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呦!少爷果然看书见识多,还懂这些?”
耿氏不着痕迹的再一次扯开衣襟,嬉笑道:“那是三少爷你毕竟年轻没经历过,此等勾当其实前朝多了去。在女人之间不是什么隐秘。有的是多年没有子嗣的女人跑去求子呢!以往水月寺里的和尚们就干这个,可是没有番僧厉害有手段,就是这些年销声匿迹,头一次听闻京城附近又来了喇嘛。”
徐灏缓缓点头,暗道原来早在元朝时就有,那时候民族混杂不稀奇了。
说起来徐灏不信宗教,起初对于佛道等很是反感。后来接触到基督教绿教等极端的一神教后,这才发觉中国本土的佛道相比之下太有节操了,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既然百姓想有个信仰寄托,那还不如去信佛信道呢。
说起来宗教只能抑制不可能根除,谁要是想把宗教彻底铲除干净的话。那此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如果穿越者企图毁佛灭道的话,那下场绝对会很凄惨,连现代社会都依然存在的事物,怎么可能呢?
“你走吧,继续去你的水月寺。不过你得守着本分。”
徐灏没心思理会耿氏,把人打发走了后。进屋坐在炕梢上思索起来。对于他来说,想要把那些番僧整死就好比碾死个臭虫般轻而易举,那些番僧既然死定了,可以借机做些别的事。
半个时辰后,徐灏施施然回到薛家,带着芷晴离开萧家村,不知所踪。
三月十六日赶庙会,水月寺山门前人山人海,男女混杂拥挤不透。此等时节但凡知书达理的君子和秉礼守义的妇人都不会来凑热闹,而是那些游手好闲的光棍和无拘无束婆娘们的天下。
有那不知情的妇人过来烧香,有点姿色的就会被一群男人围上,被摸一下挤一下吃了亏,眼见光棍无赖人多势众,大多‘打落牙齿和血吞’不便声张,忍一口气转身死命挤出去,再不来也就是了。
倒是有个别脾气不好或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受不得辱,那些无赖很会见人下菜碟,惹不起的就走开,而惹得起的举起拳头就打,哪管你是不是女人?
此刻徐灏就坐在山门墙下,倚着墙根儿,面向太阳边看远处的热闹,边捉身上的虱子玩。亲眼目睹那些男女之间叫骂打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累的附近香客顷刻间乱成一团,不时有人因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就知道二嫂当日绝对是受了无妄之灾,倒霉的挑选了庙会之日上香。
徐灏叼着树枝目光转到一伙豪奴身上,他们中间簇拥着三四个锦衣华裘的公子哥,两个是附近卫所千户百户家的少爷,一位是高官之子,三人乃是水月寺周围一霸,臭味相投拜了把子,号称金陵三义。
“呸!”徐灏吐出树枝,一脸鄙夷,“金陵三犬还差不多。”
原来这水月寺就是三个公子哥平日里逗乐子的地方,老朱同志在世的洪武朝,当官的人人自危,他们三兄弟自是不敢欺男霸女,没事就过来看那泼皮无赖采打女人或勾勾搭搭为乐。
水月寺前有一座求子桥,乃是进寺的必经之路,这伙人就堵在桥的两边,中间也站着人,供少爷们指着美貌女子品头论足,故意挡住去路以拖延时间,试问百姓谁敢多嘴?
往日遇见类似腊梅于氏这样的妇人,有事没事就喜欢跑来烧香大肆和光棍们相互嘲讽,金陵三犬嫌对方身子不干净,偶尔引到寺庙后的禅房里淫-乐一番,事后不会留恋,他们真正垂涎的是那些达官贵人家女眷,奈何不敢放肆只能远观。
自从番僧来了之后,金陵三犬有了指望,马上拜番僧为师父,摇身一变成了水月寺的珈蓝护法,当然专门护的那门子法就只有老天晓得了。
徐灏通过人介绍结识了土作头儿侯海,这侯海管着五十多户匠人,接了水月寺长老的活计指派五十人过来做工,那长老听从番僧建议,要修建法王殿以及什么曼茶罗道场。
当日过来时,侯海领着他来到寺外赁下的院子里,让徐灏住最外面的半间夏子,里面狭小局促墙壁黑黑,倒是烧着炕柴,破柜子里有些碗盏家活。
住在魏家村里的芷晴得知后未免很是心疼,奈何徐灏本人满不在乎,当晚背着一床半旧被褥住了过去。
早晨上工,管事叫名字,那些匠人看见穿着补丁衣服的徐灏皆很是新奇,哪怕徐灏再装相,在众人眼里乃是不上二十岁的俊俏小伙子,神清目朗一看就知不是寻常百姓家孩子。
大抵京城人氏对抄家灭族早已司空见惯,徐灏不外乎是谁家后人,人人懒得去刨根问底,倒是得知他是侯海兄弟后,有好事之人就问:“后生,你叫什么名字。”
徐灏腼腆的道:“我叫徐海。”大家就笑了,先前那人笑道:“他海你也海,你俩海一块去了。”
徐灏一愣,暗骂自己起什么名字不好,这下要被误会是兔子了!罢了,兔子就兔子吧,谁让上辈子自己就是兔子家一只人畜无害小兔子呢。
有位双手满是老茧的中年男人皱眉道:“小小年纪,怎干这营生?辱没了你家先人。”
好事人嬉笑道:“你挨得过侯海那大扛头子?”
徐灏顿时无言以对,正好侯海及时赶到,他虽说不清楚徐灏的真实身份,可是那介绍人的身份非同小可,张嘴骂道:“怪花子,你等奚落人家作甚?这后生是我家亲戚,来这儿为了混一口饭吃,人家识得字会算数,不是你等大老粗。”
好事人耸耸肩走了,此人大约二十七八岁,长得很白净眉目清俊,姓桂人送外号飞天鬼,后来徐灏知道原来这位才是侯海的“好兄弟”,因生恐被取而代之,故意出言挑衅,想把徐灏给臊得无颜待下去,自己走人。
此后徐灏有侯海刻意关照,先做了两天的抬土,众人见他年纪小力气却大,而且很有一股子韧劲,竟能和常年抬土的从人不相上下,从早干到晚一声苦不叫,都不由得暗暗佩服。
所以当第三天侯海把徐灏提拔去铲土时,没有人提出异议,工钱增加了,徐灏又干了三天锹土。这次倒是大家伙担心徐灏犟驴子脾气,身体吃不消别种下了病根,主动劝他去和泥。
徐灏清楚自己快承受不住,他憋着劲卖力干活纯属没事找事,无非就是玩那白龙鱼服的把戏而已,自找苦吃,是想起以前康熙微服私访记和戏说乾隆神马的,力求逼真。
如此徐灏顺从民意玩起了和泥,相对来说不算累,干完了一堆能休息片刻,三天后派去打马,即打桩子。打马需要爆发力和经验,得眼疾手快和其他人配合好,不然很容易伤人,好在徐灏有着年龄上和心理上的双重经验,上手很快,动作沉稳迅捷,很多人都喜欢和他一起组队。
打马在闺阁里另指一种游戏名称,徐灏学过几次但不精通。据说李清照最喜欢玩,渐渐成为流传甚广的闺房雅戏,很有讲究的一门游戏,他觉得似乎就是马吊和麻将的前身,因为规则很像。他不知打马随着简单易懂的麻将问世后,不知不觉就失传了。
做了半个月的苦活,侯海对徐灏的表现非常满意,就叫他去记数对账,就这样徐灏直接越过蓝领成为了白领阶层。
工作清闲下来,徐灏遂有时间蹲在墙根底下晒太阳,观察寺里寺外等待着时机来临。()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一句承诺
忙里偷闲的日子,徐灏刻意笼络寺庙里的僧女僧人等,得知这水月寺并非源自中土禅宗,而是西域喇嘛教分支。
更是早在北宋时就已经存在于东京汴梁,后来随康王泥马渡江落户于金陵城外。因不忌男女一同出家修行,不忌酒肉,供奉的是欢喜佛,从而在金陵各大寺庙中独树一帜。
大明立国后,番僧不是被杀就是被赶出中原,欢喜佛也被封存改为供奉观世音菩萨,倒是男女同处一庙的规矩被保留了下来,男女比例变成了一比九,主持长老等皆是女僧,大抵这也是一些尼姑庵的常态,得需要少量男僧干些粗重活计,当然后来随着大明风气日趋保守,渐渐被杜绝了。
徐灏有些感慨汉家文化实在是太包容了,不单单允许喇嘛教,回人的伊斯兰教,一些色目人信仰的教堂都有其存在。
说起回人,自家这一年来吃牛肉吃上了瘾,就从回民手里购买新鲜牛肉,大明官府严禁百姓杀牛,却出于尊重回民的风俗习惯,允许其圈养大批牛来宰杀吃,连带着京城许多酒肆都提供酱牛肉等菜肴。
(这并非是小钗杜撰,确实是最近查资料时无意中发现的,明朝书籍有很多关于回民养牛吃肉的记载,貌似很多文人就是为此而吐槽。)
徐灏没事就借故溜进寺庙里,听女僧们传教布道,几天下来很有些心得体会,透过现象看本质。越来越认定这水月寺就是货真价实的邪教一流,遂不动声色的筹谋计划。
这一天晚上下了班。徐灏趁着黑夜回到魏家村和芷晴团聚,李夏夫妇等家人纷纷赶过来相见,大家伙瞧着三少爷这一身夸张的补丁装,笑言少爷比丐帮还丐帮,可别被人家拿了去打断手脚以乞讨为生。
所有人都光顾着出言笑话,谁都没察觉徐灏脸上微微变色,唯独芷晴留意到了,没有马上询问。
等把人都送走了。徐灏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沉思不语,芷晴回忆着先前的对话,恍然道:“是不是想着丐帮的事?听到打断手脚而闷闷不乐。”
“虽说我沦为一介草民,可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徐灏实实在在的点头承认,他自是没有把此丐帮当成彼丐帮,而是联想到了上辈子所深恶痛绝的回忆来,故意把孩子折磨成残废毁了一生。那些恶人何等丧尽天良?那时没有能力去管什么,这辈子明明有能力却故意视而不见,那还是人嘛?
徐灏忽然站起身来,冷冷的道:“若要叫我查处来确有其事的话,不把那些混蛋凌迟了,我就不姓徐。”
芷晴心中一震。心说凭此一句承诺,就不枉自己跟他一辈子了。
芷晴多少听说过丐帮的种种传闻,叹道:“只可叹此等恶行往往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圣上龙潜时做过乞儿,深知其中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登基后曾下旨查处天下乞丐,作恶多端之辈都被处死了。而有手有脚之人发给田地房屋种子让其自食其力,年老残废的由官府一体供养,流民也都迁徙到别省妥善安置,使得乞丐一时间几乎没有了,谁知这才过去了几年?京城就有人出来乞讨。”
徐灏也叹道:“别说这时代了,将来也会有的。乞讨为生的大多是可怜人,而正是可怜人就必有可恨之处,总之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只要有能力,就非得多管闲事不可。”
萧家村,却说徐济和腊梅母女一场大战之后,结果因长期服用狼虎之药的副作用爆发,好在仗着年轻没和蒋嵩的下场一样,只是腰酸腿疼起不来床,精神不济尿频尿急外加连续多日提不起兴致。
这下可急坏了屋里的小妾们,如今正妻王玄清没了孩子,谁不想抢着生下长子?又恰逢春暖花开的好光景,勤于耕耘不难心想事成,怎知徐济突然竟不行了。
赶忙派人请来位名医,大夫诊了脉之后,说此乃虚火上炎,肾水下竭,元阳大损不能得济,乃滥用药石纵-欲过度之症,吃药好生休养一阵,房事有度即可痊愈。但今后一定要注意莫要贪纵而不知节制,则一时不慎或会有暴毙之虞。
闻讯而来的王氏大惊之下大怒,把个小妾们骂的狗血淋头,严令儿子养好了身子之前,不许行房,怒气冲冲的走了。
王玄清和小妾们都很委屈,明明定好了轮流夜宿的规矩,大妇和丈夫每个月同寝十天,其她五个小妾每人每月四天,为此王玄清时常嘱咐她们莫要一味求欢,徐济是人不是牛,即使小妾们阳奉阴违,可王玄清知道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能让丈夫好生休息。
问题是这出了事怨得谁来?王玄清埋怨小妾们只知讨丈夫欢心而不管不顾的帮他四处勾搭野花,而小妾们则埋怨她拴不住夫君的心,使得徐济一天到晚不着家,也不知和谁夜夜鬼魂伤了身子。
反正吵来吵去倒是吵出结论来,貌似姐妹们都没啥大错,这男人不回家妻妾谁有法子?算了大家认命吧,也别相互埋怨了,当下齐心协力一起去服侍丈夫,精心养了十来天后,徐济元气恢复自觉没啥事了,忍不住要求和妻妾同房。
不过被王玄清苦苦劝止了,小妾们也没偷偷跑来那啥,都怕激怒了太太。徐济也决定再养几天,实则他自己并不糊涂,人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无需急在一时。
这期间于氏等人轮番过来探望王玄清,王玄清吃了大亏后越发崇敬鬼神,对道姑那一套小人作祟之说深信不疑,不惜重金每月供奉三十斤灯油,以求佛祖护佑。
岂不知此等道姑之流实乃地地道道的阴邪小人,从王玄清这边捞取好处。转头又从小妾们身上骗取钱财,连说辞都一模一样。
小妾们都期盼早日能够蓝田种玉。自然都想去最有名的水月寺祈求送子,纷纷求徐济允许她们出门上香。
王玄清不乐意就用各种借口阻拦,这家宅之事徐济不便顶撞妻子,小妾们不甘心轮番朝他诉苦,闹得他不胜其烦。
不愧和徐灏是兄弟,惹不起还躲不起的徐济果断销假去宫里当差了,在班房里休息的时候遇上了徐汶,哥俩多日未见自然凑到了一处。
徐济忘了自己的处境。说道:“你说老三傻不傻,放着驸马不做现在连家都不敢回,可叹。”
徐汶则不赞同的道:“娶了公主就不能纳妾,何况还是年纪比他大的寡妇,为了个驸马就放弃沐家绝色和满屋子美人?换了我也不愿。”
“那倒也是。”好色的徐济将心比心,觉得自己一样不会乐意,除非鱼肉熊掌兼得之。“那公主到底愿不愿改嫁?有来过咱家么?”
徐汶摇头道:“昔日前驸马之死和老三大有干系,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仇家?得知老三偷偷跑了后,一次都没有串过门,倒是咱家女眷时常过去探望。对了,你二嫂说邀请了公主要去城外水月寺礼佛。”
徐济无语的道:“怎么又是水月寺?”当下把自家事讲了出来。徐汶听了后神神秘秘的低声道:“我就是要和你商量,那水月寺据传求子非常灵验。你想皇太孙成亲两年来一直没有子嗣,你找个机会对殿下建言走一趟,如果能心想事成的话,好处也不消多说了。”
徐济眼睛一亮,笑道:“大善。大哥你这主意好,令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
徐汶笑道:“不瞒你说。此乃你二嫂无意中说出来的,我当时听了就觉得此事可行,最不济劳动一次腿脚,以皇太孙为人绝不会怪罪于谁。”
徐济眉开眼笑的道:“不错,顺便咱兄弟也去碰碰运气,正所谓心诚则灵。”
如今弟弟已经拜在皇储门下,是以徐汶有此提议,徐济当即抽空去了一趟东宫求见朱允炆,却没想到皇太孙妃马氏竟然已经有了二个月的身孕,刚刚被御医确定,这让徐济大叹天大机会被晚了一步,假如两个月前拉着皇太孙去水月寺的话,此刻他不就是第一功臣了?
徐济当时灵机一动,对朱允炆说道:“近日听闻城外水月寺来了一批高僧,佛法无边,臣愿陪同殿下前往为皇太孙妃祈福,祈祷上苍保佑母子平安。”
朱允炆眉头一皱,他深受儒家熏陶,子不语怪力乱神,自是对佛道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又因身为储君常年受身边大儒影响,不愿见到佛道昌盛以至影响到国库赋税。
徐济一样是读书人,察言观色马上会意过来,就笑道:“偶尔为之无妨,再说殿下常年身处于深宫内,为何不借此机会出门散散心呢?顺便察访民情探一探佛道虚实,可谓是一举数得。”
“嗯!”朱允炆对此很认同,恰好他最近请来了当世名家方孝孺,有意邀请先生通往踏青深谈一次,当下含笑点头。
徐济大喜过望,出来之后把此事禀报给父亲,徐耀祖马上求见帝王说了此事。
正在批阅奏折的朱元璋听了后没在意,随口问道:“徐灏哪去了?命他负责允炆此次出行。”
徐耀祖心里有些不舒服,朗声道:“启奏圣上,臣侄儿有段日子不在家了。而臣敢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令皇太孙出现任何闪失。”
朱元璋抬起头冷笑道:“你担保得起么?此事交由千户沐皙并限期命徐灏滚回来见朕。不是朕不信任于你,而是你初来乍到岂能对锦衣卫如臂指使?下去吧。”
“是。”
徐耀祖沉声磕头,心中又是难受又是委屈,想自己也算是戎马半生,原来在皇帝眼里什么都不是,要不是因侄子的缘故,岂能被任命为堂堂锦衣卫千户?
他正待起身告退,朱元璋忽然笑道:“别灰心,朕还是很欣赏你的资历,你也算是有功之臣了,奈何你身为徐家人,唉!不说也罢,也只有徐灏懂的这个,去吧,今后用心做事,朕不会亏待你等。”
徐耀祖热血上涌,激动的道:“陛下明鉴,臣虽是徐家人可是早已自立门户,并不愿庇护在徐家门下。是以早年一时愚昧拜在了罪臣蓝玉麾下,时至今日仍然为此事而愧疚于心,要不是圣上开恩,臣已是糊里糊涂的送了命。今日臣对天发誓,愿为圣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绝不受家族和任何人牵绊,定当一心为国忠心无二。”
“说得好。”朱元璋神色欣慰,频频点头表示赞许,“身为臣子就当如此,既然爱卿有此担当,那允炆出行一事就交给爱卿了。”
徐耀祖好悬没幸福的晕过去,当下精神抖擞的重新推金山倒玉柱,给帝王行三跪九叩之国礼。()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二百二十九章 微服私访
天气日渐炎热,徐灏换上了大姐亲手缝制绣着嵩山飘雪图的雪白文士长衫,戴上凝雪亲手做的鸳鸯紫翡翠金顺袋儿,上方用五色绒缠就的一个精致同心结,下面串着珍珠的七彩穗子。
徐灏爱不释手的把翡翠袋贴身放好,生怕给弄丢了,腰间白玉带挂上芷晴闲来无事时一针一线缝出来的玉佩璎珞和香囊。
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看着眼前翩翩浊世佳公子,又恢复成原先的丰神如玉气质飘逸,芷晴欢欢喜喜的替他把长发梳好箍了一块白玉,满意的拍了拍小手。
徐灏问道:“你说这一身逾越身份了没?”
芷晴笑嘻嘻着拉长了音线,娇笑道:“没有,非是绫罗非是朱紫非是官服,无非就是有玉了,像个潇潇洒洒的大才子。”
徐灏故意仰着头,骄傲的道:“俗话说君子如玉,我不带玉谁配带玉,是不是?”
“真是的,哪有自己夸自己?”芷晴捂着嘴轻笑连连,没来由的撇了撇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君子最讨厌了,薛家嫂子说的一点不假。”
徐灏好笑道:“女人啊永远都是口是心非。你说咱俩都守身如玉的这些年,难道就差这一年半载?坚持就是胜利,对你对我都好。”
芷晴顿时慎道:“你浑说什么呀!哎呀赶紧走吧。”
徐灏笑了笑当先走了出去,芷晴大概是幽怨这一个月来自己单独住在外面。没有和她耳鬓厮磨的缘故。没有办法,守着她夜夜同房而眠岂能不禽兽?而沐家自有沐家的规矩。跟了自己这么久,她回去后沐家岂能不疑心?一旦查出失了身绝非一桩小事,天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来?徐灏不想一时冲动而因小失大。
沐春向来军法持家,有名的翻脸不认人,如果要拿芷晴杀鸡儆猴做给自己看呢?徐灏相信沐家绝对会做得到,不管为了什么缘由,区区一个家将之女身为丫鬟的性命,在这时代根本没有任何保障。
徐灏自然不会对芷晴点破其中险恶。其实他还有着一层顾虑,就是担心沐夫人为了家族计而改变心意,要知道世事难料,甭以为关系好就可以麻痹大意,这天底下凝雪可以嫁的人多了,不管如何起码自己不能给沐家留以口实。
当徐灏带着芷晴坐着碧油车来到水月寺的时候,就见金陵三犬被捆绑着跪在地上。前后左右跪满了泼皮无赖。
李秋和沐皙带着人聚了过来,朝着普通人服侍的锦衣卫校尉亮出了铜牌,那校尉立即躬身退让。
求子桥前,白发苍苍的方孝孺脸色铁青,一身道袍的朱允炆一样脸色很不好看,而一边的徐济鼻子都气歪了。杀气腾腾的举着绣春刀。
徐灏心中暗笑,走下车问道:“怎么回事?”
沐皙走过来低声道:“皇太孙和方先生先是去了附近的白云观,方家女眷和你二哥的小妾们就先来一步,这不就被这些家伙给把人堵住了,你大伯马上下令把人都给抓了起来。”
徐灏明知故问的道:“为何不提前清场呢?”
沐皙怪笑道:“还用问?皇太孙难得出来微服私访。怎能把百姓都给轰走?”
徐灏看着那些混账,说道:“正好威海卫缺少修筑码头要塞的苦力。把这些人的过往劣迹都审问出来,然后押送过去苦役三年,做得好的可以转为军户或将功赎罪返回原籍。不过你要格外留意他们,这些人品行不端受不得苦,可不能放纵逃跑沦为了海盗。”
沐皙点头道:“我晓得了。”
那一边所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三个读书人即使很愤怒,临了也没准备把人怎么样,方孝孺疾言厉色的训斥一番后,皱眉道:“放他们走吧,希望今后都好自为之。”
朱允炆则对着一头冷汗的徐耀祖徐汶父子说道:“这京城附近竟然还有此等恶事发生,你等身为朝廷命官都是怎么做事的?竟放任光天化日之下,无赖聚众拦截上香妇人,岂有此理!”
徐汶正待解释这不归我锦衣卫管,被徐耀祖狠狠瞪了一眼,沉声道:“殿下息怒,臣定当重办首恶。”
朱允炆颇感失望的道:“本来想和方先生无所拘束的体验下百姓生活,这一来就暴露了身份,无趣。”
方孝孺不想为难大家,笑道:“无妨,能为百姓除去一害,今日倒也不虚此行。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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