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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仰望着如城墙般高耸的船体,凝望着指向天空的406㎜巨炮(为了表示无害通过,无敌对之意,通过他国海域时,风帆战舰会封闭炮门,现代战舰则会将主炮仰起)。日日夜夜痛骂帝国、诅咒帝国的共和国公民们对帝国的实力总算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
“有这样一个传说。”
银勺搅动咖啡,皇帝的声音与咖啡芬芳一起在舰桥扩散。透过光学传感器,岸上人群的一举一动全部显示在舰桥终端界面里。
“某个王国的北方领土具有分离主义倾向,历任国王皆为此所苦。某一天在位的国王邀请北方的领主们前往王都进行会谈。北方的领主们没有驳国王的面子,全部都来参加会议。但他们打心底里没把会谈当回事,反而将此视为国王和中央试图拖延开战的策略,王都里的贵族则将北方领主们视为意图将神圣领土分裂出去的蛮人。双方的态度和要求完全处于两条平行线上,就这样僵持到了用餐时间,迎来了戏剧性的转折。”
站在皇帝身后的杰伊大法官身体紧绷,视线在终端界面和皇帝的背影之间来回游移。
杰伊并不意外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众议院里那些“嘴炮王者”有几斤几两,他实在是太清楚了。别说让他们上战场,就算大帝号打个几发空包弹,这些平日里好勇斗狠的家伙都会吓尿裤子,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家当离开新奥尔良。面对皇帝那份胡萝棒加大棒的电报,议员老爷们除了乖乖就范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如今的局面固然令共和国难堪,但好歹勉勉强强在失礼的边缘做出了正确的回答,即便事后会有批评共和国反应迟钝或是在帝国与皇帝面前屈膝的声音,但本来就是帝国违反外交惯例强行挑起的事端,总体上来说,舆论战上应该会打成平手吧。
不过只要皇帝一天还没离开,事情还不能算完。当前的重点依旧是没人能弄清楚的谜题——皇帝此行到底想打成什么目的?
包括杰伊在内,怀抱相同疑问的诸国使节一起将压抑着疑问的视线投向皇帝的背影,聆听着皇帝的述说,试图从中找寻到蛛丝马迹。
啜了一口咖啡润喉,李林再次开口。
“在席间,国王准备了丰盛的菜肴,里面不少食材是北方领主们连听都没听过的。但最吸引他们的,是北方风格的烤整只小牛。”
戈尔恰科夫伯爵会意的点了点头。
长久以来,牲口就是财富的象征,牲口的多少、品种优劣、健康程度很大程度上可以代表某地或某人的财力。为了保障耕种用的畜力,国家出台法律禁止私自宰杀牲口的法律,偷盗倒卖牲口会被判处重刑是普遍现象。在公国境内,偷牲口的被抓到会被处以死刑——如果他能撑过农民们的私刑,还留着一口气足以撑到绞刑架上的话。
在这种社会大背景下,寻常百姓只能吃老死、病死的牛只,有钱人家甚至贵族也并不是经常吃牛肉。将刚出生的整只小牛拿来烤,这等大餐大概只有王族大婚,战争大胜之类的重要场合才有机会见到,能享用此等美味的更是仅限具有一定身份地位的贵人。
不难理解,当一整只气派的烤小牛被端上餐桌时,与会的贵族们会有多么激动和期待。
但是——
“因为太大太沉,端盘子的少年侍从不小心摔倒,小牛也打翻在地。目睹此情此景的北方领主们一起发出了叹息。”
自诩美食家的马尔博罗公爵微微点头,正等着美味佳肴端到面前时却遇上了这种事情,任谁摊上都会因为失望而叹息吧。
可最具戏剧性的一幕恰在这里上演。
“正当人们长吁短叹的时候,餐厅另一侧门开启了,另一队少年侍从们抬着更气派大只的烤小牛出现了。北方领主们不再叹息,脸上纷纷浮现出了震惊的表情。接着他们按照北方的规矩,端着餐盘列队请国王分割牛肉——在他们的故乡,这是一种表示臣服的形式。之后的谈判也顺利展开,分裂危机被消弭于无形之中。”
故事已经讲完,皇帝继续喝他的咖啡,凝聚在皇帝背后的紧迫视线消散无踪,诸国使节纷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场的每一个都是人精,不然也不会被委以重任来参与多边外交谈判。如果到这时候还傻乎乎的问“皇帝到底想说什么”,八成会被别人当成傻子。
故事最后折服北方领主们的并不是那只小牛,而是那道大餐背后折射出的深不见底的财力和国力。
那些北方领主当然清楚,所谓摔倒,所谓准备了两道烤小牛云云,其实都是设计好的戏码。可就算知道这是做戏,对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投入资源实施。其背后的国力、财力还有将这些投入到战争中转化出来的战斗力……靠着这些冷冰冰的数字,北方领主们狂热的分离主义倾向终于消停下来,内战危机被成功解除。
至于皇帝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在场的人也都明白了。
故事里的烤小牛;
大帝号与皇帝的造访;
两者本质上是完全一样的。都是通过某种平台展现实力来震慑对手,迫使对手放弃不切实际的妄想。两者的区别仅限于一个温和委婉些,另一个粗暴直接点。不过考虑到共和国的实际情况,除杰伊大法官之外的使节们基本赞同皇帝的处置。
说穿了,军备控制协定是大家都想要的东西,不可能为了迁就某个国家国民的情绪搞出一堆没有办法收拾的手尾,与其到时候再为此烦恼,浪费宝贵的时间等待共和国搞定他们那群永远不满,永远喜欢反对正确之事的国民,还不如让皇帝给这帮家伙上上课,让他们知道一下什么叫天高地厚,什么是自知之明。
没等使节们从深思中回过神来,皇帝已经喝完了咖啡,将空掉的咖啡杯递给亲卫队队长,从他的专属座位上缓缓起身。
“诸位。”
李林回过头望着肃然而立的使节们,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就让我们一同前往这片神奇的土地,了解一下他们的想法,也让他们了解一下外面世界的变化吧。”
面对皇帝的决断与邀请,所有人都深深低下了头颅。
其中也包括杰伊大法官,他几乎与甲板平行的脸孔上满是泪水。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8.观光旅行(六)
皇帝的突然造访给共和国带来各种各样的困扰。
有战略上的,有战术上的,有外交的,有国政的,至于各种各样的小细节……只能说负责外事接待即各种相关任务的单位正在越来越向过劳死和自杀靠拢。
不谈战略战术层面带给共和国的麻烦,光是如何接待皇帝就成了一道无解的难题。
搞得端庄隆重,事件过后会被民众骂谄媚,搞得低调简单,要么帝国借机发难,抗议共和国怠慢皇帝,要么诸国认为共和国已经退化成了一群穷鬼和化外野人,连像样的待客之道都不懂。
诸国内部亲帝国的势力,对共和制看不顺眼的势力绝不会放过这个能左右舆论甚至影响国政走向的机会。
外事接待部门以及交通、警察、教育、社区管理等各个系统完全陷入选择地狱之中,他们面对的局面岂止是左右为难,说生死两难还差不多。一开始他们还遵照正常的行政程序前往众议院备询,试图从议员老爷们那里获得一点启示指引。结果却被告知众议院经过投票,一致决定休假,无限期关闭众议院。站在贴上封条和放假通知的众议院大门面前,外事接待部门的官员欲哭无泪。显然,议员老爷们打定主意直到皇帝离开前都在家里休假了,皇帝访问期间产生的一切黑锅都交给负责实务的部门来背。
在那一刻,各部门行政长官的心情是崩溃的,最坚强的几位都难掩沮丧失望之色,不堪的几位当场就泪流满面,开始构思遗书该怎么写,妻小要如何安顿,哪种自杀方式比较不痛苦了。
大概是觉得事情还不够大,帝国负责联络的官员居然在此时提出了一个“贴心”的提案。
帝国方面表示如果共和国这边有困难的话,接待工作可以由帝国方面自行安排负责。反正军乐队、仪仗队、皇帝车队、直属亲卫队都是现成的,共和国只要提供皇帝下榻的住所、可以参访的地点、用于签字仪式的会场就行。
这真的是露骨到不行的“贴心”,共和国外交联络官员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掐死对面那尖耳朵鬼畜的冲动。
什么叫喧宾夺主?什么叫挖个坑逼着你跳?眼前的就是了。
由帝国来安排?由帝国的官员主导实施?任由皇帝在共和国的土地上检阅帝国的军人和仪仗队,参访各种设施?这算什么?皇帝视察调研海外殖民地?他们已经视共和国为无物,将这片土地当成帝国殖民地了吗?
每个部门主管收到这份要求清单的反应都是同一个——愤怒,几乎将理智焚烧殆尽的愤怒。有几个气傻了的主管当场就嚷嚷着找个有精神病史的退役海军陆战队员,给他一支狙击步枪,等皇帝那辆敞篷车路过时,让那个伪帝尝尝爆头的滋味。还有的表示如果找不到神经病枪手,自己可以代劳。
现场的气氛一度接近失控,幸运的是被气到发狂的只是少数,大多数人还保有能够理性思考的理智,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有一位有着足够勇气和承担能力的最高领导。
密涅瓦很清楚帝国并不是真想要刺激共和国,只是当帝国官员面对共和国的特殊国情和低下的行政效率时,喜欢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提升异国同行们的工作效率。至于这种方式是否招人恨,有没有更委婉的表达方式,完全不在考量范围之内。
密涅瓦并不喜欢这种冷冰冰的交流方式,哪怕这种手段明显提高了共和国政府部门的行政效率,并且狠狠抽打了一顿一众嘴炮王者的脸面,她依然不喜欢这种近乎机械程序的沟通交流方式。
不过眼下可没有多少时间让她表达感想和探讨人文主义与效率至上之间的优劣,如何度过眼前的危机,如何保住共和国所剩无几的尊严,这才是摆在眼前最要紧的课题。
经过一众智囊和部门主管的快速协商讨论,一份被后世史学家称为“经典应急处置”的迎接方案出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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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有点小看了共和国。”
“伯爵阁下,现在还言之过早。”
“以结论来说可能早了点,不过……看看他们的安排,就算放在我国,这也是足以打出高分的安排了。”
“请别忘了,这是帝国在背后推了他们一把的结果。”
“不管怎么说,如今现在可是帝国被反将一军。”
“再看看,再看看……”
周遭传来使节们的窃窃私语,舰桥内的帝国军官和行政官员也不断跑来跑去,有时候还能撞见一两张难以遮掩的臭脸。
杰伊大法官完全无视了这一切,他只是带着强烈的自豪注视着终端界面里翩翩起舞的人群,以及卖力演奏乐曲的共和国爱乐乐团。
他们演奏的不是检阅仪仗队的阅兵进行曲,不是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的《双鹰旗下进行曲》或《拉德茨基进行曲》。回荡在新奥尔良上空的音乐轻柔舒缓又富丽堂皇,带有浓郁的宫廷气息,庄重之余又不失优雅风情。让人不禁联想起那些在宫廷舞会中向女士殷勤邀舞的男士们。
那是一首圆舞曲。
《皇帝圆舞曲(kaiser.walzer)》。
作为共和国的回答,没什么比这更适合的了。
依循常理,外国首脑来访,应该是领导人陪同来宾在庄重的进行曲中检阅三军仪仗队,演奏两国国歌,鸣放礼炮致敬。但帝国与共和国之前本来就没有正常的外交关系,此次突袭式访问更是完全打破国际惯例,说是访问,实际上和武装强行入境无异。既然帝国打破外交规则在先,那么共和国在不失礼数的前提下还以颜色,也足以让人无话可说。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出。
你要说失礼?抱歉,共和国民风淳朴,自有国情在此。人人平等,官员与民同乐本来就是共和国特色。什么?你说这对皇帝不敬?我动员首都群众和共和国最好的乐队,演奏冠以皇帝头衔的圆舞曲,大家载歌载舞迎接贵国皇帝,这还不够尊敬?难不成要实行戒严,街道门窗紧闭,大街上空无一人,就剩下帝国军队在街头走队列,演奏帝国军歌,搞得如同鬼子进村才算是尊敬皇帝?
以帝国官僚如同机械一样的脑袋,面对共和国不卑不亢的回敬,恐怕也无言以对吧。
现如今就看皇帝如何反应了。想来身为世界头号列强的主宰,至高无上的帝国皇帝,他也不至于小气到连这些事情都要斤斤计较吧。更何况对“永远正确”的这一位来说,这种程度的事情恐怕早就在他预期之内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皇帝对此的回应,看看皇帝如何应对踢到他脚下的球。
李林对这种情形当然早有准备。
共和国有多少资源,其动员能力和舆论民情等等情报早就由史塔西收集整理后写成报告书放在他的案前。共和国在面对帝国打出的牌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有哪些牌是他们可以打的,他早就一清二楚。
如今的共和国用“风雨飘摇”来形容可能有点过,但说是“内外交困”应该是没什么偏差的。
物资与人员流通被封锁,经济不景气,就业率岌岌可危,极端政党的声音被越来越多的民众所接受,帝国境内的抵抗运动趋于低潮,国际军控谈判在即,帝国动向不明……
将以上问题一一列举出来,不难发现,建国才三年多一点的共和国实际上已经陷于极大的危机之中。可如果追溯源头,又不难发现,这些危机的种子早在共和国建国的那一刻就已经埋下了。
一切的问题都在于共和国自身。
作为全世界第一个明确以共和制度立国,将民.主.主.义原则写入国家宪法的国家。共和国从一开始就不被诸国所喜,在以王制、帝制、封建制、帝国主义为主流的当今世界,鼓吹“自由、平等、博爱”,让庶民拥有参政、议政权力的国家注定是个异类甚至是个威胁。要知道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少对现状不满的人,共和国的成功必然会刺激其中一部分不安分守己的家伙,他们会将共和国视为榜样,并因此对自己身处的现状更加不满,试图尝试着在自己的国家重现共和国的成功。
国王和贵族们当然不会喜欢有人尝试限制和瓜分他们的权力与利益,他们一定会进行反扑,这反过来又会增加民间的不满情绪,吸引更多人加入改变现状的队伍,最终双方的矛盾不断积累升级直至彻底激化,一场无可避免的暴力革命将会袭卷这些国家。国王、贵族、乡绅们要么将革命彻底镇压下去,把所有参与革命的“叛匪”送上绞刑架或斩首示众,要么等着被愤怒的人群从王座上拉下来,受尽恐怖和屈辱后在民众的唾骂喝彩声中被斩下首级。
谁都不想经历这种事情,哪怕是前一种情形也不行。谁都清楚一场血腥内战会给国家带来怎么样的破坏,纵然他们可以镇压革命,得到的也只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国家和众多将愤怒和革命思想隐藏在心底的国民。天知道这会不会成为一下次革命的导火索,下一次还能不能顺利镇压下去。
可以这么说,要不是帝国的威胁实在太大,诸国早就结成反共和国同盟,想法设法搞死这个新生国家,从源头上杜绝“革命瘟疫”向自己国家扩散的可能。也正是因为这种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仇视和警惕,当帝国开始对共和国进行海上封锁时,不论是哪一国对此都反应平平,既没有正式的外交抗议公文,也没有积极组织船队穿越帝国海军的封锁线,向共和国送去他们急需的援助。除了畏惧帝国的反应之外,未尝没有一丝敲打共和国的想法在其中。
所以从一开始,共和国政客和民众们所指望的外国援助就不存在,当他们面对帝国的压力时,真正能依靠的还是他们自己。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8.观光旅行(七)
从共和国建国伊始,共和国上下就对诸国抱有极大期待。
这不是说共和国没骨气,也不是他们对保护自己这件事疏忽惰怠。不管政治派别或思想倾向为何,各政党和普通民众都对增强国力和复国充满了热情,右翼团体和军工企业也是以此为土壤壮大发展起来的。
共和国的决心不容置疑,可决心和现实不能混为一谈,无视现实强行贯彻决心的结果,旧查理曼王国已经充分展示过了。
以共和国的国力和资源,光是自保就已经十分勉强了,支援帝国境内抵抗运动的那一点点资源都是硬挤出来的。一旦与帝国爆发战争,失败是必然的结果。举国上下对这一点都非常清楚。
正因为清楚自己的弱小,痛感留给自己的时间太少,人们才会将过高的期望寄托于外力,以求得片刻的安全感。
只要诸国还在牵制帝国,帝国就不能随意出手;
诸国在共和国有诸多投资和生意往来,共和国乃是诸国的重大利益;
共和国需要诸国,诸国也需要共和国,双方在安全需求上是一致的;
如果诸国坐视帝国灭掉共和国,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了;
……
关于共和国之于诸国的重要性以及诸国保卫共和国的决心的各种传言在社会上广为流传,其中不乏真知灼见,不过夸大其词和自我安慰甚至自我催眠更多。
诚然,共和国与诸国相互需要,从地缘平衡到技术交流,从商业互动到情报合作,全方位多层次的友好关系贯穿三年来共和国与诸国的交往史。距离“用鲜血凝成的友谊”可能还有一段距离,但用“如胶似漆”来形容还是比较贴切的。
可是国际关系中的“友谊”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当承担的风险超过了利益回报时,再美好的友谊也会变得一文不值。如果从第三方获得的利益超过之前的合作者,那么曾经亲密无间的盟邦也会反目成仇。
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阿尔比昂人说得很露骨,但里面每一个字都饱含用鲜血验证过的真理。
共和国的存亡确实牵涉到诸国的诸多利益,特别是在帝国国力每天都在增强的背景下,共和国确实可以发挥一定程度的牵制作用,为诸国壮大自身,进一步完善大战准备争取更多的时间。可要问到诸国是否愿意为共和国的存亡贡献出财富和年轻人,就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了。如果被问到是否会为了共和国,不惜与帝国翻脸掀桌,会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是的”的国家……一个也没有。
共和国的价值还不足以让诸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除非帝国已经开始对诸国发动战争,处于生死存亡之际,每一个盟友都是宝贵的,宝贵到足以让诸国忽略制度与意识.形态差异,与共和国携手结成牢不可破的钢铁同盟共同对抗邪恶的帝国。
眼下还没急迫到那种地步,帝国还需要时间消化战果,发展经济和技术,扑灭境内的抵抗运动,最起码二十年之内不会有什么太大动作。反观共和国的存在和舆论宣传却已经开始对诸国产生影响了。
君临而不统治;
把国王的权力关进笼子里;
权力应该分割,相互牵制,而不是集中;
不应该让少数精英垄断参政议政的权力,作为国家的一部分,民众应获得与缴纳税金等价的参政议政权;
诸如此类“大逆不道”的话语在诸国境内不要说印成文字刊行于世,就是私下讨论也是重罪。但共和国的报纸、书籍、街头演讲、广播却对此津津乐道,而且字里行间带有明显优越感的道德说教式口吻。殊不知当他们在对比帝国专.制和共和制度时所发出的嘲弄无形中也是在抽打诸国的脸面,那些关于普遍选举、社会福利、公开讨论、权力分割之类的话题更是在不断撩拨着诸国高层的敏感神经,每当他们想到共和国的异端邪说会时时刻刻都在增加“叛匪”的数量……上面那些大人物投向共和国的视线也会随之越发警惕和不友善。
这里不妨引用一下沃尔辛厄姆卿的评论,或许只是一家之言,但也可以视为诸国在此次事件中所持的立场和心声。
“……帝国是个巨大的、看得见的祸患。共和国看上去人畜无害,但他们实际上是另一种隐蔽的、更具颠覆性的祸害……他们自以为是的说教,廉价的优越感,令我们深感不安和厌恶,但是碍于国际局势和国家关系,我们无法当面指出和斥责。如果我们指责共和国,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他们会变得歇斯底里,将所有人都当成敌人。这对我们已经制定且正在执行的战略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整个战略可能会推到重来,这是不可接受的……眼下帝国并无意消灭共和国,而是有意敲打共和国,使其接收现有的国际秩序……对此一结果,我们是乐见其成的。”
简而言之,就是只要帝国不消灭共和国,同时又敲打和羞辱共和国(这是诸国一直想干却碍于情面和战略不能干的),那么诸国将在此次事件中当个忠实的看客。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欣赏共和国如何被帝国吊打,事后再做出一副好人的样子抚慰身心受创的共和国。
帝国当然也乐见这种情形,原本留着共和国也正是为了诱导出类似今天的局面。
李林很清楚,作为大陆中央地带的新兴霸权国家,帝国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从他戴上皇冠登基为帝的那一刻起,反帝国同盟就已经结成,并且不遗余力的相互串联协作。
两大阵营都在为命中注定的下一场大战做准备,可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竞赛,在这场综合国力的竞赛中,时间是帝国最好的盟友,诸国最难缠的对手。每过去一天,帝国和诸国之间的实力差距就会被拉大,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帝国就一定会积累起足以碾压整个世界的实力。届时诸国就算想要反抗也有心无力。但在此之前,预见到这种情形的诸国一定会因为绝望而不顾一切的提早引爆战争,如此一来尽管结局并不会有什么改变,但帝国一定会付出更沉重的代价,最终得到的还是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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