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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行。”徐灏一口答应下来,“我们汉人都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我这次把压箱底的绝活教给你。”
“为何汉人是小兔子呢?不是龙的传人么?”兰香问道。
徐灏忙说道:“龙代表着皇族,虽说历朝历代做皇帝的家族不同,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汉人都是龙的子孙,但这话可不能乱说,还是比喻成可爱的小兔子较为有趣。来,你看。”
沐兰香兴致勃勃的凑过头去,就见徐灏在纸上边画边解说,“拟人化的小兔子多可爱,长长的耳朵,白白的绒毛,圆圆的眼睛,短短的尾巴。”
起初沐兰香欣然点头同意,那小兔子真好玩,忽然她吃惊的道:“啊!”
那自然是著名的照镜子的我兔了,萌萌的样子和镜子里的腹黑形象对比下形成强烈的反差。
不提徐灏在书房给兰香上起了政治课,红玉和两个丫头过去讨要东西,对兰春说道:“我家姑娘生气得很,若没有原物还她,定要到上房哭诉的。”
迎春说道:“这是何苦来?就算亲密,没有妹妹同意,也不能擅自拿人家的心爱之物呀,前儿个还把唐三彩几乎碰碎了,惹得姑娘哭了一回,隔不几天,又去惹事,真是的,快拿来还了吧。”
“好吧。”兰春进了房里把香袋取了出来,交给红玉说道:“这是原赃,拿去吧。免得你们报失窃,打官司。”
徐煜喊道:“东西还了,要你家姑娘设席请我。”
“知道了,这事容易。”红玉笑道:“等我们回去禀报就是。”
晚上,兰香晕忽忽的回到她常住的潇湘馆,见了香囊放下了心,随着年纪大了越发的留意细节,一来自己的贴身之物不方便给徐煜,二来担心失落被不三不四的外人捡到,三来也怕被长辈得知后拿来取笑自己。
徐煜要来讨酒吃,兰香不好拒绝,第二天便请了涟漪和小叶子过来。
奈何如今二女成了嫂子,他又大了,无论如何不能和以前的亲昵同日而语,不但得规规矩矩,前后左右都站着人。
是以徐煜说道:“不喝了,好好的一只香袋,换了一桌哑席,不值,不值!”
涟漪说道:“陪你吃酒还不知足?莫非还要我们唱个曲?仔细你哥哥看见了揍你。”
这时走进来一大一小两个尼姑,乃是皇姑寺的,进来笑道:“二爷和几位奶奶都在呢,给你们问安了。”
涟漪见小尼姑生得十分标致,问道:“她几岁了?从未见过,叫什么名字?”
老尼姑说道:“八岁了,叫做冷香。贫尼这次进府是来募化香钱的,如今托奶奶们的福,成了白衣庵的主持,蒙三位太太各赏了二十两银子,几位夫人各赏了十两,三爷赏了五百两,特意进来看望。”
徐煜忽然说道:“香是暖的才好,冷得有什么趣,一个方外人,哗众取宠。”()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金镶银裹?
白衣庵的主持尼姑一下子愣住了,发觉徐煜语气不善,不知该怎么回说。
沐兰香偷偷拉了徐煜一下,示意不要生气。小叶子解释道:“妈妈莫怪,你不知沐丫头的闺名叫做兰香么。”
“哎呦!竟是犯了二少爷的忌讳,该死该死。”老尼姑慌忙道歉,“不知者不怪,干脆请二爷另赏个名字吧。”
徐煜瞅着天真活泼的冷香,摇头道:“算了,这算什么忌讳?是我没事找事,还别说,她生得好像香妹妹。”
涟漪说道:“我也觉得酷似,好好一个女儿,怎么就落发出了家?”
老尼姑叹道:“还不是琼州遭了瘟,亲人都去了,牙子把她拐到京城要卖给青楼,贫尼一时心软又见她伶俐,买了回来打算传我衣钵。”
沐兰香和她母亲一样最是心善,马上动了恻隐之心,感觉和冷香有缘,开口道:“能否把她留下来?我给你五十两银子。”
“那敢情好了,姑娘是好人,佛祖会保佑你的。”老尼姑笑了,实则买冷香花了八十两银子,当然为了讨好贵人,这都不算事儿。
徐煜一会儿瞅瞅自己的未婚妻,一会儿又瞧瞧眉眼酷似她的小尼姑,不觉抚掌大笑。
如此冷香成了兰香的丫头,沐兰香马上带她回到卧房后轩,对红玉等人说道:“尼姑身上总有一股子和尚气,快快领她去洗个澡,然后好生打扮一下。”
敢情是把冷香当成了洋娃娃,几个丫头笑嘻嘻的把人带到了浴房,冷香年纪小听不懂官话,乖乖的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更加惹得大家伙倍感怜惜,不停地安慰她别怕,七手八脚把她的衣裳脱下,坐在澡盆里周身涂抹香皂。
好奇的沐兰香站在一边瞧着。忽然问道:“皮肤很光细白净,怎么胸前没有高起呢?”
香玉手一滑,哭笑不得的说道:“她还小呢。”
“哦。”兰香傻傻的笑了,低头瞅了眼自己正在茁长成长中的胸脯,想起了发育时的惊恐糗事。
洗完了,因冷香还未正式剃度,一年来辗转进京。头发未曾打理过,丫鬟叫来妇人给她留头,把脑袋中间的头发刮光,周围一圈结了小辫,不戴帽子好似哪吒一样。
红玉等人又给她扑了一些香粉,点上胭脂。穿了一条绿色绫片镶金线的丝棉裤,同色裙子,上穿银红缎面绣花窄袖小皮袄,右衽桃红花饰的汉服,套上月白色的袜子,大红绣鞋。
这一番精心打扮下来,就好像沐兰香的亲弟弟似的。唇红齿白,娇俏可爱,秀气逼人的眸子,翘挺的小鼻子,樱桃小嘴。
沐兰香笑道:“倒也别致,今后就当妹子养。”
当下她兴冲冲的牵着冷香小手,要去给徐煜瞧瞧,谁知徐煜出去了。丫鬟说徐炼找他。
外宅,徐炼神神秘秘的把徐煜拉到无人角落,从怀里取出来两样东西,说道:“当日不曾发现,那许季芳乘我不备,投到了袖中。”
徐煜一瞧,是一条殷红汗巾和一把泥金诗扇。算是坐实了二人间的暧昧。
“那你自去找他,来寻我做什么?我可不给你当媒人。”
“那是自然,我又没说求你。”徐炼把东西妥善收好,笑道:“今日美男子的考案出来了。就贴在天妃庙里,我们同去见识见识如何?”
徐煜对此也很好奇,说道:“使得。可惜不是什么美男子,而是被人亵玩的兔相公。”
“胡说。”徐炼顿时不乐意了,“大多数人都不知情,你这岂不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别忘了你也在场。”
“管他是什么,走。”徐煜自知失言,连自己都骂了,当先朝前走去。
出了城,一路上就见一"bo bo"的年轻人赶往天妃庙,而这一次徐炼有备而来,特意戴了顶带面纱的帽子,遮掩了他那‘绝世姿容’。
随着人流挤进了寺庙,徐煜抬头一看,就和殿试的黄榜一模一样,三大张纸贴在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姓名。其中自然也分出了三甲,那第一甲第一名赫然就是身边的徐炼,徐煜小声偷笑道:“恭喜恭喜,新科状元郎。”
“承让,多谢!”偏偏徐炼不以为许,反以为荣,洋洋得意。
周围那些喜好南风的家伙纷纷赞道:“评的公道,咱们昨日都亲眼看见了,确实那徐炼第一。”
有人笑道:“可惜季芳兄早生十年,若把你未冠时节的姿容留到今日,定当与他并驱中原,未知鹿死谁手?”
许季芳笑了笑,问他们道:“可晓得他家世如何?父亲做什么生理?”
一位有钱的公子哥叫道:“兄弟一眼看上了他,恨不得把他捧在手里。如今虽不曾按规矩下聘,但那是我荷包里的东西,列位休来剪绺。”
又有人嘲笑道:“别妄想了,别看他青衣素服,却是英国公府的公子。”
庙里顿时叹息声不绝于耳,徐煜悄悄拉着徐炼出来,说道:“你都瞧见了,他们拿你当玩物呢。”
徐炼不在意的笑道:“固所愿而,希望这一次能寻到位有"qing ren"。”
“不可理喻。”徐煜无语了。
而里头的许季芳又惊又喜,他对徐炼可谓一见钟情,如痴如醉,自谓当日偷偷搔手之时,见徐炼微微含笑,没有拒绝的意思,看来是同道中人。
不过许季芳此人独占欲很强,大抵他是真正的同性-恋,是抱着求偶的心态,故此认为如同他人那样,三日一交往,五日一聚会,只能算是心心相印的朋友,算不得“夫妻”。
这方面古时风气开放的令人咋舌,许季芳不顾非议打算把人给娶回来,做个填房,长久在一起才好。再说徐炼这样的异宝,谁人不起窥伺之心?纵然二人相好,也禁止不了别人追求,他竟想要徐炼从一而终,根本不在乎徐炼会长大,似乎完全出自一片真情。
但是他当日就感觉徐炼不是小家小户的穷人,此刻惊觉人家比他还要富贵,一时间无计可施了。
割舍不下的许季芳夜晚翻来覆去,最终决定登门拜访。
徐溶父子长期在辽东,徐炼出来应客,许季芳连忙深施一礼,说道:“兄弟想必早已开笔行文,在下冒昧,斗胆邀请公子入社如何?”
徐炼因母亲就在后头,故意说道:“晚生向来慵懒,只求识字即可,怎敢妄想功名?多承盛意,只好心领了。”
丫鬟小月站在一边,见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心上明白了,此乃自家少爷的嗜好,她也懒得点破。
坐了片刻,殷殷相邀的许季芳起身告辞,他心里有数,自己一个名士亲自来请,徐家长辈岂能不同意?就算不同意,也定会让徐炼前来回拜。
金陵的南风传自福建,至于福建为何在宋元明清男风最盛,小钗也不知道,反正古书里头反复提到福建人好相公,绝非作者故意丑化。
并且福建某些地区的南风逐渐公开化,就和行院里玩清倌人的规矩一样,也讲究个下聘、初婚、再嫁。若是个处男,那必须出重聘不可,还得三茶不缺,六礼兼备,好似明媒正娶一样。
当然这是指穷人家的男孩,十三四岁的处男身价最高,绝美者会引来有钱人的趋之若鹜。若是被人下了聘之后,这家人拘管不严,被他人给占了便宜,一定会被视为残花败柳,虽不是人见人厌的弃物,但毕竟坏了圈子里的规矩,触犯众怒,一辈子只能随波逐流,作人家的玩物,也就无法再风风光光趁着年轻貌美屡次‘嫁给’有钱人了。
金陵这方面远不能和福建某些地区相比,但狎相公的风气也不呈多让。
在福建,南风虽有受聘之例,往往不过是个意思,名妓永远是主流。
去年在兴化也有个美童状元,家境贫穷,士林中除了没钱的不敢惦记天鹅肉,其余凡是略有些钱的,人人垂涎三尺。
人穷志短,他爹就对人扬言道:“小儿不幸,生在这个恶赖地方,料想不能免俗。我只好拚个蒙面忍耻,顾不得甚么婚姻论财、夷虏之道。我背了三百两的债负,还要一百两举丧,一百两办我的衣衾棺椁,有出得起五百金的,只管来聘,不然教他休想。”
好南风的人一听,好嘛狮子大开口,找个漂亮的孩子,多则数十两银子,少则十两八两,超过百两的已经算是罕见了,哪有五百两银子聘个男子的?又不是真的娶媳妇。
就和后世人讽刺十万一夜的女人一样,没有这份能力的人便出言讥讽他儿子的后-庭莫非是金镶银裹的?岂其取妻,必齐之姜?这么贵的小官,不要也罢。
而出得起钱的有钱人也得思量思量,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反正现在也无人问津,不如熬他个几年,等你家穷急眼了,不信你不降价出售。
果真约好了似的,谁也不来下聘,最终那父亲贪财心切,把儿子锁在家里,愣是坚持了一年,他儿子偏偏是个多情种,茶饭不思日夜消减,不久病死了。
人去钱空,这可怜的父亲遂沦为当地的笑柄。()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六十章 虚伪和无奈
天气日渐暖和,百花日渐盛开,徐煜因许多同学都成了宣德皇帝的死忠,最近不大喜欢上学了。而金陵大学也因此摇身一变,成为半官方的御用大学,国子监对此表示强烈不满,奈何朱瞻基很注重这所能培养出不拘一格专才的学府。
徐灏知道儿子或许是打小和朱瞻基太亲近了,向来不太感冒,因为二人的性格南辕北辙,倒是长子徐烨与皇帝的关系十分融洽。
徐煜最近每天和沐兰香腻在一起,这几天总觉得园子里的人少了,问丫鬟碧月:“人都哪去了?怡红馆也没几个人。”
碧月说道:“你们还不知吗?稻香村空置了许久,那一带通是杏树,大约有四五亩的面积,正值杏花开得很盛。管园的芷云婶婶母女在附近一所楼房,原来的匾额写得是‘杏花村舍’,给改钉上了一块‘杏花村店’,开了一个酒馆,闹得大家伙都去吃酒赏花,热闹无比。”
徐煜和沐兰香惊讶对视,兰香说道:“竟有此事?那真是奇了,如此好玩的酒店可不能错过。”
“叫大家一起,咱们再约哥哥嫂嫂们同去凑个热闹。”徐煜笑道。
碧月说道:“可别成队去,要三三两两,好像是各路的游客才有意思呢。”
“说得好。”徐煜马上叫人去通知各方,他和兰香带着冷香先骑着三匹小川马过去。
稻香村位于主园偏西地带,样式和原先的一模一样。而原来的稻香村先是朱巧巧的住处,后来被徐灏开了几亩地学起了田园翁,所以原封不动的照搬过来,可等到农场出现后,徐灏又没有朱元璋的毅力,从未来此种过地。
芷云是沐凝雪的陪嫁大丫头,成亲后因性格老实,负责料理稻香村。和一群精于农事的婆子种地种菜,酿酒养鱼等等,一切产出都归她和只身回来的芷烟,每年上缴一半的进项。
今年芷云的闺女水莺提出要开个酒馆,说每年内宅的人都要来此赏杏花,一来让大家伙有个坐着休息的地方,二来趁机赚些小钱。
谁也没想到老实巴交的芷云会生了个头脑灵活的女儿。酒店一开张,自然是生意兴隆。
到了景致幽雅的店门前,徐煜翻身下马扶着二女下来,就见十三岁的水莺生得妖妖娆娆,一双会笑的月牙眼,笑吟吟的坐在杏花树下。身上全是苏扬打扮,一开口也是苏州话,软软侬侬煞是好听。
四五个婆子被聘来做了跑堂,拎着酒壶什么的,三间店面设了四五十个座位,二三十个女人正在说笑聊天。
她们见了徐煜来了,全都站起身问候:“二爷和香姑娘来了?”
水莺连忙上前说道:“二爷请楼上坐。大小姐也在上面。”
徐煜吩咐道:“你们照旧喝酒说笑,别拘泥于礼,就没兴了。”
沐兰香惊喜的看来看去,对难得出门的她来说,再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所在了,这也是通病,明朝和清朝的皇帝就喜欢命宫人模仿民间热闹,相关记载的野史颇多。老百姓再熟悉不过的场景,对他们却是难得的稀罕事物。
欣然来到楼上,就见叶琴和徐湘月同坐一桌,见了他们,徐湘月说道:“来了?残菜就不奉邀了。”
“赫!”沐兰香觉得越发有趣了,捂着嘴笑。徐煜则点点头,笑道:“请便。”拉着兰香也拣了个临窗的座位。
随便点了四碟小菜一壶杏花酒。沐兰香兴致勃勃的问道:“这和外头的酒肆一样吗?”
徐煜给冷香倒了一杯茶,说道:“一样,就是外头几乎都是男人,这里则大多是女人。”
“我喜欢这里。处处都是香气。”沐兰香拄着腮看着仿佛没有尽头的杏花林,“每次随着娘上香踏青,途经的酒肆茶馆声音嘈杂,那味道委实不敢恭维。”
正说着话,一群女孩嘻嘻哈哈的一路说笑而来,徐煜认出都是父母身边的丫头,见她们却不进店,而是叫水莺让人抬几张桌子放在杏树林里。
沐兰香说道:“她们倒是会玩。”
兰春和迎春带着人也到了,二人手挽着手上了楼,徐煜说道:“你们怎么走着来?不是给你们留了几匹小川马么?”
兰春说道:“游春步行才好,一路瞧着玩,骑马坐轿有什么趣?”
“马被玉霞借去了,我们也走习惯了。”迎春解释了一句。
话音未落,玉霞彩霞等人骑着马,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乘暖轿,一个女孩扶着手板缓缓走了出来。
徐煜和沐兰香同时叹息,这女孩名叫碧箫,是个类似林黛玉的病秧子,也是个才女,可惜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还好主人家是兰香母女,自小到大当小姐般的养着她。
玉霞等人先上了楼,迎春招手道:“和我们同桌坐吧。”
彩霞说道:“还有个病鬼在后呢,这么多人太挤了,我们另桌坐。”
沐兰香微微蹙眉,也知道丫头们素来对碧箫颇有微词,此时也不好说什么。
豪门的丫鬟自有豪门的气派,几乎每个人都跟着老妈子,而老妈子拎着钱包褡裢。
叶琴见状笑道:“好买卖,竟是会现钞的。”
话音未落,廊下拴着的公马貌似相中了一匹母马,公马一边嘶鸣一边就要爬上人家的背。母马不依,两个相互撩起了蹶子来,婆子跑出来吆喝住了,分别牵开。
忽然水莺冲了出来,嚷道:“你这客人,亏了我叫你一声婶娘,怎么就搔起我的手掌心,还摸我的屁股?”
楼上的徐烨等人大哗,楼下的女人们叫道:“她喝醉了调戏人,绑了送到外宅见管家。”
徐煜忙站起来走了下去,说道:“算了算了,罚她拿出一吊钱算作赔礼吧。”
那骚扰水莺的妇人喝得烂醉,说道:“没有钱,由着你们送去。我是没几吧的,怎么会调戏人呢?”
不等徐煜开口,赶来的芷烟沉声道:“放肆,把她拖出去绑一天,醒醒酒。水莺,我说多少次点到为止,不许让她们吃醉了闹事,你也太放肆了。”
水莺委屈的低下了头,徐煜赔笑道:“烟姨消消气,下不为例好了。”
“她闹得太不像话了,赶紧把酒收回来。”芷烟没理他,一直瞪着水莺,“莫非你想让我和你娘被撵出去吗?煜儿哥不用你替她说好话,玩玩闹闹没什么,却不能坏了规矩。”
“是。”徐煜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的正要上楼,守二园门的婆子走过来,丢了个眼色。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酒馆,楼上的兰春对小丫头蓝儿说道:“你悄悄跟着过去,这么鬼头鬼脑的。”
过了好一会儿,蓝儿跑回来说道:“不好了,秋雨姐姐竟死了,后园二门边给二爷磕头的是秋雨姐的母亲。”
“秋雨死了?”整个二楼的人都惊呆了。
很快消息扩散,楼下的芷烟对着训斥闺女的芷云叹道:“没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到底发生在了这一代的身上。”
芷云里面对水莺说道:“瞧见了没?这就是为何我不许你去做丫头的原故,除了三爷外,有几人能护住身边人?”
二门外,徐煜流着泪跺脚,秋雨母亲跪在地上,哭道:“她自从回到家里,天天啼哭,茶饭都不肯吃,得了相思病,日重一日。今早叫我把这支钗儿交给二爷,说蒙你的怜爱,感激不尽,如今眼看着就要去了,一切衣服首饰都是二爷赏的,不便留作纪念,唯有这一对银钗,是自幼头上戴的,留一支带到地下,这一支送给二爷,说完她就喘起气来,眼闭上了。”
徐煜哭道:“都怨我,怨我,我马上送去金银,厚葬秋雨。唉!我这就到书房领罪。”
书房外,闻讯火速赶来的萧氏等一大帮女眷,就见徐煜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徐烨跪在地上死死抱着父亲的大腿,哀求道:“爹,弟弟还小,你原谅他吧,求求您了。”
倒是徐灏没有想象中的雷霆之怒,而是失望的道:“畜生!你不配做我的儿子!来人,把他送到海外,永远不许回来。”
“啊。”沐兰香身子一软,昏倒在了沐凝雪怀里。
萧氏几步走前,一把抱起自己的孙儿,仰头怒道:“这家是你做主,我也不敢说什么,这就收拾收拾行李,我陪着煜儿走,咱们祖孙老死也不回来丢你的人。”
“娘!”徐灏的表情先是错愕,随即苦笑,这一幕活脱脱红楼梦呀,终于体会到了贾政的无奈来,再牛逼又岂敢对着宠溺孙子的母亲牛逼?
所以大家伙就看到威风八面的徐三爷,老老实实的赔笑道:“娘,孩儿错了。可,可煜儿委实因他害了一条性命呀。”
萧氏冷笑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那秋雨是私下里和他好的,明知故犯被撵出去不为过,家有家法,你当年不也是守着规矩么?难道是个人爬了少爷的床,我徐家就得承认她的名分?笑话!这不也是你常说的,人不自重,休想他人尊重吗?都按你那迂腐脾气,如今也不用鼓吹什么一夫一妻了。”
“是,是。”徐灏心里苦笑,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身正才能不怕影子斜,他自己就是个矛盾体,真要辩论下去,可谓是怎么说怎么错。
“我真是虚伪啊!”徐灏目送大胜而归的母亲,一声叹息。()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一粟园
徐炼到底瞒着家里偷偷和许季芳好上了,二人这几日如胶似漆,今天一起来探望养病中的徐煜。
天气晴好,隔着老远就见一座宗宫样式的门墙,巍峨气派的大门上高悬一块御赐金匾,上书先帝亲笔“英国公府”。
正门外一侧歇着些轿子和马,两侧矗立一排挺胸跨刀的校尉和趾高气昂的管家门卫,来来往往尽是些武官,大门内挤满了亲兵差役。
不时有四人官轿如飞而来,执事递上名帖,管事接了,转身一溜烟的往里面跑去。不一时,又跑出来一个体面的管家,擎着帖子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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