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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涵元宝
殷岩柏面色当即一变,“殷戎,持本王令牌,调令金吾卫,前往魏府镇压无事生非之人!”
殷戎忙接过令牌往金吾卫衙门奔去。
殷岩柏原本好好的心情,此时也跟被人兜头泼了粪水似得,他脸黑的跟锅底有一拼。
“驾——”他猛甩马鞭,夹/紧马腹,调头往魏家奔去。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二百一十章 两败俱伤
殷岩柏还没瞧见魏家的府门,就已经被看热闹的百姓挡住了去路。
挤挤攘攘的巷子里,高头大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凝住眉头,举目远望,正琢磨要不要一鞭子下去,把这些好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闲人给驱散了再说?
他的鞭子还没甩下去,却是眼尖的瞧见了一个熟人。
那人的马也被挤在了人群当中,那人来的比他略早一点,位置更靠前。
那人没挥鞭子打人,却是纵身一跃,踩在马背之上,借势蹿过人群,一下子朝前越了不少。
殷岩柏哪肯落在人后,他也立时扔了马鞭,踏着马背而起,借势朝前蹿了十多米。他又在那个儿高的人头顶上踏了一下,借势又朝前蹿了几丈远。
那被他踩了脑壳儿的人,“哎哟”大叫的声音,都被他远远丢在了后头。
两人就这么凭着“马踏飞燕”的本事,终于靠近了魏府大门。
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子恶臭,叫人胃里极度翻腾不适。
抬眼一看,魏家朱红的府门上还挂着黑褐色的东西,浓稠的糊状,把门上的金色柳丁都染污浊了。
朱红的大门尽是一股恶臭的味道,不用靠近,也能一眼分辨出,那正是被人泼上的粪水。
“这女子真狠!”殷岩柏不由感慨道,“我说怎么叫‘臭名昭著’,原来是真的臭。”
听闻殷岩柏的话音,那个原本在他前头的男子立时回过头来,朝他拱手,“晋王爷也赶来了?”
殷岩柏深深看他一眼,“寇七都来了,本王怎么可能不来呢?”
寇七默然颔首,正欲上前,殷岩柏却伸手搭在他肩头上,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寇七一愣,却见魏京华这会儿已经破开重围,站在了魏家的大门前。
她一袭黑红色的骑装,站在那污浊的大门前,非但没有被臭气熏天的大门带累,反而叫人觉得庄严肃穆,不敢侵犯。
她沉冷的神情,叫那些泼着脏水,骂着脏话的人,一下子哑口,默不作声。
大门在她背后,愈发显出环境恶劣,形势险峻。
“既然大姐要当面对质,不惜自辱娘家门楣,那我们就当面说清楚吧。”她缓缓开口,表情没有畏惧,更没有丝毫的退让。
她目光坚毅的落在人群之中。
魏婉容身边之人立时向后退了几步,将她也在人群中孤立出来。
眼下变成了姐妹两个面面相对之势。
魏婉容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已经哭了一阵子。她一身素白的衣裳,昭示着她正在为亡夫沈仕扬守节,看起来孱弱可怜。
一黑一白,两个女子,气势截然不同。
议论纷纷的百姓这会儿也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姐妹两个。
“沈仕扬与我乃是同僚,同在鹰扬府为官。我原不想说出其中内情,乃是为鹰扬府的颜面考虑。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一个府衙内也是一样的道理。”魏京华声音并不高亢,却掷地有声。
周围霎时间安静下来,躁动的百姓也纷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你说他被寇七郎所伤,几日不能下床。一个多月以前,又被晋王爷当街打死。这两件事,不错,都是确有其事!”魏京华缓缓说道,“你又说,这两件事都是因我而起,不错,是因我而起!”
哄……
周围一下子乱了起来,百姓们交头接耳,兴奋又狂躁。
一个女孩子当众承认,男人们之间的动手打架,乃至打死,都是因她而起,岂不是承认自己是红颜祸水吗?
唯有那怡红院里的小姐姐们才会以此为荣吧?
良家女子若是引得男人为她争风吃醋,可是奇耻大辱呀……即便真有这事儿,也是打死不能承认的,不然这名声就坏掉了!哪个婆家愿意娶这样的媳妇儿?岂不是败坏自家门庭吗?
“她疯了不成?”寇七大急,又要纵身上前。
殷岩柏却牢牢的摁住他的肩头,甚至动了内力,不叫他妄动。
“王爷!”
“别急,她不是冲动的人,既这么说,必有准备!”殷岩柏眯眼,缓缓说道。
寇七吐了一口起气,勉强稳住自己没有上前帮忙。
魏京华挺直了身板儿,在众人指指点点之下,各种异样的目光之中,仍旧不慌不乱,稳如泰山。
场面却在没有人制止的情况下,渐渐的安静下来。
众人像是被她沉稳冷静的表情所吸引,所震慑……更为好奇她接下来会怎么说了。
“寇七郎年少有为,不靠祖上蒙荫,乃靠自己的本事得太子信任,为太子卫率。晋王爷骁勇善战,当年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战功赫赫。”魏京华郑重说道,“私以为,这两个人,绝不是色令智昏之人。乃是刚直不阿,心中正派之人。绝不至于会因为我,一个不足道的小女子,做出有违天道,有违良知之事。”
魏婉容听她话锋一转,心觉不好。
但众人已经被魏京华的话吸引过去,听的专注。
“倘若不是沈仕扬一再欺辱,甚至设下诡计,佯装成寇七郎的模样,趁我没有防备之际,将我打晕掳去沈府,欲行不轨……寇七郎何至于放着自己的前途不顾,要去鹰扬府教训一个素不相干之人?”魏京华冷声问道,“众人也不是第一天听他的名字,他以往也是这么冲动跋扈之人吗?”
众人皱眉嘀咕,终于回过味儿来,觉出事情不对。
“我与晋王爷,在乌兰布统草原上,有过命的交情,晋王爷是恩怨分明之人,他眼里揉不得沙子。他得知沈仕扬与我不和已久,也曾多次警告沈仕扬,希望彼此不要越界,但沈仕扬将我掳去府上这事儿,究竟是谁越界了?是谁行事过分了?”魏京华面无笑意,严肃质问,周遭一片寂静,无人敢回应。
“晋王爷是带兵打仗之人,军纪向来严明,倘若没有规矩,一个将军没有威严,也不会有威信能带兵,能打胜仗。沈仕扬一再挑衅,置晋王爷的提醒警告于不顾,晋王爷与他当街较量,我以为没有不妥。众人若是觉得此事不妥,是魏某挑唆生事,大可以去皇城门口,击登闻鼓告御状,魏某随时恭候。”
“我再多问大姐一句话,沈家若是冤屈,为何明明在天子脚下,却不告御状,求圣上将杀人者绳之以法,反而连夜举家奔走?究竟是畏惧晋王?还是不敢面对真相,害怕沈仕扬所做的事情大白于天下?”
魏婉容被她当众质问,脸色发白,不由连连倒退。
魏京华原本严肃的脸,倏而露出一个笑容,却是苍凉的,无奈的笑,“阿姐今日在魏家的门口泼这脏水,往我的头上泼这样的污名,逼我当众说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曾想过,即便我能解释清楚,即便百姓们的眼睛是雪亮的,看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也洗不清我曾经被掳走,险些被欺辱的事情了?”
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说的是啊!
她若想解释清楚这一切,必须把当初结仇的缘故讲明了。
结仇的缘故就是……她被沈仕扬给掳到沈家去了。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掳走一个妙龄女子。这里头有多少暧昧的事儿,事情究竟发生到哪一步,谁能说得准呢?
她说事儿没办成,大家也得信呢?
也就是说,即便她今日把真相说清了,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她黄花大闺女的名声……是彻底毁了。就像这一盆盆的粪水,泼在魏家的府门上,就算这污浊的东西能洗干净,可日后人们在经过魏府门前时,还是会想起今日“臭气熏天”的一幕幕。
“王爷为什么要拦着我?她一个女孩子……不应该来面对这些责难。”寇七被殷岩柏按住肩,却是眼睛都红了。
他双手紧握成拳,随时要杀人的样子。
殷岩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因为她这一番话,寇七你会不信任她吗?你会嫌弃她被沈仕扬掳走吗?”
寇七当即就怒了,“王爷说什么?!我当然不会!当时我就在!我只恨自己没有早一些找到她!”
殷岩柏倏尔一笑,“我也不会,所以别人怎么想她,怎么说她,根本不重要。”
寇七微微怔了一下,他错愕的看着殷岩柏……大约是第一次,他觉得殷岩柏是在冲动之余,更有智慧的一个人。
他以往似乎以太过片面的目光看待晋王爷了,他以为王爷只是冲动,却没看到他冲动之下,有一颗体察细节的细腻之心。
“不好了……二小姐!”
魏府的门内忽然传出一声哀嚎,白姨娘哭着冲了出来,她腿一软,险些摔进那些脏污的臭水之中。
她踉跄站住,抹着泪哭道,“老夫人……老夫人背过气去……不行了!”
魏京华怔了怔,“你说什么?”
白姨娘哭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门房却是反应快,抄起棍子朝魏婉容站的地方挥打过去。
他并不是真的要打人,只是驱赶人离开之意,木棍敲在地上,咚的一声响,叫周围的百姓都吓了一跳。
“你还不走!气死了老夫人,你满意了?你走!”门房哭叫着扔了木棍,朝魏府跪下来,磕头喊道,“老夫人呐……”
百姓们哄的一声,炸了锅。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二百一十一章 措手不及
“这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祖母身体康健……”魏婉容大惊失色。
她料想了一切,却也料错了一切。
她没想到魏京华敢当众把沈仕扬掳走她的事情说了。她以为脏水这么一泼,占据了主动,魏京华就如同此时魏府的大门一样,只能生生的受着。
没想到,她真的敢撕下脸面来对质。
魏婉容更没想到,老夫人会在这时候忽然咽气……这叫本来占据主动的她,一下子被动起来。
“仕扬……你死的好可怜,你丢下我自己,叫我一寡/妇该怎么活啊?旁人如何辱骂你名,我都无从为你辩解,你没做过的事,她说你做了,你就得受着……”魏婉容索性胡搅蛮缠的大哭起来。
一直没有动作的殷岩柏,这时候忽然从人群中走出。
常武不但带了金吾卫来,也把他要的东西送来了。
殷岩柏阔步走到人群前头,抖开手里的羊皮卷,扬声道,“这是沈仕扬与本王比武之前所立生死契约,你可以看看这是不是他的字迹,他的指印?”
殷岩柏似乎是在给魏婉容看,但周遭站的近的百姓都能看见,离得远的人也都伸长了脖子。
“当时在场之人都可以做见证,是不是他自愿签下生死契约,要与本王一较高下,生死不论!”殷岩柏挺身看向周遭,“自愿以死较量,死后却要诬赖旁人?这生死契约就是个笑话吗?”
死者为大,死者生前立的契约字据,乃是他在世的名望和威严。
就是他的未亡人,也不能毁约。
周遭的百姓没见过这生死契的时候,还可以相信说,是晋王霸道,当街逞凶……可是他拿出了这生死契,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他即便杀了人,也是无罪,亦不能说他就是恶人。
殷岩柏叫人把羊皮卷钉在墙上,当街示众。
百姓们看过契约,发现晋王爷也是一样公平的在上头签了他的大名,落了指印……当即就觉得自己乃是被这“小寡/妇”给愚弄利用了!
“难怪当初沈家不声不响的就离京了,原来是丢不起这个人!”
“技不如人就不要比试,比试了就要认这个结果!”
“哪有人是这样出尔反尔的?倘若他打死了晋王,他该怎么说?”
“呸!会不会说人话?沈仕扬那样的人,岂是晋王的对手!这叫邪不胜正!”
……
魏婉容完全没有想到,她原本是孤苦可怜,被百姓同情怜悯的弱者,却兜兜转转成了“有心计”“搬弄是非”“污蔑朝廷命官”的愚蠢妇人。
不但她“可怜无辜”的形象在百姓心中尽毁。
就连沈仕扬都被她连累,原本人还未沈仕扬不平可怜……可经她这么一闹腾,众人倒是都觉得他死有余辜了。
更倒霉的是……她竟撞上了老夫人病故。
“真是不孝女!”
“说不定都是她克的!先克夫,回来又克了娘家祖母!”
“哪有人是这么对自己娘家的?这是忘根!忘本!”
……
不知是谁,许是买菜回来路过这里,就在这儿看起了热闹。
看到此处,骂还不过瘾,抓起篮子里的菜叶子,往魏婉容的脸上丢去。
烂菜叶子臭鸡蛋……兜头朝魏婉容招呼过来。
魏京华这会儿已经随白姨娘进了魏家宅院,还未走进海棠院,就听闻里头嘤嘤的哭声。
海棠院的老嬷嬷,丫鬟们都跪在院子里,呜呜的哭着。
魏敬贤,楚氏,陆姨娘这会儿都在屋子里,床前跪着。
魏轩与魏忠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这会儿也都跟在父亲身后跪了。
魏京华随白姨娘进了屋子,魏采莲也跟了进来,这一家子除了去了东宫的魏灵儿,以及正在门外被人批判的魏婉容,算是都来齐了。
魏京华举目朝床榻上看了一眼,老夫人的脸乌沉沉的,眼睛紧闭,嘴巴微张,胸膛平静,毫无起伏。
“不行了……”白姨娘似乎明白魏京华在想什么,“已经没气了,请了大夫看过了,大夫摇摇头就走了。”
魏京华其实并不意外,她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会在魏婉容回来闹事的这个节骨眼儿上。
“她走了吗?”魏敬贤磕了头,起身问道。
魏京华摇摇头,没说话,默哀了一阵子,才退出死者的内室。
楚氏等人也都跟着退了出来。
看众人的表情,似乎并不十分的意外和悲伤。
毕竟魏老夫人的年纪已经老迈,这种白事,也算是喜丧了。
最痛苦悲伤的,当属海棠院里伺候的众人,老夫人没了,她们的去处就成了新的问题。
魏敬贤坐在外间的尊位上,把老夫人常坐的位置空了出来。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魏敬贤抬眼看着魏京华,这语气不像是在询问女儿,倒像是在问长子。
魏京华沉默片刻,“该解释的,我已经解释清楚了。百姓也不会一味被她愚弄,这会儿真相大白,百姓们正在泄愤。”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气氛并不轻松。
魏京华转眼看着魏轩,“剩下的事情,当叫长子出面去处理。”
魏轩一愣,还未说话。
楚氏就急声说,“不行!婉容再不对,那也是轩儿的亲姐姐,轩儿出去,说的轻了重了都不合适!这是你惹出来的乱子,当你去处理!”
楚氏还有些害怕魏京华,说完就缩着脖子坐在那儿,埋着头,只用余光扫着魏敬贤。
魏敬贤皱着眉头,似乎很迟疑。
“这事儿处理的好了,对轩儿也有好处,可就怕……”
就怕处理不好,反倒惹得一身腥臭呀!
魏轩按着椅子起来,“我、我……”
他一连“我”了几声,脸都涨的通红……
“晋王爷到——”门外一声疾呼,打断了他的话。
魏敬贤豁然起身,提步走在前头。魏京华随即跟在他身后出门。
殷岩柏已经阔步走进院子。
魏京华朝他身后看,并没有看见寇七郎。她心下略有些狐疑,因为他在人群里的时候,她已经看见他是与寇七郎站在一起的。
“见过晋王爷,臣家中忽有丧事……招待不周,还望王爷见谅……”魏敬贤拱手躬身。
殷岩柏却没看他,直视着魏京华道,“你快过来一下!”
他朝她招手,目光隐约有些急切。
魏京华提步上前,魏敬贤却猛地错了一步,挡住了她。
殷岩柏与魏京华都是一愣,疑惑看他。
魏敬贤却拱手说,“臣子家中已经够乱了,王爷若有什么交代,还请改日吧。京华她现在走不开,府上还有许多事呢。”
殷岩柏哼笑一声,冷冷看着魏敬贤,“她没有用的时候,你把她扔在巨鹿,十几年不闻不问!她有用了,你就把她绑在身边,惟恐榨取不干。魏敬贤,她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呀?”
魏敬贤脸面一僵,说不出话来。
殷岩柏轻哼一声,“倒也不是别的事,本王只是想告诉她,被百姓们扔臭鸡蛋菜叶子的那个魏婉容,她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她已经不是我魏家的女儿了,她早跟了沈姓了……”魏敬贤说这话的时候,脸面一白,身子也狠狠颤了一下,险些栽倒。
他把魏婉容嫁去沈家的时候,一切筹划的很好。
且沈家背后的势力,他也倚靠的很稳……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沈仕扬竟然会死!会这么猝不及防的死在晋王爷的手上!
起因,还是他的另一个女儿!
向来脚踩两只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表明立场!
魏敬贤不是不想站在晋王爷这边……只是晋王爷他刚直不阿,根本没有结党营私的意思。
他也没有关照魏府,关照他魏敬贤的心思!
晋王爷只是对他的二女儿有兴趣!他只是想要魏京华而已!
但偏偏他与这二女儿并不亲近,且当年他对姜家所做的事情,二女儿并不知情,倘若她知道了……说不定立即就要和他反目成仇!
所以他只能抱紧沈仕扬后头的大树!
如今沈仕扬已死,魏婉容也没了利用价值,他要跳过沈仕扬来抱紧后头的力量!
他必须与晋王爷划清界限!
“你不许管……”魏敬贤弯弯绕绕的心思,迅速的捋了一遍,厉声对魏京华说。
殷岩柏看不惯他磨磨唧唧的样子,轻嗤一声,“我看她反应不太对,问了身边略通医术之人,说她极有可能是怀孕了。所以想叫魏长使去看看,好歹是条人命。但你们若不顾惜,不怕今日魏府门前再添人命,本王有什么好顾惜的?”
殷岩柏冷笑,提步向外走去。
魏京华心里一颤,不知被触动了哪根弦,“我去看看!”
“不许去!”魏敬贤怒斥。
楚氏与魏轩这会儿也都从门廊底下走了出来,表情各异的看着魏敬贤与魏京华。
“如今百姓转而同情魏府,叱骂沈家与魏婉容。但倘若她在魏府门前,忽然腹中流血,导致孩子没了……”魏京华也冷笑,“爹爹以为,您真的可以站在道德的上风口吗?”
魏敬贤皱眉,脸色沉凝,“她自己作的!”
魏京华却提步绕开他,追在殷岩柏后头,向府门阔步而去。




嫡女京华,医行天下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不要求她!
“幸好你没在魏家长大。”殷岩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冷哼说道。
魏京华哭笑不得,这是第二次听他这么感慨了。能看得出,他非常不喜欢魏敬贤这人。
“多谢王爷来告知。”她快步走在他身后,临近府门,她更是先一步出了魏府的侧门。
魏婉容白着脸,坐在魏府门前。
沈家的家丁这会儿却是一个也瞧不见了,包括那些受雇来搅合生事的,也不见踪影。
寇子行正指挥着该来帮忙的太子亲卫,及晋王爷调来的金吾卫疏散百姓,维持京都秩序。
“那些帮凶呢?”魏京华左右看了一眼。
殷岩柏冷冷一笑,“你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抓了,这会儿已经送进刑部大牢了吧?”
魏京华微微一愣,她那会儿只瞧见殷岩柏与寇七郎站在人群里没动……原来他的动作早就不声不响的开始了。
难怪她说话那会儿安安静静,没有人在百姓中挑唆打扰。
不是那些人良心发现,而是晋王爷早有准备,替她营造了这样的氛围。
魏京华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谢谢”二字却卡在口中,没说出来。
刚刚在院子里的时候,她已经道谢了。谢字说的太多太轻易,反而会失了诚意。
她暗暗压下话音,却把这份感激,记在了心里,暗暗叮嘱自己,务必以行动来答谢。
看热闹的百姓渐渐被驱散。
魏府大门上的粪水,也被一盆子又一盆子的净水冲淡。
魏婉容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按着心口干呕不断,直到魏京华在她身边蹲下来。
她才像是骤然惊醒,猛地打了个寒颤,惊慌的看着她。
“你要干什么?”魏婉容白着脸,瞪着眼,满身防备。
魏京华抬手落在她脉门之上,“我要干什么,你有防备还手之力吗?”
魏婉容呼吸一滞,却仍忍不住恶心干呕。
殷岩柏立在一旁,嫌弃的轻嗤,“一开始本王还以为她是被自己给恶心到了,毕竟能想出这么肮脏主意的人,心里一定也恶臭难闻……后来经人提醒,本王才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太对。”
魏婉容闻言,表情愣怔狐疑,“什么事情不太对?你……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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