和童伯来认识,便常到温家来赌钱。世伯得知后大怒,亲自过来拿赌。恰好这一日温阿三不在家,其侄儿和几个闲汉在赌牌九。
这侄子猝然看见大伯走了进来,顿时慌了手脚,急忙转身躲到里头,打后门跑了。世伯为了追赶侄子,也跟着跑了进去,正好童伯来一连两宿没睡觉,乘着温阿三外出,大半天搂着温娘子大弄,完事后十分疲倦,双双搂在一起呼呼大睡。
世伯追到里面,不见侄儿的踪迹,却看见他两个光着身子酣睡,顿时触起了怨气。想童大老爷不可能不怪他没有照看好儿子,两家的生意几乎断了,这边损失不小,此外还有温家女人把月布扣在脑袋上的大仇。
世伯呸的一声,心想正好借此机会,让这赌鬼和淫-妇出一场大丑。当下找到一条麻绳,轻轻穿过二人的颈下,用力扣紧,大声喊叫来拿奸啊!
童伯来和温娘子从睡梦中惊醒,吓得魂不附体,连裤子都没穿上,就被双双拽出了大门。
一时间观者如市,有嘲笑的,有骂不要脸的,也有假意上前劝说的,却趁机在温娘子的大腿上乱摸。几个巡街公差走过来,说要带着他们去见官,赌博的闲汉帮着求情,街上乱成了一团。
当事人世伯见聚集了人众,朗声说道:“大家静一静,老朽是做经纪的,原不该管这闲帐。只因这后生本籍金陵,在敝行发卖货物,那温阿三哄他到家赌钱,老朽与他父祖相交,特地赶到温家苦劝,这后生还未开口,温阿三便恶言毒骂,那些无赖挥拳便打,温家的婆娘竟用月事布来辱我,此事当日很多人亲见,老朽忍辱而归,此后算清了帐,发誓不再与他往来。
近日听闻他赌得精光,连身子都卖了还账。想他好好的有父母,有兄弟,有家业,弄得父母断绝,不得还乡,逼为奴隶。我就说温阿三那乌龟用美人计圈住了他,所以迷魂失智,温阿三怪我说他温家是陷人坑,大家伙瞧瞧,今日你老婆青天白日和这后生乱捣,这不是陷人坑是什么?是以老朽要在诸位面前献其丑行,好教他做人不成。只是这后生他家与老朽三世交厚,我不忍摆布他。诸位,也不消拿去见官,咱们驱逐温阿三出境,不许他祸害地方就是了。”
有些厚道的人说道:“老人家说得有理,免其到官,赶温阿三搬走即可。得饶人处且饶人,解开绳索放回家吧。”
公差见童伯来一无所有,榨不出来油水,往日都收过温阿三的孝敬,温娘子谁不知是个"biao zi"?拿去见官又能如何?故此呵斥几句便扬长而去。
这边温阿三正往家走,半路有人告诉了他,又羞又怒又不敢回家,躲到了朋友家中,一直等到黄昏人静,才偷偷摸摸的打后门进去。
只见妻子坐在门槛上,咬牙切齿的啼哭咒骂,见丈夫回来了,上前一把揪住前襟,狠狠打了十来下,叫道:“你这个死人不在家,平白被那天杀的闯进门来,陷害于我。他怪你留小畜生在家赌钱,故意让我出丑。我偷汉子难道夜里没工夫?大白天好干那档子事?气死我了,他是与你和童伯来有怨气,今日乘他熟睡,先一条绳索扣住了奴,又去绑他,生生拽到了街上。”
“娘子你受惊了。”温阿三心里有数,也不揭穿。
温娘子犹自喋喋不休的骂道:“那老头实在可恶,他又非地方,又非四邻,又非亲族,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拿我去见官?巴不得去见官才好呢,证明我的清白,可恨被街坊给劝住了,使得奴家有冤不白。都是你这天杀的开什么赌场,累得老娘我没来由受人羞辱。”
“消消气,咱不说了。”温阿三为了转移话题,故意问道:“伯来今在哪里?”
温娘子骂道:“那短命的祸种,我怎么晓得他死在哪里?”
温阿三赶忙点了灯儿,到处寻找,只见童伯来满脸鲜血,如死人一般,躺在墙角。温阿三吃了一惊,怒气瞬间没了,心说这厮定是被好事的给打坏了,活该。
放下灯火,扶着童伯来回房休息,温阿三反而好言宽慰。谁知这都是温娘子的计策,恐怕丈夫回家翻脸发怒,故此先撒泼耍赖,吩咐童伯来装个被打坏的模样,如此就不会撵冤家走人了。
虽然温阿三没说什么,心里委实烦闷,这一夜没有睡觉,不到天亮他就起身叫醒了童伯来,吩咐道:“你什么也不必分辨,我岂能不知道?如今咱家出乖露丑,也没脸住在这里了。邻县我有四五间房,借人居住,我今日就去叫他们搬走,明日打点人进城,咱们迁到那边去。这房屋是租赁的,还给本家就是了,但家中的东西和人,你赶紧收拾利索,以便雇人来抬。”
交代完毕,他摸黑走了。温娘子眼见丈夫起床,也不睡了,笑嘻嘻的爬到童伯来的炕上,亲嘴调笑替"qing ren"压惊。
如此温家搬到了临县土关,不做乐户,大张旗鼓的开了赌场,奈何县里人少,没有有钱人下场,生意非常冷淡。
愁眉不展的温阿三对着童伯来,要商量个计策。童伯来说道:“赌场生意咱们熟悉,但在此新开赌局,必须有个甜头才能引人上门,等入了圈套,不愁不发几注大财。”
温阿三说道:“我心里也是这念头,但不好对你嫂子说呀,毕竟日子好了刚成了奶奶。就是当初她肯时,我吃这碗饭,也觉得没脸皮,见了谁脸上都火辣辣的。”
童伯来笑道:“新到此地,哪个晓得是你娘子?大不了若有人问起,你就推在我身上,你落得做个干净汉子。”
温阿三笑了,斜瞅着对方,“你肯替我受污名,自然妙极。但是只许有其名,不许有其实,或借此为名,你小子想趁机占我妻房,想也休想!”
“那就算了。”童伯来撇撇嘴,“我一片好意相商,你却多疑多虑,罢了罢了。等来年大家忍饿为上策吧。”
“你小子不是好东西。”温阿三笑骂,“也就是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计较。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们俩怎么想的?”(想知道《平凡的明穿日子》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qidian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read2002)()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痴呆
童伯来和温阿三两个人在屋里嘀嘀咕咕,温娘子趴在板壁后,把他俩的对话全都听在了耳朵里。听见丈夫说只许有其名,不许有其实这一句时,心中好生不快。
都已然被双双光着屁股站在大街上丢人现眼了,温娘子如今还怕啥?更别提前半辈子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是以她故意沉着脸走出来,大叫大嚷:“死乌龟,你做男子汉的,没本事赚钱养家,光靠着老娘勾搭男人过活,羞也不羞?告诉你,我宁可自己去讨饭度日,也不愿让你再吃软饭。”
如今温阿三好不容易体面了,生怕隔墙有耳被邻居听到从前,赶紧脸上堆笑求道:“快别喊了,我就是和老童在这里闲话,并不曾说要你卖身养家,别生气了。你不信?只管问老童呀。”
一头说,他一头快步走了出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意思是让童伯来劝劝。
果然一背了他的眼睛,温娘子就不生气了,低声与童伯来商议道:“你的算计,无非是要弄浑了水,好趁机捉鱼的意思,能瞒过我?但我适才若不刁难他一番,他一准把谋占二字,时时刻刻的记在心里,成天防着咱俩。事到如今,我也看开了,那乌龟心里根本没我,咱们姑且奈何他一些时日,等赚不到钱,他还得来给你计较。”
童伯来的眼睛亮了,一把搂住风韵犹存的妇人,大手麻利的伸进了裙子里,很快温娘子媚眼如丝,气喘吁吁。
“你慢着些,哎呦!”温娘子喘着气,弓着身子任他摆布。断断续续的说道:“到时你就说,说设局圈人必须得我回心转意不可,让他再三来求我。我就问他:‘只怕我愿意了,你又要疑心我和别人相好,没完没了在家里聒噪。怎么解释也无用,万一赚够了钱,一纸休书我找谁去?若非要逼我做这营生,必须先写一张他逼着我的文书,老娘拼着人尽可夫,下半辈子才不受气。’”
童伯来心悦诚服的道:“娘子定计。真真赛过张良,我自当依计行事。”
过了四五日,家中七件事件件都缺,赚的那些钱,一来温阿三不舍得动用,留着做棺材本。二来开赌局需要打点四方,绝非他一人独挣,三来搬家开赌场都需要花钱。
没有流水支撑日常花销,急得温阿三团团乱转,正好官差前来勒索,缴纳了一大笔保护费,不得已又和童伯来商议。
童伯来依照温娘子的指示。说道:“找我也没用,这事还得嫂夫人点头才行。哥,你去求求嫂子吧,不然咱们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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