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于是“欧根亲王”旅被派到了埃维昂,担负起边境管控和清剿查理曼残党的任务。
莱茵战役中,查理曼王家陆军主力已然全灭,可这并不意味着查理曼军队和武装力量就此消失。一些驻守地方未参加莱茵战役从而得以幸存下来的部队或是就地解散,或是大批转入地下,与此同时大批武器弹药因为各式各样的理由流入民间。一时间各种武装组织如雨后春笋般在查理曼各地涌现,这当中有不甘接受失败的死硬军人,有投机集团的私人武装,有地主和贵族的武装护卫,还有以村庄社区为单位组建起来的民团和家庭护卫队。这些组织互不隶属,理念互相冲突,为了抢地盘和资源,更是大打出手。在此期间,精灵们忙着打经济战,压根没时间来管查理曼人火拼。等到经济战尘埃落定,不再冷眼旁观的防卫军迅速行动,声势浩大的“围剿”迅速席卷查理曼全境,无数雄霸一方的武装组织一夕间灰飞烟灭。
与内地快刀斩乱麻般的清剿相比,边境地带的进度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特别是与塞雷斯接壤的山岳地带,剿匪进度连差强人意都达不到,完全就是止步不前。
自古以来,恶劣的地理环境会孕育出彪悍的民风,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指的就是这种情形。另一个世界的瑞士人、塞尔维亚人、阿富汗人、高加索人都是以善于山地游击战出名的山民,历史上不少强大帝国的正规军在这些桀骜不驯的山民手上吃足了苦头。查理曼山岳地带的居民或许单兵素质不怎么样,但是大批武器和前军人的流入迅速补足了山民们在战斗力方面的欠缺,再加上全民皆兵和死战到底的强硬作风,使得防卫军也不敢小觑这场围剿作战的难度。更麻烦的是,查理曼和塞雷斯接壤地带的民众原本对国族意识就比较淡泊,漫长的边境线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类似路标的存在,边境线两边血缘互通,关系紧密的情况并不少见。一旦作战不利,游击队陷入低潮后,他们很可能去投奔边境另一端的亲戚,也有可能转入地下潜伏接受来自国外的援助(可能是民间自发,也可能是塞雷斯官方授意),慢慢恢复实力后再次作乱。这复杂的情势势必使得清剿难度进一步增大。总不见得为了剿匪,直接出兵赛雷斯吧。
总参谋部一度想通过封锁边境来解决麻烦,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根本不切实际。首先他们手头上没有那么多兵力,如今为了控制占领区,帝国防卫军已经投入了手头上绝大多数的机动部队,国内二线守备部队也调的差不多了,即便如此,也只是勉强达成目标。再抽调部队去封锁边境的话,帝国防卫军就只能沿着公路、铁路和河道补给线,在部分重点城市展开驻防,拱手将城市和交通线外的土地让给查理曼人,这显然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那么是否可以发动一次大规模围剿作战,一次投入大量部队,彻底扫除这些麻烦?更甚者还可以发布命令来恐吓协助游击队的民众,比如每伤亡一名防卫军,都将由50~100名当地人的性命来偿还;当地平民任何帮助游击队的行为都会导致他们自身立即被枪决;某人如被证实参加了游击队,其家庭成员和亲属就要全部被绞死;然而正如查理曼军队在卡斯蒂利亚的占领经历所展现的那样,无论怎样调集重兵,在山区用来对付游击队都总是显得力量不足和手段匮乏。至于试图散布恐怖来制止抵抗的做法,更是无数次被证明只会适得其反。
经过研究讨论,总参谋部认定以当前的形式,不管是调集大军围剿还是抽调部队封锁边境都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那么取而代之的可行手段就只能是投入小规模的特种作战单位,对游击队的驻扎地和核心人物发动一次突袭——用皇帝发明的军事术语来说就是“斩首行动”——以猛烈的突袭使游击队一下子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境地,再各个击破,分而歼之。“欧根亲王”旅的进驻正是这个代号“跳马(rosselsprung,寓意国际象棋棋盘上有力而出人意料的一击)”作战行动的前哨站。
按照行动计划,“欧根亲王”旅在计划最初阶段的任务是吸引游击队的视线,熟悉当地的作战环境,为第二阶段的作战提供重要的依据。这支部队本来就专精山地作战,对崇山峻岭的适应和熟悉能力比普通陆军部队要快得多,对各种装备在山地战中的使用情况也更有发言权,他们提供的第一手资料必然会对之后作战的成功与否产生重大影响。与此同时,作为一支山地战劲旅,“欧根亲王”旅进驻埃维昂这样的边境集散中心必然会引起注目,同样精于山地战的游击队必然会关注该部队的一举一动,并不遗余力的去袭击补给线,设法破坏“欧根亲王”旅的备战工作。如此一来,他们的大部分情报眼线和军事力量就被牵制住了,情报部门可以更从容的避开游击队的视线,收集那些对斩首行动而言必不可少的情报。
简言之,“欧根亲王”旅是一个幌子,一个用来吸引视线和子弹的诱饵,被用来掩盖帝国防卫军真正的作战意图。对“欧根亲王”旅的官兵们来说,这意味着他们注定要度过一段郁闷的时光。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8.土地与鲜血(三)
“我的部队比任何查理曼人都更了解该如何在山间作战。但是……很明显,在了解我们的天性和作战习惯方面,我们的对手比所有查理曼人知道的都要多得多。”
比特里希中校无奈地摊开手,一脸疲惫的说到:
“对手并不和我们正面交战,他们依托地形,不断袭扰运输线,偶尔还混入普通人群之中,袭击卫兵或落单的士兵。由于禁令,我们不能使用强硬手段反击,也不能滥用暴力,原住民完全不配合,对行凶者的调查也没有进展,这对士气打击很严重。现在军官们还能控制住情绪,压制住士兵的不满和愤怒,可一旦军官都失控的话,我很难保证他们不会把怒火发泄到普通民众头上。”
事实上,军官比士兵更想发泄怒火。要知道亚尔夫海姆的军营文化是上下一心,将军营视为大家庭,战友即是自己的兄弟手足,部下即是如同孩子一般的存在。对那些充满进取心又体贴下属的出色长官来说,自己部下死于正面战场的枪林弹雨也就算了,战死沙场本来就是军人的宿命。可一群经过细心培养,整天摆弄着价值上万马克设备的技术兵和汽车兵被一群泥腿子用鸟铳和草叉结果了性命,这可着实让军官们心如刀绞。要不是理智还能起作用,上级又安抚及时,别说把无辜村民抓来公开处刑泄愤,只怕交通线沿线的村庄都被屠干净了。
别以为他们干不出来,“欧根亲王”旅上至军官下至小兵,祖上都是山地精灵,彪悍指数直追塞雷斯佣兵和公国哥萨克,对付敌人的手段之血腥残忍也不遑多让。要知道山民们自古以来就不怎么在乎法律,他们只遵守“山里的规矩”,也就是以血洗血,以牙还牙。在山地精灵里面甚至还保留着“血亲复仇”的规矩,即如果亲属被杀了的话,就一定要找到犯人,用犯人的脑袋来祭奠亡灵。不管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子孙后代都必须去复仇。如果没有家人或绝嗣的话,那么就由好友乃至整个村庄扛起寻仇的责任,反正不死不休。迁移到亚尔夫海姆后,这条规矩便不再被执行,可对复仇的执着早已渗入其后裔血脉之中,这些尖耳朵蛮子一旦被激怒,任何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降临到查理曼山民们的头上。到那时候,查理曼人只能祈祷自己能尽快断气,以免遭受更多的折磨和侮辱。
“所以我不得不明确向诸位指出,我们的时间并不宽裕,如果再拖下去,我们只能申请换防,或是请上峰给我们运来足够的子弹,对埃维昂及周边地区实施‘最终解决’。”
比特利希中校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谁都能听出话里快要溢出来的杀气。
对平民滥用暴力必然有损防卫军的荣誉,不过在这个问题上没有谁想去指责比特利希中校。易位而处,任谁摊上这种事情都会气爆血管,比特利希中校已经算是非常能忍了。谁要唧唧歪歪,大可以跳出来说啊,既然你行你上去试试?
原本“欧根亲王”旅就是以快速反应合成旅为目标组建的,全旅3478名官兵,下辖一个炮兵团,四个步兵营,一个防化营,一个工兵营,一个警戒侦察连,一个教导队,一个通信连,一个修理连,一个卫生队,一个汽车连。与其说是一个旅,说是一个快速反应师的压缩版可能更贴切点。
快速反应部队在运用方向上倾向于攻击,让这样一支部队去担任地方守备未免有点不伦不类。不是说他们不擅防御,只是他们更擅长进攻。更何况与漫长的边境线和崇山峻岭相比,三千多号大兵全砸下去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结果就是部队只能集中在以埃维昂为中心的一块狭小区域,不断组织巡逻队巡视重要的通讯线路,火车站或重要的桥梁则交由重兵驻扎的地堡或掩体防守,周围还有铁丝网和雷区。
光这样就几乎占用了全旅三分之一的兵力,即便如此,漫长的公路、铁路及周边区域几乎处于不设防状态。面对针对运输线的频繁伏击和破坏,部队完全是疲于奔命、防不胜防,每次收到无线电求援信号后,救援部队都会立即火急火燎的赶往现场,每一次刚出门没多久就会遇上一连串麻烦,又是山石滚落挡路,又是遍地三角钉,偶尔还会撞上五花八门的简易爆炸装置。等到他们克服千难万险抵达袭击地点时,现场只剩下一堆烧成焦黑架子的卡车残骸和遍地的尸体。
如果把对巡逻队和卫兵的冷枪也算进去,损失的总数对“欧根亲王”旅这样的精锐部队也是难以承受之痛。
他们渴望报复,渴望把那些该死的游击队以及他们的亲属撕成碎片后丢入地狱底部,这种渴望和冲动每一分钟都在变得更加强烈。以至于比特利希中校这样的理性派军官都难以抑制情绪,径直要求换防或者下发弹药,血洗周遭所有的村庄来为他的部下复仇。
与会者能够理解中校的心情和想法,却不敢也不能赞同中校的提议,毕竟那是总参谋部交代下来的任务,这时候撤退或者把村民杀光等于前期工作全部白费,谁都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中校阁下,下官理解您的心情。关于剿匪的问题,下官必须重申,此次行动是总参谋部交代下来的任务,行动过程必须全程上报。另外陛下……”
身披亲卫队黑色制服,肩扛两杠一星的少校肩章,年轻军官停顿了一下,在座军官连忙挺起胸膛。
“陛下也在关注此次行动的进展,这是我军首次尝试复杂地理环境以及特殊条件下的反游击战术,其结果将对今后的战术制定产生重大影响。更重要的是,此次行动还涉及国际关系,任何计划外的行动都有可能让帝国形象受损,陷入外交困境,损及陛下威望。所以……”
“我清楚,我清楚,格奥尔斯基少校。”
比特利希中校摆了摆手。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这些现场执行单位根本没有自作主张的权力和余地。我等陆军会遵照总参谋部和陛下的命令行事,这一点请亲卫队大可放心。”
“对于贵部蒙受的损失,亲卫队也感到十分遗憾。相信再过不久,手刃暴徒祭奠英灵的时机便会到来,直到那时为止,还请暂且忍耐。如今正是整个作战计划的紧要关头,情报的收集分析与部队的针对性训练与尚未完成。此刻轻举妄动难免会给叛匪可乘之机,请诸位务必牢记这一点。”
“少校阁下对匪徒的评价很高啊。对方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光是为了维持生存就已经竭尽全力了。他们会有那种智慧和余裕留意到国际关系的变化,并对此加以利用吗?”
一名陆军上尉举手提问,他的军服和普通陆军常服并无不同,仅仅只是袖口多了一圈花体字刺绣袖标——勃兰登堡(brandenburger)。
“沃尔夫拉姆.基希纳上尉,关于叛匪的事情,是高度机密事项,本官不会多说,阁下最好也不要再问起。诸位只要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是皇帝陛下会亲自关切的对手,自有其过人之处。若是将其视为普通叛匪,掉以轻心,只怕会被逼到墙角里的老鼠反咬一口。”
“您的忠告,下官会谨记于心。卡斯帕尔.格奥尔斯基亲卫队少校阁下。”
狼人的金黄色眼瞳反射着冰冷光芒,冷冷的注视着武装间谍突击队指挥官。承受着犹如利刃般的目光,基希纳上尉收敛起笑容,微微欠身回答到。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8.土地与鲜血(四)
death, be .not .proud, though .some .have .called .thee
死神,你莫骄横,尽管有人将你看得
mighty .and .dreadful, for .thou .art .not .so;
如何强大,如何可怖,你呀,名不符实;
for. those .whom .thou .thinkst .thou .dost .overthrow
你自以为已经把芸芸众生毁灭,
die .not, poor .death, nor .yet .canst .thou .kill .me.
可怜的死神,他们没死.你至今还杀不死我;
from .rest .and .sleep, which .but .thy .pictures .be,
休憩和睡眠,其实就是你的写照,
much .pleasure; then .from .thee .much .more .must .flow,
你定然比它们更让人感到舒适惬意,
and .soonest .our .best .men .with .thee .do .go,
而我们最出色的人们随你而去越早,
rest .of .their .bones, and .souls .delivery.
越能早日让灵魂获救,肉体安息,
thou .art .slave .to .fate, chance, kings, and .desperate .men,
你是命运、时机、君主和狂徒的奴隶,
and .dost .with .poison, war, and .sickness .dwell,
你与毒药、战争和病魔同流合污,
and .poppy .or .charms .can .make .us .sleep .as .well
鸦片与巫术也能灵验地进行蛊惑,
and .better .than .thy .stroke; why .swellst .thou .then?
而且效果更佳,你又何必颐指气使?
one .short .sleep .past, we .wake .eternally
人们小憩一会,精神便得以永远清朗,
and .death .shall .be .no .more; death, thou .shalt .die.
便再不会有死亡,死神你自己将死亡。
——约翰·多恩,《神圣十四行诗》。
合上手里的诗集,阿尔贝.珀蒂长长呼出一口气,他有些后悔没有去把葬礼的祷告文背下来,只能用手边最好的诗篇来凑数。仿佛要将所有的伤感与留恋吐尽一般的长叹后,十四岁的小游击队员从鞋套里掏出匕首,站在一截圆木前,默默地在一块铁片上刻下一个名字。
亨利.勒内.约里奥。
这是长眠在珀蒂脚下的游击队员的名字,和大多数人想象中的不同,很多时候,阵亡的游击队员并不会正式下葬,也不会有正式葬礼,连刻有名字和摆放花环的简陋墓碑都没有。其中原因主要是游击队随时都在转移,一直呆在某个地方十分危险,根本没什么时间做比较正式的葬礼。另一方面则是墓碑和坟墓容易暴露死者的身份,再怎么伪装,一个出现在荒郊野外,而且还是游击队活动区域内的新坟总是比较扎眼的。以尖耳朵鬼子们那近乎病态的偏执,一定会设法核对最近的死亡记录,甚至把尸体挖出来核对身份信息都有可能,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暴露游击队的行踪,还会危及那位游击队员的家人。
是故,即便战死,游击队员们也得不到正式的葬礼。而且他们和防卫军不一样,没有记录个人姓名、血型、年龄的狗牌,一旦阵亡,只能由活着的同袍在铁片上留下他们的名字,然后带着死者的名字继续转战,如果没有战死又有机会路过阵亡战友家乡时,便转告战死者的家人,其是何时在何地战死的,其遗言又是什么。如果不幸战死,他们也会成为诸多刻有姓名的铁牌中的一块。
这是义务,也是诅咒。
珀蒂已经不止一次见过痛失家人的家庭,掩面哭泣的妇人与孩子,故作镇静的老人,转身离开后从屋舍中传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动容,对那些年轻的、还没怎么经历过残酷之事的游击队员来说,那些悲鸣嗟叹会成为他们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光景。珀蒂就不止一次被死者和遗属哀嚎斥责的惊醒,但这一切很快就被现实冲淡,生存和战斗再次将一切伤感从他的脑袋里清除出去。
所以——
“放心长眠吧。”
收起匕首,男孩将铁片收入腰间悬着的皮袋里,众多铁片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聆听着那仿佛刀刃相交般的声音,男孩起誓般郑重的说到。
“我们会连你们的份一起。无论前方有多远,我们都会继续前进,直到力竭。查理曼不会灭亡。”
和众多故事、电影、电视剧中,游击队员聚在一起,弹着琴、唱着歌、吃着缴获的罐头、摆弄缴获的先进装备的田园牧歌式生活不同。自古以来,不论环境、装备、战术如何变化,游击战都是一种非“艰苦”、“残酷”、“血与火”等等词语不足以形容的战斗模式。用一种较为客观的说法,这是一种对交战双方来说都堪称“煎熬”的战争模式。
或许堑壕战、城镇巷战同样血腥残酷、环境恶劣,但起码的食物和水的供应还能保障。哪怕是冷掉的食物和断断续续的自来水,至少可以让士兵们保持作战的体力,不用随时担心饿死。游击队首先要解决的则是吃喝的问题。
游击战中不可能携带大量补给,游击队的食物基本来源是当地农民的捐赠、战利品、征用(有时候也叫抢劫)、没收通敌者财产以及外国的支援。这支活跃在山地边境线上的游击队主要依靠当地生活并不富裕的农民提供一些基本的食物。由于是山区,泉水、小溪和山区河流并不缺乏,但柴火的缺乏以及为了隐匿行踪尽量避免生火,使得游击队员们常常只能就着生水、冷水咽下干粮。期间甚至闹出过就着冷水吞咽面粉,结果差点把人噎死的事情。也发生过好不容易找到比较安全的宿营地,刚把火点起来煮豆子,结果敌人就追上来,游击队员们只好把火扑灭,把豆子带走,等甩掉敌人后再重新点火煮饭,最终一个晚上煮了五回豆子才煮熟。“熄火—前进”的命令在游击生活中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仅次于吃喝的问题是武器和药物的匮乏,由于物资短缺,很多时候连绷带这种基本医疗用品都要从阵亡者身上拆下来洗净、蒸煮过后给伤员使用。诸如抗生素、消毒药水、麻醉药之类是稀缺物品,手术器材更是没影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游击队的军医最擅长的就是截肢术,伤员常常会被绑在桌子上,在意识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用斧头或伐木锯截肢。
“欧根亲王”旅的反游击战在问题排行榜上位列第三,但这并不意味游击队员们可以忽视这个威胁。经过几次交手后,游击队上下已经深刻了解到这帮精锐的山地步兵是何等可怕的对手。在这些如同深山狼群一样坚韧、狡猾、残暴、嗜血的对手面前,即便有三倍的兵力优势,游击队员也不敢轻易与其正规战斗部队发生冲突,至于与其主力正面硬怼……最勇敢乐观的游击队员也不愿承接这种自杀任务。
要知道,即便是几次成功伏击后勤车队的战斗,游击队员的伤亡数字都是对手的三倍。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28.土地与鲜血(五)
游击队就是游击队,和正规军正面交火纯属找死,这条道理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改变。即便占据地利之便,要让一群刚学会开枪的武装平民和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去正面冲突,结果只会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更何况“欧根亲王”旅还不是一般的陆军野战部队,他们同样精通山地作战,训练有素、装备精良、随时都能得到火力支援,如果游击队想要正面硬怼,“欧根亲王”旅的官兵们会很乐意将游击队埋葬在群山之中,整个过场将漫长而痛苦,足以让游击队员们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游击队员们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对手也是山民出身,最起码也是在山里待过的。他们如同狡猾的老狼,嗅觉灵敏、目光锐利,好几次游击队仔细消去自己的活动痕迹,对方依旧能追上来。如果不是队伍里出了内鬼,那就只能证明对手在山中生活经验非常丰富,足以媲美那些老练的猎人。至于对手的战斗力,他们已经很充分的领教了。
连续几次伏击后勤车队的战斗中,那些随车押运的士兵不说,就连司机和后勤保障兵都展现出旺盛的战斗意志和死战到底的决心。直到现在为止,游击队都没有抓到一个精灵俘虏,尖耳朵们常常会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有些还准备了被他们称之为“光荣弹”的手雷,拔掉拉环后冲向身边最近的游击队员,来个同归于尽,亦或是把押运的物资炸飞。同为战士,目睹那种死硬强悍的作风,身为对手的游击队员们亦不禁为之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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