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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策繁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暖笑无殇

    黑鹰骑还有没有,他怎么会知道你南宫家不是藏了个黑鹰骑首领在府里这么多年,照样没人知道么还养子就你南宫府的行事作风,这偌大家业会给一个养子这黑鹰骑首领佩剑会给一个外人

    你这么说,你自己信么

    皇帝气得不轻,却终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这么些年,南宫家就只有一群老弱残幼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

    李玉柱见老侯爷走了,才胆战心惊地推门而入,就见那小太监跪在一旁,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而年轻的陛下皱着眉,托着腮,在烟雾袅袅里表情都有些虚化,看不清晰。

    李玉柱叹了口气,对着门外挥了挥手,立刻,最靠近门边的两个侍卫走了进来,沉默着拖走了连反抗都不敢的小太监。

    不管今日这里发生了什么,这小太监都是要死的。

    李玉柱沉默地低头收拾了茶水,才走到皇帝跟前,出声唤道,“陛下。”

    皇帝烦躁地很,闻言随手挥了挥,手心向里,手背向外,朝外挥了挥,李公公低头退下。

    “等等。”皇帝突然出声。

    李玉柱倒退的步子瞬间一停,弯腰,“陛下。”

    皇帝沉吟片刻,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将那道圣旨颁布下去吧。”

    李玉柱一惊,手中茶杯差点没碰住,赶紧敛了心神,“是。”

    ……

    今夜有些冷,淅淅沥沥飘着小雨。

    南宫凰畏寒,司琴早早就点了暖炉,即使这样,她还是披着狐裘窝在铺着毛皮毯子的藤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市井传记。

    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遇到了上京游历的俊俏公子,由此展开的爱恨情仇,这样的故事一直都是酒楼说书先生的最爱,几乎日日爆满,赚个钵满盆满。

    南宫凰看得昏昏欲睡,这些个故事多少年也不变一下,她当年有段时间爱听这故事,就带着程泽熙日日光临这盛京城中的各大酒楼,以至于这些个故事都几乎能倒背如流。

    有风,吹动书页,哗啦啦地响。

    窗户被打开,就看到临风一闪而过的脑袋,然后就是一只很好看的手搭上窗沿,轻轻一跳,落了地。

    即使做着这样夜探深闺的事情,季云深的脸上依旧是坦然道面无表情的模样,更坦然的是,他落了地,也不走了,直接伸了手,唤,“王妃。”

    理不直,气也壮。

    南宫凰倒是被他气笑了,却没有起身,只慢悠悠合了书,饶有兴趣地问道,“季王爷这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听到了她的声音,他便收了手,朝她的方向走去,前方不远处有张小凳子,南宫凰眼瞅着他就要撞上,无奈地起身将那凳子搬到藤椅边上,才去牵了他的手拉着他坐下,自己也拢了狐裘躺会藤椅里。

    却见他另一只手中似乎拎着一个小木盒,像是食盒一般大小和形状。

    “这是什么”她好奇问道。

    季云深递给她,笑着说道,“打开看看。”

    入手很轻,并非是碗筷的重量,似乎还会动……南宫凰狐疑地瞅了一眼似乎很淡定,实际上搁在腿上的手无意识揪着衣袍,似乎很是紧张,耳根还可疑地红了……

    她悄悄打开了一道缝,往里一探,两颗碧蓝的宝石对着她巴眨了下眼,南宫凰一愣,就见里面那玩意儿对她软绵绵地叫了一声,“喵”

    猫。

    她甚是新奇,一下丢开了盒盖,露出里面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奶猫,绵软绵软地冲着她又叫了一声,那两颗宝石般的眼瞳,湛蓝地如同雨后洗涤过的天空。

    那猫很小,似乎还有些走不稳,在盒子里爬了两步,吧嗒往后一仰,翻了个跟头。

    南宫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木盒里抱出来,它真的很小,窝在她掌心里小小的一团,眼睛却是大大的,鼻尖粉粉的。

    “喜欢么”听见她笑声,季云深才微微松了口气。

    “喜欢。”她笑着点头,凑近那猫儿蹭了蹭,想起那日季云深问她喜欢猫么,原来用意在这里。她回头问季云深,“它有名字了么”

    “送你的,你喜欢叫什么,便叫什么。”

    “那就叫……小司”

    “好。”

    站在墙外角落帮夜闯深闺的主子“把风”的临风,因着武功高强,将屋内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听完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堵起来——主子啊!那是您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从海外找回来的开了灵智极通人性世间少有的最最高贵的猫啊!

    您竟然允许王妃叫它,小司这不就是比司琴、司竹还要,应该叫神猫!叫天猫!

    他的怨念季云深自然是感受不到的,他含笑从南宫凰里抱过那只猫搁在腿上,才去拉南宫凰的手,今日那手很是暖和,娇娇柔柔地躺在他的掌心,一如……那只猫儿。

    他便是觉得,这丫头顺了毛的时候,像极了一直猫儿,所以才千里迢迢寻了这样一只。

    她喜欢,真好。

    南宫凰看着季云深一遍遍摸着自己掌心那道伤疤,竟丝毫没有反感,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倒是季云深,今日总有些心不在焉欲言又止的,她狐疑地问道,“你今日,不只是来送小司吧”

    握着她的那只手,顿了顿,才点头说道,“嗯。我要走了。”

    “走”

    季云深点点头,以一种格外平和地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说道,“平洲水患,多日来百姓流离失所,时有暴乱发生。陛下今日下旨,着我前去处理。”

    ……

    “皇帝那丫把你派出去处理天灾和暴乱他不知道你是个瞎子”声音陡然拔高,吓得墙角临风一哆嗦,这王妃……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114 等我回来,做我的妻。(二更)
    季云深听着她紧张的声音,心中似有暖流涌起,黑暗尽头的光,越来越明亮。

    有多久了,没有人直言过他是一个瞎子,所有人都只是感慨,季云深就算是瞎了,竟也能和常人无异,甚至比常人更优秀。

    却从未有人想过,他需要付出多少努力、磕过多少次石头、撞破过多少次脑袋,才能习惯这无边黑暗。

    渐渐地,世人都习惯了,季云深就是这样的,渐渐地忘记了他是个瞎子的事实。

    唯有她,几乎时时刻刻都记得。

    因为记得,所以会在走路时替他清除前面的石子杂草,因为记得,所以会在方才迎上来,因为记得,所以那些融化在细节里的体贴的顾全令人动容和温暖。

    “无碍,临风和流火都会跟着我去的。”他宽慰道,“不用担心。”

    “皇帝是因为这次南宫府的事情,才迁怒你了吧祖父才从皇宫回来,皇帝没得了好,还被气地不轻,就拿你下手。”这事儿,明眼人都知道,她嗤笑一声,“净挑软柿子捏!”

    平生头一次被人比喻成了软柿子,这感觉甚是新鲜,他未说话,只笑着无意识地摩挲她的指尖,一时间也玩得不亦乐乎,窗外墙角的临风吓得一哆嗦,软柿子他回去一定要跟流火说说……

    “噗嗤。”墙角蹿出一人,猫着腰走过来,蹲到临风边上,仰头一笑,虎牙在银色月光下白地发亮,他笑地不怀好意,“你说……我是将你绑起来送去老侯爷屋子呢,还是假装不认识你,麻袋套起来就打一顿呢”

    临风脸色一黑。

    边上又来了个小丫头,笑地一颤儿一颤儿的,“打一顿再绑起来送侯爷屋。”

    ……这王妃的属下怎么这么讨厌临风悄悄往边上挪了两步……

    唯恐天下不乱的司琴赶紧跟上去两步,贴着墙,压低了声音嚷嚷着,“给我也听听,这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地,都说些啥……”

    ……

    外面的动静,里面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对于自己这两个不着调的手下,南宫凰也是头疼地很,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司琴说话这么有水平……但这事儿于她而言也是头一回,终究有些羞赧,若是被祖父知道了,怕又得八卦念叨好久。

    她下意识就要抽回手,可季云深握地很有技巧,并不会弄疼她,却也抽不出来,她有些懊恼,低呵道,“你松开。”

    “恼了”季云深好脾气地笑,他似乎笑的时候越来越多,笑容也愈发柔软,“明日一早就要走了,临行前来看看你,一时半会儿地也回不来,还不让为夫拉拉手么”

    他似乎很是委屈的模样,说着“为夫”二字,窗外窸窸窣窣的一阵奇怪的动静,南宫凰瞬间羞赧地几乎是无地自容,“你无耻!”

    “喵!”那猫儿软软地打了个滚,似乎很是开心。

    “嗯,我无耻……”今日她所有的指控,他照单全收,往后也是。不管是软柿子,还是无耻,在他听来,都是这世间最美的赞誉。

    他伸手,轻轻将她揽进怀中,她似乎受惊,“呀!”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着急地去抱他搁在腿上的猫儿,却也没有躲开他的怀抱,静静地依偎着,就像她掌心里的猫。

    温软的空气里,馨香淡淡,少女沐浴后还未干透的发丝蹭着他的耳朵,微微地痒,那痒如同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湖水初融,又似漫山遍野的花瞬间绽放。

    “王妃。”他唤。曾经不觉得,如今最是眷恋这两个字的发音,温柔、缱绻。如此唤着,只觉得满心满肺都饱满而充盈。

    “嗯。”她应着,格外乖巧地模样,依偎着,低着头逗弄掌心里猫儿的粉色的肉垫。

    “夫人。”

    “……嗯。”

    “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做我的妻。

    “好。你……自己小心。”她含笑应着,从他怀中抬头,却只看到他线条硬朗清隽的下颌,宛若上神之手精雕细琢,每一笔都完美地恰到好处,皇室乱点鸳鸯谱,这个人注定将是她的夫君,她也问过,真的要娶

    他不言爱,不说欢喜,只说奉圣旨之命,可她感受得到其中温暖的细节。

    既如此,那便嫁吧。

    ……

    季云深已经离开了。

    夜已深。万籁俱寂。整个南宫府都和往日一般,悄然沉睡,半点声音也没有。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境般,唯有鹅黄色的绉纱轻轻飘摇,证明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手中的猫儿绵软地叫唤了一声,舔了舔南宫凰的指尖,蓝宝石般的眼睛宛若一望无垠的海域,

    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来来回回走动衣袂拂过地面的声音,南宫凰无奈地瞥了眼禁闭的门扉,“进来吧。”

    进来了两只,探头探脑地,有戏谑、有躲闪,带着“我知道我偷听是不对的,但是小姐深夜私会情郎是更不对的”这般意味。

    南宫凰懒得理这两只活宝,将手中猫儿递给已经两眼放光蹭过来的司琴,吩咐道,“去给她准备个小窝,舒适柔软一些的,看看库房里还有没有上好的毛料,若是没有,让颜枫送来。”

    “好嘞!”司琴捧着那猫咪,蹦蹦跳跳地出去了。那猫儿似乎跟谁都很亲,也不闹,难得叫唤一声。

    一时间,顶缸的人没了,分担责罚的人也没了,气氛似乎有些沉闷,南宫凰饶有兴趣地看着司竹,司竹却低着头,站在那数地上并不存在的蚂蚁,心虚地很……

    南宫凰其实并不愿为了这种小事责罚他们,他们本来该是有血有肉有情绪的,她笑着吩咐道,“派两个人跟着他。”

    “啊”乍然听到吩咐,司竹一愣,马上回过神来意识到说的是季云深,换了表情认真应下,“是!”

    说起正事,他比任何人都可靠,转身就离开去安排了。

    南宫凰却一时没了睡意,她想……季云深的眼睛,该治治了,她起身,写了封信,让人连夜送出了盛京城。



115 不足一成把握(一更)
    夜幕沉沉。

    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在官道上,风有些凉,飘着细雨,路上偶有疾步匆匆低头行走的归人,也有醉酒之后摇摇摆摆拐进了小胡同摔倒了就打起呼噜的。

    季云深心情很好,他下意识摩挲着指尖,回味着那丫头乖巧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并不明显的笑意。

    “王爷,您让属下去查的那帮王妃治病的大夫,晌午的时候消息传回来了,说是一个小镇上的大夫,身价清白,祖祖辈辈都是大夫,其他的……倒是查不到。”临风说道,只是这样一个一抓一大把的大夫,为什么能治王妃的病,而且……司琴司竹要死死等着他

    查倒是查地快,半点阻力也没受。这才是最怪异的地方。

    季云深轻笑,这个答案他倒是半点都不意外,毕竟有言希在,哪里能让人轻而易举地查到北陌的消息,恐怕不止如此,就算是南宫凰,不该查到的也是半点都查不到,这三年她的任何蛛丝马迹恐怕都被抹掉了。

    只是,言希之为人,最是清冷孤傲,入不了她眼的人,她半点不会去相交,甚至你金山银山堆到她跟前,她也不会瞟一眼。

    那么……到底是什么,能让言希说出那晚的一番话呢那些值得言希全力相护、以命相搏的情谊,值得她许下天下为葬的承诺的分量,到底是什么呢我的王妃。

    本王……很期待。

    “王爷,有人跟着。”临风低声在外提醒道,“两个人,从南宫府出来就跟着了。……不过应该不是皇帝的人。”不过这两人也很是奇怪,这么堂而皇之地跟着,也不担心被发现

    “无妨。”他早就发现了,从他们离开南宫府没多久,这两个人就跟着了,也不似打家劫舍的,也不像监视,反倒是很闲散舒适吊儿郎当的气场。

    “去陆太医那。”

    临风一惊,手中缰绳一紧,那马长嘶一声前蹄离地,临风大惊,赶紧松了手,转身进去看季云深,季云深已经稳住了身形,对于方才自己差点儿磕在桌上这件事一个字都未提,只是蹙着眉,责备道,“做什么这般大惊小怪”

    临风扒着车门,不确定地问道,“王爷……您……去找陆太医做什么”扒着车门的手,微微颤抖着。

    季云深很淡定,反问,“怎么了”

    怎么了还能怎么陆太医是皇帝的人,王爷这般深夜去找他,必然是为了眼睛。陆太医曾经说过一个方子,只是危险性极高,一旦失误,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眼睛是这辈子别想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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