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吴江沈氏这一支,在南丹卫从军多年,洪熙年间改调真定府茂山卫。其中沈涛的兄长沈浩,身高力壮,相貌不俗,被选为了殿前大汉将军,举家搬到金陵。
沈家的日子开始好过了,有钱供养幼弟沈涛,儿子沈敬等人读书。
前几年,四十来岁的沈浩在操练时,不慎扎伤了同僚,致人重伤,被免去军功军籍,放归老家。
对沈家这样的门第来说,这个处分不是祸而是福啊,所以全家人兴高采烈的收拾收拾行李,乘船返回阔别多年的家乡。
沈敬是沈浩次子,为人勤俭善于理家,在县城里修了房子出租,在城外不停的购置田产,如此精打细算的过日子,没几年就致富了。于是修了个“览胜楼”,收藏了很多书,希望自己的儿孙能够通过读书科举,重振沈氏一族门楣。
而他的哥哥大概以为能继承父亲的军职,在京城呼朋唤友,游手好闲惯了,回到老家不会过日子,家业逐渐衰落,好在儿子能免费去弟弟的私塾念书。
有趣的是,大抵正因为兄弟俩一富一贫,到了下一代,沈敬的儿子终于不负众望,成为成化四年的岁贡生,即地方保举的公费大学生。
尽管没能考中进士,也令吴兴沈氏恢复了诗书礼让之风。
沈敬哥哥生了四个儿子,尤其长子沈奎,因家庭的遭遇,自小刻苦读书,并事亲至孝,四兄弟一辈子住在一起,相互扶持,兄友弟恭,为乡人所称颂。
尽管没钱走科举之路,但在这样的贫寒环境下,给了沈奎很多人生感悟,其文词不失矩度,诗词风格淳古,直逼汉魏,成为民间文坛一代大家,始开吴江沈氏一门文学之先。
沈奎死后,吏部尚书周用亲自为他撰写墓志铭。嘉靖初年,朝廷赠其子沈汉为刑部科给事中,由此沈氏走向振兴。(未完待续。)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缝穷娘
沈涛的父亲曾与孙老爷在吴江书院同窗过,且有亲戚关系,管孙老爷叫世伯,十一二岁即时常来孙家走动,十五岁进京读书,长期寄居孙家,与孙家内眷十分熟悉。
孙家夫妇看重他的门第,家里排行第二,早有意将小女儿许配给他,只因年纪小两家未曾议亲,也不防着他出入内宅。
沈涛与孙江一同读书,乌岱云进城后,没几日就与他结识,由此也可知晓一二沈涛的为人了。
乌岱云擅自将房屋租了出去,近几日借住在沈涛隔壁,进来后发觉屋里没人,问小厮,小厮说不知。
半个时辰后,今年十七岁的沈涛匆匆打外面回来,得知乌岱云邀请孙江上莫愁湖玩去了。他想了想,吩咐大家人沈四道:“你到学院打听打听考试的事,再来回我。”
又对小厮沈青说道:“隔壁的身份非同小可,你置办一份厚礼送去,不可失了礼数。”
他身边就这么两个下人,都给打发了。在屋里脱了衣服,换上一件玉色的珠罗衫,洗了把脸,照着镜子收拾了下,然后走到书房,从后门出来,穿过孙家西轩,进了内宅花园。
六月初旬,艳阳高照,绿树芳草葱葱郁郁,蝴蝶到处飞来飞去,他也不看花园里的景致,一直走到了一栋绣楼前。
一个小丫头手里拿着几枝茉莉花,冲他叫道:“沈公子,我家小姐麻烦你买的珍珠串子可曾有了?”
“我给忘了。”沈涛拍拍脑袋,问道:“二位小姐可在楼里?“
丫鬟回道:“大小姐在楼下,二小姐在三姨的房里斗牌。”
他二人说着话,坐在厅里的孙蕙欣都听见了。原来她最近听闻父母要将妹妹许给沈涛,很不甘心,因为能看到的就这么一个男人,相貌英俊一表人才,故此每每情不自禁的与沈涛嬉笑怒骂,话中常常带着试探和挑逗的意味。
而沈涛年纪虽然不大,却是个懂风情的家伙,加上本就喜欢孙蕙欣的美貌。
他走进楼里,就见孙蕙欣趴在桌子上,似乎在午睡,忙对小丫头摇了摇手,轻手轻脚的走至她身后,拿起桌上的白汗巾,把边角的丝线搓了搓,朝着人家鼻尖一探。
“谁啊?”
心知肚明的孙蕙欣揉了揉鼻子,纤腰往后一靠,伸了个懒腰,左手摸到了沈涛的脸上,“蕙若你又顽皮了,我正困着呢。”
“哈哈!”沈涛把头探过去,对着她笑道:“不是妹妹,而是兄弟。”
孙蕙欣顿时红了脸,正经颜色的问道:“你几时进来的?好没礼貌。”
“来了好半天了。”沈涛笑嘻嘻的挤了挤眼。
丫鬟解释道:“才来的。”
“嗯。”孙蕙欣便请他坐下,又问道:“你今日怎么得空儿进来?不是要考试了吗?”
“是啊。”沈涛说道:“今日先生带着我们几个弟子出城,一来拜访先生故人,二考查我们的学问,走了大半天。我现在口渴极了,遂进来要碗茶吃。”
孙蕙欣好笑的道:“难道外边连水都没有?可可的跑内宅来要?”
沈涛笑道:“粗苯人经手,还是里面的干净。”
“芸儿你快去泡茶。”孙蕙欣立即吩咐丫头,又取笑道:“明明一样的茶,有什么好歹之分呢?”
趁着丫鬟不在屋里,沈涛说道:“你的东西,样样都好。正好桌上半盏茶,我先吃了吧,实在口渴难耐。”
“哎呀!那是我吃残的。”孙蕙欣急忙伸手去夺茶盏,却已经被沈涛捷足先登,一饮而尽了。
沈涛美滋滋的道:“好香,虽是残茶,却有一点胭脂香。”
“你也太顽皮了。”孙蕙欣脸又红了,神色羞怒,故作不悦的道:“如今都年纪大了,还好天天风言风语么?没的被人看见,你叫我怎么做人?”
沈涛不以为然的道:“咱们还小,有什么大不了?”
“还小?”孙蕙欣无奈摇头,“前日听爹娘说,长辈们要给你说亲了,请问还能与我们玩闹么?”
沈涛也摇头,“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休要胡说八道,小心我打你。”孙蕙欣板起了脸,但眼角眉梢上却有一丝隐藏不住的笑意,当然也有一丝的惆怅。
沈涛看着她的反应,整个人凑近了些,猴着脸说道:“你若生气,任凭你随便打好了。”
“谅你那脸皮也禁不住打,饶了你吧。”孙蕙欣嗤笑道。
“没事。”沈涛拉起她的手,“我偏要你打一下。咦,莲藕一样的白、软绵绵的玉手,真香!”
说着把人家的手搁在自己脸上,他那左手竟很自然的伸进了孙蕙欣手臂抬起的袖子里。
这么热的天气,仅仅穿了一件大袖口的春衫,一下子就伸了进去,摸到了一只小小巧巧,光光滑滑的小肉球。
孙蕙欣反射性的把身子一缩,急道:“你怎么越来越胡闹了?没个正形!”
“嘻嘻。”沈涛满意的把手抽回来,一时忍耐不住,搂着她的肩膀,“好妹妹,咱们去楼上说说话吧。”
“不要说疯话。”孙蕙欣的脸红得娇艳欲滴,“外边有人来了,你走开啦。”
沈涛的脸依偎着香腮,正要亲一口,芸儿端着茶走了进来,孙蕙欣连忙把他推走,故意问道:“怎么去了这些时候?”
芸儿说道:“她们嫌热躲在屋里乘凉,其她人大多在太太屋里看打牌,这水是才烧起来的。”
孙蕙欣问道:“太太没问什么?”
“问谁要茶,我说前头的沈公子进来要茶吃。”芸儿边说边将茶杯放在桌上,“太太说这孩子不读书,又躲进来了。你叫他再坐一会儿,我有话问他。”
为了避嫌,也是出于女孩子的羞涩,孙蕙欣说道:“你过去吧,有空儿再来好了。”
奈何沈涛如何想走?仗着通家之谊,说道:“太太叫我坐坐,我就坐好了,什么时候派人叫我,我再走。”又对芸儿说道:“你过去,看太太完事了,马上来叫我。”
也不知是芸儿年纪小没主见,还是多少清楚小姐的心事,还真就去了,全不顾孤男寡女在一起。
沈涛眼见得逞,笑嘻嘻的又挨近了孙蕙欣,腆着脸笑道:“好妹妹,你香舌生莲,胭脂甜甜,赏给我尝一尝吧。”
一副就要亲嘴的架势,但孙蕙欣对他有好感不假,平常对他毛手毛脚自己也不当回事,问题是芸儿去了上房,别说太太会在意,还有自己的生母呢,怎能无人询问这边还有谁在?毕竟现在他已不是小孩子了,难保不派个人来盯着。
生怕被人撞见,孙蕙欣起身挽着他的手,躲闪着叫道:“好哥哥,我陪你过去,等晚上抽空再说话好吗?”
沈涛自然不肯,说什么也要亲一下,孙蕙欣与大多数傻傻的姑娘一样,不忍心拒绝,也就半推半就的任由他的嘴巴凑上来,于是唇舌碰在了一起。
一瞬间,孙蕙欣整个人都痴了,软了,化了,陶醉其中,随便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胸前大力揉捏,更痴了,更软了,更化了。
食髓知味的沈涛顺势就要往下腹部摸去,还好孙蕙欣灵台保持着一点清明,急忙按住了他的手。倒不是不想偷尝禁果,而是眼下委实不是好时机。
从古至今,青年男女都是这样的大胆,情到浓处,哪管什么森严家教礼教。
孙蕙欣好说歹说,语气甚至近乎哀求。好在沈涛这几年被先生管得严,不亚于在家,虽说看了许多的风流小说,听了同窗好友许多的风流韵事,却依然是童男之身,加上是读书人,也就收了手。
如此一来,二人自然愈加的亲密,当下手拉着手,说说笑笑的去了上房。
三姨娘任氏房里,今日大家都在她这里打骨牌,三缺一,叫女儿孙惠若陪着。
太太史氏输了几两银子,正想换手,见沈涛和孙蕙欣一前一后走进来,他恭恭敬敬的过来作揖,叫了声大伯母。
史氏笑道:“大相公,不要天天文绉绉的,快来替我玩一会儿。”
不由分说,史氏起身拉着沈涛坐下,忽然孙惠若也站了起来,轻轻说道:“我困倦的很,不玩了。”
史氏冲着她一笑,说道:“那大姑娘来补缺吧。”
低着头的孙惠若说了声“少陪”,说完,莲步依依的径自去了。
大家都知道她脸嫩,不好意思和沈涛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史氏站在沈涛身后,看着他抹骨牌,问道:“大相公我听说要过考了,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还好。”沈涛分心二用的说道:“今日为了这事,先生带我们去了城外,面授机宜,大约有了七分把握。”
“希望你们兄弟俩来年都能考中秀才,给我们扬眉吐气。”
史氏始终对当年被撵出家族而耿耿于怀,日夜期盼儿子鱼跃龙门的那一天,到时风风光光的返回老家,好生看看族里那帮人的嘴脸。
但是孙族真的是仅仅容不下经商吗?就见身为太太的史氏,此刻毫无顾忌的站在沈涛身后,手臂顶着他的脖子,似乎挨着的还是那十几岁的孩子。
观着战,她一会儿叫道:“这张牌不能打,你妹妹要输了。”一会儿又喊道:“呦!你这不是明摆着送礼给岳母嘛?”
过了一会儿又说道:“二妹妹,十成不斗,心可是在肝儿上?”
再过一会儿,喝彩道:“好个‘喜相逢’,大相公打得真巧。”
坐在对面的李氏歪着身子,耳听这些稍微露骨的话,胸前的衣扣开了两颗,露出白腻丰满的事业线,斜着眼眸,也拿沈涛解闷道:“大相公这样的巧法,只怕应了骨牌谱上的一句话,‘贪花不满三十’哩。”
“年轻人嘛。”任氏笑道。
史氏则淡淡的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咱们谁也别笑谁。”
沈涛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孙家门风严谨的话,他也不敢在内宅打牌。
同时,孙蕙欣的脚尖不知何时勾住了他的鞋,两个人闹得正欢呢。
隔壁,徐煜和徐煁坐在屋檐下温书,天热,年迈的徐庆堂打起了呼噜,小厮给他扇着风,桌上堆着散发着凉气的冰山。
即使如此,兄弟俩也不敢懈怠,因为晚上祖父要考试,你一句我一句的念着诗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徐煜自己也觉得好笑,“念它做什么?来,咱俩作一篇文章,就以此为题好了。”
远处秦淮河的码头上,乌岱云先一步回来,孙江还在对岸买东西。
走下船,他一眼看见路边坐着个缝补衣服的妇人,黑黑的长发盘了双环髻,一个环髻松松垮垮的歪了半边,插了一朵鲜花,地上放了只竹篮子。
周围还有好几个缝穷婆,坐在小凳子上给行人缝补破损的衣服,或接了画舫的活计,不顾火辣的阳光,满头是汗的工作。
长期风吹日晒,一个个晒得脸为紫糖色,犹如乡下勤劳的农妇。而乌岱云注意到的妇人,肤色明显比其她人白了些,看着像二十几岁的少妇,长得很俊俏。
乌岱云的眼睛光顾瞅着她,慢腾腾的往前走,不料被一条缆绳绊了一跤,整个人往那缝穷婆跌了过去。
少妇干活累了,正伸直双腿活泛气血,双脚交叉跷着一抖一抖的,八成新的绣鞋上系了根鲜红绸带。
发觉有人扑了过来,缝穷婆吃了一惊,反应很快,急忙想要起身躲开,奈何双腿麻木不听使唤。就听“哎呦”一声惨叫,被乌岱云完全压在了身下。
一个男人摔在了女人身上,姿势暧昧,船上岸上的人们看见这一幕,哄笑起来。
这一笑,臊得乌岱云满脸通红,赶紧要爬起来,不想脚一用力,踹在草地上的烂泥坑里,根本使不上力。
慌乱间,他的脸枕在缝穷婆的胸脯上,左手撑着地面,右手按在人家大腿根的缝隙间,使劲一支,这才勉强翻了过来,然后一屁股仰面坐在草地上。
脚上全是脏兮兮的泥水,偏偏衣衫被缆绳上的毛刺刮破了一大条。
当众出丑,实在太没面子了,乌岱云就这么坐在地上愣愣发怔。
受了无妄之灾的缝穷婆迅速爬起来,还好下面是松软草地,没有受伤,可无缘无故被个男人压了,兼且衣服上被溅了些泥点子,气呼呼的抖着布衫,连说道:“这是怎么说,这是怎么说?走个道儿也会栽到人家身上?”
“对不住,对不住。”乌岱云只得自认晦气,赶紧给人家赔不是。
妇人还要再发作几句,出出气,一看这人穿着件簇新的绸绢文士衫,像个书生模样,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谩骂读书郎是不对的。
又见他白白的袜子鞋子满是泥水,文士衫也刮破了,就想缆他的买卖,于是心平气和的说道:“你的衣裳破了,脱下来,我给你缝缝吧。”
这时回过神来的乌岱云见她好言好语,是自己对不住人家,这样子也不好马上走人,便把长衫脱了下来,蹲在一边看她缝补。
周围的人们见没热闹可瞧,纷纷各做各事,一哄而散。(未完待续。)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兼职
乌岱云蹲着看缝穷婆一针一线的缝补长衫,不时瞅一眼她的脸,越看越觉得不错,容长脸,小小的嘴,大大的眼睛,直挺的鼻子,尤其眼睫毛很长,黝黑并不粗糙的肤色,如果按照后世标准,健康的小麦色。
观察一个女人应该先看她的手,手好看人就错不了。乌岱云注意到缝娘的手不怎么粗厚,穿针引线时非常的灵活,说明心灵手巧,没做过农事。一般常年干活的女孩,手掌明显要大一些,更有甚者布满老茧。
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穿了件干干净净的旧蓝布衫,跷着那一双新做的布花鞋,双腿圆润修长,腰肢很窄,胯部不宽,应该没生养过,乌岱云有些动心了。
妇人手里缝着衣服,忽然瞟了他一眼,问道:“你是哪一派?”
乌岱云不懂,摇了摇头。妇人便又瞟了他一眼,说道:“我问你是哪一派的读书人,不是新学派吗?”
“不是,我在县里寄籍,儒家弟子。”乌岱云笑着解释。
“哦。”妇人点点头,又问道:“你在哪里住,县里吗?”
“就在前面的巷子里,离这儿不远。”乌岱云心中一动,说道:“我身上没带着钱,怎么办?要不你同我回家取吧?”
“好吧。”妇人马上同意了。
过了一会儿,长衫缝补完,乌岱云接过来穿上,妇人便站起来扭动下腿脚,提起竹篮,跟着他朝着巷子走去。
乌岱云随口问她的住处,妇人说道:“我也在城里。”
“你丈夫做什么的?”
“我们当家的撑小船,在小东门码头。”
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乌岱云不时扭头看她,妇人胸前高耸,令人眼馋。虽然全身是汗水,却没有什么异味,反而闻起来有些汗香。
根据后世的研究,每个人都有汗腺体味,如果陌生男女都感觉对方身上的气味很好闻,会自然而然的相互吸引,成为情侣的可能性很高,反之就会相互排斥,哪怕身上的体味近乎没有。
如果你能在她或他的身上闻到令人心动的芳香,没有喷香水的情况下,恰好你们俩又在一起,那么恭喜你。假如你不喜欢另一半身上的气味,甚或厌恶,貌似就有点悲剧了。
乌岱云带着妇人进了孙家客房,见沈涛的房门锁着,院子里不见一个人。
妇人也跟了进来,看着他开了房门,很随便的拎着篮子靠在房门上,看着房里的摆设。
乌岱云从炕上翻出了个青缎子的小褡裢,拿出来坐在房内靠门的凳子上,一个个的数了二十个大钱,递给了妇人。
妇人双手接了,笑道:“有些少,公子都把我的衣服弄脏了,请再赏些吧。”
一边说,一边把钱扔进地上的篮子里。笑嘻嘻的,一脚跨过门槛,伸手去抢乌岱云的褡裢。
“竟是强盗。”乌岱云笑着不松手,如此一男一女相互拉拉扯扯。
突然,乌岱云使劲往里面一拽,妇人正好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一下子扑倒在了男人怀里,自己还在笑个不停。
此情此景,经验丰富的乌岱云焉能坐怀不乱?面对送上门来的少妇,双腿用力夹住她的下半身,不让她走脱,伸手一把抱住了对方。
少妇呢只是一味笑得花枝乱颤,还不忘手里的那个褡裢,笑得头发都快散了。
眼下的场景已经无需明言,乌岱云探手揉捏着高耸丰满,情动的道:“你要钱容易,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扭来扭去的妇人笑道:“单是缝衣服的钱么?”
“我再加二十文钱。咱俩讲个交情好不好?你要多少?”
“讲交情?赫赫!”妇人吃吃笑着,抬手扶了下散乱的发丝,“别人一百钱至二百钱不等,我却没有这个价儿?四百钱少了一个,休想。”
“我就给你四百二十钱。”乌岱云彻底受不了了,一口答应下来,猴急的就要扒掉女人的衣服。
妇人忙说道:“等我把篮子拿进来。”
“好。”乌岱云松了手,他也怕人来,这是孙家不是自家。
当下急匆匆的关了房门,落了门闩,二人火速脱了衣服,就在炕上云雨起来。
没过一会儿,今年十八岁的孙江回来了,来找两个朋友,见沈涛的房门上了锁,而乌岱云的房门没有锁,过去用手一推,发觉里面上了闩,叫道:“开门,大白天关房门做什么?”
正在快速抽动的乌岱云一听,吃了一惊,趴在妇人的身上不敢动了,对身下的妇人小声说道:“别叫。”
房外的孙江又推了推门,说道:“开门啊!这才刚进门,在干什么?”
乌岱云只好回应:“哎呀我肚子疼,要躺一会儿起来,你别闹人了。”
“哦,那一会儿我再来,你躺着吧。”
孙江转身要回去,一抬脚提到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朵干枯的鲜花,拾起来闻了闻,有一点头油的气味,显然是妇人戴在头上的。
“咦?”孙江心里跳了一跳,心说谁的花会在他房门口?大白天不肯开门,莫非勾搭了家里哪个媳妇在里面干那事么?这怎么可以?
一半出于不悦,一面出于对此种事的好奇,孙江故意跺着脚走出去,又悄悄的转回来,凑到窗台下往里面看去。
虽然乌岱云没忘落了窗帘,急切之间却没有弄好,留了一道缝隙,恰好被孙江尽收眼里。就见乌岱云光着屁股,一个妇人仰卧在炕上,两个人正耍的高兴呢。
耳听一串串不堪入耳的声音,孙江睁大了眼睛偷看,心里激动之余,发觉那女人好像不是家里的媳妇子。
看了半天,妇人已经不叫唤了,一动不动的躺着,说道:“起来吧,四百钱要怎样?这么久已经值八百钱了。”
孙江心中暗笑,果然是外面找来的妇人,倒不像画舫上的姐儿,不过老乌的战力不是吹的,平日他不是在吹牛。
乌岱云还在那奋勇前进,厚着脸皮没吭声。想古时的**不是傻瓜,一样按姿色明码标价,按时间来收费,谁甘心一样的价钱,被一个客人折腾半天?甭管你是不是美男,是不是壮汉,大多数**只求短平快,好赶着接下一个客。
这也是一种惯用伎俩,想趁机多要一些钱,针对那些没有经验或要面子的男人。
“够了够了。”
妇人眼见乌岱云没完没了,又不提加钱,伸手把男人推到一边,自己没好气的坐了起来,问道:“你到底加不加?不然我可就走了。”
不想她今日遇到了行家,乌岱云不为所动,尽不尽兴的无所谓,尝尝滋味就够了,认为再掏四百钱不值当,还是没言语。也是到底年纪不大,身为读书人,不好意思强迫对方必须完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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