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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以前不是不在意的吗?但凡留意了,也该知道她的姓名,毕竟先头她随谢郢衣之后也简单地自我介绍过,虽然对于她薄弱的存在,鲜少人有记上心。
眼下他问了,不答未免太过抗拒。
“我……我叫陈芮。”
刻意放轻,细软的声音像掉落的羽毛一般。
楚沧月瞳仁微怔,喉中一阵痒意,便握拳挡咳了一阵,然后哑着嗓音道“陈……芮。”
他带着某种听不明白的情绪复念了一遍,用着与陈白起少女不一样的声音与口吻,那因咳嗽而显烟熏沙嘶的嗓音十分撩人,尤其在这样安静空旷得仿佛天地只剩两人的环境之中。
陈白起心跳了一下,但不是被他的声音给撩的,而是觉得他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对劲。
于是,她头垂得更低了。
她想开口说要走了。
却听他又道“你方才在看什么?”
陈白起听他没有问她是如何爬到这样高的地方,也没有问她为何这样晚没有睡却独跑了出来,反而好奇她在在处看什么。
陈白起知道他不会就这样放她走了,她确定凭她的身法楚沧月不可能一直跟在她身后,或许是她方才太过专注于想事情,这才让追踪而来的楚沧月给碰了个正着。
他对她起了怀疑,他在试探她。
陈白起对他的想法猜到一二。
但其实只要她的真正身份没有bào露,过往的马甲没有被拆穿,其它的怀疑她都能接受。
所以,人设还是不能崩,哪怕他猜到她可能不如她表现的那样弱不禁风。
她咽了下嗓子,摇了摇头,像受气包一样弱气道“没看什么,只是好奇……死地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楚沧月缓步走至她的身旁,陈白起努力克制自己全身的戒备收紧,忍耐着没有移动,而他走在她的身旁后,并没有其它举动。
两人并排而立,遥遥隔着一片嶙峋陡峭如鱼脊的山林,看着一片祥和安静的村落。
他心思深沉,这些年来更是成长成一颗参天大树,哪怕她有时候摸着一根脉路向上探,也会探不准他真正的意图。
他意外地与她讲起了死地过往的事情。
“那块界碑是在重历三十方立下的,死地在这之前并不叫死地,原本不过是北漠一处随处可见的牧居游侠营地,但在立下界碑那日起,死地便成了一处北漠的禁地,除了立碑的族人外,外人不得进入,而内族人亦不可随意外出,这是一条死律。”
还有这样一段历史啊。
“这样讲来,死地之所以是死地,只不过是死地族人从中划出的警戒线,而非什么地理环境造成的天险,一切危险皆来自于……”
陈白起本就对死地的事感兴趣,一时被他的话话勾走了心神,不自觉地分析起来。
楚沧月似不察她的改变,又道“那时正是春秋周国分裂,诸侯国林立,纷争动荡最混乱的时期,待这百年战争终于有了喘息的片刻时,北漠立碑,死地界成,自此便彻底隐匿其中,不再现世。”
陈白起此时脑筋转得飞快,心道“这故事怎么听着有些耳熟,这大战过后,如巨龙守护着宝藏一样,自是要将剩余的遮掩得严实才行,莫要被它人给轻易窃了去。”
难不成……死地内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宝藏”?
对了,系统任务不是提示过了吗——“或许有意外惊喜”!
叮——
系统主线任务——触发特殊类任务。
系统主线任务——幽冥(一),你察觉到了死地似乎藏着一桩什么重大的秘密,对此你感到莫大的好奇,或许这其中对你有利,于是你下定决心要去寻出这个秘密,接受/拒绝?
任务达成条件找到开启任务的“钥匙”。
任务失败条件被人察觉任务目的。
陈白起有些懵,她没有想到她的特殊类任务竟是靠楚沧月成功触发。
不紧不慢地讲完那些,他转过头,慢悠悠地拖长道“所以……你们入死地是为了什么?”
以陈白起在今夜无意间bào露出的可疑之处,她便猜到凭他的脑子肯定会怀疑她与谢郢衣来死地的真正目的,为君者性敏而锐,他对他们有了戒备与防范,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真实目的她自然不能说,她故作受冷,打了一个喷嚏,然后怯怯地捏紧衣衫道“我与楠衣只是好奇死地的事,那、那禾真上人能解殒命,定是医术高明,而这死地内又栽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药材,我睡不着,便想着溜出来四处看看……“
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她羞愧地低下头。
楚沧月没应话,不知信还是不信,只是神sè莫测地盯着她,那目光比月sè还凉。
陈白起硬着头皮暗忖:管他的,一日没被当众拆穿人设,便先装着这副“我弱我有理”的性子。
总归没有人讲过有本事便不能天生性子弱气,她偏要将这一条路线一路走到黑。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七十章 主公,心向明月
楚沧月伸出手,骨结分明的削白指曲于陈白起下颌,托抬起了她的小脸。
他的指尖冰冷,气息雪凉,那忽然的肌肤相触带着陌生的侵入感,令陈白起微躬的背脊下意识绷紧。
她抬眼,一双水粼粼的眸子有一种机警的收缩,哪怕经过了伪装,但没有人能彻底掩杀掉自我本性流露的锋利。
他半垂着睫毛,根根栩栩却似披霜晶莹,欲伸手去揭开她脸上的半张面具,却被一只皓白素手给按住了。
他顿住了,手上没再动了。
……却是被迫的。
因为她那看似轻轻绵绵一压的力道却带着一种无形包围过来的枷锁,这种感觉很稀奇,像是看着一只白软的兔子张着糯白的牙齿气冲冲咬人,你以为顶多是一种酥麻的疼意,但却被一口啃掉了一口血肉。
他目光依旧平淡,但气势骤然变了,他背后缓缓的空气有了谲诡撕裂的转变,却是不容拒绝般想再动时……
“楚王,你过界了。”
如同有一束光芒注入,那一双清辉冷然的眸子有那么片刻甚至与他那累月历经的君王气魄势均力敌,但转瞬,她又恢复了惯有的温软无害“为何想看我的脸?你……想从我的脸上得到什么答案?”
软中藏刀的一句,如同重音鸣耳一般回荡在他脑海之中。
过界了?
对一个别人的未婚妻产生好奇、靠近,那便是过界了。
但真正令他心神溃散的并非前一句,而是后一句。
他平淡的神sè像冰封的石像一点一点冷寂了下去,眼波空寂,在意识到了自己的异样,他没有再qiáng硬想做什么,终于与她拉开了恰当的距离。
这时,他随意绑起的一头长发终于承受不住这样诡异又凝滞张力而披散了下来,发带迎风飘远,明星荧荧,绝世独立,他万千银丝渭水滑落,将她笼罩在了他那独特冰雪气息之中。
她有那么一刻似被他惊艳了,双眸怔松。
她只入神了一下,视线划过他风散的发丝与如今他们所处的环境,想必他也没有替代品了,便从系统商城内兑换一支浮云紫藤簪子,然后递给了他。
“发带已飘远,远逝之物不可追,何必费神,若楚王不嫌弃,小女恰好身上有一支簪,还请。”
楚沧月目光凉凉扫过她细白骨瘦的手腕,一只掌纹浅淡的小手送来的那一支品相低tiáo却质地不凡的发簪。
一支男氏发簪。
是谢楠衣的?
他不动如山。
“拿来。”
他道。
倒是没有拒绝。
陈白起顿了一下,衡量着彼此的距离,他不过跨前一步便能伸手拿到的东西,却偏要让她送上去?
她隐隐觉得他要搞事情,但转念一想,却没有退缩,而是如他所愿般自动上前一步,单纯无知地伸手将簪子递给了他。
他手一拂,越过那支发簪,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修长却不瘦弱的手圈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巧妙地搭在她的脉搏上。
眼底暗芒一闪而过,他道,果然并非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娇弱女子。
如此一来便能解释得通当初是谁将他们一个个扛到了那个避风沙的洞xué了。
他先前便有了怀疑,他试探过谢郢衣,他确无武功在身,凭他又如何在一片兵荒马乱的沙尘bào中将十几人接连带回安全之处。
即便有心,亦无力。
陈白起察觉到他的目的,挣了一下,并没有推开他,于是便安静了下来。
他想确认什么?
想知道她有几分能耐啊,光是探脉可是探不出的,她除了系统加身的莫测鬼诡技能,更多倚仗的是她的脑子与心性。
她看向他的眼睛,托这副偏罗莉长相的福,不必太过忸怩,一双小鹿眸子便噙着几分无措。
“……你抓我作甚?”
她其实知道他这是有话要问,不容她逃脱。
他审视着她。
那张曲伏暗光流韵的黑皮面具令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唯有一双狭长幽深的眸子格外显眼,像雪谷织就的四时皎洁星河斗转。
他道“为何要刻意遮掩面目,听勋翟说你第一次出现时,并无遮脸的打算。”
这话像是在解释方才他为何要揭开她的面具,他认为她并不在意露脸,却自他醒来后便一直遮掩着脸,但更深层的意思却得靠双方各自的理解了。
她像小女孩子一样嚅嗫了下嘴chún,垂下眼,然后小声道“怕麻烦啊。”
怕麻烦?
怕什么麻烦?
这又是一个得自己理解拆字的回答式。
是怕长得太好看的麻烦,还是太丑的麻烦,还是怕这张脸被人认出惹下其它的麻烦?
一句话,引发几个意思。
两人都挺内涵的。
楚沧月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是非要得到答案,但下一个问题,却是他真正想知道的。
他状似随意的口吻道“沙尘bào洞,楚溟发热那一夜的深夜时分……孤意识混沌期间,你是不是曾给孤喂过什么?”
陈白起眼神细微地变了一下。
哈,形容得这么详细具体,她连装傻的余地都被剥夺了。
可她一时不知道该承认或是否认。
以他的性格而言,他这样问了,表示他对当时发生的事情有一定的印象,看来他的意志太过坚定,哪怕是在那样神智不清时,她的摄魂术仍旧没有完全抹掉他的记忆。
否认……好像没有必要了。
但她又不想这样轻易让他得到答案。
她模棱两可道“这件事……对你很重要吗?”
若说这个世界有哪一个人最懂得拿捏楚沧月的心,若说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最懂拿话语来钳制楚沧月的心,不用怀疑,那个人定是陈白起。
……重要吗?
楚沧月本来觉得这件事情如鲠在喉,但被她这样一问,他也忍不住反问自己。
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她瞒下此事,不图回报,他执意要她承认,若她承认了,却是被他bī迫的。
如此一来,这倒是一件好心办坏事的结果了。
虽然原由与过程他不甚清晰,但结果却是一目了然的,他那破败的病况在过了一夜便有了好转。
……重要吗?
施之人觉得不重要,不愿揭破这层掩布,可受之人……当真觉得重要到非要得出一个结果的地步吗?
他眼神复杂得令人看不懂的幽深,却没有再开口了,他僵着手指松开了她。
当那冰凉的禁锢远离时,陈白起却抿了一下chún,并不因他的放弃而感到有种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些说不上的烦闷。
或许人都不会因为曾经彼此太过亲昵熟悉,而一人拿这种过往积累的了解来伤害对方而感到喜悦吧,因为对方会受伤、会退让,是因为那是他曾给过你的信任。
没等他撤离,这一次倒是陈白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隔着布料。
她先将那支攥着的簪子放在了他的手心。
“那夜我喂你的是药,我不害你,我不讲……只是人多口杂,毕竟是不熟悉的外人,我不想给楠衣添麻烦。”
她半真半假地说完,便放开了他,然后小步往后退着,视线却不离他的脸,她的手指抚向脸上面谱的边缘。
“我的脸也不是故意想藏着,楚王若怀疑我别有用心,你可以现在便揭开给你看的。”
语气绵软而温和,像食草的毛绒小动物一样不含丝毫恶意,温驯得让人心头发软。
她等着他开口。
这一次,她选择坦率,若他要看,她便揭开他看。
反正这张脸他定然是陌生的,她想藏的原本就不是一张脸,而是这张脸下会被看穿的东西。
但楚沧月却移开了眼,他掩下眼底的情绪。
“回罢,夜深了。”
他转过身,盘旋在山岭的风一像把锋利的刀擦过脸,风中他的背影被勾勒得挺直修长,更显冷漠、疏远,将自己与整个世界分隔成了两极。
他背影看起来是如此心事重重,仿佛背负着难以言喻沉重的往事。
陈白起觉得今夜的楚沧月好像有些不对劲,她第一时间便是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她确定,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令他将自己与过往的陈娇娘联系在一起。
况且在今夜之前,他对她的态度都挺正常的。
或许是别的原因,比如……他觉得她不如表现的那样普通,觉得她是别国的细作潜伏在他身边,或者怀疑她是什么人派来的刺客之类的。
“夜冷……莫要于寒风中久伫。”
她干巴巴地留下一句,便转身下山。
背对着她的楚沧月闻言顿了一下,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仰头看月,月下一头银sè头发令他苍白如雪。
他冷漠地想着。
想起那日……滑入喉口那熟悉的口感、之后熟悉的身体好转反应又如何?
他嘴角缓缓勾起,chúnsè因气血翻涌而猩红。
呵呵哈哈哈哈……
他忽然张嘴笑了起来,状态癫狂。
……重要吗?
她问他。
重要吗?
他也想问。
——
陈白起朝下走着,忽然远远地听到一阵被半山腰的山风打得颤栗的笑声,她脚步一顿,却再难迈前一步。
那笑声饱含了太多让她解读不出来的东西,或许与她无关,可她却莫名有些不太舒服。
他不可能认出她的。
她想。
她不仅脸,连性子都一并改变了,谁又会不知岁月疲惫地去惦记一个死了不少年岁的人啊。
她对自己道。
——
北漠黄沙枯林,一队人马从婆娑枝长的林间奔驰而过,而在更前头一些,有一个人在被追击,他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双腿打软,踉跄扑跑着,正疲于奔命。
直到被后方一支穿棱过斜枝密林的飞箭射中,他啊一声惨叫,便朝前扑倒在了地上。
后面追击的人停在不远处,见前方之人没有动静,便下马慢慢走了过来。
“死了?”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问道。
有人上前弯下身子,朝中箭之人的脖颈处探了探。
“还活着。”
“将东西搜出来。”
“喏。”
东西很快便找到了,倏地,那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蹲下凑近,在中箭之人的襟间一探,便露出有些讶异的模样,他迟疑地看向上方。
“……他,不,她是个姑子!”
无怪他这种表情,因为这个人并非一个无名之辈,但却从一个人人皆知的大丈夫,变成了一名女子,若非是他亲自查看的,他都不敢相信。
“哦,一介曾受诸侯国追捧、惊才风逸的商贾竟是一名女子?”来人也似有趣讶然地笑了一声。
“主上,哪此人该如何处置?”
“暂时先留着活口吧,她前不久可是大大地坑了魏国一把,等那边来人了,将她交过去,想来定能做成一笔划算的买卖。”他一把扇子有节奏地轻拍于掌中。
杀了她?
不,他们之间其实并无太大的仇,只有利益纠葛罢了,若非她窃了他一份重要的东西,几番想要逃走,他也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七十一章 主公,明月照沟渠
“离死地还有多远?”话题突然传了一个方向。
被问之裙是适应力良好,他在地图上计算了一下路程,迅速回道“此处乃黑枯林,估计离死地……不出五里地。”
“这么近啊,那不如先一步去探探?”
虽这是一个像是在考虑犹豫的问句,但熟知他为饶都知道,他这是已经有了决定。
这时,一个面纹图腾的巨汉走了过来,他踏过明暗交错的yīn影,眉骨弓突,无眉无发,步沉似山,身似重塔。
瞥了后方一眼,持扇的青年弯chún一笑,眼露狭意“傻大个,扛上地上这个假丈夫,咱们先去看看那个被死地藏了几十年不见日的秘密。”
他身后一道粗沉浑厚的嗓音应道“喏。”
——
死地
回到石屋的陈白起站在洞口处,洞外的月光将她的影子投射进了内里,谢郢衣看到延伸到了脚边的影子,第一时间抬眸看去,在看到她的身影时轻轻松一口气。
陈白起见他还没有睡,明白了原因,不由得有些歉意。
“还没睡?”
谢郢衣温声“睡吧。”
他没再什么,走到铺了两床褥子的石床上躺下,侧过身,后方留下一大片空位置给她休息。
陈白起看他已躺下,也脱了鞋,安静地爬上石床躺在了另一侧。
两人背对着背,中间间隔了一大段距离的空间,只怕再躺三人都足够。
谢郢衣听着不远处那浅浅的呼吸,缓缓地闭上了眼睛,xiōng膛起伏,却没有睡着。
陈白起睁着眼,目光没有焦点地盯着黑黢石壁,耳朵无意识在暗中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夜里的时流淌似水,空寥寥地,不知几许,不知道渗透了几层夜sè,她终于听到从外面归来的沙沙脚步声,这才缓缓闭上眼睛。
咳咳咳……
她倏地睁开了眼睛,视线朝洞xué外望去。
咳咳……
一阵压抑却始终停不下来的模糊咳嗽声响起。
着凉了?
感冒了?
陈白起眉心拢起,抿chún朝下。
他愿意半夜不睡跑出去吹冷风吹一宿,若病了也是自找的。
她吸了一口气,翻过了身,这时谢郢衣也翻过身来。
两饶视线在越暗却越亮的室内对上。
他问“睡不着?”
他或许并没有听到隔壁洞传来的声音,也或许是听到了却并不在意。
陈白起揉了揉额角,又腾地一下翻了过去。
面壁去。
“睡了。”
——
在微微亮之际,洞xué外断断续续传来的咳嗽声才稍微停歇下来,陈白起撑着眼下青黑翻坐了起来,面无表情。
有时候太过敏锐的听觉也并非一件什么好事。
她打开了系统商城,在“药品栏”内找到了“特效止咳膏”,下面标价3890金,战国的1000通用币可以换100金,也就是她想要买下这个“特效止咳膏”需要用的战国通用币来换。
她脸一黑。
这么贵!竟然还没有打折!
药品类一向是贵得咬饶,哪怕对于如今荷包稍微富绰一些的陈白起也可以是一笔大开销了。
她可耻地犹豫了。
可是……他若这样一直半死不活地咳嗽,还挺打扰她的睡眠。
所以,现在该心疼她的钱,还是心疼她的睡眠?
最终,陈白起将“特效止咳膏”取出来,一脸低气压地递给了谢郢衣。
“你将这个拿去给楚王。”她又叮嘱一句“别提我。”
谢郢衣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墨清凉玉的眸子划过什么,然后伸手接过。
这是一个他不曾见过的盛器盒,巴掌大,呈圆型,约有半指厚度,整体是一片褐红sè,没有其它饰纹。
“这是什么?”
“药膏止咳的。”怕他不懂怎么给楚沧月服用,她又细致地补了一句“里面是一颗颗的止咳膏,每次咳嗽时便含一颗于喉,别急着吞咽下,须含化了才有效。”
他看她,低低一句“不过是咳嗽……”
——又死不了。
但这句话他及时克制住了,没有出口,因为他觉得讲出这句话的自己……定是面容恶意丑陋的。
陈白起听到他前半句,便淡淡应道“可吵到我了。”
终是没再什么。
谢郢衣“好,我即刻就去。”
他垂下袖子,手心捏紧了瓶身,转身朝着隔壁洞xué走去。
陈白起没等多久,便见谢郢衣面sè无异地回来了。
“他收下了。”他率先道,然后看着陈白起的神sè,又道“至于他会不会服用,却是不知了。”
陈白起颔首,收下就行,别的她也干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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