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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贵妃多妩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鹊上心头
“如此说来,这一场机缘巧合,核心在你身上,并非于朕身上。”楚少渊道。
苏轻窈一愣,问她:“可是……我有什么重要的?”
楚少渊看了看她,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因为你是朕的天命之人?朕临……前许了个愿,最后的最后,都落在了你的身上。”
“什么愿望?”苏轻窈好奇问他。
楚少渊却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就不灵了。”
苏轻窈若有所思,不过还是道:“我记得很清楚,那一日是四月二十八,前后两世,桃花都迟开,这么看来,都是天生异象。”
对于他走之后的事,楚少渊自是全不知晓,这会儿正好有苏轻窈在,便问了一句。
苏轻窈看了看他,起身从他怀中下来,坐到他身边。
楚少渊看她要长谈,便叫人进来续茶,然后才道:“不急,慢慢讲。”
于是苏轻窈就讲起来。
“兴武帝是个好皇帝,比之陛下要更软和一些,却不是个有大主意的人,仁慈有于魄力不足。陛下退位之后因还在宫中,政令未做大改,因此前朝似无变化,但兴武十年过后,兴武帝不足以统御四海,朝政渐渐由几位阁老把持。”
楚少渊认真听着,倒是没有做多余的表情。
苏轻窈便继续道:“那时候我住在慈和宫,不怎么出门,所以也不太清楚外面的事。这些还是小宫女闲暇时讲的,她们眼界低,自也打听不到前朝重要的事,不过当乐子说给我听罢了。”
楚少渊叹了口气:“他自幼优柔寡断,便是朕再如何精心教导,也终归没改掉这天生性格。”
苏轻窈笑说:“其实几位阁老也都是忠心不二,不过权力欲望大些罢了,有他们几个相互制衡,朝政倒也没一瞬倾颓,待到四月二十八那一日,大梁也安然无恙,只不过……”
楚少渊看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只不过那一日,臣妾最后听到的,却是丧钟。”
楚少渊当即皱起眉头:“那是那一年?”
苏轻窈道:“是兴武二十年。”
兴武二十年,距今还有六十年,也……只有六十年。
楚少渊沉思片刻,问她:“罗孚未有动作?”
苏轻窈苦笑道:“陛下,我一个养在慈和宫的老太妃,兴武帝尊重陛下才优待于我,能有舒舒服服的好日子过已经不错,能知道阁臣那些事,还是小宫人们嘴杂说出来,再深的事,她们又上哪里知道?”
慈和宫就仿佛她的桃花源,她一个人住在里面,与世隔绝,不沾染任何尘世。
“所以啊,前朝再多的事,罗孚的事,我似一概不知。哪怕那时候外面已经乱了,也不会有人跟我说。”
楚少渊抿了抿嘴唇,却是握住她的手。
“足够了,你说的这些已经足够,多谢你愿意为朕说这一切。”楚少渊宽慰道。
苏轻窈笑笑:“兴武帝虽比不上陛下,却也还不错,至少对我这个老母妃没话说,让我能安度晚年。”
一说起兴武帝,苏轻窈就忍不住想起岑贵妃,想起那个前世被楚少渊当成真爱的女人。
她看了一眼楚少渊,犹豫片刻却还没问。
总觉得要真说出口,楚少渊估计又要不高兴……毕竟这事听起来确实很没面子。
楚少渊看她欲言又止,难得福至心灵一回,问她:“你是想问他的身份?”
苏轻窈眼巴巴看着他,使劲点点头:“我就是想知道,那个岑贵妃是怎么回事,毕竟人人都说你为她再不进后宫一步,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一听这话,楚少渊倒是不觉得难堪,反而小心翼翼看她一眼,却是打心底里怕她真信了。
“你现在还信吗?”楚少渊又问。
苏轻窈瞥他一眼,摇了摇头:“原来的我自是十分相信,现在呀……当然不信了,陛下快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少渊轻咳一声,虽然觉得很是丢脸,可是对苏轻窈这事他是一定要说清楚的。
“你之前听说过瑜王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吗?你记不记得瑜王世子救了一个卖身葬母的女子?她就是岑氏。”
苏轻窈听到这里,莫名松了口气,她心道一声果然如此,便又继续认真看着楚少渊。
楚少渊低头摸了摸鼻梁,声音越发小了:“你也知道……朕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恰逢瑜王世子的那个岑氏通房有了身孕,而世子妃却跟瑜王妃一样性子,瑜王叔便求到了朕面前,请朕保住楚氏血脉。”
现在想来,不过是瑜王一家做的一出好戏罢了。
苏轻窈道:“堂堂一个宗亲世子,怎么可能保不住自己的骨肉?这是他们合起伙做给陛下看的,就是想把这个孩子送入宫中?”
楚少渊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便是他这个隐疾从未宣之于口,但他一直没有子嗣这件事,朝臣们当面不敢说,背地里也是议论纷纷,更何况知晓许多皇室隐秘的瑜王了。
厉平帝和慎帝皆是子嗣单薄,甚至都可以说是一脉单传,到了楚少渊这一代,皇室人才凋零,三代以内血亲就只剩他自己一个人。
而他也是将近三十都没有子嗣,这事聪明人一分析就能分析出来。
所以瑜王一家做这一番表态,也是给楚少渊个台阶下,细节拿捏的刚刚好。楚少渊那时候正发愁皇嗣的事,便是明知道瑜王这是个圈套要送子嗣入宫,也无法拒绝。
为了大梁国祚,他是不能没有继承人的。
于是,岑氏就这么被接入宫中,直接被关入灵心宫,由听琴专门看管,直到几个月后兴武帝呱呱坠地,岑氏便也就难产而亡,成了陛下怀念至深的“岑贵妃”。
楚少渊把这些给苏轻窈细细将来,末了还补充一句:“无论是岑氏还是兴武,都与朕没有任何关系。”
苏轻窈抬头看他,见他满脸不自在,便柔声道:“我都明白了,陛下也是迫不得已。”
不知道为什么,楚少渊心里一松,竟是觉得身上担子一轻。
“这一世,若还是……需要从瑜王家中抱养一个孩子,”楚少渊看着苏轻窈,迟疑道,“你愿意做他的母妃吗?”
如果可以,楚少渊当然最想要自己跟苏轻窈的孩子,他们俩个的孩子一听聪明又听话,会是他们的大宝贝。
但现实无情,时至今日,楚少渊也知道天命不可违,他或许还是不能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已经抱养过一个孩子的他除了难堪和无奈,倒也能平顺接受这件事,可他却不能让苏轻窈伤心难过。
无论如何,这都是他的错。
苏轻窈看楚少渊刚高兴没多一会儿就又垂头丧气,不由也跟着叹了口气。若说真的毫无芥蒂是不可能的,但她也明白,无论是楚少渊还是大梁,都需要一个继承者,若非如此,定要山河动荡,国将不国。
楚少渊看苏轻窈不答话,便道:“这事也不急,且再等几年看看,你不用怕。”
苏轻窈摇了摇头,看着他认真道:“陛下,我不是特别不能接受的,其实上一世兴武帝对我一直都很尊敬,逢年过节就要去看望我,张口闭口就是母妃的,也算是有过这一段缘分。”
她冲楚少渊笑笑,目光平和,带着让人无法割舍的暖意。
“陛下,若是以后真的要走到这一日,我可以做他的母亲,”苏轻窈对楚少渊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是个好孩子。”
楚少渊深深叹了口气。
“朕亏欠你良多。”





我见贵妃多妩媚 第 121 章
第 121 章
苏轻窈却是摇了摇头。
“陛下,说句僭越的话,夫妻本是一体,”她握住楚少渊的手,语气越发温柔,“只要你需要我,我就能帮你分忧解难,这是我的本份,也是我的真心。”
苏轻窈继续道:“你以后再也别说什么亏欠不亏欠的话了,我不爱听的,或者说,你以前只是说来哄我开心,却没打心底里当我是你的妻子?”
楚少渊原本还在那难过呢,转头就听到苏轻窈的话,当即就愣在那里。
也不过片刻工夫,带他一想明白,便就眼中一亮,整个人都似发光一般,转瞬间神采奕奕。
“宝儿……宝儿你当真如此想?”楚少渊喟叹道,“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这个话题,两人以前不是没谈过。往往都是楚少渊说,苏轻窈坐在一边笑着听。可话题终了,苏轻窈却始终都不曾给他一个答案。
为这,楚少渊背地里还跟娄渡洲嘀咕:“是不是朕哪里做得不好?”
娄渡洲能说什么,娄渡洲自什么都不敢回答。
此番苏轻窈能如此肯定给他一个答复,怎么不让楚少渊欣喜若狂。便是无法拥有后嗣这事挡在眼前,也远没有苏轻窈这一句肯定来的重要。
苏轻窈才是要陪他一直走下去的人,她答应过他的,俩个个人要长长久久,一辈子都不分离。
苏轻窈点点头:“我愿意的。”
楚少渊正想说话,却不自觉哽咽一声,当即红了耳朵。
今天他情绪真的太不稳定了,或许是坦诚以对带来的开心,又或者是得到了苏轻窈的答复而莫名激动,总之是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苏轻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
“陛下,这是怎么了?”苏轻窈笑着问。
楚少渊轻咳一声,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无妨,只是太高兴了,”楚少渊道,“今日把话说开,以后咱们就再无秘密,若是朕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只管告诉朕,朕一定改。”
他说罢,又补充一句:“无论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事,朕都会陪着你的。”
苏轻窈静静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一直消不下去。
“好。”
楚少渊长舒口气。
肉麻的话说完,两个人就又都恢复平静。
不知道怎么,就是并肩坐在贵妃榻上,也莫名有种错觉,仿佛天底下的幸福,都集于她们一身。
苏轻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说:“说了半天,沈大人的事还没说完呢。”
“这事朕其实是想答应沈定安的,不过朕毕竟同沈将军有过约定,无论如何也不好违背,”楚少渊道,“待朕再想想看吧。”
苏轻窈想了想,却说:“沈将军非要让他回京,无非就是要保住沈家血脉,若是沈大人早早成亲生子,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我也如此跟贵妃讲过,贵妃却是不太认同。”
楚少渊点点头,道:“原来沈老将军就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他亲自教养出来的子女,除了沈小将军还算正常一些,沈定安和沈如心却都随了他,表面上想怎么装就怎么装,可心底里却有自己的坚持。”
说起沈定安的事,也就不算是两个人无法宣诸于口的秘密。楚少渊便叫娄渡洲进来,吩咐他准备晚膳,又回过头跟苏轻窈继续说道。
“朕早就同他说过,若是喜欢哪家闺秀,人家也愿意嫁给他,那就找朕给他赐婚,哪怕他能成亲也好,朕也不算是彻底违背诺言,一定让他得偿所愿。结果他倒好,一开始说自己没心上人,后来跟朕说心上人不见了,他不能随便娶个姑娘回家,这对人家不公平。他无论如何不肯松口,就非要硬挺着,你说这事不就成了死结,怎么都解不开了?”
楚少渊跟苏轻窈一边絮叨,一边骂他:“死脑筋。”
苏轻窈知道他同沈定安关系好,也是打小一起长起来的玩伴,虽然沈定安十几岁后去了边关,小时候的情分却也不作假。
若是旁人,楚少渊一定不会如此上心,还催着要给赐婚,这是多大的脸面。
偏偏沈二少还多次拒绝,根本不不给皇帝陛下这面子,也真不是一般人。
苏轻窈好奇问:“他还真有心上人不成?怕不是骗陛下的吧?”
楚少渊摇摇头:“确实有这个人,他不敢诓骗朕,他还等着朕把他派去边关呢。不过他说的可是玄乎,什么跟心上人鸿雁传书一年,结果他一题要上门提亲的事,对方就跑了,再也没给他回过信,闹得他空欢喜一场。”
这事贵妃倒是没说,估摸着沈定安觉得丢脸,不好意思跟妹妹讲。
可苏轻窈怎么听着,怎么觉得这段特别耳熟,仿佛自己前不久才听过一般。
苏轻窈看楚少渊也有些疑惑,不由问:“陛下,沈大人说没说是怎么个鸿雁传书法?”
楚少渊扭头看她,见她一脸不可思议,也好奇起来:“怎么,你可是听说过什么?”
“陛下且把细节都给我讲讲,”苏轻窈道,“说不定这回能办成事。”
楚少渊被她一催,这才仔细回忆起来,他边想边说:“他好像提过一句,说跟那姑娘是天定的缘分,两人不小心借了同一本书,因着里面夹了一张诗笺,这才有了后来的过往。”
苏轻窈只觉得一颗心怦怦直跳,她觉得这事十有八九准了,跟沈定安鸿雁传书的那个人,一定是孙若云。
但……孙若云的身份,却是真不好办了。
苏轻窈抬头看着楚少渊,见他心情正好,便小心翼翼问:“陛下,我倒是听过这样一段故事,不过说故事那个人,身份有些特殊。”
楚少渊被她一说,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明白。
但一想到苏轻窈每日不过同宫妃宫女们玩耍,也无缘去接触外人,楚少渊一时间略有些心情复杂,倒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情绪。
毕竟说到底,这些女人跟他也都没有什么关系,他不需要为着名义上的事闹不痛快。
再说,若真是后宫女子,也全部跟他没什么关系,反而是件大好事。
楚少渊叹了口气,问她:“说吧,是宫妃还是宫女?”
苏轻窈一呆,赶紧哄他:“陛下真是心胸宽广,聪明绝顶!”
这倆词用得精妙,楚少渊忍不住笑出声,低声说:“朕不觉得特别生气,也没有不高兴,你只管说便是了。”
苏轻窈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孙选侍说她进宫前曾有这一段过往,对方也写信同她求亲,当时她是想跟对方见面,并答应对方的。无奈她母亲却直接把她列入秀女名册,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她说孙选侍,楚少渊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么个人来,问她:“是国子监孙祭酒家的千金?”
苏轻窈点点头:“正是,她性子柔弱,胆子更小,不敢违抗家里,就只得同对方断了音信,死心进入宫中。”
她说完,眼巴巴看着楚少渊:“倒是不得了的缘分呢。”
楚少渊都不用看她,只听她的话音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于是他故作为难沉思良久,好半天才说:“这事,还需要两边再确认一番,别最后咱们一厢情愿,那边却弄巧成拙。”
说罢他又叹了口气,显得很是落寞。
“即便是真的,也得仔细布置,不能留有半分疏漏。”
苏轻窈看他那样子,心里软成一片,莫名觉得他特别可怜。于是忙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陛下别难过,不是还有我吗?”
楚少渊低着头,没吭声。
苏轻窈往前凑了凑,大胆托起他的下巴,主动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亲一下,就高兴了吧?”苏轻窈有些扭捏地说。
楚少渊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见她上了勾,便低声说:“还不是太高兴,不如请安嫔娘娘晚上陪朕……”
后面的话全部都钻进苏轻窈耳朵里,说得她脸都红了,怎么都不敢看他。
楚少渊又说:“好不好?娘娘就允朕这一回,就一回。”
苏轻窈想起刚才的事,就觉得他可怜,于是也就迷迷糊糊点了头,答应了下来。
这回换成楚少渊低下头,准确找到她的嘴唇。
“你放心,若是真的,朕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楚少渊道,“人这一辈子,能有这样缘分实在不易,只希望这一段佳话能够延续下去。”
苏轻窈点点头,勾起唇角笑了。
“我就知道陛下最好了。”
两个人说完正事,腻歪了一会儿,直到苏轻窈腹中咕咕叫,楚少渊才牵着她去厅堂用晚膳。
待用完晚膳又散过步,楚少渊拉着她进了偏殿,让她“履行诺言”。
汤池里的水又香又暖,苏轻窈被蒸的脸儿通红,却到底没有拒绝。
一时间水波浮动,清辉荡漾,好一番金玉良缘。
待这一场闹完,苏轻窈已经说不出话来,楚少渊看她紧紧闭着眼睛,就知道她一定很不好意思。
于是便也不叫宫人,直接抱着她出了汤池,亲自帮她更衣:“好了,咱们既是夫妻,以后这样的事还许多,你如此,是不是嫌弃朕……”
楚少渊帮她穿好衣裳,便就轻手轻脚给她干发,他的手法可是近来才跟娄渡洲学的,比安嫔娘娘的轻柔许多,苏轻窈被他这么一伺候,竟是有些困了。
“我可没嫌弃陛下,”苏轻窈半睁着眼睛抬头看他,“陛下这是早就打算好的吧?”
楚少渊对她微微一笑,水波荡漾里,英俊的面容仿佛在发光,让苏轻窈看得回不过神。
“所以,安嫔娘娘觉得好不好?”楚少渊问。
苏轻窈复又闭上眼睛:“陛下真坏。”
楚少渊笑起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只对你坏。”




我见贵妃多妩媚 第 122 章
第 122 章
这么闹一场,结果就是晚上两人睡得都很香。
次日苏轻窈送走楚少渊,便让柳沁去给孙若云下帖子,道:“就说我想她,请她过来说话。”
她同孙若云和谢菱菡一向很好,要是想一起玩,下个帖子大家就都能来,也不用非要找些借口。
柳沁福了福,就派人过去请了。
苏轻窈让桃蕊给她重新盘个发髻,也算打扮利落,好歹能见人。刚在花厅里坐下没一会儿,孙若云就来了。
此时正值寒冬,孙若云没得步辇坐,便裹着厚厚的貂绒斗篷,只露出一张苍白尖瘦的脸。
几日不见,孙若云似是又瘦了一些,看起来病恹恹的,总不是很精神。
苏轻窈见她如此,也很是忧心,脸上却挂着笑,把她迎进殿中。
“怎么瞧着你是瘦了一些?近来没好好用膳?还是宫人伺候不用心,叫你冷着了?”苏轻窈问。
孙若云脱下斗篷,又换上暖和的软底靴,这才不觉得冷。
“没有的事,我宫里人很贴心的,衣食住行都很周到。且现在有你在,宫里谁还敢欺负我?尚宫局也能给几分面子,你且放心就是了。”
她作为安嫔娘娘的“小姐妹”,便是位份低,宫里人也都有眼色,不会轻易欺凌到她头上。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比都不能比。
苏轻窈叹了口气:“又是为了你娘?”
孙若云嘴角一掉,顿时一脸愁容。
“还是你知道我,前阵子我去求了太后娘娘,道不想再见家里人,我母亲进不了宫,便不停写信给我,言谈之间很是埋怨,”孙若云道,“太后能拦着平日里的请见,却拦不住年底这一次,想到过几日要见她,我就吃不下睡不着,心里堵得难受。”
她家里的事真是一团烂账,苏轻窈也不好说人母亲不是,便只能劝她:“跟你父兄说过了没?”
说起父亲和兄长,孙若云才有些笑模样:“说过了,父亲也说过母亲,兄长也道让我不用听她的话,可着自己要紧,还说若是有什么事一定告诉他,不能再瞒着他。”
说来也奇怪,孙若云的母亲一厢情愿为儿子好,却根本没想到儿子需不需要她如此,便是丈夫为此多有训斥,也转不过弯,死心眼到底了。
苏轻窈道:“这不是很好?慢慢来吧,以后你就只管同你父兄写信,时间长了她也就放弃了。”
孙若云苦笑出声,却也没再继续说这话题。
“好了,不说我了,你近来如何?瞧着气色好了许多。”
苏轻窈道:“我自然哪里都好,前些日子尚宫局来做礼服,还说我个子高了些,上一季做的新衣都要放开一寸,省得穿出去不好看。”
孙若云看了看她,笑着说:“确实是长高了,看起来是个大姑娘了呢。”
苏轻窈个子不高,整个人娇娇小小的,再加上脸蛋圆圆,年初刚进宫时真是一团孩子气。现在再看她,自是判若两人。
两个人说着话,不一会儿便笑成一团,等看着孙若云心情好起来,苏轻窈才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上回你说鸿雁传书那事,我仔细想想,倒是很有些浪漫情怀。”
她说话之前已经屏退宫人,孙若云倒也没那么紧张,闻言苦笑道:“也都是过去事了,我上次是心里头苦闷才对你讲的,现在再看,哪里还有什么浪漫呢。”
往事不能再提,过去也不可更改,现在再说,不过徒增伤感罢了。
苏轻窈认真看着她,却是摇了摇头:“若是可以,你能否跟我说对对方的猜测?我还是很有些好奇。”
孙若云见她如此说,便也没隐瞒,想了想坦白道:“当时我们书信往来频繁,除了谈些内容,偶尔也会说一些近况。我记得他说自己一个人住在家里,亲眷都不在身边,父母早亡,族中长辈只剩长兄,而长兄也为官在外。”
“且看他言谈之间,很是有些直爽洒脱,应当也不是文弱书生。”
苏轻窈眼睛一亮,心口扑通扑通的,竟是异常兴奋。
她努力压下那股激动,又问:“你没问问他多大了,是哪里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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