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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江渚月弧
“是白处长吗?”
“哦,是阮行呀?”
“是我,我想找赵行汇报工作,他在吗?”
“哎呀,真是不巧!他到北京开会去了!”
阮刚庆幸自己没有冒冒失失跑过去,不然还真扑空了。
“到北京开会?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明天赶回来的,你的事重要吗?”
“很重要,有两个亿的不良资产就要泡汤了……”
“究竟怎么回事呀?”
“一言难尽……”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呀!要不,你打他的手机?”
“我还是明天过去向他汇报吧,事情的确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好吧,这不是个小事情,怎么汇报你得准备准备呀!”
“好的,再见……”
傍晚的时候,王东升实地考察回来了。听了他的汇报以后,那块地在阮刚脑袋里的的轮廓就更明显了。除了荒芜,还是荒芜……
阮刚的心彻底凉了。
“事不宜迟,上省行……今晚就走!”
“你是说我跟你一起去?”
“对,一起去!你带上相关材料,这事你比较熟悉。对了,把江雨萍也一起带上吧,她毕竟是经手人……”
“好吧,我现在就联系她,叫她回去准备准备!”
““不要准备什么了,叫她现在就过来!”
“行!”
王东升刚刚掏出手机,它就响了。
“喂,是江雨萍吗?”
正是江雨萍打来的电话。
“小江,我正要找你,是这样的:你马上到阮行的办公室来一下,我们和阮行一起上省行汇报运河绵纺集团的坏帐问题。不要耽搁!听到没有?你现在在哪儿?什么?你慢慢说。……啊?怎么回事?哦……你别动,我跟阮行汇报,一会儿再和你联系!”
“怎么回事?”
“阮行,江雨萍发现运河棉纺集团正在偷偷变卖机器设备!许多大型织机正在装车……”
“什么?这是绝对不行的!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必须阻止他们!”
“江雨萍已经打了110。并且已经通知施光明律师和法院。现在她向我请示怎么办?我们是不是立即去现场?”
“这恐怕来不及……”阮刚拿起电话,拔了一组号码:“喂,皮亮吗?我是阮刚!你现在立即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带上你们信贷科的人,马上赶到运河棉纺集团,一定要阻止他们的机器设备出厂!听到没有?不能有任何差错!我在这里等消息,一有新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放下电话,阮刚又拔通了李征的电话:“是李市长吗?”
“是我啊,阮行长!市里划给你们的地还满意吗?那可是一块风水宝地呀,凭临古运河畔,也算是依山傍水哦……”
“李市长,至于那块地的问题,以后再向你汇报我们的想法,我现在要向你通报一个紧急情况!”
“哦?发洪水了?哈哈哈!”
“李市长您就别开玩笑了,运河棉纺集团要偷偷变卖机器设备,现在已经装车了!”
“有这回事?反了他们了!”李征不笑了。“你放心,他们连一颗螺丝钉都拿不出去的。我现在就联系公安局!”
过了一会儿,皮亮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到达现场,110也来了,律师和法院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他们的装车行动已经停止。下一步的工作是对该厂的所有机器设备进行清点查封,银行必须有人在场。
阮刚告诉皮亮,一定要目击整个查封过程,不要有所遗漏。今晚所有的工作人员不准回家,都在那儿吃快餐……
王东升问:“阮行,今晚还去省行吗?”
“去,不过,江雨萍就留在那里吧,她毕竟与律师以及法院的人熟悉,工作起来也方便一些。”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十四章下级上级
原来路况不好的时候,从运河市到省城需要五个多小时,现在通了高速,到达省城只需要三个小时,要是给一些贪速的年轻人,玩命走法,两个半小时就到了。其实阮刚明天走也是赶上的,他担心在第一时间内见不着赵行,所以当晚就出发了。
到了省行,自然是关了门了,他和王东升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在省行招待所住下。第二天一早,他们就来到省行,将车停在省行大院内,夹着公文包,等待赵行的到来。
还是王东升眼尖,老远就看到期赵善军的车:“来了!”
赵善军那蓝黑色的小车象一个轻盈的少女,静悄悄地飘然而至,驶进省行大门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他们,一直开进院子。他们只好跟在车子后面小跑着。这样,赵善军才发现他们,车停了下来。
“赵行!”
“赵行!”
“哟,一大早就来了?”
“不,”阮刚说,“我们昨晚就来了……”
“有急事?”
“有急事……”
“到我办公室里说吧。”
来到赵善军的办公室,赵善军直截了当地说:“说吧,什么急事?”
阮刚说:“是关于运河棉纺集团的坏帐问题……王处长,你把来龙去脉给赵行汇报一下。”
王东升打开公文包,抽出了厚厚的材料,由于紧张,手和声音都有点儿哆嗦:“赵行,事情是这样的……”
赵善军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运河棉纺集团的事我是知道的,它在省行挂了号,你们不要汇报过程,我只想知道处理结果。”
“结果比较糟糕……”
阮刚把经过简要地汇报给赵善军。
听完了阮刚的汇报,赵善军的脸色非常难看。阮刚和王东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周围的空气一下子下降了40度,一切都冻僵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善军才开始发话:“我的时间不宽裕,你们的时间就更紧,我也不多说,我只谈以下几点:第一,总行省行三令五申,对待不良资产的处置要全力以赴,精打细算,颗粒归仓!你们倒好,两个亿就这么没了!这难道仅仅是一个数字吗?多么大的一笔资金!我明确地告诉你们,你们运河市行拖了省行的后腿!有关惩罚细则我们事先都下发到了每一个基层行处,我们是约法三章在先,到时候对照起来,你们别说我们是秋后算帐……第二,现在互联网是通的吧?省行各处室的电话是通的吧?我赵善军的手机是通的吧?你们为什么非要到生米煮成熟饭才到省么汇报?为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为什么总是直不起腰来,以至于把我们省行都搞得那么被动?第三,运河市政府招标拍卖运河棉纺集团的厂房用地,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动作嘛!你们运河市行的信息采集网络瘫痪了吗?不要说你们了,我看连一些小包工头都应该知道吧?你们在干什么?第四,虽然已经成为事实,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市政府划给你们的地段能不能置换到一类地段,如果不行,能不能置换到二类地段?哪怕三类地段也有升值的希望呀!你们争取了吗?市政府是怎样答复的?第五,虽然土地没有争到,你们有没有关注这个集团的其他动向,有没有转移资产和变卖资产的行为?事实是,许多欠债企业都变成了空壳,你们再不留神,恐怕连壳都没有了!第六,你们运河市这次上报核销的不良资产是30个亿吧?我现在问你,你能收回多少?你给我一个数字?你不能!运河棉纺集团的案例是个教训,要好好总结,在接下来其他欠债企业的处置过程中决不能再出现此类的失误!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讲?”
阮刚感到后背上的衬衫都湿了。他原本准备被赵善军批评的,但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厉,尤其是王东升在场,这可是他的下属啊!
“没有话要说了吗?”赵善军又问一次。
“有,有……”阮刚这才缓过神来。“赵行您批评得对。我们在工作中的确存在严重的失误,作为运河市行一把手,我向您检讨!我不得不承认,我们在处置运河棉纺集团不良资产过程中,工作方向出了问题。我们首先相信法律,并寄希望于法律,其次把目光盯在了该集团本身了,除了密切注视它的动向外,没想到市政府的动作……事实上,我们是有专人盯着这一块的,一点都不敢放松啊!就在昨天,我们发现这个企业开始转移变卖他们的机器设备,我们迅速作出了反应,马上拔打了110,通知了律师和法院,及时制止了他们的行动!我让我们的干部员工呆在那里,哪里也不要去,在法院的清点查封行动结束前,决不能撤出!赵行,我们的员工真是好样儿的啊,他们在那里,毫无怨言,饿就蹲在地上吃快餐,啃烤红薯,困了,就轮着班打会儿盹……”
明明吃了败仗,罗贯中却把赵云张飞在长板坡的事迹写得那样神勇;阮刚也是如此,在这场官司上,其实他们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却在细节上大加渲染,用以说明他们并不是没有作为。
“哦,是这样?看来我有些武断了。这样吧,你们的事情也很多,我就不留你们了,回去后不能松劲,做好善后工作,特别要善待我们的员工。哦对了,那个城西支行的劳资纠纷问题处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妥善解决。我又开了全市行长会议,让他们回去认真排查,看有没有存在类似的问题……”
“嗯。现在我们的改制工作是如此的艰难而紧张,千万不能后院起火,明白吗?”
“明白……”
赵善军的脸色略有缓和:“要不,吃了饭再回去?”
“不了不了,回去还有很多事……”
“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从赵善军办公室出来,阮刚的额头冰凉。他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就年龄而言,他比赵善军要大到将近十岁。他赵善军凭什么那么盛气凌人?不就是因为年纪轻学历高有根基吗?什么东西!尽管说官打民不羞,父打子不羞,这就是官场,但你也不能过分呀?大老远地跑来向你汇报工作,你就是这种态度?通篇多少个问号,多少个惊叹号?
到底是年轻气盛,缺少历练啊……我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这样一想,心里略微好受了一点。
到了大楼下面,正准备打开车门,白灵走了过来。
“这就准备回去?”
“是啊?”
“见着赵行了?他怎么说?”
阮刚苦笑着摇摇头。
“究竟怎么回事?”
阮刚把事情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白灵叹了口气:“没想到你们运河市的法律环境这样差。这次改制不仅牵涉到我们整个银行的命运,而且也和个人的命运息息相关啊,从各个方面传递过来的信息都透露出这样的迹象,这次将要进行大范围的洗牌。不仅还要大量裁员,而且人事工作的重心是让那些工作业绩平庸的人让出位子





意外 章节29
,更不要说工作出了问题的了。虽然‘狼来了’喊了很久,但是你很难判定这次还是假的……”
阮刚也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呢?”
白灵眼睛一亮:“对了,你还记得他吗?”
“谁?”
“曾一鸣。”
“你是说我们原来的老行长?”
“是呀!”
“他现在干什么呢?”
曾一鸣原来是省行行长,由于在平时工作中非常注重理论积累,对处于尚未成熟状态的中国金融理论有着独到的见解。往往一篇文章出笼,引得喝彩连连,当然,也有一些笔锋犀利的毛头小子不服,对他的文章是露头就打,怎奈他是理论与实践的完美结合,那些只有西方金融理论而无中国实验基础的理论家往往自讨没趣,他也就声誉鹊起,光芒四射。本来总行调他到北京另有重用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他没有了实际的领导权,和下面没有了行政隶属关系,也就很快被大家淡出视野。其实阮刚任运河市行行长,就是他提拔的,现在连恩师干什么都不知道,阮刚真有点愧疚。
白灵笑了:“你呀,真是吃水忘了挖井人。他现在是中央金融政策研究小组成员!”
“哦……”
“你哦什么,他是空架子理论家,对你没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
“不过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用对不对?告诉你,他还有一个头衔:总行不良资产核销办公室主任……”
“我真该死,怎么不知道这事?”
其实上次在总行举办的高级金融干部培训班上,曾一鸣有非常精彩的报告的。可是阮刚当时心里正盘算着前一天晚上斗地主的事。开始一帆风顺,势如破竹,打得对方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怎么打着打着就风云突变,樯倾楫摧,他们在对方啪啪作响的甩牌声和兴奋的嚎叫声中连连落败,无力回天,终于败北……对方约定,今晚再次华山论剑,一决高下的。所以对曾一鸣讲什么也就不感兴趣了,以至曾一鸣向他意味深长地一笑的时候,他也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以示回敬。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已经给你指了条路子,至于成败,就看你的努力了。怎么样,今天中午不走,我请客?”
这既是真诚的挽留,也是委婉的逐客令。
“不了不了。哪有一大早坐等中饭的道理?等忙过这阵子我请客!就这样,我走了!”
白灵伸出了手:“再见!”
“再见!”
不知怎的,尽管她们年龄相仿,握着白灵的手,有种说不出的温润清凉,和吕晰月的手感就是不一样…… bookbao8
第三十五章北京求援
做一件事成功与否,是与一个人的韧性有关的。阮刚本不指望找到李征会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也就没有坚持的打算。象征性地打了几个电话,打到市政府办公室的都被刘秘书委婉地搪塞,李征不是开会就是下基层了,总之一个字,忙。打他的手机,不是不接,就是匆忙讲几句,在一片嘈杂声中关机,反正不让你有深谈的机会。这条路是走不通的,看来只好上北京了。他让王东升继续找市政府交涉,自己准备去找曾一鸣。明知道市政府肯定不会理会一个信贷处的小处长,王东升也肯定会碰一鼻子灰,但事情必须这么做,因为可以向省行这样汇报:尽管成效不大,可是我们一直在努力……
曾一鸣原来是省行行长,随着学术性论著的增加,本人的气质也产生了变化,成为学者型行长,而现在,具体的行政事务相对减了不少,慢慢蜕变成一个学者了。但他的胸襟和思想的大气磅礴远非一些酸儒所能相比,只是曲高和寡,自己也难免有些寂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后面的跟屁虫突然少了许多,当自己寻求的清静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反而体会到了寂静的可怕。这也难怪,过去皇帝的身边总得有一些小人陪着,如若不然,这个皇帝恐怕当得也是不了不意的。
阮刚的来访,既使他意外,又有一点莫名的感动。
“哦!阮大行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恩师!老行长!你这样称呼我,真是叫我无地自容啊!”
“我现在没有什么行政职务了,还有人来看我?”
“我哪敢忘记老首长啊,心里一直惦记着您呢!”
“你们哪一个心里有我了?就说前两天吧,赵善军到北京开会,就是没拿正眼瞧我,一声招呼也不打,哎,他回去了!”
“我来的时候,赵行长特地关照,让我给解释一下,一来他的确忙,二来不敢打扰您的清净。不过回去以后啊,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
“我知道大家都忙,有这份心就行了。我要是为这事小肚鸡肠的,不是已经成为糟老头子了吗?”
“就是啊,您总是海纳百川的……”
“得得,你就别让我顺着手电筒的光柱朝上爬了,我担心有人会关了电门!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这次到北京出差,顺便给您带了件东西,不知您喜不喜欢?”
“什么好东西?”
“您看看这是谁的作品?”
阮刚从包里拿出一幅裱好的字。他知道曾一鸣酷爱书法,连讲课时自己制作的演示文稿都是亲自书写,然后再用数码相机处理进电脑,从而形成自己独特的讲课风格。
“哎哟!是启功手书,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好字,好字啊!”
“老师,你看是真的嘛?”
曾一鸣放下放下手中作品:“是啊,正因为启功的字好,所以赝品很多啊!好人启功没了,他的字就更有价值了!他在世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模仿他,甚至假冒他给人家题字,有人对他说:启老爷子,有人冒充您的名字给人家题匾呢!他说真的吗?我去看看……这个好事者便带他一家一家地看,你猜他看过以后怎么说?他笑呵呵地说,嗯,不错,比我写得好,比我写得好……此等书品人品到哪里去找?哦,对了,你从哪儿弄来的?”
“您先告诉我是真是假,我再告诉您它的来历。”
“好啊,你小子考我? 在当代书法作品中,启功先生的书法受到了很多藏家的喜爱,近年来的市场价位也在不断上升。正因为如此,启功先生的书法作品,就成了很多作伪者追摹的热点。从目前市场上出现的伪作来看,这些赝品大多只能勉强做到形似,在作品的精神本质和书法功底等方面往往露出马脚。启老晚期的书法作品,体现了”书贵瘦硬方通神”的风格,中宫紧凑,四外开合,极有特点。赝品只是模仿启老书法的形,但是启老的那种学者风度、大家风范,却没有表现出来。鉴别启老的书法作品,应该从笔法、结构、章法三方面入手……你好象没在听?你走神了?”
阮刚连忙说:“哪里!我听得入神了,可是又有点儿听不懂……老师的书法造诣真是博大精深啊!”
曾一鸣笑了:“我知道我这决不是对牛弹琴,而象成了一个没穿衣服的皇帝!我也就不多说了,免得你又会说我的衣服是多么的漂亮!总之,启功先生功底深厚,写字运用自如,成竹在胸,所以行款流畅,你带来的这幅字充分体现了这些特点,所以说是启功先生的真迹。”
阮刚有点难堪,他还是笑着说:“还是老师高啊,我是分辩不出真伪的,我讲讲这幅字的来历吧。有一年春节前夕,我们市行搞了个春节酬宾活动,请来我市在省以及全国书法比赛中获奖的小朋友给客户免费写春联,中午每人一份麦当劳套餐外加一大瓶可口可乐,把那些小孩乐得脸上笑开了花,干得十分卖力……”
“呵呵,你说你们行缺德不缺德,雇用童工啊!”
“就在这时,转过来一位老者,脸色微红,笑眯眯地歪着头看一个小朋友写字。这位小朋友在全国比赛中获了一等奖,看着老头不要春联只是笑,也算是初生牛犊,艺高胆大,便说:老头儿,你好象也懂字?老头看着他那天真的脸,笑呵呵地说:不懂,不懂,只是会写几个字而已。小孩说,那就试试?老头说,小朋友,那我就在你面前献丑了?便写了一幅:怎么样啊小朋友,我写得不好呀!小孩知道遇到了高手,脸红了……那天我的秘书陈默正好在场,一看这老头儿的字不同凡响,急忙找来一大张宣纸,说:老人家,给我写几个字吧!老头儿笑着摆摆手,说我哪里能写字?和小朋友闹着玩儿的……无论陈默怎么求他,就是不肯出手。最后还是小孩儿求他,说:老师,老师傅,老神仙,老头儿!再露一手吧!这老头儿才哈哈一笑,今天我就再献一次丑啦!行云流水,笔走龙蛇,终于成就一幅《将进酒》!当他落款‘启功’二字的时候,陈默惊呆了!连忙到办公室找我,等我下了楼,这老头儿早已不知去向……”
“嗯,应该是他!是他……”
“要是老师喜欢,就给您吧!”
“这怎么行?”
“老师你知道我是粗人,这幅字给我收着也糟蹋了,我不能仔细揣摩的!”
“但是启功先生的作品价格不匪啊!你知道他的《高岩古寺图》在杭州的一次拍卖会上以多少钱成交的吗?六十六万啊!”
“老师,我考虑的不是价格,而是好东西得由懂得它的人收藏,你说是不是?要是给我收藏,什么时候我媳妇就有可能把它当废纸给扔了!再说,钱本来就是很俗的东西,而我们又是专门摆弄钱的,要还是一味朝钱上考虑,我们不是更俗了吗?”
曾一鸣笑了:“我有许多理由可以拒绝你的,但一条不能拒绝,就是你媳妇有可能把它给扔了,这一条我相信!要是这样,该有多可惜……好吧,我就代你先收藏一下吧。要是什么时候后悔,再过来拿回去!”
“老行长说什么笑话?启功先生的作品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他在九泉之下也非常欣慰啊!”
“阮刚啊,我想你这次来决不仅仅是给我送字的对不对?还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的……”
“真的没有?那我可要送客了?”
“真是老师呀,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今天我还真是来求老师的!”
“怎么样,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告诉你,我并不是有求必应,我是有原则的,在不违纪违法,不违反国家政策的前提下,你要求我什么?”
“老师,我哪能做那种事呢?我是代表我们运河市行全体员工求您来了!求总行在不良资产的核销政策上对我们行进行照顾和倾斜……”
“在这个问题上,总行不是早有政策下发了吗?哪些属于可以核销的范围,哪些是不能核销的,已经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行长,我们运河市比较特殊,这您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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