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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其实守方并不一定只能消极被动防御,更积极主动且对高尔察克少将的胃口的战术选择是存在的。即公国军主动出击,深入拉普兰腹地对其所有空港、浮空船基地实施全面彻底的打击。能把拉普兰的浮空战舰歼灭在地上最好,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起码也能使敌舰队失去获得休整和补给的据点,使其战斗力大打折扣。
只不过因为政治上的理由,这一选项无法实现。
如果是全面总体战,别说轰炸港口基地,就算是对城市和乡村进行无差别轰炸也没问题。反正只要最终成为胜利者,谁都不会来指责这些小事。可眼下是“有限战争”——仅仅限定于某个区域的局部冲突(公国和拉普兰都没有正式宣战,从法律上讲双方只能算是武力冲突,而非经过正式手续的合法交战者),深入拉普兰腹地进行全面袭击很有可能拉高对抗层级,引发失控的连锁反应。这一点是公国高层乃至绝大多数军方高层都竭力避免的,所以这种更有效的方案绝不可能获得通过。
“敌我双方都清楚,决定这场战争胜败的是我军的后勤补给线。只要保证后勤畅通,战争必然会以我军胜利结束。所以围绕我军补给线的战斗胜败将直接决定战争的走向。但我军的护航能力将随着补给流量的增加逐步削弱,是故我们希望能尽早引出敌舰队,解除对补给线的威胁。”
越是深入敌境,补给线也变得越长,加上地形地貌和原始交通环境的制约,通过地面实施补给的难度将会成倍增加。在厘清地面运输的种种问题之前,公国势必会越来越偏重通过空中运输实施补给。随着浮空船队规模的增长和对曼纳海姆防线攻势的增强,公国浮空舰队的机动力量必然很快就会面对两难的窘境。是抽调护航力量增强对曼纳海姆防线的压力,还是把支援陆军的战舰撤下来去增加护航力量?不管哪一种都无法保证能在短时间奏效并解决问题,而且一旦战事无法在短时间内取得决定性进展,问题的严重程度必然进一步增加,直到前方取得进展或是后勤线遭到致命打击。
正是为了避免在这种最恶劣的条件下与拉普兰舰队交战,高尔察克才制定了那个诱饵作战。其核心目的就是意图在公国浮空舰队还未陷入兵力捉襟见肘之前实施舰队决战,从根本上解除敌存在舰队的的威胁。
计划本身没问题,判断也很正确,撒下去的诱饵更是丰厚,可狡猾的敌人就是耐着性子不咬钩。
“该说很不幸吧,敌将有着超乎我们想象之上的耐心、洞察力,更重要的是身为客卿将军,他有着借助帝国来说服拉普兰方面的便利,还有能让拉普兰军人服从命令,彻底执行其规划的魅力。能遇上这样一个好对手,对下官个人是一种幸运。”
高尔察克依旧伴着脸,但嘴角微妙的抽搐了一阵,最终没把“对我军而言,这是一种不幸”给说出来。
即便他是“无畏的高尔察克”,也不可能在一位海军上将面前说出带有如此浓厚失败主义色彩的话语。能像现在这样坦承敌人的出色,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已经是了不起的表现了。
可能是阅历更为丰富,也可能是性格更为豁达,更可能是想借此机会点拨一下前途无量的下属,马卡洛夫海军上将的发言显得更加没有顾忌。
“这是高度的问题,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当我们看着眼前的战役时,思考着如何取得胜利时。那位魔术师看的,想的则是如何结束战争。”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战争不以胜利结束就毫无意义——身为军人会这么想很正常。从士官学校开始,我们学的,看的,都是‘如何获胜’。也就是纯粹军事层面的战略战术。但这次的对手不一样,他并不把获胜当做结束战争的唯一条件。只要保持不败,在与对手保持对峙且留有能够予以反击的余地,在此基础上实现谈和就算是实现目标了。”
老爷子的感叹中带着一丝唏嘘。
他并不认为高尔察克的才干不如帕西法尔,也不认为两者在眼界上真的存在什么高低,真要说差别,应该是两人的方向性不同。身为纯粹军人的高尔察克更倾向以军队的视角看问题,政治,或者说政略,并不在他考量范围之内。在他看来,那是政治家的工作范围,不是军人应该踏足的领域。帕西法尔在军队和政治之间的从属关系上与高尔察克大致类似,但他认为军人应该有更广阔的视野,对政治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从而能更好的实现国防目标,因为说到底国防不可能脱离政治,单独存在和运行。
有这种认知上的差异,双方在对当前战争中的布局、调整、操作上的差异也就很明显了。
高尔察克想得是如何获得胜利,帕西法尔想着如何在不败的前提下实现和谈。两种想法并没有高低对错之分,只是在当前的国际环境和战场条件下,帕西法尔的构想更容易实现,仅此而已。
“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被胜利女神迷住的男人为了抓住女神的裙角,是不在乎为此付出多少代价的。只想着不败的男人则会谨慎计算兜里有多少钱,如何合理运用有限的资源去实现一个比较现实的目标。现在我们为了抓住胜利女神的裙角已经投入了太多的资源之后还会继续投入。那位魔术师准确洞悉了这种心理,手里资源有限的他选择等待时机,为此甚至让地面上的战事配合他的步调,通过弹性防御,一边消耗我军,一边逐步后撤到曼纳海姆防线。我军为了突破那条防线,必然投入更多的资源,结果对后勤造成更大的压力,连带着对我军空中护航力量形成压力。到这里为止,他都干得很不错,但反过来想想,这也等于他已经被逼到了不得不出动舰队的地步,这对我们来说不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您的意思是——”
“反正最后都是要以亚姆立札为目标的,那我们大可以大方一点,让这个据点成为‘不败魔术师’和拉普兰浮空舰队的埋骨之地。”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3.冰风森林(十八)
“先生们,我们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帕西法尔将几份报告放在讲台上,拿出最上面的一张图标,指着犹如山峰一样的曲线图说到:
“公国军开始进攻曼纳海姆防线以来,对空运的依赖逐渐加深,在上周,至少有三成的物资是靠空中运输送到前线的。在此我可以断言,公国军的后勤运输系统已经到达巅峰阈值。现在正是这套系统效率最高的时候,也是最脆弱的时候。”
效率高并不总是意味着好事情,单一的数据并不能展现事态的全貌,只有将各方面数据综合对比,呈现出来的才是真相。
公国后勤系统的高效率运转正是那种极具欺骗性的表象,乍一看似乎开战初期的困难已经被客服,实际上问题并没有被解决,只是被不计成本的空运给掩盖过去了。
所谓效率,并不是快就好,成本的控制和资源的合理配置也是重要的指标。以后勤运输为例,空运固然有着速度快,不受地理环境限制的优势。但空运的成本远高于铁路和公路运输,而且还必须考虑到空中管制、物资存储、物流转运等等成本。是故除非是紧急需求或远距离战略输送,不然正常战役级别的后勤物流中空运的占比不应超过一成。而截止上周,公国军送到前线的物资有30%以上是通过空中输送实现的。其陆地交通之混乱,空中运输压力之大可见一斑。
更重要的是30%这个数字还并不是真正的顶峰峰值。
翻到下一页,帕西法尔指着几张明显是近距离偷拍的照片说到:
“随着这些大家伙到达前线,相信公国后勤系统将在未来一到两周内到达系统承受的临界点。”
台下的听众们并未因为感受到喜悦,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崭新的大口径火炮正在列队装上火车或是被钢缆固定在船舱甲板上,虽然图标上没有给出具体的型号和性能参数,但凭经验,拉普兰军人们断定那些大管子的口径起码达到了120㎜,有部分可能达到了150㎜,其中几门如同水缸般肥硕的重型臼炮更是攀升至300㎜级别。
很显然,曼纳海姆防线的坚固程度和拉普兰军人的坚韧善战已经超出了公国军的想象。面对令他们越来越感到不耐烦的障碍,公国军打算用非常公国式的办法加以解决——用大炮来粉碎一切障碍。
公国玩大炮的历史和其它列强一样长,但他们是同业中最坚定也是最彻底的大炮兵主义者。其它国家的军人将炮兵称之为“战场女神”,公国则是赋予炮兵以男性化的“战争之神”的称号。可见公国军对炮兵的推崇。
受制于基础技术发展的滞后,公国的炮兵装备发展有鲜明的特性,即不追求精度和寿命,将火炮当做纯粹的消耗品与突破兵器,用数量和威力来弥补精度的不足,以炮弹之海和配备轻机枪、自动枪、冲锋枪、轻便臼炮(迫击炮)的突击队突破敌军的防线,后续部队跟进,扩大突破口。
是故公国偏好大口径火炮,炮兵编制也比外国同行更大。照片里的正是122㎜和152㎜榴弹炮,这些大家伙一旦到了前线,曼纳海姆防线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而最后的那个大家伙——280㎜重型攻城臼炮一旦抵达前线,不管对曼纳海姆防线抱有多大的信心,被突破也就只是个时间问题。
这种重炮原本的定位是岸防炮,即安装在海岸线的炮台上,用于扼守峡湾出入口或拉普兰湾,防御入侵海岸线的敌国舰船。作为野战炮使用时,安装在特殊的轨道炮架上可进行三百六十度旋转,向任意方向开火射击,能够将217公斤重的炮弹射向7650公尺外的目标。
由于这种火炮弹道高抛,可以用来直接攻击防御工事最脆弱的顶盖部分。当这种恐怖的重炮搭配其它火炮对曼纳海姆防线的某一部分进行集中覆盖射击,其产生的威胁不言而喻。
幸运的是这种火炮十分笨重,射速缓慢且阵地布置周期非常漫长。正常条件下最起码需要用一到两周时间来布置阵地(选址、构筑发射阵位和弹药存放点、组装等工程),加上运输、卸载的时间,最快也要三周时间。
三周,这就是留给他们的最后机会,不能在这三周内达成彻底决定战争走向的战果,战争的结局也可以说大致确定了。
在这种压力下,还能笑出来同时做出乐观预期的,不是神经不正常,就是思维过于超前,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帕西法尔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天才,也不认为自己需要去精神病院和脑科医生聊天。对于能够做出乐观预期这件事,他认为仅仅只是自己曾经从事后勤工作的经历、与公国军接触的经验、帝国情报部门提供的详细数据——将以上所有要素加以整合分析后,进行反复推演后导出了一个比较乐观的结论。
“先生们,在我讲解第二阶段作战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
环视开始进入状态的听众们,帕西法尔说到:
“假设,假设诸位现在是公国军前线指挥官,当这些大家伙抵达前线后,你最迫切需要的补给品是什么?”
“炮弹!”
没有任何迟疑,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道出了答案。
他们不是陆军马鹿,但作为军人的基本素养足以让他们理解陆军马鹿们在这种时候最想要得到什么。
尽可能多的炮弹,越多越好,多到足以把整条曼纳海姆防线炸成碎片,把堑壕、掩体、装备、敌军士兵全部炸上天,接着步兵端起上好刺刀的步枪,排成队列,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威武雄壮的军乐声中踏过废墟,不断前进,直至前进到制定的位置。
“没错,正是炮弹。所有军人在战事激烈时,最优先迫切需要的都是武器弹药。只要运力还有余力,上级总会倾向装载更多的弹药。食物、药品、被服之类的‘次要品’总是在满足最低需求的基础上增加一些可能会在运输过程中损失的备份量就足够了。”
报告又翻过一页,帕西法尔指着不断走低的数据图标说到:
“我们的机会就在这里面。”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3.冰风森林(十九)
战争史上经常能看见所谓“奇迹”,最著名的某过于拿破仑和希特勒兵败俄国,人们常常将法国人、德国人的失败归咎于“冬将军”——俄罗斯冬季可达到零下五十度的酷寒。实际上这两场战略失败的因素很多,严酷的环境只是其中之一。真正决定科西嘉矮子和奥地利小胡子饮恨俄罗斯大地的,是后勤系统和资源的缺失。即法国人和德国人基于资源需求发动对东线的战争,但他们手中掌握的资源——后备人力资源、作战部队规模、军事工业等多方面的资源,不足以支撑这样一场宏大的战争。他们注定会在实现最终目标之前就力竭倒下。
回到眼前这场战争上,公国掌握的资源是否能支撑起实现目标?
帕西法尔的回答是:短期内快速集结资源并配属到位的话,公国很有可能实现目标,一旦战争长期化,哪怕只是有长期化的苗头,公国即便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实现最初设定的目标,但为此付出的代价和收益完全无法相等,更不用说盈余了。这样的结果对公国来说,恐怕很难称之为胜利吧。
要想把公国逼回谈判桌前,就有必要创造出这种即便胜利也毫无收益的困局,而创造出困局的第一步就是把公国军队和装备全部都吸引到曼纳海姆防线。
“军队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物资,处于战斗状态下的军队更是如此。但问题是,能用于投送物资的物流和交通资源是有限的,所以物资必须分门别类,根据优先等级占用对应比例的物流资源。”
说白了,就是应该多运枪炮弹药还是多运粮食、药品、生活物资的问题。
军队上层总是希望输送更多的武器弹药,因为这将直接决定前线战事的胜负,基层则更倾向于生存生活的物资,能吃饱穿暖,能用咖啡和香烟提神,能随时获得救治——只有解决了这些后顾之忧,他们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战斗中,而不是担心自己会不会饿死,会不会被打伤后得不到及时救治被放在一旁等死。这些都是看似很不起眼,实际上和士气、战斗力息息相关的事情。
“合理分配资源,实现系统结构最优化,成本和效率的最佳化——这是构筑后勤系统的根本目的。公国只是拥有了后勤系统,却并未真正理解构建后勤系统的用意和根本目的。他们只是在用传统的目光来看待现代战争中的兵站、后勤体系。所以当面对可能出现长期化堑壕消耗战的可能性时,他们必然会投入更多的士兵和技术兵器,试图同时用质和量的双重优势来压倒我方。可这么一来,为了保障人员和装备的输送,此外还有额外增加的保障装备的零配件和器材,弹药等等,势必会进一步压缩生活物资在物流中的比例。考虑到食物是维持战斗力和基本生存必不可少的保障,那么最占地方,同时又不是眼下最急迫的物资——过冬衣物必然会被押后运输。”
讲到这里,讲台下的气氛终于有所变化,北方的军人们已经明白帕西法尔第二阶段作战是瞄准什么了。
从本质上来说,帕西法尔的攻击目标是公国军后勤系统,这一点自始至终没变化。但不同于一般死盯着枪炮弹药不放的军事将领,帕西法尔不但在打弹药的主意,更瞄上了对冬季作战至关重要的越冬物资。
没有去过极北,没有经历过连指南针都会失效,极度美丽又残酷的钻石星辰之夜,是不会理解越冬物资对在极北地区作战的重要性的。
那已经和保障战斗力什么的没关系了,有没有足够越冬物资会直接决定一支军队的生死存亡。
这里举个例子,法兰西第一帝国和**第三帝国入侵俄罗斯的战争中,因为严寒造成的非战斗减员甚至一度超过了直接作战阵亡者的数量。在零下四五十度的寒流中被冻掉鼻子、耳朵是最常见的。因为没戴手套直接触摸武器,导致皮肤冻在金属表面直接扯掉一层皮的案例也屡见不鲜。因为冻伤、坏疽导致的截肢更是司空见惯。不管是拿破仑战争的传记还是苏德战争的回忆录中,都会提到野战医院外堆成小山的断手断脚。在严重缺乏御寒衣物、温暖的房间、治疗药物的环境里,截肢是唯一能保住冻伤士兵小命的办法、
其他诸如虱子、流行感冒、燃料和润滑油被冻住之类的问题,对军队的战斗力同样也会造成莫大的影响。
同为北方军队的公国军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但他们基于政治目的,急于在冬季到来前实现占领卡累利阿地峡和汉科半岛的战术目标,进而为之后的谈判谋求优势地位。这就使得比起老老实实筹备过冬物资并送到前线,他们更倾向于把更多的装备和人员送过来,集中优势兵力突破曼纳海姆防线,之后利用拉普兰的物资和设施来过冬。
帕西法尔瞄准的,正是这种需求和现实之间的结构性矛盾。
“先生们,我们要塑造出的是这样一种情况。十几万公国军沿着曼纳海姆防线排开,他们训练有素,悍不畏死,手上还有足够数量的技术兵器。但他们缺衣少食,枪炮缺少弹药和维修保养用的零配件,几乎和烧火棍没区别。在这种状态下,公国军政高层要如何看待这场战争?他们是选择让十几万接受过严格训练,并且有实战经验的部队冻死、饿死,或是成群结队的走进拉普兰的战俘营?将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制造的技术兵器拱手送给对手?还是在事态演变成这种情况前尽早退兵,通过撤退缩短和后勤补给站的距离,构筑新的防线?”
答案当然是后者,只要脑子没毛病都会这么干,就连那个一贯反对撤退的奥地利下士在莫斯科战役失败后也批准了后撤,从而避免了德军的全面崩溃。公国军或许有时候有点脱线,但他们又不傻,知道面对两难的局面时应该优先选择避免损害扩大化的道理。
一想到这里,在座的拉普兰军人们顿时充满了活力,一双双矍铄的目光紧盯着帕西法尔手上最后一份报告。
“极北气象站最新的报告,冷空气团正在形成。先生们,在寒流的先锋吹拂过拉普兰的森林之前,我们要摧毁亚姆立札,给予濒临崩溃的公国军后勤系统以决定性的一击。”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13.冰风森林(二十)
“好好……停下!停下!安德烈.伊万诺维奇!我让你停下!你聋了吗!停下!!再不停下,老子砸烂你的狗头!!”
带着皮帽的战车排长拿着随身携带的铁锤猛砸侧面装甲,刷这白底褐条纹迷彩油漆的金属发出打铁铺一样的声音,终于注意到外面动静的车长急忙双脚猛踹驾驶员的肩膀,心领神会的驾驶员掏出别在后腰上的铁锤对准换挡杆砸了过去。铛铛铛!退档完毕的钢铁巨兽发出一阵尖利的金属摩擦声,缓缓停了下来。
战车排长攀着铆接在车体外侧的钢架梯登上了战车顶部,冲着打开的出入舱盖就是一通乱骂,秉持公国军队历史悠久的爆粗口文化,各种遣词用句都是连乡下小酒馆都听不到的粗鄙之语。总算前来旁观的大人们距离足够远,不然排长大人少不了要吃一顿排头。
且不管那位排长是怎么修理自己部下的,聚在一起围观的大人们倒是显得兴致勃勃,对这些历经千难万险终于抵达前线的钢铁巨兽们评头论足。
“该怎么说呢……履带式马桶?”
“自走茅厕?”
“可潜水的便器?”
“先生们,那是可靠的同志。”
勃鲁西洛夫骑兵中将打断了同僚们的讨论,中将大人差一点就没忍住,对准那些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玩意儿的马鹿脑袋敲了下去。什么茅厕、马桶、便器,这些下流胚每天在想什么呢?只会从外表来判断事物的价值吗?难怪这仗打到现在都还没结束!
其实勃鲁西洛夫阁下对他的同僚有些过于苛责了,尽管他们确实是一群只会从外表来判断事物价值的官僚,从个人生活简历来看,也确实是一堆下流胚和两足步行自走炮。但他们对骑兵中将视若珍宝的公国重战车的评价并没有偏见和错误。
不管是谁来评价,那就是一堆高大、拥有宽幅履带和厚重装甲、安装了一门152㎜重榴弹炮的……行走茅厕。
看到这里,狂呼“kv-2”和“152真理教”的朋友们先请消停一下。这可不是那款红色帝国经典重型战车,而是由瓦西里.德米特里耶维奇.门捷列夫工程师设计的,几乎和鼠式超重型战车一样重,装甲厚度也相差无几,火力更是不遑多让的……巨型全金属履带式茅厕。
任何一名非公国的工程师都会指出,这种硕大无朋的巨兽只适合两种地方——工程师的绘图板上,军事题材画家的画布上。如果非要加入第三个地方,那么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把博物馆算上。在这三处之外,没有这种大块头的生存空间。
这不是偏见或歧视,而是单纯的事实。
公国的思维,特别是公国技术人员的思维总是显得与众不同。考虑到他们的生活环境,这又让人感到释然。冰天雪地的环境令人忧郁,却也酝酿出不断积累、等待爆发的澎湃激情。所以疯狂的想象力从来都是公国各种族——尤其是熊族——不可或缺的元素。当今的时代正是科学技术持续进步,各国明里暗里积极备战的特殊时期。当“疯狂的想象力”与“军事技术进步的诉求”相互碰撞时会产生怎样的火花?公国工程师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便是门捷列夫超重型战车,一款用来为公国军队披荆斩棘,一路碾过边境蛮荒地带的沼泽、泥潭、灌木、森林、堑壕、阵地、敌军士兵……将眼前的一切全部碾碎,直至兵临亚尔夫海姆城下的“陆地巡洋舰”。
公国军方的思路其实很简单,他们意识到自己在追赶帝国军的过程中,靠复制帝国军的发展模式注定只能跟在别人背后吃灰。要想在下一场大战中生存下来,甚至赢得战争胜利,有必要进行一些不同寻常的尝试,以“不走寻常路”的方式实现对帝国军的弯道超车。“陆地巡洋舰”项目正是这种尝试的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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