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带刀夫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倾之倾
这一个患得患失的想法,让明书眉有一点焦躁,她自欺欺人地辩解——大人不喜欢我,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不喜欢大人,我喜欢梅公子好了——梅公子还是状元郎,将来我还可以当一品夫人——心中依然觉得有一点怅然。
花姨娘的大嗓门响亮,性格急躁的她说话像连环炮一样风风火火急切,嗷嗷嗷地叫:“天哪,那个李公子真是迷死我了,虽然皮肤有点黑,不过眼神那样火辣辣的,笑得那样甜蜜蜜的,直把我看得心痒痒。老娘我红鸾心动了,淑女之心复苏了,我真想甩了老头子,跟他跨过万水千山只等闲,私奔到海角天涯,终其一生至死不悔!”
红姨娘嘴里扑哧一声,表示鄙视:“人家梅公子长得那才叫一个水嫩,那小身板挺直的,笑得多和气!他要不是我们家的准姑爷,我一准扑过去!”
绿姨娘羞答答,两指拈着鬓前的一缕散发,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说起来,你们都没有我有眼光,不是相爷大人长得最好看吗?他虽然阴沉着脸,可是那剑眉星目,那眉目疏朗,那才是真正的俊秀,那才是真正的风采呀,岂非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儿能够比得上的,我的小心肝呀,颤呀颤!”
“我说……”
“哪里……胡说!”
“……你懂什么呀……”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一窝鸡,若干个女人就是坐在鸡窝里看大戏。
姨娘们的老毛病又犯了,明书眉正打算捂住耳朵,清净一下。
“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哼哼!你们这一群不守妇道的,是不是想把大小姐带坏!”身后传来呵斥声,听声音只是一个幼稚的小孩子,偏偏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
明书眉回头一看,她才七岁的小兄弟明书砚,正好从学堂回家,穿着青色的士子服,头上戴着一顶士子帽,手中提着书包,站得笔直笔直、端端正正,持重老成的脸上带着怒气,完全像是一名缩小版的迂腐的老夫子。
明书砚“刷”地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戒尺,右手举起,直愣愣地朝着姨娘们的背上落下去,发出“啪啪”的戒尺炒肉声:“让你不守妇道,让你不守妇道!”模样不像明家七岁的小公子,活脱脱七十岁的老爷子。
明书眉看着蜂拥逃走的姨娘们,对着明书砚颦眉,嘟嘴撒娇:“砚台,你怎么越来越凶啦?”
在明家,明老爹是个懒鬼,明夫人也是个温柔宽厚的,一群姨娘虽然叽叽喳喳,然而却是有嘴无心的乐天派,明书眉有点小迷糊,七岁的明书砚的个性,却突变成与众不同的迂腐老成。
明书砚的戒尺落在眉豆的额头,他斜斜地蔑视着看了一眼比自己大七岁的姐姐,语气无可奈何,偏偏毒舌:“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个笨蛋啦!在自己家门口走来走去,都会被坏人拐走!”
明书眉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砚台,他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包,站立在那里像一棵挺拔的小松树。
她本来坐在石椅上,突然转身抱住明书砚,在他的胸膛蹭呀蹭地撒娇,突然抬起头笑得贼兮兮讨好:“砚台,砚台,放学回来,有没有给我带糖呀?”
“我去看书了,眉豆,你这个笨蛋!”明书砚突然挣脱姐姐傻里傻气的抱抱,临走以前还冷冷地瞄了她一眼,“转眼家就要嫁人了,你以为你才四岁呀?不对,四岁的小娃娃都没有你傻气!”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走开,身板挺直,缓步从容不迫。
“哟,转眼间就要嫁人呀?”李太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飘进来,这里可是内院,他还真是胆大包天、不顾嫌疑,自以为是翩翩浊世佳公子一枚。
他靠在木兰花树下拗造型,声音阴阳怪气的,“豆豆,我好想哭!人家不是也向你表白过吗?你怎么可以抛弃我,我不依!”
花花公子一枚?还装情意深重,忠贞不二?
“你干嘛无缘无故又到扬州呀?”明书眉很是没有好脾气,“我看你就是闲得慌?好好的皇长孙不做,一天到晚偷鸡摸狗?”
“我的姑奶奶哟,皇什么长孙?我如今是你们家大人的幕僚!幕僚你知道吧!”李太白做一个嘘声的表情,凑到明书眉面前低声,“我要是不把你们大人带到扬州来,他说不定会病死!”
大人生病了吗?
明书眉的小脸立刻收敛了笑容,怪不得相爷大人看上去清减了不少,脸色也那样子苍白,难道是因为担心我吗,应该不会吧,我该不会在自作多情吧!
李太白看着脸色变幻的小姑娘,好像被抢走了糖果的小孩子,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眉豆,你干嘛只担心他,人家我,也是很命途多舛的!”
父亲虽然贵为太子,他是理所当然的皇长孙,然而幼年丧母,在太子妃把持家事的东宫殿生活,虽然与太子妃的嫡子一样,是同为皇储之子,待遇却有天壤之别。
知道这一个天下将来不会交到自己的手上也罢,却不得不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
大约也只有沉迷于美色,在谁看来都是没心没肺的花花公子,没有才华,也没有野心,才不会让人担心。
李太白看着明书眉,自己喜欢她吗?
当然觉得她可爱。
第一次孤身来扬州的时
一品带刀夫人 章节_26
候,上元夜觉得浩渺星辰之下,人声鼎沸,而自己那么寂寞,她陪在自己身边度过了一宿孤单。
真的喜欢她吗?
似乎也不至于,只是觉得轻佻地逗她,看着她傻里傻气的模样觉得有趣,如果说是儿女之情,似乎反而是别的情谊更加多一些。
李太白揪住她的衣襟,低声贼兮兮的:“我们快点从侧门出去,你家大人可想死你了!说起来,我干嘛还要帮他牵线,他是我的情敌,人家我也是很爱慕你的!”
明书眉默默无语。
明府的侧门外面,有一小片的木兰花林,木兰树颇有一点上了年纪,笔直而高大,春来还没有重新长出树叶,满树只有木兰花瓣洁白耀眼,花枝与花枝簇拥在一起,直把枝头挡得密不透风,像是一片小小的香雪海。
蓝衣的傅审言站在繁密的层层簇簇的花树下,神态闲适,纯白木兰花的夺目光华像是明珠生晕,淡淡地映在他清俊明朗、略带着一点愁思的脸上。
他看见明书眉被李太白带领着从侧门出来。
相爷大人的目光落在轻盈的绿裙少女身上,突然对着她微微含笑。
笑得这样突然,似乎也有节制,然而全心全意的宠溺都显现在脸上,把那一些隐约的愁思与无奈都驱散。
李太白心中只得出一个结论——他简直是在热恋,因而笑得比木兰还要明亮耀眼,眸光让满树花枝都失去了光彩。
李太白推过被相爷大人的美色蛊惑而变得更傻的明书眉,这一个死丫头倒是有福气得很,没有好气地走在前面:“好了,好了,做了好事,要赶紧溜之大吉,再等着就要被人嫌弃了!”
他风度翩翩地缓缓行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退回到傅审言身边,在相爷大人的耳畔,以极低极低的语调:“我可怜的相爷大人,你再喜欢她也……”他得意洋洋,趾高气扬,“……虽然眉豆不知道,不过我可是第一个吻到她的人……比你还早,哈哈!终极一生,你都得不到她的初吻了!”
他罔顾傅审言脸色发青,迈着满足愉快的步伐走开。
“大人,太白哥哥在说什么呀?”
明书眉侧着头,脸上带着疑惑无辜。
傅审言看着这几天来一直左右着自己情绪的少女,聪明地含笑不答。
幽谧的马车车厢,只有车帘的缝隙漏进来的几缕光,江南的光线似乎也被绿意晕染,于是江南的日光也隐约绿蒙蒙的。
傅审言打量着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明书眉,少女垂头敛目的模样,比起以前来似乎多一点羞涩,大约是突然打扮回少女,而觉得不好意思面对自己。
傅审言看着坐得远远的,不靠到自己身边过来的眉豆,隐隐约约似乎有与自己划开界限避嫌的意味,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突然伸手揽过她,面对面地把她抱坐在膝盖上。
京都以来,已经这么多日没有见她,本就相思难抑。
相爷大人揉了揉少女的脑袋,两手滑落到她的脸蛋,双唇情不自禁地落在少女轻柔馨香的脸上肌肤,不豫地轻哼一声,“相亲?嗯!”
“大人,大人有胡子!”唇边被胡茬刷过,刺在肌肤上痒痒的,明书眉一边躲避,一边怯怯地解释,“我还没有跟梅公子说几句话呢?”
“哦……没有跟他说上几句话,现在觉得遗憾了?心中是不是在怪我?”傅审言被她的迟钝惹怒,语气似是不经意,双唇突然在少女的脸上轻轻咬了一下。
明书眉觉得脑海中“轰”地一声,心跳颤颤悠悠起来,一颗心顿时既惶恐又惊诧,在胸膛里蹦蹦跳跳,她断断续续地言它:“听太白老哥哥说,大人你生病了——”
“不要叫他哥哥!”傅审言脸上一冷,看上去有一点恼怒,“以后离他远一点,他最是诡异多端!”
相爷大人摸了摸明书眉的后脑勺,轻轻温柔地笑了笑:“被我吓到了?我没有生病,眉豆只要快快乐乐的,什么都不要担心就好!”
明书眉把小脑袋埋在傅审言的胸前,嘟嘟囔囔着,声音弱不可闻:“大人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我不是男孩子,是不是就不好玩了!”
什么不是男孩子,就不好玩了?
傅审言心中一阵无名火:“你听谁说的,这一些混话?该不会是李寻喜吧,等我回京后,非把他的腿给打断,挂在东南枝上,骨肉分离!”
明明为你纠结许久,自始自终都为你惶恐,哪里会把你当做玩偶呢?笨蛋。
这个世上,我唯一只会爱你,哪里会把这一场当做游戏?你这个傻丫头。
是男人,怎么样?
是女人,又如何?
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相爷大人的手轻轻搂住眉豆,似乎她是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多久以来被担心、沮丧填满的心胸,都被喜悦、满足和温暖代替。
他因生病而苍白憔悴的脸上,慢慢地显出柔软和宠溺,趴在明书眉的耳边呢喃:“不会的。大人一定会好好疼眉豆的。”
他的唇在少女的脖间,细细碎碎地落下。
大人又要非礼我了,被娘看见了,我一定会被骂死的。
马车在驿站之前停下,车夫的吆喝声想起:“大人,驿站到了!”
明书眉觉得心中异常地含羞,瞬间从傅审言的怀抱中挣脱,揭开车帘,看也不看地面地十万火急地跃下马车——“咕咚”一声跳到驿站院子中,道路一侧的荷花池塘中。
明书眉的双脚陷入荷花池塘的淤泥,被没到小腿肚,一个踉跄,扑倒在池塘中啃了一嘴的泥,衣衫湿漉漉的,满身被淤泥裹起,像一只小泥猴子。
大人扶起娇无力
三十四章————平凡的日子,和平凡的人,做平凡的事。
好在她落下来的地方,不过只是在荷花池边,水势并不深。
傅审言愣了片刻,眉豆你把自己当做洪水猛兽,这下子得到报应了吧,强忍住脸上的笑意,把她从泥坑里拉回来。
相爷大人在身后,推着泥猴子往前走,驿站的石板地面上留下一道污黑的泥泞。
浴室的大木桶被厨房送来的热水倒满,整个房间里面水气弥漫,腾腾地冒着热气,让人觉得暖洋洋、热烘烘的。
傅审言抱住明书眉,把她脚下的一对鞋子松开脱下,两手开始敏捷地给她宽衣解带。
明书眉跺着脚,躲来躲去,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不放:“大人你这个大坏蛋!”似乎自己随时要受到侵犯一下,气势汹汹地准备与傅审言对峙。
“看着你这个孩子脏兮兮的模样,谁还会对你起色心呀?”傅审言又好气又好笑,不多时就把她剥得干干净净,扔进热水中间。
明书眉浸到水底,对着傅审言挥手:“大人你走开啦!”
傅审言无奈好笑地走开,站在浴室的门外的长廊上等待。
这一条长廊正好对着池塘,驿站临水而建,半池都是残落了刚刚开始重新生长的荷花,想来夏日的时候,一一风荷举,风吹来荷花的清香,一定是难得的好风景。
房门窗户,长廊栏杆,都有点斑斑驳驳,看上去陈旧,应该是有了一点年头,这一个驿站的建筑与陈设都陈旧,可见平时也不怎么有官员来住。
不多时,天间下起雨来,傅审言目光所至,半个扬州城都似乎笼罩在烟雨中,水滴从青瓦下的屋檐下,滑落到池塘,激起水面清圆。
他听着浴室里水流的“哗哗”声停止,推开门进去。
眉豆坐在木桶中,手脚并用地捶打着木桶:“大人,大人,出去,出去,快点出去!”
木质的浴桶大概是有了一些年头的陈旧器皿,木桶的箍子突然断裂开来,木桶碎成一块一块的木片倒下,水“哗哗”地在地面上流动,赤 裸着身子的明书眉,愣愣地坐在桶中央。
与傅审言面面相觑无语之后,明书眉突然尖声嚎叫起来。
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雪白色的大毛毯,头上包着雪白的毛巾,明书眉像一只软绵绵的羊羔一样坐在椅子上,只露出被热水烘得红粉绯绯的脸蛋。
眼睛闪闪发亮,看起来无辜而俏皮,鼻尖上还带着细碎的汗意。
傅审言递过一碗热乎乎的姜茶:“张嘴,别着了风寒,到时候哭哭啼啼的!”
明书眉苦着嘴:“姜茶又辣又苦,好呛人的。”侧着头,神色可怜兮兮的,“大人,我可不可以不喝呀?”
“不想喝是吗?那么,我来喂你,好了!”相爷大人噙了一口姜茶,紧紧含住少女的双唇。
——真突然——大人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子变态了——性格简直大变到大相径庭了。
热乎乎的姜茶从大人的口中,再流溢到自己的口中,似乎就带上了大人才有的气息。
明书眉的脸蛋“刷”地一声羞红一片,火热得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把夺过姜茶一饮而尽,因为太辣,不停嘘着气,用手扇风。
傅审言含笑,取过烘得热乎乎的毛巾,细心地替她擦头发,又找了一张毛巾盖住她的脸。
少女嘤嘤地低语不满:“大人,你想闷死我呀!坏大人,谋杀亲夫!”
傅审言取了一把扇子,站在一边,轻轻扇着明书眉散下来未干的发丝:“被风吹了,仔细眼睛涩!”
雨滴打在青瓦上的“笃笃笃”声,雨滴滑落下屋檐落在池塘的“滴答滴答”声,半城的雨雾越发地浓烈起来,池塘对岸的景象已经不可再见。
只有长廊外屋檐前,栽种的那一株木兰,花瓣被雨打得皱巴巴。
就这样看着眉豆,心中静逸而安宁,傅审言期待这一瞬,可以地久天长。
平凡的日子,和平凡的人,做平凡的事。
于是,就成了不平凡的日子,拥有了不平凡的人,那一些琐事,都幸福又甜蜜。
发丝一缕一缕被扇子扬起,偶尔拂过傅审言的肩膀和脖子,轻轻的,痒痒的,若有若无,隐隐约约地撩人,鼻间又充溢着少女方沐浴后的清新的甜香。
明书眉撇落脸上的毛巾,双手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大人,我好困!”
动静之间身上的纯白色毯子挣脱开,露出一侧光洁的肩膀,在脖子处斜斜散开,简直是欲盖弥彰,笑得娇憨而傻气,眼睛无辜地一眨一眨,浓密长睫一覆一合。
眉豆,你这个傻瓜——傅审言只觉得脊背僵硬,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翻滚——不知道这样子的你,让人难受而煎熬吗?
明书眉从椅子上站起,意外地马上就扑入他的怀抱。
相爷大人只觉得一股清淡的甜香扑过来。
傅审言双手箍紧,慢慢往上,扶住眉豆的脑袋,略略低头啄住少女柔软的双唇。
唇瓣柔软馨香,简直是蚀骨般的甜美体验,他轻轻地呢喃引诱:“眉豆宝宝,张开嘴,乖乖的!”灵活的舌头,却敏捷地从她的唇缝齿间滑进去,作恶的舌纠缠着少女的舌,反复地吮吸。
大人的气息浓重得让自己透不过气来。
明书眉觉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一样,只能够闭着眼睛,眼皮沉重的,似乎再也张不开,喘不过气来,不能够呼吸,只能够在静静的黑暗中到沧海桑田。
她觉得自己似乎要燃烧起来,浑身已经软绵绵的无力。
傅审言放开她,眼前的少女伏在自己的胸膛,整片的纯白的毯子滑落到她的后背,胸口脖颈整片,都绯色粉红得像是初开的春日桃花,莹洁的肌肤上还有一层腻腻的水气。
少女春情盎然的景象,让他呼吸浓浊。
一声一声喘气的明书眉,一对上他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发亮的相爷大人的眼睛——充满了深深的隐忍。
她敏感地惶恐地预料了接下去的将会是什么,用力抓紧身上的毯子,傻里傻气地严严实实地包住自己的脑袋,无路可择,朝着床底钻去。
春宵苦短叠罗汉
三十五章————ng频频+笑场若干=终于罗汉叠成功
明书眉的小脑袋整个地裹在毯子中央,纯白色的毯子毛茸茸的,旧木的大床并不高,她前半个身子已经趴在床底下,赤 裸的两截小腿露在外面轻轻甩动,完全像一只小绵羊一样在挣扎。
天哪,眉豆这个傻姑娘!
傅审言无语地看看着她,静静地注视着,伏在地板
一品带刀夫人 章节_27
上自欺欺人地躲避的“绵羊”,不由自主地,就难以掩饰唇边的一抹笑意。
他走到床边蹲下身,右手轻轻一捞,揽住明书眉的腰,把她拽出来搂在怀中,一手在她的脑袋上揉来揉去,直把她的头发揉得跟茅草一样乱糟糟,两指轻轻地掐在明书眉俏皮的鼻尖:“我的笨姑娘,刚刚洗了澡,别又是蹭了一头的灰尘!”
大人的语气,简直温柔得都不像大人了。
明书眉刚刚心生警惕,瞬间已经被抱着,扑倒在大床上,床上是新换的绣缎被褥,大概方被香料熏过,鼻间有淡淡的茉莉的清香。
她的苹果脸向下,趴在软绵绵的绣缎枕头上,裹在身上的毯子已经被大人丢开,肩膀到后背都冰凉凉的,让她心觉害羞。
刚刚沐浴过的少女,整个背部都莹洁滑腻得好像珍珠有晕,后背往下都不着一缕。
傅审言轻轻地把脸伏在她的背上,脸上的感觉是软软的,恨不得咬上一口,闻着少女身上蔷薇花一样细密的甜香,相爷大人不禁一阵心神荡漾难忍。
他的唇在少女的背上轻轻啄食了一下,依依不舍起身,想与她正面相对。
明书眉已经灵巧地钻进被子中间,紧紧按住自己肩膀处的被角,颦着眉,嘟着唇,嘤嘤嘤地哀鸣,少女软糯的娇吟,嘟着唇正是等人啄食的模样,清亮纯洁的双眸上长睫一覆一合,最是无辜无助得让人觉得诱惑。
傅审言只觉得心里痒痒的,似乎被谁拈着拂尘滑过,心尖尖上沾了一根羽毛,无论如何都拂不去,反而越来越难耐起来。
欲望就像被零星的火光撩起,蠢蠢欲动,小腹一紧,更加难熬起来。
少女的长睫一覆一合都变得缓慢,傅审言直觉的自己呼吸似乎也一紧一慢,随着她的眼睛眨巴眨巴,相爷大人只觉得自己的神思突然混沌起来。
傅审言揭开被角,俯下身去,双唇紧紧地啄住她嘟起的红唇,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全身心地用力吮吸起来,唇瓣紧紧贴合,舌头早已经敏捷地滑入,开始一遍又一遍地舔刷和纠缠。
傅审言觉得她的脸,像一只弹弹的软软的丸子,被自己的脸压得有一点凹陷下去。
身下的少女的身体,不曾完全成熟,瓷色肌肤上有清甜香气,糯糯的,柔柔的,软软的身体反抗着扭动,少女带着抗拒的娇吟,“大人,大人”她习惯的叠词的叫唤,入耳娇俏,酥麻心痒,直让傅审言觉得脑海一片空白,然而身上的一处却勃发起来。
眉豆,你要把我逼疯掉。
傅审言喘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身下的少女脖颈耳畔全部都是粉色,仿佛被桃花氤氲的霞色染上,半闭着眼睛,眸光如水一样清润盈动,她急促地喘气,喘气声却一口一口小小,胸口微微地起伏起来。
傅审言在她的肩膀耳畔啃啮,两手却慢慢地滑到眉豆的腰间,少女颤颤地一瑟缩,大人作恶的手指却轻盈地一下一下婆娑,然后慢慢地向上滑回来,停顿在她的胸前。
“大人……大人……你别这样……我还小……”她的呢喃,似乎已不受神思的控制,抗拒出口,反而变成娇憨的引诱——呢喃声突然停顿——傅审言的唇,已经含住她的一侧耳垂,唇齿并用,啃啮又轻舔。
相爷大人的手落在她的胸 口,双手收紧,罩住她娇小的胸 部,语气里充满了隐忍:“多摸摸,以后会大起来的!”
天哪,大人你在说什么——简直是鸡同鸭讲。
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审言的衣衫已经半褪,唇不耐烦地吻遍少女的肩膀,湿热的一手朝着少女的小腹滑下。
眼前白茫茫的混沌一片,大人火 热的滚 烫抵在腰间,明书眉觉得害羞又窘迫,顿时脊背酸麻,身体突然一紧,直直地绷起,两腿紧紧地夹住傅审言的右手。
少女那一处异常柔滑细腻的肌肤,傅审言发出一阵充满煎熬的忍不住的闷哼,另一只紧紧地勒在明书眉的背部:“眉豆,让我舒服一下,好不好!我一定轻轻的,慢慢的……”
他温柔地在明书眉的耳畔诱哄,声音里充满了隐忍,交缠着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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