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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知更鸟”竖起食指、中指、无名指,朝已经换上阿尔比昂王家陆军制服的两位同伴晃了晃。
“用手势来比划数字时要用阿尔比昂那边的手势,别把帝国那一套用大拇指计数的手势拿出来。”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7.前往共和国(八)
再完备的设施,再精良的武器,没有人去操作,也只是废铁一堆。
在“军团”已经开始量产的当今世界,这句话依然不失其哲理性与现实意义。在吕德斯墙这种铁幕两端对峙最前沿地带,这番话更具有格外写实的意味。
吕德斯墙绵延十几公里,当中又有众多设备和设施,自然需要大量部队进驻来使用设备、设施进行警戒。是故,占领吕德斯的三国都组建了相应的部队入驻。帝国派驻在吕德斯墙的是“边界警察(grenzpoliezi)”,隶属于警察系统,相对另外两支部队,军事色彩较淡;阿尔比昂守卫边界的是“边界安全部队”,公国的则是“内卫边防军”,后两者的隶属一直很模糊,名义上他们隶属于专门分管殖民地事物的殖民部,指挥系统却听命于军方,工资也由军方发放。
和全世界所有的边防军人一样,这三支部队上至军官下至小兵在服役期内都会感到单调、严酷和艰苦,而且和驻守其它边界的同行相比,这三支部队的对艰苦的感觉更加强烈。毕竟他们要警戒全世界最复杂最危险的边界线,被赋予的任务又是全世界最简单也最残酷的——在没有上级指挥的情况下,也要毫不犹豫地射击任何妄图穿越边界的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听清警告,也不管其周围有没有无辜群众,只要确认其靠近吕德斯墙,有越境企图,立即予以射杀。
每天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时不时还要承受射杀无辜之人的压力,周遭全部都是敌视的视线,缺乏补给,供暖不足,没有热水,再加上长时间单调枯燥的军事训练,驻守吕德斯墙实际上成了一项极为艰辛的苦差。相对而言,因为技术条件上的优势,帝国边界警察能够将一部分工作交给电子仪器,多少显得轻松一些。享受不到这种便利的阿尔比昂边界安全部队和罗斯联合公国内卫边防军就比较惨。这就导致两国驻守吕德斯墙的边防军人的思想处于非常不稳定的状态,他们对各种娱乐活动和刺激的渴求比一般人来的更加强烈,只要一有空就会出入距离军营最近的酒吧、剧院、妓院、赌场去放纵疲惫不堪的身心。
一来二去,微薄的军饷很快便消耗殆尽(实际上驻守吕德斯墙的部队在正常薪水之外有一笔额外津贴,钱不多,主要是让这些边防军人维持优越感),为了维持纸醉金迷的生活,一些不怎么安分的家伙就开始思考如何利用职务去搞钱了。
可能是近代化比较晚,也可能是文化不同,阿尔比昂和罗斯联合公国不像帝国对军人犯罪那么严苛酷烈,他们对利用职务之便捞外块并不怎么抵触,只要按照内部约定俗成的套路进行利益分配,别忘记向上司进贡,基本不会出事。反之,要是吃独食,还等不到上级动手剁掉这只马鹿的狗头来以儆效尤,同一个部队里的其它人就会动手结果了这个贪心的混蛋。
所以只要用对办法,而且出手足够大方,驻守吕德斯墙的阿尔比昂军人其实是非常通情达理的。
“三个人。”
穿着阿尔比昂边界安全部队制服的“知更鸟”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拇指和小拇指夹着的帝国马克一眨眼就进了陆军上尉的口袋。年届不惑的老上尉打量了一下“知更鸟”一行人,又看看他们肩上的绿色肩章(边界安全部队的标识),凑到“知更鸟”耳边压低声音说到:
“最近查得紧,以后别用少尉以上的军衔。”
“知道了。”
心领神会的“知更鸟”再次递上一卷马克,像模像样的敬了一礼,咧嘴微笑的老上尉匆匆还礼后一边做出安全通过的手势,一边嚷嚷着让“查理”检查站里的哨兵升起栏杆。
修筑吕德斯墙的本意是遏制越来越无序的越界和逃亡,换言之是针对己方占领区民众的,为了方便三国外交人员出入和军方进行交涉或移送人员等活动,吕德斯墙实际上留有好几个豁口,每个豁口都设有出入境检查站,并且按照字母顺序加以编号命名。所谓查理检查站,其实是指三号检查站,“查理(charlie)”是指代字母序列表中排第三位的c的代名词,并没有特定含义。像这种采用临时拼装板房结构的检查哨一共有九处,但查理检查站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其只面向外交官和越界前往帝国占领区公干(或者说搞腐败)的阿尔比昂军人,其它几处检查站都是负责持有特别签证的帝国占领区民众前往阿尔比昂占领区。
“……中尉。”
身上如同龙虾一般鲜红的制服为三人制造出了半径三公尺的空间,走在人行道上的行人一看见红制服和绿肩章,立即压低帽子加快了脚步,街边小贩带着全部家当飞一般的逃走,几个眼尖的主妇冲出家门,一把抱起还在玩耍的孩子跑回家中,一些人还关上了窗户。
面对街道上骤然压抑恐怖的气氛,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马赛一时间有些适应不了。他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到:
“我们身上带着瘟疫吗?就是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出动,街上也没这里这么夸张。”
别看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凶名在外,实际上在《夜雾法令》的约束下,他们大部分行动都很低调,普通民众能有幸目睹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穿制服办案的机会并不多。偶尔遇上大行动要封道什么的,还有个把爱凑热闹的会自己凑上去,看看这群令人闻风丧胆的家伙到底穿什么制服。
为什么,这里的老百姓会比见到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敲门还要害怕?
“没什么好奇怪的。”
“知更鸟”头也不回,用见怪不怪的语气回答到:
“你要是亲眼见过边界安全部队是怎么射杀、折磨越境者,阿尔比昂军人平日里是怎么和占领区老百姓相处的,你也会有相同的反应。”
如果将各国军人的表现划分等级,那么帝国军人的平均水准算是中间偏上,旧查理曼王国的军人算是相当烂的,阿尔比昂军人介于两者之间,至于公国的军人,他们一直在刷新下限,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愿意且能够比他们更烂的。
请不要会错意,千万不要看了这样一个排名就以为阿尔比昂军人是一群“虽然不如帝国军人,起码比查理曼军队好”的绅士。阿尔比昂军队和查理曼军队一样喜欢烧杀抢掠,特别是劫掠这一项,除了公国军人,没有人比阿尔比昂军队更善于打家劫舍的了。光看他们进入吕德斯后,恨不能把卢浮宫和波旁宫打包带走的架势,你就知道这帮岛国蛮子的德性了。其它诸如占领区内各种针对平民的犯罪行为,说上三天也说不完。
阿尔比昂军人并不是什么好人,只是迄今为止没有机会展示他们的暴虐,另外还有一票更恶劣的渣滓令他们的罪行相形见绌,仅此而已。
“公国占领区那边的情形更糟,你知道吗?所有到查理曼服役的公国士兵最先学会的两个单词是‘手表’和‘女人’。在公国占领区,因为饥饿向大兵们出卖身体换取土豆是很常见的事情,在公国兵营外的垃圾箱里,经常能看见被那帮酒鬼活活折磨死的女尸。那里的婴儿存活率和人均寿命也比另外两个占领区低得多。”
“怎么这样……帝国那边——”
“更加富裕,市民的生活也更安定,社会福利之类的更是其它占领区想都不要想的。”
接过马赛的话头,“知更鸟”哼了一声,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我承认帝国在民生方面做的不坏,在消灭失业和社会福利方面更是领先全世界。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什么好人,或者说,他们比诸国更邪恶。”
帝国、阿尔比昂王国、罗斯联合公国,全部都是侵略者,本质上没有任何不同。帝国固然做得很好,甚至可能比共和国还好,但这并不会改变其本质。从消弭抵抗,摧毁查理曼人的民族认同和文化特性上来说,帝国的手法更隐蔽有效,也更邪恶。
看看马赛前面的疑问就知道,当得知占领区内的罪行时,他最先问的不是“没人管吗”或“为什么不反抗”,而是“帝国那边如何如何”。可以说在潜意识上,马赛对帝国的认同远高于对查理曼的认同,即便在帝国已无容身之处,他依然将自己当成帝国四等公民。
短短三年时间,帝国就已经将治下的城市居民调教成一群听话的羔羊,像马赛这样理性正直的男孩都难以摆脱帝国教育的烙印。给他们更多时间的话……
想到此处,“知更鸟”不禁有些丧气,但她很快就重新振作起精神。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失去斗志,如今正是共和国存亡的关键时刻,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座最后的堡垒来抵抗帝国席卷世界的浪潮,只要这微弱的光芒没有熄灭,眼前如同噩梦般的一切迟早都会消失。而为了迎来那一天,首先要完成手头的任务。
——就算拼上性命,也要把他们带到共和国去。
“知更鸟”在心里暗暗起誓,加快步伐向充当联络点的咖啡馆走去。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7.前往共和国(九)
作为群居性生物,人类需要同伴来消除孤独感和不安全感,只是如果是两个人,那么双方都会为彼此的存在感到喜悦,加入第三个人之后就会发生争吵,进而分裂成少数派和多数派,多数的一方压制少数的一方。人越多,派系也越多,争吵与斗争也越多。
派系斗争的历史贯穿整个人类文明史,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有派系的地方就有斗争。标榜共和与自由的共和国亦不例外,由于其特殊的制度与国情,这种斗争不但浮于表面化,而且还显得异常激烈。
“我们对政府的回答是,我们社会民主党坚决反对政府追加任何新的军事预算!”
一个谢顶的中年男人站在众议会发言台上大声疾呼:
“我在这里再次提醒众议会诸公,战争不能解决共和国当前面对的问题,继续增加军费开支必然挤占教育、医疗、科研等民生项目在国家预算中的比例。不管是从短期还是长期来看,这对我国都是不利的。如今各行各业都缺少熟练的工人,童工和老年工人在各行业所占的比例已经超过20%,如果继续增加军费,会出现更多的辍学童工和贫困老人,国家财政会持续恶化,共和国将难以为继!”
社民党议员欧文.弗莱耶开始列举种种数据和他的所见所闻,他的准备扎实,各种数据精准易懂,对城市和乡间的种种描述得栩栩如生。不过认真听他演讲的议员并不多,因为大家对国内社会民生的种种问题早已心知肚明。
从共和国建国伊始,经济问题就在困扰着这个新生国家的各阶层。由于战争时期的巨大开销和滥发纸币,旧王国的财政和信用完全破产,为了稳定人心和维持正常的政府开支,共和国政府大量发行纸币“银圆券(与白银挂钩)”,直到停止印刷发行为止,一共发行了两亿五千一百四十四万两千千百五十之巨,这些纸币都是在不具备足够支付能力的情况下印发的,原本的目的只是为了救一时之急。可随着财政缺口越来越大,加印乃至滥印纸币也就不可避免了。
导致共和国财政困难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半以上可以追溯到帝国身上,剩下一小半里也或多或少和帝国有关系。
诸多问题之中最突出最急需解决的就是由回收金圆券、货币改革、供需不平衡,对外贸易几近断绝、国内居民普遍贫困且缺乏购买能力,本地市场已经饱和等问题引发的极端通货紧缩。
没错,共和国建国第一个年头面对的问题不是通货膨胀,而是通货紧缩。
从本土转移到海外殖民地时,旧查理曼的残党们清点手头剩余的资产时赫然发现,殖民地自身的物资储备和转移过来的物资全部加起来,最多只够消耗五年。与不乐观的物资储备相对应的是,他们极度缺乏用于稳定物价的贵重金属,除了一堆和废纸几乎无异的金圆券、军票,手里就剩下十几吨每天都在贬值的白银。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通货膨胀再度爆发,采取货币紧缩政策不可避免。
共和国使用的手段主要有两项,其一是货币改革,成立共和国国家银行,凭借国家权力发行统一的新货币,规定任何债务人必须以国家银行发行的新纸币作为法律偿付币,而不得使用外国硬币或金圆券、军票。同时对旧货币,如金圆券和军票等,以400:1的比例进行强制兑换回收;其二是通过政治协商谈判,通过转让部分技术专利和开放部分市场换取阿尔比昂等国的援助。
从经济学角度来讲,采用这种做法无可厚非,共和国不想刚成立就破产的话,就非进行货币改革不可。只是这么一来,大部分的损失便转嫁至普通民众身上,这就未免太残酷了一点。
狂贬已经一文不值的纸币,意味着农民、工人、小作坊主和小商人的辛劳付诸东流。对外开放市场则意味着本国农业、工业必须面对享受政府补贴的外国同行的竞争,加上普遍购买力不足,市场流通货币大幅减少,这就导致极端的通货紧缩。这种堪比恶性通货膨胀的经济现象到底有多可怕,从一位乡下老农写给密涅瓦和参众两院的陈情书中能充分感受到底层民众的辛酸与绝望。
“我们恳请诸位注意,如果诸位还不采取什么有效措施来保障人民的生活,我们一半的居民将会在短期内破产……警察天天从我们的家里搬走能换钱抵税的东西,我们的土地由法官宣誓估价后以原价三分之一的价格出售,健壮的牲畜被法院压低至市价一半的价格叫卖……与此同时我们盘点了一下需要缴纳的税项:市政税、交通税、阶级税、国家正税……全部项目加起来比农场全部租金还多一半……女人和孩子在挨饿,老人只剩一口气,除非发行纸币或指定其它媒介物,使我们能偿还赋税和债务,否则诸位还能从我们身上搜刮到什么呢?”
从满是怨气和牢骚的文字中,不难发现底层民众生活的艰辛。而最后一句话——“否则诸位还能从我们身上搜刮到什么呢”——所要表达的意思也极为明确:除了这条命,他们已经一无所有。
请愿书陈述的内容让人伤心之余亦感警醒,但并无助于改变现状,更不要说他们关于增发货币的要求根本是对实际情况的误解。
货币本身并无“价值”,只是作为买卖过程中的媒介标尺才有其意义。信中抱怨货币太少,导致有东西也找不到买家,是背离实际情况的。由于缺乏经济学相关知识,农民和工人简单地认为自己的收获和出产之所以低,是因为市面上缺乏足够的货币流通,所以实际上他们的核心诉求并不是要政府多印纸币,增加货币的供应量,而是希望政府能“多发行钱”,让更多的钱出现在市面上,自己的劳动成果就能换回更多回报,收入增加,生活改善,仅此而已。
然而问题的根源并非流通货币不足这么简单,帝国的海上封锁,物资供应短缺、购买力低下、政府财政困难、货币改革、新老移民土地纠纷等因素相互作用这才导致了极端通货紧缩。
因为物资紧缺且大多数人没钱也没意愿消费,为了避免遭受损失,工厂和农场限制产量,企业利润下滑,损失直接由工人承担,工资下降,人们消费意愿进一步降低,于是生产活动进一步降低,工资继续下降,除了男性,女性和儿童为了生存大量进入工厂和作坊劳动,这就进一步加剧了工作岗位的紧缺,贫困继续加剧,生产出来的东西更卖不掉,只能贱卖或减产……
这种可怕的恶性循环便是通货紧缩。
要想恢复物价和货币供应,首先必须从外国贷款或获得援助重启生产,通过对外贸易刺激工业生产增长,逐步恢复市场秩序,最终建立起健全的财政体系。
道理其实并不复杂,学过经济学,懂得经济法则的人都清楚。可共和国的农民和商贩不懂这些,他们只知道自己的日子快过不下去了,“傲慢又冷漠的政府”却对自己的困境视若无睹,一方面变本加厉的盘剥,另一方面却开放市场给那些廉价的、利用不公平手段竞争的外国商品,让那些面目可憎的外国人拿走本应属于共和国国民的利润。
民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由于建国初期还不存在所谓的反对党,民众虽有投票权,且投票机制和执行过程都极度公正,可当时参众两院的议员都不通过直接选举的方式产生,而是由立法机构和临时内阁提名产生。民众实际上只是多了一个说“是”或“不是”的权力,政府意图通过的法律条例一定会顺利通过。因此民众不可能也从未想过要通过手里的选票去和政府讲理,甚至教训政府。比起咬文嚼字,他们更喜欢用拳头和棍棒进行“辩论”。
几乎是一夜之间,各种暴力抗税、抗法活动席卷共和国的乡野村镇,冲突最激烈的几个村庄甚至发生了被逼急了的农民们仗着人多势众强迫治安官和税务官吃掉自己带来的变卖欠税居民财产文书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一些心怀不满的老兵更是纠结战友和亲朋好友,拿出各种武器嚷嚷着要进军首都,掀起“二次革命”。
眼看着刚建国还没满一年的共和国就要玩完,政府也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妥协,开始增加银元券的发行量。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共和国在这一阶段虽然增加了银元券的发行量,但总体上是非常小心的,经历过旧王国末期通货膨胀噩梦的民众对此也能够体谅,毕竟谁都不会想再回到那种一麻袋金圆券只能买几个发霉土豆的日子。
就这样靠着外国援助和技术转让,共和国挺过了最艰难的第一年,随着工农业生产逐步步入正轨,对外贸易的盈余开始充实国库,整个国家的经济出现好转的迹象之际,对共和国经济堪称噩梦的莱茵兰号事件爆发了。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7.前往共和国(十)
莱茵兰号事件对共和国经济界不啻于一场从天而降的噩梦。
受限于国土面积和人口数量,加上长期的战略考量,共和国在建国伊始便决定发展以出口为导向的制造业经济。
有了战争中的切身体会,由旧王国精英们组成的共和国核心对什么是“完整工业体系”,其对国家,特别是全面的总体战会产生何种影响等问题有了极为深刻的认知。为了复国的夙愿和将来那场必定爆发的战争,发展经济和建设工业体系成了共和国政府最优先的课题。
和当年的亚尔夫海姆比起来,共和国的开局固然艰难,但好歹已经有先行者为他们探路了,比起当年一穷二白,非得靠占山为王乃至夺人家业来赚取第一桶金的精灵相比,查理曼的残党们好歹手里还有一些资源,甚至还能和外国进行交涉,换取各种形式的援助。两相对比,查理曼人有充分理由相信自己能够复制精灵们从一片荒土上崛起的奇迹,甚至比尖耳朵鬼畜们做得更好。共和国建国才三年就让经济步入正循环,技术和工业取得长足进步,人民生活普遍得到改善等成绩也证明他们的信心并非空穴来风。
如果没有莱茵兰号事件和之后帝国海军的封锁,如果共和国在事件爆发初期能够更加理性、冷静地进行应对,如果帝国与共和国之间能达成哪怕象征性的妥协,那么争取到更多喘息时间的共和国一定能在本财年乃至今后相当长时间内都交出很漂亮的成绩单,共和国距离实现梦想的距离又会缩短一步。可是现实容不下“假设”、“如果”之类的字眼,前面三个假设里已经有两个失去了意义,第三个看起来也遥遥无期,共和国如今只能一边忍受封锁带来的经济停滞,一边思考如何结束此次危机。
帝国海军的封锁是如此有效,以至于共和国和外界的物流交通几乎完全断绝。期间也有被逼急了的渔民和民兵试图利用数量冲击封锁线,结果刚出领海就被帝国渔政船用水炮逼了回来。面对持续喷射高压沸水的水炮集火射击,就算船员缩在船舱里,持续升温的环境也会引发生命危险,更不要说除了高压水炮,帝国渔政船还安装了机关炮、火箭弹发射器、火焰喷射器,继续冲下去就是各种重火力招呼过来了,更不要说帝国的mds正在头上盘旋,随时可能加入攻击。
勇敢是一回事,白白送死是另一回事。纵然不甘,渔民和民兵们也只能忍辱含泪撤回领海内朝帝国舰船吐口水。
共和国方面事后着实惊出一身冷汗。这可开不得玩笑,不论哪一边出现伤亡都会让事情更加恶化,不是帝国大做文章在谈判桌上进行讹诈,就是共和国内部的激进保守势力煽动民众对政府发难。哪一个都很棘手,哪一个都不是能简单解决的。
对已近乎危如累卵的共和国经济及战略形势,任何一点意外都有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更不要说这种超重量级的“稻草”。
前面说了,共和国的经济是以制造业为主的出口导向型经济模式,对外贸易是这个国家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当帝国海军开始执行全面封锁后,被截断的不仅是对外交流,物资和资本的流通也被一并截断。很多外贸企业现在天天被外国货主催逼,因为货款早已结清,供货商也已经发货,发生在运输环节上的问题只能由中间商承担。
光是这样还只算小问题,因为天气等因素导致发货延迟之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可这次不是时间一到就会离开的飓风。面对看不到尽头的海上封锁,外国货主不断催讨定金,其中一些脾气彪悍且后台坚实的外商甚至放话,如果共和国这边无法改变现状,那么他们的国家与共和国之间的关系很可能滑向两国人民都不愿意见到的方向,到时候王家海军战舰上门讨债,海军陆战队一把火烧了共和国的外贸企业等等情形也不是没有可能云云……
放火烧屋是阿尔比昂军队的传统保留节目,公国军则会洗劫他们一切能带走的东西,所以这种威胁成真的概率还是相当大的。就算没有这方面的威胁,如今不得不倚仗诸国牵制帝国才能保住一亩三分地的窘况,也足以迫使共和国向外商下跪谢罪恳求宽限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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