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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总是体贴入微的样子。
沈妙言把长发撩到耳后,乖乖地开始洗漱。
坐在梳妆台前时,她望着镜子里替她梳头发的男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心里的某个角落,总像是缺了一块儿。
“四哥。”
她唤道。
“嗯?”
“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我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人和事,你能告诉我吗?”
君舒影看向菱花镜。
镜中的小姑娘满脸疑惑,乃是真心向他求解。
可他,又怎能把一切都告知她?
他可是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得到她的……
于是他俯身贴在她的面颊旁,依旧笑得温温:“妙妙从前是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女,只是后来遇到了负心汉,伤心过度,才变成现在这样……遗忘过去,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至少,你永远不必为过去的事儿烦恼。”
他亦知晓,过去的妙妙,实在背负了太多太多。
就算她能和君天澜长相厮守,可他们中间隔着那么多人命,按照妙妙的性子,大约午夜梦回时,都不会快乐的吧?
如今的妙妙,才能有机会得到真正的幸福啊!
而沈妙言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君舒影给她梳好发髻,不知从哪儿掏出个厚实红封,“这是我给妙妙的压岁钱,妙妙看看可欢喜?”
突然到来的惊喜,把少女心底的疑虑赶到了一边儿。
她欢喜地接过红封,在拆开封口时,动作却莫名顿了顿。
记忆里曾有个男人,也这般给过她红封。
她很小心地把那红封藏起来,多年都舍不得用里头的银票。
她抬眸,看向跟前这个温温柔柔的男人。
是他吗?
过去陪伴她的人,真的是他吗?
恰在这时,有侍女进来,恭敬地请二人去前厅用膳。
用罢早膳后,君舒影去书房清点这阵子花出去的银票,沈妙言则独自游荡在府邸里。
大年初一,府邸中张灯结彩,侍女们人来人往,也算热闹。
这是她幼时的家呢。
她穿过蜿蜒的雕花长廊,胭脂红的罗裙在风中微微摇曳。
目光掠过假山,掠过花园,掠过远处的湖泊与紫藤萝花架,她却根本无法想起幼时的一切。
就好似她整个人被剥离成了两个。
从前的记忆离她而去,如今的她,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什么也不记得,可以依附和信任的,似乎只有四哥……
快要转角时,她听得对面游廊里有人议论:
“说起来,咱们主子真真是姿容无双,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我也是、我也是!不过,咱们主子那么好看,怎的找了个傻子做夫人?”
“是呢,听说那位夫人已经记不得过去的事情了。你们说,跟个傻子在一块儿能有什么意思?”
“哈哈,怎么,芙儿姐姐莫不是想做主子的侍妾?还是说,你想取代那个傻子,做这府邸的女主子啊?”
几个丫鬟笑成一团,打打闹闹地转过拐角。
沈妙言就站在那里,静静盯着她们。
丫鬟们骤然看到她在这里站着,顿时骇了一跳。
她们纷纷低头,十分敷衍地行了个福身礼:
“夫人!”
沈妙言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们。
直到把她们盯得出了一身冷汗,她才幽幽开口:
“我只是忘记了一些事,但并非傻子。你们几个出言不逊,我定然会告知管家,把你们尽皆发卖了。”
说罢,极冷漠地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
几名侍女呆呆立在原地。
等回过神时,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竟一个个吓软了膝盖,纷纷跪倒在地。
那名为首的侍女,惊恐道:“你们刚刚发觉没,我怎么觉着,这夫人的眼神好生可怕,就跟,就跟传说中那位魏北的女帝陛下似的?!”
“是很可怕不错,可你见过女帝嘛你?快别胡说了!我寻思着夫人大约只是吓唬咱们,咱们还是赶紧回屋吧,下次见了她,还是避着走比较好呢!”
几名侍女商量着,忙起身跑了。
而沈妙言离开游廊后,径直朝府外方向而去。
并没有人管束她,因此她轻而易举就离开了沈府。
沈府外是熙攘繁华的街道。
她在街道上站了会儿,眼底皆是茫然。
过不久,她转过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其实她自己也并不知道,她会走到哪里去。
只是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走。
有时候,人的脑子会遗忘一些东西。
可身体,却会代替头脑,下意识地做出习惯性的反应。
她整整走了一个时辰。
最后,
停在了一座宏伟端严的府邸前。
两座巨型石狮子风雨无阻地守护在府邸外,九级青石台阶落了细雪,一直通往朱红大门。
大门紧锁,檐下挂着的两盏红绉纱灯笼早已褪色。
高悬的匾额也已掉漆,需得非常努力,才能勉强分辨出匾额上“国师府”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
她望了片刻后,怕冷般紧了紧斗篷。
须臾,她踩着台阶上的细雪,一步步走到府门前。
朱漆斑驳,灰尘拂面,这两扇大门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开启过。
她伸手握住生锈的环形兽首。
试探着,叩了叩门。
下意识地,唤道:
“拂衣,开门呀!
“拂衣,我回来了!”
她喊完,自己却也很茫然。
拂衣,
是谁?
她退后几步,呆呆望着匾额上掉漆的大字。
正是新年,家家户户都贴了春联,红彤彤透着热闹。
可这国师府门口,却清清冷冷,朱漆大门早已斑驳,红绉纱灯笼也褪了颜色。
她伸手,慢慢抚了抚空落落的门侧。
这里,该贴有对联的。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她低声念叨出来,却忘了这究竟是何人写就的对联,又该是哪一年的春联。
檐下的燕巢早已空了,如同这座空落落的府邸。





锦绣萌妃 第2001章 同她十指相扣
沈府,君舒影望着所剩不多的银票,苦恼地皱了皱眉。
这次出来,他随身携带的银钱算不得多。
他得想个路子赚钱。
剩下的这部分银票,他打算用来盘下一座赌坊,反正他自幼在宫中长大,跟着那些老太监学了不少赌钱的技巧,想在赌坊里赚钱,简直是易如反掌。
计划定下,他便差人去唤沈妙言,打算带着他的小姑娘一同去长街上逛逛,看可有合适的店面。
谁知被派出去的小丫鬟很快回来禀报,说是夫人不见了。
小丫鬟说完,就看见她家主子攥着银票的手,倏然收紧。
那张春花秋月般的面容,瞬间就变得狰狞可怖。
他起身,带翻了大椅也不在乎,飞快奔向书房外。
君舒影把整座沈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沈妙言的身影。
他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着急,周身的寒冰之气不由自主地溢出,几乎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彻底冻结成冰。
满府的人皆都战战兢兢,最后还是守门的小厮惊恐万分地站出来,说是看见夫人独自出了府,似是往东边走了。
君舒影毫不迟疑,立即就往东边追去。
他沿着长街,丝毫不顾四周人惊诧的眼神,大声呼喊着沈妙言的名字,直到寻到国师府门前。
他站在雪地里,呆呆地看着那一幕。
只见他的妙妙,正坐在府门前的台阶上。
双手抱着膝盖,偌大的胭脂红裙摆在雪地里铺散开,她的小脸倚靠在石狮子上,就这么静静闭着眼睛,似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归来。
灰蒙蒙的天穹,飘零着细雪。
小姑娘漆黑的眼睫上沾着晶莹雪花,越发衬得小脸苍白可怜。
他看了好一会儿,丹凤眼底,忍不住地划过黯淡。
对她再好又如何,她心里留恋的,终究是她的四哥。
而他排行老五,伪装得再像,他也终究不是她的四哥。
男人敛了眉眼,从街道旁买了纸伞撑开来,一步步走到少女身旁。
纸伞倾斜,替她遮住了落雪。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摸了摸她冰凉的脸蛋,“回家吧?”
他总有耐心的。
余生那么长,他总有办法,带着她重新开始,让她一点点遗忘掉君天澜,让她一点点喜欢上他。
沈妙言被他唤醒,眼睫轻颤,睁眼的刹那,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阴郁与悲伤。
这悲伤像是一把利剑,令君舒影猝不及防,心如刀割。
斜飞入鬓的丹凤眼,不觉染上了绯红。
他回眸,望向身后那座斑驳破旧的府邸。
是不是他如何努力,也无法取代君天澜在妙妙心中的地位?
纵便冒名顶替,可在她心中,他仍旧什么也不是。
她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仍旧空落落的。
沉默良久后,他把纸伞放到台阶旁,又将女孩儿的双手轻轻拢到掌心。
女孩儿的手很凉。
他低头对着那双纤纤细手吹了口热气,又轻轻揉了揉,温声道:“妙妙可是觉得府中无趣?我想着盘下一座赌坊,赌坊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想来今后的日子,定然十分热闹。”
沈妙言懵懵懂懂,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于是君舒影同她十指相扣,又拿起纸伞,起身牵着她离开了这里。
细雪绒绒。
两人来到楚京最繁华的一段长街,但见这里高楼林立,来往之人更是非富即贵。
君舒影望了眼矗立在一侧的楼外楼。
这是他当初为了对付君天澜,特意开遍大江南北的青楼妓馆,也算是北幕的情报机构之一。
他伸手探进怀中,若银钱实在不够用,其实直接去楼外楼问管事要银子也是使得的。
只是,必定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他边想着,正好看见街道一侧有店铺出售。
淡红唇瓣噙起浅笑,他温温柔柔地看向沈妙言,“咱们把这座小楼买下来做生意?”
沈妙言仍是懵懂的模样。
面对男人的话,她只是乖巧的点点头,私心里却仍旧在思考,刚刚那座国师府。
君舒影是真的想要经营一个家。
他买下那座三层小楼,把一楼大堂改造成赌坊大厅,又在二楼设了许多雅座,以供贵客使用。
甚至,还豢养了许多美人。
至于三楼,则布置成他和妙妙的家,若是天晚路难行,他与妙妙就能歇在这里。
装修小楼时,他事事亲力亲为,定要把一切都布置成最好的样子。
沈妙言百无聊赖地坐在三楼窗弦上,晃悠着双脚,好奇地望着他在楼下忙进忙出。
君舒影偶尔一抬头,便能看见女孩儿那双纯净的琥珀色眼眸,始终在看着他。
便是再累,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心底总容易浮现出一抹柔软。
他抬袖擦拭去额角的汗珠,忙得越发有劲儿。
赌坊赶在上元节前装修完毕。
镌刻着“彩云归”三个鎏金大字的匾额,高高悬挂在屋檐下。
高翘的琉璃檐角,一串串红艳艳的流苏灯笼,金碧辉煌的大厅,衣香鬓影来来往往的美人,一切都是最好的姿态。
君舒影出身真正的贵族,十分了解贵族喜欢什么、需要什么,因此彩云归一开张,就吸引了无数宾客前来捧场。
沈府中的侍女等也皆都过来帮忙。
沈妙言独自坐在三楼,聆听着楼下的热闹,小脸上仍是茫然。
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只觉自己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上的人,楼下的一切欢闹都与她无关。
根本就无法,
融入这个世界。
君舒影推门而入,就看见女孩儿独自坐在铺着绒毯的窗边,双手搁在透明的琉璃上,安静又孤独地往下张望。
窗是很大的落地琉璃窗,窗边置着一张小佛桌,佛桌上搁着只粉青细颈瓶,插一枝将开未开的芍药。
芍药的光影倒映在少女的侧颜上,越发衬得她平静而孤独。
他上前,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妙妙不开心吗?我陪你去下面玩两局骰子?”
沈妙言摇头。
君舒影把她扳正,笑吟吟凝视着她的双眸,“妙妙总是不高兴,可是有什么心愿?你说出来,我替你达成。”
沈妙言仍是摇头。




锦绣萌妃 第2002章 她,是他的命啊!
“楚京里有很多好吃的,妙妙从前最喜欢吃那间铺子的玫瑰牛乳酥,我差人去给你买?”
沈妙言明丽纯净的小脸上,半点儿笑容也无。
她垂下眼睫,慢慢挣开君舒影的怀抱,重又坐到窗边,只仍趴在窗边,静静注视着长街上川流不息的车马。
楚京的夜市繁华熙攘,可不知怎的,她只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云端上的蒲公英,没有着陆的地方,没有任何安全感。
君舒影盘膝坐在她身后不远处。
她看着千灯万盏的流金夜景,他便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赌坊开张的欢喜,于这孤单的少女面前,似乎尽皆消失得无影无踪。
拢在宽袖中的双手,忍不住地收紧。
究竟要怎么做呢,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她重新开心起来呢?
他不知道答案。
他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未来,是否真的能如他所预料的那般,执手走下去。
他唯一知道的,
是他不能放手。
无论如何,
也不能放手。
她,
是他的命啊!
……
因为年尾天气转暖,所以君天澜等人已经顺利返回镐京。
念念与鳐鳐一早听说父皇要回宫,巴巴儿地守在宫门前盼着,却没能盼回自己娘亲,只盼回了受重伤的父皇。
两个小家伙跟着来到乾和宫,福公公请了白清绝为君天澜检查伤势,宫中忙作一团,两人倒是被忽略了个彻底。
最后还是花容战把两人牵到旁边,把赵地那边的情况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却刻意省略掉他们父皇的伤,乃是君舒影造成的。
毕竟,念念和鳐鳐还是小孩子。
叔父刺杀他们父皇这种残酷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念念已经长高了些,睁着一双大周皇族特有的丹凤眼,声音平稳:“那我娘亲什么时候回来?她是不是不回来了?北帝觊觎娘亲已久,他乃是个卑鄙小人,他不会主动放娘亲走的。花叔叔,本宫决意兴师北伐,夺回娘亲。”
稚嫩的嗓音,可话里话外却充满了危险。
花容战蹲在他们跟前,无奈地摸了摸他们的小脸,“太子殿下稍安勿躁,等皇上伤势恢复,自然会寻回皇后娘娘。你们两个,安心在东宫学习本领,才是最紧要的。”
鳐鳐白嫩的包子脸上,半点儿表情也无。
她连告辞都不曾说一声,直接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往东宫而去。
拢在宽袖中的小手,紧紧攥成了小粉拳。
她低垂着眼睫,眼圈早已湿润红透。
她早就知道的,
她早就知道,娘亲迟早会离她而去。
正如当初太子哥哥不曾带她走,娘亲把她扔在这座陌生的皇宫里,也不愿意带她走。
她什么也不会,大约是他们的累赘吧?
小姑娘边走,泪珠子边往下掉。
慢慢的,沾湿了她的衣襟。
罗裙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她哭着,往更偏远的宫巷中跑去。
可无论是君天澜还是念念,皆都不曾注意到她的异样。
所有的人,仍只当是这位小公主又在傲娇,谁也不愿意多问她半句。
半个月后。
君天澜腹部的伤势基本恢复,便欲把国事全部交给念念。
他把镐京城里的政事全部安排妥当,朝堂上一手安排,全是追随他半生的心腹,如李斯年、韩棠之、花容战、张祁云等人。
也曾彻夜与念念谈话,把朝堂上诸人的习惯尽皆告知他,并叮嘱他好生照顾鳐鳐,毕竟,他此生只有这么个亲妹妹。
念念格外懂事,把自己父皇叮嘱的事情尽数记下,又忍不住询问君天澜,他究竟什么时候归来。
何时归来,于君天澜而言,亦无法确定。
他只知晓,找不到他的妙妙,此生他都不会踏足镐京。
男人挽袖,亲自给儿子倒了一杯酒。
他朝念念举起酒盏。
念念愣了愣,忙也跟着捧起酒盏。
君天澜朝他眨了眨眼:“饮酒是男人才能干的事,饮尽这杯酒,念念就该担起家国大事了。”
念念笑了笑,同自己父皇碰了碰杯,继而仰头,学着男人的模样,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这是小家伙第一次喝酒。
酒水辛辣,呛得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君天澜轻笑,拿帕子给他擦拭干净小嘴,又拍了拍他尚还纤弱的肩膀。
深沉的丹凤眼中,多出了几份认真,“做我的儿子,一定很累吧?让你生在帝王家,对不起。”
念念眼圈一红,扑进男人怀中。
他蹭着君天澜的胸膛,声音轻轻:“父皇与母后,从未对不起我过。此生,能够成为你们的孩子,念念荣幸之至!”
君天澜轻抚过他的小脑袋,眼中隐隐有着不舍。
总觉得这一趟出去,
将来,
父子再难相见。
念念走后,君天澜独自收拾了几套常服,只等着春暖花开时,启程去那个地方。
君舒影不会把妙妙带去北幕。
他若没猜错,他们一定会去那个地方。
只因妙妙喜欢那里。
而没等他出发,翌日清晨,福公公匆匆忙忙地进来禀报,说是安乐王与安乐王妃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还有赵地从前的左相赵无纠。
君天澜狠狠一皱眉。
他以为君无极和赵妩死在了大火里,就连赵无纠也被君舒影和赵无悔暗杀,还特意把他们的坟冢一起迁到了镐京城,怎的这里又冒出来了他们三个人?!
他黑着脸坐在龙案后,示意福公公把那三人带进来。
很快,君无极乐颠颠儿地进来了。
“四弟啊,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这可是西洋特产,名唤望远镜,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呢!”
他说着,殷勤又狗腿地献上宝物。
君天澜面无表情,只狠狠盯着他。
这个男人,这几个月不知跑到哪里鬼混了,皮肤晒得黝黑,浑身上下穿的花里胡哨,脖子上还带了个大花环!
他又望向另两个人,除了赵妩正常点儿,赵无纠也是一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看上去格外乐呵。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吃了什么药。
君天澜强忍着不耐,示意夜凛把赵地那边的事情说一遍。
君无极听罢,不觉诧异,“我们早就出海玩儿去了,那烧死的两个人,定然是五弟随便找来吓唬你们的。嘿,四弟看见我的‘尸体’时,可有难过的掉眼泪?”
这人天生一副贱样,全然不像个金尊玉贵的王爷。
君天澜拿他没办法,一想到自己当初还特意在他坟冢前祭奠、敬酒,便觉自己十分可笑。
正所谓祸害遗千年,如君无极这般厚脸皮的人,一般很难死掉的。
他只得打发他和赵无纠赶紧滚,自己则继续安排离开镐京之后的行程。
他,
只盼着能早些找到妙妙呢。

别催着完结了,说了这个月正文能写完,就能写完,毕竟我很少预估失误的。
写不完直播啃键盘,成不成?!




锦绣萌妃 第2003章 正文结局(上):上元
上元节,楚京连着热闹了三日。
长街上的花灯一望无际,接天也似得绚烂,流金镀月般蔓延到熙攘繁华的远方。
君舒影为了哄沈妙言高兴,特意为她在彩云归设赌局,只盼着招来天下奇人异士,展现他们那些稀奇古怪的功夫,好博得佳人一笑。
三楼扶栏处,沈妙言望着楼下的热闹,只淡漠地垂眸。
片刻后,她挽住君舒影的手臂,声音甜甜:“四哥,这里不好玩,我想回寝屋睡觉了。”
君舒影见她眼睛里果然无甚光彩,丹凤眼底不觉划过一抹黯然,旋即笑容温柔道:“既如此,妙妙便先去睡吧。我总得等大堂里的事情结束了,才能回去陪你。”
沈妙言乖巧点头,自个儿转身往寝屋走。
三楼设有寝屋、书房、盥洗室、西房等,皆都富丽堂皇,住着十分舒适。
沈妙言独自来到盥洗室,唤了侍女进来准备热水为她沐身,可那些个侍女皆都对她阳奉阴违,不过随意拎了桶冷水进来,就急不可耐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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