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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渚月弧
“话里有话,什么原因?是不是还有受理当事人委托,临阵居然不出庭的理由?”
“我知道你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你能不能听我讲讲我的意思?”
“愿闻其详。”
“首先,我承认开庭那天,我不该迟到。我在受理其他的经济或者刑事辩护委托时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的。受理银行类的委托诉讼,一般也就是走个法律程序而已。让我意外的是,对方居然出庭了。话调过来说,即使他们出庭,也改变不了负债的性质。”
“作为律师,难道就考虑不到法庭上随时会有意外发生?为什么受理银行的诉讼就这么掉以轻心?”
“因为银行的债权资料保管得都非常完善,所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这就是你的解释?”
“呵呵,小江啊,你真厉害呀,把我都逼到墙角啦。到底是新来的,你们行其他的信贷员都不会对我这样的……”
“为什么?”
“想仔细听听吗?”
“当然。”
“好吧。你知道你们行的内幕吗?请你不要用一些程式上的、表面上的东西回答我的问题!因为那不是事实的真相,至少不是真相的全部。受理运河棉纺织厂的委托诉讼以后,我按照你们提供的借款时间,找到了他们厂的会计,要求证实,他们当然不会配合,但他们讲述的贷款过程,耐人寻味啊……”
“哦?”
“贷款成本很高,吃、喝、送、分成……当然,这些证据是找不到的,可是仅仅是因为没有相关证据,你就心安理得,不会承认,不能相信吗?这就是银行与企业间的交易潜规则。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有欲则有畏惧。有许多信贷员,我要求他们跟我去被告单位取证都缩头缩脑的不敢去,你说这官司怎么打?不仅如此,单就运河棉纺织厂这场官司而言,它的复杂性和背后的故事都有着深长的意味,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
“这我相信,你要是知道,就不会那么理直气壮了,也就没有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问你的问题了。
“你问我什么问题?”
“我问你:你们银行是否有决心有勇气把这场官司进行到底?”
“对,你的确问过。”
“你知道运河绵纺织厂的前任老总是谁?”
“不知道。”
“屠大成。”
“屠大成?听说过。他不是广厦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吗?”
“他现在担任什么职务并不是我要强调的,我要说是的:阮刚是什么人?”
“是我们市行行长。”
“你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一个字,铁……”
江雨萍沉默了。
“说真话,如果今晚我没有喝酒,如果你不是锋芒毕露,把我逼到墙角,拷问到我的职业良知,我是不会跟你讲这么多的。现在,你能理解我了吧?”
“我理解,但不能原谅……”
“你看你……”
“我原谅,但不能理解……”
“好好,理解也好,原谅也好,不理解也好,不原谅也好,起码我们进行了沟通。我很欣赏你,但我比你大十几岁,应该说人生阅历、社会经验比你丰富吧?我真诚地奉告你,要想在一个单位生存并且有发展、活得滋润而心情舒畅的话,你就必须熟悉、适应并且能熟练驾驭你们行业的游戏规则。如果一味地坚持所谓的原则,一味地棱角分明,别人就要提防你了。如果别人提防你,你会是什么样的处境?”
江雨萍抬起头来:“谢谢你的坦诚。你的话使我明白了不少,又糊涂了许多。真的谢谢你,我到家了。”
回到宿舍,江雨萍觉得胸口堵得慌,睡不着觉,一时又理不起头绪,只是想喝水。一大杯水下去,她忽然觉得饿了。她不禁感到好笑:几千元的一顿饭,她居然没吃饱…… bookbao8
第二十五章月色溶溶
就在这时,她接到了丛林浪人的电话。
去还是不去?去吧,和一个从未接触过的人见面,的确是件可能让人尴尬的事,再说自己刚刚步行回来,已经累了,不去吧,电话里好象已经答应人家了。她还没有跟网友约会过,有一种好奇心在蠢蠢欲动,这个丛林浪人是个什么样子?好象瘦瘦高高的,有种吸引人的磁性……怎么办?她有一万个不去的理由,也有一万个推翻这些理由的理由。最后,她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去:我是讲信用的,既然答应了就得去,但是我得摆正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是姐姐,他是弟弟,姐姐去看弟弟,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这孩子还真可怜,别看他表面上是丰衣足食,其实内心欠缺许多许多……
因为彼此的手机是通的,所以确定一个人的位置并不困难。到了满天星休闲广场,江雨萍老远就看到了丛林浪人站在一条石凳旁,躬着腰,缩着脑袋,在那儿用手机给她指示自己的方位。他的旁边有一个大纸箱。她已经离他很近了,可是他还没有发觉。
“你好!”
阮非若吃了一惊,掉过头来,看到江雨萍,不禁愣住了。
“你,你好……”
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阮非若!”阮非若伸过手来。
“江雨萍。”江雨萍灿烂一笑。
“坐!”
“坐……”
尴尬在预料之中,打破尴尬的最佳方式就是说话。
“你,就是那个丛林浪人?”
“不象吗?丛林浪人就是我呀!”
“不象……”
“难道有人冒名顶替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理解是这样的:既然是丛林浪人,就应该是很健壮很有野性也很纯朴的那种人,可是你却如此瘦弱,还那么斯文,出入太大,所以我觉得网络传输信息的真实性需要甄别和箍选。”江雨萍笑了。
“你说的没错,如果我的心在流浪,它只有方寸大小,甚至是潜在无形的,还需要什么外在的状态描述吗?”
“呵呵,深沉。流浪到巴黎去了?”
“哎!在巴黎,我只不过是一个伙计而已。替人家忙生意。”
“哈哈,你这人真逗,讲话怎么象真的一样?”
“我说的就是真话啊!怎么就象真的一样?”
“呵呵,姑且是真的。”江雨萍的脸颊绯红,除了喝酒的缘故,还多少有点兴奋和羞涩的成份。”那么你这纸箱里是什么?你不会把卢浮宫装在里面了吧?”
毕竟在网上聊了不短时间,暂时的尴尬过去之后,他们的谈话流畅了许多。
“不是,是特意给你买的……”
“不会是什么贵重物品吧?我可不能接受哦!”
“不是。”
“还能是什么宠物?小狗还是小猫?”
阮非若打开了箱子。
江雨萍惊呼一声,嘴张得好大:“这么多?从哪儿买来的?”
阮非若摆出一付很轻松的样子:“这烤红薯又不是什么紧俏商品,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对,这些日子一直在搞创建国家卫生城市活动,所有地摊小吃都已销声匿迹。你从哪里搞到的?”
“先不说这个,喜不喜欢?”
“喜欢!”
“那就快点吃吧!这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
江雨萍剥了一个:“你也吃?”
“好吧,我也饿了……”
江雨萍一边吃一边说:“真是温暖而柔软,又香又甜呀!不会是你自己烤的吧?”
“哪里呀,不是我向你邀功请赏,这一下午可苦了我了……”
阮非若一边吃,一边慢慢讲述下午买烤红薯的过程,讲到自己向着西边的太阳祈祷一定要为她买到烤红薯的时候,听得江雨萍眼睛都有点发酸了。
“谢谢,这真是贵重的礼物呀……”
“能有多贵重?”
“呵呵,起码比一张音乐会的门票贵重……”
“怎么能这样比较?”
“哦?”江雨萍愣了一下,轻轻一笑:“是不怎么贴切,不说也罢。”
“看来这样比还是有你自己的原因吧?”
江雨萍岔开话题:“你是说这些烤红薯是在棉纺织厂的那个小女孩那里买的?”
“是啊!”
“呵呵,我也买过她的烤红薯。她真坏呀!”
“是吗?”
“是什么呢?凶,有个性,在法庭上,她用山芋皮往我的脸上摔……”
“呵呵,是吗?有那么精彩的一幕?”
“当时真是生气!事后一想,也不能怪她,我们打官司的目的是要收走她父母工作过的工厂,她能不气吗?”
“官司结束了?”
“结束了。”
“胜负如何?”
“胜了,就是还没有执行。”
“可喜可贺。”
“我无法高兴”
“为什么?”
“这不是简单的胜负,里面有太多太多的东西……”
“你不高兴?”
“是的。”
两人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江雨萍抬起头来:“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这就要走?”
“是的。”
“那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很近的。谢谢你的红薯……”
阮非若一时不知所措,眼前的人儿比照片上的要柔美生动的多,她就要走了,他就要失去她了,这是多么不情愿的事啊!
“姐……”
“嗯?”
“我想改变一下称呼……”
“改变什么称呼?”
“我不叫你姐了。”
“为什么?难道我不是你姐吗?”
“你多大?”
“我二十三。”
“几月生的?”
“六月八号呀!”
“我也二十三岁,我是三月十六生的,我比你大。”
“呵呵,瞎说……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总之,我不再叫你姐了。”
“那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





意外 章节20
江雨萍。”
“行。”
“我叫你雨萍……”
“啊?”
“我叫你萍……”
“你……”
他们静静地拥抱在一起。天上的星星变得很低很低,月亮悄悄向西滑过去,整个广场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雨萍轻轻吻了一下阮非若的额头:“回去吧,小男孩……”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六章爱的迷惘
对于爱情,江雨萍已经不相信了。
世上能有长久的完美无缺的爱情吗?没有。时间会让那些发自内心的誓言变得荒唐可笑,不堪一击。那么有爱情吗?有的,但它只是瞬间的美妙感觉,充其量也只是一段美好的时光。更多的是各种利益的繁杂交错。如果有天长地久的爱,那么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就不会那么凄婉动人,罗米欧与朱丽叶的悲情也就不会成为千古绝唱。上初中的时候,她收集了许多歌手明星的照片,音像资料,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曾使她多么感动,连梦都是甜蜜的。但好梦不长,她的秘密很快被妈妈发现并没收了,并严厉地训斥她荒废学业。开始她有满腹的委曲与不服,认为母亲过于苛刻。上了大学以后,有了自己的思想,她重新反思当时的情况,则有了不同的观点了。首先,那些歌星的演出大都带有商业色彩,他她们是要钱的,其次他她们传递的情感交流信息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在场的全体观众,什么时候注意到你了?你的所有痴情和恋想都是单方面的,人家演出结束以后,口袋里揣满银子,前呼后拥地走人,你有什么?掏钱买票不说,白白留下没有回应的思念和遗憾,到哪里吃饭去?没人过问。有时候她也为自己忽略精神上的享受而仅仅单方面从经济上分析这种现象而感到自己太市侩了,但本质上不就是如此吗?再说,谁让她是学经济的呢?
她在大学里有过一段短暂的恋情。
在大学里谈恋爱是件普遍而正常的事。这是因为每个人发育都已经成熟,又都是单身在外,都有生理上和心理上的依赖和需求。她差一点就要和班上的高尚爱得死去活来,可是故事却没有进行下去。
高尚在班里是个活跃分子,理论水平很高,同样的一个命题,他先和正方站在一边,把对方驳得哑口无言之后,还能马上站在反方立场,把正方辨得丢盔弃甲。他是反说反有理,正说正有理,这样一来,在他的逻辑中就形成了矛盾,反而没有真理可言了。江雨萍除了欣赏他的辨才之外,最能使她感动的,是他在一些小事上的关爱。如打饭总喜欢给她带一份,上大课时总给她占个位子等等。约会了几次后,就在江雨萍打算全身心地投入他的怀抱里的时候,他突然开始疏远她。后来她才发现,他和新来的小学妹好上了。这个小学妹好在哪里?江雨萍把自己和她进行了比较,可以说对方是很普通的,属于那种一走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类型。自己怎么能败在她的手里?高尚在和她分手的时候直言不讳地道出了理由:小学妹的爷爷是中央部级,他需要个好的前程。江雨萍很想说在爱情上,你堕落了,但没有说出口。她自己也明白,这不存在什么堕落与否的问题,只是一种权衡利弊后的取舍,她装出很不在乎的样子,用灿烂的笑面对他,向他祝贺,为他祝福,这倒使高尚感到意外,这种意外是一种受伤的感觉,愣愣地看着她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其实江雨萍回到宿舍里也偷偷地哭了一场,在自以为大彻大悟之后,就把这一切束之高阁,再不理会。
分到银行,对于陈默的爱的表示,她不是没有感受到,也不是就认为陈默哪里不好,和他相处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感到提不起劲来,没有什么激情。让她感到吃惊的是,这个丛林浪人的出现,使她的心变得不安起来。他的第一个礼物就打动了她。
区区几个红薯就能打动我的心,这不是笑话吗?这是什么原因?
她仔细分析其中的缘由。一个人上网聊天的本身,表明了这样一个事实,至少在这个时间段,她他是空虚寂寞的,这是情感脆弱期,很容易被打动。明明对方的语言缺乏真诚,只要夸上几句,马上象没穿衣服的皇帝一样,对于充满虚情假意的赞美词句欣然接受,只要对方说你唱歌好听,你就会兴奋的毫不顾及嘴里叼着的肉,马上放声歌唱。这就是情感的暂时寄托和发泄的方式,日积月累,就有产生网恋的可能。那么我是在什么样的精神状态下上网的呢?除了正常的工作学习之外,其余的就是无聊,就是打发时光。无聊意味着什么?也就是寂寞,就是空虚,只是这种寂寞和空虚有时候能强烈地感觉到,有时候是隐隐地感觉到,有时候虽然感觉不到,但它也是存在的……和丛林浪人的交流就是在这种精神状态下进行的吧?
一开始,他们只是普通的聊友,在网上简单而客气地互致问候。慢慢地,感兴趣的话题多了起来。这也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在聊天的过程中,江雨萍感受到对方的孤独不是一般的孤独,可以理解为一种病态的孤僻,以至有时候在网上碰不到他,就会在心里犯嘀咕:他不会有什么吧?
但江雨萍从未把他立入自己的恋爱范围,想都没想过。因为她不认为自己还有爱情,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但是奇怪的是,自己怎么变得如此不安?陈默来约她晚上一起吃饭,她毫不犹豫地谢绝了。说自己还要去找施光明律师,看什么时候法院能执行,从而在真正意义上把这件事做完,不然,什么心思都没有。弄得陈默很是难堪,涨红着脸,进退两难。这样一来,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如果那个叫阮非若的小男孩再打电话来,接还是不接?当然不接!要把他与陈默同等看待,事情到此结束,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许多问题没搞清楚,比如运河绵纺织厂究竟是怎么倒闭的?它的贷款是怎么使用的?钱究竟到哪里去了?这个屠大成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他和阮行是什么关系?对于这种人,行里为什么还借款给他?想解开这个谜吗?当然。可是怎么解?不知道呵……
江雨萍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在想什么?我要干什么?想揭开层层内幕,给30个亿的不良资产的流失讨回一个说法?这可能吗?你不想在信贷处混了吗?你不想在银行混了吗?怎么就有这么多的问题?对了,可能是被丛林浪人给闹的,他凭什么搅乱我的平静的生活?不理他!坚决不理他……
你说你不理他,这是理智的,可是你为什么心存一份期待?你在等待什么?
手机,你可不能响呵……
手机还是响了!
怎么办?不接……
手机里一段简单优美的曲子不断地重复着。
你别唱了行不行?别唱了……
“是你的电话?”李茹从她的电脑上方伸过头来。
“我怎么没在意?”江雨萍赶忙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它不响了。
“谁的?”
“这是个陌生的号码。也许是哪个打错了……”
李茹神秘地一笑:“我猜猜?”
“有什么好猜的?”
“有什么好猜的?”李茹学着她的口吻,“除了他,还能是谁?”
“你说是谁?”
“陈秘书呗!还能是谁?”
“你不要瞎说,不是他的……”
李茹妩媚地一笑:“不是他?你的脸怎么红了?”
“不跟你说了。”
“是啊,纵有千言万语,跟我说又有什么意义?我可不是你的倾诉对象哦!现在是工作时间,工作时间不得聊天,我工作了,我要投入忘我的工作中去了……”
江雨萍笑了笑,摇了摇头。她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让它静静地躺地那儿。
李茹怎么会认为是陈默?难道他们都知道陈默对她示好的事了?消息怎么传得如此之快?这办公室真有意思……
手机又响了……
它闪着七彩光芒,唱着动听的歌,在桌子上震动着,舞蹈着,象一只折断翅膀的知了。
“宝贝,电话!”李茹又一次伸过头来。“怎么不接?”
不接还真不行。江雨萍拿起手机,丛林浪人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对面有李茹似笑非笑的眼神,江雨萍还真不便和他交谈。
“喂,喂?你是谁?听不清楚呀!我这里信号不好……”
有了这样的借口,她就可以走出去了。
她来到外面,又上了半层楼,因为大家都乘电梯,可以楼道就显得很安静了。
“喂!,喂!听清楚了吗?”阮非若显得很急迫。
“清楚了,你说吧。”
“雨萍,我爱上你了,不能自拔……”
“我不值得你爱的,我们做姐弟好了,做兄妹也成。”
“不!雨萍,你说我说!我知道我对你的感觉!”
“叫姐……我说小兄弟,你不要冲动好不好?”
“真的,我彻夜难眠……”
“你不要这样……”
“雨萍,我能见你吗?”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在你说爱我的时候,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你对我缺乏了解,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那就是说你可以爱我,只是没有准备好,是这样吗?”
“你瞎说什么呢?有你这么厚脸的人吗?”
“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脸厚,或者说叫爱的勇气,我不能失去爱的机会呀!”
“那是你自己的事……”
“你不爱我?”
“不爱。”
“那你是……”
“我只是关心你。”
“只是关心我?”
“对,谁让我是你姐呢!对了,把称呼给我改过来,叫姐……”
“为什么?”
“拗口,别扭,不习惯。这还不够吗?”
“我要是不改呢?”
“那我就不听呀!”
“雨萍……”
“叫姐……”
“不……”
“那我挂了?”
“别,别!姐,我叫你姐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姐,我们明天见个面好吗?”
“不行,我没空。”
“可是明天是周末啊?”
“周末就不可以加班吗?”
“我后天就要走了……”
“是吗?”
“回巴黎。那边在催呢……”
“哦……”
“我跟卖红薯的小女孩还有个约定。”
“什么约定?”
“我给她下了定金,买她的烤红薯。如果你不要,那还有什么意义?你不会让我失去信用吧?”
“好吧好吧,我见你还不行吗?烦死了……”
“呵呵,这就对了!”
江雨萍回到办公室,若无其事地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李茹突然发话了: “喂,喂?你是谁?听不清楚呀!我这里信号不好……”
江雨萍脸红了:“你说什么呀?”
李茹笑了:“我没说什么呀!”
“我说的是真话,我的手机信号的确不好,那天早晨起来下方便面吃,没在意滑到锅里了。我手忙脚乱地把它捞上来,手差一点都要烫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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