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徐煜分析完毕,自然而然的不好再看下去,同时在心里送上一份祝福。如果是一对**男女,那非得看到底不可。
不想沈涛一只手尽情抚摸着胸部,另一只手竟从腰间探了下去,闹得孙惠若赶紧往后乱缩。
能看见裙子下鼓起的男人禄山之爪,而女孩一副无法言喻的反应,这令徐煜为之傻眼,暗道莫非还要玩真的?
忍不住又看了眼,发觉女方已经意乱情迷了,那男方已经开始拉扯她的裤子了。
眼看姑娘就要走光,徐煜忙跳了下去,拍拍手,无语摇头,心说未免太不尊重女方了,就不能等到洞房花烛夜?
“大小姐,吃饭了。”
声音传来,徐煜不禁替孙蕙欣松了口气,哪里知道人家急忙推开沈涛,粉脸含春的咬着嘴唇,心里大骂自己的丫头破坏好事。
沈涛低声说道:“等明日考完试,我夜里进来吧?你不要关门。”
“嗯。”孙蕙欣点了点头,起身迅速整理下凌乱衣衫,走了出去。
这时候丫鬟差不多到了附近,孙惠若问道:‘吃个饭而已,着急什么?”
丫鬟说道:“饭已摆下了,二小姐叫我来请的。咦,小姐你右边鬓上松了些。”
“是嘛?大概无意中被花枝碰乱的。”孙蕙欣抬手扶了扶,带着丫鬟头也不回的去了。
这边沈涛蹲在屋里好半天,方敢溜出来。到了书房,正在读书的孙江问道:“怎么才来?”
“没什么。”沈涛笑了笑。
乌岱云挤眉弄眼,笑嘻嘻的道:“想必去捉蟋蟀了。”
沈涛也不理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孙江说道:“书上说但凡一个人,父母赋我以形骸,天人与我以情性,所以我得成就一番事业,方对得住父母,无愧于天地。咱们自幼读书,则经史文章即你我的事业,但求寒窗苦读,余外皆可置之不问。”
沈涛笑道:“你天天说这些迂话给谁听呢?书上还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不是圣贤教人的话吗?我隐隐记得前日有人花了一吊钱买春,怎么就不置之不问了?”
“嘿嘿。”孙江干笑了声,乌岱云也嘿嘿怪笑。
各自心不在焉的看了会儿书,乌岱云说道:“咱们今日应该去拜访下徐家二位公子,借明日一同考试的名义,如何?这要是攀上了交情,百利而无一弊。”
孙江马上皱起了眉,孙家是商家,虽说自古以来政商不分离,大多数商人背后无不有一两个官员做靠山,但这里面是大有学问的,大抵有一个靠山也就够了,官场上讲究派系,不能随意改换门庭,不然一下得罪了一大串。
投靠的官员也不是官职越高越好,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何况那可是英国公府,区区一个孙家,人家看你就如同看一只蝼蚁。
再说孙家的事也轮不到孙江做主,他的职责只有读书考试,犯不着去无事献殷勤,万一再话不投机得罪了人家?
所以孙江很排斥这个建议,也是年轻人的傲气使然,而沈涛也不感冒,作为江南书香大族沈家子弟,将来要走仕途,一点也不想与京城权贵家有什么瓜葛。
这也是士林读书人的常态,如果徐家是累世簪缨世族,那就不同了,大多数读书人对权贵向来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未完待续。)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自投罗网
连着下了四五天的豪雨,雨势滂沱,除了必要之事外,诸如学生过考,各行各业的人们大多只能无奈的歇在家里。
家家户户的房梁上,因此悬挂上造型各式各样的扫晴娘。
一等考完试,徐庆堂执意冒大雨带孙儿回家,生怕隔壁的年轻人带坏了自家孩子。徐灏等人却被暂时困在了城外的山庄里,道路泥泞,水位暴涨,等待天气晴朗后再回京。
转眼间到了七月初七中元日,农历中元乃传统鬼节之一,虽为节,实则在古时不为节,而另外两个鬼节分别是清明和寒衣,都是中国人自古于民间祭祖的日子。
古时最崇尚孝道,因此中元日如今演变成重要的“八节”,上元元宵节、清明、立夏、端午、中秋、冬至、除夕之一。
明代的清明也叫寒食节,这一天人们都要上坟去,兼郊外踏青游玩,将新土往先人的坟墓上扬,即添坟。汉代之前上坟的日子曾长达百日,后来据说曹操改为了一天,唐代又规定清明前三天,所有的火都得灭,吃寒食以表达对先人的尊敬。
中元是一年中第二个民间自发的祭祖之日,后来形成了地宫圣诞之日,汇入到中国神话体系当中。
相传地宫负责掌管通往阴曹地府的地狱之门,七月初七这一天,地宫会打开地狱之门,已故的祖先可以回家团圆,是古代三大冥节中最重要的一个。
寒衣节在十月初一,人们再一次上坟祭祖,买冥纸札成冥衣,包起来,晚上在自家的门前烧掉,钦天监会在这一日颁布新一年的皇历。
地狱的概念,多来自道教的文化思想,唐代受到佛教的影响,产生出西方极乐世界,或天堂的神话概念,实际上中国人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因入土为安,中国人大多务实,只是希望祖先的亡灵能有个居处,更相信亡者都在地底下的阴曹地府,等待轮回复生,少数人才能死后被神仙接引到天庭或去见佛祖。
中元节,祖先们会来到人间“再食一回烟火”,烟火乃后人特意准备的,通过烧纸点灯和供奉食物等形式,表达了对祖辈父辈的思念之情,寓含了孝道。
天空放晴,金陵内外到处设置了道场,路边郊外放了无数馒头给孤魂野鬼吃,各大道观举行盛大的法会祈福吉祥道场,为死者的灵魂超度,而寺庙在这一天是盂兰会的日子,也要为亡灵超度。
徐灏等人匆匆赶回来,各家忙着出城祭祖、上坟,要点荷灯为先人照回家之路,整个金陵赶往城外的人流如同潮涌。
上坟没有女孩子什么事,对她们来说,鬼节是大人们的事。今天也是属于少女的传统节日七夕节,又名乞巧节、七巧节、七姐节。
七夕是听着就感觉非常浪漫的词汇,最早源于古人对宇宙自然的崇拜,三四千年之前,中国最早的关于天文记载中,因当时农耕和纺织造布的出现,命名了牵牛星和织女星。
中国天文学远不止牵牛星和织女星,先人认为天空中在东西南北各有七颗代表方位的星星,合称二十八宿。其中以北斗星最亮,可供夜晚辨别方向。
北斗七星的第一颗星名叫魁星,又称魁首。后来,有了科举制度,中了状元被称作“大魁天下士”,读书人将七夕当做“魁星节”,晒书就是源自最早的星宿崇拜。
盛唐时期,据“开元天宝遗事”中记载:唐太宗与妃子每逢七夕在清宫夜宴,宫女们各自乞巧,从此七夕节的习俗在民间也开始经久不衰,代代延续了下来。
宋元时期,七夕节已经相当隆重了。现如今,金陵城中设有专门贩卖乞巧商品的坊市,大抵也是因没有迁都北方的缘故,历史上的明朝,七夕节逐渐淡化,女孩们都在家里小规模庆祝。
不过受佛教盂兰会的影响,北方的白天,城市街上有热闹的舞狮子、耍秧歌等诸多杂技,晚上人们会沿河放万千河灯。
北方受到天气因素,中元日以后,游船就要歇业了。
现在的乞巧市上极为热闹,恢复到宋末元初小说“醉翁谈录”中记载的“七夕,潘楼前买卖乞巧物。自七月一日,车马嗔咽,至七夕前三日,车马不通行,相次壅遏,不复得出,至夜方散”的喧闹景象。
民间女子对凄美的牛郎织女爱情故事深信不疑,七月初八早上,都会觉得乌鸦喜鹊的飞鸣较平日稍晚一些,会笑谓之昨晚去银河上填桥了。
一年一度的鹊桥会,夜晚群星璀璨,无数女孩不约而同的虔诚站在花前月下,抬头仰望星空,寻找那银河两边的牛郎星和织女星,希望能看到牛郎织女在鹊桥上相会,并祈求上天让自己也能像织女那样心灵手巧,祈祷自己也能有个称心如意的美满姻缘。
久而久之的七夕节,虽不是什么“情人节”,但浪漫二字早已深入人心,这一日也似乎成为不亚于最盛大最重要的春节了。
坊市简直成了人的海洋,观其风情,七夕节日渐成为人们最为喜欢的节日之一。
城外的人们忙着祭祖上坟,城内的人们忙着准备团圆家宴,女孩们则忙着在院子里,摆上一碗水,各投小针,浮之水面,徐视水底日影,或散如花,动如云。细如线,粗如椎,因以卜女之巧拙,谓之丢针儿。
乞巧市面上主要卖各种箐篙粘香的篙子灯,点燃后,于水面恍若万点流萤。还有百姓家心灵手巧的女孩,以各种彩纸制成的莲花、莲叶、花篮、鹤鹭等莲花灯,以及琳琅满目的小玩具、小饰品,因此受到人们的喜爱欢迎。
午后,一连闷在屋里五六天的红雯愈加烦闷,老爷刚回家就带着全家人前往太庙祭祀,她没有资格,于是也不梳洗,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喜兰在外头丢了针儿,跑回房里看她,见没有起来的迹象,竟大着胆跑到漱芳亭附近去寻找沐明。
恰好沐明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岸边,望着亭子发呆,回忆着那天与红雯相处时的细节,当时摸到那酥软可爱的胸部令他至今难忘,假如有幸能和她拥抱哪怕仅仅一刻儿,也不知多么舒服呢!
可恨被绿儿她们给搅散了,沐明眼睁睁的看着亭子,不时发出一声叹息。
连日来他茶不思饭不想,夜夜无眠,有心去红雯那边回话,却又不敢,因为沈姨娘成日在家,没有合适的借口,再说园子里到处都是人。
无聊的往池塘里扔了块石子,溅点涟漪,沐明忽然看见喜兰如穿花拂柳的跑过来,顿时喜从天降,站起来使劲摇着手,叫道:“喜兰妹妹,你到哪里去?”
“别大声喊,我正有句话特来告诉你。”喜兰也冲他急忙摇手,径自跑出了内宅。
两个婆子视而不见,沐明兴奋的跟着她跑过去,一直跑到自己住的小院子,顺手推上了院门。
四下里看看,同住的几个人都不在,无暇询问喜兰找他有什么话说。沐明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对方,叫道:“好妹妹,我早就喜欢你了,求你与我做了夫妻,一遂多日来的心愿吧!”
淬不及防的喜兰整个人都晕了,没想到他比她还大胆?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人立刻软了,真真又惊又喜又是害怕,挣扎道:“你活的不耐烦了吗?竟敢调戏人家,快放手,我要喊人了,定将你活活打死不可。”
沐明是那种认准了目标,不成功就誓不罢手的性格,再说男人到了此际,就算事后被下油锅也要置之度外,何况喜兰虽然严词厉色,然而身子却不怎么抗拒,说明她多半也已经肯了。
反正还是处男的沐明干脆抱着她几步走到房里,然后把人按倒在炕上,胡乱的扒掉裙子。
喜兰眼看事已至此,不知不觉也不挣扎了,闭上了眼睛,红着脸,双手软软垂下。
一个是道听途说男女之事的初哥,一个是未破瓜的处子,一半模仿大人的动作,一半是自身的天赋点,相互吸引,搂在一块儿亲亲吻吻起来。
接下来任凭沐明怎么努力,满头大汗的总是不得其门而入,到底还是喜兰羞涩的帮它扶正了位置。
如此一声痛呼,二人转眼间蜕变为成人。
第一次行人事的沐明没有经验,没几下便哆哆嗦嗦的一泄如注,而喜兰皱眉挨过了阵痛,也巴不得他早点完事。
大感幸福满足的沐明扶起了喜兰,温柔的搂在怀中,大口大口的喘息,一时间不知所措。
然后喜兰相对他何等的经验丰富?不紧不慢的拉上衣襟,却故意不系扣子,任由男人的手趁机在胸前大吃豆腐。
用沐明的手帕仔细擦干净双方,折起来珍而重之的藏起,提上裤子,扎紧腰带,抬手整了下头发,斜睨着眼眸。
“今儿我算是彻底毁在你手里了,说不得也只好认命,谁叫我自投罗网呢?但试问将来我这身子要委于谁呢?”
“好妹妹,你放心。”沐明正色说道:“我一定会求叔父,向老爷讨你回去,咱俩做一对天长地久的夫妻,断不会抛弃了你。我沐明若有半字谎话,叫我异日不得好死。”
与大多数的女孩一样,喜兰忙按住了他的嘴,柔声道:“谁要你赌咒了?好啦,我知道你的心了。”
当下喜兰顺势依偎在沐明怀里,一脸陶醉乖巧。说起来两个年轻人并不怎么害怕,诚然背主私下苟且触犯了家规,严重者甚至是死罪,不过一个未嫁一个未娶,年轻人互生情意,冲动之余发生了肌肤之亲,对过来人来说也是可以理解的。
沐昂夫妇都是通情达理之人,尤其杜芊芊乃有名的大善人,此事发生在内宅外,见他俩确实心心相印,顶多斥责几句,把二人马上逐出家门,顶多勒令永不许踏进府门半步。然后等过一段时日,予以成全,再说这不是还没事发吗?
亲热半天,沐明问道:“言归正传,你来找我有什么交代?”
喜兰笑着摇头,本来打算通过撮合他和奶奶,继而令他先得搞定自己再说,没想到天遂人愿,一来就被就地正法,那还何必多此一举?
然而话说回来,就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造孽,如果不能借机亲近奶奶,始乱终弃怎么办?
一时间喜兰纠结了,想了想,试探的问道:“好像我家奶奶心里有你,只是不好说出口,又怕人多眼杂。那日和你在亭子里那样,我不说你也明白。你说我们不如想个法儿,让你和她好了,是不是她就会成全你我以作报答呢?”
沐明眼睛亮了,嬉笑道:“你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今日你来寻我,我自然是识趣的人,不叫你白走一趟。”
喜兰听了十分失望,好在她很有自知之明,园子里有的是既漂亮又背景深厚的丫头,她一无亲人依仗,二无出挑的容貌,三不是太太沈姨娘屋里的人,如果他不为了红雯的话,怕不连正眼都不会瞧自己一眼。
即使成了他的人又能如何?事后一抹嘴不认账的男人多了,再则少说还要做两年的丫鬟,迟则容易生变,如果没有漂亮的奶奶长期吊着他的心,喜兰没有自信。
喜兰今年只有十五岁,能思索这么多已然是极限,此刻**于人,整个身心已彻底系在沐明身上,稍微迷糊单纯一点的女孩,怕不现在叫她去偷去抢都肯干。
“呸!”心思电转的喜兰到底还是不开心,抬脚就走,“没良心的东西,害死人的贼胚,强了我的身子,还说这冷人心的话?我算瞎了眼,下次呢,永不上你的当了。”
沐明追上去拽住她,陪笑道:“好妹妹,我故意说笑玩儿呢,我哪敢垂涎她?怎么你就认真了?”
“哼!”冷着脸的喜兰心里委屈又吃醋,偏偏又不敢发作,生怕惹恼了对方。
沐明又何尝不怕她宁可选择吃个哑巴亏?今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岂不是刚尝到甜头便鸡飞蛋打?
于是他随手将喜兰袖子里的汗巾扯下,掖在自己的袖子里,笑道:“好妹妹,这块汗巾赏了我吧。我见到它,就如见到了妹妹一般。”
“拿来?”喜兰伸出了手,声音虽冷淡,脸色却不难看。
其实二人同时在心里松了口气,表记意味着定情之物,这就是男女双方没有感情基础的纠结了,根本做不到心意相通,各自总是疑神疑鬼。
随着沐明舔着脸千姐姐,万妹妹的叫,很快喜兰忍不住“扑哧”一笑,哼哼道:“别缠着我了,当心被人看见。我先走了,有空儿呢,兴许我还会来这儿找你。”
“是,是,我记住了,记住了。”沐明没口子的答应,遂放了她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不做亏心事
喜兰前脚刚出去,沐明想起还有一件事要办,于是慢腾腾的也走了出来。
前面的人听到脚步声,不时回头冲着他甜甜一笑,沐明也挤眉弄眼的回应。在笑声中,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园门,看门的婆子不在。
谁知没走几步,前方赫然站着笑嘻嘻的绿儿,香儿也在距离不远处的柳树下。
心中有鬼的沐明和喜兰同时吃了一惊,顿时囧得面红耳赤。沐明下意识的一缩身,低着头打园门口的另一条道路,飞也似的逃了。
喜兰则只能无奈迎了上去,问道:“姐姐好,昨日我一方汗巾丢在这附近了,怕有人捡了去说闲话,今儿来找了半天。姐姐们若是捡到了,谢天谢地,我也能放宽心了。”
绿儿微笑道:“原来你是来寻汗巾的,我说怎么出去了老半天呢!还以为在做什么‘大事’呢,我们俩都没有见着你的汗巾,捡了自然会还你,我们不爱占人家的便宜,别说没有捡到,就是捡到了,你也尽可放心。”
香儿接口道:“刚才你后面的不是沐明么?他明明跟着你走,因何见了我们,鬼鬼祟祟的扭头就跑?可别是被他捡到了,到了背后说是你送他的表记。最可恶他一大早便四处乱跑,不像个事,要不等会去回奶奶一声,不许他四处走动?”
二女的话外之音,貌似知道喜兰去了沐明房里,孤男寡女半天不出来,怎么解释得清楚?并且表记云云,无意中恰好说个正着。
一时间喜兰羞得满面通红,开口不得,见绿儿转身要回沈姨娘,心里更加着急害怕,又不好上前阻拦。
因为如此一来,不正是说明与沐明有了私情?
急得喜兰六神无主,勉强解释道:“可不是呢,记得前几天我同红姨娘在漱芳亭里坐着,他竟走进来回话,奶奶给他吃了个钉子,他才走了。今日我来寻汗巾,去小厮院里问问,偏偏他又问长问短的讨人厌。我也想去回姨奶奶,给他个没趣,才晓得利害呢!”
说完,喜兰故作惊讶的道:“哎呀不好了,我出来半响,奶奶要唤我了,别唤不着我,又要生气。”于是头也不回,如风一样的去了。
看她心虚逃走,绿儿笑着对香儿说道:“托看门妈妈的福,今儿也算人赃现获。可惜来迟一步,如果早来片刻,那才有大笑话看呢。”
“嘻嘻。”香儿羞笑道:“真要看见不堪一幕,那才要臊死个人了。有妈妈作证,他们在房里能干什么?看他们怎么抵赖?我现在就去禀明奶奶,正好借喜兰这小浪蹄子的丑事,堵堵红雯的嘴,顺便给媚奴姐出口气。”
绿儿感觉很惋惜,本来另一个看门婆子应该潜过去一探究竟,鬼才信他们只是在聊天?可惜妈妈们碍于管家沐福,不肯得罪人,还好毕竟赶过来通知了。
正要回去,猛然看见那边的石子路上,有一个红艳艳的东西,绿儿走过去捡了起来,一看认得是喜兰的汗巾。
就见绿儿喜上眉梢,敢情汗巾与一方半旧的白色绸帕缠在一起,正是沐明平日用的,想必是他刚才匆忙走避,不慎失落。
“天随人愿!真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绿儿顿时大笑,扬着两条手帕,“你瞧!这才是真正的赃物,有了这个确凿把柄,看他们还能飞上天去?一会儿我回奶奶时,你不要开口,我自有道理。”
“好。”香儿点头答应,看着一红一白,爆笑。
当下二人兴冲冲的直奔沈姨娘房里,沈姨娘坐在院子里吃茶,绿儿上前问了好,把赃物放在桌上,将如何看见喜兰和沐明从小厮房嘻嘻哈哈的先后走出来,守门妈妈说进去好一会儿了。
绿儿说了句“好奇怪”,当时沐明看见我们,怎么怎么躲避,喜兰同我们打招呼,又怎么怎么支吾。
又怎么无意中拾到了喜兰的汗巾,竟发觉同沐明的手帕团在一起。并将上一次远远望见红雯在漱芳亭与沐明好像在调笑,喜兰在外头做眼线的话,从头到尾的细说一遍。
沈姨娘听了大为诧异,忙问道:“这话可是真的?”
“怎么不真?”绿儿得意的一指香儿,“这两次香儿都和我在一起,可以作证。我们晓得事关重大,所以赶紧来回奶奶,请奶奶做个指证,等太太来家,我亦要禀明的。”
绿儿是杜芊芊的丫鬟,不大可能凭空捏造诬陷好人,一共两次都说的有鼻子有眼,兼且除了香儿外,还有第三方作证,加上手帕汗巾搅在一起,十有八九,喜兰那丫头确实与沐明之间有了私情。
沈姨娘脸色凝重的站起来,将绿儿叫到了房里,说道:“你坐下,我有句话要劝你,切不可莽撞。适才的话,皆你亲眼所见,自然断非无因,但是你告诉我可以,却万万不能去回太太。”
“这是为何?求奶奶示下。”绿儿有些糊涂了。
沈姨娘说道:“一则红雯曾是太太的心腹丫头,又是太太一力撺掇老爷收房的。眼下红雯虽未做出令人唾弃的勾当,然她房里的喜兰,已有了实据在你手中,加上漱芳亭的事,大抵间接坐实了她不安分。你说你禀告了太太,太太脸上怎么过得去?势必要告诉老爷,那老爷就会大发雷霆,将喜兰撵出去,把红雯关锁在房内,沐明送官重办,他们三人固然罪有应得,但试问老爷太太又颜面何存?”
“哦。”绿儿点了点头,神色不屑一顾。
“你说闹得惊天动地,大家伙无不破了脸,败了名声,喜兰沐明更是恐怕有性命之虞,你何苦致人于死地呢?又令太太作气。”
沈姨娘叹了口气,见绿儿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叹道:“你不过因红雯以前大模大样的作威作福,惹人生厌,难得有个把柄落在你手里,正好借机替大家发泄发泄。
殊不知今日仅仅乃喜兰一个人的事,红雯并未与沐明有过苟且,一连害了两条不相干的性命,值得吗?忍心吗?再则徒然与红雯结下深仇大恨,常言道人急悬梁,狗急跳墙,把红雯逼得急了,今后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含血喷人,逮到机会一定会狠狠咬你们一口。而你们清清白白的身子,何苦受她糟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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