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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翅难飞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阿陶陶
“爹爹,吃饱了。”元宝的碗里还剩下一点米饭。
“行,剩下的爹爹吃,你去余伯伯铺子里和小姐姐们玩会,待会记得老实睡午觉。”金十九帮他擦擦嘴角的米饭粒,元宝的年纪还小,和余钱家的女娃们玩在一起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元宝听话地点点头,顺着墙边的yīn凉处转身刚要走,张春子放下筷子喊住他,从筐子里摸了四五个白sè甜瓜出来塞给他,“元宝拿着,很甜。今早上地里刚摘的。”
元宝背着小手拿眼睛瞅瞅自家爹爹,金十九知道张春子家日子也颇为艰难,家里四个孩子,现在妻子又怀孕了,全家人都指望着个小菜摊子过活,平日里除了一个半个的毛桃杏子,并不让元宝收他的东西,这几个甜瓜少说也要三四文钱,金十九更不可能答应了,但也明白张春子是为着刚才的饭菜不好意思,街上的人都看着,就收了两个,递给元宝道:“去和小姐姐们切开吃吧。说春子叔叔给的。”
元宝抱着甜瓜蹦蹦跳跳走了,金十九把元宝碗里剩下的一点吃了,其他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个凉拌jī丝,就元宝挑了两筷子,其余没大动开,金十九让张春子打包装了,碗碟是栖凤楼的伙计过来收的,对金十九这个一边在街上摆摊子一边还能去酒楼点菜的胖子很是多看了两眼。
瑾瑜总是在忙,珞瑜也会过去帮着,不过晚上他们一般都会回来睡觉,早上起来还能一起吃顿早饭,如果不追究以前的事情,这样的日子也算上平淡温馨。
晚上齐全捎话回来说,瑾瑜和珞瑜不回来吃饭了,金十九饭后去霜林苑送了些避孕汤药,霜林苑不同于珍宝阁,那是一个私家小馆,里面养了十来个花娘,各个貌美如花,sè艺双绝,是临安一个富商置办的,专门送人和招待生意场上的客商的,并不接外客,一般人连门都摸不着,金十九也是在花街混出点名堂之后才被那里请去的,至于主人到底是谁,金十九还真是不清楚,从霜林苑出来后,看天sè还早,他就带着元宝去锦娘那里坐坐,正好月底了,也把卖出去的首饰清点一下,该分的钱分了。
如今锦娘轻易不接客,她的那个小院子也算是个清静去处,金十九从后们绕过去,她正在堂屋里上位坐着,一身藕粉sè的旧衣衫,面带怒sè,手里拿着一根荆条,下手处三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在练功,其中一个还是男孩,但都是眉目清丽,身条纤细。
“肩放平,头抬起来,说过多少次了,现在不想吃苦,将来光卖皮肉能值几文钱?”最左侧的男孩子手臂晃了晃,锦娘手里的荆条刷地抖开,跟着就抽到腿弯处。
“师傅,我不敢了,别打了。”男孩子跌倒在地,哭着躲闪。
元宝拉着金十九的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还没见过锦娘这么凶的样子,在他的记忆里,锦娘姨姨一直是香香软软的,每次见面都会给他做好吃的。
这种事情,金十九不好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只当没看到,和锦娘打过招呼,轻车熟路地领着元宝进了旁边的厢房。过了不长时间,锦娘梳洗过后,除了脂粉,换了一身水红sè衣衫进来,照例搂着元宝逗逗。
金十九从医箱最底下掏出一个小算盘,当着锦娘的面,将账目算清楚了,每个人该的的钱并着名字誊写到一张纸上,连着数出来的铜钱一起交给锦娘。
锦娘清点后,收在一个小梳妆盒里,上了锁,笑道:“赶明儿,我就喊她们过来分下去,我这里也腾出来一些首饰,花样很时鲜,我也用不着,你帮我卖了或者去当了也行,还是有银子傍身安心点。”锦娘自己也知道,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珍宝阁,早晚要离开,没有比身边有银子更好用的了。
金十九明白她的想法,加上锦娘的物件成sè也好,他就帮着卖到一些金铺银楼里去,给的价钱好不说,还能一次包圆。想起还有另外一件事,金十九问道:“锦娘,最近吴荣来找过你没有?”
“这几天来过那么一两次,听说是陪着什么钦差大人,不知道是不是想开了,手脚规矩不少。”两年前离开那人时,还有气愤,委屈和不甘,现在回头想想,真不值得,不是后悔,只是不屑了。
金十九笑了笑,简略地把那天的事情描述一遍,听到金十九挨打那段,锦娘气得浑身颤抖,等讲到那些人的下场时,锦娘转而掩嘴失笑:“做得好,十九,早该那么整治他一顿,我还觉得太便宜他了。”
金十九从药箱里摸出一包药粉递过去,说道:“锦娘,下次吴荣来,你把这些药粉放到香包里带着,保证他不敢再乱来。”
锦娘向来很相信他,以她在青楼这些年阅人无数的眼光,她隐约能觉察出金十九是藏了很多秘密的,但这种地方,谁还没有点不想提的过往。
金十九爱记仇,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他交给锦娘的这个药包,和他在吴荣身上下的那种药,一旦接触,浑身刺痒难耐,挠破了也不管事,药效起码能持续一个月,足够给吴荣长长记性的。伤幻
做完这一切,金十九又被云幕遮喊到锦秋那里,这一个多月,他出没在锦秋居所的次数都数不过来了,起初只是撕裂伤,后来还有咬伤,磨伤,针刺,到现在刀伤都出来了,只见锦秋的手腕脚踝处,被刀子割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口,虽不致命,但痛楚是免不了的,客人有好这口的,各家的楼子里也有些粗壮或者年纪大些的小倌接这样的客人,可锦秋是刚挂牌不久的新鲜花魁,真犯不着招惹这样的人,他也听说锦秋这次的客人是个京城里来的大人物,可以前这样的事也不少,云幕遮都能应付过去。
金十九处理了锦秋的伤口,和云幕遮闲聊时,忍不住多问了这么一句。
云幕遮坐在窗边,下面就是离江水,入夜后花船上红灯悬挂,也很热闹,他支着下巴没什么jīng神地看看金十九,语带哀怨道:“这次的我真是惹不起,这位商大人,本身就是个钦差不说,后面的势力……说了你这个死要钱也不懂。而且锦秋那个鬼迷心窍的,更不用说了,那样的人家,那样的出身,那个人会真心喜欢他,你见过这么遍体鳞伤的喜欢法吗?还是京城里那些高门大户出来的少爷都这么心思怪异?”真是头疼,弄的他都没时间去金胖子那里蹭饭了。
“也不一定吧。”金十九也不好回答太过于肯定了,免得云幕遮生疑,但起码瑾瑜和珞瑜在床上真没这么些变态嗜好,那个商清远真是没看出来,果然商家没一个好人。商碧晴姐弟两个是,商清远也是。
想起商碧晴,当天晚上,瑾瑜又挨上来的时候,金十九没有一点犹豫地推开他,说道:“离我远点。”
“你这是怎么了?”明明这些天不抗拒他们的接近了。
“商家的人没个好东西,你这商家的乘龙快婿也不是什么……唔唔……”金十九扑腾着手脚,后面的话直接被瑾瑜堵在嘴里了。
瑾瑜结结实实地亲够了,才舔舔他濡湿的嘴角,说道:“如果我说没碰过碧晴,你信不信?”
金十九瞪着他,xiōng口上下起伏,呼呼喘着粗气,开口质问道:“鬼才相信,你没碰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六年前,他不敢问,怕瑾瑜笑话他自作多情,六年后,既然他们找来了,是不是可以稍微问问,问清楚了,才好做后面的决定,他也不想提起这个人,可这个人是明明确确地横在他们中间的,不会因为故意忽视就会不见的。
“那我说不是我的孩子,你也肯定不会相信了?”
金十九的回答是直接选择背过身去,不信,一个字不信,如果不是他的孩子,六年前他为什么那么生气,还动手打他?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珞瑜从外面冲澡进来,赤着胳膊,发梢还湿漉漉地滴着水。
瑾瑜苦笑着摇摇头,话已至此,他也不能继续说,有些事情只能是永远的秘密,眼前这个人既然进了他们齐家的门,就一辈子都是齐家的人,所以谁也不能抢走。
珞瑜捏捏金十九的胖脸,逗他道:“本来就长得不好看,现在胖成这样,一生气,更难看。”
金十九斜他一眼,一个肉巴掌招呼过去。
珞瑜哪是好欺负的人,直接扑上来,一只手对着那个软绵绵的大胖肚子压下去,勾着chún角威胁道:“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和我动手?”
“啊……我不敢了,珞瑜,瑾瑜救命。”说白了,十九就那么点骨气了。
“好了,你们别闹了,待会吵醒了元宝。”瑾瑜出声阻止,但手也忍不住在金十九圆滚滚的肚皮上摸了两把,甚至还颇觉有趣地敲了敲,咚咚咚。
“这么大个肚子还真像有孕妇人。”珞瑜感叹道。
金十九心里有鬼,最听不得这样的话,立刻义正言辞地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木遗族的人。”
“原来你也知道木遗族?真难得,大哥,你一向是我们家课业最不上进的。”这话瑾瑜说出来,没人能反驳,因为金十九的课业很多都是他手把手教的。大哥一向只对算经之类的感兴趣,至于木遗族,只有在杂文野史中才稍带提过,世上有一支隐秘的上古遗脉,男女皆可孕育子嗣,他们自称木遗族人,但很少有人见过,到底仅仅是个传说还是真有其事,根本无从考证。
“我……我当然知道了,我也是读过书的。”金十九底气不足,目光闪烁。
“你要是木遗族的人倒好了,起码可以给我们生个孩子,不过话说回来,你如果真的能生的话,那些年吃了我们那么多,早该生个出来了。”珞瑜不正经地开玩笑。
金十九垂下眼皮,打个呵欠,一副准备入睡的样子。
珞瑜见此,下床熄了灯。
(紫琅文学)





插翅难飞 17慢慢进行
瑾瑜和珞瑜一左一右在他身边很快睡着了,可金十九却难得失眠了,他方才情急之下露了口风,他确实是木遗族人没错,好在木遗族虽也混杂市井,但处事向来低tiáo谨慎,不知内情的人只当是个传说,所以瑾瑜和珞瑜才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金十九也没想到自己会是木遗族人,那些找到他的族人也没告诉过他是怎么回事,他猜想可能是那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亲娘是木遗族人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姨娘应该也是了,已经快有六年没见过在京城的姨娘了,虽然一直托人照顾着,但姨娘的脾气那么坏,也不知道刘青能不能受得了,这次在临安不管遇不遇得上瑾瑜和珞瑜,他都打算秋后回京看看姨娘的,有机会的话自然还想接到自己身边亲自照顾着。
如果瑾瑜和珞瑜知道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怀孕生子,会不会觉得他是个怪物。
身后一条腿搭过来,金十九推下去,他又搭过来,金十九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了。
“珞瑜?”金十九没转身,小声唤他。
“恩。”珞瑜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你说木遗族人的男人会生孩子是不是很奇怪?”金十九试探道。
“是不大正常。”珞瑜的回答没有犹豫,这是世人的普遍看法,习惯了女子怀孕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几个人能轻易接受男人也能生子。
“哦。”金十九撇撇嘴,xiōng口一阵憋闷,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不过,”珞瑜捏捏金十九的肚子,复又开口道:“如果你的肚子里也能蹦出一个,我应该可以接受,所以大哥,你要帮弟弟生一个吗?”
“你少不正经。”金十九轻声呵斥他一句,见过没脸没皮的,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让大哥给他生孩子,这种话一般人能说得出口吗?不过xiōng口的那股闷气却奇异地消散了。
“我也要一个。”金十九的正前方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珞瑜趴在金十九厚实的肩膀闷笑,说道:“大哥,要不我和哥一起进到你身子里试试,说不定你一次怀个双生子,我们一人一个,谁也不争不抢。”
想到那种情形,金十九的胖脸在黑暗里一寸寸涨红,又一寸寸发黑,话题进行到这里,再也没有讨论下去的必要。
*
金十九的摊子依旧不温不火地摆着,午饭都是齐全专门送来的,今天这个酒楼,明天那个小馆,他在临安待了两年,都没吃这么全活儿过,开始还有肉,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全是素菜,只有一小碗肉,元宝喜欢,他也不能抢,金十九挠挠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那天晚上,他在浴盆里睡着了,珞瑜抱他闪着腰的第二天,从那天开始,他就没尝过肉味了。
自大瑾瑜和珞瑜来了之后,金十九的手头宽裕不少,可能是小时从两人手里骗的东西多了,他现在从他们那里弄点钱花也没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今天瑾瑜给点他收着,明天珞瑜给点他也收着,从来没有拒绝的时候。
珞瑜一看金十九那看着银子拔不动腿的财迷样子就头疼,不止一次咬牙恨恨道:“你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瑾瑜比他看得开,淡淡道:“横竖就是这个人了。”反正他们有足够的钱勾着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优势。
今天得了瑾瑜好大一锭银子,金十九晚上就主动买了不少好菜,其中大多是肉,jī翅,糟鸭掌,还有两斤瘦猪肉,两个绿皮大西瓜,一回来就吊在井水里浸上了。金十九亲自下的厨,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的很开心,只有他吃的最少。
金十九瞅着那盘红烧jī翅暗暗吞口水,这道菜他小火焖了小半个时辰,起锅的时候尝了一小口,酥酥烂烂的,很入味,他的肥爪子刚探过去,珞瑜眼角寒光一闪,一筷子就狠狠敲下来了。
没办法,珞瑜想,其他的东西,他都让着哄着,但大哥这身肉怎么也得掉几斤下来。
元宝嘴里叼着一根肉丝,偷偷想:小叔叔果然很凶啊。幸亏没禁止他不准吃肉,他是有心想拯救一下爹爹,可实在害怕小叔叔。大眼睛眨了眨,低头继续吃,装作没看见。
儿子没指望了,金十九揉揉爪子缩回来,一脸期待地盯着瑾瑜。
“吃饭吧。”瑾瑜果然比较温柔,可送到他碗里的一筷子没沾油星子的清水豆腐。
金十九也知道自己太胖,该减减,但被人这么嫌弃,心里怎么可能一点不介意。不过饭后珞瑜切了冰凉的西瓜哄了哄,这事也就过去了。
金十九这人其实挺好哄,瑾瑜和珞瑜对他好,他还能抵抗一阵子,但对他的心肝元宝好,他就完全招架不住了,那两人都是在家族内部和朝廷斗争中摸爬滚打出来的人jīng儿,早就瞅准了他这个弱点,这段时间也不提带他回去,也不强迫他发生关系,只事事做得周全体贴,尤其待元宝很不错,珞瑜心底虽然还是不大喜欢元宝,但面子功夫还是有的,相处一月有余,连金十九自己都没发觉,他已经在无形之中软和很多,连床上相互抚慰这种事他都能同意了。
趁着瑾瑜和元宝在院子里说话,珞瑜拉着金十九就进了房,压在墙上就是没头没脸的一阵互啃,等金十九回神的时候,裤子已经在脚下窝成一团了。瑾瑜的手法比他高明,金十九难耐低吟,没坚持多久就泄了出来。
珞瑜顺着他光溜溜的大腿,摸到后方湿软的入口,言语试探道:“今晚让我进去?”
金十九有些动摇,六年没有j□j,特别是生了元宝后,夜晚身边没人,他的身子里也空的慌,如果不是实在气他们加之不想委屈元宝,说不定自己早跑回去找他们了。
“我就做一次。”珞瑜的声音低沉有力,此时刻意放轻,贴在他的chún上诱哄,金十九差点就坚持不住答应了。
“不行。”金十九勉强拉回一份神智,他是有原则的人。
“用嘴帮我?”珞瑜退而求其次。
金十九犹豫了一下,同意了,把珞瑜憋急了,谁也没好果子吃。
珞瑜解开裤子叉开腿坐到床上,金十九跪在他两腿间,低下头,心里吸口冷气,这事他六年前也做过,但怎么感觉珞瑜这里又长大了,不过也是,珞瑜那时候才是十六七岁的少年。
“快点。”珞瑜不耐地催促他,挺腰顶在他的chún边。
金十九启chún含住,一点点地吞进去,珞瑜的手指沿着他的脊背滑过去,停在他翘高的臀部,动手拍了两下,一根手指刺了进去。
“别……”金十九吐出一点,含糊拒绝。
珞瑜另一手将他摁回去,这一下,直接抵到了喉咙眼,咳都咳不出来,金十九眼泪瞬间就出来了,过了好一会才慢慢适应。身前身后两处被人玩弄,感觉来的很快,最后关头,珞瑜总算记得,金十九吃下那些东西会难受,一把将人扯了起来。
瑾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抱着了元宝回来睡觉,也没多问,只不过第二天晚上,他拖着金十九进房,压着人从头到脚咬了一遍。
金十九死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怎么哄都不松口,瑾瑜和珞瑜也没办法。
药停了已经近两个月,青菜豆腐也吃一月有余,现在已经进入七月份,江南这地方热到不行,金十九的胃口也跟着变差,给肉也不想吃了,这个季节瓜果下市多,他托张春子从乡下捎过来,味道好不说,价钱上又格外便宜,就拿葡萄来说吧,紫红翠绿的都有,井水里镇上一天,冰凉多汁,很大一篮子也不过二十文钱,他每日里光吃点瓜果梨桃也能打发一顿饭。
近来金十九总觉得衣服不合身,走路空荡荡的,他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好像也没瘦多少,身上肉依然很多,不过肚子小了一点,脸上好像有点原本的lún廓了。
“瑾瑜,你这差事都两个月了,你怎么一点不着急?”下午金十九和人约好了要去花船上一趟,上午就不出摊子了。
“商清远没走,我就不急。”皇上只下旨让他们来江南查案,至于什么时候回去还是要看京城那边的意思。
“哦,瑾瑜,你到底在查什么?”金十九挥着蒲扇给元宝扇两下,再给珞瑜扇两下,至于瑾瑜,身上温凉,很少出汗,他以前打趣瑾瑜美人冰肌玉骨,清凉无汗,被揍一顿后就不敢说此类话了。
瑾瑜歪在新买来的竹制小凉榻上,抬眼皮看他一眼,问道:“怎么,你想知道?”
“我就是随口问问。”
“是盐帮那边的。”瑾瑜也不隐瞒他。
“还是靠近不了铁靖?”珞瑜问道。
“他身边伺候的人少,又都是跟他多年的的老人,他做事很谨慎。”瑾瑜回答,再说即使安j□j去人,那可是掉脑袋的买卖,铁靖如果真的牵涉在其中,也不会轻易让旁人接触到。
“铁靖,我认识啊,我可以帮你。”
瑾瑜拍拍他的手,说道:“这事你别掺和进来。”那些人走上这条路就是豁出命去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再说他也知道大哥和铁靖根本没什么交情。
金十九见他不愿意,也没勉强,只是把这事暗暗记在心里,但他不知道机会来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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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翅难飞 18接近铁靖
午饭过后,金十九按照约定要去花船,瑾瑜也要出去,只有珞瑜没事,元宝就交给他带着了,“他醒了以后,你记得喂他喝点水。”元宝还在睡觉,一点不知道自己被爹爹丢给最讨厌的小叔叔了。
“我知道了,你快去快回来。”珞瑜看他一眼,翻个身,继续睡。
“那我走了。”金十九最后检查了一下药箱,该带的东西都带了。
现在正是午睡时间,花街上很安静,金十九和齐瑾瑜走在一起,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出了小巷子后分手,金十九向左直接去了江边,珞瑜向右,上了大路。
江边停了一只乌篷小船,舢板搭在岸上,艄公带着斗笠在船头打瞌睡,金十九喊他一声,艄公打个呵欠醒过来,看到岸上站着的人,愣了愣神,好像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下船,笑道:“金大夫,您来了,来,快上船吧。里面有酸梅汤,是金妈妈特地给您备下的。”
这人是金花船家的打手丁三,平日里也做些接送来往客人的差事,和金十九有过几面之缘,知道他是金妈妈的座上宾,并不敢怠慢了。
不过,今天金大夫感觉有点奇怪,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来。丁三跟在身后偷偷再打量一遍,还是那个花街出名贪财的胖大夫。
江面上没有一点风,船舱里更是闷热难耐,金十九体胖怕热,干脆端着还有点凉意的酸梅汤坐到船尾上,看三三两两的渔船放鸬鹚捕鱼,船行了一段水路,来到一处茂密的芦苇荡,里面停着七八只花船,芦苇荡后面是个小渔村,叫做上余,村里的人世代靠着在离江上打渔为生,金妈妈出钱在村里盖了座大宅子,白日里船娘上岸就在那里落脚。
常在这临安江面上行走的人很少人不知道金花船家的金妈妈,这里的花船十之八|九的花船都是属于她的。她四十开外的年纪,两鬓渐生白发,已经有些苍老了,做这一行的年轻时掏空了身子,老得格外快,但她还是跟小姑娘一样喜欢鲜嫩的颜sè,此时就一身桂子绿的薄软衣衫,坐在树荫下自己剥着甜杏子吃,看到金十九背着药箱呼哧呼哧进门,起身招呼道:“十九过来吃杏子。”
“金妈妈你是来了什么美人啊?还神神秘秘的?”大热天的金十九懒得废话,抹把汗,开门见山问道,去送信的人男女都不肯透露,只说带最好的药过来。
金妈妈掰开杏子,用签子挑去中间的杏仁,让丁三给金十九绞了块凉帕子,这才开口:“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天仙绝sè,那样的好货sè也落不到我这里来啊,早在岸上就被云老板挑走了。“谁都知道,那珍宝阁的云幕遮才是这花街的头一号人物,谁敢明着和他抢人,“我刚得手的这个,可是从霜林苑那边抢过来的,清清秀秀的,浑身上下透着那么一股子干净文弱劲儿,真是招人疼,现在的有钱的公子少爷就好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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