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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万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蓬莱客
而且,今上沉迷丹道之术,炼丹这事传出去也不好。
保元丹的炼制有眉目,灵犀虫也要仔细养着才是。
虞幼窈将两只灵犀虫分开了养,一只喂养的药材,是加了灵露刨制过的,另一只做寻常养着,如此养了两三天,便已经有了一些不同之处。
用灵露养的那只,体表的颜色似乎淡了一些,每日排泄的药液,不仅多一些,而且颜色也浅了一些。
另一只没用灵露养的,倒是没甚变化。
为了对比二者的效果,虞幼窈用两种不同的药液,分别做成了养身的药茶,自己喝了两日,也就察觉出了不同。
用灵露喂养的灵犀虫药液,对药茶有一些提升作用,十分的药效,发挥了十二分,效果自然更好。
虞幼窈打算再养一阵子仔细观察,确定没什么问题后,两只就都用灵露养着。
这灵犀虫的药液,确实是不同凡想,做出来的药茶,可比她之前做的好太多,她打算多弄一些,托孙伯再做一些厉害的药。
四月八日是沐佛节,虞老夫人礼佛,府里上下都开始茹素。
杨淑婉和姚氏,便是再忙也要抽时间,去佛堂里抄写经文,一方面是为了供奉佛祖,另外也是为了全一全对老夫人的孝心。
虞幼窈每日也在自己屋里抄《地藏经》、《保寿经》。
这日,虞幼窈刚抄了几页经文,夏桃就过来了:“小姐,柳儿不慎摔砸了大夫人最喜欢的青花碗,让大夫人打了十个板子,打发到了外院马房里头做事。”
虞幼窈搁下笔,端起了一旁的茶杯低头喝茶,没作声。
夏桃有些愤愤不平:“哪儿是柳儿摔砸的,是叫大夫人跟前的桑枝绊了一脚摔倒了,这才摔砸了青花碗,大夫人使人将柳儿拖到院子里,可是将人往死里打了,十个板子下来,柳儿是连床也下不得。”
柳儿给马婆子说了话,大夫人怀恨在心,这段时间,是没少磋磨柳儿,最脏最累的话尽让柳儿来做。
虞幼窈搁下茶杯,拿了帕子试了嘴角。
夏桃忧心忡忡:“柳儿伤得严重,大夫说要仔细养一阵,可马房里的活儿,又脏又累,也是没几个人能吃得住……”
大夫人的心可真狠,若不是大小姐做的规矩,上面明文写着打砸了东西,视贵重,至多十杖,恐怕柳儿这条命也要去一大半了。
虞幼窈淡声道:“让柳儿仔细养几天,等伤好了之后,就安排进窕玉院,顶了秋杏跑腿的缺,我跟前还缺了一个伺候笔墨的丫头,便让秋杏顶了。”
杨淑婉心尖子小,便是将柳儿打发到外院,也未必就放过了,柳儿与窕玉院也算有几分香火情,安排进窕玉院也使得。
她书房里也确实需要一个人仔细打理着。
夏桃瞪大了眼睛,她将这事说与小姐知道,也是想帮一帮柳儿,让小姐给柳儿安排一个轻省一点的活计,这对小姐来说也是容易,可没想到,小姐直接将柳儿安排进了窕玉院,这样当然更好了。
夏桃很高兴:“小姐,柳儿做事麻利得很,进了窕玉院一定会好好做事,奴婢先去跟柳儿说一道。”
虞幼窈点头。
马婆子是个人精子,光看她之前在府里闹了那一出,便能窥见一斑,柳儿瞧着没甚特别,可也算重情重义,能让马婆子瞧上眼,大约也是有些过人之处,这样的人用着自然比一般人要妥当许多。
她跟前的人也确实不大够,原是打算让许嬷嬷仔细挑几个人,好好调教一下,放进了窕玉院里伺候。
现在柳儿撞上来了,也是合适。
夏桃跑进了马婆子屋里,将消息与柳儿说了一道。
马婆子乐歪了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以后柳儿也是有了好去处了,我这老婆子可算能放心了,大小姐可真正是随了老夫人,是仁厚又心善呐,”一边说着,她就瞧着柳儿,严厉道:“可得记着大小姐的恩情,以后好好在大小姐跟前伺候。”
柳儿躺在床上,脸白得跟纸一样,大约是疼得厉害,额头上冒了绵密的汗,她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
大户人家打罚犯了错的下人是常有的事,主子虽不至于将人打死了,可打个半死,磋磨一阵子人死了,那就是病死的,都是买进府里的奴婢,签了死契,便是拿一张席子一卷,就扔进了乱葬岗里了事。
早几年,主院有个叫草儿的丫头,长得水灵,叫大老爷多瞅了几眼,问了姓名,没过两天,那丫头就犯了错,被打了三十个板子,当场就去了半条命。
大夫人为了显示自己的仁善,给请了个大夫,可这伤就是治不好,在榻上折腾了个把月,人就去了。
有一天夜里,她大半夜起身,就瞧见有两个婆子,抬着一张席子悄悄打后门出去,那席子短了一截,露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上面绣了漂亮的蔓草。
这双鞋子,是她送给草儿的。
大小姐不准府里随意虐打下人,待下人一向宽厚,赏罚分明,做了新规矩,也明文规定,打砸了东西,视物品贵重,杖打不超过十杖,严重者,可另罚月钱,恶劣者,发卖出府。
若不是这条规矩,便是有干娘面子情,她的下场恐怕也不会比草儿好到哪儿去。
她这条命是大小姐救的。
在她心里头,大小姐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夏桃吓了一大跳,要将从床上爬起来的柳儿按回去:“你这是做什么?快躺回去,你还伤着呢,哪能起身……”
柳儿摇头,执意要起身:“我要去窕玉院向大小姐谢恩……”
干娘虽然有心想将她安排进窕玉院,可也不好在杨大夫人罚了她正当口,少不得还要等不少日子。





表妹万福 第186章:表哥,我想我娘

她得罪大夫人,便是在马房怕也不会安生。
马房里的活又脏又累,她身上还伤着,估摸着也熬不了几天,指不定磋磨几天,身子坏了,连命也去了大半了。
大小姐不仅救了她的命,还给她安排了出路。
夏桃没好气道:“谢什么恩啊,大小姐还能缺了你一口话不成?把身体折腾坏了,可不就白白糟蹋了大小姐的心意,你给我老老实实养伤,伤养好了,再去给大小姐谢恩也不迟。”
马婆子也劝:“夏桃姑娘说得在理,你瞅瞅你这样,真正是晦气得很,没得冲撞了大小姐,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记着大小姐的恩情,进了窕玉院后仔细做事,才是正经事。”
柳儿听了这话,也知道不妥,也就没再不坚持了。
夏桃又安抚了柳儿几句,就回了窕玉院:“柳儿说,等过几天身上的伤好了一些,就过来给小姐请安谢恩。”
虞幼窈点头,没说什么,想着一连过了两日,也不知道孙伯的保元丹研制的怎么样,就又上了一趟青蕖院。
孙伯正在翻着黄历,瞧了她直瞪眼儿,也不等她说话,就没好气地说:“我说你这丫头,是烦也不烦?整日往青蕖院里跑,你当丹药是那么好炼的吗?就捡了药材,往炉子里一扔就完事了?”
让孙伯劈头盖地训了一通,虞幼窈直接给懵了:“炼丹不是这样,还要哪样?”
孙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这小娃儿,真是气死老夫了,炼丹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要顺阴阳、调五行、应天时,没看我正在翻黄历呢。”
虞幼窈连忙凑过去:“您打算挑哪一日?”
孙伯摇摇头,一把合上了黄历,斜眼瞅她:“已经挑好了,四月初八这一天日子好,还是沐佛节呢。”
虞幼窈一听就垮了脸,焉儿嗒嗒地去寻了表哥:“表哥,你说孙伯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四月初八,我要同祖母一起去宝宁寺,不在府里,他竟然定在这一日开炉炼丹……”
周令怀合上书册:“四月初六也是个黄道吉日,想必炼丹也是使得,我便让他改一改日子。”
虞幼窈一听,连忙摇头:“这哪使得,孙伯挑了四月初八,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哪能轻易改了,到时候炼丹出了岔子,可就不好了。”
周令怀摇头失笑:“我对玄术也略有涉猎,旁的不说,便是看日子,顺阴阳,调五行,应天时,倒还使得。”
虞幼窈有些心动,但想着炼丹的人是孙伯,又不是表哥,肯定是孙伯说了算,于是又摇摇头:“还是不了,沐佛节那天也挺好的,孙伯在府里给表哥炼丹,我便在寺里替表哥祈福,反正我在府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周令怀笑着点头。
虞幼窈看着表哥,笑弯了唇瓣:“表哥可真厉害,连玄术也会呢。”
小姑娘眼儿一片璨然,透了对他的崇拜,让周令怀失笑道:“也说不上会,就是道家典藏读得多了,便自然懂了一些。”
虞幼窈不相信:“表哥也太谦虚了,你说略懂一二,那肯定比一般人还要更厉害,你之前说略通文墨,可你的字,你的画,连二叔也是赞不绝口。”
周令怀转开了话题:“四月八日,你要与舅祖母去宝宁寺?”
这事之前没听她提过。
虞幼窈点头:“祖母在宝宁寺为我娘点了长明灯,我满了五岁后,每年沐佛节都要与祖母一进去宝宁寺给母亲添灯油,顺便悼念我娘。”
提起了娘,她神色有些黯然。
周令怀一时没想到这个,倒是不该提及,惹得小姑娘心里难受了。
“表哥,我想我娘。”小姑娘声音轻轻地,像羽毛一样低落,“我娘给我打了十五个长命锁,各种都有,祖母说,这都是我娘生了我之后,在病中,自己寻模的样子,使人打的。”一边说着,她凑到表哥跟前,将颈间莲花样的长命锁拿起来给表哥瞧:“我打小就戴我娘打的长命锁,一年换一个,每年生辰的时候,祖母都会亲手帮我戴上。”
周令怀仔细瞧了,这长命锁确实打得精巧,后头刻“长命富贵”的字样。
大户人家子女“唯恐难得长养”,一出生就有戴长命锁的习惯,初生的婴儿要戴银琐片避邪压命,轻巧一些不说,也唯恐戴了太贵的物儿,折煞了福气,再大一点,就要戴玉锁片,暖润滑泽,养人得很,等养好了,就要戴金锁片压福。
里头的讲究大得很。
谢氏在病中,为尚在襁褓中的女儿,打了十五个长命锁,这其中饱含的是对女儿殷切的祝福与护犊之情,怕也是自知命不久矣,对无力照看女儿长大的无力……
虞幼窈眼眶红了,吸了吸小鼻子:“我娘一定很爱我,小的时候,每回父亲斥责我了,我就特别想娘,有一段时间,我特别讨厌虞兼葭,觉得都是她娘的错,才害我没了娘,所以总跟她做对,每回父亲知道了,都要骂我一通……”
周令怀呼吸一滞,轻抿了唇。
虞幼窈轻声说:“杨淑婉进门不久,就染指了我娘的嫁妆,惹得祖母好一通恼怒,不仅让杨淑婉将吞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还将我娘屋里的人打发到了庄铺上,我见他们见得不多。”
寻常的话,却让周令怀听出问题来。
谢氏跟前的旧仆,都是打泉州谢府带来的,对主子定是忠心耿耿,虞幼窈还是个婴孩,由这些老仆帮着照顾,岂不更妥当?
虞老夫人便是将虞幼窈接到身边,也少不得人伺候的。
之前孙伯说,虞兼葭是足月出生,显然虞宗正是在谢氏孕中,就与杨氏勾搭成奸,还珠胎暗结。
再联想虞老夫人的种种行为,看来谢氏的死,也没那么简单。
而小姑娘并非完全不知情!
虞幼窈轻抿了一下嘴:“我对娘的事,大多都是从祖母那儿听来的,祖母说我娘是个大气又知礼的人,小的时候,我也从下人们嘴里听到一些关于我娘的话,她们也都说我娘赏罚分明是个好主子……”
想到娘的死,心中陡然生了一股难言的愤怒!




表妹万福 第187章:表哥,画的是我呢

周令怀揉了一下小姑娘的发顶:“你母亲嫁人的时候,你三表哥已经不小了,便也知道不少关于你娘的事,你三表哥,今次会在京里呆一阵子,等沐佛节过了,便寻个机会去谢宅里见一见。”
虞幼窈焉焉嗒嗒,没说话。
周令怀唤来长安:“将我昨儿绘的画拿来。”
虞幼窈眼神一亮,想问表哥画了什么,但一想到很快就能亲眼瞧见,又按捺着没问,眼神却难免朝着长安离开的方向猛瞧。
周令怀瞧忍俊不禁。
不一会儿,长安去而复返,手里捧了一幅画,也不待他走近,虞幼窈已经迫不及待跑过去拿过了画,跑到表哥面前:“表哥,我可以现在就看吗?”
周令怀弯了唇角:“送予你的,什么时候瞧都使得。”
他话音未落,虞幼窈已经笑弯了眉,急不可耐、又小心翼翼地将画轴展开。
首先印入眼帘地是,青梧高擎的翡翠碧伞,上头每一片梧叶疏密有致,片叶清晰,脉络分明,枝头上开了一串串淡淡的黄绿色小花,喇叭状的花儿,没有花瓣,可蕊丝抽长着,垂在枝稍,更显得鲜妍又雅致,真正是栩栩如生,鲜活入画。
“这是我院子里的青梧,表哥画得真好看,跟真的一样。”虞幼窈眼神越来越亮,画轴往下展开,便瞧见树下摆了一张香案,凤首的博山香炉,一丝一缕的淡青色薰香,也是袅袅婀娜。
案上摆了七弦琴,青色衣裙的少女跪坐在案前,宛然静美,素手拨弦,头上戴了一串黄绿色的梧桐花,长长的蕊丝,垂在发鬓耳侧,显得幽柔雅致,八幅的湘裙,宛如绽放的荷莲散开。
虞幼窈倏然瞪大了眼睛,声音欢快,又娇俏:“表哥,表哥,你画的是我呢,我都不知道原来我长得这么好看。”
画上的小姑娘还显得稚嫩,可眉目间沁了一抹潋滟,唇瓣儿吮了一丝娇艳,神态度不期间露了一丝娇贵,宛然而静美,华净而鲜妍。
却是美不胜收。
周令怀轻“嗯”了一声,唇边吮了笑意,那日考校小姑娘琴艺,小姑娘说要在青梧树下弹琴予他听,回了青梧院之后,便一时技痒,画了小姑娘青梧树下弹琴的模样儿,他虽然擅画,可等闲都是花鸟山水景物,却是鲜少以人入景,也是尚能入眼。
虞幼窈捧着画,美滋滋地瞧,足足瞧了一盏茶,却是怎么也瞧不够似的:“表哥,我简直太喜欢了,谢谢,表哥。”
周令怀见她终于展开了笑颜,也是松了一口气。
虞幼窈兴奋地捧着画回了窕玉院,便点了麝香,将画放到一旁薰着,麝香薰过的画,便能保持画上笔墨不褪,纸张不腐,存放许多年也是颜色如新。
薰好了画,虞幼窈拿了最好的香樟木盒,将画小心翼翼地放到盒子里,保管妥当了。
年份愈久的香樟木,可以避免潮湿,生虫,可保书纸不腐。
第二日,虞幼窈就寻了宝兴米铺的汪掌柜进府:“祖母礼佛,咱家上上下下,也要善行善德,才能全了祖母的慈心,米铺里头的粥棚子也该搭起来,从四月六日开始,一连三日,便用往年的陈米做粥,粥也要做稠了,用的陈米要仔细检查,发芽,发霉的米不能吃,可不能舍了出去。”
大户人家逢年、过节、灾荒等,也都有施粥的惯例。
汪东全连连点头:“都记下了,”转而又问:“粥棚搭好了,大小姐要寻个时间过去瞧一瞧吗?”
大户人家施粥舍米,都是为了善名,主家少不得要出面,装一装样子帮衬着一起,也好让人瞧了去,得个一个仁厚心善的名声。
虞幼窈摇头:“我便不去了,我年岁太小,也不好往外头走,你使人给大夫人递个话,问问她的意思。”
做人不能只做表面,尤其是名声这东西,不是抛个头,露个脸的事。
她也才半大一点,在家里头怎么折腾,也是不妨碍,传到外头也使得,这个年岁,活该呆在家里,外头的事有长辈操持着,还轮不到她出头,没得到外头去折腾。
汪东全得了这话,也不禁感慨,府里这位大小姐,可真不是一般人,做人明白,做事也不含糊。
如此一来,府里也都知道大小姐要在米铺办粥棚,少不得又要夸大小姐仁厚又心善。
杨淑婉得了消息,少不得又是一阵气恼,便使人寻了虞幼窈问话:“老夫人礼佛,沐佛节也是咱家的大日子,往年咱家也没有搭粥绷子,今年怎就搭起来了?”
虞幼窈垂着眼,也没去瞧杨淑婉难看的脸色:“我是想着祖母礼佛,也是为了一家老小积福,我们这些做后辈的,也理应善行善德为祖母积善,以祈祖母福寿安康,身体康泰,粥棚子搭起来,也是全了对祖母的一片孝心。”
一席话,全是对虞老夫人的孝心。
杨淑婉即便心里头不痛快,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勉强笑了一下:“这么大的事,怎就没与母亲一起商量着来?”
虞幼窈轻笑了下:“母亲每日操持着家里头的事,还要上祖母屋里头抄写佛经,一些小事难免分身乏术,身为女儿,自是见不得母亲操劳,少不得要为母亲分担一些,免得母亲像前儿那样,将身子给操持病了,又受罪了去。”
字字句句,巧舌如簧,又成了对她的一片孝心。
这下,杨淑婉勉强也笑不出来了,心里头憋了火,哪还能甘心了去:“你年岁小,是不知道这粥棚里头的事大着呢,哪是轻易能做得?”
虞幼窈:“家里头往年也时常搭粥棚子,里头的一应事情也都有惯例,汪掌柜是个得力的人,有他亲自督办,自是错不了,母亲若是不放心,等家里的粥棚搭起来了,就亲自过去看一看,有母亲从旁瞧着,也是更妥善一些。”
话说到这份上,杨淑婉满心怒火也全窝在心里头了,只好打发了虞幼窈,回到房里头,就发了一通火儿。




表妹万福 第188章:感谢爱奇的舵主打赏(求月票)

“这个小贱人,可是长本事了,这么多的粥米舍了去,便是陈米,也是值了价钱的,口口声声对我一片孝心,可这么大的事,便是擅作主张了去,可见心里头是没我这个母亲,眼里头也没我这个当家主母。”
最可恨的还是,宝兴米铺的汪东全,竟也真的听了一个半大的孩子,还真就出了府开始筹办粥棚了。
将她这个当家主母置于何地?
杨淑婉气得脑仁儿疼,李嬷嬷担心她又犯了头症,赶忙使人熬了丁大夫的药,端了过去给杨淑婉喝。
待虞兼葭下了家学,知道了这件事,就来了主院:“大姐姐这样安排也是没错,她一个半大的孩子,管着家里还使得,可短了手,就伸不到外头,这粥棚便是她主张搭的,也是要娘出面全了府里的善名,这名声还是娘得了去。”
杨淑婉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我一时气着了,却是没往这上头想。”
虞兼葭微微一笑:“母亲头前病了一阵,家里都是大姐姐在管家,外头也传了不少话,现在娘重新掌了家,也该出去走动走动,露一露脸,也好让外人知晓,现在府里头是娘在掌家,虞府里头谁也越不过娘去。”
杨淑婉听得是连连点头,哪还有半点气?
第二日,虞幼窈就听说,杨淑婉一早就去了宝兴米铺。
夏桃有些不高兴:“粥棚明明是大小姐要搭的。”
虞幼窈低头抄着《地藏经》,头也不抬:“计较这些做什么,我搭粥棚子是为了祖母,又不是为了她,便是让她得了脸,还能越得过祖母去,这粥棚可是因为祖母礼佛才搭的,祖母面上有光,虞府也得了善名,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粥棚搭好了,京里头也有虞府善心的名声传出。
杨淑婉跟着一起操持,也是露了一把脸。
转眼就到了四月初八。
虞幼窈一大清早就起身,没与许嬷嬷一起学仪礼,让冬梅伺候着换了一身素白对襟齐胸的襦裙,衣服上十分素净,便是连多余的纹饰也是没有,不光如此,她身上也只戴了最简单的首饰,显得清淡素朴。
梳洗完了后,虞幼窈简单用了早膳,就吩咐春晓:“将我这些时候抄写的佛经都带齐全了,《地藏经》是要供奉在娘的长明灯前,《保寿经》是要供奉佛祖,以祈祖母安康长寿,可不能搞错了。”
春晓连连点头:“小姐就放心吧。”
刚到了辰时(7点),青袖就过来了:“老夫人打发奴婢过来问,大小姐可是准备好了?”
“这就可以走了。”虞幼窈带着夏桃与春晓一道去了安寿堂。
虞老夫人一身灰蓝,梳了圆髻,身上连首饰也没戴几件,也是寡淡:“抄写的经文可都带齐全了?”
见虞幼窈点头,虞老夫人这才与孙女儿一道出了门。
长辈出行,家里头少不得是要相送的。
这会,姚氏已经在垂花门前等着,杨淑婉不见人。
见老夫人过来了,姚氏连忙上前请安:“媳妇抄了些佛经,便是有劳母亲一起供奉到佛祖面前。”
说完了,便将装了佛经的黑檀木盒递过去。
柳嬷嬷笑眯眯地接过,虞老夫人点头:“你有心了。”
姚氏面露笑容:“母亲到了外头,可要紧着身子。”
几人正在说话,就见李嬷嬷也抱了一个黑檀木盒匆匆过来,向虞老夫人行礼:“今儿是米铺施粥最后一天,也是最紧要的一天,大夫人一早就去了宝兴米铺操持,是要将这善事儿做齐全了,也能善始善终,所以便没能过来送老夫人,老夫人莫怪。”
虞老夫人面色淡淡地,也没说话。
家里办粥棚的事,窈窈安排好了后,就跟她说了一道,本是做善事,虞老夫人就多关心了一些,哪有什么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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