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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书生谢过后双手接过酒杯,用袖子遮挡侧头喝了,问道:“诸位非俗人,敢问是哪位大臣家的眷属?”
徐烨说道:“金陵徐家。”
“哦。”书生赶忙拱手,周围的人无不肃然起敬,本来还有那么一两个心怀不轨的浪荡文人,听了同伴解释后,赶紧打消了不轨的念头。开玩笑,招惹英国公家的女人,绝对是老寿星上吊,嫌活得不耐烦了。
如此整个气氛更加祥和融洽,一来因徐家的好名声,谁不敬仰?二来文武分家,功勋家的后人自是不会受到文人的敌视,反而更加钦佩其世家大族的气度家教。()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天际舒云卷
帘影重,篆烟微,漏雨迟,小院春深,人静燕双栖。一带碧纱窗掩,流苏银蒜轻重。偏是一缕炉香关不住,出幽闺。
山谷内几株腊梅眷恋不去,一丛丛的桃花艳盛,气温不高不低,人们其乐融融,不拘身份地位谁都可行个酒令。
亭子里,沐兰香随手取出两张梅花,一张么三,是个巧合五的点色,正要开口。她身边小丫鬟碧玉笑嘻嘻的说道:“姑娘,我也胡乱想出个,说出来求诸位指教,可以么?”
涟漪笑道:“倒忘了你这个小迎春了,平日常见你偷着看书写字,大有迎春和你家姑娘的讲究,不愁不是个小方家,快说出来,给咱们听听。”
碧玉笑着答应,伸手在桌上取了两张地牌,一张和牌,是个红五色的点面,指着说道:“天下之达道五,所以行之者三。只将这笔尖儿敢横扫五千人。五更三点入鹓行。”
前后左右的文人顿时轰然叫好,名士惊讶的道:“有其主必有其婢,好个横扫五千人,真乃工于形肖,而且见其心性宽广。小丫头你有此才华,实属难得,今后用心苦读,何愁来日不横扫吾辈?”
“先生过奖了。”碧玉嘻嘻一笑退了回去,丫鬟们等莫不折服,说起来迎春日夜苦读几乎陷入魔障,方才冠于大家,而最难得的是碧玉并不专心看书,不过偶尔跟着姑娘学学,成天到晚的玩耍,其天分之高,真要愧死那些皓首穷经,一事无成的读书人了。
徐煜对与有荣焉的兰香说道:“你还没有缴令呢,难不成想吃罚酒么?还有,你的令倘若不及碧玉,那就不是丫头学小姐,而是小姐要学丫头了。”
兰香笑了笑。指着先前摆好的巧合五,说道:“子男同一位凡五等。我是散相思的五瘟使。南枝才放两三花。”
人们纷纷叫妙,涟漪笑道:“此令不弱于碧玉,但是我家煜儿才是相思队里的可怜人,不劳你再散相思。”
女孩们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兰香俏脸一红,伸手去掐人。“嫂子越来越一张刻薄嘴,就知道成天拿我开心。”
“我认罚,认罚。”涟漪笑着躲闪。
“不行,还需再罚一个令。”兰香随便抽出了两张长二,一张地牌,“说得不好加罚一壶酒。”
“行。”涟漪略微沉吟片刻。笑道:“天天如也。扑刺刺把比目鱼分破。日月双悬照八林。”
小叶子轻笑道:“此令可以赎了前愆,兰香妹妹恕了她吧。”
“我来一个。”徐烨伸手取了一张长二,一张长三,一张天牌,成了个二三靠的点面,朗声道:“二三子何患乎无君。是金钩双动咭叮当敲响帘栊,双双紫燕逐珠帘。”
顷刻间徐家这边人人爆笑。兰香拍着手笑道:“大哥说得好,不怪你能抱得娥皇与女英。”
小叶子对此无可奈何,涟漪对着丈夫嗔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拿咱们说什么?”
文人们一瞧此情此景,全明白了,中年文人羡慕的道:“世子真是好福气。”
“上辈子修来的,呵呵!”徐烨笑道。
徐煜笑呵呵的连取三张虎头,摆在面前说道:“其实皆什一也。天际秋云卷。梅雪争春未肯降。”
叶琴也拿了付黑五色的点面。是两张长二,一张么二,说道:“二吾犹不足。遥望见十里长亭损了玉肌。一点禅灯照十方。”
名士笑道:“好一句遥望见十里长亭损了玉肌,又贴切,又风华。”
“多谢先生。”叶琴忽然盈盈起身,“天色不早,我等要收了令回家了。”
此言一出。文人们失望不已,纷纷站了起来,就见徐家人转眼间收拾好了东西,当众告辞后。飘然而去,留下满地清香以及今日一段佳话。
到家后各自散去梳洗,然后女人一同去给长辈问安,徐烨拉着徐煜则到书房见父亲,徐灏问他们今日去了哪里,父子没有隔夜仇,没有对二儿子横眉冷对。
管事徐安进来说道:“回三爷和二位少爷,晚上连儿家闹出笑话,他夫妻淘气,两亲家母也面对面斗口。说是因新媳妇是个秃子,秃的一根头发都没有,连儿的娘护着儿子说媳妇,潘家太太护着女儿说女婿,所以针锋相对的斗了起来。这不连儿赌气跑来说要留宿,口口声声称要不把媳妇休了,他一辈子也不回去了。请三爷叫他来问话,呵斥几句,派人押他回家。”
徐烨徐煜兄弟俩为之错愕,怎么也想不到会这样。徐灏惊讶的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叫他进来。”
不一会儿,连儿走进书房,就见他垂头丧气的,脸上一红一白的。
徐灏问道:“徐安说你嫌妻子,又闹得你娘与你丈母娘斗口,是真的么?”
连儿怨气冲天的道:“不瞒老爷,她的头秃得一根没有,就是个尼姑子的模样,丢死人了。小的发誓不要她了,情愿终身没有女人也不后悔。”
“胡说。”徐灏和颜悦色,“自古娶妻在德不在色,谁没有些暗疾?怎么能一点不体谅。只要你妻子能持家勤俭,孝顺你娘,就是好媳妇了。如你娶个漂亮的,难保懒惰或不孝顺,不敬重丈夫,那时你怎么办?再说普通人的家庭,妻子太美亦绝非好事,丑妇家中宝,何况我见她又不丑,人呢也还敦厚老实,没有头发又如何?我这就让人给她做几副假发,想必乡邻亲戚不会搬弄口舌。行了,此事我给你媳妇背书,与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你赶紧回去安慰你娘。”
这番话说得连儿无话可说,应了声退了下去。徐灏安排管家送他家去,并放出话,村里人得知后也就不提此事了,潘家得知后感激的不得了。
丈夫半夜回来,喜出望外的寿姐忙温温柔柔的道歉,连儿娘也起来帮媳妇说好话,连儿只得罢了,夫妻俩于是重归于好。
与此同时,被三太太撵出去的如意她娘请来女医门的女郎中,此女年纪虽不大,妇科的医术却很好,静静诊了一会儿,说道:“恭喜太太,这是胎气发作,吃些酸的,再过些时日就好了。”
如意的亲舅舅吃了一惊,忙道:“恐怕是阻经,还请仔细再诊诊。”
女郎中笑道:“阻经怀孕的脉象迥然不同,不会错的,无需再诊了。”
以徐家的门第,徐煊的年龄,想拿孩子要挟无异于痴人做梦,是以如意她娘抱怨道:“怎么办?闹出丑事来了,等肚子大了,还瞒得住人吗?”
如意也呆了,好半响,幽幽说道:“娘,你去问问那孽障,问他怎么办?”
七拐八绕的把消息送了进去,徐煊得知后愣了下,皱皱眉说道:“等我寻个打胎的药方送去。”
他还真把屋里的医书翻了个遍,一无所获,对两个丫鬟说道:“奇怪,怎么书上都是保胎安胎的方子,没个堕胎的,岂有此理。”
宫梅笑道:“有什么奇怪?人家都是明媒正娶,怀了身孕自然要保足十月生儿育女,谁会偷偷的想要堕胎呢?”
郁闷的徐煊上炕睡觉,十岁的孩子头一次经历此事,一整夜也睡不安稳。其实也不能指责他不负责任,大多数的年轻人都会如此。
第二天,他带着银子偷偷跑到一家药铺,买了两丸堕胎药,逼着郎中保证绝不会害了人命,揣着去了如意家。
如意她娘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调元消化丹,用热黄酒调服,一丸立效,每丸价银四两。
八两银子的东西呢,如意她娘没什么章法,犹豫了下走进里屋。她弟弟冷眼瞧着这一幕,打了胎儿,将来也别指望侄女嫁到徐家了,摇摇头,拍拍屁股走人。
徐煊呆呆的坐在外屋等信儿,过了一时辰,如意娘走出来说道:“唉,下来了,也不知是男是女。”
徐煊忙走了进去,只见如意用乌绫包着头,脸色惨白如纸,背靠着墙壁坐在炕上,望见他泪水流可出来,惨然道:“没良心的冤家,害得我好苦。”
徐煊赶紧掏出几十两银子和玉佩等心爱的首饰,说道:“姐姐别抱怨了,是我不该招惹姐姐,连累你受了大委屈。好在此事已了,往后咱们各自谨慎些吧。我去了,姐姐安心静养就会好的。”说完,飞一样的跑了出去。
如意大哭道:“徐煊,你是个混蛋!”
“别叫了。”如意娘愁眉不展,“他一个十岁的孩子,谁能怨他没担当?此事还是怪你,什么也别说了,娘伺候你养好了身子,回乡下避几年风头,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我不甘心。”如意捂着脸呜呜痛哭,“明明说好了我嫁给煊儿,凭什么如此绝情?”
凭什么?如意娘心里叹息,人家涟漪姑娘,兰香姑娘都晓得自爱,行事谨慎,谁像你偷偷好了也就罢了,恁的招摇,公然和徐煊夜夜风流,结果落得个害了自己一辈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徐灏得知此事,同样侄子还小,能怪他嘛?兼且胎也已经打了,为此与三太太打擂台,逼着徐煊娶如意?他不是活雷锋。()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青梅竹马
绿云深处的清香轩,再次结伴来探望徐煜的许季芳和徐炼,跟着管事妇人走到一侧有卍字栏杆的侧院。
前方是红玻璃的碧纱和合窗,中间支起了一扇,其余八扇都关着,窗里又半卷起一幅粉红绣花的帏子,袅袅香雾透了出来。
看着是闺阁的光景,管事妇人解释道:“这是香姑娘的书房,不妨事。”
二人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见里头铺着一张红木嵌大理石的葵花床,垂着海红色的纱帐。左首是一排酸枝木的椅子,铺着大红半旧的绣披,右首摆着一具极精致的妆台,地上一扇大试衣镜,却用锦缎罩着。
靠窗是一座书案,左角上堆着几套锦匣的古书,中间摆着一个睡鸭炉儿,不停的喷出丝丝香雾,一边还摆着小红木的帖架,架上有一张字帖。
因视线的原故,隐约背坐着一个人,看不清是谁。许季芳往前走了几步,换了个窗户望去,不想竟是一个绝美的女孩子,他微微吃了一惊,暗道这就是那沐王府的兰香姑娘了。
忍不住仔细看去,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下颚略瘦了些,小小的朱唇天然淡红,直直的鼻子,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两道似蹙非蹙的笼烟眉,额上覆着一排细细的流海。
一头披肩秀发,似红又白的肌肤真是吹弹可破,少女正在聚精会神的临帖,右手握着一管牙干儿笔。
桌上铺着一张玉版笺,用一个活灵活现的玉猫儿镇着,左手按在纸上,纤手比纸还白些,颜色与玉猫儿差不多,又嫩了些。
许季芳暗道若自己能有如此佳人陪伴,大概也不会喜好南风了。因为距离很近,能看清少女似乎在写“洛神赋”,已写了三行多。字迹极为娟秀婀娜,他暗暗赞叹。
一时间,谁都不敢进去惊扰,就这么站在外头。忽然一声响,不但沐兰香停笔抬起了头,许季芳也看了过去,只见海红纱帐已分开。有一个美少年坐了起来,身上还拥着一条文锦被,露出半截身子。
面对绝色少女,许季芳尚且能够镇定,此刻却眼睛一亮,目不转睛了。
少年的容貌虽没有徐炼酷似女人的俊俏。却也不同凡响,许季芳心说明明是徐炼身边的朋友,见过一面,怎么就感觉大不同了?
其人面如满月,眉如墨画,五官俊逸,有一股子富贵懒散似笑不笑。似愁非愁的一种神韵。就见他看着少女妍然一笑,“好个瘦人天气。”
少女也嫣然一笑,问道:“怎么便起来了?我还写不到几个字呢。”
少年慢慢穿上了木屐,十四五岁的光景,只穿一件湖色缎绣花的小夹袄,下面露出半截松花色的袴儿。
袴分为汉袴和倭袴,没有裆的裤裙,源自秦朝。兴于汉代,盛于隋唐东晋南北朝。
少年走到书案前,少女回过头来继续书写,少年站在她身边看写的字。
“这字写坏了,这字也写坏了。”少女握着笔点来点去。
少年一只手靠在桌子上,俯下身去,“那也写得好。不过比其他字略差些,总比我好多了。”
少女侧过脸笑道:“谁让你讨好儿?”
少年轻轻一笑,说道:“让我也来写几个。”
女孩便放下了笔,站了起来。许季芳发现这一对金童玉女的身高差不多。大抵年纪相仿佛。
少年坐下后拈起笔饱了些墨,模仿女孩写得字,一口气写了十几个。
少女一遍替他磨墨,一边认真的看着他写,不但许季芳对这青梅竹马的情景艳羡得很,连徐炼也十分羡慕。
护春堂。
徐灏守了一夜的母牛,凌晨顺利产下小牛犊,回来先洗去一身的味道,清清爽爽的走进大厅。
沐凝雪正与徐妙锦下围棋,芷晴、翠柳、麝月、香菱四人在打麻将,其她人围着她们观战,一群丫鬟在对面的梅亭里投壶角胜。
徐灏走到妻子身边,见她行的是白子,姑姑是黑子。凝雪这边已经将道路打通了,声势过人,徐妙锦这边被黑子冲成了几块,败局已定,中间还有个双结,若是再被连通,黑子会输得更多。
徐妙锦蹙眉苦思,本来双方势均力敌,无奈晚了一步,必须得在别处扳回劣势,然后中间方能抢个先手,争取小负。
一枚黑子拈在她的手里,翻来覆去的揉捏。
徐灏见她沉吟,叫小丫头拿来一杯咖啡,给姑姑提提神。
他在围棋上是个门外汉,故此秉承观棋不语真君子,不敢信口开河指点江山。这时徐翠柳走过来一瞧,“哎呦!黑棋要输了。”
徐妙锦指着棋盘中间对她说道:“此处若走一着先,或许还不会输得太惨。无如后了一手,有些棘手。”
徐翠柳看了看,用手指头在棋盘上计较,说道:“必须白子应黑子一着,黑子即可占先了。”
“我就是这么想,苦于寻不出头绪来,到底年纪大了。”徐妙锦看上去很是苦恼。
什么也看不出的徐灏东张西望,见晴雯替了翠柳打牌,惹得沐凝雪扑哧一笑,转而也跟着想起旁的事来,小声对香萱说道:“收拾好了吗?”
“好了”
徐灏问道:“什么好了?”
香萱回道:“德安公主早夭,延平公主上个月不幸毙了,太后觉得公主府风水不好,偏德庆公主又是个病秧子,传旨让公主和真定公主来咱家住几年。”
“咱家的孩子又不是没有夭折的。”
徐灏有些头疼,朱高炽一共七个闺女,四女五女先后死了,长女嘉兴因马愉的缘故,最近太后在为她挑选驸马,二公主庆都和三公主清河皆不是太后亲生,故此与徐家没有太多来往,如今也待字闺中。
六公主德庆打娘胎出来也是个先天体弱的,就和林黛玉一样是个药罐子,因生母死得早。被太后视为亲生。而最年幼的七公主真定是贤妃李氏所生,这要是德庆公主万一死在自家如何是好?可是又不能回绝。
既来之则安之吧,徐灏隐隐感觉此事不是那么简单,可因长子已经成亲了,二儿子自小定了亲,其余庶子年纪太小,没可能成为驸马人选。
虽说为了家族计。确实应该考虑与皇室联姻,这时候的徐灏越来越像故去的老太君。
这时徐翠柳凝神了半响,忽然笑指白子一角:“这里不是脱节了么?快在此点嫂子一着,白子定然来应,如此中间即可占先了。嫂子若不应,黑子得了这一角地势。丢了中间也算输。”
徐妙锦被她点醒,笑道:“这下可以保住颜面了。”
忙将手中的黑子落下,沐凝雪大出意外,不得不点白子回应,如此被对方占了中间的先势。等终局计算,黑棋只输了三四子而已。
沐凝雪指着翠柳笑骂:“这多嘴的,实在可恶。若非她指点。姑姑这一次非大输不可。”
“快来看牌,我也输了。”那边牌桌上的晴雯叫道,一连唤了几声,索性走过来拉着徐翠柳,“说好了我替你玩一局,今日咱俩的牌全输,你在这里赢了棋也是白搭,咱们输了钱倒是真的。”
徐灏见状跟了过去。也不知什么玩法,翠柳坐下码牌,芷晴笑道:“你们俩今日手气不佳,干脆交了钱去下棋吧。”
翠柳说道:“你们也太欺负人了,虽然我们开局不好,情愿输钱,却不能被你们奚落了去。我要加一级试试。”
“对,士可杀不可辱。”晴雯很不服气,“一把不糊,瞧把她们美得。”
徐灏瞧着她们摆好牌。翠柳手里竟扣着一副飘胡,但貌似少了一门,问题是被她们研究出了各种玩法,如今他也是个门外汉了,看不懂。
就听麝月说道:“你还是这把看和吧,今日你是败手,就是胜家这副牌也不看。”
“什么意思?”徐灏糊涂了。
“是的呢。”香菱也说道:“莫非要把仅剩的筹码送了,方受用?”
翠柳说道:“你们不要管我,输就输了。”说着摸了一张牌,“我要加底一级。”
大家见她执意要加,只得开始打牌,徐灏就见翠柳的手气臭的不是一点半点,明明是一手好牌,却打什么摸什么,渐渐被她赌气连好牌也拆了,换了些七八不靠的单张。
芷晴说道:“运气真好,想什么来什么。”啪!对门翠柳打出一张八条,她连忙问道:“可有人对么?”
下家香菱摇头道:“我不吃,你们对吧。”
结果没人要,打了一圈牌,上家麝月打出一张一万,翠柳声色不动的伸手要去拈牌,急得她背后的晴雯佯装咳嗽,意思叫她吃一万,随便发张牌,就能上听了。
谁知翠柳故作不知,摸了张闲牌扔了出去,此举把个晴雯气得走了开去,对徐灏说道:“翠丫头今日真输昏了,我看她定要代三家会账呢。”
徐灏笑道:“输就输呗,赌博一事是不能倔强,自家小赌又有何妨?”
牌桌上,轮到香菱打出的牌被麝月对了对子,又该麝月发牌。麝月见翠柳刚才不要八饼,想是没有帮子,接手发了张二万,料定底家不要。
芷晴亦说道:“麝月发得在理。”
谁知翠柳竟一推牌,现出两张二万,对了下来,发了一张二索。
芷晴说道;“我知道了。她手内牌数太窄,要了八饼虽成一湖,即没有发张。现在二万是逼着她对的,发去了二索,仍是个十不全的牌。”
翠柳说道:“不要你问,你快摸牌吧。”
芷晴一笑,伸手拈了张八饼,马上抛了出去,说道:“你们都不要的。”香菱抬手正欲摸牌,谁知翠柳笑道:“我成了。”
大家都愣住了,果然翠柳赢了,结果按照胡牌摊开细算,不但被翠柳将输的取回外,还小胜了若干。
翠柳对大喜的晴雯说道:“我岂不知要八饼成就一湖?如要了即要在这两对上发去一张,倘或发去这对即来这对,发去那对即至这对,岂不怄气?而且你们知道我要了八饼,发去了一对二,那一对显而易见,还想麝月发张二万与我对么?不若不要,待两对二来了一对,那一张八饼怕不是稳的么!此所谓使之不疑,明弃暗收之法。你何必在我后面着那无用的急,何况又现于声色,险些被她们看透,这副好牌就要坑在了你手内。”
芷晴拍桌叫道:“我真拜服了你,这一副牌被你看到骨缝里去了。若在我手内,定然要这张八饼。回想要了八饼,非独了无生色,又使对面的人尽知其细。经你这一揣摹,虽然是一副牌,即有使人不识不尽之手段。”
几个女人纷纷赞赏翠柳凡事用心之深,不动声色沉得住气,徐灏看着青春不再的妹妹却心中感叹,也说不出是怎么滋味。()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国士无双
初夏夜晚,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官员被管家引着,从英国公府的外宅廊下走过,一路上的檐下已点满了琉璃灯,照着天井周围的花木竹石有如月色。
进了外书房的大门,官员见满廊点着二十盏花式檐灯,把里里外外照的通明。廊口一带的帘子早已卷起,天井很宽,对面一座半角亭子,栏杆外点着五色灯笼,一株大玉兰花开得如雪山一般。
书房中间是一统七间的花厅,充满异域风情的小城堡建筑,外面一座卷棚,格局要比朝中重臣的书房宏旷许多。
廊下站着几个管家,见官员来了,便高声报道:“于大人到!”
“请!”
年轻官员正经颜色,整理下装束大步走了进去,里面的空间如同想象中的高大,居中房顶悬着七盏二十四副的水法塔灯,照得满厅纤毫毕现。
徐灏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个六品军功的老管家,上首坐着一人,身穿正五品官服,四十多岁的年纪。
“请上坐。”徐灏站起来伸手相请。
年轻官员哪里敢坐?急忙谦逊推让,恭敬的请教中年官员姓名,才知乃是刑部郎中周忱。
徐灏说道:“来者是客,不要拘束,快坐下。”
“是。”年轻官员这才欠着身略微坐了一点儿。
徐灏说道:“你们俩太拘了,说好了私人邀请,却都穿着公服而来。今后不可再这样,一定要除去这些俗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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