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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克托一路狂奔。一般人是不能做到的,因为他并不是在由高处向下,而是由低处向上。他的马技十分的好。当马上行感觉到吃力的时候,他会凌空抬起自己的身体与他的马匹处理分离,把他的重量交给一边的空气,让他的坐骑能够轻蹄前进。这样一来,速度果然快了一倍,所以,在别人看来完全做不到的事情才做到的。这么快就感到了虚无之崖到了那棵树。那可并不是真实生长,而是由天上的云彩投下来的阴影变成了一棵树,它常年在这里集结云的阴影,有风吹过的时候,还会跟那些真正的树木一样那些肆意穿行的风会吹的所有用阴影做成的树叶缭乱摇曳。他跳下马。走进那个阴影,如果是旁边有人看着的话,会觉得他这是个危险的动作,因为在他不断靠近的那个所在是个巨大的悬崖!
崖下的风,呼啸着撞击过来,如果不是有他身上这样的力量,在靠近那个悬崖边的时候,就会被强大的风吹倒在地,或者掉入悬崖,或者恐惧的逃走。当然如果能逃走的话,一般情况下,他们有可能会失足于悬崖。
克托的脚步精准地停在悬崖边,在他的身上悬挂着巨大的玉串,如此的狂风拂过,吹到他身上的玉串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那可真是一种好听的声音!
而就在他闭上眼睛,开始许自己的心愿的时候,忽然听到,另外的一种,绝对不是他身上的玉串发出的声音,他马上警惕的倾耳细听,那声音要比他身上的这串儿更加清脆悦耳,而且也更加的绵延不绝。此时此刻,正有独特的韵律在其中回响,引人沉醉!不知道为什么,克托第一次没有把那种声音当成是危险的来源,而是放任他自己将他的祈祷全部完成!之后,已经许完了心愿的克托,慢慢的睁开眼,发现在另一个方向上有一个女子的身形出现,只不过,她的穿着打扮与草原上的女子完全不同,倒有点像他仅见过几次的那位无忧姑娘。也就是说,他的心上有了一些颤抖,这姑娘是个汉人,而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汉人家的女子时常喜欢拿着的油纸伞,如此的狂风之中,他不知道那把看起来柔弱不已的细竹油纸伞到底还能撑多少时间?最让克托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是,他的目光在观察那个女子的长相,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从不喜欢接纳别人的长相,只会对人轻轻的扫一眼,不管他是男是女,他对那些面容都没有任何兴趣儿,可是现在,他仿佛是在贪婪地观察着那个女人的长相。而且不只是观察。仿佛还融进去了一种期待,他似乎要在这女人的脸上找到一张脸,找到一张在他心底一直在漂浮,却从没有真正的浮出水面的脸。他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渴望什么又回避着什么,然而这一切好像都真的存在。该来的还是会来,逃避不掉。
与此同时,那女子手中的竹纸伞伞面也微微抬高,露出她面颊。女子的容貌之上未做任何点缀与修饰……





金枝夙孽 第二千六百五十一章 双面女
克托不知道他自己在寻找什么,渴望什么又回避着什么,然而这一切好像都真的存在。该来的还是会来,逃避不掉。
而与此同时,那个女子手中的竹纸伞的伞面也微微抬高,露出了她的面颊。女子的容貌之上未做任何点缀与修饰……
就像是寻常的走出家门而衬着那把只会了简单青竹的油纸伞她的容貌仿佛在飘渺的雾气之中,一下子就能够轻易被人捕捉到。她高高竖起的头发中间同样插了一块美玉,温润柔和的光束在其中淡淡的散发。
浓烈的雾气就在她周围,可是似乎只是围绕在她周围,并不敢真的侵扰到她的身上去。然后让克托这样轻松地看到女子弯弯的那对眉毛之下轻轻冷冷似乎未含任何情感的眼睛,克托忽然意识到他们是面向同一个方向站立的,他不可能看到女子完全的长相,然后他一下子清醒,因为他一直盯着人家看,那女子也开始把目光转向了他,只是那目光极淡,仿佛并没有把他看进她的眼睛里面去。克托感觉到自己的可惜,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眼睛上,所以没有去看她那张脸的全貌。而即使只看到这次女子的额头及她的眼睛,他就感到了一种熟悉感,仿佛像是在身体中苦苦寻找的某一个亲人一样的感觉。那些藏在心底的往事,仿佛蓦然苏醒,可这是不对的,他并没有往事,他对他自己说。当他还是一个婴儿还完全闹,不懂这个世界也闹不懂他悲催的命运的时候,他就被抱过来跟随着他的主人,直到他的主人死去,他也自杀追随。而在他的成长之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只是在习武中磨砺中长大,然后出现在他的位置上,拿起那把可汗赐予的据说是全世界上最锋利一个最沉重的名贵得一塌糊涂的宝剑,因为他要带给他的可汗他一生唯一主人全世界最强大的保护。曾有人对此提,出问题,草原上有可汗无数他们每一个都会拥有无数的侍卫,以及无数侍卫当中最闪耀,如同天上明星一样的首席侍卫,那些可汗当中的每一个都会说赐予了自己的侍卫,这世上最锋利最沉重的宝剑光是那柄长长的利刃出鞘就会刺伤无数人的眼睛,当它们被挥动起来那个被割伤的地方永远不会有封杀经过,因为它们足够锋利会让他们的对手彻底胆寒,可是最终谁又能真的说清楚,他们的这些“最”又到底谁为翘楚呢!那些人说找不到答案,因为无法一个个前来比试角逐,但是在克托心中知道,最锋利最沉重的东西,并不是手中的剑,而是铁卫甘愿奉献忠诚的心!永不腐坏,永远鲜红!永远为自己的承诺而战斗。
而在另一边,已经能够感受的克托心灵悸动的女人,在克托看不到的角度里,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凹陷,然后,无可抑制的激烈的发展,变成一个恶心而且恐怖的伤口,之后这个伤口难以抑制的不断的扩大,在几乎就要占满半个脸颊的时候,伤口的开裂速度终于变慢,然后有一只虫子从里面快速的爬出来,被女人伸出手死死把那只爬虫的握在手心里碾碎成粉末,那个动作,从克托的方向是完全看不到的,在他看来,女人只是因为狂笑的风吹乱了头发,那是一个抚弄头发的动作。
就在这个两面之间,女子同时展示了温柔如水与恐怖致死的两种状态。虚幻的雾气继续吹拂女人脸上的伤口,不知道其中藏着的什么力量是来自外界还是女人自身的力量,正在确保那个伤口开始慢慢愈合。几乎只在短短的一瞬间又重新愈合成了群之前光油光水滑的粉面桃腮。那是多么让人赞叹的皮肤,即便是个女人,看到现在她的样子也会动一动心,伸出手去抚摸一下那样凝脂的肌肤。
紧接着,就在克托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乱的时候,他身边的随着他一同站立的战马忽然马失前蹄,痛苦难当的倒在地上。克托很了解他的马,它的身体很健壮。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绝对不成问题,它很少生病,但是现在,它一下子变成这样,一定是巨大的痛苦造成的。而且不光如此,他也马上感觉到了身体上,忽然出现了伤口,就在他的胳膊上,一道细细的伤口,这种小伤口没有什么关系,问题在于这个伤口从何而来,没有见到敌人的时候,伤口已经出现,这是最大的恐怖。不过他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因为跟他的马比起来,他还要轻缓的很多,现在是要救他的马!然后当马能够再次飞驰起来的时候,再管他自己身上的伤口,这样处理才能够节省时间,保证他最快的离开这里。然后再马上处理一切。
而一切并不容易。既然有人在这里伏击于他,必然是早已经准备了万全之策,要应对他的反抗与逃离。
他伸出手抚摸他的马,想找到症结在哪里。可是没有完全找不到,无法对症下药,时间在快速流逝,他能感觉到敌人的窥探,他们呼吸粗重,还有他们的跃跃欲试……他还要想要闭眼睛继续聆听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来,从听到那个声音起,他就感觉到有些奇怪,因为那种脚步声轻轻许徐竟然带了几分让人想要珍惜的清幽徐爽,他猛然抬眼看到刚刚就站在他身边的女子,而且也是因为眼前巨大的惊变让他遗忘的女子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克托不由自主的恍惚了一下,这太像梦境中的某种神秘契合。他站起身来,只是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而那女子,也似乎没有要对他说什么的意思,她只是慢悠悠地蹲在那匹马的旁边,试探了一下马的口鼻,然后,把她的手在马的身上做着穴位按摩,几下之后,那匹马终于好像是摆脱了巨大的痛苦,从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变成了慢慢的呻吟。然后,本来一直是循规蹈矩的,按揉它身上穴位的女子,就在那时忽然出手奇快的在马的脖子上面用刀开了一个小口子,把里面的什么东西取出来扔在地上。她的速度真的是很快。克托只能承认自己根本没有看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拿出那把刀的,而最后他只看清了那女子动作伶俐的又把那把刀子飞了出来,插在她之前扔出来的物件之上,那个红色的长着两只细长尖角的鳌虫竟然发出了不下于马鸣的长长嘶叫。




金枝夙孽 第二千六百五十二章 纤影重印
女子速度真的很快。克托只能承认根本没看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拿出刀的,最后他只看清那女子动作伶俐的又把那把刀子飞了出来,插在她之前扔出来的物件之上,那个红色的,长着两只细长尖角的鳌虫竟然发出了不下于马鸣的长长嘶叫。
之后,女子动作麻利的将马身上的伤口封住,从身上取出一种奇怪的东西贴在马脖子上,以确保那个伤口不再流血,而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那匹原本还在慢慢呻吟连他自己都认为要恢复很长一段时间,导致这一层完全无法搭载他这个主人的受伤战马,忽然止住了呻吟伴随着女子手指上不住鼓动它使出力量的向上动作,一跃而起,重新站了起来。整匹马甚至比之前跟他一同来到此地的时候,还要精力旺盛,神采奕奕。
克托凝视着这一切,半晌才意识到,他一直是张着嘴看完这一切的。为了掩饰尴尬,他摸了摸鼻子。想要组织语言对待女人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发现,当他的马站起来之后,女人轻盈俯身在原本马身俯卧的位置拿出了一个东西,磕头的目光,紧紧的盯在他的手上,然后原本一般注视的目光变成了集中全部的力量注视,正是因为那女子手中的东西,是她身上的玉串。这玉串他分明在之前见过!他感觉到他的心跳热烈澎湃!这女子,他只想到这三个字,脑海中的印象就与眼前女子的身影直接重合。
拿出那东西之后,女人小心翼翼地擦净上面的尘土,收回到自己的腰间。转回身,就像是没有看到克托一样的朝着另一个方向,是要下山的意思。
直到现在,克托才完好的咽下一口口水。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急匆匆的梦境,带来了这些事物的翻转变化,然后它快的就像是人的眨眼之间一样,马上又打开了一切虚浮景物,让克托重回现实,他利落的踩死,那只因为身体被刀尖钉住,而且脑袋和尾巴都直直僵立起来的虫子。然后反应过来,这把刀是那名女子的。那一刻他仿佛一下子欣喜起来,因为找到了理由,他自己很清楚,他可以找到一个正常绝对不会说不过去的理由去追上那个女子,问一下她的名字仙乡何处。或者……他的心动了动,也可以问问他芳龄几岁。
克托不自觉地用右手捂住自己胳膊的时候,才发现他手上的伤口竟然也奇迹般地随之融合,一定是那只虫子,的确有了合理的解释。他便不再去多想,而是把马拉过悬崖下面一点。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说好想要去追的女子,她刚刚走出去的时间不长。可是这个算计明显失策,他应该考虑一下刚刚的女子动手救马时的利落劲头才是!那女子脚步会跟她的手一样……
克托突然着急地奔跑起来,一切这样突然来的,匆忙的希望,又这样像梦境一样飘散,他的心中涌起怅然若失的感觉。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失望。他是他们家族的荣誉,这是他父亲对他说的话,而且是说的最多的话,他们父子见的面不超过五次,每一次父亲都会这样夸奖他,可是他对于他父亲所说的这种荣誉,是没有概念的。他完全找不到荣誉的形状,声音或者是他的色彩。唯有在他的短暂而且并不真实,连做着梦都知道是在做梦的梦境之中,他看过他父亲所说的荣誉一次。那是个黑漆漆而且一团糟的东西,他记得他闻过那东西的味道,没有任何的香味儿。可是他真的体会不到他得到了这种赞赏,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样麻木的人。活到这个岁数的时候呢,是失望都是新鲜的,水灵灵的,并没有干涸,因为没有经过风吹,没有伤痕,因为没有经过雨打或者是寒霜的逼迫。而且是如此的难以忍受,他几乎快要顿足捶胸。回去的路他走得很慢,因为有很半天他都没有意识到他是在走,如果他知道他是在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的话,他会骑上马的,可是没有,他只是拉着他的马跟着心中的心事在走。他不确定他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那几个伤口的出现?它们已经消失了,但是已经给他带来了后遗之症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心上空空的一阵接一阵的传来钝痛。然后他又开始观察他的马?因为他的马比他受伤更重却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的痛也并不是来自那些已经消失的伤口,是因为那个女人。这才是唯一正确的答案。
可汗的铁卫作为人类努力生存不断强大的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他的主人,他们连自己的思考都要奉献给主任。所以从来不会有心里乱七八糟的时候,他们会健康快乐的成长。按照可汗的意思吃下食物也按照可汗的意思,接受忠诚的教育。
迷迷糊糊的,他已经用脚丈量了一半的距离,这时候才想起骑上马。他那匹早已经复旧如初,也应该对那个女子感恩的,伙伴一样的战马。
醒醒吧。他把马的缰绳贴上他自己的脸颊,让上面的凉意唤醒他的迷蒙,好像有一点点作用,他终于可以上马?重新飞驰回去的时间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很多。这样他要做的另一件事情,就是必须得推迟寒冷会滋生很多的妖魔鬼怪,那些靠近可汗的人,他要测试他们的血液中寒血的分量,而这件事其他的人都不能替代他,因为只有他因为家族的传承,具有敏锐的嗅觉,能够在那些血液之中闻嗅出妖力的肆虐。此时他的心中似乎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今天遇到的事情很奇怪,那些莫名的伤口,那些能够在他完全感觉不到就攻击他的力量,他预感着测量血液的事情可能会出问题。而且一旦不小心运作,很可能会酿成巨大危机。
结果回去的时候。发现一切简直恰到好处。可汗甚至很例外的整个上午并没有叫外人进去过,中午因为不舒服少吃了一顿饭,可汗接触的外人更少,这让他觉得放心,然后他马上处理他最不放心也最容易出岔子的血侧,也就是让那些人全部都放出一滴血来,由他来验证他们的身份!可今天始终是个奇怪的日子,就算这里没出岔子,马上有新的麻烦出现。可汗的轮宫不知何时钻进一条蛇……




金枝夙孽 第二千六百五十三章 梦中人现红尘
克托一回来马上着手处理他最不放心也最容易出岔子的血测,也就是让那些人全部都放出一滴血来,由他来验证他们的身份!可今天始终是一个奇怪的日子,就算这里没有出岔子,马上有新的麻烦出现。可汗的轮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钻进一条蛇,如此寒冷的季节又是拥有与众不同极寒的暗地前奏之地,不要说准确来讲,应该没有蛇,就算是有哪条蛇,想不开的非要住在这里,按照它们惯有的习性,也应该已经冬眠,可是很奇怪,这条蛇似乎无畏寒冷而且精力无限,自从被发现之后,不仅大家一起上阵,谁也抓不到,还像是故意气大家一样在大家追捕它的过程中,在可汗的大帐中上蹿下跳,竟然表演起了金蛇狂舞,俨然是有人在指挥着它如此!所以即使把这条蛇抓住也不算完事儿,克托当然要找到幕后支持这一切的人,但是这一找又开始耽误时间,那边是一个测试。而这时候有人跟他推荐了一个帮手,说是他弟弟的女儿,天生嗅力惊人,相比于正常人用眼睛来观察事物,他的这位侄女儿是用她的鼻子来观察事物的所有,见过她面的人,只要她闻过一次,她都能够在下一次依靠她的嗅觉清楚的辨识那个人所有的特征。而且屡试不爽,在她所居住的地方名声在外。而现在他考虑到克托所承担的责任越来越多,十分牵扯精力,才想到把他的侄女儿带过来。
克托对那个手下一直都很信任,但也不相信,就只是为了简单的帮助自己,他的手下就把这姑娘带来了,就更深入细致的问了一下为什么会带他的侄女过来,那人恕了个罪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解释说,他当然也有私心。因为他侄女儿天生得了一种怪病,需要吃一种怪药,而之前机缘巧合,可汗最看重的巫医擅长医治此病,所以他便偷偷的做了手脚,把他的侄女儿带了进来,就是方便,为了到巫医那里拿药。这件事情听着像是违规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没有其他的坏处,而且,克托要喜欢他不隐瞒的态度,错就是错,只不过能够将功补错的话就可以罚的少一点。克托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不过,要让他把他的侄女带过来先看,让他看一眼。可汗的安危是绝对不能有任何疏忽的。那人乐呵呵地点头答应,不多时,带过来一个小姑娘磕头,一见那个小姑娘就愣住了,因为这女子的面孔与那跟他有一面之缘又救了他的马不像是寻常人类,倒像是个神仙的女子一模一样。她们挑起眉毛来看人的风格也完全一样,还有她们身上的味道,那种淡淡的清香。克托止不住去观察那双眼睛,一样的与世无染,与世无求,而现在这一刻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雾气蒙蒙当中有风拂过吹的那些雾气缭绕,女子的容貌却在那种缭绕的氛围之中变得无比鲜明。
还是克托的手下再次出声,才打破了克托一意维持的屏息呆立,克托向前一步,“你……”
那女子的目光望过来,又好似并没有望过来,微微抬起的额头又一次低垂,她像是在有意回避,但尽管如此,她的温柔像是狂风吹沙一样,一点儿不剩的完全吹进了克托的眼里,让克托又感觉到了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假如他没有陷入这种关系,他应该是说出什么话的,但是只说出一个字之后,他的心便被那种喜悦完全的占满,让他说不出来需要说的话。
连克托的手下也有点儿尴尬于克托的扭捏!不过在他的手下心中实在没有敢想到克托是在努力平静,他应该觉得克托是想拒绝女子的加入。但又因为实在缺人手而产生了犹豫。那手下正搜肠刮肚的,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站在他旁边,非常懂事的他侄女的女子俯身向克托行了一个礼之后说道,“大人如果不相信,我有这方面的特长,可以找人来试试,我可以当面演示!帮不到大人的话立马离开!”
在克托心中多少有点儿感谢这女子主动出声,否则,这僵持会不会天长地久下去!
女子说完,利落的接过一边已经端着托盘等待巴伦王子检验的兵士手里的那些血样,每人一滴鲜血分装在一只只小碗里面,女子拿起来一个接一个的闻,最后在里面挑出一只小碗放在克托面前,“大人这就是您的检验吧,这只碗里的血滴并不是人血!”然后她眼球转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是狼血!野性十足!”
克托与他的手下对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转身出去。等他出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刚刚出汗了,伸出手抹了一下,感觉到手指的冰凉与额头上的火热形成鲜明的对比,他遇到紧张的情况下才会手指冰凉,而这个所谓的紧张情况曾经也只出现过一次是可汗当时一人走失!他们迟迟找不回来的时候。那时候他以为宿命的终结点已经来到。
当他命人扔掉那条蛇的时候,鼠人的耳朵赶到了这里。那个家伙跪在他面前伸出双手举过头向他祈求赐予!这就是鼠人的风格。他们视食物大于一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在他们这里正确无比!克托没有功夫跟他们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他松开手,把那条蛇的身体落在这家伙的手心。然后目送着那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的兴奋的身影,跑跳着在他面前离开。克托微微垂眸思索了一下,又反身折回去重新看那个女子,几份血样被反反复复的拿进来询问女子的意见。这是克托检查一切可疑人员的方法,反复重复同一件事情,观察他们的纰漏!以及他们的情绪。
就这样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个女子的身后,看着她把一只小碗送到鼻端,动作显眼的来,回来去的移动那只小碗让里面的血腥气味发散出来!然后提起笔来,在旁边记录上几个文字。
克托是一个从来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可今天关于这个背影,他盯着的时间确实有点长了。
那是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明明想要警惕却仿佛早在心底妥协。
他本来想要走过去,却听到女子在自言自语,“真是奇怪,明明不是同样的味道,却是一种东西!但是将军真的来得好快啊!”
“我只是侍卫!”发觉少女知道他已经来了。克托有一点吃惊,但是转瞬就想到了为什么,




金枝夙孽 第二千六百五十四章 月里花
那是一种莫可名状感。明明想要警惕却早已妥协。
克托本来想走过去,却听到女子自言自语,“真奇怪,明明不是同样味道,却是一种东西!但是将军真的来得好快啊!”
“我只是侍卫!”发觉少女知道他来了。克托有点吃惊,但转瞬想到原因,她的嗅觉很灵敏,一定是闻到了自己的味道。
“不都一样吗?只拿刀的人!”女子没有回头,她把某两只碗里面的血滴倒在了一起,“这两地是同一个人的,而且我已经闻了三十遍!这人也是个拿刀的,我能闻得到,在血液之中混入的,镔铁气味!”
克托知道,女子已经发觉了他的用意,他抬了抬手,身后的士兵马上明白,把那些用来采验血样的小碗儿全部拿走,等人把他和这女子面前的全部混乱全部都清洁干净了并且所有闲杂人脑都退了出去,克托这才开口,“我们之前应该见过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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