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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法芙娜承认世间存在“必要之恶”,国家或组织皆存在黑暗甚至是残暴的一面,借此处理无法用正常渠道和手段解决的问题。且不论手段和目的,正如有光必有影,这些黑暗面有其存在的和必要性。但影子就是影子,黑暗就是黑暗,不会因为其有合理的一面就会成为光明。
帝国的最恶劣之处不是其残酷无情,而是将残酷无情正当化,将各种各样的暴行美化成“维持秩序的必要措施”。
恶不再是恶,而是秩序的保障,被大众所接受的善。人性、自主思考、独立意识、个性——在新秩序之下全部成为嘲笑唾弃的对象,没有人再愿意成为独一无二与他人不同的自我,所有人都如同流水线上走下来的量产零件,没有个性,没有分别,只为维持新秩序而存在。
剥夺人性,扭曲人心的恶——这就是帝国之恶的根源。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2.善与恶的彼岸(十五)
“或许民众认为存在绝对的恶和绝对的善,但对我们和阁下这样的人来说,正义和邪恶不过是胜利者和失败者的另一种称呼。历史和美德是任由胜利者撰写的空白笔记本,彻底胜利的赢家不管在上面写什么都不会有人谴责,会被人谴责只能说明你还没胜利,不然就是胜利的不够彻底。”
马尔博罗公爵的视线从落地窗外的街道转回会客室内,望着神情严肃的来访者们。
“人们——上层人士和底层民众,想要看到的是明确的结果。帝国之所以能安泰,共和国之所以能顺利建立起来,很大程度正是因为展示了结果。”
帝国展现的是皇帝和帝国军的强大武力,共和国展现的是在帝国席卷世界的浪潮中还有着与帝国相对的声音。
两种结果虽然完全背道而驰,但正因为有了明确的结果,两个国家得以诞生,并且孕育出各自的社会秩序、文化和独特的国民气质。从“展示明确的结果,民众才会追随,才心甘情愿服从”这一点来说,两个国家的建立都是符合这一原理的。
“帝国在很多事情上惹人非议,厌恶帝国、憎恨帝国的人比比皆是,但没有谁能否定,帝国总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因此才能成为当今世界第一列强。相对的,共和国的主张没有错误,从立论基础和前瞻性来说,也具有独到且超前的见解。但直到召开此次共同会议为止,很难说贵国的选择都是基于理性和政治现实所做出的。那么我们要如何判断孰优孰劣,谁对谁错?冷酷但正确的帝国是世界上唯一的‘绝对恶’吗?重视人文主义和国民基本权力,但在重大决策和执行力上屡屡表现不佳的共和国是世界上唯一的‘绝对善’吗?我想没有人能轻易对此下结论吧。”
或许一般人会简单的把“好人”、“坏蛋”之类的标签贴到某个人、某个群体、某个国家上。但实际上,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放到政治学领域去审视就更是如此。
李林曾经说过“民众总是和胜利者站在一起”,其实国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见风使舵固然让人感观极差,但面对强大到让你无法反抗的对手时,想方设法加入对方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界,顺从并不一定代表软弱,延续族群才是最优先的思考课题。认不清这一点的家伙早就消失在历史的故纸堆里,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如今帝国不但是一个强大到诸国难以抵御的对手,更是一个大到不能到的支柱,要指望诸国愿意承担风险去抵制一项帝国十分在意的协约……不说不切实际,起码也是相当艰巨。
“经历了战后三年的时间,‘新秩序’已经建立起来,且逐渐趋于稳定。帝国几乎已经成为整个世界的秩序枢纽。政治、经济、军事、外交、技术、教育……任何国际间交流在少了帝国的前提下都无法成立。用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帝国打个喷嚏,全世界都得感冒’。所以对我国和我个人来说,没有帝国的世界或者新秩序被破坏的世界,都是无法想象,也不乐见的。”
公爵神色平静,口吻里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罗兰和密涅瓦也不会认为他在开玩笑,实际上他们的想法也是差不多的。
旧秩序的遗老遗少可以无视现实,热切期望着将时钟倒拨,把一切恢复到帝国、财团甚至李林出现前的时代,重现他们的“美好时代”。但任何有足够理智的人都清楚,这不过是被时代淘汰者的妄执幻想,永远不会有哪怕一丁点成为现实的可能性。哪怕天可怜见,这群人的妄想有机会接近现实,大多数人也不会接受,还会竭尽所能予以阻止。
文明发展不可逆转,那些从新秩序中获得利益,依赖新秩序生活的人们也不允许有人来搞乱他们已经适应了的生活。
所以自始至终,罗兰他们都没有把“打到帝国”当成一个神圣的、不可动摇的、不容许任何质疑的目标。
实力上的差距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他们不想与绝大多数人为敌。
包括四等公民在内的大多数人对帝国现行体制都抱有一定程度的不满,不过这也就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发发牢骚的程度。对目前的生活,他们并没有不满。
再怎么说,哪怕不谈旧查理曼王国覆灭前那段只能用“朝不保夕”的日子,和旧查理曼王国最繁荣的时期比起来,四等公民如今的生活水平也是有了飞跃性的增长。例如全民义务教育、社会福利保障等等,在过去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所以平时私下骂骂也就罢了,要真有什么人想要实践打倒帝国,让一切回到旧查理曼时代,拥有忧患意识的广大民众第一个不答应。首先,他们还不想给傻瓜或疯子陪葬;其次民众们最害怕的莫过于已经到手的“幸福生活”被剥夺,重新回到已经延续五个世纪之久的生活当中。
和为了保护自己“正当权利”挺身而出的民众而战——这是共和主义者们不敢想象且竭力避免的事情。
所以自始至终,他们的目标都不是“打倒帝国”,而是“与帝国共存”。
“与帝国以及帝国所主导的新秩序是必然的。”
罗兰平静的望着公爵,以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到:
“这一点不仅是共和国,也是包括‘自由军团’在内大多数人所认同的。”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现实见解。”
公爵的回答依然平静,仔细咂摸却能嗅出一丝嘲弄的酸味。
“光看共和国民众和贵组织的行为,人们可不会这么想。”
“帝国是以既不民主也不和平的方式建立的,但它却拿出了任何一个和平时期的国家都做不到的成绩单,民众在免除自身义务和责任的前提下获得了自己想要争取的东西,且因此感到满足。”
没有理会公爵尖刻的揶揄,罗兰用压抑着不快的冷静声音说到:
“认清这一点,则与新秩序的共存关系,非但可能,也是必然。”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2.善与恶的彼岸(十六)
与帝国,与新秩序共存。
这是一种可能,也是今后一段时期内的必然。
诸国是这么认为的,共和国和“自由军团”的高层也是这么想的。
面对强大到难以战胜,同时又大到不能倒的帝国,在长期战略上做好战争准备,短期战略战术层面与之共存,依托新秩序体系稳定国家,并尽可能增强自身力量——这是帝国之外所有国家认可并正在实施的战略,彼此之间的差别仅限于根据自身条件在细节上的调整。
具体到罗兰与共和国这里,用一句话来概括论述便是“战争不可避免,但如果可能,应当尽量争取起码一代人的和平。”
历史上原本就没有永久的和平,真要有,恐怕也是李林实现八紘一宇、制霸天下的时候了,而这恰恰是罗兰最不愿意见到的,更何况在此之前还要经历一场可能要死掉整整一代年轻人的世界大战。所以罗兰虽然希望能存在永久的和平,在实务层面并不会以此为绝对的目标。在他看来,身为还活在世间的人,如果存在必须留给下一代的遗产的话,和平就是最好的礼物。至于维持上一代人托付的和平,那是下一代人的使命和责任。如果每一代人都能牢记自己被托付的使命和对下一代人的责任,纵然不是永远,但长远的和平是可以实现的。相反,如果忘记了过去的教训,躺在先人的遗产上坐吃山空,那么一切就不得不从头再来了。或许那是令人伤感的事情,但也不见得是坏事。
“讨论今后几代人的和平或许有点过于遥远。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守住往后短短数十年内的和平,尽可能往后延长爆发冲突和纷争的时间点。或许这是一种虚假的现象,是一种注定徒劳的努力,起码也比哪怕只有这十分之一时间跨度的战乱要好得多。在过去的纷争中,我不止一次看见十一二岁的孩子穿上不合身的军装,背起几乎和身高一般的步枪走上战场,再也没有回来。我相信除了战争狂和别有用心、靠吃腐肉为生的家伙,会乐见孩子被送上战场的人,应该一个也没有才对。”
罗兰的见解一向具有正确性和深刻性,如果是普通人,在这番雄辩面前只能点头称是。毕竟没有谁愿意将自己和“战争狂”、“吃人血馒头的混蛋”之类标签串联起来的。
但马尔伯罗公爵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不是狂人、怪人、天才、鬼才这类“异于常人的人”,只是作为世袭贵族且以领军作战崭露头角,成为阿尔比昂王国国家决策层要角之一,同时具备政治家和军事家两方面专业眼光的上层人士,他理解一般人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同时又会以截然不同的道德和价值基准去看待问题。
“年轻人,一朵花也舍不得摘,一株草也舍不得拔,是无法在危机四伏的密林中开辟出一条安全大道的。”
两鬓斑白的公爵稍稍抬起下巴,严肃的神情仿佛一位正在对学生讲授关于马基雅维利主义基本原则的政治学教授。
“诚然,追求和平是每个正直之人的追求和愿望。但和平的根基与撑起英雄豪杰的伟业、帝王君主王座的,是同样的东西,也就是鲜血、白骨、实力和妥协。所谓和平,所谓秩序就是用百万吨的鲜血、尸体供奉起来的神像,正因为有着如此残酷的重量,会对推翻神像所招致的更惨烈结果感到畏惧,人们才愿意冷静思考避免破坏秩序与和平的办法。”
然而。
“你们的行为出发点或许是好的,是基于自身的善意、对世界和他人的责任心,但我不得不说,你们的行动结果很可能成为投向刚结冰的水面上的石子。”
追溯历史上各种战争爆发的原因,人们不难发现,绝大多数战争都是从平衡被打破那一刻就开始了,之后在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加持、发酵作用下,最终演变成了战争。
现在罗兰他们的行为,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往名为“和平状态”的薄冰上投下石子。
“一发便不可收拾。战争就是这种事情,根本无从控制。一旦你们投下名为‘阿赖耶识’的石子打破了薄冰,之后的事态发展将不是你们、我们、皇帝可以控制的,最后全面战争的地狱将会降临。在铁风雷火席卷整个世界之后,还有多少人能活下来呢?对那些人,你们能说出‘对不起,如果那时候我们能更慎重一些的话,事情或许就不会这样,你们的亲朋好友就不会死了,这场灾难也不会到来’之类的话吗?”
预料之中的话语刺入身体,密涅瓦觉得有一瞬间,自己缩了起来。
以“阿赖耶识”系统为突破口,全新的技术系统确实有可能为日渐封闭的世界送入一缕新鲜空气,可同时也将成为病原体。越来越多绕开帝国专利的技术被研发出来,帝国失去的不只是技术优势,还有经济、军事等多方面的优势及主导权。支撑帝国的支柱乃至维护整个新秩序的支柱将逐渐龟裂,最终轰然倒地……在此之前,帝国为了杜绝这一无法忍受的结局,不顾一切发动战争,好不容易和平了几年的世界将再次于战火中沉沦。没人知道这场战争会打多久,强度有多高,唯一能确定的是,在皇帝、帝国军、“军团”的蹂躏下,能有现在全世界人口一半的人活下来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亲眼目睹了全面总体战的破坏力、旧查理曼覆灭前的凄惨景象、皇帝和帝国军的强大战斗力之后,能做出“人口减少一半”的预测已经堪称乐观。最糟糕的情形下,地表上所有的生命都会被消灭,整个世界的历史从头重新开始。
开启“不同未来”的选择就是要面对如此沉重的风险,在全世界所有生命的重量面前,只不过是凡人的政治家和决策者们,选择最妥当的选项而封杀了“可能性”。面对这样的选择,又怎能去责备他们?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做的。换成任何人站在同样的立场也会那么做,至今一直也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所以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可能性只是可能性,拿它来当交涉的材料或许没问题,但为了保证哪怕只有一代人的和平,最好不要尝试打开可能性的大门’。”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2.善与恶的彼岸(十七)
可能性是不确定也无从进行观测之物,犹如古代神话中神明赐予女子的盒子。在打开盒子之前,希望与灾难并存,直到最后打开盒子进行观测,没人能知道最后盒子里的是希望还是灾难。
古代神话中,打开盒子后飞出了各种各样的灾难,但最后还是留下了希望。而罗兰他们要打开的盒子,则几乎必然指向灾难。
帝国没有理由放任危险的种子生根发芽,以皇帝的精明果决,一旦确认无法阻拦“阿赖耶识”系统的推广和随之而来的新技术兴起浪潮,他一定会不惜一战来彻底解决隐患。而一旦帝国启动针对共和国的军事行动,如今勉强维系着与帝国之间平衡的诸国基于自身的安全,也一定会相应跟进。战争的漩涡将以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速度旋转、扩大,将整个世界全部卷进这个疯狂又残酷的漩涡之中。
战争的惨剧,多达总人口一半甚至更多的惨烈牺牲,大地的荒芜,社会秩序和人心的全面崩溃——这同样也是打开大门后可能呈现的结果。又有谁敢说,只要皇帝做出退让,“阿赖耶识”系统就这么公布了,世界就一定能继续维持和平?迈向和平与幸福的未来?不会发生纷争和惨烈的总体战,包括帝国在内的整个世界会迈向共存又竞争的理想社会?
根本不可能。
李林的目标早已确定,无论其他国家做什么,怎么做,那个目标都不会动摇。而要达成那个目标,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手段。根据具体的情况发展,或许会在形式和方法上有所区别,但那也只是死的人多点或少点的差异罢了。
是否推广“阿赖耶识”系统,是否开启新技术发展的大门,所能影响到的,只是开战日期提前还是推迟,仅此而已。
但是,与此同时,如果借由新技术开发和多边谈判,达成新的均衡,出于对尚未准备完成贸然开战的顾忌,帝国也有可能做出一定程度的退让。原本预定的开战时间向后大幅推迟,人们有更多的时间享受和平,探求维持住和平的方式方法,最终将全面总体战无限期推迟——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说没有。
说到底一切都只是假设,只不过是可能性。面对没有人能够肯定的“该有的未来”时,选择最稳妥的做法,舍弃可能性来确保当下的和平,确保至少一代人的和平——这也没有被指责的道理。
“作为个人,老夫真的很想认同你们的努力,年轻人为理想——还是以造福大多数人,争取和平的理想而努力。那种充满干劲、热血、闪闪发光的模样真的让老夫感动。但作为一国的代表,作为贵族,作为父亲,作为祖父,老夫只能说‘很抱歉’。”
公爵的双手握在一起,用包含真挚的声音断然关上交涉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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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比昂也断然拒绝了啊。”
“一切正如您预料。”
尼德霍格欠了欠身,为皇帝献上致敬。
“在全面总体战的威胁下,诸国也不得不谨慎从事。”
“谨慎?”
皇帝的笑容依然洋溢着美与理性,但不知为何,或许是语气,或许是气氛,那一句反问中散发出微妙的轻蔑。
“真要谨慎的话,他们就不会接触罗兰了。这帮家伙不过是在盘算着倾斜向哪一边更有利,向哪一边做人情能获得更多回报罢了。”
如果要说罗兰和李林之间的决定性差异,恐怕不是力量、智慧、谋略这种粗浅层面上的比较,而是更加根源上的——从精神最深处对人性的肯定与否定。
罗兰相信的可能性,其本质乃是相信人类的善意,一切行为皆源自人类的善意,也就是性善论。李林的行动和思考判断基准则是性恶论,人性本恶,所有一切行动均源自私心、利己、算计,所谓善,不过是用来掩盖本性的伪装和维持社会秩序结构的一种措施。
善与恶。
两种特性同时存在与人心之中,人们有时会行善,有时亦会行恶。纯粹的善和绝对的恶并不存在,硬要说性善论和性恶论哪一种是绝对正确的参照标准和思考原点,多少有些偏激,甚至是愤世嫉俗。但是在政治这一领域,其伦理和道德的基准原本就异于普罗大众的认知,在出卖和被出卖如同家常便饭,算计和被算计仿佛呼吸般自然的政治世界里,倾向性恶论和现实主义才是比较正确的做法。
国家大事乃是生死大事,容不得任何私情和冲动,与帝国的交涉,构筑未来几十年的和平的共同会议更是如此。
诸国不喜欢帝国,或者说畏惧且敌视着帝国。但是在新秩序已经建立起来,逐步走上正轨的当下,也没有人敢轻言废弃新秩序。围绕着新秩序展开的利益纠葛早已超出国际秩序的层次,这个系统早已渗透到方方面面,和成千上万人的生活息息相关,不要说破坏和废弃,就是有一点损伤都会带给整个世界巨大的震荡。
政治、经济、军事、技术——各种系统相互交错勾连,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罗兰试图开启新技术发展的大门,最先冲击的必然是技术和经济领域。通过出口各种工业品、技术专利,然后以此为基础使得帝国马克成为国际贸易结算货币,诸国国库与银行里都有大量的帝国马克储备。如果“脱离帝国的技术体系”得以发展,并形成潮流,也就意味着充当帝国马克定价锚的工业品开始贬值,帝国马克立即就会重挫,不光是帝国,诸国的财富也会大幅缩水,接下来就是波及整个世界的经济危机大爆发。企业倒闭、工人失业、物价飞涨、社会动荡……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各种动乱、内战、转移国内危机的战争也完全能够预期。
“过去旧查理曼王国为了避开战后的财政破产,放弃了与亚尔夫海姆进行和平谈判,结果最终整个国家彻底灭亡。如今各国的心态也是一样的。新技术虽有美好到让他们心动的前景,但和可能引发的危机相比,他们情愿做出保守的选择。不过让这个新技术就此消失也不符合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选择等待,等着看情势发展变化,看能不能保障利益的同时,稍微给共和国做个人情,稍稍拉他们一把。”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2.善与恶的彼岸(十八)
李林做什么事都很认真。
虽然大多数人认为这是行走在“永远正确”这条小径上必备的条件,但换个角度来看,手握随时能毁灭整个世界的力量,如果欠缺谨慎认真,恐怕早就弄出一对事故或灾难了吧。
不管是宏观战略层面,还是战术细节层面,李林都做得很完美也很慎重。
李林一直很防备通过技术创新引发典范转移,进而动摇整个新秩序。他很清楚,这种事情用暴力是没办法阻止的,非但如此,还应该注意尽量避免使用暴力。
具体到实务面,便是用交错复杂的利益链条将诸国与帝国拴在一起。
所谓新秩序(neuordnung)是指包括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方方面面的全新秩序,也可以说是一整套全新的系统。在这个系统中,位居顶点的是帝国,其它国家既是利益相关者、合作者,同时也是帝国的收割对象。
没错,新秩序的本质,就是一套剪羊毛的系统。和另一个世界里某超级大国的行为没有任何区别。
正如智慧生物具有生理和心理双重核心,将新秩序视为一个生命体,其同样也有物质与精神的核心。
控制包括古代种、智慧种在内的智慧生物文明发展,使其以“符合需求”的形态发展,并尽最大可能形成固定循环——这是精神层面的核心要义。具体落实后便是专利制度、检查制度、对不符合需求的知识进行处理等等。
物质层面的做法就是剪羊毛和持续强化军备,准备世界大战了。
军事方面的不必多说,这里重点讲一下剪羊毛,也就是新秩序运行的经济基础。
帝国依靠帝国军、专利制度和帝国马克从全世界收割社会财富与吸引人才来壮大帝国本身,削弱他国实力。从亚尔夫海姆时期开始,就逐渐形成了一套系统的组合拳与方法,而旧查理曼的覆灭和人类-兽人两大阵营对峙的体系解体加剧了这种依赖。这就为帝国剪羊毛提供了绝佳的客观环境。
具体方法是这样:
依靠帝国的影响力与国力支撑的帝国马克以贸易逆差的方式为全世界提供流动性,让帝国马克在全世界流动,我们可以把这批帝国马克看做是鱼苗,羔羊。然后依靠帝国的军事实力、国际影响力、情报操作能力,人为制造地区冲突与危机。其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政治危机,经济危机,加息,甚至国际冲突从而使特定国家资产价格相对于帝国马克大幅度波动,本币剧烈贬值,从而以超低代价收割他国的优质资产与外汇、贵金属储备,一方面让这批增值的财富充实帝国国库,一方面回收发行的帝国马克来储备流动性,为下一轮收割而做准备,释放和回收帝国马克流动性的具体过程操作就是加息与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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