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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就是他们吗?”
夏尔王子的声音既兴奋又紧张,加上泛红的脸孔,不禁让马赛想起第一天上学前夜的自己。
没错,就像是非常寂寞,很期待能交到朋友的孩子一样。
还没等马赛等人回过神来,密涅瓦回头露出柔和的笑容。
“欢迎来到新家,要不要先来一杯咖啡呢?”
#############
早早用餐结束后,三人就回到分配给他们的房间里各自休息去了。
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加上陌生环境带来的冲击,对已经习惯了战场和帝国治理下的三人,会感到疲惫也是难免的事情。一下子进入一个可以让他们可以感到安心的环境里,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松弛下来,此前一直积累的疲惫也彻底释放了出来。
“……只知道服从命令和死亡的孩子吗?”
小口啜饮着咖啡,密涅瓦小声呢喃着。
客厅里只剩下享受餐后咖啡的密涅瓦,还有嘟着嘴端坐椅子上的夏尔。
“他们全都睡着了。本来还想听他们说说本土那边的事呢,真是扫兴。”
嘴里如此抱怨着,手里却抓着一盒崭新的扑克牌,看来他是迫不及待想打着听取见闻的名义,找他们一起玩。
看见幼弟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密涅瓦不禁有些莞尔,同时也泛起淡淡的罪恶感。
从报告上来看,三个人的人生似乎没什么交集点,即便是同样隶属“自由军团”的两个女孩也有很多差异,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即长期生活在恶意、死亡和压迫之下,熟悉军队或类似军队的环境,对所谓的“正常社会”或“帝国之外的社会”缺乏概念和适应性。
正直温和的成年人经历了残酷的战争后尚且难以顺利回归并适应正常社会。他们也是一样的。
“夜莺”和“知更鸟”在最需要关爱和照顾的儿童时代就失去了至亲,之后就栖身于“自由军团”之中,每天听到、看到、接触到的都是死亡和杀戮,不然就是各种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马赛的情形比她们好一些,但帝国的军事化教育和管理已经在他身上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记,像之前那样在短时间内阅读移民法律,迅速记住其中具有急迫性和实用性的部分——即便那是便于阅读的简化版小册子——也是共和国治下的同龄人所难以做到的。
对他们而言,习惯安逸和善意,不带怀疑和警惕的目光去打量四周,恐怕比适应一个新的战场环境要困难的多。
要让这样的三个人,去适应如今的共和国,让他们看到共和国的方方面面,好的,坏的,美丽的,丑陋的……全部都要看到。
——真不想让他们见到啊,如今的共和国。
罗兰在电文中满是苦笑色彩的最后一句,其中想要表达的东西,密涅瓦可谓感同身受。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让这些年轻人看到一个完美无缺,犹如理想乡一般的国度。然而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总是大到令人绝望,共和国距离所谓的理想乡还有太过遥远的路程,放眼整个世界,从各种指标意义上来讲,最接近理想国度的反而是帝国……
这实在是太过讽刺,心理承受能力不足的人甚至可能因此一蹶不振甚至自杀,好一点的也有可能彻底动摇三观,转而相信帝国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才是唯一正确的答案。
现在就让他们看到共和国的方方面面,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呢?
考虑到罗兰的提案,还有当前的局势,说这是一场豪赌也不为过。但如今的共和国根本没有拒绝这场豪赌的选项。
“国家兴亡,在此一举……吗……”
密涅瓦低头望着杯中的黑咖啡,内心泛起一阵阵漆黑的涟漪。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8.观光旅行(一)
弱国无公义,弱国无外交。
简简单单十个字道尽了国际社会的真相,说出这句警世格言的那位外交官曾几何时也曾相信公理与正义,结果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碰得头破血流,还背上一个“国贼”的骂名,最终看破红尘当了一名修士。在人生最后的日子里,用自己的一生总结出国际外交的真相。
国际社会的唯一至高准则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公理和正义不过是用来达成目的的遮羞布。只有弱者才会相信和依靠这样一块无足轻重的遮羞布,而强者——特别是那些制定国际秩序规则的强者,他们负责制定标准,定义什么是公理,什么叫正义。
符合强国利益的才能称之为公理和正义,反之就是邪恶与残暴。
什么?双重标准?不要脸皮自打嘴巴?
首先,脸皮是什么东西?能拿来吃还是拿来穿?其次,你有意见,大可以撸起袖子让我们双方用拳头来辩论一下嘛,只要你拳头比我大,比我硬。大可以让你来定义什么叫公理和正义。
所谓国际协调,所谓大国外交,说到底就是实力外交。没有实力,自然也就不存在外交,只有单方面任由强者摆布或蹂躏而已。这是一切小国、弱国的宿命与悲哀。
现如今,约翰.杰伊大法官对个中滋味有了彻骨的理解,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什么叫强权即公理,他已经是痛彻心扉的理解了。
“杰伊阁下,这是帝国最后的底线,在此基础之上任何修改和讨价还价都是不可接受的。”
康斯坦丁.冯.牛赖特男爵竖起食指晃了晃。
“一个字都不行。”
只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最高大法官就要掏出手杖或是丢出手套和眼前的混蛋进行决斗。总算杰伊大法官是个有着足够修养和自制力的绅士,这才没闹出血溅谈判桌的惨剧。
他并不怯懦,也不怕事,他在年轻时代一共与人决斗23次,无一败绩。如果真的丢出白手套,和牛赖特男爵一决生死,倒下的一定会是对面那个尖耳朵混蛋。
然而杰伊大法官控制住了自己,他很清楚,牛莱特男爵不过是个传声筒,真正在控制这场谈判的是皇帝。而面对皇帝的要求,面对蓄势待发的帝国军队,共和国、阿尔比昂、罗斯联合公国、塞雷斯、卡斯蒂利亚——有谁能说“不”?有谁敢说“不”?
即使撇开国家实力和皇帝个人的因素,杰伊也不的不承认,眼前这样一份条约已经是帝国能给出的最优惠条件了。换成他坐在牛赖特男爵的位子上,同样不会允许共和国再讨价还价。
共和国就莱茵兰号事件道歉、赔偿、处理相关责任人;
帝国承诺尽快解除对共和国的封锁,许可共和国商船前往帝国指定的港口靠岸交易;
共和国承认帝国的合法性与正统性,作为回报,帝国承认共和国存在的事实,并派遣高等事务官常驻新奥尔良,协调、处理两国间通商往来的问题;
为保证帝国外交公职人员的安全,帝国将派遣一个海军陆战队营,常驻新奥尔良;
帝国军舰不进入共和国离岸十二海里范围,此范围之外,帝国军舰对海上航行的船只拥有临检权,发现有违法犯罪行为的船只一律扣押;
共和国承诺不支持任何形式的恐怖主义和反帝国组织,不得资助、收容、雇佣、武装被帝国官方认定的恐怖组织或个人;
帝国有权引渡潜逃至共和国的罪犯,共和国应对此提供协助,且不得拒绝引渡要求;
帝国承诺允许共和国以“政治实体存在”的形式参与国际军备控制的多边谈判;
与此前的文本相比,帝国撤回了一些太过露骨的苛刻条件,但这并不意味着帝国转性了。作为交换,他们增加了一些在他们眼里“理所当然的要求”。而这个最终版本的合约,对共和国国民而言,无疑是将他们的尊严丢进泥里用力踩踏。
帝国的要求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承认现状;
确立帝国和共和国之间的地位;
断绝抵抗组织与共和国之间的联系;
承认现状那一块倒还好说,鉴于帝国在军事上的明显优势,无力打破现状的共和国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承认。
问题在后面两项。
派遣高等事务官而非公使或大使,且只有帝国单方面派遣入驻,表示帝国并不承认共和国是合法国家,而是将之置于等同殖民地的位置上。派遣军队——哪怕只有象征性的一个营——也是对共和国主权的践踏。至于引渡罪犯云云,都是帝国单方面提出要求,共和国只能服从并提供协助。这等于从事实上将共和国视为殖民地或属国。
关于共和国断绝与各种抵抗组织的联系更是全体共和国国民无法接受的,这等于是掐断查理曼人复国的最后一丝可能性,让共和国国民看着那些抵抗者被帝国屠杀殆尽。国民们绝不可能接受这种条件。
当然,帝国也不是毫无付出。尽管并不情愿,但他们承认了共和国存在的事实,引渡协议也算是变相承认了共和国的法律,变相承认12海里领海与解除海上封锁更是共和国无数靠海吃饭的人朝思暮想的。允许共和国参加国际军备控制谈判则等于承认了共和国的国际地位。可这就是共和国所能得到的全部,与沉重的付出完全无法相等,还承受了额外的屈辱和损失。
不管是从国家安全和尊严,抑或是国民感情上,共和国都不可能接受这种无礼的要求。共和国政府和人民也完全有理由反对这苛刻到极点的八项条件。
但是,就像前面说的,要想拒绝,要想获得更多,首先要有实力。外交谈判只相信实力,不相信眼泪。
“杰伊阁下,这是吾皇亲自设定的最终条件,贵方要想清楚。”
牛莱特男爵盯着脸色苍白的共和国最高大法官,一字一句的说到:
“生存抑或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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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去请示吧,反正那是共和国自己的烦恼,我们只要有人签字就行,至于签字的人是谁,那很重要吗?”
李林的脸孔微微侧转,淡淡的微笑在午后的阳光下与冷笑相仿。
以他的身份,不要说冷笑一下表达对共和国的讽刺,就算说上一堆尖酸刻薄的话,听到的也只会说“陛下英明,陛下所言极是”。不过他向来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孩子气的行为上,等着他去处理的事情多的是。
“鉴于双方的实力差距和国际局势,共和国最终一定会签字,作为全权代表,约翰.杰伊大法官的政治生命也到头了。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从这件事情上进一步榨取利益。”
“要从共和国政党中挑选合作者,把他扶上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的位置吗?”
尼德霍格躬身问到。
说到进一步榨取利益,亲卫队队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人事。
与共和国的协议文本已经确定,考虑到共和国的承受能力与民间舆论风向,继续压榨经济或逼迫共和国在主权问题上让步是不现实的,也是没有必要的。与其现在就弄死这只会下金蛋的鹅,还不如留着他们为帝国的战略规划做贡献。
既然要让共和国继续存在,并且尽可能符合帝国的利益诉求,那么利用共和国高层人事变动,让各式各样的“人才”进入议会、政府部门、最高法院,让共和国按照帝国规划好的路线图发展,无疑是现下最有利的发展。
“不需要。”
没有片刻犹豫,李林断然否定了尼德霍格的提案。
在共和国高层安插听命于帝国的人。听上去很有吸引力,实际上却根本不具备可行性和必要性。
“共和国民间的强烈反帝国情绪使得任何政客都不可能发表亲帝国的言论,而我们现在又不需要持有强硬立场的右翼政客上台,让这只会下金蛋的鹅自己撞墙自杀。况且以密涅瓦与其团队的能力,就算我们真扶持了什么人上去,也很难瞒过他们。至于能给密涅瓦添乱的、拖后腿的……这种人需要我们去特意培养和挑选吗?只要大选一到,这些人自己就会去帝国高等事务官面前排队报到。”
竞选是一件很花钱的事情,对有心更进一步的政客们,任何一笔竞选资金都是宝贵且必要的。至于别人给的是银元券还是帝国马克,那是等选上之后才有时间去思考的问题。有鉴于共和国不容乐观的经济形势和银元券的贬值趋势,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帝国马克会成为共和国政客之间的硬通货。考虑到共和国政客里从来不缺扯皮拖后腿的专家,根本没必要特意去培养、挑选,只要准备好足够的钱就可以了。
所以就像李林说的,根本没必要去关心他们。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安定的,能够为帝国带来利益的共和国政府。同时最好能让共和国国内那些热血上头的乌鸦们就此闭嘴,以便共和国能顺利进入军备控制谈判,达成一份我们想要的军备限制协议。这才是现阶段最符合帝国需求的。为此——”
扬起一侧的眉毛,皇帝开心的笑了笑。
“作为展现期望和平的诚意,以及对杰伊阁下辛苦工作的犒劳,就由帝国为他提供舒适又安全的归国旅程吧。”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8.观光旅行(二)
舒适。
安逸。
安全。
奢华。
周到。
快速。
便捷。
没有人能够拒绝集齐以上要素的长途旅行,特别是客货混装轮的三等舱船票都要一个熟练技工大半月收入甚至更多的年代,没人能够拒绝免费的快速浮空船豪华总统套房附带酒水和各种服务。没有赌场、室内游泳池之类的豪华邮轮标配或许会让人感到有些遗憾,但这些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和搭乘皇帝陛下的御召舰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呢?
这是莫大的荣耀,一般人想都不敢想巨大荣幸。承受这份天降之幸的男人却对此显得兴趣缺缺,甚至是浑身不自在。
理所当然。
身为共和国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约翰.杰伊端坐在大帝号的皇帝专舱,与皇帝面对而坐……不要说当事人,旁观者也会觉得这场景过于非现实,紧接着脑袋里就会冒出一连串诸如“卖国贼”、“变节者”之类的词汇以及各种各样的阴谋推论。
任何时代,任何国家,“卖国贼”都是很严重的指控,在共和国尤为严重。要知道共和国还残留着很多旧查理曼王国的习惯和处事方式,那些热爱祖国又容易冲动的共和国国民看到眼前这一幕或是事后听到添油加醋后的版本,一定会高喊着“天诛国贼”的口号把杰伊大法官砍成一堆碎肉拿去喂狗。
那种末路真的很糟糕。
不光对杰伊个人,对他服务的共和国,以及对帝国来说都很糟糕。考虑到当前的形式和共和国的舆论风向,这一切又无法避免。
真的,太糟糕了。
皇帝对此却有不同的见解。
“朕相信贵方民众的理智,就如同相信帝国公民的理性一样。”
李林搓了搓手指,一旁的侍应迅速上前续满香槟。
“或许两边体制不同,但同样作为具备理性与知性的生命,彼此之前正常的沟通和交流不应该存在障碍,特别的是人为设置的障碍。”
“人为设置的障碍吗……阁下是这么认为的吗?”
坐在对面的杰伊坐姿端正,双眼笔直的注视着皇帝赤红的双瞳,桌面上摆了半个钟头不曾触碰的香槟和亲卫队队长从皇帝背后探出的刺人视线完全被无视,他的眼里只有皇帝。
杰伊完全没想到帝国最后会给他来这么一手,上午九时,杰伊按捺着胸中的屈辱和规划好的退休后生活准备宣布共和国接受全部条件,在共和国政府和法律所授予权力下,代表共和国在莱茵兰号事件处理议定书上签字。可当他进入谈判会场时,他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牛赖特男爵没有坐在他的位置上,而是恭敬的站在座位一旁,座位上坐着的,是皇帝。
杰伊瞬间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什么情况?这种协议随便派个外交官不就搞定了?怎么突然就皇帝出场了?这到底是闹哪样?帝国又想搞什么阴谋?
还没等杰伊回过神来,两个强壮的亲卫队士官一左一右夹住了他,不由分说就把他架上了大帝号,接着大帝号便载着皇帝、诸国使节和杰伊大法官飞向共和国。
展现期望和平的诚意——皇帝是这么说的。按照皇帝的说法,为展现双方寻求和平的决心和诚意,应当由双方最高领导人在合适的场合签字立约。如果让共和国领导人前往帝都,难免会有人身安全上的顾虑。既然如此,所幸帝国大方一回,皇帝亲自上门来签协议。顺带着把杰伊给捎上,省得人家堂堂一国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出个门谈判回去还可怜兮兮的拿着船票和住宿单找财政部报销。
帝国方面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听上去诚意满满,杰伊则完全不为所动。他太清楚帝国的本性,那是一个彻底贯彻现实主义和结果论的国家,且极其善于谋略和公关。这两种特性让帝国比其他任何国家都更为深谋远虑,具体到实施谋略时,手段也比别国更加隐蔽。对这样一个国家,就算签定了协议也证明不了什么,只要有那个想法,他们总有办法绕开条约的限制,或者想个冠冕堂皇的办法让条约失效。
帝国绝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停止征服世界的计划,皇帝此行一定有阴谋,目标就是共和国。
杰伊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和仕途,从主动请缨担任此次谈判的共和国代表开始,他连被人刺杀的思想准备都做好了,哪里还在乎什么名声和仕途。但作为一个真正的爱国者,他不能不在乎共和国的命运。如果皇帝真有什么阴谋,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他也要设法打听出来尝试阻止。
“贵我双方之所以会步入如今的状态,除了阁下口中的人为障碍,恐怕还有历史因素在其中,想要去除这些障碍,光靠所谓的‘诚意’和‘努力’是不够的。”
“哦……杰伊阁下认为欠缺的是什么呢?”
血红的眸子映出杰伊紧绷的面孔,玩味的语气送出明知故问的问题。
——共和国与帝国,共和与专.制,两者之间只有一方倒下,战争才会结束,和平才会降临。
这是存在于杰伊心中的标准答案,出于礼貌和试探,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以擦边球的形式,将诘难抛回李林面前。
“生长在不同地方的人,是喝着不同的水长大的,若是喝不习惯的水难免会带给身体造成负担甚至是伤害。如果是被硬按在马槽里和牲口喝一样的水,相信没人会一脸喜悦的说‘哦,这滋味太好了’吧。”
“你这家伙……!!!”
勃然变色的亲卫队队长向前迈出一步,李林举起手挡在恼怒的尼德霍格与泰然自若的杰伊之间。
“杰伊阁下想说的是,共和国民众不愿饮用帝国的水,是吗?”
“如果是以平等的朋友相待,不管是装在纸杯子里、破碗里、捧在手里的水,我们都会甘之若饴。但是我们不想喝饲主施舍的水,哪怕那是盛放在金碗里的最高级矿泉水,我们也没办法开开心心地戴上项圈喝下去。”
“不自由,毋宁死吗?”
“是的,阁下。要么给我们自由,要么让我们死。”
“你不认为后一种选项对朕来说是最方便快捷的么?只要动动手指……”
指尖跃动着一道道电光,奇妙的金色光芒照亮杰伊淡然的脸孔。
“您如果真想那么干,没有人可以阻止,在您的力量面前,共和国连一天都撑不下去。”
和天灾讨价还价毫无意义,面对降临的灾难,人们只能缩成一团,默默祈祷不要被灾难波及,等待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或是从身边通过。
这个道理对皇帝同样适用。
正如杰伊所说,只要皇帝有那个意思,又有谁能阻止呢?
然而李林并未那么干。
“因为对阁下和帝国来说,共和国是‘必须存在的敌人’,有了共和国的存在,阁下的计划才能继续推进。”
杰伊的语气依然严肃,脸上却有着怎么也掩盖不住的不快。
与大法官的臭脸相对,皇帝的笑脸依然优雅而从容。
帝国的长期战略目标是明摆着的事情,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或装睡叫不醒,谁都清楚在不老不死且无敌的皇帝带领下,帝国征服全世界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决定这个过程需要多长的,则是皇帝和帝国愿意为此付出多少代价。
皇帝直接出马,凡是敢抵抗的国家一律烧成白地——这是最快的征服策略,以皇帝在莱茵战役中展现出的战斗力,恐怕经历过犹如烈火炼狱般的七日之后,一切反抗势力都将从地表一扫而空。但如此一来帝国也只能得到寸草不生的废土世界。
以充足的耐心实施长期谋略,充实帝国的国力和军力,当一切准备就绪,帝国军队倾巢而出,如同摘取熟透的果实一般将整个世界纳入囊中——这样做的缺点是时间太长,但效益最好。
秉承效率原则和现实主义思考的皇帝会选择哪一个,根本显而易见。
为了能在漫长的时间里获得一个合情合理合法的扩充军备的理由,“敌人”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共和国必须存在下去。
“精彩的分析和洞察力,高洁又纯粹的爱国热情和尊严。杰伊阁下,您没让朕失望。不愧是共和国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此次外交谈判的最佳人选,在接下来的军备控制谈判里,共和国代表的最强力候补。有您这样的不卑不亢、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人在,帝国可以放心的让共和国参与军备控制谈判。”
“你……你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赞赏和其中过大的信息量让杰伊感到措手不及,连敬语都忘了说,他呆呆地看着皇帝举起酒杯,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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