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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苏邪看着他,无不认真道:“我敢,你又能奈我何?”
堂堂天生神尊,竟然会被自己的子孙后裔生生气得胸闷气短。
他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目光冷厉地看着她,道:“你可知,你如今修行的黄泉踏月诀从何得来?”
苏邪眼眸轻眯,心中短暂思量,便已经猜出其中道理:“是他从神尊大人这里所得?”
“不错。”天生神尊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气势逐渐逼人:“你又可知,我乃天神,远离凡尘俗世,身居于星域天宫之中,他是怎么做到,在你破境失败,受伤反噬的第一天,就及时的找到了本座,并且获得黄泉踏月诀的?”
苏邪瞳孔微缩,没有再说话。
天生神尊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他生而为神,帝子无双,如今受轮回之苦,遗失神脉,力量远不如当初,不可肆意召唤神界旧兵,甚至是神尊。
可他为了你,却以凡妖之躯,强行觉醒大碑的一枚星魂,点燃月宫,将本座召唤下凡。
你又可知……他身为帝子,足下臣服
者有万千,可是又有多少暗神卑躬屈膝的算计他。
如今他轮回者的身份一旦曝光,那些处心积虑想要他彻底消亡的众人焉有放过他的道理!
他曾在神界扬名立万,威震四方,可是他从未相信过谁,哪怕是我,他觉醒记忆,也绝然不可能在弱小时刻想我暴露他的真实身份。”
苏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脸色逐渐失去血色的苏邪,咄咄逼人道:“破境失败的反噬之伤,本就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可是落在了他的心中,却是不容忽视的难事,宁可承受这星魂裂体之痛,也要招我入凡,他提前察觉到京城双头疫之局,亦是担忧你被人盯上,请本座护你无恙。”
“他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本座的黄泉踏月诀你修得也好,修不得也罢,本座都不想在多管你的半分闲事,只是他日帝子飞升成神,本座不希望在他身边看到你的影子。你于他而言,终究只是累赘!”他落下一句无情话语,转身怒气腾腾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开启的窗,再未合上。
夜色深沉,风雪潇潇,苏邪看着莽莽苍穹,被万千重云所遮掩的三千银河,好遥远……
……
……
陵天苏说七日后出发前往越国,容秀本以为他以七日为限便可解除京都双头疫之危。
可如今不过短短四日之功,便已经彻底将事态稳定下来。
只是这几日以来,晋国各类茶商行纷纷被烧,百余茶山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导致京都权贵,再无香茗可品,须得以昂贵价格,在外购买新茶。
慕容衡倒是没有想到,因为此事,竟让楚国的经济发展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早在陵天苏动手之前,他便事先嘱意好,让她以最快的速度,垄断他国茶行商铺。
如今烧山毁茶,也是让这个女人狠狠大赚了一笔。
尝到甜头的慕容衡,笑意盈盈的亲自为陵天苏煮雨煎茶,端上香茗。
她不由好奇问道:“世子殿下怎知双头疫之毒,是下在了茶叶之中。”
陵天苏把玩着手中兵侍首领张锵新送来的改良版杀沉弓,九颗色泽不一的星辰晶被打造的棱角分明,镶嵌在了弓身节点处,九颗星辰晶如今已经被点燃了八种不同的属性。
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九种属性元力,当以光暗两种属性最为稀珍难寻。
而子忧身负烛阴阳瞳,阳炎之力属光,倒也可以直接帮他点燃。
至于最后一刻暗属星辰石,陵天苏暂时还未找到合适的人选替他激活属性。
拉动弓弦,九颗晶石无需元力催生,自行散发出幽幽的色泽,与之召应。
箭囊之中的以星辰晶碾磨成粉,纹刻出特殊符文的黑晶符箭,亦是箭镞发热,弓箭纵然相离,原来也会产生共鸣。
弓箭分别皆是上品虚器,堪比凤凰留给他的凤火环。
若是二者结合,可爆发出下品魂器之威,若是待到最后一刻暗元素的星辰晶被点燃,九行之力结合,便可爆发出中品魂器之威。
若是再以修罗变黑血加成,怕是一箭可发挥出上品魂器之威,且不会消耗体内的半分元力,
所耗的不过是黑血本源力量的百分之一。
把玩了一阵,陵天苏便已经摸通透这杀沉弓的元力与妙用。
对于慕容衡的发问,他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双头疫并非是传统的毒,而是咒毒,六十五年前,尧国初次爆发此症的时候,人们皆以为是天灾,实则为人祸。”
慕容衡目光微动,起了几分兴致,不由问道:“此话怎说?”
“那一年,双头疫初次爆发,好巧的是又迎来以为吃饱了没事干的灵界邪修,在人间大地降下巫蛊之术,导致大饥荒,手段的确是狠毒。
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闲的无聊了跑出来害人?自然不是,双头疫的毒咒无法轻易传播,除非通过后土媒介方可传播,在大饥荒来临之前,双头疫爆发的并非是鼎盛时期,而是在尧国千鸣太子执政后,与一众药修研究出了新的稻种开始,九州开始迎来新的厄运。”
慕容衡诧异极了,心思玲珑的她如何推演不出真相:“世子是说,当年事竟然是千鸣太子与那邪修一同暗自布下的局?”
陵天苏点了点头,放下手中杀沉弓,取出一根黑镜符箭,细细感悟着箭杆之中符文的力量。
慕容衡喃喃道:“当年饥荒,人人都要吃粮食,而千鸣太子研究出新的稻种看似解救苍生,实则危害天下,人们在饥饿苦寒下,将尧国寄运出来的粮食当成救命稻草,殊不知那是咋饮鸠止渴,自取灭亡。”
她不解,为何身为一国太子,要如此迫害苍生以及自己的臣民,若是九州沦陷,成为一片赤鬼之地,于他又有何好处?
往事如烟,不论是尧国,还是那位德高才厚,品学兼优的千鸣太子殿下,就已经化为了历史的尘灰。
慕容衡并未深究当年之事,继续说道:“所以,近日以来的双头疫,也是有邪修下咒?”
陵天苏端起香茗,品了一口,“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当年同一个人。”
慕容衡目光古怪地看了陵天苏一眼:“为何殿下对当年事这般清楚?”
陵天苏瞟了她一眼。
她果断闭口不言。
陵天苏将弓背好,手中黑镜符箭插入箭囊之中,起身长长伸了一个拦腰,“还有两日。”
慕容衡心道,这两日里,怕是有人要倒大霉了。
……
……
朱雀街,庆安楼。
盛卫鹿目光无奈地看着阁楼雅座木栏边上一副害了相思模样的妹妹,痴痴地摊掌接落雪。
他无可奈何的朝她打了一个响指:“妹妹,醒醒神啊,正在吃饭呢?”
他现下就后悔,今日带妹妹出门来这繁华的朱雀街吃饭,鬼知道这小小一道长街,竟然养活了那么多的画师。
描的一手丹青,在街上贩卖叶家世子的画像。
平日里连给他哥哥买一块玉都紧巴巴抠门的盛芸露,竟然花了整整一百两银子买了一副名不经传的路边摊画像。
盛卫鹿有些凌乱。
这姑娘买了画像后就是这副痴傻模样了。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隐公子
一个响指将她从现实生活中拉了回来,盛芸露扯了扯哥哥的袖子,忙道:“哥哥,哥哥,原来叶家世子长得这般俊啊,我瞧着那画师也不是什么名家大师,只能够画出世子殿下的三分神韵出来便已经是这般好看了,若是有幸见到真人,啊~~~~是不是能将人家命都给勾去了。”
一声轻嗤从旁传来,一直静默无言,极富涵养,温雅吃饭的花思雨面容清冷不愉,终是忍不住开口微斥道:“身为女子,还请注意一下自身的言谈举止,莫要太过轻浮。”
“轻浮?”盛芸露小脸一板,毫不客气地指了指与他们坐在一个席面间的高大男子,面色难看道:
“你好歹也与我们盛家沾了点亲,带了点故。这个男人算什么,一个外男,却每天死皮没脸的赖在一个女人的身边,还赖在我们家,你却说我轻浮,你花思雨不要名声,我盛芸露还是要爱惜一下自己的羽毛的!”
燕天罡似是丝毫不知尴尬为何物,他彬彬有礼的微笑了一下,继续为花思雨布菜添茶,一副贴心君子的模样。
盛芸露却是想作呕。
她是知晓这个男人的真面目的,当初在边境战场之上,怎么看都是一个逃兵,却独独入了这心气儿傲的主的眼,一路带着同行。
入京之后,她与哥哥置办了一座宅院,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赶走此人。
可哥哥念及他是潇竹学院的学子,结交之心一直为变,而花思与这个女人又对他青睐有加,再加上此人也是个没有脸皮的货色,竟然在她们盛家一赖就是一年之久。
她厌恶极了这张故作有礼,对待那些京都里的权贵又是阿谀奉承的一张脸。
他住东边,她就住西边。
一年下来,倒也见不得几回。
若算上这次哥哥心血来潮拉着所有人出来吃饭,她与他的见面次数也不过才几回。
第一回是在一个乞巧节的夜晚里,表姐花思雨感染了风寒,吹不得风,在家休养。
她耐不住寂寞,偷溜出了家门,却是在那个游满花灯的河畔里看到这家中这位食客外男,正与王大人家的小女儿拉拉扯扯。
王员外家的女儿今年年岁才不过刚过十四,体格却已经有了两个燕天罡这般宽阔健美,满脸横肉还密布着雀斑油痘,也亏得这厮能够一脸深情的揽她入怀,手臂都无法完全的搂住她健壮如龙的腰身。
好一番耳鬓厮磨:“小囡囡,你还想同我闹脾气到什么时候,今日是女儿家的乞巧节,我拒了花小姐赏月之邀,只为与你共度良宵,你难道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体格一点也不小的小囡囡在他怀中嘤嘤嘤,大拳头幽怨的落在他的胸膛上,发出噗噗闷响:“讨厌~你若是对我真心,为何不离开盛家,早日来娶我。”
燕天罡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待我功成名就,定当许你一世繁华!囡囡,你相信我吗?”
小囡囡泪眼朦胧,感动至极:“相信,我相信你!”
“囡囡,那个……你知晓,我家叔父对我严苛,近日以来对我苦心志,劳筋骨,
上战场,只可惜边境军全军覆没,幸得上苍怜我对你一片痴心,竟然让我平安归来。
只可惜,我不得半分军功,如今以白丁学子之身,如何能够娶良人为妻,我记得你的父亲是五皇子的入幕之宾,不置可否能够让你父亲在殿下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嗯……罡哥,我都听你的。”
再一次,是中秋月圆之日,她的花姐姐再一次发挥出了她那弱柳纤纤的病弱体质,吃月饼的时候,也不知吃了什么特殊的馅料,过敏了,浑身发了红疹子。
哥哥在家照顾,这厮说是书院有考核,一脸痛心疾首的走了。
盛芸露受不了花思雨的哭哭啼啼,也出门选荷包香囊去了。
在京都盛名的小襄坊中,她再次巧语这厮,这次对象换做了小襄坊年过五寻的老板娘。
嗯……连风韵犹存都称不上的大娘娇羞地与他在屏风后面拉拉小手。
“燕郎君,你都好久没到人家这里来了,今夜可以留下来吗?”
燕天罡唉声抬气:“眉娘,你是不知晓天罡的苦啊,战场一行,我亲眼见证了黎明众生被战火所害,流离失所,一时心软,散了家产,救济黎明,如今却是再无余资置办灵石丹药修行,可书院考核在即,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必须一心苦修,暂时怕是不能再见面了。”
那眉娘明显是尝过了燕天罡年轻气盛的身子甜头,一听他好长一段时间不来,顿时慌了神,忙道:“灵石丹药我这里有啊,眉娘我啊与顾家常年有生意往来,你们修行者所需要的东西,我亦是有办法给你弄来,只要你……”
燕天罡的笑声从屏风下传了出来:“如此,当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了。”
看到这一幕的盛芸露彻底凌乱了,回去后,还好生将这番事给哥哥说听。
谁知花思雨不信,冷冷反击训斥她,道她卑鄙无耻,为了驱赶别人走,竟然编造出如此污人的谎言来。
盛芸露果断闭嘴,决定不再多管她花思雨的闲事。
日后是被骗身也好,骗心也罢,都不关她的事了。
看着对面坐着的衣冠禽兽,盛芸露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赶紧摊开世子画像,转移视线来养养眼。
只是这一百两银子花得着实不值了些,画绳质地很是粗糙,今日她又反复观看得频繁了些,终于承受不住,从她指尖断裂飘地。
盛芸露低头俯身就要去捡,眼前却是忽然映入一只白底黑面的靴子,恰巧落在了上头。
“啊……”她惊叫一声,一脸心疼。
靴子的主人似乎也察觉脚下有异,连忙挪脚。
一只骨骼均长的手拾起画像,自头顶上方传来一个清澈如溪的嗓音:“姑娘,你这画……”
盛芸露一抬首,便看到一个逆光的身影。
银发,蓝眸,狐狸面具。
她起身接过画像,轻咦一声:“隐公子?”
陵天苏目光从画像上一划而过,似笑
非笑地看着饭桌上的几人,唇角弯弯而起:“好巧。”
燕天罡第一个起身,眼神压得极为恭敬有礼:“潇竹学院弟子,燕天罡,见过隐大人。”
“隐大人?”盛家兄妹甚至是花思雨皆露出诧异之色,不解地看着陵天苏。
不过当他们目光落在他身上所着服饰,软纱乌帽斜插一枚孔雀翎,大红袍府烫飞天鱼渡金图案,玉腰带收束劲窄有力的腰身,黑色长靴包裹着修长笔直的腿。
很明显便是罗生门上位官员所着服饰。
燕天罡没有想到自己的书信能够成功寄入罗生门之中,更未想到这位大人当真拆了自己的信,看了信中邀请之意,竟然当真赴约。
他笑容一下可掬起来,抚了抚袖口间并不存在的尘灰,忙热心介绍道:“三位还有所不知吧,这位曾经与我们一辆马车同行的公子,便是罗生门司运大人。”
盛卫鹿惊诧:“司运大人?可我怎么记得罗生门的司运是上官大人?”
燕天罡道:“盛兄有所不知,上官大人离京已经有了三年之久,下落一直不明,这罗生门司运一职总不能一直空放,今年夜门主闭关出来,便新设双司运一职,而隐大人便是今年新继任的司运大人,与那位上官大人,职位相等。”
经介绍,盛卫鹿眼中流露出钦佩尊敬的目光,赶紧将陵天苏请入席中:“罗生门本就非常人能进之地,隐大人年纪轻轻,竟然就执掌司运一职,果真不凡,令人望尘莫及。”
花思雨眸光微微有些冰冷,看着陵天苏,也未言语。
盛芸露却是不怎么关心司运不司运的,她只关心自己的画,看着那画像人物脸上一个乌黑的脚印,她使劲儿磨牙,心疼坏了。
入座后的陵天苏态度并不骄纵,虽有狐狸面具遮掩,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从容可亲的,他微微一笑:“不过是因为家境缘故,有家里人的帮衬,算不得出色。”
燕天罡强压下心头的激动,怕惹得对方不快,举杯道:“今日隐大人能够赏脸受小人之邀,小人感激不尽,日后但凡大人有用到小人的地方,尽快开口,小人定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盛家兄妹二人哪里看不出来今日酒楼一行,原来是燕天罡早有预谋。
只是特意邀上他们又算怎么一回事?
罗生门官员,素来喜怒无常,他这是怕今日宴请不成,反倒开罪了对方,好拿他们挡祸不成?
盛卫鹿不傻,这点门道哪里看不出来。
心中顿时有些不愉,可碍于陵天苏在侧,也强忍未发作。
陵天苏端起酒杯,在手中细细把玩,也不同他碰杯,意味深长地看着燕天罡身边的同席女子,眼底露出十分感兴趣的神色,轻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入我罗生门?”
燕天罡胸膛一挺,道:“若是能够入罗生门,侍奉大人左右,是小人毕生之幸,小人定当……”
“行了……”陵天苏摆手打断道:“那些漂亮话就不用说了。”
(ps:可怕,北北居然女装了。)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我超贴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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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一刻未从花思雨那张漂亮的小脸上移开,仿佛耐心也在极短的时间里耗得一干二净,直言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帮你,你能给予我什么呢?”
不怕他贪,就怕他不贪。
罗生门司运身居高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从一个废了学籍的白丁身上获得。
既然他开口要求,必然是有了已经看中的东西。
燕天罡眼眸明亮:“不知大人想要什么?”
陵天苏眸光定定地看着花思雨,直至将她看得脸色逐渐苍白冒汗,才继续说道:“一人饮酒对长亭,冷月孤风亦有情,可我不愿以冷月孤风作伴,罗生门的幽牢本就凄冷,若是能有美人作陪,自当绝妙。”
“这……”燕天罡面色犹豫起来。
陵天苏施施然的动了动眸子:“怎么?你不愿?”
“小人不敢。”燕天罡忙道:“思雨能得大人相中,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还望大人垂怜。”
陵天苏眼底笑意深浓。
花思雨身子颤抖得厉害,在陵天苏的注目之下,她有一种心事被窥净的错觉,一颗心都寒坠入了谷底,一片黑暗无光。
“嘭!”的一声巨响!
盛卫鹿几乎都来不及阻拦盛怒的妹妹,就见她像一只发怒的母豹子似的,猛拍桌面:“卑劣小人!想不到你们罗生门都是这样的鼠辈!”
罗生门的势力遍布三州,又是皇家官司,岂能容一名女子如此出言诋毁。
盛卫鹿顿时急得满头大汗,话都说不利索了:“妹妹,莫要胡言,冷静……”
胡言乱语,可是会引来灭顶之灾的!
盛芸露从来就是个不听劝的野性子,脾气上来了谁都劝不住的,她一巴掌就狠狠甩在燕天罡的脸上,打得他头脑一懵。
“还有你这个狗东西!我们供你吃喝,你在学府读书的钱财都是花思雨给你的,如今为了自己平步青云,卖女人的事情你也干的出来!你以为你是谁!花思雨是我们盛家的人,也是你能决定她的去留的?!”
陵天苏懒懒道:“他决定不了,我可以啊。”
盛芸露那双生得秀气的眼眸,难得的腾起一抹凶戾,一巴掌甩出去的手掌生疼未散,在自家哥哥惊骇绝伦的目光下,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朝着陵天苏脸颊接着扇去。
虽然知晓此人修为不俗,这一巴掌落下去,折的必然是自己的手臂。
不过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啪!”
谁知……
令人意外的脆响清晰的落入到了每个人的耳朵中。
狐狸面具飞了出去。
银发飘散间,那是一张气质殊然,清俊绝伦的脸,白皙的面庞还落着极为明显的鲜红五指印记。
全场傻眼。
燕天罡那双眼眸中深含的狂喜之色刹那冻结,甚至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与羞辱,他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血液直透骨膜,耳朵嗡嗡颤颤,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完了。
花思雨手中青玉骨筷都被捏成了两截,尖锐刺破掌心,鲜血泊泊得流都尚未察觉。
盛卫鹿扶额,冷汗涔涔。
最震惊地莫过于盛芸露了,一张俏脸腾腾腾地爆炸般通红起来,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悔恨,舌头仿佛都大了一圈,不可置信道:“世世世世世世世……”
陵天苏被扇得微偏的脑袋微微收回,抬起修长的食指竖在唇前,那双狐狸眼中不见被扇耳光的怒意,反倒有些狭促。
“今日可是借着隐公子的身份来的,毕竟这位自称小人的燕公子可是喜欢极了我的这个身份,还望芸露姑娘莫要坏了他的兴致才是。”
盛家小姑娘简直是要被‘芸露姑娘’这个忽如其来亲密(她自认为)的称呼唤得背差气儿去,两只小眼皮幸福的翻啊翻,一副快要昏厥过去的样子。
可她深知,若是就此晕了过去,丢人且不说,还绝对会错过同他说话的机会,自己必然是要悔恨终身的。
小姑娘赶紧使劲掐住自己的人中穴,强行将自己从昏厥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陵天苏那双幽蓝色的眼眸盈着光,纵然如今他已经将魅术修炼得收放自如的地步,可那双天生狭长的狐狸眼还是一下子勾住了小姑娘的魂魄。
“嗯……方才不甚踩坏了芸露姑娘的画,这一巴掌权当赔罪,不知芸露姑娘可有解气?”
盛芸露哑然地长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活像是文本里被妖孽勾去了心神的书生,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良久,她偷偷看了他的脸一眼,憋着气儿紧张道:“我……我也可以的。”
陵天苏微诧:“什么?”
她一咬牙,一闭眼,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我也可以的!虽然不如花思雨好看,但我比她贴心知趣儿,世子殿下你可不可以不要她,改成要我,我可以成为你的冷月孤风美人,替你温酒加衣,暖床都可以!”
最后几个字,超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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